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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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作者:砂上楼

    正文 第1节

    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作者:砂上楼

    第1节

    书名: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作者:砂上楼

    故事简介

    他名唤清嚣,寓意清修如鹤,嚣然而乐世。

    嚣然嚣然,可他却只因一人,便此生无法嚣然。

    他名中带嚣,却注定此生与嚣无缘。

    “世间一切皆因缘,有缘生之时,自然有缘灭之日。世间无不断的缘。”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信的。是要缘生还是要缘灭,皆该由自己做主。我许下了的东西,即便是上天注定要它缘灭,我也绝不让它灭。”

    我是作者小贴士

    小受名义上是和尚。后期会还俗。

    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ps:如有雷点请自带避雷针!

    小受是和尚哦~

    小攻其实不是武林正派(后期黑化)

    后期小虐(?)

    如有戳中雷点,希望各位见谅,多多包涵ps

    ps:

    关于此文我可以保证的是绝对给大家good end。

    (盗用一句于妈的话,该甜的地方会甜死,该虐的地方尽量虐)

    我会逐步改文力求做到最好的!希望大家多多收藏,评论~

    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欢迎大家提出,我会尽量采纳哒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涯行暮,清嚣 ┃ 配角:虚浮,无音,秋语桐 ┃ 其它:和尚,魔教教主

    ☆、第 1 章

    从大清早开始,无涯山庄内各处便纷纷传来了一阵阵呼喊着“老爷不好了”的叫喊声,这一阵阵的叫喊声听得那当家的不禁有些头疼。

    从早晨起这无涯山庄便喧闹非凡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弄出了这些纷乱的罪魁祸首正是这无涯山庄的当家的唯一独子——年仅七岁的涯行暮。

    涯行暮的母亲乃是在诞下了他之后便去了的,由这当家的此生最爱的女人以性命换来的唯一独子自然是备受宠爱,也因此便令这唯一独子变得性子傲人且无比顽皮,每日戏弄下人且到处搞破坏这已不是常事,更甚至他还会时不时的去捉弄那当家的。

    “碰”

    猛地,那当家的——涯擎风终于无法忍耐的一掌击向了他身侧那结实的红木桌子,其掌力之大,便是那结实的红木桌子都无法支撑住,仅是片刻之间,红木桌子竟已是四分五裂的状态了。

    “来人,给我将那个臭小子抓过来!”被气得头冒青筋的涯擎风这次许是真的忍到极点了。他自信自己是再无能力来管教自己这个顽劣的儿子了。

    片刻之后,两个面无表情看上去身子健硕的男人便一人一只手的抓住了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眉头微皱的少年站到了涯擎风的面前。

    本来还在挣扎不断的少年却在见到涯擎风那似是随时要爆发的臭脸的瞬间便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而后乖乖的站在了涯擎风的前头。他依旧是一脸狂傲不羁的笑容,即便是知道因自己所做的那些麻烦事儿而致使父亲生气不已他也依旧无畏无惧。

    忍耐早已到达极限,身旁没个夫人在那里做和事佬的涯擎风在瞧见了涯行暮那瞧着便来气儿的笑容之后更是变得无比气愤。尽力克制着自己那似乎随时都要一掌击向涯行暮天灵盖的巨掌,涯擎风深深的做了一个吐纳。

    “行暮,你可知错?”

    自知自己就算是问他那问题涯行暮便是说了知错他也必定不是真心认错,可涯擎风还是问了一遍。

    抓着涯行暮双臂的男子松开了抓着涯行暮双臂的手而后走向两边便双手贴背的站得笔直得好似杆子。

    “行暮知错。”

    全然没有反思的样儿,只是形式般的应了这么一声的涯行暮拉长着调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急得那不远处站着的总管不由得朝他不断的打手势。

    涯行暮这模样分明就没有知错……

    涯擎风不由得这般想到。

    他本就在犹豫是否该真的做出那个决定,可今日瞧来,他是非要让这混蛋儿子吃些苦头后才能知晓这家中的好。

    他已经放弃亲自教导这个劣儿了!

    “也罢也罢,你知错也好,不知错也罢,总之我这个做爹的怕是管教不了你了。”涯擎风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奈的说道,“前阵子教你读书识字的先生是被你那无聊的恶作剧给吓跑了,那负责教你剑法的董叔又因你顽劣而不能再教你。我本该亲自教你,但琢磨着我也不可能日日陪在你身边儿教你那些事情,庄子里头的事情我也得管,你这里自是要怠慢了。”

    涯行暮兀自玩弄着自个儿鬓角处那特意留出的一撮发丝,一副全然不在听涯擎风说话的模样。

    懒得理会涯行暮那样儿,因为涯擎风已为涯行暮安排好了后路,以后管教涯行暮的事儿自是不要他再为其操心。

    “我已为你寻得了最适合你的地方。包袱适才我也已经命江蛮为你收拾好了,吃过了午膳,你便随我一道去一趟少室山。”

    说罢,涯擎风便坐到了他身后的红木椅上并接过了一旁下人递来的一杯热茶。

    “少室山?”

