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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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法则 作者:深海先生

    正文 第1节

    诱惑法则 作者:深海先生

    第1节

    《诱惑法则》作者:深海先生

    文案:

    黑手党背景,20世纪美国禁酒令时期

    继父子,腹黑病态美人强势继父攻x前期狐狸性瘾小诱受后期妖孽强受,互相引诱互相博弈的故事。

    【避雷针南】阅前必看,觉得雷就没必要往下拉了。

    小受出场时17,第一次跟攻发生关系16+,两人相差15岁。

    是继父,不是养父,是小受亡母的丈夫,意思是跟小受母亲结过婚。两人都有各自的追求者,在正式确定关系前都与他人有暧昧。

    攻有收藏癖,且有精神病,是个霸占小受家产与监护权的倒插门。受患有被攻一手造就的性瘾,喜欢攻且想整垮攻。

    本文不表达任何三观。

    攻受都犯罪分子,没良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炮灰攻受都有,戏份不多,比较能搞事。

    有肉有虐有甜,he。

    第1章

    轻微的眩晕,红酒的芬芳,玻璃杯后模糊扭曲的整个世界。

    甘醇的灼热感从喉头发酵开来,半醉了的少年眯起眼,懒懒地仰靠在自己继父宽大的皮椅上,双腿自然而然地搭到了那张古董级别的桃花心木书桌上,脚趾绷得笔直。

    那种扎根在身体里的…恶魔一般的病毒又发作了。

    真该死啊……

    攥了攥盖住身体的西服,他把自己赤裸的下半身往这件并不属于他的成年男人的衣物里缩了缩,低下头把脸埋了进去,深嗅了一口。在闻见那混合着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烟草味时,少年的嘴里溢出了某种小动物般几不可闻的呻吟,手在西服的遮蔽下快速动作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听得清壁炉里炭火细小的噼啪声,挂钟滴滴答答的敲击声,衣料摩擦声……

    以及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自慰造成的动静。

    因此而萌生的负罪感便格外强烈了起来。

    他坐在继父的位置上。

    用他的衣服意淫着他。

    而此时,他的继父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随时都有可能撞见他的这幅丑态。

    这个念头使他有些紧张,因而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在并不陌生的疼痛中释放了出来。

    涣散的目光在空气中游离着,最后聚焦在西服背面一小块湿渍处逗留了片刻,少年茫然地心想着:啊,今天是第三次了啊……在这里荒废了一下午,做着这样的事情,继父知道了,一定会厌恶这样的自己的吧。

    自暴自弃地这样想着,少年苦笑了一下。

    发软的脚踝落到覆盖着土耳其地毯的地面上,支撑着纵欲过度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将被蹂躏的皱巴巴的“犯罪证据”扔进壁炉,他从桌子的第一个抽屉里熟练的翻找出一根雪茄,在骤然窜高的火苗上点燃,叼在嘴里,慢悠悠的呼出一大口烟雾。

    烟雾中少年被火光照亮的侧脸是稚气的,泛红的眼尾沾染着一种不合年龄的妖冶,像一名早熟的雏妓。他抽烟的动作很老练,这全然拜模仿他那时常混迹在上流阶层的继父所赐——作为博那罗蒂家族的少爷,当然是要熟知所有的商场礼仪的。

    一阵由远而近的车声穿透静谧的黑夜。

    少年将没抽完的半根雪茄扔进了壁炉里,在楼梯上响起皮鞋踏地的声响前就回到了自己楼上的房间,穿上睡袍钻进被窝里,一连串行动犹如一位熟练的惯偷。

    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干这样的勾当,也将不是最后一次。

    这样想着,带着某种寻觅刺激过后的兴奋感,他闭上了双眼,听见了沉重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把半个头缩进了被窝里,心脏惴惴狂跳起来,兔子般随着那不紧不慢地走进客厅的响动越蹦越快。

    ——不会被发现的。

    他听见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似乎并没有进入书房,而是穿过客厅,停顿了片刻,径直往楼梯上走来。手工制作的软鞋底踱过木头地面发出的声响很轻,让人联想到某种危险的大型猫科动物在逼近。

    他闭上眼也可以在脑海里描摹出男人走路的姿态。

    总是从容缓慢的,仿佛可以将任何场所变成一片属于他的丛林。

    如同一只嗅到捕猎者气息的小兽,在响动接近了床边时,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散发着淡淡烟味的手若有似无地掠过他裹在被子里的肩头,悬在他的脸颊上方。那戴着一颗玛瑙权戒的食指触碰到了他的皮肤。冰凉的,却带来一种近乎灼烧的错觉。

    他在心里祈祷着:快离开吧,上帝。

    然而那根手指慢慢地拂过了他的脸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脸红成这样……约书亚,你生病了吗?”

