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生子】若能相爱 作者:亦疏桐
正文 第11节
【生子】若能相爱 作者:亦疏桐
第11节
陈洛明觉得凡是写书法的人多少在绘画上也有些造诣，黑子的字他见过，还是学生会御用海报金笔，陈洛明对黑子很有信心，所以连鱼缸上的图案都给想好了，鱼戏莲叶间或是风过竹林都挺有意境。
可惜黑子只能勉强画个三角鱼和竹叶子，其他他还真不能莽撞下笔。
趴在沙发上的段小虎看著瞎折腾的两个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还真是有閒情雅致。
“算了，你自己来吧”，黑子把画柄塞到陈洛明手上，”我去厨房烧菜。”
陈洛明犯难了，看看边上堆的整理出来的纸币和硬币，再看看买出来的颜料，做事习惯告诉他，一切必须要进行下去。
“我很期待。”段小虎拍拍陈洛明的肩膀，带上外套，拿著钱包出去买两个菜去。
每次到陈洛明这儿蹭饭，想吃好点菜都得自己带，还得是烧好的，到底谁蹭谁的还不一定，一切要归功於黑子的好厨艺。
虽然陈洛明前期预计失误，但是那个破了口的鱼缸还是被改造一番，缸底边上是陈洛明的大作，分散地画著几撮颜色鲜绿的小草，看起来挺朝气蓬勃，啃著买回来的酱的卤鸭腿段小虎凑上去观赏了一下，摸著下巴说:
“不错，水草配鱼缸。”
“这不是水草。”陈洛明看了段小虎一眼，不想承认他的画技拙劣。
按照陈洛明的吩咐，黑子用隶书提了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稍微挽救了一下整个浴缸的韵味，反正只是放家用的也不用太豪华……陈洛明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黑子的新工作在一家私人会所，客人并不多，所以比较轻松，可是当初应徵进来的时候，面试可不简单，在酒吧里的经验帮了黑子不少的忙，从端盘子的姿势到对各种酒类的英文名称，还有所谓私人会所，嘴巴紧是首要的。
应徵上之後作为实习生还有各种规矩也要谨记，例如记住客人的喜好和忌讳，不能出错。半个月的功夫，黑子也算熟悉各项事务，还和经理说好过年前多做几天，会所给报销回家车票，省去黑子自己跑去火车站买票的麻烦。还保证有个位。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黑子平时忙得很，也不注意日期节日什麽的，听段小虎突然说起来，才觉得回家的时间近了。
“小明，我老爷子让你今年去他那儿过年。”
段小虎家老子对陈洛明挺关照的，段小虎和陈洛明在幼儿园就认识，段小虎大打就是闹腾的主，各种祸事不断。相比之下，段家老头越看陈洛明越喜欢，越看也觉得这孩子可怜，对陈洛明比对段小虎还上心，段小虎回国这一两年跟著陈洛明让段家老爷子也放心不少。
只要不惹祸，段家老爷子就可以安享晚年了，什麽建功立业他一点也不期待在段小虎身上发生。
“现在还早吧？”如同大龄单身青年害怕被问及感情状况一样，陈洛明最糟心的就是在家人团聚的传统节日被问到怎麽安排自己的节日时间。
黑子侧耳听去，虽然不知道陈洛明的家庭情况，但几次和陈洛明母亲苏女士的接触下，可以判断陈洛明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而苏女士的婚恋状况，可以在一些杂志上看到，是一位绯闻不断的优雅女士，陈洛明对他母亲这种状况不闻不问，应该说是习以为常了。
“不早了，我妈都在准备做什麽菜了。”段小虎极力怂恿，努力完成他家老爷子吩咐的任务，“到时候咱们哥俩喝一杯，我把吴青也叫上，上次去欧洲咱们都没一起了。”
“好，不过到时候有事也不一定。”陈洛明说著看了黑子一眼，黑子转过脸去，他可不想段小虎回头找他麻烦。
新年快到了，就意味著另一个节日也不远了，情人节。黑子知道这个节日，他在网上找到一个花店当天的兼职，和玫瑰花一样，这家兼职当天的时薪翻了两倍都不止，从早上六点忙到凌晨，只有吃饭的时间，细细算一下，一天的酬劳可不是一般的丰厚！
陈洛明对此很无奈，因为黑子不仅情人节用来当作额外收获日，平安夜圣诞节七夕节黑子也从不放过，端午节的时候，陈洛明倒是吃到黑子促销剩下的粽子……
“情人节……要不我送份礼物给你？”陈洛明侧头看著拿著吸尘器打扫沙发底下的黑子。
“那想送我什麽？普通的我可不收。”事实上，黑子他不想要礼物，因为收礼是要回礼，这可要动脑筋了。
男士常送的礼物有哪些呢？不对，说了不可以送一些普通的。陈洛明这下子为难了，他还没有细想过。
“让我想想。”陈洛明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著。
