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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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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29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29节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伸手去接时,段韶华却收回了手,又把银锭子拿了回去。

    小荷一急,连带着身子也一抖。

    段韶华面上带着笑,一副和善的样子,“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但还是劳烦你跑了这一趟。不管多少银子都该是你应得的。”

    这说的小荷真叫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着,“公子这是说哪里话,要说就是那穆青尘不得人心,谁也不向着他,也就是那小四子了。”

    段韶华笑着不予置否,又道:“我看你也挺机灵的,若一直在那冷清清的西内院倒是委屈了你。你今天冒着背主的不忠来通知了我,穆青尘身边你也是呆不下去了,可有想过别的去处。”

    不说倒是还好,这下正中了小荷的下怀,摆了踌躇道:“公子不知,当初是王爷发了话留下两个粗使丫鬟。只要那位主还在西内院,那就得陪着他葬下去。”

    她说的无心,却叫段韶华拿捏了准处。

    赤手将银锭往桌上一放,段韶华凝了她道:“你今日来通知了我,我也不是有恩不报的人。我知道府上之事都是由严总管打理,调遣一个丫鬟其实只算件小事,若是能寻得一人开口,那自然也能找到好出处。”

    有暗示,也有教唆,一切都混在话里了。

    这次小荷没有立即开口,只低着头在思索。

    段韶华乘了气继续道:“眼下穆青尘的举动也只有你最清楚,他有心来害我,我在明他在暗,当真叫防不胜防。即使我们找到了王爷那也只是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害了自个。而若我真是被他扳倒了,不只是浪费了你今日的好心,那日后恐怕也没有能力来安排你了。”

    小荷还是没有说话,段韶华又将银锭放在她手里,指尖轻轻一触,发现她已发了不少的汗。

    不知她解过味来没有,段韶华对着她也有些怔然,希望这丫鬟如他所想的一样大胆。

    他想保全自己,但又想惩治一下穆青尘,两全其美又想坐享其成。他这才知道,自己是顶顶自私。

    蓦然,搁在桌上的手却是一抖,转目一看是手指触到了烛泪。流淌下的烛蜡红的触目,所有的烫热在沾到手指的时候全都释放了出来,冷却后薄硬的一曾迅速的凝结在指上,好不怪异。

    段韶华当下捏碎了蜡,小荷重新紧握起银两,抬起头后的眼晶亮的不可思议,“公子的话奴婢记下了,不过奴婢出来的太久了,现在也该回去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段韶华再接着也动不了多少其他心思,只能是对那小荷颔了颔首。

    东儿还是出门送了她,对着远处看不到她的身影时才又折了回来。焦急不解,一应都有。

    再对了自家公子,俱是担心。

    “公子。”东儿伏在他腿边道:“公子相信她吗?”

    段韶华摇了摇头,僵了一会,复又点头。

    东儿糊涂了,是信还是不信。

    段韶华“唔”了一声,慢慢道:“王府繁杂,若说存了害人心思的又何止一人。”手指骤然捏紧了,“只是我必得要好好走下去,若是缺胳膊少腿的走出王府,那就真的可笑了。”

    最后的话让东儿紧张,何至于要到这种地步。

    不过,若真让穆青尘得手了,缺胳膊少腿,那只怕是轻的。

    她想的胆寒,段韶华已经站了起来,白色的里衣微微斜下,由里至外的透着股慵懒和漫不经心。

    最后只一笑,“罢了,我也困了,你也快些下去休息吧。”

    东儿还蹲在原地不知所措,只看着段韶华慢腾腾走到床边,看似无事的躺下。

    “对了,今日的事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否则,你我也长不了了。”

    东儿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主子睡下了,她也没理由再呆在房中。最后轻手轻脚离了屋子,再守在屋外困意全消。

    已经消磨了半夜,后半夜的段韶华已是睡不着了。烛光渐渐黯淡,他时而盯着房顶,时而侧去身看着枕头一角,心里有万般不断的想法和冲动。滚烫在心中,最后都被揉成了今日冲动的算计。

