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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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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48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48节

    眼观一切,怒气稍降,紧接转变成了谷欠火。

    人已在面前,他没必要再忍。

    “段韶华。”他恶狠狠的紧着他的手臂,“你想离开靖王府,你想娶妻生子,做梦!”

    一年后,他再又宣布囚困,段韶华极其恶心的看着他,“你滚,滚!”

    裴靖怎会随他的意,大力分开手下的两条腿,再度把自己挺了进去。

    这一次进入,段韶华痛哭出声,心口的恨如毒蛇缠绕,如当面被泼了一壶滚烫的热水,疼的整个人都被撕碎了一般。

    “禽兽,畜生,败类!”段韶华哭嚎,将所能想到的粗话都喊了出来,每一字都恨的从牙缝间迸出,声声凄裂。

    他越是挣扎,越是让裴靖烧红了眼。到最后段韶华已经哭不出眼泪,只有耻辱。

    剧烈的挣乱中,上衣更加凌乱,段韶华早失了理智,混乱中手肘似是碰到了什么冷硬。脑中瞬是被锋利的划开一道,迎接泼了一记清澈。空气森冷,淋漓的卷了在身。

    段韶华将手伸到了怀中,摸索到了那把匕首,正是信若元所赠。

    当日因为信若元的坚持才将匕首贴身收入,那时还觉得没必要,而现在真要从心底里感激他。

    明白自己是真的逃不了了,若要再经历一次男宠的那两年,他真真是宁愿去死。恨眼看着还在他身上的裴靖,段韶华更是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头。

    裴靖尚存在欲中,对段韶华的挣扎也只是一眼带过。只在乍然间,惊心的冷意逼上身来,他眼眸一紧,只瞧着一抹寒光迅速闪过。

    论身手力道,段韶华比裴靖不知差了多少,且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但他凭着凝聚的恨意出手,甚于完全豁了命去,只在这一记间占了上风。

    那抹寒光逼视,裴靖下意识的出手去挡,谁料段韶华竟就这样扑了上来。本末倒置中,刀锋入骨,利刃入肉。裴靖只觉得肩膀上一痛,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才是真正让他猜不到的,冷气逼入身体中,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裴靖喘着气,反倒是笑了。段韶华早就想杀他,有此一天他并不意外。

    索性只是伤到了肩膀而已,况且若是在这时候丢了命,才真要丢足了颜面。

    段韶华用力握着那把匕首往深处cha去,颤抖的声音中带了泣味,“我已经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我早就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他哭喊着,手下的血越渗越多,他睁着血红的眼用尽了全身的死力,恨不将刀柄都cha到裴靖身体里去。

    裴靖忍了那痛意,段韶华此刻已经是疯了。

    “你滚,滚回去,滚回京城。”裴靖并不回应他的疯狂,任他辱骂。段韶华恨不能将他杀之后快的深沉恨意,比肩膀上的伤还要更痛一些。

    连他自己也意外的,他竟然没有推开段韶华,反是紧紧抱住了他,任其伤害自己。

    “你真是!”裴靖同样的咬牙切齿,“本王哪里错了,本王放不下你,哪里错了?”

    段韶华听了这话,满心满眼只有讽刺。他拔了刀,欲再刺上一记。

    这次由不得他,段韶华再动就被裴靖按下,同样恶狠狠的将他按倒在地。

    刀子已被拔出,随着段韶华的手被裴靖按在一边。鲜血淋漓,还有几滴落在了段韶华的脸上。

    惊心夺魄,裴靖顾不得肩上烈疼的伤口,只伸了手沿着那几滴血迹狠狠摩挲着。

    他明白的太清楚,现在却万万接受不了。段韶华真有这么恨他,连一丝一毫的迂回都没有。

    血滴被擦的干净,但他的任何抚弄对段韶华来说只有反感,可是双手被按住无法施力,只能干脆的侧过脸去。

    他一躲避,裴靖偏恨了心的板正他,肩上血色一浓,却让段韶华偏不开眼了。

    该是有多深的伤口才流了如此浓厚的血,血色是那样的艳那么的浓,还是由他亲手所刺。已经这样的红了,怎么就要不了他的命。

    段韶华痴迷一般紧紧盯视的那片血腥,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甚至蔓了一片红润。

    裴靖看到了,更是吃惊的很。但视线被着段韶华的异色吸引,连刺痛也是忘了,鬼使神差的捧过段韶华的脸,并不是很温柔的将唇印了上去。

    “你对本王当真是一点心都没有!”裴靖在他耳边喘着气,又在段韶华的脸边轻轻试探,“整整两年,你真从未有心?”

