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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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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作者:砂上楼

    正文 第2节

    浮世嚣嚣情行天涯 作者:砂上楼

    第2节

    兴许是会死的吧?

    若是能死了,或许也不错。

    这样想着,恐惧什么的似乎也荡然无存。

    只是紧闭着眼睛,感觉着那不断下坠的感觉,清嚣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似乎舒坦了不少。

    突然地,清嚣发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停止下坠了。他猛地睁眼,瞧见的是涯行暮那一张满是不快的脸。

    他……不是走了么?

    “你……不是走了?”呆了好久,清嚣才愣愣的问道。

    “若是适才我走了,现在你便死了。”

    涯行暮似乎是在生气,清嚣虽不知涯行暮在生什么气,但是心中知道涯行暮并不曾真的离开这一事实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觉得有些欢喜。

    “谢……谢谢你。”被涯行暮放下的清嚣说道,但是除了那一句谢,清嚣却再没说别的话。

    想听的话始终听不到,而清嚣的那一句谢,涯行暮根本就不需要。

    “你是执意要当你那断去七情六欲,与俗世没有一丝牵连的和尚了,是吧?”冷眼瞧着那沉默不言的清嚣,自是不知清嚣心中波澜的涯行暮看着清嚣表面的平静,他只以为自己是为清嚣所不要的。“罢了罢了,多说亦是无益。你要做你的和尚,那你便做去,只当是我用错了心。我不过是一个在家太过顽劣而被父亲送来吃苦头的俗家弟子,虽说与佛门有些牵连,但终究不会成为佛门中人。”

    涯行暮说罢便不忍笑出声,表面虽然笑得开心,但他心中却不免一阵酸楚。

    是他用错了心。

    在初次瞧见了清嚣的容貌,他便不自觉的过分在意清嚣,甚至还想着要竭尽自己的一切来护他一世什么的,简直可笑。

    对方是铁了心要成佛的,而自己……

    不过是沦陷于尘世间无法脱身的凡人。

    总觉得涯行暮笑得怪异,不免有些在意的清嚣试着喊道,“涯行暮……”

    “我无事。你明日才要当和尚,那至少今日你还是一个俗人。既然你我都还是俗人,那自然应当凑成一对好好的过着俗人的生活不是?”淡笑着勾上了清嚣的肩,涯行暮一副似是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可他却不知晓清嚣在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之后心情又变成什么样子。

    被人擅自的搅乱了原本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心,原本他踏入少林寺那一刻起他便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心死了,可谁知……

    他说今日自己还是一个俗人,因为今日自己同他还都是俗人,所以他俩今日还可像现在这样相处。

    那么若是明日自己剃度了呢?

    涯行暮他是不是就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呢?他当日所说的绝不独留自己一人的话……

    又是否算数呢?

    陷入了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清嚣的思绪已经如此轻易的被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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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寺内,钟声敲响。

    清嚣下意识的朝着周围看去,他看到的只有自己那身后站满了的黄袍或是灰袍和尚们,而那自早晨起便不见了踪影的涯行暮却并没有出现在清嚣的视线之内。

    果然如自己昨日所想的那般么?

    今日,是自己告别自己再为俗人的日子,因为自己不再是俗人,所以……涯行暮便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的交集了么?

    便在清嚣失神之际,那站在最前头的戒和尚便高声祝颂道,“皇帝万岁臣统千秋,天下太平□□常转。伽蓝土地增益威光,护法护人无诸难事。十方施主福慧庄严,合道场人身心安乐。师长父母道业趋隆,剃头沙弥修行无障。三途八难咸脱苦轮,九有四生俱等觉岸。”

    说罢,众和尚便应声齐喊道,“阿弥陀佛。”

    而后,便该是清嚣的事儿了。记着昨日来的和尚教导的话还有唱唸的调调,清嚣缓缓唱道,“大德一心念我清嚣今请大德为剃头受戒阿闍梨。愿大德为我作剃头受戒阿闍梨。我依大德故,得剃头受戒,慈愍故。”

    说罢,戒和尚便手鸣引磬,率清嚣走出堂外,面向北方三拜以辞谢君主,再是三拜以辞谢父母。

    结果一旁和尚递上来的灰色僧服,清嚣动作微有些迟缓的穿上那件僧衣,而后便朝着戒和尚合掌跪拜。便瞧见那戒和尚手持净瓶而后以手指蘸香汤朝着清嚣的头顶上滴上了三滴。

    完毕后,他再将清嚣头顶中心少许的发绾成小髻执刀从下周旋剃上。

    一刀,两刀……

    清嚣知晓自己的发丝在不断的落下,他开始觉着无比的慌乱。

    他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出家后自己不得食荤腥,不得沾酒,不得近女色,只得日日伴随佛前诵经敲木鱼这些事情,他所害怕的,是当自己顶着那光头再次出现于涯行暮面前之际,涯行暮对待自己的态度会与今日以前的全然不同。

    “我已为你削除头发,唯有顶髻犹存,你可最后慎重考虑再下决心。如不能忘身进道,忍苦修行,少发犹存,仍与俗侣相同,放你归家,尚不为晚。”

    戒和尚迟缓的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若是现在自己说要回去,想必也不晚。可是……

    回去?

    自己可以回哪里去?

