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8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8节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为了宝丫头,所以才……都是我们造的孽,不怪你,不怪你……”
“你什么时候好过南风,不可能,你是段老爷的儿子,你怎么会!”
二老一人一句支支吾吾,心里酸涩无比。怎么能相信段韶华会如此的自轻自贱,若是为了宝丫头,他们实在愧对黄泉之下的段老爷。
双膝有些发麻,段韶华面色铁青,抬了头正对上靖王爷的脸。
心中霎时一个咯噔,他始终没忘记裴靖那天说过的话,否则也不用携全家逃跑。
一横心,对着二老郑重的磕了三下响头,“爹娘,你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段家的事,相反你们才是段家最大的恩人。一切都是我自轻自贱,甘愿去做那下作勾当。今日一走,从此爹娘就当没有段韶华这个人,将宝丫头好好养大即可。”
几要晕过去,不敢相信他这话竟然在断绝。
已不能再留恋,段韶华站起了身,尽量平复道:“有劳王爷亲自上门,这就走吧。”
说罢看也不看就转了身,在背后的所有情绪爆发之前早早离开。
裴靖也有些呆了,看着他似带决绝的背影竟有些诧异,就这样告别,这样离开,无泪无怨,还放了狠话!
他能猜出段韶华的用意,只是不知他竟当真狠得下心。
等进了王府,不知他还能做到什么地步。这般想的,裴靖的目光又变得玩味起来。
正文 第17章
夜深露重,火把上的明艳照的四周皆染上了红色,偶有夜风吹过,听那火焰声飒瑟摇曳,似乎烧进了心口。
抬头去看却是失望,月不明,星无光。所能见到的就是大片大片看不清轮廓的黑色,低沉凝黑,似要压过来一般,唯剩压抑。
不处就有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段韶华浑身一凛,明明已下了决心,此刻怎却还是迈不开步子。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本王请你不成。”裴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淡如初,听的人心肺一窒。
段韶华还算镇定,只看前头那严总管已笑脸相迎,甚至亲自掀了轿帘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腔怒火全化作了妥协,段韶华还是有些不舍的往后看了一眼,却不料正看到宝丫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这一下再不敢耽搁,快速几步就跨上了马车,强迫间不去在意宝丫头的喊声。
他刚坐好,很快就觉马车震动了一下,段韶华知道那是王爷,忧躁之心越重。
裴靖甚是大方的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段韶华抿唇不语的模样轻笑。
静默中的等待异常难熬,段韶华终于开了口,“王爷为何还不走?”
“舍得说话了。”裴靖好整以暇的看向他,“等到你主动开口还真不容易。”
段韶华脸色微沉,紧握的拳中全是挣扎,“王爷。”
但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裴靖正揪着他的前襟,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害怕的时间只上一瞬,随即又是淡然了。
他撇过眼去不想看他,下巴上骤然就是一痛。
“谁给你的胆子。”裴靖毫不怜惜的掐着手下的细嫩,怒火一触即燃,“竟然还敢逃跑,当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段韶华难受的干笑了一声,被迫的对视在这逼仄的空间中又添压迫,他避无可避,慢慢道:“胆子,那自然是王爷给的。”
裴靖一怔,随即又化作了狠戾。
下颌处痛的厉害,段韶华下意识的掐住了裴靖的手较劲,“若非王爷步步相逼,我又怎会知道自己还能做出这么多事来。”
裴靖被他的话一堵,气的冷笑了几声,“你策划的再周全又如何,到底还不是落在本王的手里。”说着手上暗暗施力,“本王知道你能忍,我就看你能忍到何时。”
话中分明意有所指,段韶华惊惧中还未琢磨清楚,身体却被猛然翻转,一头撞在了车身上。
眼前骤然就是一花,段韶华想挣扎,后脑接着就被裴靖一把按住,又是一阵晕眩。
“段大哥,哥哥!”宝丫头的高喊在车外响起,清晰的传进段韶华的耳中。
她似乎是想翻上马车来,但却被人拦住。呼喊声渐渐的也有些变了调,甚至带上了哭腔。
“宝儿!”段韶华惊的一头冷汗,宝丫头向来没规没矩惯了,她这样乱闯,靖王爷的人会不会为难她!
宝丫头若是有任何不测!
段韶华几乎忘了现在的境况,急道:“王爷,宝丫头才几岁,求你放了她,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背后却没什么动静,反是宝丫头哭的越来越厉害。
接着,布帛的撕裂声挑动了神经,段韶华回不了头,但身下已然一凉。
越明白越心慌,“王爷!”