“我可以不要……”
“不！让我想想。”在缺少实际经验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陈洛明的确要仔细斟酌一下。
若能相爱46
今天上班起，黑子的右眼皮总是跳著不停，本来心情挺好的，但是一直这麽跳著，黑子总有一些心烦了。等在自己负责的包厢外看到陈洛明，黑子才知道今天果然会有让人惊讶的事发生。
黑子端著酒水站在走廊上愣住，前面的陈洛明正巧拿著手机说著什麽转过身来，和黑子看个正著。
“待会儿我再打过去。”陈洛明不等电话那边说话就挂了电话，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黑子跟前。
“你在这儿工作？”陈洛明语气轻快，意外遇上黑子让心情由阴转晴，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紧皱著眉头。
“是、是啊，好巧。”黑子点点头。
“你负责什麽地方？”陈洛明明显想假公济私，他对这边还是挺熟的，每个侍应生都有负责的包厢。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黑子可不想陈洛明耽误了事。
“一群人闹哄哄的，我一个人清净。”陈洛明这样一说，黑子更不敢把陈洛明往自己负责的包厢带。
“我还要送酒”，黑子手上的确举著托盘，他送酒的包厢也就在前面两步之内，”我找人带你。”
“待会儿你过来吗？”陈洛明聪明地找到了切入点。
黑子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转角的楼梯上下来了人，救了黑子一回:”洛明在这里啊，我找了一圈，上面大家正等著呢。”
下来的是吴青，见了黑子点点头打个招呼，黑子也微笑，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还想著给洛明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们先遇上了”，看来吴青早知道黑子在这儿工作，目光在陈洛明和黑子之间暧昧地逡巡著，”我也是这两天才听说的，今天才拉你过来。”
“先上去吧，我这边也忙著。”黑子不想面对一群是”朋友”的客人，也许场上还得喝几杯，那就更糟糕了。
“好，我待会儿给你电话。”陈洛明退了一步，和吴青上了楼。
黑子也松了一口气，看著吴青和陈洛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调整一下脸上的微笑，然後看看身上制服是否平整，然後敲开自己服务的包厢。
半个小时後陈洛明打了黑子电话，估计花费些时间应付他那群狐朋狗友，陈洛明问了黑子下班时间，约好两个人一齐去吃晚饭。
黑子心情愉悦，可是右眼皮并没有因此给他面子，什麽叫不以意志为转移啊，这就是了。
自己右眼跳得厉害，黑子一直想著是为什麽，在被一位喝醉的客人吐了一身，不得不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自己时，黑子以为这就是终点了，等出了洗手间一个人拦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今天最大头的才出来。
姜江，一个有些稚气的名字，黑子在被学校下达处分通知後才知道那位自己不幸得罪的姜同学的本名。两人在学校也有遇到，可能姜江觉得和黑子较真太掉价，没明里找他的麻烦，可今天居然在工作的地方遇上，黑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好，好巧啊。”黑子硬著头皮打招呼。
姜江嗤笑一声:“你倒是挺会装孙子的，今天你就没个好运气了。”
姜江说著就出拳上去了，黑子躲得快，差点被打中:“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不好。”
黑子的态度更是惹怒了姜江，姜江出拳更狠更快，黑子行动间有些犹豫，脸上挨了一下，腿上也被踹了两脚，黑子不想斗武，想著挨几下就逃开。
“喂，干什麽呢？”突然有人大喝一声，黑子不知道该哭该笑，听来人的声音，怎麽今天总遇上熟人？
那一声大喝的中气十足，感情充沛，之後还粗口顺溜地跟了一连串，这些也都不什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段小虎拽著姜江地後领，把姜江整个人拽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姜江疼得面部扭曲，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了，黑子知道自己挨得那几下算白挨了。