    令人窒息的静谧里,幽沉而温柔的男人声音响起来。

    约书亚眨了眨快要黏在一块的眼皮,揉了揉眼睛,用那种并非假装的惶然看着床边的男人:“爸爸…”随即他又改口,“父亲大人。”

    戴着戒指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鬓角,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一头金发泛着柔和的光泽,由于俯着身的姿势落了几根到他的脸上,暗蓝的眼底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泽,让人轻易就会弥足深陷。

    “我说过,约书亚,在家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爸爸。”

    第2章

    “…爸爸。”

    约书亚迟疑的嗫嚅着嘴唇,从这个无比简单的音节中嚼出一丝莫名的羞耻。他藏在被子下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了,才释放完毕的东西又渗出了一点儿黏液。

    他把光脚缩进被子,心虚地躲避着继父的注视,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松了松领带,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副要与他谈心的样子。

    柔弱的天鹅绒床垫被压塌下去一块,约书亚的心脏也像跟着陷进一片泥沼里。也许与儿子秉烛夜谈对于一个父亲而言不是什么罕事,但洛伦佐不是寻常的父亲,他是势力庞大的博纳罗蒂家族的最高领袖,每天事务繁多,像这样与他交流的时机是很少的。

    在他看来,继父就跟那位与他同名的美第奇家族先辈一样遥不可及又高高在上,如同油画里触碰不到的神秘人物。

    隐约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约书亚撑起身体,仰起头,等待着洛伦佐发话。

    “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赌场。你长大了,也是时候接触一下‘辖区’内的事务了。”说着,洛伦佐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俯视着他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那张俊美的脸上的笑实在没什么温度,这话真像个称职的父亲所说的。

    ——只是他早就已经接触过了。

    在他的继父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尽管如此,约书亚仍然装出一副惊喜的神情,像个初次品尝到糖的傻孩子:“真的吗?我是不是可以参加入会仪式成为一名‘小圣徒’了?”

    “你不必经历仪式,我可爱的约书亚。”洛伦佐修长骨感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过他的耳际,约书亚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攥住了被角,脸更红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会让你直接成为‘布道者’。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学会在自己的辖区里成为一名合格的小头目。”

    他已经是了。

    小圣徒是博纳罗蒂家族成立的黑手党组织中初级骨干的称谓,往上一级是‘布道者’,最高级则是‘教父’。

    事实上他觉得他离教父的距离也并不遥远,只需要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一些。

    约书亚轻蔑的想着,在洛佐伦站起来前,他恭敬而小心地托住他的一只手,吻了吻他食指上的权戒,像受过良好教养的中世纪贵族那样。

    “我不会令您失望的,父亲大人。”

    “我很期待。”洛伦佐的语调温和的回应。

    他的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指腹好像滑过了他的唇角。但那动作太快,以至于像一种转瞬即逝的幻觉。然后他吹灭了他床头的灯,背影消失在了门缝透进来的光线之中,轻轻关上了门。

    约书亚松了口气,发了会呆,用被子蒙住了头。

    随着接踵而至的黑暗一起扑来的,还有多年以来始终阴魂不散的那个噩梦。

    肮脏的喘息声。魔鬼一样的双手。喷在脸上的滚烫鼻息。

    像荆棘一样缠住他的、无法挣脱的罪恶的欲望,还有烙印般刻在骨髓里的恐惧。

    他哆嗦着把自己裹紧,手又习惯性地探向了下腹,如溺水之人般深嗅着空气里残余的那股令他迷恋又安心的味道,闭上了眼睛,让漫溢上来的快感将跗骨的阴霾冲散。

    听见门缝里溢出的微弱呻吟,走下楼梯的男人的脚步顿了一顿,在昏暗的灯光中静静聆听着。

    浑然不觉这一切,在又一次发泄后的浓重疲倦里,约书亚终于平静的睡着了。

    “约书亚少爷……该起床了。”

    将他唤醒的是一个带着伦敦腔的男中音。

    约书亚撑开朦胧的睡眼,眼前站着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叠衣物,熨烫得十分整齐。他的管家阿尔瑟,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男人,贵族血统,军官出身,约书亚从一个顽劣不化的小狼狗变得现在这样举止得体,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劳。

    不过阿尔瑟自己却很清楚,这只是一种伪装。

    果然,在逐渐清醒后,床上的少年盯着他露出了一种顽皮的神色,将一条腿抻到了被子外,像个勾引人的荡妇般用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已经习惯了对方在他面前撒野,阿尔瑟俯着身体,面不改色,像某种温顺而忠诚的大型犬类。

    “少爷,会被大人看见的。”他低声提醒道。

    “怎么…你很害怕吗?”约书亚翘起唇角,问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脚趾挑逗地戳着男人的喉结。

    观察到面相刚毅的男人脸上泛起的可疑红晕,约书亚恶质的挑起眉毛,刻意地把纤细的小腿抵到了对方的胯间,戏耍意味地磨蹭了几下那已经明显起了反应的玩意儿。

    阿尔瑟动作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

    “这是一种考验,阿尔瑟,你知道忍耐力就跟缄默法则一样重要。”

