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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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花飞 作者:南风歌

    正文 第24节

    柳花飞 作者:南风歌

    第24节

    那一切的一切,都让元牧天深信这个被他狠狠伤害过的青年,仍旧对他深情不悔。

    到如今,他终於克服了向来多疑的心性,下定决心接纳这个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渴望和沈迷的昔日男宠正式进入他的後宫,成为地位仅次於皇後之位的尊贵的後妃。他甚至还打算恩准他与自己这一国之君平起平坐。元牧天完全无法否认,他就是喜欢这个敢指著他的鼻子直呼他的姓名的年华。他愿意好好地宠溺著他,顺应著他无伤大雅的任性妄为。

    元牧天自认他所给予的恩宠已经够多了,他甚至不介意放下皇帝的威严,偶尔去哄一哄他,为求美人一笑上演一段烽火台,也可算作一段佳话。

    皇帝计划中的一切都很美好,他已经期待著这个小男宠得知自己将重获圣宠时感激爱慕的眼神。

    可是他却惟独没有算到这最後的这一点意外,他没有想到年华居然真的对他再也不屑一顾了。当元牧天淡然笑著宣布要封年华为贤妃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向来冷酷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如同少年一般,开始雀跃,开始幻想著等年华感激不尽地扑向他的怀抱时,他要如何轻怜密爱,来好好地宠爱这个让他牵挂不已的男宠。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年华的怒火和字字铿锵的断然拒绝。

    这样的事实让皇帝忍不住要大发雷霆,这简直是对於他身为一方霸主的侮辱。可即便他在那麽生气的时候,竟也没有舍得伤害年华。他甚至同意了年华去侍卫营当值的要求,还暗地里对副统领君明芳诸多嘱咐。对於少年登基征战四方的萧国皇帝来说,这已经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放下帝王的架子向一个宠妃示好的举动了。

    可是年华回报给他的又是什麽?!他口口声声只有程子涵,他满心满眼只看得到那个程子涵,他不许自己近他的身,却和程子涵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元牧天看在眼里,只觉得一股浊气闷在胸中,撑得胸口都快要炸裂开来。他急需做些什麽来发泄他满心满腹的怒火,若是以前他大可以一道圣旨杀了那个惹他不悦的人,落得清静。可是面对著年华,他却完全狠不下心来,下不了手去。

    这是萧国皇帝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情,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年华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愿,他想紧紧地拥抱住这个身体,紧到把他嵌入自己的身躯,他想对这具身体行一切他能够想到的欢爱,想得连三千後宫,他都已经提不起兴趣。

    “年华,朕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朕对你还不够恩宠吗?”元牧天的表情和缓下来,他的语气甚至近乎哀恳了,“年华,你过来,不要逃。朕只想要抱抱你。你告诉朕,到底要朕如何,你才愿意回到朕的身边。朕甚至可以为你上演一段烽火戏诸侯,只要你肯对朕展颜。”他说著,一步一步地靠近门边的年华,伸出手牢牢地抓住年华的手臂,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鼻端闻著那久违的味道,如同饥渴的人望见清泉,元牧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比想像中的更加怀念。

    他当初到底是怎麽狠下心来,放这个小男宠离开自己的呢?

    年华被元牧天这一番表白惊得几乎呆住了,以至於被元牧天抱在怀上下其手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想不通了,元牧天不是一向挺讨厌自己,还挺忌惮自己的麽。他怎麽就突然说喜欢自己了呢?

    这厮难道是跟人家玩真心话大冒险输掉了?!

    “皇上……你别抱这麽紧行不行……”年华被元牧天抱了一会儿,终於开口了,却是不自在地想要推开元牧天。

    他俩现在就站在门口,外面跟著元牧天来的侍卫和太监站了一院子,虽然他们都端著一张张严肃的脸装叉烧包,但是几步之遥而已,他们看不见就怪了!