“嗨，元末没事吧？”段小虎的一巴掌拍在黑子背上，黑子闷哼一声。
“抱歉，力道没收住。行了，以後这混蛋再欺负直接跟虎哥说说。”段小虎拍拍黑子的肩，转身去看挣扎著要爬起来的姜江，不客气又踹了一脚，姜江抱著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段小虎提提自己哈伦裤，蹲下来，一脸欠扁的样子:”小子诶，眼睛擦亮点，欺负人之前先拎拎自己几斤几两重，你好自为之。”
黑子有些局促地站在边上，担心段小虎下重手，不过对姜江这小虾米段小虎看不上眼。
段小虎站起身来，看著黑子一副担心的样子，勾著黑子的脖子，安慰道:”没事，客人喝醉这种事情多的很，老板我熟，待会儿给你说一声，别担心。”
“又麻烦你了虎哥……”
“好说好说……”段小虎豪情万丈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全身就僵住了──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站著陈洛明，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来了，正面无表情地看著段小虎和黑子哥俩好的样子。
“哈、哈哈，我……我是来上厕所的。”段小虎收回自己手，钻进了卫生间里。
姜江还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过来，但细密麻木的痛感在肌理里展开，这种狼狈的状态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个得罪他的混蛋瞪著对方看什麽啊！
黑子知道陈洛明生气了，在完成之後的工作时黑子都有些心神不宁，几次差点拿错了酒。像盼了一个世纪一样，终於熬到下班，黑子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快步出了私人会所，陈洛明穿著黑色风衣，双手插兜在冷风里等著。
本来心中焦躁的黑子却有几分退却，几分忐忑。
两个人沈默地走在路上，一前一後，黑子几次要开口，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谈起。晚饭也吃得很沈闷，虽然两个人一向话题不多，但气氛从未这麽紧张过，黑子突然有种回到当初两个人刚认识时的感觉，心里兵慌马乱的恐惧。
黑子压抑得要喘不过来气一样，喜欢吃的红烧肉却也味同嚼蜡，恐慌之感让他如坐针毡，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沈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著你的。”
“……”陈洛明没说话，放下手里的筷子，沈默的。
“你不要生气了……”黑子说出这样的话真觉得别扭，可是不得不说出口。
“……我不是生你气，是我的问题。所有人都知道你工作的地址，我是最後一个被别人告知的。你有事找的是小虎，也不是我……”
看著陈洛明垂眸自省的样子，黑子感到愧疚，这一切应该都是他的错……
“我要自己好好想想。”陈洛明结束了今晚的对话。
作家的话：
姑娘们不要急啊，木同这文按计划是不会太长的（如果现在还在计划内的话），这个月中旬左右就会完结吧，努力让小黑子亲近小明两腿之间的第三条腿……
话说，咱是清水啊，尺度很有限的。。。
若能相爱47
昨晚陈洛明送黑子回学校之後，黑子心里就有块疙瘩，陈洛明原来也是有脾气的人，听说平时没啥脾气的人，发作起来可是了不得啊！
黑子睁著眼躺在宿舍床上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就这样过了一晚，第二天起床时眼下带著浅色的眼圈，整个人看起来没了精神，还显得更加沈默。
宿舍的室友都问黑子是不是病了──撸管撸太多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平时这样室友间的小关心，黑子一定有些羞涩有些感激，今天只能给个勉强的笑。
“让我自己好好想想”……陈洛明那晚的话在黑子耳边转啊转，心中猜测不断。陈洛明会想什麽？要想多久，会不会想多了，就决定不要他了？黑子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当初犹豫的一份感情，现在却祈求上天不要那麽快让它凋谢。人果然是奇怪而善变的生物，黑子不禁苦笑。