    段韶华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眼中只留一片深红。

    他不语,裴靖的动作越发温柔,顺着腿根抚去,伸向了红肿gu间。

    不管是裴靖或是段韶华,这都是极少经历过的。

    与段韶华在一起的这两年,裴靖向来只求自己痛快,只顾自己。宣泄过,发泄完,再笼了段韶华而睡。那所谓的欢爱,也只有他一个人扎在里面罢了。

    裴靖温柔来的反常,当段韶华诧异过来,他已和裴靖再度严丝合缝了一起。rou刃入体,唤醒了疼处。

    段韶华要挣扎,不想裴靖竟一把握了他腿间谷欠望,段韶华疼的惨叫了一声,裴靖眉间一皱,却是改了怀柔政策,就着那根轻轻抚弄起来。

    这恐怕是裴靖头一遭为别人做这种事,不只他,更叫段韶华如见鬼魅,惊恐的同时更是抗拒。

    他害怕的要退,可是裴靖的力量却那样强,明明是受了伤的。

    “你要干什么?”段韶华恐惧之极,因他过意的触碰难受之极。

    裴靖只轻笑,继续贴着段韶华的之处抚动,腰间也未停歇,或重或轻的撞入柔软之处。

    段韶华对此事能有的只有排斥,下意识的就是拒绝摒除,可渐渐,身体的感知却是背叛了意志而行。

    他不知道裴靖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是从哪一处开始,酥麻之感缓缓盘踞了四肢百骸,统一的最后汇聚到了身下,到了两腿之间。

    段韶华面红耳赤,身体内无中生有的爆发了一股悸动,鼓动着心脏,折磨着意志。越汇越多,打压着段韶华到崩溃。

    那时年少力盛,自我慰藉的事情段韶华不是没对自己做过。可自从进了靖王府,对于这种事相挟而来的只有恐惧。而今时今日,在最厌恶的人手下竟生出感觉,段韶华对自己更是不耻。

    他宁愿裴靖粗暴,至少那样强迫,他受的只有痛苦,所聚的心只有想逃。

    注意到他的变化,裴靖笑了一声,腰间一挺,撞击更盛。

    那一声笑清晰的钻入段韶华耳中,更叫他无地自容。

    裴靖见他动情兴致更是上头,狎弄的动作越入了轨道,低声醇醇,“好好享受,这次不会弄疼你的。”

    裴靖抚弄的动作越快,腰间也变换着角度不停撞击。两相夹击,叫段韶华忍无可忍的吟哦,腿间更渗了点点浊/液,昭示了他的动谷欠。

    身体中的硕物顶的越深,越不似之前难受,酥麻感换成了万蚁密行,麻痒难忍,火生在内,恨不能裴靖再快一点,再重一些,帮他解了这阵难受。

    段韶华再喊不出话来,泄出了只有不成调的y声,口干舌燥着,谷欠望更急着宣泄。

    裴靖手下是燃着火,泄着情,从未有过的体验叫段韶华的头皮快炸了开来,泛上红粉的身子不断扭动着,竟是不满这点抚弄。

    正在这关键之时,裴靖却突然停下安抚动作,笑着凑在了已然受不了的段韶华的耳边,揶揄道:“你且听听,你的声音可比女人还好听。”

    他靠的更近,血腥味显浓。如受了一记冷刀,叫段韶华瞬然清醒过来。

    但世无后悔药,他适才qg动,只让裴靖拿捏,“可享受到了,你若要本王继续,就开口。”

    已是奇耻大辱,段韶华眼中谷欠意全消,只剩一双火眸。

    转眼间回到了那副样子,裴靖又生怒意,不想他还是如此倔强。

    “你当真要做贞洁烈女吗!”裴靖冷声,“难道忘了你的媚样了,本王今日后就将你带回府中,日cao夜练,还怕你不就范。”

    脑中轰然一声,凌厉的震碎所有想象,胸口似被巨石滚滚乱砸,那样的痛恨,几要砸断每一根神经。

    裴靖继续恶声,抽了,讥笑的往下看去,“你还不承认!”

