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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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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27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27节

    “如果不是你招来了司马若愚,如果不是你强硬地要早饭逼宫,如果不是你将他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地调开导致他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他会落到这个境地?”

    “我……逼不得已。”

    “你逼不得已你就折磨自己折磨他?而且你想想,你们是九合最重要的两个人,你们之间的争斗必定会影响到九合的百姓。当然我没有什么善心去同情那些与我无关的人,但是你们作为上位者难道也不想想吗?”陆寒烟又给杯子里添了一些茶。

    “我曾经起过誓。”

    “誓言那种东西在老头我看来还不如个屁,屁响完了还有味儿,誓言说过了连味儿都没有。”

    “可是我不能用他的性命赌我的誓言。”

    陆寒烟气了,将茶盏扔到桌子上,说:“哎,我说你平时多聪明一个人啊,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这么难想通?他现在有命还不如没命呢。”

    梁潇抬头看了陆寒烟一眼,把陆寒烟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能忘了梁潇从来不是善茬。只怕是关心则乱吧。

    陆寒烟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等九方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陆寒烟一见他醒来了,就立刻给他灌药。

    九方瓒被药呛了一下,不停咳嗽。

    梁潇正好走进来,忙给九方瓒顺气。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跟他对着干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陆寒烟还是一句话给抛了过去。

    “既然知道是治不好了,何必还要灌我喝药?拖延时间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痛苦的累积。九方瓒这一次连眨眼睛的速度都缓慢了:“老头不是说自己是施毒鬼手吗?连解毒都不会如何能称鬼手?”

    “小娃娃你别激我,我不会给你下毒让你一死百了的。”

    九方瓒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如今连笑都不能了,说话也比以前缓慢上许多。

    梁潇这次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九方瓒。下一次毒发的时间恐怕也不会太久。到时候,也许九方瓒连话都不能说了吧。

    阑珊,好一个阑珊。

    陆寒烟看着梁潇阴郁的脸,只好开始找话说:“那个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跑了。”梁潇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那个下毒的人挫骨扬灰!

    陆寒烟有些惊讶:“你手下也有能逃走的人?”

    “我不能不顾瓒儿安危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

    陆寒烟听梁潇叫得亲热,撇开了头。这次九方瓒中的毒,连他都未必能制出来。阑珊已经失传多年,如何被一个少年学会了还用来加害当今圣上。

    不过这些事情有梁潇一个人心烦就好了,他只管不停地给九方瓒下毒,直到把九方瓒毒好为止。

    九方瓒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似乎比这段时间都要好。梁潇实在是不愿意想,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梁潇,梁潇哥哥。”九方瓒睁开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

    梁潇听到这声叫,呆愣了好久。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九方瓒这样称呼他了呢?似乎连梁潇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这两年,他跟九方瓒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话语间全是陌生与敌意,他似乎都快要忘记了九方瓒还会这样叫自己。

    “梁潇哥哥,你在的是不是 ?”九方瓒眼睛转了转,眼前却依然是漆黑一片。他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在。”梁潇坐在九方瓒床前,俯身到他耳边应着。

    “梁潇哥哥,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他不想跟梁潇斗,即使已经斗了那么长时间了,可是他依旧不想跟梁潇对着来。以前他心中总是堵着一口气,可是现在,那些算得了什么?

    九方瓒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争斗都很可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一直过的那么累?反正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什么也带不走。什么地位,金钱,名誉都不过是活人推崇的东西,一个死人要这些来干什么?一次风风光光的葬礼吗?

    “好,你说不斗就不斗。”

    九方瓒想笑,却牵不起脸上任何肌肉。

    “梁潇,如果下一次毒发,我恐怕就不能再说话了,到时候,你就杀了我吧。”

    “……恩。”

    “梁潇哥哥,我想起好多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你调皮的事情吗?”

