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28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28节
地方是九方瓒泄露的。他知道朱淮安肯定在城里派人监视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九方瓒让人去买的这些东西,朱淮安一看肯定知道是他。香(天香)、猪(朱淮安)、九(救)、窝(我)。而且在那个地方,连烧水都是陆寒烟亲自烧的,那就表示并没有多少人在那个地方,可以联系外界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这个人负责购置所有用品。如果只有一个人去采购这些所有的东西,那么也许就会被发现。
梁潇就是看穿了九方瓒的心思,所以才会提前离开的吧。
九方瓒离开的时候没多想,只是一直看着这个屋内的一切,知道看不见了才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哎~那么快就要离开可爱的王爷了~
其实我觉得九方瓒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
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谁对他才是重要的
这是一个点,一个让九方瓒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点~
今天主要是一直去更新新坑《我和僵尸有约不完的会》了,所以这边就慢了一点
我真的不是喜新厌旧
只是觉得那个坑好容易写哦 一下子就是三千字了~~~
噗~~~
回李楠:谢花~
回zcg海魅:看 我虽然更新的时间晚了一点,但是还是来更新了呀 真的真的~
还有哦,感谢zcg海魅亲亲的地雷~那个啥~改天为你双更~颤抖着爬走~~
67六十七 夜谈
九方瓒回到皇宫之后一直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心神不宁是从何而来。
他常常盯着窗外发呆。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九方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他这二十年的人生里,一直以为皇位是他所追求的一切。如果没有了皇位,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并不是因为他对权力有多大的野心。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整个人生里应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吧。他曾经以为这个皇位就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可是他两次离开皇宫,却从未觉得失去皇位对他会有任何影响。
他坚定地把一个并非自己全部愿景的目标当成毕生的追求,然后他以为自己满可以闭上眼睛看淡世界。
可是九方瓒一直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比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些年,梁潇从来不知道九方瓒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只知道九方瓒无论得到什么都会笑得似乎很开心。
那也只是似乎而已。
这不怪梁潇,因为就连九方瓒自己也不清楚。
而现在,九方瓒觉得自己有必要要把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好好梳理一遍。
可是越是努力的想,却越是想不出来。反而在大脑中不停地出现梁潇的脸,梁潇每一次牵动嘴角的笑容,梁潇的一举一动,梁潇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这些总是不时跑出来骚扰着九方瓒的东西,让九方瓒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快无法思考了。
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骚扰的九方瓒完全没有发现最近朱淮安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刻意的隐瞒。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休养,九方瓒基本上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可是手脚依然活动不便。
九方瓒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梁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做何反应。
九方瓒只是呆呆地看着梁潇,还在考虑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跟他若无其事地打招呼跟前段时间一样,还是横眉冷对就梁潇的所作所为加以指责。
就在九方瓒内心还游移不定的时候,梁潇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伸出一只手,细细地摩挲过九方瓒脸颊细滑的肌肤。
“你好像过得很好?”
九方瓒点点头。
“会不会还在恨我。”
九方瓒有些茫然了。他应该恨梁潇吗?似乎不管梁潇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只有伤心难过茫然犹豫甚至愤怒,没有恨。可是他为什么不恨梁潇呢?
而九方瓒的茫然在梁潇眼里,却与九方瓒内心所想的大相庭径。
梁潇自嘲般叹了口气,然后说:“如果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就要为你而死了,你却没有能力去救他,你会不会恨自己?你会不会终生遗憾?”
九方瓒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你知道有一个人,明明有能力救那个人,可是他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你会不会恨他?”
九方瓒想了想,有些犹豫。如果救了那个人,另一个人就要失去很多付出很多的话,救与不救只在别人心中。他不是需要付出的人,他不会知道付出这些需要作出如何大的抉择,所以梁潇的这个问题九方瓒不能回答。
梁潇又笑了笑,问九方瓒:“你心中有没有重要的人?”
