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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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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46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46节

    信若元道了声谢过,好看的桃花眼微阖,不过一刻又是开口道:“段兄对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他好似随意一问,段韶华却是怔了会,“打算。”他打算的甚多,所想过的可能也多,继续做个琴师,又或是早日成家立业……但不管他的今后到底有多少可能,始于开始就要彻底躲过靖王府,最后不过是求个细水常流。

    一时之间是生了种种感慨上头,断断续续,段韶华是说不上来了。

    半响,段韶华觉得眉毛上似是温了一温,他立是低头看去,却是信若元长指拂动,帮他把紧结的眉慢慢抚平。

    段韶华的眉蹙的是更深了,这下子他是怎么都不能用不拘小节这理由来告诉自己了。信若元此举,怎么说都是有些奇怪。

    不知怎么,明明是两个完全沾不上边的人,迅速闪过眼前的却是他在靖王府所受的种种欺辱,深陷在的强迫和痛苦中!

    段韶华瞬间一个激灵,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他一直觉着的那点不对劲,怎么都说不上来的微妙,分明是暧昧。

    他与信若元以兄弟相称,可每日相处,言行举止,许多种种,根本都已越过了兄弟该有的局限。含糊不清着,竟似……

    段韶华被这一认知惊的心口大骇,一刹那连呼吸都不平了起来。他与信若元相处了有小半年,却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

    信若元美名在外,为人仗义,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像他这样的容貌身份身边根本不缺少佳人,南风之类,岂是他这种完人可以沾染上身的。

    可是回顾这半年所相处的大半,再有刚才,似乎是真的不太对劲!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段韶华从里到外都紧绷了起来,心口动跳如鼓。

    是他想多了,还是信若元妥帖过了头?

    月光再美,顿也入不了眼了。段韶华努力平了平心神,好半响的功夫才敢再低头去看。

    他小心翼翼着,连目光都持着谨慎,当目及到那张美好玉颜,顿松了一口气。

    月光美面,均匀了呼吸,信若元两只手还叠在脑后,双眼闭着,浅浅吞吐。

    他这是睡着了?段韶华一时也不敢确定,更不敢擅动,若是将他弄醒了还不知要怎么面对。

    段韶华吞了吞口水,两只手也不知摆在哪才好,有心想念两句试了试是否真的熟睡,奈何就是开不了口。

    他僵持着,两只手撑在身侧,手心下是冰冷的游廊。

    不过仅仅是一只手而已,段韶华“唔”了一声,左手边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硌在掌中。

    一疑,段韶华顺手抓紧了那物,以手摸索着,稍后清明,这似乎是把扇子。

    举着对了月光,果然猜的不错,这该是信若元整日不离手的桃花折扇。

    段韶华每每看着信若元摇扇而语,只觉得是潇洒到了极点。也不知是谁所画,一把桃花扇好似绘尽了天下旖色。只有这般才能作为信若元的怀袖雅物。

    虽知擅自窥探他人之物是为不妥,可一想是这样完美之人所持的扇,段韶华一想就有些按捺不住,握着扇子的手就更舍不得放下了。

    一把纸折扇,一扇送清风。玳瑁扇骨,雕刻斑竹片片,纹理清晰,能清楚触摸。

    段韶华端详扇骨所刻,只想,原来信若元果真爱竹。随手之物也要绘竹雕叶。待看了扇面,又是一惊。

    扇面所绘竟不是他以前所看到的泼墨桃花,没了漫天淡粉飘逸,取而代之竟是一片青绿。

    青竹片片,竹枝摇曳,偌大的一片竹林占据了半个扇面,轻灵超逸,好似绘出了每一片竹叶飘荡。

    段韶华暗暗叹了一声,又顺势看下去。漫天竹林遮蔽下唯剩一处空旷,一把紫檀椅,一张长桌,一个男子静静而坐。

    尚看不清面容,只绘出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但看挺腰直背,异常精神。一头墨发垂至腰下,似看发丝拂动,足见风向。

    男子的一双手伸在袖下,十指伸张。指若青葱,微微弯曲……

    段韶华的双眼蓦然瞪大了,男子手下正是一把七弦琴,他十指放于琴弦,正是在抚琴。

    韶华莫负,是扇底小字。

    段韶华惊的立是僵在的原地,太过意外,太过震惊,他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过是乱想,怎么都觉牵强。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王爷的童鞋不要急,马上该粗线了。再次感谢每个愿意买v的人,鞠躬。