    “不是,是梁潇哥哥的事情。”九方瓒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他觉得自己连舌头都会僵硬了。

    “如果我就这样僵硬下去,我肯定会成为最名符其实的僵尸。”九方瓒想开个玩笑,停在梁潇耳里却像是一根刺。

    “其实我不恨你,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田地。小时候明明是最好的两个人,明明是比亲兄弟还好的两个人。”

    “以后我待你,也如从前那般,好么?”梁潇轻轻对九方瓒说。

    “梁潇哥哥,为什么你不是以前的梁潇哥哥了?为什么抛弃,为什么背叛,为什么离开……”九方瓒想知道,梁潇对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梁潇哥哥,我们下辈子不再见了好不好?”好累好累。

    “瓒儿说好,就好。”梁潇想要忍住,拼命忍住,却总是被眼泪糊了双眼。

    九方瓒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语调,一直是平板无波的。

    “梁潇哥哥,有好多事情瓒儿还想不明白,也许瓒儿以后都没有机会想明白了。梁潇哥哥,无论你做过什么,你都还是我最喜欢的梁潇哥哥。”

    梁潇抱着九方瓒,用力抱着。九方瓒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不是此时此刻到了这个样子,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梁潇应该高兴的,因为九方瓒说,他是他最喜欢的梁潇哥哥。可是梁潇高兴不出来,他宁可九方瓒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想要看着九方瓒变成这个样子。

    “梁潇哥哥,我还有好多事情放不下。”

    “瓒儿你说,我一定会帮你办到。”

    “云闲鹤现在还在大真的皇宫,生死未卜;郑天香的娘亲下落不明;锦雾凇去调查司马若愚音信全无;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没有了,我不想让他们再出事,你帮帮他们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有这个能力的。”

    “好。”

    “还有这个皇位,我的兄弟们没有一个能担此大任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梁潇哥哥你。我知道,你有九方家的血统,我把这个皇位交给你比交给别人放心。”

    “可是……”

    “答应我。”

    “好。”

    “啊,啊啊啊!!!!!”

    “陆寒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提前发作?”梁潇见九方瓒又开始惨叫,立刻转头问陆寒烟。

    “我也不知道。”陆寒烟也觉得奇怪,立马上前替九方瓒把脉。

    “我骗你的梁潇哥哥。”这句话说的时候,九方瓒似乎心情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心情好了。

    梁潇无语地定在原地,面前这个人已经成这样了,打不得骂不得,捉弄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好困,梁潇哥哥,我睡了好不好?希望这次我不要醒过来。”因为醒来了就意味着痛苦,醒来了他就要面对失明,聋哑,不能动,却依然有思想的痛苦。

    “好,瓒儿你好好睡吧,睡过去了就一切都好了。”梁潇小心翼翼地给九方瓒盖好被子,想了想,终是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陆寒烟在一旁剥着桔子,将一瓣桔子放到自己口中,恩不错,很甜。抬头的时候看见梁潇还在吻九方瓒,又吃了块桔子,好酸。

    陆寒烟见梁潇一直不肯离开九方瓒床边的样子,还有床上僵直躺着的九方瓒,伸了个懒腰,觉得还是自己出去走走比较好。他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一个月了,不见天人又不通风,难受得不行。还有他很久没有洗澡了,是时候该洗个澡了。陆寒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有点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万二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当然有六千是同人坑的噗~

    回zcg海魅:看 我真的双更了 所以我的菊保住了 哈哈哈啊~

    66六十六 解毒

    陆寒烟等梁潇踉踉跄跄走出去了,才俯身在九方瓒耳朵边对他说:“我说你发什么神经呢?你看梁潇这个样子很开心是不是?”

    九方瓒没有反应。

    九方瓒当然不可能有反应,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硬非常硬的人了,只还能勉强维持住呼吸。

    于是陆寒烟继续说:“你这小狼崽子就是没心没肺,你怎么就认定把你赶出皇宫就是背叛你了?他就不能为了你好才把你赶出来的?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陆寒烟说完,还伸手在九方瓒脸上捏了一下。果然硬了,一点都捏不动。

    不过皮肤倒还是挺顺滑的。陆寒烟奸笑着不停用手蹭九方瓒的脸。

    “你在干什么呢?”

