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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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11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11节

    他们科长假还没休完就给借调外地帮忙工作了——这也是够奇怪的——预防科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海东是完全没有形象,爱翘腿就翘腿,爱趴着就趴着,要不是不能裸奔,他早就跟在家里似的脱得光溜溜在鹿苧眼前晃了。

    “我要是能找到那个暗恋我的人,还至于让他破费那么长时间啊?”心疼他的邮费。

    “他这么骚扰你,多久了?”向海东转着笔问。

    “九年。”鹿苧淡淡的说。

    只听啪的一声,向海东手里的笔被折成两半!

    “你干嘛!?”鹿苧一惊。只见向海东面色铁青,扔下那折成两半的笔就走出门去。

    莫名其妙。鹿苧翻了个白眼。

    ☆、雨中花

    毛毛雨。窗外下着毛毛雨。向海东发现鹿苧的心情不算太好,有些消沉,他问他怎么了,鹿苧也不说话,单是望着车窗外发呆。昨天他莫名其妙的跟鹿苧闹了点别扭,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明信片。向海东知道是谁寄来的,单是他又不能说,只好跟鹿苧闹别扭,自己捧着醋坛子大口往肚子里灌。鹿苧连自己都哄不过来,怎么可能去哄本来就让自己心烦的向海东。向海东因为他的冷漠还好一顿自怨自艾来着。晚上他偷摸的钻进鹿苧的被窝,给鹿苧咬,舔弄他的pg,啃他的rt,把他撩拨的欲039;火焚烧,引吭高歌,却又在关键时刻甩身走人自己睡沙发,鹿苧被他吊在半空中哪受得了,从卧室扭扭捏捏的跟条蛇似的钻出来,一pg坐上去就要向海东的东西进来。

    向海东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他,正人君子的很。

    鹿苧也火了,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向海东是个什么货色,跟我来这一套!他按着向海东好一顿又捏又掐又咬。向海东怎么忍得住,骂了一句脏话就提枪上阵了。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再从地上干到茶几,从茶几搞到饭桌,那桌子上的花瓶被他俩扫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鹿苧跟他搞完了,瞬间进入贤者时间,一脚踹开他就独自去睡觉。鹿苧自从跟向海东搞上了,晚上睡眠质量高了许多,要么被做的昏过去,要么就累得实在不行了倒头就睡。他脑子没再出现哭泣的声音,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这让他心安,更是愿意跟向海东每天晚上颠鸾倒凤的勾动天雷地火。

    最近这段时间吴越的集训一直在继续,本来一个月的集训拖成了两个月,他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甚至连朋友圈都没有发,微信上连个表情都没有。

    鹿苧觉得自己都快忘了他,假如鹿苧没有总是无意中想到他。

    但是今天鹿苧心事沉沉却不是因为吴越。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每年这个时间他都会去墓上给母亲献上一束白百何。

    他母亲喜欢白百何。他其实也喜欢。

    向海东开着警车路过一束花店,鹿苧让他停车。

    “干嘛?”向海东问。

    鹿苧神色淡然:“我去买点东西,你把车停那里——”那是一家机关单位的门口,“不要在路边停,不好看。你在车里等我,等下回了单位换你的车,咱俩去个地方。”

    向海东一听,自然乖乖的照办。鹿苧打开伞,向路对面的一家花店走过去。

    今天的天有些冷,即便穿了薄外套他还是觉得有些冷。他抱紧了自己,加快了过马路的步伐。对面那家花店是他经常去的,清明,诞辰,忌日,中秋节,春节,他都会到这里买花,去看看母亲。母亲曾经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血亲,现在她不在了,他就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他爱男人,他又爱吴越,他不能结婚不能成家,他快30岁了还是一个人。今年还是跟去年,前年,大前年,往前的每一年都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那他只是多了一个向海东。

    他要怎么给自己的母亲介绍向海东?炮友吗?母亲大概会气坏的。就说好朋友吧,每天晚上可以让自己安睡的好朋友。挺难得的,不是吗?

    他想让自己的母亲见见他,别让她死了也一直放心不下自己。

    鹿苧走到花店门口,收起伞,伸手要去开门,但那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突的一阵疾风吹过来,把花店外一个装着红白玫瑰花瓣的盒子吹翻,漫天的花瓣四散开来,雪花似的洒在鹿苧和那个推门而出的男人之间。

    那男人很高的个子,穿着驼色的风衣。他身上一股似竹香又似青草的味道随着风四散开来,像他被风吹的有丝凌乱的发。那发下是一双笑起来弯弯的,好像月亮跌进半湾湖泊的眼睛,正透过纷乱的花雨温柔的凝视着鹿苧。

    他笑着,唇红齿白,牙整洁漂亮。他捧着很大一束白百何,站在那里,好像他自己就是一束白百何,高洁但温暖。

    鹿苧一瞬间晃了神。他觉得自己哪里见过他。

    一定是见过的。

    花瓣雨停了,但沾了雨露珠儿的花瓣却散了一些在那男人的肩头。

    他突然笑了一声,用鹿苧所听过的,真是无比温和而清亮的声音:“真浪漫,很配你。”

    鹿苧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微微错开身,为那帅气的男人让路。这时花店老板探出头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被风吹的花瓣都散了……诶,鹿检,您来买百合啊?”