    涯行暮重复着这座山的名字,若他没有记错,他记得那少室山应该便是这镇子外头的那座山才是……

    只不过……

    “少室山上不就只有一个和尚庙么?你这老头子,莫不是要将我送去那里当和尚眼不见为净?”

    涯行暮摸着自己那柔软的乌丝,他可不敢想象自己之后被剃了个和尚头会成什么样子。

    他虽确信自己长得玉树临风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就算是一个再怎么美的美男子,若是被剃了个光头也不会再美了吧?

    “咳咳咳”

    一旁的江蛮被涯行暮那突然冒出的不敬之词给惊得心惊肉跳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闻得那声不敬的称呼,涯擎风的眉头轻跳了两下,但在其努力之下,涯擎风却依旧是忍住了自个儿心中的火气。

    装作是听不见好了,反正过了今日,这任性的臭儿子也要去那少林寺好好的磨练一番了。

    “你去了那里便给我好好的学好功夫。我们无涯山庄所擅的乃是我们的剑法,本该是在你成年之前让你好好学会它的。但可惜的是你虽天资聪颖但你却不愿好好学习。这独门剑法我之后会交予你,你若是还不忘祖宗家业,你便该认真些,日后有什么机会,便好好的钻研这本剑谱,终究以后我若是去了,这无涯山庄也是要由你来继任的,少林寺的功夫毕竟不是主要的,爹送你上山也不过是要你修身养性,让那些方丈们好好的□□一下你那不好的脾性。”

    说罢,涯擎风便从自己那宽大的袖子内抽出了两本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书,藏青色的书封上头那白色的一栏内写五个字:无涯剑法上(下)。

    许是知晓自己此行是非去不可,涯行暮便只是沉默的接过了那两本剑谱,看着那五个字,他轻哼一声说道,“我若是学成归来,瞧我不给你这臭老头子一些好看。”

    说罢,涯行暮也不再去理会那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的涯擎风而径自的走出了那大堂。

    哼,真不曾想到自己接下来这十几年好日子竟要在那满是和尚的破地儿度过!

    当真是一想到便怄气。

    如此想着的涯行暮却不曾知晓,正是他这一行,这才真正的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读者们收看本文o(n_n)o~各种求喜欢此文的孩纸们评论收藏么么哒~~~有不足之处欢迎指出嘿嘿~

    ☆、第 2 章

    “住持,那么这个孩子便麻烦您了。”

    一名看上去虽穿着朴素简单,但却遮掩不住其美丽容貌的女子牵着一个看上去约是六七岁的孩童的手儿朝着那身披红色袈衣的住持说道,在瞧得住持点头之后女子便将孩童交托给了那名和尚。

    女子美眸之中满是泪水,而一旁被她牵着手儿的孩童却面无表情,似是早已看破一切,便是连自个儿母亲离去,他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住持轻轻的牵过了孩童的手,朝着他问道,“你名唤什么?”

    孩童微微有些沉默,片刻之后,他便用着平淡而无感情起伏的声线说道,“我……没有姓氏。名唤清嚣。”

    “清嚣……”住持瞧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而后说道,“我乃这少林寺现任住持,法号无音。我且问你,你母亲送你上山出家,你可真心愿意出家?若是不愿,现在立刻跟上你母亲也是可以的。”

    闻言,年幼的清嚣将自己那低下的头微微的抬起而后望向了自己的娘亲离去的方向。她走得不愿,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背影,只是……

    那里……终究不会成为自己的归处。

    “世间已无可令清嚣留恋之物,清嚣愿意落发,此生长伴佛祖跟前。”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清冷,那看着似是成熟过度的模样瞧着完全就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所该有的。

    见状,无音便问道,“清嚣,我便问你,你母亲因贫困而将你送来当和尚,你可怨她?因她困苦,害你此后一生不得已将常伴青灯古佛而无法享受那人间欢愉?”

    怨?

    清嚣未曾点头,却也未曾摇头否认。

    许是因为这个答案便是连他自个儿都无法想清楚吧。

    “我……不知。但我却不认为人间有什么欢愉,况且……她将我送来此处,不过是救我,若是我不来这里,于我而言所剩下的不过是死路一条。两条路,于我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无音闻言,他轻叹一口气,“尘世虚无缥缈,缘起缘灭不过因一执字。清嚣你虽说你已对凡尘俗世再无牵挂,但……如今的你,所抱的何尝不是一种执着?”无音所说之言,清嚣不懂。

    他瞧着无音,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的说道,“住持,我……不懂。”

    他自该是不懂。

    若是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如此早的便连这些事情都能知晓,这岂不是糟糕?

