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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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娃重生记 作者:冬月青

    正文 第4节

    刘二娃重生记 作者:冬月青

    第4节

    刘二娃拍拍自己的脑袋,想着,“对了!车边的那个人,可不就是当时和夏老师在一起的人么。”他可是撞见过他们的活【春】宫呢!

    白灵只见刘二娃脸上泛出一阵可疑的红色,心里越发不爽起来,这笨蛋,看他都没脸红过!竟然看夏远脸红!夏远有他好看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娃:俺就消失了两天,肿么点击就掉得那么快呢——

    白灵:木事,你消失了十二年,我还记得你呢——

    二娃:(悲愤)屁!你也不记得我了!(大哭t3t)

    ☆、30白家祭堂

    刘二娃和小时候比起来,除了没有四五岁小孩的糯米团子般的感觉,其实还是和小时候差不多的。圆圆的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黑溜溜的眼睛,基本上与小时候差不离。

    实际上夏远也看见他了,而且还认出了他。他从对面绕过来,和白灵打了招呼,便直接看着刘二娃问道,“你是刘二娃么?”又转头看白灵,“你都想起来了么?”

    白灵被弄得有些一头雾水。看这反应,夏远心里便也清楚了,不过还没想起来,白灵对刘二娃还是与别人有些不同想着这两个小孩果然还是蛮有缘分的。

    刘二娃被冲击得有些呆愣,又好多年没见过夏老师,有些生分和羞涩,“夏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啊?”

    “来老宅看下父亲,就是夏管家。”准确来说应该是养父。“都好久没见过你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刘二娃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可是心里却奔腾着,夏老师你早就认识白灵了吧,还一直深藏不露。瞧着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模样,真是看不出来啊!还有,看白灵的样子,大概早不记得他了,想到这个不禁心里又有些失落。

    夏远看着白灵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心里有些好笑,拉过刘二娃的手,拿着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在他手心里写了个电话和一个地址,“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白灵以为老头子是要为了这次项目的事情训斥他,不想他父亲和两个叔叔,以及他几个弟弟都在,相当于白家的男丁都集在了一块。他爷爷那代是单传,没有堂爷爷。

    白灵的异母弟弟白云,比他小三岁,但是向来不喜欢白灵。他阴阳怪气道,“哟,大哥可真是忙,连一年最重要的祭祀都忘记了。”白灵父亲瞪了小儿子一眼,让他少说几句。

    白云不满地嗤了一声,扭开头去。平日在自己家的时候,父母都对他宠溺得不行,白云对那样的日子也很满意。可是每次遇到白灵时,他就觉得他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懦弱,对白灵还有些畏惧,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样子,也不像他心目中的父亲的样子。

    他很讨厌白灵,他觉得白灵的存在让他家里的幸福美满都像一个假象一样,他父母的在他面前的慈爱也像一种假象。还有白家,大家一面都排斥着白灵,可是又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他觉得这样的白家很可笑,又很卑微。

    从白灵回来,他见到他起,便忍不住对白灵产生强烈的敌意。小时候,白灵被锁在自己的院子里。仆人会定时把一日三餐送到他的窗台上,有时候,他便恶作剧的把白灵的午饭偷走,喂给家里养的大狗。他起不来早,天黑了又胆子小,便没偷过早晚饭。很长一段时间内,白灵都以为白家只给他送了两餐。

    白灵才不理他这个又幼稚又白痴被宠坏了的弟弟,也当没看到其他人一样,自顾自在沙发上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刘二娃坐下。

    顿时厅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刘二娃身上。刘二娃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两腿并拢,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又不捱着白灵。本来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孩,白灵三叔家的堂弟,立马把地方让了出来,和白云挤作一堆,换来白云一堆白眼。

    没过多久,管家给白老爷子说一切准备就绪。白老爷子便领着白家男丁往老宅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周围的树便越多越密,有种阴森的感觉,大家都默不作声。

    在林子里走了大概有半刻钟,一行人面前出现一堵山壁,山壁陡峭光滑,顶上长着许多又小又茂密的松树。管家在山壁上找到一个机关按钮,半块门大的石壁便缓缓上升。白老爷子回头看了刘二娃一眼,又看了白灵一眼,意思很明显。

    刘二娃好不容易灵光了一回,嗫嚅着对白灵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白灵才不管老头子的意思,对刘二娃命令道,“跟上”。

    刘二娃想着,这里面大概就是白灵祖先的墓和灵位吧,他们村里,这些也不算什么大秘密,跟着进去也不算什么,但不能违背白boss的意思啊,要不然后果是很可怕的。白boss不回凶你也不会骂你,但总能想出上百种方法让你如坐针毡。

    当然,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也很好奇。

    一进山洞,只觉得全身冒着丝丝冷气,尤其是后背,让刘二娃总忍不住想往后面看有什么东西。但他奶奶从小对他说,人越害怕的时候,是越不能随便往背后看的。

    现在都到了夏初,这会也将近十二点了。想在市中心,这会肯定燥热得要命,那大面积的水泥,都被烤得热烘烘的。两三个白家仆人点着火把,前后映着。等进入祭堂时,刘二娃只见到三面都雕刻着浮雕,看起来很有些年代了,正对着有一张很大的石桌,石桌上有三个不大不小的铜香炉,石桌靠着的石壁上,雕刻着一条似龙似蛇的东西,弯弯绕绕盘成几圈,上有云纹,下有水纹。但石像雕刻的有些年代了,有些模糊,威慑感早少了许多,刘二娃看着也只是觉得有些奇异而已。

    但最让刘二娃奇特的是,最先上香的不是白老爷子,而是白灵。白灵上完后,才按照长幼有序依次上香,再一齐再案前磕头,白老爷子嘴唇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模糊中,刘二娃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他好像看见石壁上的盘龙浮起一团白色的雾气,只有一双黑色渗人锐利的眼睛露出。那白雾氤氲变化,仿佛变成了一个袅娜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

    突然,那黑色锐利的眼神看向他,刘二娃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白花闪过,便晕过去了。白灵本来便有些心不在焉,他向来对家里的这些既排斥又轻视。听到刘二娃倒地的声音,立马便冲了过去,不顾白老爷子和其他人又怒又惧的目光,将刘二娃抱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到别人说,写网文也是要有主题的。刚开始也不知其所以然,等自己写的时候,发现越到后面越写不下去,便明白有一个主题多么重要。即使是网文,写文主要是想表达什么,如果不清楚的话,写到后面就不知所云很无聊了。有时候,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还记得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到后面,不管愿意不愿意,也会容易忘了最开始写的那种感觉。然后,要么就坑要么就卡要么就灌水了——多悲催啊——所以很佩服阿堵大大写的文章啊,每篇文章,从开始到最后,都坚持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主题。还有写出的文的那种感觉,要塑造出那种感觉也很难,阿堵、陈小菜大大的文,感觉都很有意境。犹大的烟和石头与水大大讲故事就很厉害啦——现在脑袋真是乱七八糟的╮(╯▽╰)╭

    ☆、31

    白灵对刘二娃的事情感到很好奇,他怎么会认识夏远,而且夏远还是他老师?!那只别人看不到的毛团,今天的突然晕倒,都让白灵很奇怪。

    若只是毛团的话,他并不会感到奇怪。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太正常的地方,这是需要被尊重的,也是让他能得到宽慰的事情。至少,并不只是他是异类。