只听裴靖在他身后笑道:“还要本王提醒你吗,你是谁的男宠,还是说你要自己脱。”
段韶华的苦顿时凝在了脸上,“王爷就这么等不及吗!”
听出他话里的嘲意,裴靖手下也不客气,反嘲道:“今天本王就再破例一次,以后到了府里一切就得照着男宠的规矩来。”
是什么规矩段韶华不懂,但可以肯定一定是好不到哪去。
身后已有异物侵入,宝丫头还在哭喊挣扎,隐隐参杂着严总管不耐的制止。
“啪”的一声,臀上受了一记,段韶华只觉羞耻无比,又担心宝丫头的安全。满愁纠缠,身体更是紧绷的厉害。
裴靖想了想干脆松了口,对外喊道:“严总管,那就让她过来。”
这道令好比催命符,段韶华几欲晕过去,虽忧于宝丫头,但更怕她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裴靖紧贴着他,自然感受到了段韶华的颤抖,犹自提高了声音,“宝儿既想见她的段大哥,那便让她上前来看看清楚。”
话一顿,马车外静了半响。接着果然听得有脚步声靠近,段韶华的脸霎时骇的雪白,身子抖的如风中残叶,“王爷……你怎能……”
裴靖隐隐的听出了哀求之意,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道。唇一张似要说些什么,却不想劈面迎来的却是段韶华的疯狂。
肩膀上一紧,尖锐的疼痛传来,在裴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已被段韶华狠狠咬住,人也险些被他冲的往后倒去。
段韶华将牙合的紧紧的,如果非要让宝丫头看到这不耻,他宁愿去惹怒靖王爷,赐他一死也好。
裴靖哪能想到他会来这招,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当下怒从心起,膝盖一顶正中段韶华的小腹,只听他闷哼一声,唇间也松开了些许。
气的反手一个耳光甩去,段韶华身子一斜就摔在了车板上。
裴靖丝毫不解气,扯了段韶华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二人眼里俱是对对方森冷的恨意。
眉心突突直跳,裴靖当真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天下间多少人盼着他来恩宠,一个个的猛贴上来,也只有他当自己是洪水猛兽,动辄动手动口。
“你还在做什么清高姿态,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段韶华只拼着一口气道:“我是普通草民,比不得王爷这样的恶霸权贵。”
“说的好!”裴靖阴阳怪调的笑了两声,叫人心里发毛。
他松了段韶华的头发,猛的朝外喊道:“还呆着作什么,回府。”
严总管正被宝丫头纠缠的头疼,突然间听了这句可算得了解放,也对小厮颐指气使道:“王爷都发话了,还不快着。”
就听得王爷那暴怒的嗓音,小厮下足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慢慢靠近。刚触到缰绳就听得马车内一阵异响,惊吓未完,马车却又剧烈晃动起来。
小厮吞了吞口水,极力控了手上颤抖的力道,一抽了马鞭,任马车稳稳而行。
队伍就如来时那般又返了回去,举着火把开路的那一队家丁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小厮一路战战兢兢,不时被马车里的动静扰神。
深夜路径,虫鸣声,脚步声交织一片。此时早该游戏周公,蒸云梦泽,为何他却要在这里受辱。
段韶华这会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手自背后被那靖王爷狠狠拽着,身后又被不断顶弄,那恐怖的力道几要将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难以忍受的疼痛遍及全身,但却阻不了那物的抽撤。
尚且自由的一只手不停抓抠着车板,他多想不顾尊严爬出去也好,到底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脸颊边是火辣辣的疼,左手至整个胳膊都被拧的麻木,似乎是脱臼了。目及一切皆是沉黑,无法呼救,无法脱身,唯有承受那无法言喻的绝望。
正文 第18章
小厮一路上已是放慢了速度,惟恐打扰了马车里的二位爷。但再慢这一路总有到头的时候,明亮的火光已经照清了前路,那点金匾额印在眼中。
好歹停了马车,没了车轮轱辘声,静了心来一听马车那边尽是隐忍呜咽,听得小厮心下一慌。
他默默下马退到了一边,以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严总管,却不料对方只丢给他一个白眼。
无法,那只能大着胆子以准备承受王爷的怒气提醒道:“王爷,已经到了王府门口了。”
半响却也没动静,小厮只能站着继续等待。
静立着,夜风一袭袭的裹面而来,而听车里的挣扎声又响了起来,小厮顿时觉得那风吹的是更冷了。
一干人就这么在王府门前傻站着,干等着。看那马车摇摇晃晃,都不知是何心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听那动静终于由小变无,众人也忙收了心提了神,等王爷进府。