    这个老板认识他,因为他是老主顾了。鹿苧一点头:“对,还是要一束百合。”

    那老板一脸难色:“哎哟,真不巧,刚刚最后一束让这位先生买去了。”

    鹿苧失望的表情浮上面庞:“哦……这样啊……”他扭头看了看那身后捧着花正看着他的男人。

    “那,那我去别家看看。”鹿苧点点头跟老板告别。

    “不必了。”那带着香味儿的男人微微笑着,把怀里的百合放到鹿苧手上,“我的这束给你。”

    鹿苧惊讶的捧着那一大捧花不知所措:“这怎么能行?”

    他笑的极温暖,太阳似的:“怎么不行?”他左手覆上鹿苧捧花的手,“你收下。”

    鹿苧低下头,看到他左手无名指的根部有一圈深深的伤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肉色的戒指。但那不是戒指,是伤疤,鹿苧都可以想见那时的伤,一定是深可见骨的。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雨里,向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走去。

    “谢谢!”鹿苧追出门去,那男人的风衣在雨中微微扬起一角。他停下,转回身,目光深远。

    只是点了点头,他便又转身走了。

    那车旁边有个保镖似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见他出来很快迎上去,将他护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装逼会死的老宋,再文艺也掩盖不了你贱人的本质。

    ☆、见丈母娘

    鹿苧捧着一大束百合急急忙忙的坐上了警车。带着一身花香气和雨露味的鹿苧搞的向海东有些心猿意马,明明醒后还来了一个晨炮,现在就有些欲求不满了。他把狗鼻子贴上鹿苧的后颈,去寻他的牙印:“真好闻。”

    鹿苧一把推开他:“开车,我带你去给我妈上坟。”

    向海东心花怒放:“你这是要领我去见丈母娘了?你早说啊,我这儿什么也没准备,金车银马的总得烧点儿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鹿苧心想你倒殷勤:“不用了,我妈不好这个。”

    二人先回单位把公车停下,换上向海东那辆卡宴就往郊外的墓地奔去。途中向海东还去洗了车。鹿苧烦他事儿多,他说见丈母娘总得漂漂亮亮的去吧?鹿苧说别一口一个丈母娘,我妈知道我搞基能从坟里跳出来杀了我。

    向海东才不管这些呢,他趁洗车的时候肆意的拥吻鹿苧,心里一片被“鹿苧带回家见父母”的敞亮广阔。鹿苧被他吻的神魂颠倒,差点把裤子脱了在车里跟他来一发。

    他捧住向海东毛扎扎的头,神情迷离的问:“向海东,你真是处男啊?”

    “真的。”活过来之后是真的。以前那都是旧事儿,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谁他妈信啊?”技术那么娴熟,你当我傻?

    “你第一次不也骚浪贱的跟什么似的,说,你是不是以前跟谁睡过?”向海东故做面目狰狞。

    鹿苧噎了一下,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第一次就那么熟练,好像跟向海东睡了千次百次了?“我当时发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海东亲他:“那只能说明咱俩天生一对儿!你的菊花我的吊配的刚刚好。”鹿苧要吐。

    两人一路就这样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互占便宜的来到了墓地。

    向海东知道路怎么走。鹿苧死后他来过太多次,几乎天天来,直到自首后他没有办法再来。那儿的环境他也熟,怎么停车怎么进园根本不用鹿苧说。但是他假装不知道。快开到墓园时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连鹿苧都发现他脸色不对头。

    他问:“向海东,你怕来墓地啊?”大白天的怕什么,真娘炮。

    向海东没法回答他。鹿苧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每走一步靠近那曾经安放过鹿苧骨灰的地方,向海东就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他想起他当时跪在他的墓碑前,一遍遍的抚摸黑白照片上鹿苧微笑的脸庞,只恨里面躺着的不是自己。他知道鹿苧恨他,所以他愿意还鹿苧一条命,用他希望的那种方式——以法律之名的审判。

    鹿苧把那一捧百合放在母亲墓碑前,双膝跪了下去。

    “妈……”他看着照片中母亲的笑颜,“生日快乐。我又来看你了,你最近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挺好的,工作挺顺利的,跟同事处的也不错,领导还蛮赏识我的……”

    他低下头难掩鼻酸:“妈,我现在,也不算是一个人了。我交了新朋友……”

    “是老公。”向海东纠正他。念起旧事的他现在虽然心如刀割,但关键性问题还是要指出的,“妈,我是你女婿。”冯阿姨,咱俩见过,我就是当年那个大象,你不是说鹿苧一个人太寂寞了吗?我现在就过来陪他了。