    但刘二娃身上的事情,貌似并不只是每个人的隐私,他能感觉到他与他存在某种联系,被他遗忘了的联系,甚至比他能记起来的联系更远。

    白灵联系了祈延。祁家产业已逐渐交到祈祷延手中,他掌握的资源要比白灵丰富许多,而且夏远和他关系不一般,了解一些事情要方便许多。当然,白灵主要是想借祈延之手,查清企划泄密的事情,顺便了解一下刘二娃的事情。

    企划泄密,在白灵看来,肯定是自己身边的人。但如今他羽翼未丰,他有所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很难找到足够的证据。让祁家出面,确认他心中的怀疑,效果一定要好些。

    那天,刘二娃晕倒后,白灵很快便把他带回家,让祈元帮刘二娃看了一下。祈元是祈延的弟弟,和白灵年纪差不多,是医学高才生,在海外留学时认识。回国后,便自己开了个私人诊所,客人出钱大方,而且时间还自由。

    祈元生得大眼圆脸,皮肤又白又嫩,看着十分可爱,也十分显小。在家时就很受宠,到现在一举一动都还一副未经世事的样子。不过,就专业来说,还是十分靠谱的。

    祈元给刘二娃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嘱咐醒来后吃点清淡的就好了。不过听白灵说是被吓晕的,祈元便又给开了点安神的药。临走时,祈元调侃道,“白灵,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人啦——莫非,这不起眼的小子那活很了得?!”

    白灵皱起眉,面露一丝嫌恶,“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

    祈元从小被宠惯了,留学时国外风气开放,他又长得一副脸嫩的模样,觉得新鲜勾搭他的人也很多。只要祈元自己看得顺眼的,便来者不拒,私生活可谓十分放荡,和他一副乖小孩的模样完全不符。祈元还尤其是制服控,和别人做时,喜欢看别人穿各种制服,警服、医生、军装、西装等,剪裁得越贴身越禁欲的,他越喜欢。

    在国外见到白灵时,祈元想着,如果白灵穿着白色的军装或者黑色的西服,衣服都不解开,只半褪下裤子在他身上操弄,那模样一定诱人的不得了,想想就让他兴奋。

    祈元在国内时虽然听过白家的名声,对白灵却是不怎么了解的,而且他的出身和模样,从未让他受过大挫,他便很有自信地去勾搭白灵了。

    结果简直惨不忍睹。白灵一点也不懂得爱护幼小,冷脸就算了,还对他动了拳脚。想起来就让他抓狂。后来了解白灵后,祈元倒也觉得正常了,不过现在看他这幅和往常大相径庭的样子,让祈元特别好奇。他趁着检查将刘二娃看了个便,也没发现刘二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祈元走后,白灵一直坐在刘二娃床边,他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刘二娃一晕倒,连毛团也消失了。他恐怕刘二娃真出什么事,向来,白家都不允许陌生人进祭堂,也许,不是怕冒犯祖宗,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中有什么蹊跷。

    关于刘二娃的事,祈延反馈得很快,毕竟,刘二娃的背景挺简单的。是夏远在电话里,给白灵说了有一会,主要是关于白灵小时候的事情。

    白灵不敢相信自己小时候竟然会主动要求送将大便拉在裤子里的刘二娃回家,他可是有洁癖的!夏远还说他也是他的幼儿园老师!这一点都不科学!夏远根本没有年纪感啊!

    他很好奇那样的自己,对刘二娃也很好奇。

    过了三天,刘二娃才醒来,而毛团出现又隔了一夜。白灵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但有时间的时候就守在刘二娃床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从知道那些后,他心里便产生些特殊的情绪。

    刘二娃醒来时,便见到白灵坐在床边,睁开眼就看见白灵盯着他瞧。刘二娃有些恍惚,忍不住叫了声,“白灵哥哥?”

    白灵不觉身子一震,过了很久才低低应了一声。这么一会儿都够刘二娃反应过来了,他忍不住把脑袋转向墙边,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么?”

    白灵调侃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叫二娃还是你小时候把大便拉在裤子里?我都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

    刘二娃脸上像被烧着了一样红,二娃怎么了,多接地气的名字啊——那次,那次纯粹是意外!那不是他的正常水平啊!他忍不住把脸埋得更紧了。

    白灵一瞬又恢复了冷冷的神色,平静道,“你是知道我与一般人的不一样的。回来后,白家一直在给我服用压抑身体产生变化的药物,其实许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当然也不记得你了。我只是从夏远那听说了些事情。”

    刘二娃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声音有些闷闷地应道,“哦”。

    “不过,像你做了这么多蠢事,记得你又有什么好的。”

    这下刘二娃连声都没应。但白灵只是别扭了一下而已。没有谁比他更希望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有着正常人一样的记忆和感情。他其实心里很惋惜,因为他觉得他不记得的那段记忆,很平静,应该如自己想像中一样,只用过着数着时间的日子。除了刘二娃,还有像张老头那样关心自己的人。可是,他都不记得了。

    祈延很快就查到了企划泄密的事情。通过他入手的消息来看,是明叶制药的现任掌门人叶景手下的严林,勾搭了前台小姐,前台小姐趁着和白灵身边的秘书八卦,假装自己要上厕所,偷偷进入白灵办公室窃取的。恰好,楼道里的摄像头坏了,白灵当然也没有在自己办公室安装摄像头的癖好。

    看起来很简单,很完整的证据链条指向的事情经过就是如此,虽然祈延觉得有点怪异,但哪里怪异他也不太清楚。再往多的去查,他感觉便无从下手了。就好像有东西被精心包裹住了一样。

    白灵心底清楚,能做到这事的没几人,但那些都只是猜测和怀疑。而且,严林可说是叶景手下数一数二的得力助手,连他都被挖出来,这乱真的功夫,叶景也是下了老本。为今之计,还剩一点点不太可能的希望,白灵也不想放弃,他还是要把这个项目做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32

    这天,刘二娃跟着白灵到了奇羽的研发室。他见到了李然,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神态严谨认真,都没注意到刘二娃。如果祈元看到李然这幅模样,定是要心痒得厉害。

    刘二娃偷偷大力拍了一下李然的肩,李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玻璃试管一下摔到桌案上摔碎了。李然眉死命地皱起来,回头看到刘二娃,又无奈地叹口气。

    周南领着白灵去了里面的实验室,刘二娃才不想亲密接触那些秘密呢,再被冤枉,他可长着嘴都没处辩白。

    他寻了处离李然近的墙角,很安分地坐在那。没良心的毛团当然是跟着白灵跑了,有白灵在的地方,刘二娃就觉得自己是个后娘一样。

    自从上次醒来后,毛团又变大了一圈,毛色又灰了些。刚开始刘二娃以为它是掉到床脚沾了灰,抓住他好一顿搓洗,结果灰不拉叽的颜色没洗掉,毛倒掉了好几撮。气得毛团狠狠地叮着他鼻尖啄,弄得鼻子到现在都是红肿的,看起来像个酒槽鼻一样,很是滑稽。

    李然陪着刘二娃坐一边,调笑道,“你现在可像是嫁出去的闺女一样,常年都不落家啦?!”刘二娃可有好久没回宿舍了,听着不禁有些赧然和心虚。

    “你小子真是好运气,竟然直接到了大boss的身边!真是有前途啊!”刘二娃有些憨气地摸了摸自己硬茬的头发,有些苦着脸道,“哎,表面光鲜、表面光鲜啦——”