    正文 第85章

    月明当空,透了无数琐碎到花架下。人面如玉,只是却苍白如纸。

    段韶华拿着扇子的手根本不能动弹,茫然,震惊,乃至不知所措。

    竹下弄乐,又是抚琴,又关乎了名字,不得不信,这扇上的人竟是他,

    脑中短暂一惧,正是不知所以的时候,腿上似有了动静。

    段韶华大震,终于是回过神来。他急忙是收了扇放在一边,装作从未动过的模样,再垂了头去看,是信若元将脑后的双手撤回,但双眼还未睁开。

    好歹还是松了一口气,但已经是看了那把扇,知了所绘之人,如何再当作无事。

    不管信若元是否真的熟睡,段韶华断是无法再维持下去。他连唤了两声“信兄”,见他无所直觉又伸了手想将他推醒,但指间一触又是立刻缩了回去。

    又陷了僵局,段韶华怔忡,凝望信若元淡然无波的脸,心内却是激荡不已。

    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无暇公子名声之大,可也从未听谁说过他属南风。况且,段韶华隐有些自堕的想,即便信若元有意,可他是从靖王府出来的,这般他也不介意吗?

    段韶华只能徒自捏紧袖口,再要深思,只觉得头疼。

    此时,听了底下一声轻呢,看信若元徐徐睁眼,终是醒了过来。

    段韶华只敢斜眼睨他,“信兄还是回房去睡吧,免得着了凉。”

    看信若元神情还有些迷茫,只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神豁然清冽如泉,“那就依段兄所言。”

    他亦坐起身,随后又去摸索那把折扇,亦是郑重的握在手中。

    看他那样的小心翼翼,段韶华更加觉得心虚,勉强定了定神,有意淡声道:“我看信兄好似很喜欢这把扇子,终日不离手。”

    信若元握着折扇,笑应道:“信某的一切不过是附庸风雅,唯这把扇子确为心爱之物,真真的不能离身。”

    段韶华心口一顿,好似被投了一颗巨石,越加的不知所措。

    他努力持着笑,又道:“我记得当年这扇子上所绘的是三月桃花,如今可否一样?”

    话已出口,段韶华又道后悔,他小心去窥信若元的脸色,对方却无甚表态。

    他并不答,面上的笑容却叫段韶华心惊胆战。

    连是急忙站起,段韶华麻木的牵出一个笑容,“这酒喝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信兄你也早些休息。”

    信若元微微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再不等他开口,段韶华已经转身离去。

    月色明亮,段韶华走的根本没了章程。更似在逃跑般,脚下越来越快,直奔了自己的屋子而去。

    竹枝摇曳在当头,碰撞出碎声片片。段韶华本该是心安了,可看了漫天青竹,反是动荡的更厉害。

    信若元昔日的告诫还在耳边回荡,只是到如今,段韶华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无论他所猜是真是假,一直待在信府,终不是最好的打算。

    只是一想靖王府那边,心中又惊恐了起来。

    只稍一想裴靖的阴狠手段,不过是过了多少时间,全身上下立是凉了大半。他人眼中位高权重的靖王爷,其实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若是要完全躲过他,又该使什么法子。

    两股心思惊惶的绕着,段韶华只能呆茫的看着头顶,一夜无眠。

    之后,当信若元再次来听琴的时候,段韶华为他抚罢一曲,曲终却言辞闪烁。最后,他终不无避讳自己想尽早出府寻差的念头,只以了打扰多时为由。

    话终曲散,房中一片寂静。细听竹枝萧索,实有些诡异之感。

    比起之前,段韶华这次却是紧张的很。但若要细究,他却是知道的,他若坚持,信若元到底也不会多反对。

    短暂的沉默过后,只瞧着着信若元不过笑了两声,再无他话。

    又过了些许日子,当最后一波暑热快要消退的时候,段韶华算起来已经拜访了五个琴坊,可是最后得到了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哪怕得一个琴艺不精的敷衍也好,但却是落水无声的回应,段韶华总不能去成日催促,只能焦心了等待。

    一日午后,暑热残留的屋中,即便有竹枝遮密也似是不起作用。段韶华尚在午睡,采青在床边打着扇,分明的一室静静,却叫人心烦的很。

    段韶华在床上翻了两个身,眼睛紧紧闭着,耳边却还在回应那位琴坊老板的话。之前明明是看他们贴出了招工的红纸,怎地轮到了他,却是人手已足?

    心内长吁短叹,又听窗外竹叶颤动。那一点点的细小声,等终于传到耳边却是那样的烦恶。段韶华忍不住坐起了身来,倒让了采青一惊。

    “公子有何吩咐?”