    无音不由得轻笑出声高,他笑着而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清嚣的头,他说道,“现在不懂,也无妨。终有一日……你是会懂的。说来,这执与不执,所缺的只是一根牵引关系。若是你未曾遇到,与你是福是祸我也未曾可知,可若是你能遇到,究竟是福是祸这也是我们所不能知晓的。如今的你,未曾遇到,所以尚可说是心无杂念,所以若是你执意要剃度,我自然是会成全你的。”

    顿了一会儿,无音说道,“你师傅之后我自会为你安排,在三日后的剃度以前,你便暂住于那别屋之内,这几日就稍微熟悉熟悉寺内的生活。”

    “是。”

    清嚣不懂无音所说为何,但若是那是连无音都不知道的事,那么,自己在那儿费神又有何用?

    所以,清嚣也便不再去想无音所说的话了。

    无音看向了那两边的小僧,他说道,“虚缘,虚痴,你二人便先带清嚣去别屋暂住,便……安排他与那今日来的涯行暮一个屋子好了。”

    得令,那法号虚缘和虚痴的两个光头小和尚便从那住持身后两列小和尚堆里头走向清嚣,他们笔直的伸手,朝着清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请随我们来。”

    紧跟在了两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和尚身后,清嚣望了望那周围的建筑,隐约之间他似乎还可以听得那一阵阵的呼喝声并且还可以闻到香焚烧的气味。

    这便是他今后漫漫数十年人生将要呆着的地方……

    想来,他便不由得觉着好笑。

    娘亲未从良以前是一家青楼内的招牌花魁,之后虽被一有钱的大爷给赎了身,但却好景不长。

    那有钱的大爷的娘子乃是个醋罈子,瞧不得自个儿相公待一个身处于烟花地的女子那么好的她便逼迫着她家相公将娘亲嫁与了一个定时会下山送柴火去他们家酒楼的樵夫,也就是清嚣如今那挂名的爹爹。

    被酒楼老板娘告知要将干妹妹嫁与自己的樵夫自是欣喜不已,而他更是在瞧得了娘亲那闭月羞花之貌以后喜不自胜,乐呵着与娘亲成了亲的樵夫却在成婚后不久发现了娘亲的真实身份。

    什么酒楼老板娘的干妹妹,那明明就是酒楼老板玩弄过的女人,甚至是连一个小妾的称呼都不曾有过的二手货,而且之前还是某家青楼的招牌花魁。而娘亲肚子内所怀上的孩子是不是自个儿的种,他也不曾知晓。

    待到清嚣出世,靠着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滴血验亲的法子,樵夫得知了清嚣并非是自己的孩子,种是谁的,那恐怕也是酒楼老板的。

    樵夫一开始本是要杀了清嚣的,可谁知娘亲不断的护着清嚣,看在了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份上,樵夫虽然会时不时的毒打清嚣,但他却还是忍了清嚣七年之久,而便在近日,在得知娘亲再次怀上之后,樵夫便终于不再忍耐,他下了最后的通告,说是在他今日回来之前要清嚣消失,如若不然,他便要一斧头砍了清嚣。

    只是为了寻条活路,娘亲在愁了三日之后,最终的决定却也只是要将清嚣送上少林当和尚,因为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好法子。

    “之后三日你便暂时住在此处,在剃度,认了师傅之后便会分配到其他房内的。里头还有一位与你同是今日进寺的俗家弟子,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二人所住的屋子便在这别屋对面,你们尽可以问我们。”不知是叫虚缘还是虚痴的小和尚向清嚣解释道,在确定了清嚣再无问题之后他们二人便缓步离去。

    回头,清嚣看了一眼那看上去似乎有些旧的门扉,缓缓的,他打开了那扇门的同时门还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声音。

    “唰”

    清嚣的脚还未曾彻底的踏进屋内,一道寒光却直直的朝着清嚣射来。

    被那寒光所摄,清嚣的脚步微有停顿,回了回神,清嚣所见到的是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剑,利剑同自己的脸约有一指的距离,若非是出剑之人收剑收得及时,说不准自己刚才便已经血溅当场了。

    男童微微的笑了笑,而后他便用着那不羁的声音问道,“你是何人?”