    李然不禁被刘二娃那副模样气笑了,嗤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没等他说完,李然就被周南叫进了实验室。

    刘二娃一个人呆着有些无聊,他想着白灵在里面做什么呢,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不料他只是这么一想,就仿佛看见里面的情景,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一般。

    他觉得他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看到的视野要比一般人高处一头,这角度看东西,很新奇,很新鲜。从上到下半俯视白灵,觉得白灵显得越发好看了。小心脏不由得有点飘飘然摇摇晃晃的。

    刘二娃心里不禁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他不会是通过毛团听到看到的吧?还没等疑问消失,就听到毛团傲娇的声音道,“哼,你已经能和我实现意识无缝连接啦——以后我能看到的听到的,只要你想,就都可以看到听到啦——是不是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刘二娃满头黑线,不理睬这个抽风的毛团。他见到实验室桌子上摆了许多冬凌草,有新鲜的也有枯的,浅绿的表面,背部好像泛着霜华一般。墙边的玻璃柜里还有一些试管里装着浅色的溶液。

    刘二娃看到白灵拿着一根试管在那摇了几下,皱紧了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周南跟在他身边,又老实又恭敬地解说到,“白总,目前提取的冬凌草溶液,有效活性物只达到60,要达到80时,才能制成药面市。”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明叶公司之前提取冬凌草成分活性达到80,这个项目的赢家还是我们?”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周南谨慎地答到。“但目前遇到瓶颈,突破还需要时间。听说明叶制药投入大成本引进了先进团队——”

    白灵明白周南的意思,他们前期投入的精力、财力、物力,和明叶窃取他们成果站在全新的□□来说,已经快成了强弩之末。明叶能投入更大的成本、人力和物力,因为没有前期成本的计算,和他们比起来,齐羽真谈不上有很大优势。

    刘二娃听到周南说的话,看到白灵紧皱着眉,心里想着自己能帮上白灵该多好。才稍微冒出个念头,就听到毛团得意洋洋道,“这简直so easy!我现在净化能力可是又变厉害了!”说着就要朝那些试管扑去。

    刘二娃吓了一跳,连忙用意识止住了它,“别急,你先让白灵带几株回去。你咋这没脑子呢,冒冒失失地被别人发现,都说不清呢——”

    毛团心里很不服气地嘀咕道,“你也没好到哪去——”

    刘二娃发现自己也听到了毛团的腹诽,恨不得把毛团揉作一团。但他总有点心虚,怕弄出太大动静引来别人注意一样。虽然别人看不到他。

    毛团用自己的尾巴卷住白灵的手指,朝着冬凌草的方向指了指。刘二娃顿时觉得身体起了一层竖起的汗毛,娘啦,要命啦,它怎么会感受到尾巴卷住白灵手指的感觉?!

    那手指有点冰凉,软软的,卷成一圈,那触感,都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的跳动,不知道是毛团的心情,还是刘二娃的,都觉得高兴得那全身的毛都快炸开啦。

    坐在一旁的刘二娃瞬间红了满脸,他忍不住向墙边缩了缩,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白灵看了看毛团,又看了看它指的东西,只当它又调皮了,便让周南给他包上几支冬凌草和一管试剂。

    这还是毛团第一次用尾巴卷住他的手指,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里都像软化了似的。虽然这个毛团很蠢很色,但卖起萌来也毫不含糊啊。

    刘二娃想着,这件事,怎么着也得让白灵知道,晚说不如早说,他也不是什么藏得住话的人。白灵听后,其实没抱太大希望。虽然毛团对他的黑化情绪有一定净化能力,但对情绪的净化和对冬凌草活性成分的提高,怎么看怎么是两回事啊——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隔天,刘二娃将毛团净化后的冬凌草交给了李然,让李然进行提取,看与实验室一般的冬凌草提取后的成分活性有没有什么区别。白灵不太相信毛团的净化能有用,刘二娃也不好让实验室的团队还得花费精力在他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天方夜谭上。

    至于李然么,是舍友,刘二娃信得过,而且也不怕麻烦他。当然,如果真有区别李然要问起原因,他可是解释涉及秘密,等时机成熟再告诉李然。李然想来严谨寡语,应该是不会追究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也终于签约了,不过,这越发惨淡的数据,只能说明签约后还是长路漫漫啊——不过,也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毕竟也算付出了很多努力,被拒绝了很多次啊。真滴很感激收留我的编辑——

    说一件有天遇到的事吧,和上面无关啦。每天早上上班要走两站路,路上看到好大一坨shit,恶心死俺了,还被踩了一大脚,啪啪一大片踩扁的痕迹。后来往前走,看到一个穿着运动鞋的女生,一脸嫌恶的表情,不断地在地上碾自己的鞋,当时就觉得莫名喜感啊。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抱着自己孙子坐在公交上,无意间瞥到那奶奶捉住自己孙子手放的位置,一下子俺就觉得强悍了。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实在克制不住啊。那奶奶看到我眼神,觉得不好意思,就放开手了。哎,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奇葩又邪恶呢——

    ☆、33

    33

    刘二娃以为至少也要等个几天的,不想第二天傍晚李然就给他打电话,那兴奋的语气,特别强烈地透过电话传过来。

    “小白!你知道冬凌草活性成分达到了多少不?!你绝对猜不到!简直就是奇迹啊!”不等刘二娃回答,李然继续兴奋地说道,“百分之九十啊!——百分之九十!天啦,这怎么可能呢!我还以为仪器出了错误,来来回回检验了三遍,实验也做了三遍。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

    “小白,真的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我太好奇了!这种神奇的事,任何一个了解的人都会好奇地烧心烧肺的!”

    刘二娃从来不知道向来寡言少语的李然一下能说这么多话,一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学霸,你还好吧?你也知道的啦,能说我还不早给你说了么。等到时机成熟,定会告诉你的。”

    李然刚开始也只是激动得昏了头,稍稍冷下来,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刘二娃这般藏不住话的都这般说了,肯定是什么不一般的,这么重要的事,那般强求他倒不好了。“那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大家都好久没见你了。你出来后,花花也经常回家。哎,宿舍里常年就剩我和张力那个老光棍啦!真是孤单——”

    “我可是为了生存大计!才不是去风花雪月了呢!这周五上午我们有必修课,花花肯定也要来的吧,那天中午我们聚聚?”

    “那就说定啦。你可真不知道!一言难尽啊——有天晚上我回去的晚,宿舍门没关紧,你猜我一下子撞见什么了?!”

    “我哪知道——”

    “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一下子撞见张力在那打飞机,电脑上是大屏的苍老师呢——额滴神呀——张力被我撞见没一下子萎掉也真难为他了。”

    刘二娃心里腹诽着,“你还不好意思说,你不是说了么——以前没发现,你可真是话唠啊——”不过刘二娃也还是很感兴趣地接道,“你看到屏幕里的苍老师也一下子硬了么?!”