    “年华,你不要再跟朕闹了。朕向你发誓,以後都好好地宠你疼你,好不好?不要生朕的气了,恩?!”元牧天将年华往屋里拖了几步,却仍旧抱得牢牢地不撒手,嘴唇也情不自禁地印在年华露在单薄衣衫外面的脖子上,轻轻地亲吻著。

    元牧天後宫三千,床第之间也不是没有好心情地哄过美女佳人开心,甜言蜜语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时多是情趣,後妃们哪里有那个胆子生皇帝的气跟皇帝较劲。这时刻元牧天却实实在在地期待著怀里的人点头顺应圣意了。

    “好了好了元牧天,你别这麽肉麻行不行。”年华只觉得一身的汗毛都起立敬礼了,他手忙脚乱地把元牧天推开了一点点,抬手阻止他要继续向自己贴过来的企图。

    “够了,你不要再抱过来哦,不然我揍你!”年华瞪大眼睛举起拳头挥了挥。

    元牧天很清楚年华现在的身手,倒不敢无视他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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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看元牧天有些不情不愿地退了一步,才放下拳头,斜著眼将他反复打量了几眼。

    “喂,你是在向我表白麽。”年华摸了摸鼻子,感觉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感觉还满新奇,年华长这麽大还真没有被别人告白过,更何况是被一个皇帝告白,更何况这个皇帝还长著一张现代的明星都比不上的帅脸和好身材。年华不认为自己以前是没有魅力,只是以前他的身边一直有一个超级拉风的林立,什麽风头都被那货抢走了。

    “表白?”元牧天皱著眉头重复了一遍。

    “就是示爱啊!就是求偶啊!”年华粗声道,“你不是想说你爱我麽?”

    “爱?!”元牧天又皱著眉头重复了一遍,眉宇间净是不赞同。帝王从不轻易言爱,这是元牧天从身为一国储君时学到的第一件事。

    年华看著他的表情,心里一凉,生平第一次被人告白的好心情也破坏了大半。他咬了咬唇道:“元牧天,你情商低我不跟你计较,你以後少来纠缠我。我已经见过子涵了,我要走了,你请自便。”

    “你站住!”元牧天怒喝一声,气冲冲地来回走了两趟,又两步走到年华面前,看他一脸戒备地往後退,心里的怨气更是大得快要顶天了。

    元牧天看著年华俊秀的面庞,自从年华再也不涂脂抹粉之後,他面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女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风神俊朗的青年。可是他就是想要这具身体,想得快入了魔,再多的新鲜美人也磨灭不了他对年华的渴望。

    偏偏年华得了那已经失传的绝世内力,年华若是不愿意,他这大萧国的皇帝就连想要强抢都无从下手。元牧天这一生从未这样狼狈过!

    元牧天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年华才好了。他不能强硬,甚至不敢强硬,因为年华根本不受他的掌控,他想走随时都可以一走了之。他想温柔相待,可是年华却根本不稀罕。

    年华警惕地看著一脸神色复杂的元牧天,对他双眼中放射出的不明精光也很是不自在,年华脚下悄悄移动到门边,向皇帝一拱手道:“皇上,我下午还有考试,我先走了。您就留下来跟瑞王好好聚一聚吧。我走了!”他说完不待元牧天近身,左脚一抬,就身形飘忽地离地而起,往院子外面掠去。

    “年华!”元牧天气急地怒喝一声,追著年华奔出了房门外,却只来得及看到年华远远消失了的身影。

    院子里的侍卫太监们见元牧天面色不善,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元牧天恶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只吓得满院子的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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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鲜币)83 侍卫考试前一天

    83

    元牧天生平第一次放下皇帝的架子跟自己的一个男宠求和,却被人嫌弃了个彻底,一脸风雨欲来的阴郁让元启都不敢触他霉头。

    眼看著元牧天杵在子涵的小院子里不走,虽然宫里还有一堆折子没看,他的贴身太监刘公公也不敢去催他,站在院门外跟元启使眼色,让他去劝。元启想想现在正被强制关在他房里,气得对他完全不理不睬视他如无物的子涵,还是硬著头皮去了。

    “皇兄,你……”元启开口道。

    元牧天原本正在翻看程子涵书房里的东西,闻声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元启立刻闭紧了嘴巴。

    “你过来。”元牧天道。

    元启疑惑地走了过去,去看元牧天摊在桌上的东西。

    “这个──”元启看了之後,脸色也不好看了。

    桌面上摊开著几副字,看上去就是些佛经之类,这些都没有什麽。只是在几页字的上面还放著一副画,看样子像是信手涂来,只有寥寥几笔,画上人物却生动跃然於纸上,分明就是笑得一脸灿烂的年华。