    约书亚耸了耸肩膀,一双手懒懒地撑在背后,任由对方给他穿上衣物,可当听见楼梯上传来那软皮鞋踏出的脚步声的一瞬间,他立刻坐得端端正正的,变成了一个等待老师到来的小学生,紧盯着门口。

    一只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随之出现的男人的一头金发似乎让整个昏暗的房屋都亮了几分。

    约书亚斜着身体,故意裸露着自己的肩头,揉着一边眼睛,用那种刚睡醒的沙哑声音轻唤:“早上好,爸爸。”

    第3章

    “早上好,约书亚。”

    门口的男人温和地回应着自己的继子。他穿着一身考究的深紫色西装,袖口有金丝滚边的刺绣,丝绸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修长的颈项,像门前那张壁画里半隐在阴影里的古典美人。

    约书亚迷恋地望着他,同时窃喜地注意到洛伦佐的目光在他的腿上多逗留了一两秒。阿尔瑟的手都因此僵掉了,幸而他的腿上还搭着小主人的西装马甲,不至于洛伦佐发现他的异状。但在洛伦佐从门口踱进来时,阿尔瑟仍然感到的冷汗沁湿了自己的后背。

    “你不应该再给约书亚穿这样的衣服,阿尔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男人的声音透出些许的不满,阿尔瑟不知所措地僵在那儿,一只手还捧着约书亚纤细的脚踝。

    “可是……父亲大人,我没有成年人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您亲自找人订做的样式,请您不要责怪阿尔瑟。”

    意识到继父的不悦,约书亚怯生生的缩回了脚,自己穿起了那件小马甲,看着阿尔瑟一脸窘迫地用胳膊遮住了下腹,嘴角扬了起来,又在洛伦佐走到床对面的穿衣镜前时立即敛去了那丝坏笑。

    阿尔瑟如芒在背地蹲在那里,但他很快获得了赦免,洛伦佐扫视着衣架上那一排排精致的衣物,挑了一件狐毛领的长款大衣。

    “你可以出去了,阿尔瑟。”

    阿尔瑟落荒而逃,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大狗。

    约书亚状无其事地在床上坐着,一只手慢吞吞地将另一只没穿上的长筒袜套上去,他的小腿肚绷出妖娆的线条,手将袜子从脚踝一直拉到被短裤遮住的大腿根,模仿街边那些风尘女子的动作。

    他模仿得很拙劣,但却很卖力。

    当洛伦佐回头看向他时,他的手还抓着袜子的边沿,将一截白皙的大腿从裤口的缝隙露出来,轻咬着的嘴唇透出一种挑逗的意味。

    ——引人堕落的,天使的诱惑。

    “过来,我的孩子。”

    洛伦佐低声唤着,像诱捕天使的魔鬼。

    他将约书亚引到衣帽间里的镜子前,亲自替他披上了那件大衣。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俩一齐站在镜子前,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发育的没有大多数同龄人那么良好,身高才刚到自己的继父胸口,像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偶娃娃。他微微踮起脚,好使自己显得高一点,后脑勺便不经意地擦到了男人的下巴。

    温热的呼吸萦绕着他的后颈,激起细微的痒意,像一只翩然降落的蝴蝶。约书亚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洛伦佐的一只手却在这时从后面伸过来,替他扣上了大衣上的金属腰扣。

    小腹上若有似无的触碰令约书亚顷刻间起了反应。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地撑住了镜面,指尖晕出一道汗液的湿渍,那种蚀骨的病瘾又在体内深处发作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冰凉的指尖贴上他的面颊,约书亚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看见洛伦佐垂眸凝视着镜面中他泛红的脸,眼睛半眯着,是一种审度撒谎的孩子的神色,假如他不诚实,洛伦佐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表情令他感到羞耻,可也更加兴奋。

    “只是……屋子里有点热,出去就好了吧。”他不敢直视洛伦佐那双足以穿透人心而又迷惑灵魂的眼眸,低下了头。

    “你是在害怕我吗,约书亚……和其他人一样?”洛伦佐拨过他的身体,伸手从衣帽间里那无数个小格子的其中一格里选中了一条刺绣领带,替他打上。

    那张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仿佛遮蔽一切的云翳。

    “当然没有,爸爸。也许是今天要去赌场和您一起接触那些复杂的事务,我有点儿紧张。”约书亚局促地答道。他像只被主人挂上铃铛的小猫那样惶惑地僵立着,男人沾染着烟草味的手指不时擦过他的喉结,让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颤栗,内裤都已经湿透了。

    要知道“洛伦佐亲自替他系领带”简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殊荣,这可是阿尔瑟该干的活,他几乎都要怀疑现在是在做梦了。

    假如真的是个梦,他还希望洛伦佐不仅仅是在替他打领带,而是用这根百无一用的小玩意绑住他的手,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地肏。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从他的母亲过世以后,他的继父身边便情人不断,绝不可能寂寞得对亡妻的遗孤下手,何况他还是个男孩子。约书亚再清楚不过,洛伦佐的情人们都是美艳风骚的名媛。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却躁动得更加难忍了。