九方瓒点了点头。见梁潇一直看着他,他便也看着梁潇的眼睛。梁潇的眼睛很黑,却很清澈。仿佛他想要问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九方瓒在梁潇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九方瓒却觉得,这个影子是那么孤独。他不知道这种孤独是来自梁潇,还是来自他自己。
“闲鹤,小锦,天香,淮安,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人。”
九方瓒在意的人真的不多,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几个。可是一旦成为了他重视的人,九方瓒就会尽全力保护他们。
他们都知道,梁潇也知道。
梁潇点了点头,伸手拉着九方瓒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
九方瓒的手有些冰凉,大概是因为血液不通畅的缘故。
梁潇放下九方瓒的手,他的手就这样无力地垂在两边。
梁潇轻轻地抱起九方瓒,走到床边。
九方瓒很轻,大概是因为阑珊的毒导致的。那套量身定制的龙袍现在穿在九方瓒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我是不是很有仙风道骨?”九方瓒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开起了这样没有营养的玩笑。他跟梁潇,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玩笑了。
梁潇却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说:“仙,仙得都快飘起来了,皇上您这是要奔月呢?”
九方瓒狂笑。他觉得他好像是第一次听见梁潇说笑话。这算是笑话了吧,在梁潇快要三十年的人生里,这算是他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吧。
看见九方瓒在笑,梁潇也配合着弯了嘴角。
“瓒儿你长大了吗?”
九方瓒看着梁潇,看啊看,发现他眼中的自己似乎脸上全是青涩。
“你忘记了,我都成亲了,虽然媳妇没了。”九方瓒眨巴眨巴眼睛。
他以为他说这话梁潇会生气的。
要是换做以前的梁潇,肯定气得两眼冒火,可是现在的梁潇,只是看着九方瓒,慢慢地给他盖好被子。
九方瓒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的梁潇,有点失望。
“我小时候还一直以为你讨厌我呢。整天摆着个臭脸,”九方瓒想起小时候梁潇摆着的臭脸就觉得好像谁都欠了梁潇钱一样:“后来我发现你对着别人的时候,脸更臭。”
九方瓒说着自己先笑了笑。知道梁潇习惯性脸臭的时候,九方瓒觉得自己似乎还挺开心的。至少梁潇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不过九方瓒的开心似乎也没持续多久,因为梁潇对谁都是一样的脸。
九方瓒没发现不同,但是别人都发现了。
有谁,明明讨厌一个人,还老是有事没事在那个人面前出现,让自己烦心呢?
梁潇就是属于老是出现在九方瓒面前摆臭脸的人。
九方瓒看着梁潇,似乎这个人从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现在都已经二十年了。
“我们在一起还没到三十年呢。”九方瓒笑了笑。
梁潇眸子却比之前更深了。九方瓒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为什么九方瓒觉得,这才二十年,就已经是河东与河西的距离了呢?
梁潇将手放在九方瓒额头上量了下,似乎没有特别高的温度,于是笑说:“还好没到三十年,不然河东河西的就更远了。”
两个人在思想上,简直可以说是鸡同鸭讲。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两个人叙旧。
于是梁潇就说,九方瓒小时候又讨人厌又惹人爱。看见了就烦,看不见就想。
九方瓒笑问,那是不是梁潇从小就觊觎着他了。
梁潇没回答,九方瓒也开始沉默。
两个人的关系甚至说有些尴尬。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比如梁潇曾经占有了九方瓒。
第一次的时候,九方瓒可以说是自己疏忽。第二次的时候,九方瓒劝说自己是利用。可是第三次第四次呢?
有时候九方瓒自己都不清楚,他跟梁潇这样的关系,对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或者只是年少的一时冲动?或者是他年幼无知?