    程子涵对年华的依赖,元启这些天了解得非常清楚。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出来子涵抄佛经抄到无聊时信笔涂出心底的那个人,甚至想像得出来他看著画上人物时面上温柔的笑意。

    瑞王殿下被自己惟妙惟肖的想像气得七窍升烟,兄弟两人并肩站在书桌旁边,相似的两张脸此时都是相同的阴沈如水。

    元牧天抬头和元启两人对视了片刻,大手将那副画捏在手里握成一团,冷著声音开口道:“以後你把程子涵给朕看好了,记住,不准他们再随意见面。”

    “我知道。”元启皱著眉头阴沈沈地说道。不用元牧天提醒他也会这麽做,毕竟子涵如果和年华有什麽,也必定是子涵吃亏……

    元牧天看著他弟弟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只要他懂得事情的严重性就够了。

    元牧天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纸团塞到元启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回去了,你给朕仔细著点。”

    元启乖乖点头,送了他的皇帝哥哥出了大门,寻思了片刻,就往自己院里走去。

    “年华呢?”程子涵见了他的第一眼,劈头就问,把元启给堵得胸口一闷。

    “被我皇兄哄开心了,跟我皇兄回去了。”元启闷闷得道,看程子涵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的模样,又道:“年华是皇上的人,你不要再想他了。”

    程子涵甩开手里把玩的镇纸,站起身来拍拍衣袖:“我回去了。”

    “程子涵,你给我站住!”元启被程子涵对他的无视激怒了,一拍桌子喝道。

    程子涵脚步顿住。元启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袖把他拖回桌案後面,又拿了纸张出来,把毛笔塞到程子涵手中:“你给本王画一幅像,本王才准你回去!”

    程子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多年不画,早已经生疏了。你想要画像,去找宫庭画师吧。”

    “本王偏要你画!”元启横眉怒道,“这也是济王殿下当初许诺过本王的,殿下不会想食言吧!”他所说的正是当初他们一行人迷失在深山老林之中时的事情,元启平日里并不常提旧事,如今却狠狠地戳中了程子涵的痛脚。

    程子涵沈默了片刻,低著头看著面前的纸张,许久没有开口。

    从元启的角度只能够看得到他微颤的睫毛,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元启不禁有些懊恼刚刚口不择言旧事重提,犹豫著正不知要如何开口,程子涵却突然出声道:“瑞王殿下,子涵只会画美人,对於殿下的模样……”

    元启听得几欲吐血:“本王哪里长得不美了?!让你画你就快画!”

    程子涵抬头对著元启的脸端详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开始下笔。

    元牧天刚一回到宫里,立刻就有侍卫营副统领君明芳派来的人请示年华要考入侍卫营的事。

    元牧天焦躁地摔了茶碗,怒火冲天地来回走了几步,才一拍桌子怒吼道:“让他考让他考!他想考就让他考!给朕狠狠地考!谁也不准给他放水!”

    前来请示的侍卫连声应著,飞快地退了下去。元牧天面色颓然却心有不甘地地倒坐在椅子当中。

    他是生气,他恨不得将年华拴起来关起来让他哪里也去不了什麽事情也做不了,可是现在,眼下,他却不敢不顺著年华的心意。他不顺著年华的心意,年华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他很可能将会永远地失去他,这一辈子也见不著他了。萧国皇帝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在能想得出办法困住这只金丝雀变成的小鹰之前,元牧天只能顺著他,让他觉得安全,乖乖呆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年华回宫的时候又是翻墙,正好被正在巡视的凌青带著一队侍卫撞了个正著。

    年华有些尴尬地向他笑了笑,拍了拍手里的小包袱,就往年华宫的方向走去。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凌青竟然没来拦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照旧投来不屑的目光,然後突然出声叫住他道:“年公子,皇上吩咐下来了,我明天就给你安排考核,请年公子早些到侍卫营的练武场来。”说完也不等年华回话,就鼻孔朝天地带著人走了。

    年华有些意外,愣愣地看了远去的侍卫队片刻。没想到元牧天气成那样,也能同意他的要求?难不成他还真转性啦?