    如果洛伦佐在此时再碰他一下,他恐怕会软在他身上,像只发春的小母猫那样在他怀里磨蹭,央求他的继父干出背德的事来。

    但洛伦佐适时地结束了手上令他煎熬的酷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手上镶金的古董机械表:“走吧,约书亚,我们该迟到了。”

    男孩狼狈地用大衣掩住身下,夹紧双腿跟了出去,静候在门口的是与他同病相怜的阿尔瑟,为他套上靴子时被他冷酷地踹了一脚。

    当市中心的钟塔敲响时早上十点的钟声时,加长的黑色贵宾车驶出了那不勒斯的郊区,沿海岸线朝市区北部驶去。

    约书亚侧头望着风景秀丽的桑塔露琪亚海岸,心不在焉地拿着一杯咖啡小口啜饮,随着车体震动小幅度的抖动双腿。

    他不敢动得太明显——他的继父就坐在对面,除此以外还有他的保镖安德,一个像狼一样精悍的西班牙男人,有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皮肤和引人艳羡的结实肌肉,也是教他的搏击术、剑术与枪法的老师。

    除此以外,安德也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病情的人。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德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似乎朝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约书亚瞪了他一眼,交叠起了双腿。

    安德“好心”递给洛佐伦一张报纸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报纸上占了很大版面的黑白照片同样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老板,这是今天早上的新闻。昨天午夜,有个布道者在我们的地盘被杀了,和他的艳星情人一起,凶手还没被抓到,不过应该是哥德林家族那帮人干的,您刚来那不勒斯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他们在向我们宣战。”

    眉梢微微挑起,约书亚故作疑惑地看着报纸:“可前几天父亲大人才刚跟哥德林家族的长老会过面,就那不勒斯的管辖权进行了协商,怎么会贸然对我们的人下手?还是布道者这样的身份……”

    “那个布道者叫什么名字?”

    “吉利亚·胡格,他的情人是经常在我们设在波利港附近的赛壬赌场表演的脱衣舞女星珍妮·波斯顿。”

    “吉利亚·胡格。我有印象,他是个赌棍,逢赌必赢,珍妮是他的缪思女神,两个人在赌场上都小有名气。”约书亚插嘴道。

    “看来你对那不勒斯的分区成员背景做了很多功课。很不错,约书亚,真让我感到欣慰。”

    洛伦佐的目光掠过面前儿子的面庞,持着雪茄的手在烟灰缸上点了一下,红玛瑙的戒指闪烁着嗜血的幽光。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让安德与西瑟负责协助你,怎么样?这算是你正式接手我要交给你的权力的第一项考验。”

    “嗯?”

    约书亚有点儿猝不及防,垂着眼皮,点了点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像在学校一样,我也会努力考出满分给您看的。”

    “——”

    洛伦佐抬起酒杯,撞了一下儿子的咖啡杯。

    “如果查不出来,是会有惩罚的喔。”

    “呃?……嗯。”

    突然转换的哄孩子口吻让约书亚冷不丁被咖啡呛了一口,安德笑眯眯地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被他恼恨地踩住了脚背。

    第4章

    赌场内部俨然是与外界迥异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吞噬灵魂的销金窟,魑魅魍魉横行的地狱,也是纸醉金迷的天堂。和天堂与地狱的差距,往往在一念之间,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此倾家荡产,横死街头,一张赌桌便是一盘命运棋局。

    维持这赌场良好运营的博那罗蒂家族,则是那捏着棋子俯瞰众生的神诋。在洛伦佐走进赌场大门的那一刻,整个赌场都安静了一瞬,将目光聚集到了他与他身后的男孩身上,形形色色的眼神,恭敬,畏惧,好奇,谄媚,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但他们都向洛伦佐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像对待国王那样。

    约书亚在继父身后享受着狐假虎威的快意,上身往旁边歪了一下,让安德给他点上一根雪茄。他的手傲慢地插在衣兜里,与洛伦佐的步伐近乎一致;栗色短发被掩在压低的爵士帽檐下,属于男孩的稚气在他走入这座鱼龙混杂的场所的那一刻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凌厉,就像那藏在他帽缝间的剃刀般锋芒隐露,举手投足能让任何一个混迹在这个地下世界里的老江湖意识到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而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危险人物。

    “不必在意我的到来,诸位贵宾请尽情享乐。”洛伦佐和颜悦色地予以回应,领着约书亚走上赌场的二层旋梯,在靠围栏的贵宾台边坐了下来。他一边俯瞰着下方沸腾的景象,一边听管理赌场账务的亲信弗兰·博纳罗蒂给他汇报近期赌场的盈亏情况。

    弗兰是个精明的犹太人,作为一个以家族为枝蔓发展的帮派,其核心成员自然都多多少少有点亲缘关系——约书亚看了一眼这个外表惹眼,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远房表亲,带着一点不服输的嫉妒。