    “咳咳,哥可是很有自制力的人——哎呀,不说啦,周五聚的时候再聊啦——”

    “肯定被我猜中了,这么拙劣地转移话题——哎,看来学霸滴情商也令人捉急啦——”刘二娃心情愉快地想着。

    接到李然的消息,他还是非常高兴的。看来毛团还有点用,也能帮到白灵啦。一旁的毛团眯着眼睛,啧啧地对刘二娃说道,“我就说了我的净化能力可是不一般的啦——哎,你们这些愚蠢滴人类,只能膜拜我啦——”“你和那呆子说的什么话题啊,真是少儿不宜——哼,苍老师有什么好看的呢——我这里可有描工超精致细腻写实华美的【龙】【阳】十八式大图册哦——那才是经典啊!”

    刘二娃顿时满头黑线,“你这小不点,哪来的这些?呵呵,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看什么【春】【宫】图啊,你以为什么年代啦!现在大家都是看真人秀啦——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啦——”刘二娃一点也没注意为什么毛团那储存的是珍藏版【春】【宫】图。

    “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齿!那些世风日下的你还不知道看了多少呢——”

    刘二娃一下子被毛团噎住,又脸红了,就算这是一只毛团,就这么大喇喇地被说出来,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刘二娃将结果告诉了白灵,白灵也不禁将毛团看了又看,这蠢鸟,看来的确还挺有用。自从上次刘二娃晕倒后,毛团的净化能力好像又增强了,白灵心中不禁萌生出一个想法。

    自从知道了刘二娃和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白灵就产生过这个念头,但是他不敢冒险。他很想唤醒自己的记忆,很迫切。如果他无法知道自己的那段过去,便也像无法确认自己一般,这种感觉很难说,可以说是好奇,但又不仅仅是好奇。

    既然毛团能将冬凌草的成分活性提高到90,那靠毛团对自己的净化,逐步减少药物的服用,应该也是能控制的。这是一个开始了就难以停止的念头,太诱人了,白灵甘愿为这个念头冒险,而且他觉得,循序渐进,应该不会有很大风险的。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刘二娃,毕竟,在他看来,毛团是刘二娃的所有物。刘二娃也分析不出个什么利害,他想的很简单,如果白灵能恢复记忆,他肯定十分愿意啊,虽然恢复记忆之后的事他是没想过的。而且,白灵还对他说,让毛团帮他净化身体变异的黑□□绪,还会付费的,而且付费还不低。

    刘二娃当然更乐意啦!虽然他觉得他和白灵从小长到大的,能帮白灵的肯定义不容辞,当然是不需要给钱的。但他对了对手指,宽慰自己道,他很缺钱啦,多挣点钱,就能让爹娘少辛苦点,还能尽快给家里盖个新房子。白灵那么多钱,白家也很多,他收那么一点点,应该不过分吧——

    如果毛团净化冬凌草的事情能成功,刘二娃算帮了他一个大忙,在白灵看来,这个也是应当要给刘二娃支付报酬的。白灵是商人,商人的对价在他心里已经理所当然地根深蒂固了。

    毛团帮他净化这件事,其中还更为困难。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服用药物的话,他心中生出的黑□□绪靠他是完全无法抑制的,那时,整个人全是嗜血、破坏、【交】【配】的欲望,人类的原罪与恶像不断地发酵沸腾一般。所以他必须得小心一点,他不想伤害到刘二娃。

    白灵、刘二娃一起和毛团商量后,毛团抖抖自己全身毛绒绒的毛,小眼睛黑溜溜blgblg的,满是兴奋,骄傲地对他们说道,“那是当然没问题的啦——我可是不一般的哦——而且我进化啦——你们可以完全相信我啦——哎呀,我很乐意帮到白灵大人啦——”

    刘二娃不禁满头黑线,你那色迷迷的表情和语气是怎么回事?!你这样真的能相信么?!天啦——白灵的眉头也狠狠地皱了皱。

    作者有话要说:  白灵想用毛团净化身体变异时的黑色情绪啦——后果会很神奇的哦——下下章就会揭晓后果啦。李然撞见张力打【飞】【机】这种事,咳咳,对于一般男生,互相帮助的都有啦,只是他们比较内敛而已,哈哈——还有,冬凌草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俺yy的啦——不过冬凌草真的能辅助治疗癌症哦——不信去百度——么么哒

    ☆、34

    星期五,好不容易捱过教授的课后,刘二娃宿舍便一起到了学校附近一家物美价廉的火锅店聚餐。教授的课这种东西,对于刘二娃来说,不听吧,心里又过不去,总是满满的负罪感和心虚,要认真听吧,又觉得像催眠曲一样,一堂课连续两三个小时,教室里人又多,缺氧,他尽力让自己集中精力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下课,真像解脱一般。看来,大学的课,对于刘二娃来说,就是等他年纪大后用来感慨的。

    他们去的那家火锅店,从学校后门出去大概有一里多远。装潢很一般,但是胜在物美价廉。分量足、肉多、价格实在,味道还不错,平日里中午还好,一到傍晚和周末,十分火爆。

    周五的中午还好,刘二娃他们一去还有位置。店里的上菜速度还是很快的,刚开始大家都懒得说话,就甩开了膀子吃。20出头的男生,一个个饭量好得很,除了花照有点不在状态之外。

    不消一会,点的菜便被消灭了七七八八,一个个撑得肚皮滚圆直舒服地喘气,才慢条斯理地边夹菜边说话。刘二娃摸了摸自己的圆肚皮,才有空问道,“花花,你怎么啦?都没见你怎么动筷子。”

    花照神色有些不自然道,“身体有点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哪里不舒服?”没什么眼力见的刘二娃又问道。

    花照无奈地看着刘二娃。

    在刘二娃碟子里偷吃的毛团立马凑到刘二娃耳边,悄悄道,“花花屁股受伤啦——”

    刘二娃没太明白,不过他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上不太显出来,用意识和毛团交流了。

    “咳咳,意思就是花花谈恋爱啦——”刘二娃这下表情没绷住,惊讶得长大了嘴,脱口而出道,“花花,你谈恋爱了么?”毛团在一边恨不得捂住了自己的脸,丢死人啦,怎么能这么藏不住秘密呢——

    花照一下子脸红了。张力在一边接话道,“难怪你最近也老不回来!原来是去谈恋爱了!你小子可真行,成了我们宿舍最先脱单的!什么时候把媳妇带给大家看看呗——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李然在一边也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花照,直把花照弄得更加不好意思,有些无语地瞪着刘二娃,“小白你什么时候脑袋这么灵光了,你怎么发现的?” 刘二娃傻笑着唬弄过去。

    大家又不断追着花照问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头发是长是短,花照本来就没什么耐性,咬咬牙直接甩出一颗重磅炸弹,把张力这个五大三粗的直男直接炸得三魂出窍。“那个人是我表舅——”

    那个人是我表舅——个人是我表舅——人是我表舅——是我表舅——我表舅——表舅——舅——

    三个人脑袋中就剩下这句话余音绕梁了。

    张力直接一口水咳了出来,又觉得这样有点伤害花照的感情,连忙小意道,“花花,我不是有意的。”

    花照稍稍低了头,嘴硬道,“我才不在乎别人看法——”其他三人一下子都有些发愣,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他们以前从没看过骄傲又别扭的花照这副模样。

    “不过,我也是相信你们才说的。”

    刘二娃立马表态道,“花花,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张力和李然也跟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刘二娃紧接着又问道,“花花,你表舅不是你舅舅么?”