    年华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高兴地把包袱向天上一抛又接住,飞快地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公子你回来啦!”年华刚一推开院门,正在忙活的小李子就捧著手里的东西一阵风地跑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看著他。

    云枝也迎了出来,接过年华手中的包裹,虽然高兴却有些疑惑地道:“怎麽这就回来了?你没有通过考核?侍卫营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年华摇了摇头,揽著小李子和云枝往屋里走去,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二人听。

    小李子听完,脸上却异常高兴地道:“公子,皇上他还是喜欢你啊。真好……”

    “好个毛。”年华曲起手指在小李子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有些苦恼地道,“这明明就是职场x骚扰。我恨这个法制不健全的社会。”

    云枝本就比年华心细,这时细细想了想,竟也能把皇帝的心思猜上个一二。

    “他必定是怕你一走了之,才只能如此顺应你的心意。”云枝轻叹道。

    小李子捂著额头不服气地继续道:“就是啊,云枝公子说得很对呢。皇上分明是爱惨了公子了,我从来没听说过皇上对任何一个妃嫔美人这麽迁就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年华严肃起面容,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道:“他老婆太多啦,我没有兴趣陪他玩np。除非他让我当他的皇後,而且是惟一一个性伴侣,我还会勉为其难考虑考虑。”

    小李子急地去捂年华的嘴,面上几乎快要哭出来:“公子,这……这种话不能乱说啊,传到皇上耳朵里,会被杀头的。就算是传到其他娘娘耳朵里,也是会来为难我们的!”

    “唉呀隔墙有耳嘛,我知道。”年华压下小李子的手,不在乎地道:“谁听到都无所谓啦,现在又没有录音机,我说不说的有什麽大不了,要是有人想我死,我不说他也能杜撰嘛。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书香门第奸商+购买

    “公子你根本是强辞夺理!”小李子愤怒地和年华争辩著,两人闹作一团。

    云枝在一旁看著笑得爽朗的年华,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自怜自伤。曾几何时年华也不过是同他一样的男宠,一辈子的盛衰荣辱恩宠贬庶都系於一人身上。如今他还站在原地,仍旧是华美笼中一只美丽却无力主宰自己命运的雀儿,而不知何时起年华却早已逃出牢笼,他的翅膀也坚硬到足以载他!翔天际,连萧国的皇帝都不能随意把玩,却只能仰望著他在蓝天上的潇洒身影,小心翼翼地害怕惊动了他,让他一去不回头。

    年华眼角撇见一旁的云枝面色有些低落,便推了推小李子,向他示意,两人一起凑过去闹他,硬将云枝也扯进无聊的打闹之中,却至少趋散了他脸上的那一丝阴霾。

    年华的皇後论毫无意外地在当晚就从年华宫的角落里飞向了皇宫各处,激起了後宫各院的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嫉妒几家恨,就只有各人自己知晓了。

    (036鲜币)84 入职考核!皇帝也来了

    84

    第二天年华起了个一大早,云枝和小李子张罗著给他穿上方便施展拳脚的短衫。

    云枝站在年华身边,帮他整理衣领,看著镜中的年华笑道:“这样穿起来,还真是一个风神俊朗英武非凡的少年郎呢。如果是在民间,肯定有很多红粉女儿中意你。”

    年华对镜中扮了个鬼脸,伸手在云枝脸上摸了一把:“你中意我不?”

    “胡闹。”云枝了解年华的性格,也不以为意,笑著把他摆正冲著镜子,“好了,如果皇上也去,看到你这个样子,总该不会对你再有什麽企图了。”

    “为什麽?”年华挤眉弄眼地摆了几个pose,口里有些不解地问道。

    云枝坐在一旁,手指抚过桌面上久无人用的胭脂水粉,叹道:“皇上最爱的还是女子,我们两个是这後宫里惟有的男宠了。我还和你不同,瑞王殿下当初救我出勾栏院也是看我可怜,後来入宫也只是他们兄弟二人随口的一句话,实际上谁也没有把我看进眼里。因为皇上和瑞王殿下并不迷恋男色。年华你却是得过皇上宠爱的,你生得俊美,上了红妆就雌雄莫辨,所以才总能惹得皇上对你念念不忘吧。”