只看一只手已掀了轿帘,严总管瞧准时机立迎了上去,殷勤的候在了一旁。
等靖王爷终于走出来了,这一看,却是险些把双眼给瞪了出去。
他们这位爷可是再精贵不过,这一看却是衣衫凌乱,面带怒色。衣袍破了个大洞,衣摆皱成一团,连发冠都被扯了下来,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靖王爷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转身就从马车里拽了那段公子下来。只看那段韶华比起王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全身上下也就拿了件衣服胡乱包着,半截腿还露在外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猜出刚才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借着火把可以看清段韶华的颤抖,只看之前那白玉淬成的一个人,现下却是面容憔悴,精神萎靡,脚一沾地就直接倒了下去。
严总管傻了眼,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扶段公子一把,而看王爷却是潇洒的将人往肩上一抗,径自大踏步的回府去了。
愣了一下,很快也赶紧着跟了上去。
虽已直深更半夜,但王爷此时回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多少丫鬟都聚到了前院恭候,满面满心都是紧张之色。
眼见着一人大步走来,步步生风带火。丫鬟们呆愣了,王爷出府时还好好的,怎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而当注意到他肩上所抗之人,又是一阵猜测。
裴靖也恼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尴尬。可叹他一个王爷,到头来竟把面子都砸在了这个琴师身上。
这会肩上的人就犹一条死鱼一般任他抗着,早没了挣扎,看来是无力了。
府中早已为段韶华准备好了一处房间,想到此裴靖还是有些得意,任他段韶华再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要落在他手中。
打开的房间中已有一名丫鬟等候,见着裴靖如此模样倒还镇定,毕竟上次她可是亲眼所见了更惊心的一幕。
裴靖终于放下了肩上之人,只是经了马车上那一战再无寻欢之趣,看着床上已昏迷不醒之人,暗道不知何滋味。
只匆匆交代了丫鬟照料,紧接就是离去。
丫鬟接了令,磕头看了王爷离开。好半响才小心步至床边,只看了一眼就已轻叹,这段公子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的这般凄惨。
段韶华是听不到她的感叹,迷蒙中只觉终于抵上了一处柔和。一直紧绷的精神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全身疼痛在骨却始终动弹不得,竟在朦胧中睡了过去。
这一夜着实苦短,梦里依然是不见天日的黑暗,四周鸦飞雀乱,不见云霞,不见光。迷迷瞪瞪,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寻得出口看到的却是靖王爷暴戾的脸孔。这是何等的惊慌,段韶华心中大骇,终于从梦中挣了过来。
一睁眼,却是完全陌生的四周。
薄纱细幔,红木房梁,描红绘金的装饰。段韶华一瞬都清醒了,也想起昨夜的一切。
挣了身起来,牵扯到了伤痛也不知,只想这里一定就是靖王府了。
逃跑,离开这样的念头接踵而至,但片刻又回过神来,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也已不需他人提醒了。
窗外明媚透入,好风春景,他人无心去赏,但也阻不了那j□j正爽。
只听门上被人叩了两下,段韶华顿时紧张起来,接着就见一人推门而处,却是一妙龄女子。
段韶华隐隐的觉得这女子似有几分面熟,待走的近了才看出原来她是那日奉着靖王爷之命来为他洗漱的丫鬟之一。知晓她对自己并无恶意,段韶华也稍稍放松。
他试了动了动,发现身上已然干爽,低了头一看衣服也被换过,顿时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段韶华想起身下床,那丫鬟见了忙迎了上来,有些怯懦道:“公子先别乱动,毕竟。”话到此还是有些羞涩,“毕竟公子身上有伤,就由奴婢伺候公子洗漱。”
说着就放下水盆,动作熟练的试水温,拧净脸巾,又用双手托着送到段韶华面前。
段韶华看她这般谨慎,自然也是推脱不得,在她的服侍下净过眼脸,均不再多话。
期间段韶华忍不住打量她,虽是一名丫鬟但生的也是清秀。脸若银盘,眼似水杏,低低浅浅的垂着头,足让人一观。
她一意的安静,反是段韶华在她离开之际问道:“请问姑娘该如何称呼?”