    段韶华腿间那根正精神竖着,隐射成一个大大的嘲笑,刺在段韶华心口。

    是他不中用,竟会生了谷欠意。

    羞耻的痛悔叫他五内俱焚,裴靖再一碰他,身体中的那股骚动根本止竭不住。

    脑中充斥了火焰,段韶华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叫裴靖一下子心慌不已。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段韶华笃定一句,手上不知何时又握了那把匕首,手一扬,决绝的朝了腿间刺去。

    太过快速震惊,裴靖目视一切,只觉了一片空白,根本动弹不得。

    正文 第89章

    羞恼中加注了怒火,理智被焚为灰烬,冲动使然,就是送命的事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寒光森森,只瞧着一道森冷划过,血肉被分离的声音无比清晰。下一刻,只看了暗红鲜血汩汩流出,浸透腿根处。

    一声惨叫都没有,段韶华死死咬住唇,剧痛超过了他平生所能承受的范围,森白齿上俱沾了血色,腥热液体一滴滴落下,染了胸前颜色。

    痛到阵阵晕眩,再无力坚持。手一松匕首就掉落在地,伴着一声脆击,段韶华身子一倒,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亲眼看着他痛到昏迷,鲜红占据了视线,裴靖好似被抽空了知觉,身体迅速的冷了下去。

    他头一次被惊的如此僵硬,根本不知如何反应。

    再血腥,乃至骨肉分离,鲜血淋漓的场面他都见过,甚至主导过。他可以面不改色的看完一切,可没有一次是叫他如此惊恐。

    刚才那一下,段韶华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待回过神来,腥味早是弥漫。

    他慌了神,望着半身浸在血泊里的段韶华,头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

    “来人,来人。”裴靖虽是惊慌,总算脑中还留了一点余地,他忙用衣服裹住段韶华的身体,没一会又被鲜血浸透。

    鲜血淋漓,模糊了双眼,受命而来的府上主人领了小厮急急而入。才一进厅,同是被吓了一跳。

    这才多会的功夫,靖王爷还是那位公子怎成了这幅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旁人皆被吓坏了,而看靖王爷瞪红着一双眼大声呵斥的凶狠,更是恐惧。

    一地的血污骇人,下人们乱成一团,或是奔走去请大夫,或是收拾狼藉。

    鲜红缓缓渗开,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循声看去,只看有一小厮满脸惨白,全身都在哆嗦着。嘴唇开开合合,最后竟一弯腰,“哇”的一声嘶呕,地上又多了一处污秽。

    仔细着,只瞧那红色一片中静躺着一根异物,只看一眼便叫人头皮都炸了起来。

    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打闹,怎想到,怎想到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旁人惊恐不安,各有异色。裴靖更是心烦到了极点,往了桌上重重一拍,喝道:“看什么,全都滚出去。”

    靖王爷骤然发怒,谁还敢再呆着,只能是急忙收拾出了一间房间,其他的也管不了了。

    鼻尖的血腥气不散,急急催促中大夫很快就来了,可等一见了患者,再镇定的脸也突变了颜色。

    不好多说什么,止血止痛的丹药摆了出来,热水也烧了起来。这等子严重,处理不好连人命也要搭上。

    大夫和下人奔走相忙,浓烈的药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各自不相上下。

    裴靖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忙碌,空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段韶华。只看他满头的汗,面上是失了人色的苍白。所看他还是有知觉的,没一会就会被痛醒。

    他该是看不到自己的,又或是已经痛的忘记了一切。

    段韶华能否挺过这一次,身体还能完好无缺,他所受的痛能讨饶回来?

    但若事已成定局,若他真的再也做不了男人,这又是谁造成的,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段韶华废了,他要怎么面对?段韶华疯了,他要怎么办?