    年华自然也知道,元牧天那厮就是个直的,当初就是贪恋他那一朵娇花的身体。那时候他自己也不争气,成天化著女里女气的妆勾引元种马。

    可如今今非昔比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还像女人了,怎麽元牧天反倒又阴魂不散了呢。

    小李子这时推门进来,催著年华快点吃了早点早些动身,省得迟到了惹得侍卫营的大人们不高兴。年华也就不再多想,狼吞虎咽地吞了早饭,就一身轻便地往侍卫营赶去。

    这时候天色还早,也就五六点锺的样子。年华到了侍卫营,那位高深莫测的副统领君明芳已经在前庭候著了,居然还穿著一身正装,身边带了一群他手下的文职官员,也个个是面目肃整。

    这阵势倒把年华吓了一跳,只不过是他入营的考核而已,需要这麽隆重麽?

    君明芳看了他一眼,拱了拱手,就把他晾到一边了。

    年华一个人杵在众人的视线前面著实尴尬,他左看右看,看到人群中一个面目微胖的中年人微微摇头晃脑的模样,竟然瞬间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赶忙凑了过去。

    胖大人看向凑到他身边的年华,笑了笑,一脸的和善。

    年华心中感动地飙泪。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亲和力,这就是气质!什麽帅皇帝俊王爷美统领都是浮云,一个赛一个地高贵冷豔,要麽就是神经元短路,跟他们来往生生就是活受罪。眼前这位面目和善的胖大人上辈子一定是个折翼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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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大人好啊,大人好早啊。”年华打著招呼。

    胖大人手捋著胡子眯著眼睛微微地点头,沈吟了片刻回道:“小公子不用客气。”

    这独具一格的回答方式也能让年华感觉无比亲近。

    “请问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麽啊。今天不是说要考核我入营的吗?难道每一次考试都需要这麽大阵势??”年华一口气问完,就耐心地等著胖大人摇头晃脑兼沈思完毕之後来解答他的问题。

    “本不必如此。”胖大人慢悠悠地说道,“只是──一来,小公子这种入营方式并无前例。二来──皇上今日将携众妃前来观看,吾等在此侯驾。”

    年华听了後一句,简直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正劈到他脑门上一般。

    元牧天要看,那也没什麽,他不怕元牧天看。可是元牧天在对他x骚扰不成之後还摆这麽大阵势专门来看他,就怎麽都让年华有一种来者不善的不好预感。况且什麽叫携众妃前来观看?!当是来看猴戏的吗,还特麽的拖家带口!

    众人没等多久,就远远地看见庄严的华盖缓缓而来。元牧天的车辇也透著一股子厚重古朴大气的威严气势,被如云的随侍簇拥而来,隐隐就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压迫感。

    君明芳率众官员下跪迎驾,年华也跟著一并跪下。他心里却总觉得这场面太大,大得让人不舒服。

    要知道元牧天虽然很王霸之气,但是因为他从小就领兵四处打仗──十四岁上战场,对现代人年华来说的确是“从小”了──他对这些跟随他打江山的将领们倒很有些兄弟情义在,平时也并不是很注重上下尊卑的大礼。看他对苏维和凌青就知道了,基本上就没把他们当外人。人家的霸主地位不靠那些虚的东西,靠的是实力和不怒自威的帝王威严来巩固的。

    所以今天这种对於帝王来说比较正常的架式,反倒让年华觉得异常诡异起来。

    帝王的车辇渐渐行近,元牧天从车上走下来,众官员齐呼万岁,声浪大得震得耳膜隐隐发疼。

    年华混在其中滥竽冲数,得闲还观察了一下身旁的胖大人。这一次他倒是干脆,也不摇头晃脑了也不三思而後言了。

    元牧天居高临下地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年华。他一身精练装扮,头发高高束起,只在脑後扎起一个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滑的额头和清俊的眉眼,英姿焕发俊美儿郎的模样竟让元牧天感到一阵抓心挠肝的心痒难耐,恨不得把人抓到怀里狠狠为所欲为一番。