    利剑被那名长了一副俊美的脸蛋的男童收进了剑鞘之内,瞧男童那身打扮,想必他定是出身不凡。再瞧男童那俊貌,那并不难猜出他日后会成为一名俊美得教世间女子为之心动的俊美男儿。

    “我无姓氏,名唤清嚣。清修如鹤,嚣然而乐世。”

    清嚣的娘亲虽是青楼烟花女子,但是文学修养却也不差于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

    自是觉得男儿不可肚子内没有半点墨水儿,因此清嚣的娘亲便总是趁着得空的时候教清嚣一些诗词。而关于自己的名字,母亲之后也是如此回答自己的。

    闻言,男童微微点头,只是他那没有半点收敛的打量的目光却看得清嚣不舒服,“你是……女的?还是男的?”

    此言听得清嚣双眉微皱,他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曾表现得过于明白,“若是女童,少林寺又怎会收我且要为我剃度甚至还与你同处一室?”

    男的?

    男童似是不愿相信,他更是朝清嚣凑得更近了。

    不管如何打量,那都是未来标准的美人胚子的容貌,可这样的容貌,却是生在了一个即将要成秃头和尚的男童的身上了?

    涯行暮不知自己该说这可笑的事实算是什么,似是有些无奈,他便将自己手中拿着的剑随意的扔向了床褥之上,而后轻佻的说道,“还真是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若你是女子,我定是要娶你这样的美人儿为妻的!”

    娶自己为妻?

    花容月貌?

    这等评价若是一个女子听了,兴许是要欣喜若狂了,可得到了这评价的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儿,清嚣虽不懂如何清楚的将自己的感情表露于脸上,但也依旧为这等话给气红了脸。

    “你……你……你竟羞辱我!”

    气急了的清嚣一时竟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伸手指着男童,身子不禁轻颤。

    “哎?你生气了?”男童一手抓住了清嚣伸出的手,道,“何必如此生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见到美丽的东西,人人皆有追求之心不是?再说,我这也是在夸你嘛。”

    “我倒不曾听过别人夸人是用这种方式的。”

    清嚣气恼般的将自己的手从男童的手中抽出,而他也不曾注意自己那隐藏于衣服之下的被暴打后的伤痕在他如此大的动作之下竟被男童给瞧见了。

    男童虽瞧见了,但是他却并不曾说什么,他脸上依旧满是笑意,仿佛适才不曾见到任何东西。

    “我姓涯,名唤行暮。名意似是愿我一生平安,行至暮景之年。同你的名字相比,倒是显得我的名字俗气了不少。”

    涯行暮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的盯着了清嚣的脸,若是要他来说的话,清嚣的容貌简直就是吸人眼球,根本就叫人无法挪开视线。

    仅是这般瞧着,涯行暮便不由得觉着自己的心中有些酥麻感。

    “你又在寻我开心?”

    许是因为觉着涯行暮从一开始便在那里瞧不起自己,清嚣对涯行暮便不禁起了些戒备心。

    被这么想,涯行暮不由得有些不满,他拉过了清嚣,而后两人一同坐在了一边的床上,他说道,“何必这么想我?我说的可是真的。清嚣清嚣,清修如鹤,嚣然而乐世,你虽无姓氏,但是名字意义自然是来得比我的要强得多。我的名字不过是爹娘愿我长命百岁,而你的名意可是彻彻底底的愿你人品好,以后生活可以似那闲云野鹤一般自由,不是吗?”

    确实如涯行暮所说那般,清嚣沉默着低头却不曾说话,虽知自己错怪了涯行暮,但他却又说不出抱歉二字。

    “话又说回来了,你年纪轻轻,为何要跑来这和尚庙剃度出家?”

    瞧清嚣那样子,涯行暮可不觉得他会像那些对红尘俗世彻底断了念想,心灰意冷却又不敢去死的人。

    不可能说出自家真正的情况,清嚣便用着娘亲所说的借口回答道,“家里太穷,若不出家便只能卖身,如若不然便会饿死了,但娘亲也不愿见我为人奴仆,故此便将我送来这里了。”

    情愿让孩子当和尚也不愿意让孩子当别人家仆?

    这种事情简直就闻所未闻。

    莫不是与他手上的伤痕有关系?

    思及此,涯行暮便也未曾拆穿清嚣所说的话,而同时,他也不禁为清嚣的面容觉得可惜。

    如此好的相貌,却要毁在一个光头上了,若清嚣当真是女子,兴许……

    兴许?