可是九方瓒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如果真说他冲动无知,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坏的。
九方瓒从来没有剖析过自己的感情,也从来没有人逼他剖析,更加不会有人帮他剖析。所以九方瓒甚至常常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可是有时候九方瓒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异常明确。只能说,九方瓒在对于情感上,是个完完全全的白痴。
“梁潇,我们要是也会回到从前就好了。”这句话九方瓒常常想,却从来没有一次说出口,这一次也没有。他只是说:“快要到冬天了呢,不知道梅花开了没有。”
梁潇沉默。他早已经将他府中的梅花尽数砍掉,他想要逼自己狠下心。可是最后他才发现,那些梅花,都是长在自己心上的。
“已经很晚了,你睡吧。”
九方瓒也不知道他跟梁潇说了多久的话,他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
梁潇将手放在九方瓒眼睛上,想要强迫他闭上双眼。
九方瓒什么都看不见,无法,只好乖乖闭上。他知道梁潇不会伤害他。
梁潇从未伤害过他,即使真的要伤,也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心上。
别人都说心上的伤比身上的更难以愈合。可是如果身体没有了,心上的伤就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九方瓒感觉到梁潇的手离开了他,带着那种熟悉的温度。
九方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梁潇的背影。
他小时候,常常看着梁潇这样离开的背影。他总是用各种办法留下梁潇,让他等自己睡着了再离开,等每次梁潇离开的时候,九方瓒都会睁开眼睛看梁潇离开的背影。
可是这一次,九方瓒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这一次梁潇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九方瓒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恐惧感,他无法想象梁潇再也无法回来了。他知道梁潇即使背叛他也会回来,可是这一次,这种恐惧感,让他心跳得特别虚弱。
九方瓒想要站起身,想要留住梁潇,可是他的身体,他的手脚,无论如何都无法随意移动。
九方瓒用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却最终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张偌大的龙床上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抱歉没有时间来更新了,因为朋友来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会更新的
虽然时间有点晚
我不得不厚颜无耻的说 我卡了~~~
恩~
快要完结了~
于是准备找个时间修改文章
本人是个白眼狼,白字大先生,错字一箩筐的~
所以各位如果有错字的话,请尽管说,咱会好好改正的~
因为咱准备开个定制给自己做收藏 哈哈哈哈
68六十八 事实
“淮安,淮安!”
朱淮安略微有些焦急的脚步由远而近。
可是九方瓒却觉得,他等了很久。
“皇上,有什么吩咐?”
“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淮安依旧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撑住地面,恭恭敬敬道:“每天都有事情发生,皇上请安心静养。”
“淮安,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回皇上,十年了。”
九方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远。
十年了。十年。
“淮安,十年里,你从未欺骗过朕。”
朱淮安的身形顿了顿,将另一条腿也放下,直直地跪在九方瓒面前,说:“皇上,罪臣不能告诉您啊!”
“淮安,你跟在朕身边十年了。你知道朕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了。难道你要让朕连最后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九方瓒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打在朱淮安心里。
没错。他们认识十年了。朱淮安从未欺骗过九方瓒。朱淮安想要得到九方瓒的信任,并且很高兴自己能得到九方瓒的信任。可是他不能说,他知道如果说了,九方瓒或许就不会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养伤了。可是现在,九方瓒不能功亏一篑。
那个帝王,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无论微笑、淡然、阴狠都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帝王,如果真的有一天因为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而变得从此行动不便,他必定会恨自己到要亲手了结了自己。
“还是不说吗?”九方瓒挑了下眉,望着朱淮安。
“罪臣不能说。”朱淮安又用力磕了一下头,说:“请陛下降罪。”
“你都已经说了你是罪臣了,你的罪不早就已经自己降了吗?”
九方瓒说这话里面有很多引而不发的怒火。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再有事。现在云闲鹤还下落不明,他不希望再有人出事。
“你不说,朕也知道,小锦出事了,他被司马若愚抓住了。”九方瓒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朱淮安。
这些他只是猜测。没有人告诉他,他只能从跟梁潇的对话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断。在看见朱淮安明显僵硬的身体之后,九方瓒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司马若愚肯定是设下了一个陷阱想要让自己钻进去,可是没有人告诉九方瓒,就连梁潇也没有说。
可是从梁潇的话里可以发现他已经知道了。那么他来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是他要去救锦雾凇?
九方瓒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梁潇跟锦雾凇是完全没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曾经有,那也是一些江南生意上的事情。梁潇明明没有必要为了锦雾凇去冒险。
九方瓒虽然很不愿意往这个方向猜测,可是他却觉得,梁潇是为了他才会去找锦雾凇的。即便司马若愚没有心要杀梁潇,他也会记恨梁潇坏了他的全盘计划。司马若愚会怎么对梁潇?
“天香呢?”
九方瓒又问。
这一次,朱淮安死死的闭嘴了。
有的事情,越是想要隐瞒,越是暴露得快。更何况朱淮安这种一辈子都没有对九方瓒说过谎的人,他能做的也只有沉默。
可是朱淮安越是沉默,九方瓒就会越担心,他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让我来猜猜看。天香这段时间一直找母亲却没有找到,现在小锦失踪了,天香也失踪了。那么是有人说知道天香母亲的行踪,把天香引了出去?或者让天香去找小锦了?总之无论哪种可能,天香现在暂时也回不来了吧。”
九方瓒看着朱淮安的脸色越来越差,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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