    “向海东,你不要乱说话好吗?”鹿苧无奈的叫停他。

    本来还站着的向海东突然也跪下去,一把搂住了鹿苧,信誓旦旦的对鹿苧母亲说:“妈,我发誓,我以后只对鹿苧一个人好,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受苦,不会再让他伤心,你把他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别随便叫妈!别随便发誓!”鹿苧急忙阻止他,但向海东按着他的脑袋就开始一起磕头,像新婚夫妻对父母跪拜一般。

    就这么连磕了三个头,向海东才松开他。

    原本惊慌失措的鹿苧脸突然红的跟西红柿一样,他想,怎么跟结婚似的。

    真好看——向海东忍不住心中翻腾的赞叹——他的鹿苧真好看。他低下头,看到毛毛细雨中一朵被打湿的小白花,娇艳无比。他伸手把它摘下来,斜插到与他对面跪着的鹿苧柔软的发间。

    “你真美,鹿苧……”他吻上他的额。

    我不会再让你躺在墓中,于这山林中孤苦伶仃。你若是死了,身边也一定有我向海东的魂魄伴你左右。

    从墓地回来后两个人最终还是在车里来了一发。

    白日宣淫。

    鹿苧捂着脸坐在副驾驶座,缅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节操。向海东则朝气蓬勃的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回单位?”向海东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不回单位回哪里?”屁股虽然疼,但还有一堆工作要做。

    “回家吧,我看你挺累的。”向海东双目射出精光,他居心不良。以前他想在单位休息室干鹿苧,鹿苧没让他得逞过。既然单位干不了,他又没完全尽兴,干脆回家继续。

    “…………别以为我脑子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鹿苧嫌弃的说。

    向海东还想再哄哄他,但他的电话铃声却响了。他翻出来一看,是父亲的电话。眉毛一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他对鹿苧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鹿苧看着他下了车,去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透过雨露蒙蒙的车窗,他看到向海东一边打电话一边叉着兜,身形挺拔,神情肃穆,对方说的话很多但是他回的话很少,似乎在下达什么指令。过了很久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纠结万分的事情。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了几个字,便把电话挂了。

    被雨淋的有些湿了的向海东一上车,鹿苧就感受到他冰冷冷的气场。

    “有事儿?”

    “恩。”向海东重新发动车。盯着前方路面思考问题。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单位后,他俩谁都没下车,向海东似乎有话对他说,他也给向海东时间让他酝酿酝酿再开口。

    “……鹿哥,我得回趟沈阳。”向海东为难的开口。

    “跟你爹和好了?”鹿苧挑眉。

    “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最近集团有大动作,某项产业需要转型升级,事关重大,他必须回去亲自坐镇。父亲虽然年纪不大,但上一世他因心脏问题陡然离世,这次他不敢让父亲太劳累,怕他有个闪失。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向海东问他,他想带他一起走。他怕宋哲文回来,那个老狐狸狡猾的很,鹿苧可对付不了他。

    “我有工作,不能跟你回去。”鹿苧直接拒绝了他。

    向海东的心被戳上一把尖刀。他几乎要吐血。但是他又不能强迫他去沈阳,上一世他强迫他去沈阳,结果呢?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我不等任何人。”鹿苧讨厌这个等字。他已经等了吴越太久,他厌烦了等待。他不会再等任何人。

    向海东头顶冒烟:“你!”

    “办完事儿,洗干净屁股就快滚回来伺候我。”鹿苧冲他一笑。

    向海东咧嘴露出犬齿:“绝对伺候的你屁滚尿流!”

    ☆、新室友

    向海东请了长假,走的磨磨唧唧的,又是要亲亲又是要抱抱,撒娇耍赖简直不像个成年人。鹿苧就差掀起衣服给他喂奶了——当然他敢喂,向海东就敢喝。终于把向海东这块儿狗皮膏药给送上飞机的鹿苧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麻烦送走了。

    鹿苧喜欢跟向海东天天拌嘴又调`情。他那人霸道又粗鲁,但是鹿苧发现自己还蛮喜欢他霸道又粗鲁的对待自己,因为他知道那霸道和粗鲁背后是无尽的深情和温柔。

    鹿苧寂寞了太久,遇上向海东这样火一般的男人很快就会烧起来。而现在还有另一个觊觎他许久的男人,也想把他烧起来。

    那个人就是宋哲文。九年前他从睡梦中醒来,身边躺着的不是鹿苧,而是三个陌生的男男女女。重新开始令他兴奋到战栗,但以前那疯狂的日子也让他感觉到恶心。

    上一世他死的时候43岁,在世事沉浮中捋清了很多问题,也看透了很多道理。他因为失去鹿苧而精神受创,也明白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必须失去什么,才能得到什么。他本来打算抛弃一切,放弃家业继承权去找鹿苧——那时吴越没有出现,他也摆正了心态,但是他发现他不能去。即便他宣布放弃继承权,他的那些哥哥妹妹也没有对他放松警惕,随时准备把他送上断头台。