乍然听了“姑娘”二字,却叫那丫鬟好一会怔忡,解了味来才低着头极小声道:“公子这话是折煞我了,贱名东儿,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段韶华见她胆怯,横目看去掩在衣襟间的脸竟还染了红,这是极羞涩的。
暗自生了笑意,猜着东儿许是刚进王府不久,对着生人还说不惯话。
这般也就松了话,并无其他吩咐,还是让她先去忙别的主子的琐事。
不料话音刚落,反是东儿面带惊色的抬了头来,一番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最后索性跪了下来,竟已在哀求,“可是东儿有什么做的不好,公子不满意了,所以,所以要我去伺候别的主子。”
段韶华也被她的话一惊,顾不得满身的疼痛下了床去,伸了手去扶她,左臂上竟是一阵火烧般的灼痛。
太明白这是谁的杰作,段韶华十分嫌恶的皱了皱眉,还是扶了东儿起来,安慰道:“你先别哭,我何时说过要赶你,不过怕你误了正主的事,到时候反遭责骂。”
东儿听此话已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神情古怪的一抬眼,如实道:“公子还不知,王爷已经命我来伺候公子。东儿的正主自然也只有公子一个。”
这一句却是唤醒了段韶华某些知觉,他微微寒颤起来,“那么说,这间屋子就是我今天的住所了。”
东儿点了点头。
段韶华苦笑不得,他这个男宠之名终于落了个实在。
东儿见他神态疲惫,虚弱之色似是重返,当下也是一惊,忙道:“公子定是饿了,我这就去将公子的早膳端来。”
不说也罢,这一提醒段韶华才觉肚子里果然空的厉害,点点头,由她去了。
东儿得了话走了,站累了段韶华才寻了张椅子坐下。草草打量了下四周,只道不愧是王府,便是区区一间也精致适人。
恍惚间又想这府里有几个男宠,都是这待遇?
他昨日将话说的绝情,二老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新的住所?宝丫头呢,昨夜在马车上,她,她可有察觉到了什么?
段韶华实不愿再去想昨夜的强迫,可他如今已身在王府,以后那种事怎少得了。
正思将着,眉头也越皱越紧,偏听了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只当是东儿,段韶华并未在意,只是当声音戛然而止,却停在了他身边不动。
猛觉了不对,抬起头直骇了一跳。
此人可不正是靖王爷,只看他头戴一顶风翅紫金冠,缁衣朝服披身,两肩的五爪金龙尤其刺目。金龙昂首,龙身作一团,威风凛凛的盘踞在身,代表了不可撼动的权势与地位。
这是亲王才可用的规矩,所谓的地位又一次亲眼所见。
正文 第19章
一袭暖风入室,绛红衣裙被掀了一角。东儿擦着乌门而过,刚踏了一步入屋,瞧见那缁衣朝服猛然又顿了脚步。
“王爷。”她惊异,手上还端着漆盘,不稳中险些跪了下去。
略含诡异的气氛就这样被冬儿打断,裴靖有些不满的向后看去,正瞧见冬儿手上捧着的早膳。一碗碧粳粥,一碗豆浆,脆腌黄瓜,素什锦,还配着鹅掌,倒是有荤有素,引人食指大动。
裴靖并不叫她起来,盯着那份膳食看了一会,看样子是在想什么,又似乎没想。
他刚下了朝回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一般该在书房处理公务。只是今日的心思却恍然改变,等意识到了脚下已朝了此地而来。
他过了一会才道:“起来。”
东儿松了口气,站起身将那些膳食一一摆在了桌上。看了看裴靖又小心道:“王爷是要在这里用膳吗?”
她不过是尽着丫鬟的职责多问了一句,却不晓段韶华和裴靖都在同一时间变了脸。
段韶华想来必是不愿的,对于裴靖这个人他是巴不得能少见一面是一面,何况是同桌吃饭这听起来就无比和睦的事。
与之不同,裴靖的确是有些说不出的抗拒,但又不可否认的隐隐中藏了些期待。他是堂堂靖王爷,朝堂里还是市井中多少人就等着有这个荣幸请到他同桌共食,但每每也不过是有求于他,实在乏味无趣。但若与这段韶华!裴靖几乎可以想象他又是如何的苦着一张脸勉强,又或是冷着声倔强……这般想着,内心暗笑。
猜测中他看向了段韶华,无需深究,那张脸刻板着拒绝,深沉中无声勾勒出距离。就差没亲自开口让他滚,他不是是敢。
裴靖的眼神又变的玩味起来,笑了点了点头,“好,本王今日就在此用膳。”
果不然,他话音刚落,只看段韶华立刻阴了半张脸。
笑意更盛,空气中开始结了冰渣。
偏偏东儿还不知,反因王爷要在此用膳而多了分骄傲,轻快道:“王爷请稍等,奴婢这就去加一副碗筷。”
“不用了。”裴靖似乎是嫌段韶华还不够烦心似的,有意笑道:“本王与他用同一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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