    放自己归家?

    自己从来没有家,无处可归,现在自己唯一可去的,也只有这和尚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决志出家,后无悔。”迟缓的说着这七个字,清嚣却害怕得想哭。

    若是……

    若是涯行暮昨日并不曾同自己说那些话,或许现在这些害怕就不会有了。若是不曾遇到这个会不断给予自己念想的男人,或许……他现在也不会有害怕得想哭的心情了。

    “最后一结谓之周罗,唯师一人乃能断之,我今为汝除去,汝今许否?”站在清嚣面前的,是之后将要带清嚣的师傅。

    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不允的路可走。

    “可尓……”说出这两字的喉咙不知怎的一阵阵的刺痛,清嚣的心也开始不自觉的加快跳动。

    削发的刀子离清嚣头顶最后一缕发丝越发的近了,而那害怕的感觉更是越发的强烈。

    害怕,害怕,好害怕。

    这么想着,清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双眸一阵酸涩,便在头顶最后一缕发丝落至地面的同时,清嚣的眸子间滚落了两行清泪。

    他听到了师傅的叹息声。

    “哎,既是凡心未了,何必逞强落发?”

    已经多年不曾流过的泪,如今却止不住的在清嚣的脸上流着,视线朦胧之际,清嚣瞧见了那不知何时走进了堂内而后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涯行暮。

    周围有僧人喝令涯行暮快些退下,可是涯行暮却完全不去理会他们。

    “你已决定要成佛,如今为何又要落泪?”

    清嚣不敢去瞧涯行暮的脸,他想要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怎知脸上的泪水根本擦不干净,愈是擦,它便流得愈厉害。

    “我如你所愿,终究是断不了尘念。原本都已经收拾好了心中的想法决定要此世永入佛门了,可为何我会遇到你,甚至受你影响,心水不再平静?”

    “我于你,只是一个碍事的人不是么?即便我拼命想要给予你承诺还是其他,那也不过是我一人的自作多情不是么?既然如此,何来的受我影响?”涯行暮缓缓的蹲在清嚣的面前,瞧着清嚣笨拙的擦红了自己的脸,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我怎知道?但是……都是因为你许我的那些话,所以才会害我如此。”声音中还有些哭音,清嚣会哭,那是涯行暮还有清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温柔的擦拭着清嚣脸上的泪渍,涯行暮问道,“那些不是我一人的自作多情么?”

    清嚣没有回答涯行暮,他只是兀自流泪,虽想停止流泪,但却怎么也止不住。然,这次无需清嚣回答,只是瞧着清嚣那副样子,涯行暮便已经知晓了答案。

    师傅在那头叹着气,便是一旁的住持也不断的叹气。

    “若是凡心未了,为你断尽那三千烦恼丝又有何用?”

    直到现在,清嚣才意识到了那些被无视了的住持和周围那些和尚们的存在。他惊慌的抬头看向了住持无音,他抿紧了双唇,心想着这次自己或许是要被赶出少林寺了吧。

    “清嚣,你尘缘未了,实在不适合入我佛门。但你也已落发,再回俗世似乎也不合适。就这样吧,此后你的头发终归还会长的,你便留着,算是让你带发出家。待到何日你彻底了了尘缘,你再真正的进行一次削发仪式。剩余的仪式则是照常进行。”说罢,无音便将目光投向了那正蹲在清嚣一旁的涯行暮身上。

    无音的目光看得涯行暮觉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总觉得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涯行暮便开口说道,“住持你瞧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打算分开我和清嚣?”

    涯行暮的话听得无音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缓缓的摇了两下头,而后说道,“非也非也,若是要真正断了尘缘,靠外力又怎么算是真正的了断?一切只因时机不到,若是时机到了,你们二人的尘缘该断便也就断了。”

    “我与涯行暮之间的缘,会断,住持,是吗?”清嚣微微迟缓的问道。

    无音摇头,他笑道,“世间一切皆因缘,有缘生之时,自然有缘灭之日。世间无不断的缘。”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信的。”涯行暮突然这么说道,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脸上带着轻狂的笑靥,“是要缘生还是要缘灭,皆该由自己做主。我许下了的东西,即便是上天注定要它缘灭,我也绝不让它灭。人,不就该是这样的东西?”

    这话教人难以相信这竟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所说出来的话。

    涯行暮一脸傲然与自信,看他那样子,日后必成大器。

    只不过……

    无音听着,却但笑不语。

    “听着,清嚣,如今为师便赐你法号。浮世嚣嚣,你不知这浮世虚幻飘渺,既是这般,我便赐你法号虚浮,务求你能早日彻悟这一事实。”

    被师傅的声音给唤回了的清嚣连忙朝着他的师傅——无根连磕三个响头。微微的抬头,瞧着那站在自己身侧一脸桀骜不羁的涯行暮,清嚣不知怎的,只觉得……

    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在那之后,便是初坛传戒。重复着回答“是”或者“否”,长时间的跪拜令清嚣有些吃不消,可他又不好表现在脸上。

    十诫宣毕,师傅无根示意清嚣起身,清嚣应了一声“是”,想要站起来,却怎知自己的双腿已经跪到了麻痺,一个不稳,清嚣的人便向后面倒去。

    “清嚣!”