    李然在一边道,“一表三千里,更何况是表舅啦——”

    花照满头黑线,“说来话长,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表舅和我没血缘关系的。”

    几个人想到花照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吃的很少,一下都很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什么,再看那锅里厚厚的红油,一时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学校的路上,几个人慢悠悠地消食,路边的树都很高达,树叶也密,不过这时节都变黄了。秋风一打卷,凉飕飕的。几个人吃了火锅,身上都暖和得很,吹着点秋风,十分惬意。下午三点多的阳光,从云层里露出来带着点微白。

    学校里这个时间很安静,几只鸟在树尖飞来飞去。路边停着一辆车,他们走近时,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来的人正是白灵。

    刘二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心跳加速,他有些激动。这情节,这画面,一下击中了他有些小粉红的心脏好不好。他觉得他就像古代闺阁里的姑娘,看到骑着白马路过的才子一样。

    李然看到自家老板,反应比刘二娃还迅速些,早打了招呼。花照和张力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白boss啊,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来拉仇恨值的么?!没看见几分钟就吸引了好几个女生在对面的路上指指点点啊!

    白灵看了看刘二娃,用眼神朝旁边的位置示意,刘二娃秒懂,当着舍友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上了白灵的车。毛团恨不能捂住脸,心里咆哮着这种扑面而来的绿茶婊气息是肿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刘二娃弱弱地问道。

    白灵瞥了刘二娃一眼,“顺路。”

    毛团站在刘二娃肩上,靠着刘二娃颈边,偷偷说道,“从北三环到北六环,顺路顺得真奇葩啊——”当然毛团是用意识和刘二娃交流的,他可没胆当着白灵的面对白灵这么说。

    刘二娃有些窃喜,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靠看着白灵,明显地写着他明白。“冬凌草的项目进度怎么样了?还过多久就可以推出产品了?”

    “照毛团的速度,应该快了。不过明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们的消息,他们提取的成分活性才72,想直接用来制作药品,抢先我们一步。”

    刘二娃听到有些担心,“这样难道我们又白做了?”

    白灵嘴角浮起一丝冷血的弧度,“没有达到成份活性的产品,效果可想而知。虽然会对我们产品信誉有些负面影响,但会受重创的肯定不是我们。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

    ☆、35彩蛋

    那一晚下着小雪,未及傍晚,天空就很是阴沉。寒风卷着雪花,嗖嗖地往脖子缝里面钻。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大三的功课虽然不是很多,但有几门很重要的必修课。刘二娃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宿舍,打着复习考试的名义。实际上他在逃避。

    该怪谁呢——谁也怪不上。但让刘二娃就这么没心理负担地接受,他觉得实在太难为他了。

    他觉得他怎么那么蠢呢——明明他第一次看见时应该就会意识到白灵的提议有危险的,不,他根本没发现那种危险啊。

    刘二娃拿着从食堂打包的饭回宿舍。他吃饭速度慢,让他一个人在食堂呆那么长的时间,周围闹哄哄的,自己身边却那么安静,那些同学又熟悉又陌生,大概在课堂上看过,但从来也不认识。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又很孤单。

    在宿舍楼下,好巧不巧又看见了花照和他表舅。花照表舅的车停在花坛边的花树下,虽然那花树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而已。花照打开车门,要往宿舍门边跑。他表舅不知怎么拉住了他,将他脖子上的格子围巾又塞得密实了些,不让风和雪花灌进去。花照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但那含羞带笑的神情,就刘二娃那呆脑,也看得出满满的喜欢和爱意啊。花照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边回头便摆手离开了。

    刘二娃站在宿舍楼下等花照,满心的感叹。他还是挺佩服花照的,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花照也丝毫不避讳,他根本不在意那些人或好奇或带着厌恶的目光。他只会在在自己认可的圈子留下自己认可的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当然,他不会因为这些改变他的决定。

    刘二娃想到自己,又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自己真傻,那天真是傻。

    那天到了十五月圆夜,他根本不记得了。但他觉得那天根本不能怪他啊,那晚天气不好,根本月亮就没出来好不好。他本来就是个不太记事的主。那天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毫无预兆。晚上白灵没有出去,他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真是好不优哉游哉。

    他给自己面前还摆了一个果盘,还难得勤快了一会切成了小块。他边吃边看熊出没,想着到九点多就去睡觉,他觉得他最近一直好累,睡不醒的感觉。他想是不是因为毛团影响的原因,最近毛团每天晚上都会特意给白灵净化一段时间,还负责了给冬凌草净化的任务,毛团每天也会显得有些累,都没以前活泼了,毛色也在不断加深。

    不过,刘二娃想着,毛团应该没问题的,他第一次见到白灵身体变异的时候,还有上次在白家祭堂,毛团虽然都当机了,可是后来都没事,还进化了,毛团大概是因为在成长期的原因所以有些犯困,他想。

    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电视也没反应了,漆黑一片。刘二娃心里一惊,又安慰自己,大概是停电了。城市的灯光从窗外照进来,刘二娃眼睛适应了些,一片昏暗,倒也好些了。他趿拉着拖鞋,嗒嗒地跑到白灵书房门前,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叫到,“白灵,停电了——”他被书房里的景象吓了一跳,后面的两个字都只是一团气息在嘴里转了一圈。

    白灵一头银白的长发,半身透明的鳞片,全身泛着潮红的颜色,只是没了上次见到的那种黑色的气息。刘二娃有些懵了,他忘记了今天的日子,可是,即使记得,白灵都没怎么吃药了啊!不是毛团说它的净化肯定没问题的么!毛团,毛团好像又不见了。刘二娃脑袋里乱成一团,后来,他才明白,毛团说的净化,只是净化那些黑色的情绪,暴力、嗜血、欲望,但是其中,所谓的□□,却是其中的异数。

    也不能说毛团的净化没有效果,他上次见到的白灵那身戾气,那黑色的气息,都弱化了许多,全身只剩下带着□□的潮红而已。当然,这么短的时间,刘二娃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只是刹那之间,白灵便像一道闪电一样冲了过来,刘二娃眼神一花,只见到一束移动的影子。

    他完全懵了。

    白灵一下子将他抵到门上,埋头就在他的嘴上、脸上、脖子上、身上乱啃,很是疯狂。那种疯狂的劲头,狠命索求的意思,一下子就感染了他。他的身体完全控制不住地被挑起来了。刘二娃只觉得脑袋被烧成了一团浆糊,直到尾部传来一股撕裂的刺痛。

    刘二娃顿时有些清醒了,心里一顿哀嚎,没有润滑啊!他的处女地啊!他身体里那明显不合常理的尺寸啊!这根本不是发情,这是谋杀!

    可是他看到他面前的白灵,眼神完全是迷乱的,只知道用力地冲撞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又有些心软了。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眼神,刘二娃忍不住吻了上去。但最后,刘二娃还是疼晕过去的,隐约中他闻道血腥味与下面交杂的味道。很是惨烈,但却又让他身上的白灵更加激动了。

    第二天,刘二娃醒来时是在白灵的床上,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白灵在他身边还没醒过来,他只觉得身体里面一阵疼痛,难受地扭动了下身子,只感觉什么东西从身后滑了出来,又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刘二娃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受,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很刺眼,昨晚,白灵肯定不会记得拉上窗帘。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弥漫着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当作发泄对象了。

    他这副模样,他都不敢矫情地奢望那种叫作珍惜的东西在里面了。他感觉他那本来长得就不太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或者,是他矫情,他只觉得那一瞬间,他心里觉得难受得要命。也许,那时候,只要白灵醒过来,对他一个歉意的眼神,或者一个有所表示的吻,刘二娃便也会放弃他那说不出来的难堪和坚持吧,可是白灵没有醒来。

    刘二娃收拾了几身衣裳和不多的东西,便回学校了。当天下午,他便发了高烧。难受得不行,他也没有经验,便打了电话向花照求助。他不知道花照怎么想的,反正花照很快就过来了,带了退烧药和药膏。

    他感觉,他好像有些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二娃:呜呜呜,为么这么快我的贞操就掉了!