    他不指望能上得战场杀敌立功,也进不了这官场浮沉,不过要极尽这算计之事,当真是累。

    两年,什么时候能过去。他不求大富大贵,也没多少的野心,只想做个普通普通的琴师罢了,不过这通往平淡之路,实在是不怎么平坦。

    他翻来覆去,最后索性是自暴自弃的想,如果干脆弄来个人跟他躺在一起,靖王爷会不会更直接的将他赶出府去。也许他段韶华的名字从此就臭了,大不了就覆上面,当个哑巴琴师。

    但后来一想,这可不行,他已经担上男宠的名声,若再来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日后下到黄泉也没面目再见段家先祖……

    他就这样胡乱想着,各种紧张的心思都在沉静中慢慢淡了下去。眼看天际泛白,他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明,有丫鬟捧着水进门想让他梳洗,可看他睡的沉复又退了下去。

    正文 第55章

    太阳越发的大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府一角开始了不小的喧闹。

    一开始只限于那个开始的院落,与往常一样安静的可怕中,由一声尖叫开始彻底打破了这静谧。

    接着就是脚步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彻底的嘈杂。

    如污渍一样的扩大,最后嘈杂了半座王府,甚至还有延伸的迹象。

    段韶华也被影响的睁开眼睛,醒来时心脏跳动的无比剧烈,似燃烧炽烈的明火。

    无缘无故的,他开始紧张,只能胡乱的穿衣束发,唤了几声东儿。

    东儿很快推门而处,不出意外的是一脸异色。

    段韶华手上的动作一停,喉咙里有些干涩,“外面在吵什么?”

    “公子。”东儿表现出的不只是焦急,惊惶更甚,“是,西内院那边,是尘主子。”

    段韶华稳住了身没让脚下一颤,那丫鬟果然照做了。虽做了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知道是有事发生,心里边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力求着验证,段韶华忍住没泄了急促,“慢些说。”

    东儿也的确惊着了,她连连靠近,却不由踌躇,“公子,就是,就是昨夜她说的那事。”

    那躺在一起的事,东儿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段韶华不断发问,东儿只能断断续续答了。结合着拼凑,事情终于有了个清楚眉目。

    正如昨夜小荷所说,尘主子预备着把他和随便的一个小厮做桩丑事。而今日丑事的确是发生了,不过各中人物换成了他穆青尘和小四子。

    按着他人所说,猜测事情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发生的。穆青尘和小四子一主一仆在房中呆了许久,若不是有丫鬟见他们迟迟不出而前去敲门,恐怕就看不到那一幕了。

    那那敲门的丫鬟,最大的可能就是小荷。

    这事终于是闹开了,闹大了,各种言语也随之而来了。

    结合穆青尘今昔往日,听与不听都知道肯定是没有半点好话。

    只说他什么脱俗,什么清高,不过都是做出的样子罢了。

    虽说是失了王爷的宠,但也没想到他会那样的不甘寂寞,才短短几月,竟是与身边的小厮勾搭到了一起。

    本是因为失宠才将他房里的丫鬟小厮全数调走,没想到竟是成全了他们一主一仆。

    这样的无耻下贱,亏得竟还曾是王爷宠过的人。

    种种类似,不管靖王爷要怎么断定,穆青尘的“出轨”已经在众人心中成了定局。

    这一天下来,白日灼灼,从热闹到冷清,所有的重点都定在了穆青尘的身上。

    不过比起刚开始的沸沸扬扬,或许是王爷发了话,下了令,起初的嘈杂已经不见,慢慢转成了安静,死水一般的安静。

    不说他人的纯心围观或是幸灾乐祸,段韶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紧张和不安。

    回想昨夜,不管是冲动,唆使,或是其他原因。那番话的确由他所说,这件事的确由他所起。

    没想到却是这么快,这么突然。

    比起被害,害人的更叫害怕。

    段韶华说不上是心虚还是畏惧,不管丫鬟小厮们如何交头接耳,段韶华只能是当听不见,看不到。房门紧紧闭着,耳朵紧关着,当一切虚无。

    只是再怎么躲避,再不想面对,事情的确是已经发生。不肖想,肯定是已经惊动了靖王爷。

    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穆青尘,只是一想到月前刑部的那一场血肉淋漓,段韶华心中又开始发紧。