    想到心中所想的那事儿,涯行暮不觉觉着自己有些可笑。

    年纪虽小,但是自己却意外的也是一个惜花之人啊。

    涯行暮在心中暗自想到。

    “原是这样啊。”

    涯行暮偷瞟了一眼清嚣淡漠没有表情的侧脸,他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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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外头有着轻微的水声,分明已是半夜三更了,外头应该不会有声音了才是,可是……

    涯行暮缓缓的撑起了身子,他瞧着自己另一边儿空着没人的床铺,回想着先前邀清嚣一同去沐浴而清嚣坚决不同意的样子,事情的发展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来得快。

    涯行暮掀开了盖在自个儿身上那不似家中的被子那般柔软的棉被,藉着月光他看到了自己褪在床前的鞋子而后穿上之后他尽量不弄出一点声音的朝着门口走去。

    猛地,涯行暮打开了那扇门。

    这一下突然得令那还在偷偷的用水冲洗身子的清嚣措手不及,虽然想要用什么东西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是那唯一可以遮挡他的身子的衣裳却又因为他害怕弄湿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而特意将衣服放到了偏远的角落处了。

    若是乱动,说不准自己的身子反倒是要被涯行暮看得更多了。

    他并非是矫揉造作象是个女娃一般的害怕被人瞧见自己的身子,只是……他的身子上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月光之下,清嚣原本看着便无比白皙的皮肤现在看着更是白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印在了皮肤上的伤痕便更是难以教人忽视。

    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在清嚣的身上布满,那些伤痕看着根本就是虐待之后会有的痕迹。

    “难道,这才是你迫不得已出家的原因?”未曾理会自己进,而清嚣在害怕的后退的局面,涯行暮一步步的逼近,直到清嚣没了退路,涯行暮才一把抓住了清嚣颤抖着的手。“若你只是因为这种原因便要出家,便要毁了你之后的路,你岂不是太蠢了嘛?”

    自己为何要动怒,涯行暮说不清。

    许是因为在他瞧见了清嚣这么瘦弱的身子上布满了这么多瞧着便感觉好痛的伤疤之后,自己的同情心被彻底激起也未曾而知。

    清嚣细瘦的手连带着全身都在轻微的打着颤,片刻之后,清嚣用着似是从喉咙间硬挤出来的声音说道,“但……我只有这条路。若是我不来这里,我便会被父亲所杀;若是我去当佣人,遇到了不正经的主子,娘说我说不准会成为别人的娈童;若是去宫里头当太监,那不过是比出家更加难堪。出家当和尚,这已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我的命数注定如此,我又能如何?”

    想要将手抽出,可奈何这没有一丝功夫底子的清嚣根本就抵不过那虽不认真但终究还是练了几年功夫的涯行暮的力气。

    “若是你没有后路走,我愿意为你铺路。你若是担心为人娈童,那来我家山庄便可,你为我义弟,待遇自然……”

    “我不要。”未等涯行暮说完,清嚣便断然拒绝。“我出不出家,究竟与你何干?即便是我的亲生娘亲到了最后都只是选择舍我而去,为何我要信你这个相识了连一日都不到的人?为何我能确信这个你不会舍我而去?”

    确实如清嚣所言,若是有个和自己相识了连一日都不到的人同自己说这样的话,许是自己也不会愿意去信那人所说的话。

    思及此,涯行暮紧抓着清嚣细瘦的手腕的手便无力的垂至身侧两旁。

    瞧见了涯行暮那样子,清嚣微微的低下了头说道,“若是无法做到,那便不要许下诺言。若是你要玩弄我,我不知我有什么地方教你不满,但我只求你不要找上我。”

    说罢,清嚣便要走向那角落处去拿自己的衣裳。

    “我……”涯行暮微微启唇,他说道,“我并非对你不满。你我虽仅相识不到一日,但是我总觉着我是喜欢你的。若是你不愿信我不会舍你而去,那么,我便不许诺,我做给你看便是了。从今日起,不管发生何事,我涯行暮绝不独留你一人,这并非许诺,我定会将其实现给你看的。”

    许是涯行暮的错觉,他瞧着清嚣清瘦的背影似乎微微有些僵硬。

    未曾回应涯行暮,清嚣拿起衣裳而后穿上,拉开了关上了的房门,他微微侧身,瞧着那还静站于不远处的涯行暮,清嚣说道,“你……要在哪儿站多久?”

    虽不明说,但话中却满是关怀之意,即便清嚣说话不带一丝感情起伏。

    心想着清嚣许是将自己所说的话听进去了,也多多少少的有些想要去信自己。

    嘴上虽是口口声声说着不愿信自己,但是实际听了,却还是会不由得信自己不是么?