    从他的母亲住进精神病院,由他的继父掌控家族事务后,弗兰就成为了他的左右手,如今已在他们的家族事业中身居高位,是“布道者”级别的了。

    他汇报的井井有条,洛伦佐静静听着,手指不时在桌面上敲打,约书亚在一旁假装出全神贯注的模样,尽管他早就对这些数据了若指掌,并且利用操纵赌局背着继父捞了不少,用以给自己招兵买马。

    但这是洛伦佐第一次容许他旁听,多少令他有些欣喜。

    这意味着洛伦佐不再把他完全当个小孩子,这个“游戏”也变得有趣起来。他无法想象出当洛伦佐发现自己高高在上的王座底部被他一点一点蛀空了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而在那个时候,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怕有一天在睡梦中那些在他名下的母亲留给他的遗产都被这个鸠占鹊巢成为家族掌权者的男人一点点侵噬,等“博那罗蒂家的少爷”这个身份变得毫无价值,然后被洛伦佐一脚踢出门外,沦为丧家之犬的恐惧,也就彻底结束了。

    他可以命令这个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男人做他的情人,尽情地满足他现在不可企及的渴慕与幻想。

    他心神荡驰地憧憬着,下腹又躁动起来,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安德体贴地替他摘下了帽子,约书亚则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爸爸……我想去小解。”

    得到了应允后,约书亚像如获大赦般逃进了盥洗室,还没来得及锁门,安德便接踵而至,钻了进来。

    少年单薄的躯体被健壮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搁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一只带着粗茧的属于武者的手拉开了他的裤拉链,动作轻车熟路,像在拆卸他那把常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

    “果然……青春期还真是精神好呢。”缓缓剥下约书亚的裤子,安德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光景,笑了。

    “少废话…快点!”约书亚勾住他的脖子,眼角泛红的催促着,他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在灯光下渲染出煽情的阴影。

    目光扫过镜中少年的侧脸,安德呼吸停滞了一下,用手挑开了他纯白的内裤边沿。大腿间早已潮热不堪,但当被安德的手握住时,约书亚仍然抗拒地扭了扭身体,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宽阔的大手捧住他的双臀,他浑身发软地敞开了腿,姿态犹如一个堕落的荡妇。电流般的快意伴随着剧烈的羞耻从身下涌遍了全身。他急促的喘息着,睁大眼望着天花板,那双碧绿眼眸里,瞳孔收缩成针尖般的大小,像沉浸在一个噩梦里不能自拔,既绝望又快乐。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

    从在训练中发现他患有这个可耻的顽疾开始,安德就成了他的“医生”。安德会尽情的满足他的需求,变着花样让他得到高潮,但约书亚从不肯让安德做到最后一步。

    这一次也一样。

    在他痉挛着射出来时,身下男人的手游过他的腿根,抵达了他的后方,在那些紧致的褶皱上徘徊,试图侵入进去。

    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约书亚便立即缩起了身体。泪光在他眼角一闪而逝,便被藏进了薄薄的眼皮下,抬起一只脚撑开了对方的身体,冷冷地:“够了,我已经结束了,安德老师。”

    “这么快?真是个小孩子呢。”安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墨镜背后,那双灰青色的眼睛像狼一样不知餍足。但他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安慰性质地轻拍了几下约书亚还在剧烈起伏的背,另一只手替自己快速纾解起来。

    “我先出去了,你自便。”

    约书亚漠然地跳下洗手台,被他一把扯了回去,牢牢地压制在镜子前。一根炽热的东西顶在腹上,那份热度也立刻感染了他。他不满地往后躲,却被男人拉开了双腿,腰胯紧密相抵。

    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力量悬殊,约书亚索性放弃了挣扎,配合着男人身下隔靴搔痒的摩擦,细韧的腰肢拗出一道妖娆的曲线。

    被一只狼爪般有力的手扣紧了腰限制得动弹不得,他却无畏地咧开了嘴,凑近男人耳畔:“你想干什么,安德老师?你要背叛我的父亲吗?背叛我父亲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

    安德无声地大笑,揉了一把他小巧的臀部,抵着他的鼻尖粗喘着:“如果这就算背叛,那么约书亚少爷,我们不是早就背叛了你的继父么……我只是你的共谋。”

    “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你诱奸我吗?敢对博那罗蒂家的少爷下手,就算你是警察局长,也没人保的了你。”笃定对方不敢对自己下手,少年张开腿勾住了对方的腰,一边享受着舒服到令他难以抗拒的的颠簸,一只手却摸出安德腰间的枪,拇指一顶便撬开了保险栓。

    “咔。”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男人的太阳穴。

    “如果你希望对你寄予厚望的继父,知道你和你的老师总是在训练时都干些什么的话……”

    安德松开他的身体,在洗手台里释放出来,然后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枪头,慢慢挪开。

    “还有那个布道者,就是你动的手吧,我亲爱的小少爷?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约书亚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安德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摘下那把枪,扣上保险栓,压低声音:“这么玩……会走火的。”

    假作听不懂对方的一语双关,约书亚洗了洗手,任由安德替他穿上了裤子,扣上腰带:“什么时候,让老师试试枪法吧?”