    一个个念头生在脑中,荆棘一样的刺人。

    罢了罢了,裴靖恨的偏过头去。他想不通,猜不到,纠缠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苦涩的很。

    “王爷。”身后有人怯怯的叫了一声,裴靖不满的皱眉,又见那人转到了身前,小心道:“小人大胆,王爷肩上也有伤,还是先让大夫看一下吧。”

    他不说裴靖都快忘了,猛一提醒,肩膀上又隐隐的痛了起来。

    这一记之深,全参了恨意。

    不过倒是苦笑了一下,这点伤对段韶华来说根本远远不够,他若醒了说不定还要补上两刀。

    心里头被堵了满满一堆,裴靖按了按眉间,示意替他处理肩上伤口。

    白雪纷飞不停,时辰大过,世间也就此浑浊。

    风雪瑟瑟,入了夜,连残月也看不到。

    这一天就没的消停,血腥刚落,药味又起,就把这府上熏成了另一副模样。

    大夫尽职尽力,裴靖肩上被缠了足份的绷带,好丹好药用了不少,无一例外的要他尽量休息,少提重物,养伤期间不要沾水。

    这些话有一半进了裴靖耳中,另一半等到了大夫点头,夜深人静,他才亲自去探。

    裴靖去的时候只有一名丫鬟守在床前,但也低拉着脑袋,一副明显泛困的样子。

    丫鬟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正见裴靖阴鸷的脸,险吓了三魂丢去。

    “下去。”裴靖阴沉一句,吓的丫鬟跌下地去,连连跑了。

    烛火在瞬间晃荡了下,之后继续亮着满室。光辉还在,火盆烧的也旺,可裴靖还是觉得冷意侵人。

    他下了心要来,事到如今,却又是不敢看了。

    裴靖意外的紧张,他缓了缓神,目光下移,急切的迫视住段韶华。

    看他的脸色已不似白日的苍白,最红的唇上横踞着几道伤痕。伤口之深,可见他当时的痛忍。

    怎会有人,能对自己狠心到这种地步。

    只一回想今日种种,心口被堵塞的厉害。裴靖就着床边坐下,小心着伸出手去。

    掌中触到的是温热无力,裴靖慢慢抚过他的眼帘,擦着长长的睫毛而过,微有感叹,“真真是犟驴。”

    段韶华的呼吸沉重的起来,眼皮微动,似是要醒的样子。

    裴靖的手僵了下去,利落的起了身,转身走了。

    这一夜到天明,段韶华的意识始终是模糊,裴靖来与不来,与他都没有多大关系。

    第二天,药味浓烈不散,就这么持续在房中。

    白日里裴靖没有靠近那间屋子,大夫给段韶华诊过脉,开过药,就被小厮带到了裴靖面前。

    大夫并不知晓裴靖身份,只看他穿着光鲜该是不俗,偏偏眉宇间煞气极重,叫人害怕。

    吞了口唾沫,大夫依是如实道:“段公子的伤不会危及性命,好生养上一段日子也就够了,只是。”

    大夫欲言又止,有些说不动了。

    “只是什么?”裴靖猛不防的一慌,似乎已知了结果。

    “只是,再不能传宗接代,段公子从此之后就与皇城里的公公一样了。”

    裴靖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晃,他猜到如此,可真当事实摆在面前,又完全失了主意。

    半响,他才沉声道:“他自己知道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段公子一直昏沉昏沉的,这种事还是得等公子醒了再说。”

    “不必了。”裴靖看上去有些疲惫,“你养好他的身子就可,其他的事就不必费心了。”

    大夫知趣的道是,拎着药箱离开了。

    随着大夫的脚步离开,裴靖立是将手中的杯盏摔了个粉碎。指尖微微颤抖着,他也是毫无办法了。

    昨天的细节已经回忆不清楚了,段韶华他怎么能狠下此心。还是一时冲动,还是思虑已全,一生一世,他就要当个废人了吗!

    已经再无前路,今日后,也无退路了。

    这句话要谁去说,要怎么如实告诉段韶华?他心性那么高,怎么接受自己是个废人的事实?

    以后再怎么办,他是怎么也不知道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裴靖觉得头疼的似要炸开,从不知他竟也会有如此为难的一天。

    正不知如此是好,房门口又响了两声,裴靖抬目去看,不过是一个家丁。

    那家丁小心翼翼着道:“王爷,府外有一名公子,指明道姓的要见王爷。”

    “恩?”裴靖没多在意,他才沉在自己的苦思中。

    见裴靖心情尚好,家丁又道:“他说他叫信若元,要见王爷,还有,还有段公子。”

    一听了这个名字,裴靖乍捏了拳,一字字狠声道:“信若元?”

    家丁不知裴靖怎又露出这种令人害怕的模样,冷汗一淌,颤声道:“是,他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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