    白灵:木事,我陪你一起掉——

    刘二娃:(更伤心了)这不是一回事嘛t3t

    ☆、36

    “小白,发什么呆呢,快进去吧,冻死了——”楼道里扑面而来的暖气,让进楼的人舒服的打了几个颤,身上都仿佛能蒸腾出一层寒气。

    “花花,你今晚还住宿舍?我没什么事了——”

    花照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都要考试了,我也要复习啦。在家哪能复习——”说着脸上显出点不自然的神色, “你又吃这么少!”

    “最近没什么胃口——”

    “你呀——”

    刘二娃心里也想不太清楚,他其实没有怪白灵的意思,但在他看来,白灵肯定是不喜欢他的,而白灵对于他,小时候像兄长一样,重逢后也是别扭古怪的boss。两个人之间发生这种事,他觉得实在是太奇怪了,当时被胁制着,年轻的身体的反应被挑起来后,一时昏了头,便顾不上许多,但清醒后,满是懊恼、别扭。说他胆小也好,他本来就是个胆怂的,所以他逃避了。

    他以为他逃避了就可以当作像没发生一样,可是,他发现完全不是这样。他觉得,他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心大、那样没心没肺地混时度日了。他的脑袋、他的身体,已经自动记忆,那疼痛,那激动,那被紧密碰触的感觉。时不时便会突破意识中潜藏的深海,扑湿一片时间。

    刘二娃想,难道每个人成人的标志,便是去思考关于自己的感情,而这件事,往往会让一个人变成一个诗人,即使像他这么浅白的人。他想,他倒与他小时候改名时念念不忘的李白,总有那么一点相似了。刘白,还真是个陌生的名字呢——

    刘二娃打开窗,虽然天气冷,但暖气闷着,宿舍里满是食物的味道他觉得也难受。花照看他的动作,眼里呆了些惊奇,以往刘二娃可是毫不拘小节,而且巨怕冷,宁愿闷着也不会开窗的。

    不料,刘二娃开窗后身子却是一愣,转瞬却又当作没事人一般继续坐下吃饭,而且吃得很慢。长大后,人总是被自己的心事拖累。世间本无事,只是庸人自扰之。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就像人体的欲望掩藏着人作为人的密码一般,当人的欲望被解开时,三千烦恼丝,缠缠绕绕,延绵不绝。被时间的雨,世间的泪沾湿,沉重无比。每个人却不得不拖着这繁累,疲惫地拖行着,拖行到年华逝去,身体枯萎,欲望消弭。当欲望消弭的那刻,人的灵魂便得到了解脱。这世间的故事,怕便是欲望的生消延灭的故事。

    不过,这时候的刘小白大概还是不懂得这些的,他只是在窗外看到了白灵而已。窗前有棵很大的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微微沾了些雪花,又迅速地融化掉。顶端的枝桠间,有个很大的鸟窝。虽然早晨有时候会听到鸟叫,但刘小白在这寒冷的冬天,是没看到有鸟儿在鸟窝里飞进飞出的。

    躺在床上,也能看到那个很大的鸟窝。不管窗外是刺骨的寒风,下雨或者静止无息的冰点,那鸟窝都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那鸟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就像两只成年的鸟儿,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所付出的努力和爱一样,没有那么脆弱。

    白灵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修身的牛仔裤衬得一双腿很修长,那样子,站在那就像个学生一样。不过白灵这个年纪,本来也是学生的年纪。白灵很怕冷,刘小白是知道的,他想大概是和他身体的情况有关。身体会有那些鳞片,大概和冷血动物总是有些相似的。

    白灵站在树下,那模样,很是显眼。刘小白的学校宿舍楼围成开口的“门”字形,三栋宿舍楼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后院,院子里有许多槐树和月季,还有一圈桃树。当然,这时都是你认不出我、我也认不出你的光秃秃的枝桠。那三栋宿舍楼中,还有两栋是女生宿舍楼。

    刘小白的学校里女生更多,而且还剽悍开放,白灵每天傍晚站在那,每次会呆三十到四十分钟,许多女生早就注意到了他,即使在飘着细雪的现在,那一扇扇打开的窗,窗里透过的灯光,还有很远也能听到的兴奋的余音。

    那天离开的时候,刘小白没有带上毛团。也许当时他脑袋太混乱没顾得上,也许他想着白灵还需要毛团来净化,也许只是他觉得留下毛团,就像留下了某种联系而已。不过,那也只是潜意识里的矫情。现实就是,刘小白是想不到这么多的。

    其实每次,刘小白想,如果他吃完晚饭,如果白灵还站在那,他就下去给白灵说,“别站这了,你看你都快冻僵了——”不过每次他都吃得太慢,食物都被冷空气吹得没了一丝热气,等吃完时,白灵也离开了。每天晚上,他都忍不住有些胃疼,他想应该是吃的东西冷了的原因,他只能稍微侧过身子,压着半边肚子和胃睡觉才好受点。那另一半,还是难受的。他还是难受的。

    那天晚上,刘小白还是没有出去。不过,第二天,那天的第二天,回到学校后的第四天,他去了奇羽公司,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就像只是放了三天假一般,又回去了。默契的是,白灵也当作只是像放假了一般。

    刘小白想,这应该不是个大问题,不值得小题大做。回去纠结了三天,大概也没必要了。他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是谁的错,也没必要让白灵每天都要站在宿舍楼下冻成那样。白灵受冻大概还是要比自己的纠结重要一点,或者,那件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当然,刘小白没有想过,如果白灵换作了另一个人会怎么样。有时候很多觉得正常、习以为常的事,当换一个人时,大概自己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也许,那个人的位置自己会看得更清楚点。

    转眼到了寒假,白灵提出要跟着刘小白回家。因为,白灵说过年要给张老头上坟。刘小白家里有大年三十给死者上坟的习惯。当然,白灵并不太记得张老头了。不过,刘小白想,白灵是需要回去看一下了。张老头肯定希望看到他的。可是,不想这趟回家,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3=:哎,没有冲突,便是矫情,冲突没写好,就是别扭——

    刘小白:你这意思是想虐我了么?!

    =3=:哎,你怎么还是那么笨!难道冲突就只能开虐么?