    忍不住的,涯行暮笑了。

    便做两三步,他快步走向清嚣,猛地,他伸手勾上了清嚣的肩,他一脸笑意,瞧得清嚣忍不住的轻皱眉头。

    “你笑什么?”索性无视自个儿肩上多出的那只手,清嚣迈步进了屋子,而在他一边儿上的涯行暮则是顺手关上了那扇旧门。

    “我笑什么?嗯……许是为你我关系稍稍近了那么一点儿而高兴?”嬉皮笑脸的说着这话的涯行暮究竟是在说真还是说假教人似乎是难以捉摸。

    不喜涯行暮那轻佻样儿,清嚣拨开了那在不断给自己的身子施压的手臂,他坐到了自己的床铺前头,褪下了鞋,他才刚准备躺下,岂料涯行暮便连忙坐到了他的身侧,而后褪下了鞋子,甚至抢先清嚣一步的躺倒在了清嚣的床褥上头。

    “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可是在另一边。”

    涯行暮那一副打死也不准备离开清嚣的床褥的模样看得清嚣心中微有些气恼,虽然他大可以跑去涯行暮的床上就寝,可这明显便是让着涯行暮的样子可是教他咽不下那口气,故此他便用着目光瞪着那无赖的涯行暮。

    “何必在意这种小事儿?”说着,涯行暮猛地伸手抓住了清嚣的手,忽的一个使力,他便将清嚣整个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而后紧紧的将其拥住。“若是实在是在意,那我俩一同睡在这床上不就得了?”

    一同睡在一张床上?

    他俩关系又不曾好到那样的地步?

    更何况现在又不是只有一张床,两个人这么不舒服的抱在一起睡一张床又像什么样子?

    “你若是不愿意离开这张床,我同你换便是了。”说罢,清嚣便要挣扎着逃离涯行暮的怀抱。

    “何必如此忸怩?你我都是男的,同睡一张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涯行暮便趁机用着自己的身子微微的压住了清嚣的身子教他不得反抗。

    “你……你这……”

    涯行暮这看似有强硬不顾他人意愿的行为惹得清嚣又羞又怒,气恼得甚至恨不得伸手去打那涯行暮。

    不甘就此被涯行暮占了上风的清嚣连忙扭动身子,可谁知他越是动得厉害,涯行暮便越是用力的紧紧抱住他。最后,终于疲乏得无力反抗的清嚣只得老老实实的任由涯行暮紧紧的抱着自己。

    “你莫要气我啊。”涯行暮似是讨饶般的声音在清嚣耳侧响起,听上去似是悔意十足的他便在清嚣耳旁不断的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清嚣本不愿就这么原谅涯行暮的。

    只不过……

    听着耳旁那虽然尚且稚嫩,但却声色好听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向自己讨饶,清嚣虽是无比气恼,可是却又不忍觉着自己似乎是气不下去了。

    “若是你真觉得怒气难消,我至多让你打两下撒气,只是和你分床我是断然不会做的。”

    微微的潮湿气铺洒于清嚣的耳上,些微的麻痒感随着涯行暮所说的无赖之话一并的教清嚣红透了双颊。

    所幸,这黑漆漆的隐约只能勉强见到一些东西的轮廓的屋子内自个儿的表情没法令涯行暮瞧见。

    “你这个无赖……”清嚣用着几乎是在喉咙间咕哝的声音说着,而他那脸兀自红得发烫,就连那身子都不知怎的好生热。

    “哈哈哈,那这样的话,你便是愿意原谅我了?”双臂紧拥怀中那年岁虽与自己相仿,可个子却甚是娇小的人儿,涯行暮的脸上掩不住那浓浓的笑意。

    满意的笑了笑,涯行暮便松开了抓着清嚣的手,而后再次紧紧抱住了清嚣说道,“那便好。”

    “别……抱着我……这样不习惯……”轻声的,清嚣抗议道。

    抱着的触感相当之好,而且隐约间涯行暮似乎还可以从清嚣的身子上闻到一股教人感到无比舒服的好味道,既然百利而无一害,那他自然是不会放手的。

    打定主意自后在这少林寺内他必定是要和这清嚣一同睡的涯行暮断然拒绝道,“这可不行。我可是说过了,绝不独留你一人,既然我这话已说出口,那我势必是要做到的。而证明我言出必行的最好法子,那不就是我随时随刻的待在你身边儿与你寸步不离么?”

    听那涯行暮说得头头是道的,清嚣心中虽然知晓这事实并不似涯行暮所说那般,可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说过这口齿伶俐的涯行暮,不得已,他只得暗自忍下。

    他记起住持今日所说的话,说自己似是还对凡尘有一丝执念,只是能让他有这一丝执念的要看那一丝牵引是否会出现。他本以为,这东西此生都不会出现的。

    可是……

    感觉着那身后胸膛的起伏,倒也不知是否是清嚣多想,他总觉得……

    他遇上了涯行暮这个人,许是注定要与凡尘牵扯不断也不一定。

    向来性子淡漠如他都能被涯行暮给气成这样,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儿,他说不准,但他却清楚,自己这辈子怕是对涯行暮这个人是没辙了。