    段韶华眨了眨眼,寻了那扇窗,之道:“去把窗子关上。”

    此时还有些风透进来,采青虽不解还是点了点头,放了扇子就去关窗。

    段韶华这才重新躺下,闭了目,耳边的声音也少了不少。

    心中大片的烦杂好似随着这点平静都消去了,段韶华朝床内侧了一个身。继续思索起他这些天所打听到了琴坊,还有几间未临,何时再去。若琴坊这片落了个全军覆没,下一步又该是怎么走……

    片片思量纠在心头,打成了一个死结,难解之极。

    恍惚间,热汗发了满头。可是手脚都好似被固执,根本动弹不得。再接着,一阵凉风是送了上来,且比之前那阵大了不少。凉了在身,那沾身热汗也不似之前难受了。

    凉风送爽,段韶华只觉舒服了不少,渐引了入睡的平定。

    睡梦中,那股子凉风一直都没停过。只偶尔顿了一顿,或是为了缓解手上酸麻。

    段韶华本还不觉得,意识逐渐了清明,扇风的人还未停。

    这本是劳累活,他也不知睡了多久,采青竟是坚持到了现在。

    顿时清醒过来,段韶华睁了眼起身,正想说让采青下去休息,一对上眼却是全没了主意。

    面前人笑颜不改,只是面上微红,端是一副好颜色。

    段韶华大是一惊,“信兄?”

    他一言不发,却在这为他打了好半响的扇子。

    段韶华越发的觉得心虚,忙是夺了他手中蒲扇,“信兄这是折煞我了。”

    说完便是要起身,但披着一头散发。发髻散乱,单薄衣衫,略一挣动就扯了那份微薄,半边衣裳松垮垮的就要滑下。

    都是男子,本是没什么忌讳的。但意识了什么,段韶华冷不防的心里一慌,忙是披了外衣,又急着去找束发带。

    记得睡下时是放在了枕边,现下怎就找不着了?

    正急着,手上却是被人按住,瞧了信若元浅浅微笑,“段兄在慌什么?”

    连他也看出来了,段韶华低了头去,左顾右盼间只能找着话道:“采青去哪了,怎么是信兄亲自打扇?”

    “无妨,是我叫她下去的。我看段兄这几日劳累,也只能替你打打扇罢了。”

    他含笑而言,

    信若元面上的笑有些淡了,似不是滋味道:“段兄就这么想离开,去外间受苦?”

    段韶华只听了前半句略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凛,直觉是这句话好生熟悉。

    段韶华却有些便扭,“小事罢了,这还要劳烦信兄?”

    说着就抽了手去拉自己尚且不整的上身,有些叹怨,“只是劳累罢了,却终是无果。”

    他抿眉想了一想,还未思至什么头绪,一封信纸却是递到了面前。

    “这是?”段韶华并未伸手去接,只依礼而问。

    信若元面上漾起浮云一般淡薄,“我知道段兄这几日为什么心烦,那些人恐怕是瞧着段兄是个外乡人,不敢擅用。正好我有一旧识,段兄可以拿着我的信去见他,谋上琴师一差总不会太难。”

    他语间真诚,连信件也早早准备好。段韶华心下感动,终是受了。

    手指刚触了那信件,信若元却是握了握他的手,叫段韶华吓了一跳。

    “段兄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信若元话间夹杂着认命,“只不过段兄现在一切还不稳定,不如等稳了差事,再寻一个好住处,这样你也可放心离开。”

    信若元率先开了口,且是句句在理。段韶华再想,他为自己的确是样样都考虑够了。

    “那就多谢信兄了。”段韶华顺着他的话点了头,不计其他,心中的确是填满了感动。

    两手在相接中生了热,段韶华又有些尴尬的缩回手,“信兄如此帮我,来日,真不知该如何相报!”