    他知道,他必须放弃去找鹿苧。

    要么做宋家家主,要么就被他们弄死,总之不可以把鹿苧拉下泥潭——他只敢给鹿苧寄明信片,寄去他浓浓的相思。

    宋哲文经历了一遍相同的人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他不再硬碰硬,他低调的很,他挑拨离间,帮着二哥除掉大哥和小妹,又转过头来把二哥送进监狱。他花了漫长的时间布局,终于在九年后得以收网。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宋家家主,他铲除了一切可能威胁到鹿苧的危险。现在时间到了,他可以去见他的鹿苧了。

    于是刚送走了一个麻烦,另外一个麻烦便紧接着登场了——对于这一切,鹿苧还一无所知。

    他还傻呵呵的庆祝终于不用再过每天晚上被逼着吃晚饭、按时吃药、不能总是上网的日子,他要过自由散漫的生活——向海东管的他实在太严。鹿苧并不知道上一世,向海东管他管的更严,别说吃不吃晚饭了,就是一天三顿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向海东都要严格把关,唯恐他胃疾复发。可惜鹿苧不是死在他的胃病上,他是被向海东和宋哲文的人,两枚子弹给打死的。

    一枚在心。

    一枚在头。

    就像他们伤了他的心,还逼的他脑子发了疯。

    但是宋哲文看到他被打死时,还流着眼泪笑着说,好,这样死的好。比喝了百草枯,被活活折磨死要好。宋哲文宁愿被鹿苧活活烧死,也不愿意鹿苧被活活折磨死。

    他爱他刻骨,但他觉得自己不配。他摘了手上母亲给的戒指,他用小刀在那原先是银环的无名指根,深深划上了一道伤痕。深可见骨。从那以后,这疤痕就是他的念想,他等着鹿苧亲自给他戴上那枚戒指,才能遮住这指上的疤——还有心里的疤。

    他会的。他摸着那疤痕,笑笑。

    向海东走后的第三天麻烦就来了。小吴搬走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再一次出现,就是告诉他,他新租了房子,他要搬走了。

    鹿苧第一反应是:那谁跟他分摊房租?谁给他做晚饭?难不成以后都要自己做了?

    小吴很快就解答了第一个问题:他把房子转租给一个男的,长得特别高,跟向海东差不多高,跟向海东差不多帅,跟向海东差不多壮,小吴说,你的菊花有福了。鹿苧把他按到地上一顿揍:你他妈再乱说你信不信我现在上了你?

    小吴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贞`操,马上严肃认真的说:我跟我女朋友同居了,我去她那儿住,我伺候她去了。以后吃不到你做的早餐,我肯定是会想你的,你吃不到我的晚饭,估计应该也是会想我的。以后常联系,有事儿来找我,除了菊花不能给你捅,其他都好说。

    鹿苧心里还挺难受的,他跟小吴一起合租两三年了,小吴这人性格随和不计较,是难得的好男人——虽然丑——接下来这个室友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尤其是将来向海东那个臭脾气的回来,万一合不来打起来就难看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处不好就搬家。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小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跑去开门:“估计是你新室友。”

    果不其然是新室友——

    那高个子男人拖着个行李,抱着个篮球,一身运动装的站在门外,五官端正唇红齿白的样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简直令人目眩神迷:“用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还在地上跪着的鹿苧伸长了脖子,绕过小吴的背影看过去,只见那人不长不短正正好的眉毛下,是一双弯弯的眼睛。

    这不是那天把白百合送给他的那个男人嘛?鹿苧惊的合不拢嘴:“你……是你?”

    那人也特别惊讶,一脸惊喜的拖着行李箱进来:“诶,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还跪地上了?”

    鹿苧打着哈哈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在这儿租房子,你的新室友。”他伸出手去,对方一愣,也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掌心温暖,手指有力。鹿苧对他的触感,总觉得熟悉。他敢肯定他见过这个人,但却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

    那人确实是如小吴所说,长得非常帅气,鼻梁高高,笑容明丽,更是衬得皮肤细白的透明。他还带着孩子气,总有些稚嫩的感觉,毫无侵犯性。

    让人心安。

    这个让人心安的男人正弯着一双多情眼看着他。

    要不是鹿苧喜欢向海东那种狂野男人范儿,现在肯定被他看的脸红心跳。鹿苧欣赏他的帅,但鹿苧不为所动。

    “你们认识啊?”小吴从那男人背后钻出来。

    “认识。”那男人说。

    “不算认识。”鹿苧同时说。

    “……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小吴挠头。

    那男人笑的敞亮,他放下行李和篮球,再次对鹿苧伸出手:“确实不算认识,那现在就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宋哲文,哲学的哲,文化的文。”

    鹿苧也再次伸出手:“鹿苧,梅花鹿的鹿,苧是一个草字头加个安宁的宁。”

    “名字真好听。”宋哲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用心良苦

    小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很快就去会女友了。鹿苧帮着宋哲文打扫卫生,新室友,还是要处好关系。

    只要别是缠着自己求爱的人,鹿苧一向都很有耐性。再加上宋哲文这人一看就文质彬彬非常有素质,不仅如此,他还阳光,幽默,又健谈。

    鹿苧拿着扫帚拖地,宋哲文拿块抹布擦桌子。鹿苧看着他的优雅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问他:“你多大,家哪儿的?”