    这么想着,他的头枕在涯行暮的臂膀之上,随着身后那平稳的呼吸声清嚣也慢慢的陷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读者们收看本文o(n_n)o~各种求喜欢此文的孩纸们评论收藏么么哒~~~有不足之处欢迎指出嘿嘿~

    这一章节我也没写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啊 居然被锁了……好心塞

    ☆、第 4 章

    坐在屋顶之上,涯行暮遥遥的望着屋子下头那帮身穿黄色僧袍呼喝着打拳的和尚们,而后他转头看向了那坐在自己身侧虽不曾露出恐惧但却还是因为初次处于这么高的屋檐之上而不免有些惧意的清嚣。

    “你可怕?”抓着清嚣的手,可以再清楚不过的自清嚣那有些发凉且微微颤着指尖察觉到清嚣是在害怕着,可偏生涯行暮非要听清嚣亲口说怕字。

    自己这样好似喜欢欺负人的心态,当真是让涯行暮不仅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怎么会怕。”清嚣猛地别过了头,逞强装作自己丝毫不怕的望向了那帮正在练习着拳脚功夫的和尚们。

    他突然意识起,过了今日,他或许便要成为那些和尚中的一人了。

    知晓清嚣在特意逞强,而涯行暮却也并没有去拆穿清嚣。瞧着清嚣似是有些迷茫的目光,他突然想起了清嚣并非同自己一般都是俗家弟子。

    清嚣他……是半只脚踏入了佛门的人。

    “你……是要剃度的吧?”

    “嗯。”

    果然如他所想。

    也是,和尚嘛,怎么可能不剃度就能当的?

    “是……何时剃度?”总觉着难以开口,涯行暮的目光落在清嚣那一头瞧着便觉着柔顺无比的青丝上。

    那青丝,若是被全部断去,那便象征着与尘世彻底的断了关系。从此彻底成为佛门中人,与尘世再无瓜葛。那届时,这个自己同清嚣又该是何关系?

    不禁变得无比在意这些事情,涯行暮觉着清嚣是自己这七年多来最为在意的人,不,许是该说是唯一在乎的人亦不为过。仅是相识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居然已如此在意一人,分明之前那七年之间,什么东西都不能令自己去在意的。

    可清嚣却做到了。

    在意的缘故,不知是因为清嚣那张教人挪不开视线的脸,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清嚣那教人放心不下的样子。

    但不关是哪一方面的缘故,涯行暮在意清嚣这一点是变不掉的,虽说他年纪尚小,但感情什么的与年纪大小无关,仅关乎于心。

    “我被送来时,住持曾对我说过三日后剃度。算来应是明日剃度。”清嚣的声音平稳得似乎并不介意明日剃度之事,似乎那事是理所应当一般。

    “你……不怕?难道……你没有不舍?你就甘愿……那样落发去当和尚?”

    清嚣一时无语,他的目光落在了涯行暮紧抓着自己的手上,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这世间,究竟有什么该让我不舍……也不知,该有什么去让我执着。”

    声音轻不可闻,似是和煦的风,吹入涯行暮的心间,这样的清嚣,教人心疼。

    涯行暮很想冲着清嚣大吼,吼他是否知道一旦剃度,之后一切便再无退路;吼他是否知道他若是剃度,他今生便只能够与佛经木鱼为伴,成日瞧着那不会说话的佛像,成日嗅着那教人烦厌的香,成日吃着那没有半点荤腥的菜,甚至连喝口酒都是大大的忌讳,便是连今后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被彻底的剥夺……

    可最终,涯行暮不曾吼出口。

    他知晓的,若是清嚣还有别的选择,他又怎么会来到这枯燥的和尚庙,又怎么会选择剃度?

    正因为清嚣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所以……

    他只能当和尚。

    总觉得心间是说不出的难受,但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涯行暮下意识的抓紧了清嚣柔若无骨,好似女子才会有的手。

    “我虽知说这话于你或许象是玩弄你,又或许象是不负责任的戏言,但……我是认真的。若是你已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让你不舍,不知该有什么让你去执着……那便当是我拜托你,把我,当做是你在这尘世之间最后的执着,最后的不舍。”

    闻言,清嚣猛地抬头将目光投向了那脸上有着一抹淡笑但却绝非是轻佻的笑的涯行暮,清嚣一脸讶异。

    “为什么……这……有什么意义?我明日便要剃度,便要断了一切凡心杂念的,你说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不该有执念。

    这是清嚣活到现在以来所得到的结论。

    在他年纪尚小的时候,娘亲曾经偷偷带着他上街玩过。瞧着人家捏出来的那栩栩如生的泥人儿,年幼的他只想要。许是知道了买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一开始,娘亲是不肯买的,可是瞧着那因为得不到而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的清嚣,娘亲终究还是心软了。

    买了一个泥人儿回家的清嚣很开心,拿着个泥人儿乐不思蜀的他甚至连娘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都忘了。

    ——切记,在你爹回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玩儿。

    忘了这话的他玩的很开心,直到那一巴掌将他打飞。手中的泥人儿被他那挂名爹爹夺走,而后拿在手中瞧了一阵子。

    “这泥人你哪儿来的!”