    站在外头的涯行暮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在清嚣快要倒下之际伸手搀扶住了清嚣的身子。

    “哎?行暮,你怎可唤他俗名?”听得涯行暮唤清嚣的称呼,无根微微皱眉说道,“世间应是再无名为清嚣之人,有的,只有虚浮才是。”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我?于我而言清嚣就是清嚣,再非别人。”以着一副我就要这么喊的样子瞪着无根的涯行暮应道。

    无根再次皱了皱眉头,而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他说道,“看来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不仅仅是虚浮的师傅,亦是你的师傅。师傅说的话,你自该听从了吧?”

    “哎?”这次涯行暮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无根,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你是我师傅?”

    能够同清嚣一个师傅涯行暮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

    涯行暮以着他那有些失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无根,总觉着这和尚无比奸诈的涯行暮总觉得自己没法对这个师傅产生好感。

    “听着,只要虚浮一日还是我佛门弟子,那世间便不存在名为清嚣之人。即便你是俗家弟子,但只要你在这寺中一日,你便该遵从寺内规矩。如若不然,即便你可以靠着你父亲方面在这寺内混下去,虚浮却是不可能的。你可知道?”

    涯行暮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震。

    自己会怎么样他自然不担心,但若是事关清嚣,那他便不得不顾虑着一些了。至少,在自己还不能回无涯山庄之前,他要确保清嚣可以呆在这里,好让彼此不分开。

    “嘁。”涯行暮的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下来,他似是不满的轻轻地撇了撇嘴巴,而后不甘愿的应道,“是,我知道便是了。”

    “你知道那便好。按入少林寺的时间算来,你同虚浮之间应该是你为长,那日后,你便是虚浮的师兄。你们二人一同修行,务求互帮互助,知道了没?”

    无音所说的话一下子又令涯行暮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我是师兄?”听得这话,涯行暮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而后紧紧地搂住了自己怀中的人儿说道,“哈哈哈,这下可好了,你说是吧,师弟?”

    特地加重了声音的最后二字听得清嚣不禁轻皱眉头,趁着无根不曾注意,清嚣在涯行暮那紧抱着自己的手上用力的掐了一把,一阵吃痛之下,涯行暮虽不情愿,但也只好无奈的收手。

    “总之日后……还请多关照啊,小师弟。”瞧着清嚣别过了头,涯行暮满意的笑了。

    瞧着涯行暮和清嚣那样子,不知为何,无音和无根都纷纷无奈的轻摇了两下头。

    “当真……是孽啊……”

    隐约的,不知是谁轻语,只是那该听到的两个人却不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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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ps一下~

    其实关于少林寺的日常生活纯属作者脑洞瞎编的!!!如果真的有认识少林寺和尚的人求别喷啊啊啊qaq

    剃度出家的过程大致上百度了一下,希望么有错o(n_n)o~

    ☆、第 6 章

    “你在看什么?”拿着包袱紧跟着前面走着的小僧,清嚣斜眼瞥了一下那站在自己身侧的涯行暮,总觉着涯行暮一直都在看自己的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涯行暮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说道,“我只是在想……”他拉长了声音,俨然一副要吊人胃口的模样,“我只是在想一个人若是长得真的美的话,原来即便是被剃去了头发,换上了这难看的灰色僧衣,也是会依旧如此美的。”

    “你这是何意?”听了那话,清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便说过了吧?你长得很美呀。”见清嚣脸色难看的要伸手打来,涯行暮猛地一把抓住了清嚣的手,他轻笑着看了看那前头头也不回的小僧而后说道,“师弟,若是要私底下打情骂俏我是不介意,只不过现在我们前头可是有人的。”

    “谁与你打情骂俏了。”闻言,颊上微红的清嚣用力的抽手,可依旧无法收回的他也只好半不情愿的任由涯行暮牵着自己的手。涯行暮指尖的热意传给了清嚣那微凉的手。

    “这里便是你们日后要住的地方了。里头有几个床铺还是空着的,你们瞧着哪个合心意便睡哪张。待你们决定好了,收拾好了床铺,我便会带你们去你们之后该去的地方做事儿。”

    朝着小僧道了声谢,而后涯行暮便与清嚣一同走进了那已经没有人了的屋子内。

    “那些放置着被子的便是有人睡的床铺,你们挑没被子的睡便好。”小僧补充说道。

    “多谢师兄。”道了谢,涯行暮环视着周围一圈,瞧着那些并排着的床,最终他终于决定好了要哪张床。他猛地抓过了清嚣的手,然后指着那角落处并排着的两张空着的床位说道,“清嚣,我们便睡这两张床。”

    “师傅不是说过你该唤我法号么?再说……谁让你为我决定床位的?”清嚣轻轻的蹙了蹙眉头。

    将自己的包袱还有适才领到了的床褥扔到了自己看上的那张床,涯行暮笑道,“在别人面前,你是我的师弟虚浮,可只有你我二人的话,你便只是我的清嚣。再说,难道说你不愿意与我睡一块儿?”