    刘小白:以你的智商,还能写出什么冲突——

    =3=:你——

    ☆、37

    刘小白家里的冬天,不像京城,满是光秃秃的枝桠和冰点一下刺骨的温度,但满眼望去也是苍老的绿色,疲累不已。很少温度会在零度以下,但湿气重,呆久了便容易脚凉。京城干燥,再怎么冷,脚还是觉得暖和的。在京城呆得久了,偶尔回家一下,湿气不能完全入体,便会觉得家里的冬天尤其的温柔,那小风刮得,就跟玩儿似的。

    只有时间久了,才晓得那阴湿侵体,四肢冰凉的痛苦,这样的环境下,女孩尤其容易痛经、体虚什么的。所以说啊,那南方的天气还真如南方人的性格一样,初时接触时,是很温和的,接触久了,那性子里绵绵入骨的冷意才透出来,不像北方人的性格那么直爽。当然,这是不全面的,就像那只是南方冬天的天气而已,还有美妙或不美妙的春秋夏呢。

    刘小白放假时都贴近年关了,村里边年味多少还是有点的。回村里的路上,要经过一个集市,大白天的,热闹的很。那路就两个车道,路边摆满了小摊,还有各色鳞立的小商铺,烟花炮竹、花生瓜子、鸡鸭鱼肉、蔬果葱蒜,喧喧嚷嚷,鸡飞狗跳来形容都不为过。路上果皮壳屑什么的,也多的是,杂乱又整洁,但那种热闹的感觉,还是就那么到心里去了。

    白灵带了一个助理跟在身边,下飞机后就能耐地找到了一辆丰田兰德酷路泽。脑子灵光的助理想着,兰德酷路泽又低调又霸气,不降低他家总裁的格调,又可以不那么引人注意。不过,他可没料到这般光景,就那么不到3k的路,他们就堵了一个多小时了。

    小助理在驾驶座上战战兢兢,可前面一辆老马拉的板车,在前面的自行车啊、小三轮啊,驴啊、狗啊,人啊什么的,他觉得还是遥遥无期啊。

    白灵虽然面上不显什么,但他心里觉得蛮新鲜的才没发作。刘小白可是受够了,眼看都到家门口还堵上了,急坏他的,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索性拉着白灵下了车,步行还快点。不过大包小包就得人力了,也蛮狼狈。白灵便让小助理直接去县城找家宾馆住着行了。

    两人走完柏油路,越过一片田野,没两三里变到刘小白家了。刘小白他爹娘的欣喜、见到白灵的惊讶和欣慰都暂且不提。只说大年三十吃了团年饭后,刘小白他爹带着刘小白和白灵祭拜祖坟后,又去给张老头的坟上了香烛。张老头的坟捱着他那守了几十年的心上人的坟,离那片坟地边的小河不远。

    话说那小河如今也成了死水了,刘小白家后面的那条大河被填的七七八八后,这片坟地边的小河便也不能注入大河里面去。刘二娃家雨水多,河流湖泊也多,但这些年来,几条特别大的河修了越来越高的河堤,那些小河、湖泊啊什么的,就填平的填平,隔断的隔断,在上面建房子、修路,建厂子,养鱼什么的,都没再能注入到大河里去。

    那片坟地边的小河尤其一团死气,水也不是很清。自给张老头上坟回去后,白灵便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起初谁也没太放在心上,觉得大概是白灵长途奔波或水土不服引起的,半夜刘小白跟着他爹起来点香烧蜡祈福时,白灵也强撑起来。刘小白家里都喜欢大年三十半夜的时候,放烟花炮竹,点香烧蜡,去旧迎新祈福。

    这个时候,千家万户的烟花炮竹放起来,整个大地都震得轰隆隆的,空气里带着燃放过后的炮竹味和香蜡味。刘小白跟着他爹在香蜡前磕了几个头,燃放烟花炮竹时,不想平地起了几个旱雷,惊天动地的,吓了刘小白一跳。隔壁的老头都凑过来和他爹嘀嘀咕咕一番。第二天早上,白灵便有些发烧起不来了。

    这下可把白灵身边的小助理急坏了,刘小白和他两个人带着白灵去医院,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打点滴打了两三天也没什么气色。白灵傍晚那会开始犯迷糊,早晨七八点的时候才稍微清醒点。刘小白他爹娘死马当活马医,便求了远近闻名的半仙来看。

    那半仙五六十的模样,瞧了会后,只摇摇头,给了刘小白三包纸,里面有些灰,说是给白灵压压惊,暂且收收魂,其他也就爱莫能助了。

    刘小白爹娘还是很客气地送走了半仙,又是鸡又是酒又是肉的,也没收几个钱。刘小白虽然也不觉得那半仙是个有大本事的,但白灵喝了三副灰水后,清醒了过来,只是精神不是太好。

    白灵状况不太好,刘小白就有些昏了头,都没有发现毛团的异常。这几天,向来很爱黏着白灵的毛团,却从未靠近过白灵了,每当刘小白给白灵收拾时,毛团便缩在刘小白的胸前瑟瑟发抖。刘小白根本就没注意到毛团的状况,直到刘小白和白灵身边的小助理都觉得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早点回京城好。

    毕竟白灵的身体情况特殊,京城的各方面条件都好些,出了状况也不像这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而且白灵这模样,也还得早点回去看一下。刘小白他爹娘虽然心有不舍,但身体重要,也没法,只得眼巴巴看着刘小白没呆几天又走了。

    回京城的路上,毛团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才抖抖索索悄悄爬到刘小白耳边,用意识给刘小白说道,“主人,白灵身上缠着一道像蛇一样的凶气呢——好吓人的——”

    刘小白听得心中一惊,也有些胆怂道,“真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天到坟地里回来后就这样的。大概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刘小白身体轻轻抖了一下,“你确定吗?不会是你弄错了吧?不带这么吓人的啊?白灵有危险吗?”

    “哎呀,主人你不要吓我啊,我这几天也吓坏了,都不敢和你说。离得村里远了,尤其上了飞机,那道凶气好像恹了下来,我才敢头头和你交流的。你不知道,那眼神好可怕的,毛团我只看一下,就浑身的毛要竖起来啦!主人你快点想想办法啊!我可不要回去后,还住在白boss家,那样就只有弱小的我们两个人啊!我脆弱滴心脏是一定接受不了的!虽然我们不能扔下白boss不管,可我们也要想办法啊!想办法啊!”

    刘二娃被毛团啰嗦的一大串吵得头晕,脑袋里乱哄哄的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偷偷给小助理交待,直接回白家老宅。白家老爷子肯定比他办法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人冒泡了。。。俺来了每月一次的流血事件还这么不容易滴码字,大家真不来冒个泡么?

    ☆、38

    38

    到白家老宅时,白灵已经睡过去了,夏管家在门口亲自把人迎了进去。白家得到消息后,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想刘小白见到白家请的高人竟然是花照的表舅——张莲。

    张莲对刘小白还算蛮熟悉的,不限于刘小白作为花照的舍友。见到刘小白那副惊讶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将白灵放到他床上,张莲便让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刘小白。

    刘小白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眼镜后面那双眼睛像能看穿很多东西似的,虽然,他觉得他并不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但,这种感觉总是不太好的。白灵的房间光线不是太好,有些昏暗,里面多数是木制家具,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窗台上长着开得很好的玫瑰,还有许多绿植,遮住了本来就不太多的阳光。刘小白想,大概白灵喜欢阴凉的环境,他的办公室也差不多是这样。

    张莲并不急着察看白灵,他很随意地搬了把椅子坐在紧闭的门前,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表情隐在一团阴影中,看不太清。刘小白坐在白灵床边,用热毛巾给白灵敷额头,白灵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太好,很容易被忽略成是长途奔波、水土不服。不过,刘小白是知道白灵身体素质强悍的,武力值可是高的很,体力——嗯,也很好。这种元气外泄的模样,让刘小白更加肯定了毛团的话。

    刘小白看张莲那副悠哉的模样,有些恼火,“张大舅,你还坐那干什么啊?还不看看白灵!”