    “29,北京人。”宋哲文擦完了桌子擦窗台。

    “咱俩同岁呢!我愚人节的生日,你呢?”鹿苧好奇。

    “六一儿童节。”宋哲文笑笑。

    “有意思……对了,你一北京人,怎么跑t城来上班?”

    “工作调动。我原先在北京xx区政法委,调旁边的检察院上班——喏,就是咱家附近的那个检察院。”宋哲文扯起谎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得心应手。他为人非常低调,新闻从来不报道他,即便宋家前段时间闹得天翻地覆、他又当上了宋家家主、把宋氏集团重建改组,新闻也几乎没有捕捉到这位新家主的照片。他非常神秘。因为他推了一个傀儡上台,把自己隐藏在幕后。当家主会被太多人盯着,他需要更安全的身份,为保护鹿苧的周全。知道他是宋家家主的人不多,局限在有限的范围。一直盯着他的向海东是其中一个——当然他也盯着向海东。向海东是向家的实际掌舵人,即便他俩重生后从未见过面,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彼此的试探。

    他们知道彼此的命运都改变了轨迹,他们知道彼此都回到了现在。他们对彼此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宋哲文这次落后了一步,向海东抢在了他前面。

    宋哲文还不知情,他还不知道向海东来了——向海东也不知道这次回沈阳,竟然被宋哲文得了空子,虽然他早有所顾忌,但还是失了手。

    “真的假的!?”鹿苧太难以置信了,“我就在检察院上班儿!”

    宋哲文的死党徐立江是中央组织部的,给他一个身份让他光明正大的调检察院简直轻而易举。当地的组织部接到调令,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从北京某区政法委调t城检察院,简直就是……哪儿跟哪儿啊?

    宋哲文惊叹着捂住额头:“我的天,我跟你也太有缘了吧,咱俩不仅是室友,竟然还能当同事!”

    他渗出汗珠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行,咱俩今天得庆祝庆祝!”宋哲文晃晃食指说。

    “今儿我做东,请你出去吃饭!”鹿苧放下扫帚,高兴的说。

    “啧,你要是不嫌弃,干脆今天晚上我下厨,做几个我拿手的菜,你看怎么样?对了,我还带了一瓶好酒,82年的拉菲,咱俩尝尝!”

    “天哪你还会做饭!?”鹿苧捧脸尖叫——他的晚饭有着落了!

    “中餐只是会做点家常,其实我还是对日料拿手。”宋哲文擦掉额际的汗珠,笑的眼睛弯弯,“不过刚才我看厨房也没食材,要不,你先带我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好啊好啊!”鹿苧两眼放光,只要会做晚饭,就是他的男神——小吴那么丑,就算了。

    鹿苧感觉到内心在唱歌,在超市推着小车放蔬菜时他觉得自己都要跳起舞来。小吴走的这两个月,鹿苧简直快被做饭这件事烦死,向海东大少爷不会做,还他妈的挑三拣四嫌这嫌那,这个农药多那个残留少,难消化的不能吃刺激胃的不能吃,每顿饭必须熬粥,这那这那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真是烦的人要命。

    现在好了,一个热爱进厨房的男神来了,他的神烦人生要结束了!

    他摇着尾巴看宋哲文挑选蔬菜,问他想不想吃蔬菜沙拉——爱啥拉啥拉,能吃就行。

    他看到他驻足在水族箱旁边。

    “干嘛?你还要做鱼?”

    “酸菜鱼,愿意吃吗?能不能吃辣?”宋哲文专心的看着水族箱里游动的鱼。

    “爱吃。”感动的流下热泪的鹿苧点点头——好久没吃酸菜鱼了,该死的向海东不让他吃——天知道他有多爱吃辣辣辣到要命的酸菜鱼。

    挑了一条大鱼的二人又去买米,宋哲文说他要熬莲子桂圆粥。

    鹿苧想给宋哲文送锦旗。

    买了一车东西的二人满载而归,提着大包小包呼哧呼哧上楼。

    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逛超市还爬楼梯的鹿苧累的不想站起来,他趴在饭桌上看大气也不喘一口的宋哲文戴上围巾,飞快的切菜炒菜洗米熬粥,动作麻利又专业。

    “你以前是不是厨子啊?”鹿苧嘀咕。

    “不是厨子,但是跟厨子学过做饭。”专门找的五星级厨师学做饭,就为了现在的这一刻,他宋哲文也是用心良苦。

    “怪不得……”鹿苧打了个哈欠,“哎,我说小宋,我刚才忘了问你,你怎么会从北京那边调这里?”