    最后那几个字听得这脸皮薄的清嚣红透了脸颊,他不由得轻声咕哝道,“谁要与你睡一块儿。”他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却还是将自己的包袱放到了那最靠角落位置的床铺上,那是涯行暮所说的另一张床。

    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轻笑,涯行暮不曾多说什么,却又老实不客气的勾上了清嚣的脖子。

    “清嚣,你好可爱。”凑在清嚣耳侧特意降低了音调因而令其声音听上去显得少许低沉的这声音听得清嚣的耳垂微微的发红。

    这如涯行暮所说的可爱反应引得涯行暮唇角的笑扩得更大,他笑得开心,笑声甚至引得门外的师兄不由得回头望了望他们二人。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耳垂热得发烫,而那虽不成熟但却很是好听的嗓音还在那儿不断地为清嚣的耳朵升温。

    总觉得莫名的羞涩,可是清嚣又不愿在涯行暮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

    趁着涯行暮笑得开心而没怎么用力勾住自己的当口,清嚣猛地将涯行暮的手自自己的脖颈处挪开。

    清嚣的行为明显来得突然,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的涯行暮身子微微不稳的似是要朝着一边儿倒去。但庆幸的是就在他要倒下的时候,涯行暮及时稳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你这可是犯规的!”这番狼狈的模样教涯行暮反倒是自在不起来了。

    因为自己所做的事儿险些害得涯行暮摔倒这件事虽教清嚣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和涯行暮相处的这几日,清嚣却更清楚涯行暮是个给几分颜色便会擅自的开起染坊的人,这种时候不去理会他才是最好的法子。

    “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快些虽师兄去我们日后要去的地方会更好些吧。”说罢,清嚣倒也不去顾及涯行暮是否会跟上来便脚步微有匆忙的朝着那门口处站着的小师兄走去。“师兄久等了。”

    “无妨。不过要说的是,闲暇时小打小闹是无妨的,可若是做事的时候可不能如此。若是被师傅瞧见了可是要受罚的。”师兄的提醒是瞧他们那样子而放心不下后的善意告诫。

    “是,虚浮知道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清嚣应道。

    带着涯行暮还有清嚣走了一会儿后,那小师兄便带着他们到了一块有着好几个大水缸摆放着的地方,他说道,“如你们所见,这几个大水缸皆是满的,除了这当中的一个水缸。你们今日剩下半日所要做的,便是打满一缸水。至于水嘛,自然便是要从少室山山下的溪流处汲取的。”

    那小师兄说着的同时,涯行暮微微侧目看了看那水缸,那里头塞他和清嚣还嫌大呢,而如今这帮和尚竟要他们在半日内打满一缸水?而且还是从那半山腰处的小溪处来汲水?

    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你在说什么笑话?这一缸水要今日一天时间来打满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要半日之内便打满?”

    涯行暮分明就满是挑衅的声音并没有教那师兄气恼,他只是朝着涯行暮淡笑,而后微微躬身说道,“这几个水缸之中,除却那当中的水缸之外,其余几个皆该是由各房师兄弟每日轮着下山汲水的。所花费时间不过是片刻而已。中间水缸乃是为初入我门的人所备着的,每个入少林寺的人早晚都会面临这一件事儿一段时间,其差别不过是时间迟早罢了。”

    “这分明便是无事可做来自寻麻烦的,这种事情我可不做。”冷哼一声,涯行暮说道。

    “师傅说了,你若是不愿做也无妨。这件事儿只是要你同虚浮一块儿完成的,只要事情完成了,不管是一人还是二人齐心所做,那都无妨。这也就是说你们之中只要有一人可以将这件事情彻底完成那便无事了。若是你不做,那便只能叫虚浮一人完成,若是你觉得这样也无妨,那你便可回房休息了。”师兄平静的说道,可说出的话却惊得那将身子靠在了水缸壁上的涯行暮整个人站直了。

    那该死的老狐狸,当真是如他所想,竟将清嚣当做是自己的弱点来使用了!真不愧是当了这么些年的臭和尚!

    “啧!”

    涯行暮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走向一边打算拿桶提水去了的清嚣,他的眉头更是不由得皱紧。

    “算这臭和尚厉害!”

    说罢,涯行暮便朝着清嚣走去。

    瞧着清嚣手中提着的两个大水桶,他再瞧了瞧清嚣那瘦弱的身板,他二话不说的抢过了清嚣手中的水桶放到了一边儿,再拿过了角落处那里的两个小水桶递给了清嚣说道,“你还是用这两个。既然我算得上是你师兄,自然不可能让你这个师弟拿大的。”

    涯行暮不敢将心中所想的话照实说出口。和清嚣相处的时日虽少,但是他自信自己已经很了解清嚣的性格了。

    虽说长了一张成熟后会是连女子都自叹不如的美丽脸蛋,身子也瘦弱得不象是个男孩子,但是清嚣的性格却很犟。有些别扭,而且他很是好强,且不愿被人轻视,象是清嚣这样的性格,若是他听到涯行暮心中真正所想的东西的话,想必清嚣是断不会接受涯行暮的好意的。

    清嚣提着手上那明显体积比涯行暮手中的小了不少的水桶,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但很快却又舒展开而不曾说过什么。

    “那我们便去汲水了。”这下看来似乎连这师兄都一并被涯行暮给敌视了,因为涯行暮对待这师兄的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的那么好了。