    这一天可说漫长,段韶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屋子赫然成了牢笼,关闭着紧束呼吸。

    等待中他只能看着屋外成阴的高树,粗壮的枝干,斜逸的枝桠,绿的发亮的叶片。

    注视上了,才发觉原来旁观之物也是足以影响的。每一片绿叶都似一把锁,明晃晃的扎在心里。

    不得不承认,段韶华此时是真的有些后悔,揉了担心和害怕,那后悔之意就更明显了。

    穆青尘想污蔑他是可恨,可他自己似乎是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确是想让穆青尘受些教训,若穆青尘真因此丢了性命,他可算罪过。

    忐忑存在心口,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后,待着那份沉寂,段韶华终于又积了胆量,差了东儿去打听清楚。

    东儿应声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看她的脸只说是还好,并没有那么惊慌。

    而东儿所打听来的事实也着实让段韶华松了一口气。

    最担心的血肉之刑并没有发生,据说是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之苦。最意外的是靖王爷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了话将穆青尘和小四子扫地出门。

    听了清楚,段韶华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

    没想到靖王爷也有网开一面的时候,难得中或许是还念着旧情吧。

    但总之,知道穆青尘并无生命之危,段韶华也算终于心安了些。

    想来可笑,明明是他暗示小荷,东窗了却又心虚了心害怕。暗暗的,段韶华只能笑自己真是虚伪。

    知道人还在,那紧张了一天的心总是是平静了下来,段韶华站到酸麻的腿也终于得以休息。

    那一瞬间的轻松根本隐藏不住,东儿也不觉为他松了口气,快手将早已冷掉的茶水换去。

    只是,东儿到底是动了些心思,穆青尘走了,曾经的尘主子不存在了,那所有的风光怎么都该轮到自家主子了。

    怀揣着些庆幸,东儿在换下茶水的时候试探道:“府中出了这样的事,王爷必定心情不佳,公子可要去瞧瞧王爷。”

    段韶华也没空深究其意,只是摇了摇头。裴靖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不敢见,遇他烦闷,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才好。在这要命的时候撞上去,岂不是自找死路。

    他是这样想的,也自然做着。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到底还是要由靖王爷来断。

    时间慢慢推进到了黄昏,经了这一天段韶华其实已经乏极,晚饭也就吃了两口。而后便匆匆换上寝衣,只想着绵软锦被,只盼着让紧绷一天的神经得个缓松。

    饮了茶才要入睡,正沾着枕头的时候却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撑了胳膊要起身,果然已听得了有人敲门。

    一声接着一声,倒是十分急促。

    段韶华拥被而起,朝着门外道:“是不是东儿?”

    敲门声顿了一顿,接着却是男人的声音,“打扰公子休息了,奴才是从王爷房里过来的。”

    意识到靖王爷三个字,段韶华松懈不久的身体再度紧绷了,出口已经是掺了两丝紧张,“是不是王爷有什么事?”

    他多希望盼一声“无事”,偏偏屋外的回答就是那么实诚,“公子还没睡下就好,王爷有话想见一见公子,还请公子快些。”

    连小厮说的话也带上了催促之意,可想裴靖,自然也是着急要见。

    不必说,段韶华全身上下都斥满拒绝二字,可他想遍了理由也找不到一条能作拒绝之用。

    就算是真的身体不适病到站不起来,依着靖王爷的性子恐怕还会叫来两个人将他抬去。与其那样,还不如乖乖的自己走过去。

    总之是若是靖王爷发话,就没有推脱的道理。

    段韶华缓慢的应了一声后就开始着手穿衣,他满腹着心事,又因为紧张,几次连腰封也束不上。

    府中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可算是丢人。靖王爷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他这个时候把自己叫过去,便是想破了脑袋也确定绝不会有好事。