    梁潇冷得掉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陆寒烟只好讪讪地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

    “我就是看看,哈哈,看看他僵硬到什么程度了,哈哈。”陆寒烟对着梁潇不停傻笑。

    梁潇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陆寒烟直接噤声了。

    梁潇抱起九方瓒朝外走去。陆寒烟只好默默在旁边跟着。

    他一个好几十岁的人了,收个徒弟容易吗?容易吗?

    这一点都不像师傅做的事情啊。别人都是有徒弟亲自上门请师傅教,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师傅求着徒弟拜师啊?这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不公平的。

    但是陆寒烟只有忍气吞声默默服从的份儿,谁让他想要收的徒弟是第二梁潇呢?

    梁潇将九方瓒放到一个装满了草药的浴桶里。

    浴桶几乎有一人多高。

    因为九方瓒已经全身僵硬到没有办法弯腿坐在浴桶中了。

    梁潇将九方瓒直直地放到浴桶中,然后扶着九方瓒。

    一边的陆寒烟一边烧火一边暗暗落泪。他堂堂施毒鬼手,如今竟然沦落到当人伙夫的下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其实陆寒烟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梁潇这里一个人都没请。

    后来他当然知道了,在这里的人越少,被人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小。

    他第二梁潇当然不怕被人找到,他只怕九方瓒被人找到。

    现在有两方势力都在不停找九方瓒。一边就是一定要置九方瓒于死地的司马若愚,还有一边就是誓死保护九方瓒的朱淮安。

    可是第二梁潇现在,谁都不信,他只信自己。

    虽然在别人甚至是九方瓒眼中,或许第二梁潇才是最不可信的那一个。

    九方瓒在浴桶中泡了有整整两个时辰。

    陆寒烟当然就烧了两个时辰的火。第二梁潇就在上面被蒸汽熏了两个时辰,期间还不停给九方瓒加水,擦汗。

    陆寒烟当然想要抱怨,可是人家娇生惯养的王爷都没多说一句话呢,他有什么立场抱怨呢?

    这年头,徒弟不好收,高质量的徒弟更加不好收啊。看看陆寒烟就知道了

    陆寒烟每天不停烧两个时辰的柴,现在脸都快黑得跟块炭一样了,可怜了他那张年轻的皮啊。

    药浴泡了五六天之后,陆寒烟开始给九方瓒扎针。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九方瓒身上是连一根针都扎不进去的。哪有针能扎到石头里的?

    不过这段时间,九方瓒明显有了改善,至少身体能够稍微弯一点了,虽然幅度很小,但是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到第七天的时候,九方瓒能睁开眼睛了。

    他一直看着梁潇扶着他的身体,以确保他好好地站在浴桶里。可是他泡浴的时候,身上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的。

    九方瓒就只能一直不停地看着梁潇的脸,因为他不能转头,只能转动一下眼珠子。可是每转动一下,都会看见梁潇的脸。

    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九方瓒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蒸汽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脸很烫。梁潇的脸似乎也有一些红。

    陆寒烟一边烧火一边掐指计算。

    “七天睁开眼睛,那么到第十四天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口说话了。二十一天的时候就能动脖子了,二十八天的时候可以动动肩膀,三十五天的时候可以动到腰……”

    九方瓒在一边听得头都快大了。照这样计算,七天一个周期,他不得要三个月才能全身都动了?

    梁潇在一边似乎跟九方瓒是一个心思。当然不同的是,九方瓒似乎是有些悲催的想,怎么那么慢?而梁潇是悲催的想,怎么那么快?