    总觉着涯行暮这样的态度似乎不是太好,清嚣连忙朝着师兄微微点头以示歉意,师兄似乎也不曾介意,他只是淡笑,便示意清嚣快些跟上涯行暮的脚步。

    “涯行暮,你刚才对待师兄的态度,实在不好。”清嚣嗓音平淡的说道。

    “他那分明是同那臭和尚串通着来欺负人的。你我若是早已成年倒还别说,可如今毕竟是个身子骨都没长全的娃子,他们那帮秃驴竟要我们二人去弄那么一大缸的水。且不说我身上还有些武功底子倒还不要紧,可你……毕竟是没有什么武功底子的,若是做完了这些事情反倒是累坏了,难不成那个臭和尚会负责?”说着,涯行暮想起了昨夜瞧见的清嚣身上未曾褪去的伤痕,他心中的不快更是只多不少。

    涯行暮光顾着生气、咒骂着那些人是秃驴,可明显涯行暮并不曾考虑到如今站于自己身侧的清嚣也可说是那帮秃驴中的一人。

    清嚣虽不满涯行暮将自己看得如此弱,但是他终究也听得出涯行暮的关怀之意。

    “师傅要我们那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样,我们终究只能照师傅说的做,既然如此,何必迁怒于他人?”

    “你是觉着我不对?”涯行暮隐约觉得有些憋屈了。

    “我只是担心你为我而到处树敌对你不利罢了。即便是和尚,也各有性子,怎会一味忍你?”本该是隐藏在心中的话,却似乎因清嚣的一个失神而不禁流出了嘴,意识到这点,清嚣羞红了脸。

    不曾想清嚣竟也会如此为自己着想,想着自己竟能够知道这点,涯行暮不禁觉着今日即便是开罪了那位师兄似乎也是值得的。

    这般想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自然的,这得意开心的笑声随即便因为清嚣那不满的目光而立马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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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萌萌哒作者!

    →_→表示快乐的放寒假啦哈哈哈~

    ☆、第 7 章

    将手中木桶浸入溪水之中而后用力的提起,微微有些重的水桶教涯行暮没法那么自在,但所幸是他在家中之时因师傅也有注意训练他的臂力,因此也算不上吃力。

    倒是反观那清嚣,虽然拿着的是比涯行暮小的木桶,但是拎着那两桶水,瞧他那样子似乎也稍嫌吃力。

    “清嚣,你提那两桶水没事吧?”涯行暮担心的瞧着清嚣,虽想去将清嚣的水提来,但是相比清嚣的自尊心也容不得自己这么做。

    想着这个,涯行暮便也只是担心的问了问却并不曾有表现出要为清嚣提水的打算。

    清嚣眉头微皱,似是有些勉强,但他却依旧逞强的说道,“我无事。不过是两桶水罢了。”

    可看你那样子却并不象是嘴上说的那般轻巧。

    不免觉着清嚣逞强得有些有趣,可涯行暮未曾说破这点,他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而后便快步向山上走去。

    并非是他不想顾及到清嚣的脚程,只是提水这事儿,时间拖得越长越觉得吃力,倒不如赶快完成一个往返,清嚣反而可以稍微轻松一些。

    将水倒入了大缸之中,涯行暮看了看那脸上已经有了些绯红的清嚣,有些担心的他接过了清嚣手中的桶而后将里头的水全都倒进了缸里头。他瞧着水缸里头的水,他不免有些烦躁。

    他们所汲取的那些水,伸手探去的话兴许也就只有一根手指,这也已是涯行暮能估量的最大程度了。

    “清嚣,你要不歇息一会儿?”或许他们不得不完成那名唤无根的臭和尚所要求的事情,但是相较于不得不完成的这件事情而言,涯行暮在意的倒是清嚣会不会因这样的事情而累坏了。

    “我没那么瘦弱。”逞强的说着,清嚣拿过了一边儿涯行暮之前拿的大水桶,他说道,“第一轮是你拿大的,这一轮便是我拿。”

    涯行暮不由得后悔起了自个儿刚才何必多嘴,为了显示自己并非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的清嚣,现在反倒是做了一件涯行暮最不想让他做的事儿。

    连忙的,涯行暮一把抓住了清嚣的手说道,“哎,清嚣!谁跟你说过这要互相轮换的?我虽还是一个孩子,不过我也是习过武的人,再加上我是你师兄,我自该拿大的。让你拿了大的,我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这借口听上去是不错,可是清嚣却清楚涯行暮心中所打的算盘。

    “我瞧着就非得靠着你,要不然便什么都做不成么?”清嚣清朗的嗓音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不快。

    涯行暮并非是不会察言观色之人,虽说他爱逗弄清嚣,可是他却也知道不该去踩踏清嚣的底线。

    “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清嚣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一些。”涯行暮伸手勾上了清嚣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是偷偷的朝着清嚣手中拎着的木桶游去,自然,这动作必定是要被发现的。

    “那你照顾我照顾得那般明显又是何意思!我是男子而非女子!”微微有些气恼的清嚣很是认真的瞧着涯行暮说道。

    他那般决绝,涯行暮再是想用些什么不正经的调调来混过去,但现在瞧来似乎也没那般简单,他索性放弃转而决定见机行事。

    涯行暮微叹一口气,他一脸无奈的说道,“哎,既然你如此为我着想,那也没法子了。我让着你便是了。”他这般说道,却又一次遭到清嚣的目光瞪视。

    事情是如涯行暮所想的那般发展的。

    就连较小的木桶都提着很吃力的清嚣在提大的木桶的时候便更是显得吃力无比。几乎是用着无比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山上走去的清嚣那张白皙的脸甚至因此而憋红了。