    宋哲文做沙拉的手一顿:“为了一个人。”

    “谁啊,女朋友?”鹿苧觉得自己有点儿困,他用手指撩拨着饭桌上的多肉,“你俩异地恋?”

    宋哲文叹口气:“不是女朋友。”

    “那是谁?”

    他回过头看着昏黄灯光下五官朦胧的鹿苧,他沉静而美好,趴在那里,像一副宁和的油画:“是一个失去的,需要找回来的人。”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他对他一笑,说:“起来吧,我做好了。”

    他端上来千页豆腐、红枣酿苦瓜还有丝瓜山药和素炒三丝。

    “都是我爱吃的,我就爱吃素,爱吃鱼。”鹿苧流下激动的泪水,终于找到跟自己口味相合的人了!不跟向海东似的,无肉不欢,还非强迫他吃肉,说不吃肉会变傻!狗屁!

    “我也一样。”才不是呢!没有肉真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宋哲文想,为了鹿苧暂时先忍忍忍,“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吃!!”鹿苧叫好,“果然是跟厨子学过的人!”鹿苧埋头苦吃毫无形象可言。最近他跟向海东学了些不太好的毛病,那人吃饭跟抢似的,他要是不吃快点就没了,导致他每顿饭吃的都超量,体重直线上升。向海东还摸着下巴说,胖点儿才可爱。

    宋哲文把酸菜鱼端上来后,转身去把红酒打开。

    他有些紧张的,背对着鹿苧问:“你,喝酒吧?”

    “喝。”鹿苧想也没想的说。

    宋哲文想起那一开始不肯跟自己喝酒,只因为不相信他的鹿苧。早知道他这么容易放下心防,当初何必……

    他感慨着,为自己和鹿苧各自倒了一杯酒。

    ☆、相逢恨晚

    在向海东坐镇沈阳忙的恨不能再长出几个脑袋、不眠不休的处理公司事务时,鹿苧跟宋哲文正在谈笑风生。宋哲文说起了自己在日本留学的趣事,有一次他跟同学去北海道玩,那是冬天,泡完了温泉他俩就钻进一个居酒屋里面喝酒。一开始一切都平淡无奇,到后面才发现哪里不对——他们那里给客人递毛巾的不是人,是一只猕猴。

    “我一进去就开始打喷嚏,我那个同学还以为我是泡温泉被风吹的受了凉,其实我是对猴毛儿郭敏!”宋哲文一边晃着红酒杯一边笑着说。“但是我那个同学对会递毛巾的猕猴太感兴趣了,我只好陪着他,打了好长时间的喷嚏——谁让是他掏钱请客呢!”

    鹿苧笑的差点被鱼刺卡着:“让你说的日本还挺有意思的,本来我不太喜欢那个国家。”

    “我妈生活在日本,我从小就没跟她在一起,只是长大后去了日本留学——所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亲人在那里,感情就在那里。”宋哲文说的其实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他没有把时间都浪费在出国求学上,虽然经常出国公干,但他把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上。有时候宋哲文会产生记忆上的混乱,他会分不清哪些是这一世的事,哪些是上一世的事,尤其是对鹿苧的记忆,太过鲜明,时间过了那么久却仍旧历历在目。

    “那你父亲呢?”

    “……去世了。前年。”机缘巧合,这一世他的父亲更早的离世了。真是庆幸。

    鹿苧心中一沉,原来这人身世也如此坎坷。他想起了自己无父无母的人生,对宋哲文更是添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好感:“是吗?真是遗憾。”

    宋哲文苦笑道:“没什么可遗憾的,他病了之后很受折磨。如果生活只剩下痛苦,那活着毫无意义。”他说的是他自己,在鹿苧离开的那十年里,他活的毫无意义,他活的只剩痛苦,他只想用子弹了结他的生命,去奈何桥上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也好,他不想只与幻影作陪了。

    鹿苧深有同感,母亲最后死于尿毒症,她死前全身紫青肿胀,痛苦不堪。死亡对他们而言真的是解脱,可是对活着的亲人来说,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喝酒!”鹿苧伸出手,与他碰了杯。

    他与宋哲文交谈甚欢,这人见识广阔,谈吐优雅,鹿苧很快就被他折服了——虽然他嘴上还叫着他小宋。

    “我怎么觉得,跟你有点儿相逢恨晚的意思?”鹿苧大着舌头说。

    鹿苧喝多了,他脸色绯红,面若桃花,软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竟然沉沉睡去了。宋哲文支着下巴看面前的美色,心中的鼓声愈演愈烈。

    他在对面从头至尾的看他,每一根汗毛都没有放过。

    宋哲文永远记得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内心的震撼,他眼角上挑,瞳孔乌黑,似多情,又似无情,即清澈又朦胧,那么漂亮那么美,让他不顾一切的栽了进去,他却还以为自己只是想跟他上床。

    宋哲文站起来,弯下腿,把鹿苧抱起来,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他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珠,他低喃道:

    “不晚,你我相逢,时间恰好。”

    第二天宿醉晚起的鹿苧乱着一头毛发蹿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收拾完之后正准备穿上衣服去楼下小吃摊随便应付一下时,他发现宋哲文正在餐桌旁忙活。

    “要不要吃了饭再走吗?”宋哲文正摆好最后一个碟子,“虽然做的简单,但总比在外面吃好。”

    牛奶,煎蛋,三明治还有水果坚果小拼盘。

    “要~”鹿苧恬着脸从门口扭过来,一屁股坐下,“其实早餐应该我来做的,昨晚你那么辛苦。”事后还刷了碗。

    “没关系。”宋哲文姿势优雅的叉起一个煎蛋,“我喜欢做饭。”只给你做。

    鹿苧讨厌做饭,但是他喜欢跟愿意做饭的人在一起,他发自肺腑的夸奖他:“喜欢做饭,当代中国男人最应当具备的优良品质。”

    宋哲文眨眨眼:“那我算不算当代中国男人的典范?”

    鹿苧俏皮的用肩膀撞宋哲文的胳膊,那眼神带着丝无意的媚气:“perfect!小宋同学,我给你100分,不怕你骄傲!”

    他一边吃,一边突然想起宋哲文上班的事儿:“对了,昨天都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单位报道?”

    “等下就去。”宋哲文低垂着眼啜了一口粥。

    “那咱俩一块儿走呗!”鹿苧豪气万丈的把胳膊搭上宋哲文的肩头,“小宋莫要怕,到了检察院哥哥我罩你!”

    这天上午百度强迫症吧出现了一个帖子:“各位病友,新来的同居室友竟然是我们科的科长,该如何缓解焦虑情绪?在线等,挺急的。”

    鹿苧真是万万没想到,他嘴里的小宋竟然是他们科的科长。原先的女科长被调到其他部门,空缺出来的位置便由宋哲文顶替。当他们的分管检察长带着宋哲文走进预防科的时候,鹿苧还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直到领导说:

    “小鹿,这就是你们预防新调过来的科长,宋哲文宋科长。”

    鹿苧愣在当场。

    只见宋哲文眉开眼笑的伸出手:“你好鹿苧,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鹿苧不知该作何表情的伸出手去,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他还一口一个小宋的叫,他还让人家做了晚餐做早餐,他还让人家洗碗收拾桌子……干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同居室友是自己的科长,那岂不是一天24小时没个精神放松的时刻吗?谁要成天跟领导呆在一起啊!

    想想紧张的胃就要疼了!——啊,真的疼了……

    鹿苧捂住了胃。

    ☆、晚了一步

    宋哲文待领导走后一脸惊叹:“鹿苧,我真的没想到,我和你竟然会在同一个科室,咱俩上辈子一定是有缘,不然今生怎么会走的这么近?”

    鹿苧本来是对他印象极好的,但是对方成了自己科长这件事让他倍感压力:“是,是有缘。”真不想这么有缘,“我帮您收拾收拾桌子。”

    倒霉催的,这两个月光成给人家收拾东西的了,先是向海东,再是小吴,现在又来了个宋哲文,难道他是专职打扫卫生的不成?

    宋哲文就看他忙里忙外又是搬电脑又是擦桌子,他喜欢看他撅着屁股装电脑的样子。他跟向海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喜欢盯着鹿苧屁股看,看一天也不会厌烦。他俩可以在脑子里艹他百遍千遍,姿势花样都不带重的。

    宋哲文必须要交叠其双腿才能挡住腿间的尴尬。幸好鹿苧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如果他知道他们科室两头狼,都是冲着艹他屁股来的,他肯定是要再疯一回的。当然,他现在已经被一头狼给吃干抹净了,另一头还虎视眈眈。

    鹿苧带他逛了一圈儿预防科的领地,又给他介绍了下基本业务,这一上午就这么平而淡之的过去了。直到下午宋哲文突然想起来要关心科室的另外一位成员——

    “咱科那位法警叫什么?”他玩着手里的笔问。

    “向海东。”鹿苧一边打着电脑一边淡然的回答。

    啪。

    又是笔被折碎的声音。

    尼玛,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闲着没事儿成天折笔干什么?鹿苧翻了个白眼。

    宋哲文的脸色很不好,为了不让鹿苧看出他的异样,他只好站到窗边假装看风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他把手支到窗台上,留一个从后面看起来非常潇洒帅气的背影给鹿苧:“他什么时候到的咱科?”

    “两个来月吧……”鹿苧突然有点儿脸红,他还跟他睡了一个来月。

    宋哲文身上传来的海洋香味变得异常浓烈,仿佛波涛汹涌一般:“他住哪儿啊?”

    “啊…………”鹿苧头疼起来,以前小吴是不在意向海东过来跟他们同住,但是不代表这位新室友也同意,他有点儿为难的说,“其实他……他……也住咱们家。”

    宋哲文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我屋。”鹿苧尴尬的说,

    鹿苧看到宋哲文的表情不太对劲,他笑的有点阴森:“你屋?”