黑子这一天都生活在诚惶诚恐里，午睡时居然做了恶梦，光怪陆离记不清了，醒来却是一身汗。
天色从早晨时就是灰暗的，到了傍晚低沈的天空已经和地面连接在一起，这个城市冬季很少有雪，这样的天气只是预示著未来几天会降温而已。黑子的心情也投入到了阴沈的天空里，在自习室里待到十点钟就回到宿舍，洗洗上床躺著不愿意动弹。
“情伤了？还是丢钱了？今天看黑子你一天都不怎麽说话。”室友蚂蚁凭藉著过人的身高直接站立趴在黑子的床边。
黑子歪著脑袋沈默半天，和蚂蚁对望著，宿舍里其他室友正带著耳机凑在一起组队打游戏。黑子的脑子正低速运转著，考虑要不要找蚂蚁咨询一下他和陈洛明现在的状况。
蚂蚁先说话了：“你好像有电话。”
黑子的看起来饱尽沧桑的手机，真放在桌上充电，现在屏幕正亮著。
蚂蚁看黑子还没有反应，就拿起桌上的手机，在黑子面前晃晃:“有电话，有电话。”
黑子目光一扫，立马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从蚂蚁手里把手机抢夺过来。蚂蚁被吓到了，刚才还是个活死人，立马就成了未来战士。
黑子手抖了几回才戳中通话键:“喂？”
“我在你宿舍楼下。”陈洛明带著些微沙哑的声音让黑子屏息心跳不已。
“你等我，我下来。”
黑子没有犹豫，从被窝里钻出来，随便套了裤子和外套，没爬木梯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看得一边的蚂蚁目瞪口呆，想招呼身後认真打游戏的兄弟们一起看惊奇。
“我出去一下！”黑子说著已经跑出门外，一刻没停地冲下楼去，注视脚下不断向下地阶梯，喜悦激动中带著慌乱，脚下却坚定地要去往陈洛明的身边。
清冷的冬日夜里，昏黄地路灯只照灯柱下的一隅，来往没有什麽人，学生都冬眠在宿舍之中。
黑子跑到宿舍楼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陈洛明，宿舍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宿舍前看门的大爷也不在，只有看门卫室里灯光照在黑子背上，寒冷的空气在黑子的粗喘中灌入他的胸腔中。
陈洛明不在了……意识到这一点，黑子的眸子霎时失去光彩，立在原地有些彷徨。
“元末。”
黑子觉得自己幻听了，陈洛明的声音就在身边。
“元末。”
不是幻听？黑子四处看看，循著声音朝宿舍楼前面的小树林走去，有些犹豫。
“进来。”一只带著金色表的手伸出来拽著黑子进了苍绿的矮柏里。
黑子脚步踉跄，直接撞进陈洛明怀里，陈洛明的双臂将黑子整个人桎梏住。黑子抬起头，陈洛明的脸就在眼前放在，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然後嘴巴被打开，对方灵活的舌头伸了进来。脸颊上是对方的鼻息，炽热的热烈的，身体被两只胳膊勒得不太舒服。
许久，柔软的触感离开，黑子的唇上带著水润的光泽，看著陈洛明明亮得过分的眸子问道:“你不生气了？”
陈洛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麽卖力，黑子还是淡然的样子，只能说:“我说过我没有生气，刚才我打了三个电话给你你才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是吗？我看看。”黑子的心又鲜活起来，有力的跳动著，说著就要摸出兜里的手机看看。
“别动”，陈洛明抱紧黑子，突然笑的温柔里有股小邪恶，“让我抱抱……亲亲。”
陈洛明在亲下来的时候，黑子心里有股小甜蜜，可惜自己技术不过关，那点小甜蜜没能细细品味，光顾著笨拙地应付陈洛明。
漫长得能让人窒息的一吻之後，黑子推开了陈洛明，这可是在学校里，虽然在小树林里，但碰上其他情侣得可能性也是蛮大的……陈洛明不会是故意拉他进来占他便宜吧？
“天冷，你回去吧。”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地误会，黑子和陈洛明偷偷摸摸先从小树林里出来了，突然觉得有些冷了。
“我没开车过来”，陈洛明再摸摸全身的口袋，“也没带钱包。”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钱包。”
黑子跑进楼里，又蹭蹭蹭地开始爬楼，没多久就下来了，除了钱包，还给陈洛明带了线织的帽子和围巾，正巧大肚子的室友兔子在寝室宵夜，黑子还拐带了一个鸡腿下来，热乎乎地冒著热气。
黑子陪著陈洛明去学校大门等车，冬天这个时间点大学城内的专线公交车不知道还有没，就算有，要让陈洛明坐公交车吗？这样合适吗？……陈洛明他可是新买了一辆车。那叫计程车？这个点找计程车更难啊。