    陆寒烟一边自言自语地开始自夸:“哈,我真是厉害,阑珊的毒都让我能找得到相克的毒药,而且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动,啧啧。梁潇啊,你拜我为师,不亏的,不亏。”

    当然陆寒烟只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说治好九方瓒就让梁潇拜他为师也是他一厢情愿。可是他没办法啊,多少有个念想。其实当初是,梁潇找他帮九方瓒,他一看就知道梁潇是个奇才啊。就说要收梁潇为徒弟。

    结果咧,人家梁潇说,阑珊的毒非比寻常,我来找你也没有什么把握,如果你治不好也是枉然。只是怕这个世间,再也没有能对付阑珊的人了。

    然后呢,然后陆寒烟一个激动就答应了。点头了以后才发现中了梁潇的激将法。

    再然后呢?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寒烟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有时候明明知道那就是激将法,可是他还是要跳进去。这次呢,梁潇就很明摆的说了,我就是激将,你敢不敢来吧?

    陆寒烟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他活了几十年了,啊不,十几年了,竟然被个梁潇给摆了一道。不甘心之余又觉得挺开心的,他果然有眼力,一看就能看中个极品啊。

    不出陆寒烟所料的是,九方瓒果然在第十四天可以开口说话了。

    然后九方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肚子好饿!”

    梁潇看着九方瓒笑了笑,然后马上端了一碗粥给九方瓒,一口一口地开始喂。

    梁潇不是第一次喂九方瓒。九方瓒母妃死的早,可他偏偏谁都不粘,就粘第二梁潇。

    当然梁潇也很乐意有个人粘,当然如果粘他的那个小孩不是那么难伺候就更加好了。

    “白粥?”九方瓒脸部一能动,就开始各种挤眉弄眼。

    “你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吃些清单的调理调理。”九方瓒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吃了。

    其实这段时间九方瓒泡在药水里面倒不是特别饿,似乎是那个药水有的功效,而且梁潇又常常给他输一些真气,让他可以保持那么久不吃东西。

    可是九方瓒一绝的饿的时候,真的就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整头牛。

    可是梁潇硬是只喂他吃了半碗白粥,半碗白粥啊。他梁亲王第二梁潇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连一碗白粥都要分两次喝啊!

    不过好在那只是刚开始的一两天。到后面基本上也让九方瓒有个饱饭吃了。

    “梁潇哥哥,我想要一个香囊。这个房间全部都是药味,我最讨厌药味了。”

    梁潇愣了一下。他记得小时候九方瓒常常说要吃冰糖葫芦的,可是似乎他一次都没有吃过。

    “梁潇哥哥,你还记得你以前送给我的小泥人吗?已经坏了呢,我还想要一个,要猪八戒的样子的。”

    梁潇这次没有发愣,直接让人出去买了。

    没过多久。

    “梁潇哥哥,我想要个九连环。”

    “梁潇哥哥,我想吃窝窝头。”

    梁潇这次又愣了一下,还是让人出去买了。

    然后梁潇盯着九方瓒看了好久,然后拿了一张药方给九方瓒说:“这个就是你每天泡浴所需要的药材,你可以按照这个自己配。”

    “梁潇哥哥,对不起。”

    不是不想听解释,而是怕一旦听了解释,就狠不下心了。

    有时候不管多坚强,猜到的多么□不离十,还是希望可以得到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梁潇是,九方瓒也是。

    可是有了解释以后呢?该做的还是会做,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有了解释,并不代表原谅。

    没过两个时辰,梁潇拉着陆寒烟离开了。

    九方瓒静静躺在床上,心想,其实跟梁潇在一起的日子,不管多么难受多么痛苦,都是最开心的吧。

    可是他不得不离开,他怕他以后会舍不得。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贪恋一个人的温度而不承担自己的责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他身体尚未痊愈而放任自己。

    九方瓒从来没有恨过梁潇。他现在或许真的相信,梁潇背叛他,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

    可是不管是什么苦衷,背叛就是背叛。

    九方瓒一个人呆呆地在床上躺了没多久,朱淮安就带着人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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