    正文 第56章

    段韶华努力磨着时间,手脚只是在机械的做着穿衣的动作,唯一的感觉就是心头跳的甚快。

    烛火时而跳动,昏黄清晰着他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

    小厮一直在等着,隔着一扇门不难听到他焦急的踱步声。等待中怕是也忍不住了第二次敲门,又是催促。

    听那节奏不一的敲击,段韶华的缓兵之计也算是用到了头,唯有知命拢了拢衣袖,接着缓步打开了门。

    那小厮的抬起的手还在半空,见段韶华出来才退身唤了一声。

    竟是如此的等不及,段韶华自觉的跟在他身后,“那就快些走吧。”

    小厮应着,不意外的脚步略显急促。

    段韶华能做的就是跟着他,心下渐渐黯然。

    算着,这一次的路程已是快了许多,当他随着小厮站定,眼前出现的还是那座叫他心慌的寝房。

    小厮的职责就是将他带到此处,看了他道:“公子请。”

    比之往日更显黑森的屋子阴沉在外,一砖一瓦好似都被刻上了骇人的标签。尽管直走下去,然后等着这座屋子化为利齿猛兽,要被凌迟也好,被生吞也好,全由它说了算。

    段韶华一时之间还是不敢靠近,他站在原地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提脚踏入时守在门外的丫鬟都不免怪异的看了他两眼。

    刚走进屋中,陡然一股墨香味扑鼻而来。

    定下神,只看裴靖正端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卷案卷看的聚精会神。

    段韶华慢慢走近,小心注目,可看裴靖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只顾捧着案卷出神。

    “王爷。”段韶华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对方却恍若未闻。

    接着,就看裴靖提笔,在那案卷上做着批注。

    他这般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段韶华是无力再提醒他一次,只好在一旁站着。

    那笔杆不停,许久,看朱笔终于是放了下来,可裴靖的目光还定在案卷上。

    墨香不散,流连在房中,绕入鼻尖。

    不知何时裴靖已经放下了手中案卷,只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接着又换了一本书来看。

    一刻接着一刻,只闻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或有杯盏碰动,就是无人开口。

    段韶华只能是站着,双目时而低垂,时而平视,浅浅呼吸。

    光着站着也是难熬,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一个时辰,可看裴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二人一坐一站,就这么僵持着。

    烛光幽幽一动,直到站的两腿发酸,桌前终于是有了些动静。

    “这烛火太暗了,连字也看不清楚。”裴靖压根连头都没抬,但明显是在说给段韶华听,“过来替我端着烛台。”

    段韶华环顾左右,这当下也不见小厮,那就是要他来充当。

    烛火太暗,不禁蹙眉,给靖王爷配的蜡烛只会多不会少,怎会有这一说。

    顿时也明白了,恐怕又是靖王爷的心血来潮,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

    段韶华自不能申辩,只能是听话的走过去。桌案上,一盏青花勾连纹八角烛台正大散柔光。

    烛身握在手中,冰冷异常,所有的热度都合在了红蜡上。

    段韶华将手举到半空,眼前被烛火燃的迷蒙。

    裴靖又道:“举那么高做什么?”

    又低了些,来来回回调了几次,方让裴靖满意。

    冰冷的烛身被紧紧的握在手中,手心的温度暖了烛台的冷度。时间向前推移,饶那烛台也被握的暖成一片。

    只是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多会疲累就上来了。

    原就沉重的烛台似被灌了铅般越来越重,压在手腕上,缚在臂弯中。

    时间越长,这股酸麻感逐渐扩散,随便蔓延到两条手臂。

    段韶华先前已经站了一个时辰,现在又来这慢力活,酸麻中也有些受不住了。

    慢慢的,手上一歪,一滴烛蜡就顺势滴了下来。

    细微的一声,桌上立刻凝固了一个烛点。

    段韶华喉头紧了紧,他是一时失手,只求靖王爷别拿这事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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