    “唔!”一个不稳,清嚣险些摔了个跟头,但所幸他连忙用着另一只脚稳住了自个儿的身子,也因此这一个不稳所造成的也仅仅只是那木桶中的水晃出来了好多而已。

    “清嚣,将另一个木桶里头的水倒一些进那水少的木桶里头,这样好提一些。”勉强抑制住了自己那很想冲上去帮忙的心,涯行暮只是站在清嚣的身后提醒道。

    “唔……嗯。”

    轻声应了一声,清嚣有些吃力的将一些水倒入了另一个木桶中,瞧着两边量差不多的水,清嚣再用力的提起。

    因为少了不少水的缘故,木桶的重量虽然还是很重,但多多少少还是轻了一些。

    虽然这样轻松了不少,但是清嚣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将彼此的水都倒入了水缸之中,清嚣瞧了瞧涯行暮伸出来的明显是要接过大桶的手,越发不甘心的清嚣索性无视了涯行暮的手,而后径自的走了起来。

    “清嚣,该交换了。”涯行暮虽知清嚣是故意无视自己伸出去的手的,但他还是喊了一声。可瞧着清嚣摆明了是不想交换的样子,涯行暮的眉头之间的纹路便更是深了不少。

    真是一头倔死的牛!

    是第二次的往返,瞧着清嚣那吃力的身子都在左摇右摆的样子的涯行暮终于忍不住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木桶而后一把抓住了清嚣的手。

    “若是要逞强,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没注意到自己声音有些严肃过头了,涯行暮这样子让清嚣一下子以为他是生气了。

    并非是那次听闻自己出家决心之大后而生气的那般冷淡,如今的涯行暮给清嚣的感觉更象是随时会无法忍住心中的怒火而控制不住的想要打人的那种生气。

    因为幼时无数次的被那挂名爹爹虐打的缘故,清嚣有了这种错觉后身子便不由得轻轻的打起了颤。

    涯行暮紧抓着清嚣的手,在感觉到了清嚣突然的这一阵颤抖之后他连忙凑上去瞧了瞧清嚣的脸色。虽然不明显,但是清嚣的脸上微微有些恐惧。

    心想自己这么突然莫不是吓着了清嚣的涯行暮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而后他将手伸向了清嚣手中紧紧地提着的两桶水。比意外中乖顺不少的,清嚣没有反抗便乖乖的任由涯行暮将水提到了一边。

    清嚣似乎还是有些害怕,一开始涯行暮的确是被清嚣那故意逞强的行为给激得有些急了,可是吓着清嚣却非他本意。

    “清嚣,我……并非有意要吓着你的。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为了逞强而硬是弄坏了身子。”原本强硬的气势要这么一下子软下来似乎也有些难度,因而涯行暮的声音听上去微微的有些不自然。

    “我……我才没被你吓到……”清嚣极力想要否认,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又因为受到惊吓而无法显得底气十足。

    涯行暮闻言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但他却也没有那么不给面子的去戳穿清嚣。

    “那便好。”他说罢,便将自己身后的两个小木桶递给了清嚣,而后说道,“我并非是瞧不起你而特意要这般照顾你,只是在这种时候,不管怎么想都是我更适合拿大的而非是你。我知道你不愿被我刻意照顾,可你也不该让我那般担心吧?若要逞强,至少你得先将你的身子练结实了再说,否则身子还没结实呢你却因为你的逞强而令你的身子变得更糟了这可怎么办?”

    涯行暮所言,确实在理。

    闻言,清嚣虽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似乎都没底气。因而他只好低下了头,默默的接受起了涯行暮的好意。

    但说实话,这般被涯行暮照顾着,清嚣并没有觉得怎么生气,除了少许的不甘之外,清嚣是为自己被涯行暮这样关心着而开心着的。

    自然,这事儿他是断然不会表露在脸上的。

    若是被涯行暮知晓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兴许他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也不一定吧。

    清嚣在自己心中这般想到,他微微的抬头,瞧着那走在自己牵头的背影,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彼此分明是没差多少日子生出来的孩子,可是不知怎的,清嚣瞧着涯行暮的背影,竟不由得觉得涯行暮的背影竟是异常的高大。

    虽说人的脑后不曾长上两只眼睛,但若是自己总是被人给盯着瞧个不停,那不管怎的被瞧着的人多多少少的总还是会有些察觉的。

    觉察到了清嚣那死盯着自己背后的目光,涯行暮微微的侧首。未曾想到涯行暮竟会突然回头的清嚣着实吓了一跳,似是做贼心虚一般的,他连忙将自己的脑袋低下。

    清嚣这样子令涯行暮不由得觉得好生可爱,他不由得笑道,“清嚣,你用那般火热的目光瞧着我那是作甚?”