    元牧天待众人呼声过去,便淡然地恩准平身。看到年华混在人群里看都不看他一眼,恨不得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模样,让特意为此翘了一天班还起了个大早的皇帝心里一阵光火。

    (05鲜币)85 生死状

    85

    年华低著头混在一群文官当中,却见元牧天目不斜视地从众官员面前走了过去。一顶精致的小轿也跟著被抬了过去,鼻端还隐隐有一股幽香掠过。

    年华悄悄抬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妃嫔跟著。想来也是,这侍卫营里全是男人,让皇帝的老婆都跑来这边观看他比武,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来围观自己的,还是来被侍卫们围观的。

    一道让年华感觉如芒刺在背的视线突然传来,年华依著直觉猛地看向那淡紫色维幔的小轿,却只看到轿身侧面小窗上的帘子轻轻摆动了一下。反倒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凌青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居然让年华感到了隐隐的杀机。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而过的事,凌青就仍旧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地跟在元牧天身旁走向营内的练武场。

    文官们只是出来迎接圣驾,这会儿迎完了,也就要回去工作室了。去练武场观看的就只有君明芳而已,年华知道他似乎也是评委。

    一直走在年华身边的胖大人等别人都走了,摸著胡子拍了拍年华道:“小夥子,万事当心。”

    “什麽意思?”年华警觉地问道。

    胖大人却没有再回答,摇著脑袋慢悠悠地走了。

    年华正在疑惑时,就听到副统领君明芳大声地叫他的名字,他慌忙跑了出去。一进到练武场中央,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昨天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练习用的武场。这个练武场要大得多,比学校里800米跑道的操场还要大很多,三面都建起了一些阶梯状的座位。

    年华被引领到观礼台前面,後面还有几队高大的侍卫列队排开。元牧天就坐在正中央的高台上,离得太远,年华看不到他的表情。元牧天的身边设了一个稍矮的座位,前面用薄纱做成的屏风遮掩著,隐约能够看到後面坐著一个体态臃肿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年华的心里这下子的确有些不舒服了。

    这个游贵妃三番两次找他麻烦,他懒得跟女人计较,可不代表他喜欢老被人当情敌在後面算计著。他都已经这麽坚决地离开後宫跑来侍卫营谋差事了,这女人怎麽还是这麽阴魂不散?!

    君明芳正在宣布一些例行的条条框框,年华大致听了一下,就是把他当作营内训练的候选侍卫,和他们考入正式侍卫一样的步骤进行,其他的还有表示他根正苗红忠诚度达标的套话,年华也懒得听了。只是当君明芳说到他被皇上所救,跟随皇上身边三年的经历时,虽然其中已经刻意模糊去了他出身勾栏院和身为男宠的那段内容,在场的人却都心知肚明,因此那或不屑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来射来,扎得年华浑身难受。年华低头咬牙,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君明芳说完之後,就回到元牧天身边请示。元牧天远远地望著台下的年华。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此时却微微地垂著头,让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垂在身体两侧不断握紧的手却传达出主人愤怒的情绪。

    偌大的一个练武场中,所有人都视他为异类。侍卫营的人全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精英,他们有著自己的骄傲,就算知道场中央站著的那个男人是皇上想要的,却仍旧无法阻止他们对於那个男宠以男子之身以色侍主的鄙视。

    尽管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但元牧天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从四面八方射向年华的那些并不善意的目光,可想而知身处在那些视线中央的年华是什麽样的感受。此时那个站在众多高大侍卫之前的青年仍嫌瘦弱纤细,他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存在,却仍倔强地挺直了身板,甚至不愿意向他这个九五之尊投来哪怕一丝丝示弱求助的目光。

    元牧天觉得胸口中微微一痛,这几乎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年华的身份经历是在他的默许之下四处散播开去的,甚至对於有些说得无比难堪的,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没有办法强逼年华留下,但他要让年华知道,没有他的庇护,外面将有多麽狂肆的风浪在等待著他。他要让年华自己回头,投入他的怀抱。

    可是现在,萧国皇帝看著场中那抹倔强的身影,突然有些後怕起来。他对流言的默许和纵容也许正会将他逼得远走高飞,却绝无可能把他逼回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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