    “你放心,他就住我屋,还算讲卫生,睡觉不打呼,也没有坏毛病,你就当他不存在!他的水电费什么的,我会掏。”他急忙说。

    他还怕他误会,欲盖弥彰的说:“我俩不是gay。”

    他白着脸撒谎。他可不要在单位出柜!

    对,他怎么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跟向海东战起来叫的全世界都能听到,这老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等狗皮膏药回来可怎么办?干脆快点换房子吧,宋哲文做饭再好吃也不行啊!

    他苦恼的挠头,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吊,说跟男人搞上就跟男人搞上!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鹿苧正烦恼着,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又是那个一天无数电话催命的向海东。他不好意思的冲宋哲文点点头,就跑到隔壁会客室去接电话了,留下因为用力握拳而骨关节发白的宋哲文。

    “干嘛?早上不是刚打了电话,现在又打,你不是说你很忙吗?”鹿苧烦他烦的要命。

    “是忙,忙也想你。你有没有管住自己的屁股?”

    “我管我自己屁股干嘛?”

    “管你自己屁股别夹其他男人的鸡`巴!”那边笑,“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夹别的男人,我回去就把你艹上西天。”

    “来吧,你来艹,看是你把我艹上西天还是我把你夹上西天!”鹿苧恨恨的甩了电话。

    脑子里面就他妈的剩下屁股了,下辈子干脆当屁股去吧!

    鹿苧再回科室时没有见到宋哲文。宋哲文正躲在吸烟室抽烟。上一世他本来没有烟瘾,鹿苧死后他就开始抽烟,一天可以抽两包。重生之后他压力太大时也会抽,但次数不多,偶尔吸上一两根。

    刚才鹿苧的话让宋哲文的心口好像被戳了刀子。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来之前他还挺雀跃,因为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向海东还在沈阳。他光顾着盯着沈阳那边,一直以为鹿苧还跟上一世一样还在苦恋吴越!马失前蹄!竟然只是差了两个月!向海东那个混蛋竟然放的都是烟雾弹!

    他弹了弹烟灰。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曾经跟向海东一起合伙做脏活儿的那段时间,他俩还是臭味相投的,后来便因为鹿苧翻了脸。其实他俩还有一次合作,就是鹿苧把证据偷偷发往警察局的那次。

    不堪回首。

    向海东在警察局的保护伞把材料还给了他。非常巧,那人不止跟向海东暗度陈仓,跟宋哲文也有利益往来——当年还是他帮着宋哲文设局将向海东困在警察局。得知了消息的宋哲文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沈阳,他还把鹿苧跟吴越的那段往事都扯了出来,他暗示鹿苧可能是有退路,不然不会这么决绝——他当时只是想刺激向海东,没想到鹿苧真的跟吴越还有联系。

    宋哲文和向海东意识到,他俩谁都得不到鹿苧。无论他俩怎么争他,鹿苧也不会为他俩转身。鹿苧心中所爱的人永远是吴越。这个真相让宋哲文和向海东失去了理智。

    宋哲文看着崩溃的向海东说,如果他疯了,是不是就不会恨我们了?

    向海东哈哈大笑,对,疯了就不会恨我们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他最害怕什么,他有洁癖,他会因为宋哲文迷奸他吐血,也会为向海东强`奸他发疯,他骨子里极其恶心这两个人带给他的“性”,即便他被这两个人调教到极致,也无法改变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鹿苧觉得自己脏。肮脏可以毁了他。

    宋哲文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强硬的掰开鹿苧的双腿,无情的进入了他。他三年没有碰过他,他被他绞的几乎要发疯。把鹿苧抱在腿间的向海东一手箍住了他的双手,一手捂住了他求饶的嘴。他只剩下哽咽和收缩的瞳孔,他的眼泪顺着向海东的手背淌下来,滑过他的指缝,落在床单上。

    宋哲文和向海东把他们最肮脏的一面通通发泄在鹿苧身上。他们甚至一起进入他,令他下`身严重撕裂。他满身精斑和伤痕,他还被向海东打的口吐鲜血。但是他始终没有疯。

    最后他俩把他放上了一只有着可怕性`器的木马。

    鹿苧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惨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木马上满是他的血。

    他还是没有疯。他求他们放了他。

    最终熬不过去的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向海东抱着头坐在一角失神。

    后来鹿苧从那只木马上倒下来,爬了一路,爬向他的双肩包,地上拖了很长很长,很粗很粗的血痕。

    他只是为了给吴越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以去找他了。

    宋哲文看到自己被绝望撕裂的样子。

    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谁都赢不了吴越。

    但那是曾经,现在不一样。宋哲文没有那么害怕吴越,因为吴越终将伤鹿苧伤的彻底,但向海东不会,向海东和他都是因为强烈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的人,他们谁都不会再放弃鹿苧。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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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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