    因为从不曾给清嚣买过任何东西,所以樵夫很清楚清嚣不该有这东西。所以这东西,要不就是有人买了给清嚣的,要不就是清嚣偷的。

    听到了清嚣的哭声,娘亲赶忙从里面的灶前赶出来而后拦在了清嚣的面前。瞧着樵夫手中拿着的泥人儿,她便已知道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唯恐樵夫误会,娘亲连忙朝着樵夫说道,“今日……我瞧着天气不错便想着带清嚣出去玩玩……途中经过了泥人摊,瞧清嚣似乎有些兴趣,所以我便买了,你别和清嚣计较。”

    自知自己的女人的话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若仅是有些兴趣,她怎可能冒这么大的险去买一个泥人儿?

    准时清嚣闹了一番,她才会答应买下的。

    一个泥人儿怎么说也是要几文钱,几文钱说来也够买好些菜了,想着这些不必要的银钱竟花给了一个杂种,樵夫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无法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手,那吃苦的便只有清嚣。

    那一天,清嚣被打得甚至吐了血。连发了几日的高烧之后,清嚣再不敢想要什么东西了。

    若是给,能拿,他则会拿。不该,或是不给,他便不会有一丝妄想。

    因为……

    他的命便注定他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呢。但是不知怎的,我只是不愿与你断了缘。我知道你明日剃度势在必行,但是……当了和尚又如何?剃发不过是形式,真正舍弃色相嗔狂之人,这寺中究竟又有几人?我说我会做到此生不留你一人,我定当做到,但多少我也想要有个念想,所以,若是你心中独有我一人……我此生也必定只伴你一人的身侧。你说如何?”朝着清嚣坐得更近了些,涯行暮伸手轻轻的触摸着清嚣柔软的青丝,他唇角的笑开始凝着。

    这个念想……

    若是自己许下了,之后又该会有什么果?

    清嚣不敢去想,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再次找来一个苦果。

    只要不求,即便得不到可能的好果子,但至少苦果也不会被招来。

    “说要伴我身侧,此生绝不留我一人什么的,分明就是你自说自话来的……我从始至终就不曾说过要你许我这样的事。”拍去了涯行暮触碰着自己青丝的手,清嚣再将自己那被紧握着的手自涯行暮的掌心中抽回,他说道,“于我而言,唯一不痛苦的便是彻底的与这世间一切杂心杂念断了关系,从此不涉足尘世,做到心如止水,这便是于我而言最大的救赎。如今我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这心中的苦痛,你又何苦要将我拖回那会令我万劫不复的尘世深渊?”

    这不似这个年纪的孩童的发言令涯行暮微微愣怔,瞧着那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的清嚣,一时之间感觉到的被羞辱感教他愤怒。

    这样,简直就象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到头来,原来做了那些事情的自己在清嚣看来不过是一个想要令他无法摆脱痛苦的麻烦。

    他涯行暮怎么说也是一个武林中出了名的剑庄少爷,他又怎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他又怎会是一个没性子的人?

    “原是这样,倒不想是我妨碍了你成佛。”倏地,涯行暮一下子站起了身,用着冷冷的目光瞧着清嚣,他说道,“我是要下去了,既然你觉着我妨碍到了你,想必你也不会需要我这碍事儿的人来带你下去,是吧?”

    清嚣没有反应,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似是在耍性子的涯行暮,他不发一言。

    清嚣这样子反倒是教涯行暮心中更是气恼,根本便不愿再去理会清嚣,涯行暮哪管清嚣会不会轻功,他二话不说的便施展轻功,就这样的他一人自那高高的屋顶上缓缓的落至地面。

    “说什么不会独留我一人……结果,不也如此么。”

    口中喃喃的说道,清嚣轻笑了一声,而后他小心的站起了身子,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去看看那屋檐附近是否有什么可以藉着落地的东西,清嚣小心的顺着那下滑的屋檐走去。

    屋檐上行走并不简单,至少对那些全然不会武功的人而言是这样的。

    一个不小心,清嚣踩错了地儿,脚下一个不稳便弄得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屋檐上头,而后便顺着那下滑的屋檐整个人翻滚着向下摔去。

    这下糟了!

    这屋顶距地面的高度可不一般,若是这样摔下去……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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