    幸得张莲道行高深,没被刘小白破了功夫,只是抽了抽额角,“急也急不来——当然是先问问情况才好。”

    刘小白撇了撇嘴,人家爱装,他也没办法,又瞅了瞅自己胸口那死样的毛团,有些烦躁。毛团说的那团像蛇一样的黑气,他看不到,但他也不知道个所以然,他想着会不会是突然去了那片坟地,冲撞了些什么,毕竟,那里埋的都是早夭和枉死的,好多都没个后人祭拜,村里人常说煞气比较重。但是再让他往深了想,刘小白是想不出来了,他心里像团乱麻似的,看着平常又酷又拽的白boss一下变成多弱娇花,真有点难以适应。

    “小白,你想知道白灵当初为何要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不?”

    刘小白本来还觉得花照表舅有些啰嗦,可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

    “这是白家仅家主才能知晓的秘辛,当然,除了我和夏管家例外。”刘小白一听就感觉知道了不像什么好事,但张莲根本就没管他的反应,自顾自说道,“白家每隔三代,便会出现一个像白灵这般的,白老爷子的父亲也是如此。”

    “白家每出现这样的小孩,就必须送回祖地养着,不能养在身边,不然就会给家里带来血光之灾——而且,就算这般,其母其妻也会被耗完精元身体衰竭而死。想必你也知道了,白家祖地便在你家那,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刘小白心底有些发酸,白灵虽然看起来总是很强大,但是某些时候却比他还胆小脆弱。他害怕遭到抛弃和背叛,却又渴望温暖,不想使自己显得卑微和脆弱,便假装并不在乎。

    “那白家为什么会每三代便出现这个情况?”

    刘小白看不清张莲的表情,只感觉他好像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假装轻松地道,“这就扯远了,跟传说一般的事,我也不大清楚了。”

    “那你是什么身份?你不是花照的表舅么?”

    “咳咳,这与花照没什么关系。白家的情况,自然也需要信得过,而且又有能力帮他们处理这些匪夷所思事情的人。张家以术士传承,而夏家则是家养的仆人,忠心自是不多说。”

    “那张老头和你有关系么?”

    “呵,看来你偶尔也会聪明一下——张老头,是我师父。”

    “你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需要你的配合。白灵每时每刻的情况,都会反馈到白老爷子手中——你也不必惊讶或者愤怒,白老爷子父亲是那样的情况,他母亲在生下他便过逝了,白老爷子也只是想解决这个家族问题。虽然,有时候方式有些过激。”

    “第一次白灵在你面前狂躁化的时候,却没有真正伤害你,那时白老爷子便有些惦记在心上了。前段时间,白灵减少服药的事情,白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另他意外的是,也没有产生什么太过严重的后果。对于白灵来说,你是不同的,不仅仅是你怀里的东西。”

    “哦,忘了告诉你,我的眼睛与平常人有些不一样,你怀里的东西,还有白灵身上的东西,我都看到了。”

    刘小白忍不住一把按在了有些不太精神的毛团身上,木讷地回了一句,“我只看得到毛团,看不到白灵身上的。”

    “白灵身上缠绕的东西并不碍事。它只是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才借以依附而已,只不过身上带了些怨气,才耗损了白灵的精气。你的事情,更为重要。”

    “能帮到白灵的,我都愿意去做。不用这么严肃正式地和我说。”

    “能这样最好——你先陪白灵休息会,傍晚的时候我帮白灵清除晦气。”说完张莲便将刘小白和白灵留在了房间。

    刘小白觉得白家的事有些诡异,但他知道的太少,也完全弄不清。在他看来,无法解释的事情,如果强求原因,这样太累。就像他会来到这个世界,同白灵的身体情况一样,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它就是存在了,便无法强问缘由。虽然,有时候没有缘由,便得不到结果。

    有的事,没有结果,大概也能那样没有结果的过着,有的,大概顺其自然,便也会有结果了。

    刘小白也觉得累了,便躺到了白灵身边,不一会就睡过去了。虽然毛团还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反正他看不到,也就无所谓。直到醒来时,已到傍晚,暖橙色的落日余晖透过窗,竟然还有些暖暖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刘小白:你不是经常说你你厉害的么?怎么连条蛇都怕?

    毛团:你不知道蛇要吃鸡的么!

    刘小白:你是鸡?

    毛团:。。。

    ☆、39

    39

    张莲给白灵做了一个小法术,三天后白灵醒了过来,看着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刘小白听毛团说,那条蛇还缠着白灵呢,但是黑色没那么严重,稍稍带着点淡金色。

    毛团对白灵被霸占的事情感到十分愤慨,可是要命的是,就算那条蛇看起来没那么凶了,它也怕得要命,再也不敢近白灵的身撒娇耍赖了。

    刘小白不知道张莲要他配合做什么,但他是个心大的主,心里也惦记不了那么多事。不过转眼他就大四了,也得开始思考毕业后工作的事了。研究生他是肯定考不上的,毕业后再呆在白灵身边,拿这种占便宜的工资,他都不觉得像正式工作。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想着毕业后就直接回到小县城,以他的学历在家里也是好找工作的,干得厌了后,便开个小店,又自在,父母也离得近,反正他心也不大。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他生出了留在京城的想法,虽然他觉得这种大浪淘沙式的高压帝都生活,他肯定是那种被淘汰下的沙子,能轻易被帝都的现实碾成灰末。可是,他还是生出了留在帝都的想法,即使要挣扎负累。他不想对自己承认,可他心里的确产生了留恋,虽然这留恋,他看不到结果,只有疲累的路程。

    这日,是奇羽公司的庆功宴,安排在了离公司不远的云沙大酒店。经毛团净化后的冬凌草,被奇羽制成药物面市后,取得了很好的反响。明叶公司虽然抢先一步,将没有达到活性要求的冬凌草抗癌药物面市,但效果并不理想,不仅没有获得预期中的利益不说,多家合作机构甚至对明叶产生了不满。

    明叶公司的动作虽然在前期对奇羽制成药物的推广带来了负面影响,但经第一批药物效果得到反馈后,得到了更大的肯定和信赖。

    这次庆功宴,邀请的人本来并不多,但在白老爷子的推动下,来了许多显要人物。白灵只当给奇羽打开门面,作为新崭露头角的公司,奇羽需要这样的机会和视野。白老爷子既然肯费心,白灵自然何乐而不为。

    宴会是西式自助,虽然不能让大家觥筹交错地拼酒交流感情,至少也能优雅地寒暄,甚至酝酿利益协商、暧昧勾搭的情绪也都一样不少。

    宴会上白灵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刘小白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女的化身为狼的视线,甚至还有男的。刘小白心底忍不住叹气,他才不会傻不拉叽跟在白灵后面碍人嫌,便窝在角落里吃甜点。宴会上有各种又漂亮有美味的甜点,实在是刘小白的大爱。

    而且身边还有花照和李然,也觉得自在多了。李然作为研发团队的一员,自然也跟着参加庆功宴。花照则是随着张莲来的。三人都是还没毕业的学生,认识的人又不多,倒乐得清静。几人能聚在一块,倒也很是愉快。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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