    少年扭过头,面带讥嘲地睨着身后的男人:“那个地方……是只有我父亲才可以碰的。”

    像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安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取下纸巾擦了擦眼镜上水蒸气,约书亚恼恨地推开他走向门口。

    “他不会爱上你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我向上帝发誓,他感兴趣的是像你母亲一样性感迷人的美女。”

    没理会身后讨人厌的冷嘲热讽,约书亚拉开了门。

    刚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第5章

    “约书亚少爷?”弗兰低头看了一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身后跟上来的安德。男人擦了擦墨镜上的水雾,胸口敞开了两三粒扣子,胸口处露出细密的汗液。

    出于常年混迹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的职业性敏感,弗兰嗅到了一种不停寻常的味道,他狡黥地笑了一笑。约书亚手插在裤兜里,漂亮的绿眼睛眯起来逼视着他,那上挑的眼角,生硬扯起的嘴角,都无声地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弗兰,你的胡子该刮了。”

    然后约书亚摸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很明显的,那是个摸刀片的动作,在这赌场里,任谁都看得懂。除了那些菜鸟。

    弗兰眉毛微挑,一只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彬彬有礼地对他笑了:“您的父亲在上面等您。”

    约书亚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声,擦肩而过时重重撞了一下弗兰的肩膀。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与嫉妒,也懒得虚以委蛇。

    反正是赌场将来会是他的,弗兰只能给他打下手。

    回到座位上时,楼下已响起了歌女沙哑性感的低吟,唱得是一段咏叹调。在赌场里唱歌剧多少有点奇怪,但这就恰恰就是这个名为“佛罗伦萨旧梦”的赌场的特点。巴洛克风格的装潢,枝形吊灯,每个厅堂的墙壁上都挂了油画与精美的收藏品,充满意大利旧时代贵族的气息,任谁都能感觉到这赌场的主人品味不俗。

    约书亚确定这是自己继父的规定。在周末,他常带他去歌剧院,于是他也耳濡目染地受了不少艺术熏陶。

    他撑着下巴倾听了一两秒,像只讨赏的小猫般,十指交叠,眼巴巴地望向了洛伦佐:“是《蝴蝶夫人》?”

    男人线条优美的薄唇抿起,莞尔一笑。

    看见洛伦佐露出赞许的神态,约书亚用嘴唇碰了一下面前高脚杯的杯沿,怯生生地问:“我可以喝吗?”

    破天荒的,他看见继父点了点头:“喝完它。”

    下令般的口吻。约书亚忽然感到一阵心虚。

    面前的是一杯高度数的干雪利,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酒量,但仍然喝得见了底,连杯子里的葡萄也含进了嘴里,牙齿立刻就磕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吐了出来,亮晶晶的小玩意,是一个刻着博纳罗蒂家族标志——一朵罂粟花的金筹码。

    “想试一局吗?”

    洛伦佐从口袋里取出一幅单片镜,戴在他弱视的左眼上。细细的银链沿眼角垂下来,宛如一缕动人的泪痕。酒液在喉腔里阵阵发酵,约书亚艰难地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想知道怎么管理赌场,就该先了解赌局。约书亚,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洛伦佐的手指落在桌上那一摞扑克上。

    这句话因男人喑哑磁性的声音而听上去别有深意,约书亚不敢直视他的双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的脑袋有点发晕,看着洛伦佐将扑克牌一张一张摊到面前,目光无法对焦,数字有些重影了。

    结果毋庸置疑是以他惨败而告终。

    天知道他对这些赌法了若指掌,只要他愿意,他还能游刃有余地耍几把老千,把局势扳回来。他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这一点在圣洛迪亚学院念书的时候他出类拔萃的学习成绩就足以证明,但在他摸不透的继父眼皮底下,最聪明的活法就是表现的不聪明。

    毕竟有谁不喜欢乖巧的笨孩子呢?

    约书亚懊丧地撑着额头:“看来我对赌博并没有什么天赋。”

    “没关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在弗兰的辅佐下,你能很快熟悉这里的事务。”男人啜了一口酒,两指夹起金筹码,缓慢地放在少年的掌心上,“只要别输了…命运这场赌局。”

    将冰冷的金属片握进手里,脉搏袭来微小的悸动,蝴蝶效应般传达到全身,约书亚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液湿透了衬衣。

    一直以来他都是忌惮自己继父的,那种恐惧与恋慕一同扎根在骨髓里,像荆棘藤生出的花,致命,畸形而美丽。在此刻,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他不相信洛伦佐对他的母亲,那个黑寡妇般靠着结丝撒网捕获猎物敛取财势的毒妇会有什么真正意义上、可笑的爱情,同理,对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更不会。他唯一能想到的,洛伦佐留着他在身边抚养的唯一意义,也就是他继承的另一部分的遗产了。

    所以与洛伦佐的博弈,假如他输得一败涂地,除了给自己太阳穴来一枪,他想不出会有第二个结局比这个更好。

    他可不愿死得像那些无知的背叛者一样承受“鼠刑”。

    他会已经察觉到他背后搞的小动作了吗?