黑子心里犯难，陈洛明啃著黑子给他带的鸡腿，这一天他也没好好吃吃饭，总担心自己昨晚的态度伤了黑子，现在这根鸡腿很美味。
本来是两个在冷清的街头等车，可在陈洛明一句“我怎麽觉得越吃越饿”後，场景转换到了一家面店里，两个人也吃了一顿，黑子付完钱，发现对面马路学校里的灯光大部分都灭了，才知道不好了。
翻看了陈洛明手腕上的表，分针时针一数，好了，黑子今晚也回不去了，学校宿舍关门了，两个现在算是流落街头。
“你算计我。”黑子坐在旅社的床上吃著烧烤，看向对面的陈洛明很郁闷。
是的，旅社。不能回学校宿舍的黑子自然要和陈洛明回蒲草田，可两个人在马路边等了二十分钟的车也没成功，为了不冻死街头，就只能就近找个旅社住上一晚，索性学校周围从不缺旅馆。
陈洛明表现得很无辜，耸耸肩尽量真诚道:“我今天总是走神，老想著你，本来是准备下楼买杯咖啡，回公司加班，可是就不知不觉走到大了。”
黑子拒绝相信，如果说的是真的，他就会吃完饭後回到宿舍，陈洛明平常还是挺细心体贴的。
旅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周围旅馆里大多都是这样的设置，因为大多客人都是这样需求。周末或是节日，旅馆都爆满，情侣是主要消费群体。黑子特地找了一家设施卫生评价都挺好的旅馆，房间里开著空调，很暖和，也算在这个冬天奢侈一回。
黑子一边打量著房间，一边吃著烤鱿鱼，对房间挺满意，他算顾及到陈洛明这个爱乾净的主。可视线瞄到床头柜上旅馆提供的东西时，黑子被呛著了，烧烤上的辣椒和孜然窜进鼻腔，一张脸憋得红，咳嗽不断，很狼狈。
“没事吧，要水吗？”陈洛明给黑子顺著背，黑子眼中都呛出泪来了。
“没事，吃的太快了……”黑子能说自己有事吗？
烧烤吃结束了，陈洛明脱了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黑子把桌子收拾一下，游移的目光不断瞄向陈洛明，陈洛明脱了风衣挂在衣架上，身上紧贴著的高领毛线衫勾勒出肩胛骨的优美轮廓和劲瘦的腰身。
黑子暗骂了句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的这麽少。
陈洛明越脱越少，黑子就不好意思再看了，陈洛明最後光著两条笔直的白花花的腿从黑子面前经过，也不知道陈洛明是不是全身光溜溜进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地水声，黑子心烦意乱，拿著枕头揉了半天，努力气沈丹田，显示出自己的男子气概。
“我洗好了，趁著里面热气赶快进去。”
陈洛明擦著头出了浴室，黑子不知道陈洛明是不是光著进去的，反正陈洛明光著出来了……陈洛明会穿著三角裤在家里溜著，现在没有新内裤，两腿之间的那物温顺地像只大鸟安睡著。
全身血流直冲脑部，黑子赶紧低下头，慌忙应了两声，慌乱地脱了自己的鞋子，露出五彩的连趾袜，在大脚板上看起来很滑稽，让陈洛明笑出声来。
为了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黑子还解释道:“这是我睡觉才穿的，刚才出来太匆忙了，忘了换。”
“嗯，还是挺可爱的。”
陈洛明的声音在靠近，站起身准备脱去外套的黑子没敢动作，视线下出现一双灰色格子的棉托，还半露出来的白皙的脚背，和黑子一步之遥。
“我那儿还有一双，我送你……”黑子还没说完，陈洛明就到了跟前，黑子只能把目光放向别处，不去正视陈洛明赤裸的身体。
“我去洗澡！”死到临头了，黑子才悔悟过来，那麽大东西塞到屁股里，骗人的吧！
可惜陈洛明没给黑子逃开地机会，搂著黑子的腰，就把黑子压到床上，倒下时黑子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若能相爱48
陈洛明半湿的发上，水滴顺著发尾，沿著线条优美的脖颈滑到结实的胸膛，最後沾湿了被陈洛明压在身下的黑子的衣服，一圈小小的水渍慢慢扩大。
黑子看看衣服上的水渍，再望望头顶的上的灯罩，全身绷紧，肌肉坚硬地像石头一样。
陈洛明洗完澡後的体温偏高，黑子的手搭在陈洛明的後背，湿热的出汗了，手下结实的触感让黑子有些忐忑不安，陈洛明的身体里就像是藏了一只大兽，对他虎视眈眈。
”我会慢点的。”陈洛明是个磊落的男人，明确表示出对黑子赤裸裸地占有的欲望。
男人天生在释放欲望中占据著主导地位，血液里流淌著制动、掠夺、占有的本能，处於劣势的情形让黑子有些抗拒和畏惧，陈洛明的手掌撩撩他的发，在颈部摩挲著，像是找到了黑子的要害一样，让他一击毙命。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