    信若元缓缓靠近,笑的诡异,“那不如是以身相许。”

    也不知是否玩笑,这句话却好似平地一雷。段韶华大惊,不敢置信的看了他,只能慢慢后退。

    “信兄。”段韶华急的面上蔓红,“你我皆是男子,即便是玩笑,你也不该拿这种话来戏弄于我。”

    他如此反应,信若元也是愣了。笑意不复,眼底之意却是不明。

    刚才是头脑一热,待冲出口段韶华更绝了不妥,他这样说实在是刻意了。

    他低首,目光落在一边的蒲扇上,诺诺然,“信兄。”

    “无妨,是我言行不慎。”信若元很快又复了笑意,“那你先休息。”

    他满面的笑意,转过身后却是突现了一抹苍凉,看似大方的一展了折扇,不疾不徐的走了。

    正文 第86章

    信若元所荐之地是一歌舞教坊,门面虽不是很大,但平日里所接触的也大以达官贵人居多。只是放眼了整个扬州城,它的名字却又是如石沉大海般难寻了。

    段韶华明白信若元此举用意,为他寻得以保生活用度之处,但又并不起眼,也免了被他人发觉的可疑。

    只道他心细如尘,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

    取了琴去教坊的那日,千头万绪,段韶华终还是有些忐忑。扬州与京城,哪怕离的再远,对靖王府那关他实不能存侥幸之心。

    临走前,段韶华思及再三,终是下了心取了块面巾将脸蒙上,也不管旁人会不会会被怕这副模样吓到,这才大方持了琴出门。

    一路走过,虽然引人侧目不少,但真正敢靠近他的人却少之又少。旁人只看着他蒙一脸面巾,仅露的一双眼好似都没什么精神,生怕他是有什么顽疾,一路走过,根本是无人问津。

    而于教坊之中,段韶华递了书信,又称自己相貌丑恶怕吓着他人,这才无法用真面目示人。

    他来路不名,又蒙着大半张脸甚是诡异。教坊老板本来是不愿用此人,生怕是日后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可他手握信若元的信件,不为其他,这无暇公子的面子他必须要给。

    本还怀了两分不快,不过当段韶华起手抚琴,弹了一曲轻灵空绝,教坊老板顿叫是笑逐颜开。别看这人其貌不扬,可弹起琴来来倒是不俗。蒙着面也就罢了,反正琴师看的手艺,脸摆在那也无多少用处。

    教坊老板合叫是欢欢喜喜,段韶华的差事自此也定下了。

    解决了心里头一桩难事,大石落了地,段韶华终得了空闲喘息的时间,真叫是一身轻。

    教坊毕竟不比之前,在京城时段韶华所依无非是普通琴坊,酒楼茶肆,再不然就是雪宇楼这种附庸风雅之处。而此刻,显然是比之前都要复杂许多。

    没有舞文弄墨,也不再附庸风雅,成日弥漫的是琴瑟萧萧,歌舞唱情。

    教坊之流在他人眼中是正经的三教九流之地,歌姬舞娘所纠绕的更是烦杂,莺莺燕燕,歌舞升平,时不时的,竟有两分纸醉金迷之味。这些都是段韶华之前从未接触过的。

    起初总有两分不适,而其他人见段韶华面上覆布,恐是他有什么隐疾也都不作搭理。时间一常,他默默无闻着,只把琴师这份差谋了完好,终也算落了下怀。

    此后几次,过了两月足够,段韶华往外兜兜转转,终也寻了一处屋子落脚。论大小舒适自是跟信府没法子比,但干净清净,在繁华街市中已是够了。

    有瓦遮头,又有一事谋生,段韶华已觉知足了。

    唯是感念信若元大恩,从此来日方长,只愿着有一日他能相报。

    他尚在思量日后还恩,不想那恩德却是越积越厚了。

    自搬了信府之后,不过几日,晚上段韶华才回到小屋,还未进门,入目所见却是一群家丁。

    段韶华顿是一呆,而见他已回,家丁中立时就有人走了出来,一脸的恭敬。

    待问清了,原来这些人都是信若元派来的,再看过,每个家丁手上都抱着一个包袱,有大有小。

    他离来信府才几日罢了,信若元却是担心良多,这才派了府上的家丁过来,大包小包的给他捎了不少东西。

    门一落锁,满满的包袱,几是占了屋中所剩的空余。

    段韶华呆呆的看着那堆小山似的包袱,立是要拒绝,他还欠着信若元的恩情,这下子该怎么受得起!

    不过他的拒绝之言才刚起了个头,家丁中已有人阻了他,只道:“这些都是段公子还在府上时所用的东西,少爷不过是应数尽还。”

    这些还不都是信若元给他准备的,何来归还之说。

    段韶华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可是饶他怎么拒绝,那些家丁是再三的让他收下,之后放了东西就走。

    夜静后,望着满屋的齐全,心内真真是难言。

    从这之后,隔三差五,信若元总是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一间小屋,硬是给信若元的妥帖塞的满满的。

    入了冬后,严寒之日,早早的信若元又差着采青去了一趟,专是送了一堆治疗冻疮的膏药,瓶瓶罐罐摆了许多,就放在屋中最显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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