    他干得十分隐蔽,连雇佣的杀手也找人做掉了,资金都已经洗得一尘不染,存进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账户里。

    洛伦佐啜了一口酒,透过玻璃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少年努力掩饰的忐忑神色。

    他老早就察觉了约书亚在他背后玩的小把戏,只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如果他玩的不过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这小子按捺不住野心试图脱离他的掌控,他还有一纸杀手锏,能把他连人带钱整个收入囊中。

    回程的一路上,约书亚都在胡思乱想,但在那杯干雪利的作用下,他在车厢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飞逝的路灯透进车窗,掠过少年沉睡的侧脸,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悄然睁开了眼,宛如一只蛰伏在夜雾里等待猎物松懈下来的吸血生物,他的目光流连在少年抿起的嘴唇上。诱人的唇色似新鲜的花蕾,沾染着晨露般的湿意,一根手指轻轻地落在上面,宛如要将它采撷。

    少年浑然不觉地舔了舔唇上的手指,小巧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在睡梦中感觉到热,他无意识地扯开了喉头的领带与一两粒纽扣,耳根至脸颊都泛着红晕,像是覆上了一层绯红的薄暮。

    他亲自调配的药剂正在无声地发作。

    像是汲取鲜血一般,洛伦佐垂下睫毛,朝着少年的咽喉低下头去。浅金色的发丝拂过少年的脸庞,令他感到一丝痒意。

    约书亚不适地扭了一下头,但后颈被一只缺乏温度的手握住了,上半身随之软软地陷在了对方的怀抱里。

    芬芳的,馥郁的,散发着罂粟气息的怀抱。

    像夜晚,像沼泽。

    是他嗜之成瘾的味道。

    被一个靡丽的春梦笼罩了意识,少年浑浑噩噩地在男人怀里扭动起来,发出了一点甜腻而微弱的声音。他本能地向他凑过去,如一只饥饿的幼兽,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间,贪婪地深嗅着。

    车子的速度已经缓慢下来,城市的噪音远去了,使得车厢内衣料摩挲的“沙沙”格外清晰,犹如一片干枯的森林燃烧起来的声响。

    无意间从后视镜里撞上洛伦佐投过来的幽暗的目光,弗兰识趣地挪开视线,选择了另一条绕道的远路。

    少年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继父的腿上,随着车体的晃动上下颠簸着,仅仅是这样隔靴搔痒的摩擦,就已经让他轻薄的西装裤濡湿了一片。

    没有了理智的禁锢,他放肆地摆动着细韧的腰,夹住了男人的大腿,以求得到更多的抚慰,但男人只是施舍一样用一只手逗弄着他的前端,而且是隔着裤子。

    他仰着头,鼻腔里发出粘稠的呻吟,却都被吞没在两片覆上来的薄唇中。蝴蝶般翩然降临的吻,又隐含着暴虐而凶猛的欲望,能将他的灵魂蚕食,吞噬,但深陷泥潭的少年没有察觉到这份危险。

    他敞着腿,打开着胯,将咽喉呈递到男人唇下,任他舔舐。

    从后视镜里窥去,少年的侧影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他似那油画里落进德古拉怀里的处女般姿态凄艳,衬衣的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了,坦露出漂亮的背脊,男人的手搁在上面,恰如在轻轻拨弹。

    这景象令弗兰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液,心脏狂跳。

    他不敢猜测也不敢想象在回到家后,博纳罗蒂家族的实际掌权者会对他亡妻的遗子做些什么,但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应该做一个哑巴和聋子。

    但他却是那么渴望……渴望被洛伦佐拥在怀里的是他自己。

    第6章

    望见抱着少年从车门里走出来的男人,早已候在门前的阿尔瑟适时的鞠了一躬,担心吵醒蜷缩在男人怀里的少年,他保持了沉默,在男人走到跟前时也没有伸出手去将少年接过——在这个时候,他的主人并不会将他“疼爱”他继子的机会让给他人,他会亲自把他抱回床上。

    于是阿尔瑟只是轻轻地关上了门,并将约书亚的鞋小心地脱了下来,又将准备好的热毛巾利索而恭敬地递给了洛伦佐。

    在做这些,他注意到了约书亚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但他不敢多看一眼,便慌张地挪开了目光,就静悄悄的退下了。

    而洛伦佐没有将约书亚抱回他的房间,而是抱去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他隐秘的、不曾为人知道的罪恶天堂。门在身后轻轻掩上,男人以优雅缓慢的步伐走下通往地窖的旋梯,样式古老的水晶壁灯随他的脚步声依次亮起,将影子拉长。

    古老壁画上的人像似乎这惊扰而苏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窥视着将正在慢条斯理地解开少年衣物的那个男人。