    涯行暮那听着微有些不正经的声调听得魏央的双耳通红,清嚣虽打死不愿承认自己在瞧涯行暮,但怎知他那早已红透了双颊的晕红已然出卖他。

    瞧见了清嚣那若是用娇羞似乎不大适合男孩子,可却偏偏只能用这词描述的样子,涯行暮不由得在心中乐开了花。象是这般稍稍的欺负清嚣,倒不想竟是如此的有趣。

    涯行暮心中虽觉得有趣,可他面子上总不能全然不给清嚣留一丝余地。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虽是再清楚不过,可他嘴上却又是以着似是他自己搞错了的口气咕哝了一句“是么?原是我多心了”。

    闻言,清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任凭他怎么希望,他脸上的那一阵热意却是怎么也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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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郑重的声明噢噢噢噢!!!其实这小攻小受年纪还小→_→(其实这是我自己在提醒自己qaq)

    ☆、第 8 章

    坐在饭桌前,涯行暮瞧了瞧那放在他们所坐着的桌子的正中央的菜。分明就同前几日没有多少变化的青色的菜叶子,这瞧得涯行暮一下子便没有了什么胃口。

    自小便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他如今所吃的饭菜竟是半点荤腥都不带,这样的饭菜,怎教人吃得下口?

    涯行暮这么想着,他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瞧见那坐在自个儿身侧的清嚣竟默默的端起了那摆在自个儿面前的饭碗静静的吃了起来。瞧着似乎完全没有吃腻了的迹象,涯行暮不由得觉着有些惊讶。

    这其他的和尚便也就罢了,毕竟嘛,这少林寺里头没有一个和尚是正常的。而清嚣……

    清嚣他为何又能如此淡然的吃着这几日都不曾更换的菜色而丝毫不觉得有一点腻烦?

    打消了要离开饭桌的念头,涯行暮偷偷的朝着清嚣问道,“清嚣,难道你吃着这东西不腻?”

    “为何会腻?”清嚣竟还这般反问涯行暮。

    听得清嚣的回答,涯行暮更是吃惊。莫不是清嚣削发成了和尚,便是连那大脑都同那些和尚同化了不成?

    “这日日的都是吃些青菜之类的东西,沾不得半点荤腥,这样的饭菜,怎能不腻?”

    清嚣闻言,他微微的沉默了片刻。便在涯行暮以为清嚣是要不回答自己的话的时候,清嚣用着似乎有些尴尬的声音答道,“我……之前未曾入少林以前,吃饭所吃的不是白饭便是白面馒头,有时甚至一天都吃不得一顿。如今入了少林,我至少还有青菜可吃,这样的饭菜,怎能再贪心的觉着腻烦?”

    每日吃的不是白饭就是白面馒头?有时甚至一天还吃不上一顿?

    涯行暮少许的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日子,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亏得清嚣竟然能够忍耐至今。

    他虽知晓清嚣不被他那挂名的爹爹所待见,可却也不想他竟是被这般不待见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恼,正当涯行暮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顿觉头顶上一阵钝痛,同时,一个教他讨厌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内。

    “行暮,食不言寝不语。你若是要吃,便不得说话,若是不吃,快快的离开这里便是怎可在这儿聊起来了?”说话之人正是无根,他瞧着涯行暮,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这模样,当真是教涯行暮气得牙痒痒。

    涯行暮无意认错,只是觉得“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破规矩实在忒麻烦,他虽想反驳,可却又碍于现在自己身处的境地而又不能说。

    涯行暮虽不说,可那无根毕竟老辣,他瞧着涯行暮的样子便已清楚涯行暮定是心中不服气。

    但,他自然有治涯行暮的法子。

    “这初犯虽可饶过你们,可人毕竟不吃些苦头是记不得事情的。便这样好了,行暮、虚浮,作为给你二人的处罚,你现在二人便去少林寺外头捡些柴火,每一捆柴火内有二十根,你们分别送五捆送去伙房便好。何时做完,何时便能够休息。若是未能赶上晚膳的时辰,那你们二人今夜也只能饿着肚子过一夜了。”无根当着众人的面便给了涯行暮和清嚣惩罚,这行为对涯行暮而言分明便是屈辱外加刁难。

    若是要处罚,他大可将他二人叫出去那也总比当着众人的面说来得好。再说,一捆二十根,二人加起来那便是要两百根柴火,这就算是捡也够累的了。更别说是现在以他们这种累了一上午,午膳都未曾吃上几口的状态,这分明就是刻意刁难他们!

    涯行暮刚打算还口说不的时候却瞧见了无根眼眸中似是老谋深算一般的笑意,他顿时想起来了这厮的拿手绝技。

    若是自己不干,所有的事儿便全都落到了清嚣身上。以清嚣这种孱弱的身子,许是弄死他也做不完这些事儿吧。

    思及此,涯行暮心中虽是百般不愿,可他却只能默默的点下了头。

    计算着现在自己捆好的柴火数目,涯行暮再将自己手中的草绳将其紧紧地捆住。

    忙了许久,这已是第三捆了。因为清嚣的动作慢,在涯行暮两头顾着的情况下也总算是第三捆,可是看这天色,却也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些时候怕是就要到晚膳的时辰了。

    顾及着清嚣会受罚也是因为自己,还有怕清嚣会吃不消这重量的涯行暮也未多说什么,照例扛着清嚣的柴火打算回伙房送完这一趟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咕噜”声。