    很快,少年的短裤被脱去了,只穿着衬衣和过膝的长筒袜,柔软的绸带似罪恶的荆棘将他捆缚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他坐在那儿,手被缚在背后,双腿大张着,裸露的部位洒满了玫瑰花瓣,这是一个放浪的姿势,但少年恬静的表情令他仿佛一位受刑的天使,既纯洁又堕落。

    男人走到一个照相机前,弯下腰。昏暗的室内被耀目的镁光灯照亮了一瞬,噗地一声,少年此刻的姿态被永恒的留在了镜头里。

    如果约书亚在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无数张自己,赤裸或是半裸的,穿着学生装的、西服的、骑马装的、甚至是女装的照片挂满了这间屋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穿过的衣服——多半是袜子和内裤,都作为纪念品被收藏在了这个地方,宛如这里一瓶瓶被窖藏在地底的美酒,为人独自品味。

    可惜他对此无知无觉,对这间屋子唯一留下的印象只有梦魇残缺不堪的片段,与根植入骨的病瘾。

    淡而熟悉的熏香味勾起了约书亚的恐惧,他在昏迷中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叮呤,被摆开的双腿也本能地并拢在了一起。但腹下的燥意却令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去,为自己抒解起再次卷土而来的欲望。

    但一只苍白的手却及时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属于魔鬼的手。

    他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身体落进了一个怀抱里。

    “我的小天使……”

    一个阴郁性感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呢喃着,约书亚感到窒息,仰起了脖子,滑动的喉结似一颗诱人的糖果,落在男人柔软的舌尖。

    舔舐,轻咬,如同致命的猛兽在试探猎物。

    比他大得多的手攥握着他的,从长筒袜上的裸露部位抚向大腿根部,轻轻地将少年的花茎握住了。男人的手指薄薄的茧,让他缓慢动作起来时,少年急促的喘息起来,喉头溢出了颤抖的呻吟。

    “嗯……嗯…嗯…”

    膝盖弯曲起来,腿肚子绷得紧紧的,连脚趾也勾起来。

    约书亚感觉自己在下坠,坠入到回忆的深渊中去。那是去年,在他母亲的葬礼上,天在下着雨,窗外弥漫着灰蒙蒙的薄雾。

    屋子里装满了他并不认识的亲眷,陌生而虚假的面孔,像一个个戴着假面的僵尸在死神的舞会上游荡,假装悲伤,即使在她住进精神病院治疗的几年间,他们一个也没有来看望过她。

    他们在他母亲的棺椁附近寻觅着能充饥的食物——遗产,股份,或是那一两件能拍卖出个好价钱的遗物。

    记不清那天的情景。

    从墓园回来,吃过晚饭,他发着烧,浑浑噩噩的躺在二楼的床上,不知是谁摸进了屋子里。在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意识也是混沌的,只记得在那弥漫着他母亲的死亡气息的晚上,被侵犯了整整一夜的感觉。

    那样凶猛的,翻来覆去的,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他的体内。

    令他想去那些在葬礼上饥饿又贪婪的面孔。

    “不要……唔……”

    约书亚痛苦又享受的失声轻喃,而换来的是更用力的捋动。衬衫敞开来,容男人的手指触碰到敏感的乳尖,时轻时重的挠拨,电流般的快感弥漫全身,却始终不达要害。他夹紧男人的大腿,屁股在他的胯间不自觉地扭摆着,磨蹭着,那里能带给他真正快乐的东西已经坚硬如铁了。

    但洛伦佐却很清楚,时机还没有到。

    尽管他已经品尝过他的小天使甜美的滋味,但要让他堕入他的陷阱里,为他完全占有,还需要等待。等待他自投罗网。

    在掌心溢满黏稠的汁液后,洛伦佐收回手,将汁液擦在了男孩由他亲自挑选的蕾丝内裤上,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床头的箱子,又替他把纽扣扣紧,抱在怀里走了这片隐秘的天堂。

    听到响动的阿尔瑟从玄关里走出来,头也不敢抬的接过了约书亚。

    “别忘了等他醒了,喂他喝点牛奶。这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

    洛伦佐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一位真正的慈父,而阿尔瑟的目光却逗留在男孩带着泪痕的睫毛与腿部的红痕上,心惊肉跳的点了点头。

    他的主人是个罪恶的魔鬼,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

    毕竟任何一个有良心的男人,会把自己发疯的妻子关进精神病院,只为了夺得他的继子的监护权与掌控这个家族的权力,会在妻子的葬礼当晚就对他的继子做龌龊的事。尽管当时并没有做的那么彻底,但阿尔瑟知道,洛伦佐迟早会下手的。

    这无疑是这个家族最讳莫如深的丑闻。

    而作为一个忠心的奴仆,阿尔瑟必须背负着这个秘密,一直到他躺进坟墓里去。

    第7章

    第二天下午。

    太阳落山时,在那不勒斯西区的一所私人诊所里,一名医生正小心翼翼地伏案记录着他的病人不时发出的梦呓,并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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