    那是肚子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在这丝毫没有杂音的地儿,这声音听得再清楚不过。涯行暮自知这不是自个儿的肚子发出的声音,虽说他也饿得难受,可还不到那种程度。

    那么,发出这声音的人大概就是清嚣了吧。

    这般想着而回过了头的涯行暮在瞧见了清嚣脸上那一抹绯红的瞬间便知道自己所猜的是真的了。

    “清嚣,你饿了吧?”涯行暮也觉着自己说这话似乎有些多余,他们自吃过早膳之后便忙到了现在,若要肚子不饿那才怪呢。

    “我……我才没有……”清嚣的话才刚说完,他的肚子便不给面子的又响了一声。这一下,清嚣的脸更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羞恼的转过了身子不让涯行暮再盯着自己的脸看个没完。

    受罚的时候他虽然恼涯行暮害自己要受罚,可是想着涯行暮实则也不过是关心则乱,因此清嚣对此并没有在意多少。只是现在……

    这种简直就象是自己当着涯行暮的脸一次又一次的出糗的行为,令清嚣忍不住的开始将怨气发向了涯行暮,自然,清嚣不说,涯行暮是断不会知道清嚣心中是怎么想的便是了。

    “若是肚子饿了,直说便是了,何必这般忸怩?”涯行暮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他便将自个儿肩上所扛着的那两捆柴火放到了地上而后朝着清嚣说道,“清嚣,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还未等清嚣回话,涯行暮便径自的转身离去。

    可怜便可怜了那清嚣,不得不一个人呆站在那儿,心中不清楚涯行暮究竟去了哪儿,却还不得不等他。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辰,涯行暮便回来了,同时手上还抓着一只已经被除光了鸡毛以及被开膛剖肚的野山鸡。

    这山鸡……

    清嚣记起来了,先前他俩捡柴火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只是他不曾想到涯行暮所谓的去去就回竟是为了去捉野山鸡!而他捉野山鸡究竟是什么了做什么,清嚣的心中也大致明白。

    心中虽有感动,可是……

    他是和尚,是沾不得荤腥的。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我是和尚。”清嚣似是怕涯行暮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一般的喊道,可是他说完这话却瞧见涯行暮一脸奇怪的望着自己。

    “你已出家,我自然知道。只不过若是肚子饿了,当然得吃呀。人生一世,若是一点荤腥都不沾的就这么死了,这也太不值了吧?再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嘛,心中不留也无所谓,反正那日和尚们不都说你凡心未了吗?你不过是半个和尚,待我能下山了,我是要带你离开的,那时你哪儿还算是什么和尚?”

    涯行暮说得振振有词的,也没等清嚣再说什么,他便拆开了适才才捆上的柴火而后径自开始将那只鸡烤了起来。而清嚣则是听着涯行暮说的那一番话而不由得有些失了神。

    他……说什么?

    待他下山,他要将自己一同带走?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似是有些心动,但是清嚣赶忙将这种念头彻底的清除。

    他不该去想,不该去希望。若是有了希望,倘若到了那一日……涯行暮未曾履行诺言呢?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当做是耳旁风便好,听过,便忘了,这样便好。

    清嚣似是从未曾想过,以他的年纪来想这些事情,似乎显得太过早熟。他许是不知,因为多年来他所生活的环境便早早的令他无法不去想这些事情。

    鼻翼之间闻到了一阵香味,那香味是从涯行暮那里传来的。在清嚣愣怔之际,涯行暮便已将那烤鸡烧得差不多了。

    “你当真是该感谢我自小便喜欢给家里头添乱,所以只是这么的给自己烧只烤鸡这还是不成问题的。”涯行暮这般说着的同时,他将烤鸡自火上挪开,而后便豪迈的拽下了一只鸡腿递给了那蹲坐在自己身侧的清嚣说道,“来,吃吧。”

    这香味很香,在闻到了这香气的瞬间,清嚣便感觉到自己那本就空空如也的腹部如今更是饿得慌。可是……

    他即便对凡尘俗世依旧有所留恋,可他毕竟还是削过了发的和尚。他即便再怎么饿,又怎么可能……违背戒条去吃肉?

    瞧着涯行暮的手,清嚣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他虽然想吃,却碍于戒律而摇了摇头,而后便象是要逃避似的想要背过身子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他哪知涯行暮心中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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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 章

    趁着清嚣还未曾有动作的时候,涯行暮便麻利的将手中的那只鸡腿塞进了清嚣的口中。知晓清嚣顾虑的涯行暮在瞧见了清嚣一脸惊讶的表情的时候更是笑得开心。

    这倒是不错,他竟又多瞧见了清嚣的一个表情。

    “你……你这是做什么!”清嚣慌张的将鸡腿自自己的口中拿出,他看向涯行暮质问道。

    那鸡腿说来倒是香得很,一股余香残留在清嚣的口中,弄得清嚣的肚子好饿。只是……碍于那些戒条,他又不敢碰这荤腥之物。

    “什么做什么,我是叫你吃。真是的,那些和尚固执,怎的你也不懂开通的?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吃不吃吧,与我看来佛祖也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涯行暮一边说着,他一边自那只烤鸡的身上撕下了一只鸡翅膀塞进了自个儿的嘴里畅快的吃了起来。

    他那吃相瞧着豪迈,且那样子看得清嚣也不由得轻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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