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10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10节
也是,独自一人身无分文的闯荡另外一个城市,连早餐都吃不上,确实有点惨兮兮。鹿苧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掏出钱包,本来是只想抽出五张,转念就又把所有的钱都抽了出来,塞进向海东的裤兜里:“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不着急还。”
向海东目光一闪,手里的方向盘没握稳,竟然直接装到旁边的隔离栏上去!
得亏车速很慢,人只是吓了一跳,没有受伤。鹿苧被他气的快疯了,拿背包砸向海东的头:“怎么开车的?撞车了回去怎么交代?行装科那个臭老头不得骂死咱?”
正在气头上的鹿苧却见向海东表情不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动,眼圈竟然有些红。
真好,你还是那个善良的,充满同情心,愿意为别人牺牲的鹿苧。即便你现在背着一屁股债,即便你自己都在省吃俭用,还是会为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掏出自己的生活费,告诉他不用急着还。就像那时你愿意把饿肚子的大象带回家,你愿意为他挨酒瓶砸,你愿意为宋哲文断掉一只手。
我不会再让你变成那个绝望疯狂的鹿苧,也不会再让你变成那个走向毁灭的鹿苧。就像九年前我没有离家出走,只因为我们应该在最恰当的时候相遇,既不太早,也不太晚,一切都刚刚好。
鹿苧,你一定不知道,你没有疤痕的光洁额头,有多么美好。
“喂……喂……”鹿苧看着盯着方向盘一言不发狂流泪的向海东,他一时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壮汉是哭包的现实,他拍拍他肩头,“没事,没事,撞车虽然不好,行装那边责任我担着,你,你别哭。小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担心,我说你别哭啊!喂!”
向海东一把抱住鹿苧,哭的全身发抖。
九年,我等了你九年,为了见你,为了抱你,九年,十年,十九年,我都愿意等。
向海东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流进鹿苧的颈项,渗进他的毛孔。
鹿苧一头雾水的任他抱着,一面看着窗外绕行的汽车,一边听他不停的抽泣。他也不敢推开他,怕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再受二次伤害。
长得这么猛,原来是个娘炮啊?
他心中叹息。
因为出了小车祸,鹿苧只好取消了今天去财政局的讲课。
向海东对行装科那个管车的臭老头一脸不爽的说:“真的是方向盘的锅。”那老头严肃认真惯了,疼车如命,一看向海东还推卸责任,自然是暴跳如雷,鹿苧站出来说确确实实是方向盘的锅,以前这车方向就掌握不好,你们明明知道还不维护,这次出了意外还想赖我们头上,得亏我们没事儿,不然你们行装科可得担责任!你要是不服咱去掌柜的那边说道说道去!
鹿苧平时虽然外表看起来高傲冷漠,但非常善于忍让,从来不跟同事起争执,今天突然这么强势,那臭老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怕继续下去撕破脸。只好放两个人回去。
鹿苧跟个老母鸡似的护着向海东,跟他说:“你别怕,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敢拿这事儿欺负你这个新人,我就天天堵领导门反应情况!”
向海东那一哭彻底让鹿苧误解了他这个人,鹿苧还以为向海东有多脆弱,唯恐自己手底下的人被单位那些老狐狸给欺负了。
向海东听他这么说,只是挑高了眉头,深深的望着他。他知道接下去的事儿更好办了。
回单位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后,鹿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但是他觉得不对劲。
因为向海东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背着他所有的家当——就是那个运动双肩包,跟着他出了单位门,跟他走着回家,然后跟着他上了顶层阁楼——鹿苧租的房子。
“向海东,我真服你了,有点儿自尊行吗?”鹿苧站在门口抱着胸看他,“我都给你1000块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千块你让我住哪儿?t城房租那么贵,好干嘛?”向海东耸了耸肩。
鹿苧知道自己被个瘟神缠上了。他使劲捏了捏眉心。最近是不是哪儿犯冲?先是做春`梦,叫`床,这两天终于不做春`梦不叫`床了,却遇上向海东这个缠人的娘炮。
头疼,真是疼的要炸了。
他叹了口气:“房子不光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室友,你要是住这里必须征求他的同意。”
“我不——”小吴咽了口唾沫,“不敢不同意。”
鹿苧已经连续三天晚上没回来,估计是臊的跑其他地方睡了。小吴也不好意思联系他,两个人这几天都没见面。结果一下班回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赤身裸`体的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
小吴退出去看了一下门牌号。
对,没走错门。
“你谁呀!?”小吴头发炸起,这男人长得高大威猛,目光凶恶,腹部六块肌肉和马甲线简直像游戏里专门捏出来的一般,还毫不在意的垂着他那根……特别……嗯,就是特别嗯的东西在他面前晃。
向海东斜了他一眼,拿着鹿苧的毛巾擦头发:“向海东。我从现在开始住这里。”
他大大咧咧摇摇晃晃的走到茶几上拿水喝。雄厚背阔肌上一只有着复杂鹿角的、奔跃而起的黑色雄鹿纹身扎进小吴的眼睛。
小吴被他狂霸的气焰给震慑的不敢大声说话。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是打不过的。
“鹿苧把房子转租给你了?”小吴吞吞吐吐的问,他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向海东活动活动自己的后颈子:“他去超市买东西。我以后和他住一个屋。”
“……哦。”小吴眼角一抽。
“他会问你有没有意见。”向海东转过身,慢慢走过去,把身材矮小的小吴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目光不善,“你会怎么回答?”
“我……我同意……”小吴被他吓的说话都结巴。
向海东满意的点点头,从背包里找出那一千块钱,扔给小吴:“算是补偿你吧。”多了一个人肯定是不方便,他可不想这个矮挫圆在鹿苧面前叨叨叨。
小吴接着钱,心想这人虽然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大混混,不过还不算太过分,挺懂道理的。
向海东刚穿好衣服,鹿苧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个人都在,马上对小吴摆出一副很歉意的样子:“内个,小吴,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懂,我懂,刚才这哥们儿……你贵姓?哦,向哥跟我说了,我同意,有什么呀,就是多了个人住而已,小事儿小事儿哈哈哈!”
鹿苧一看小吴那样,本来还抱着借口小吴不同意好把向海东赶出去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好认命。
他冲着向海东说:“你,睡沙发。”
向海东哼笑:“不行。我说了,我睡你屋,上你床,这事儿没商量余地。”
☆、老头衫
鹿苧一生的愤怒都在今天发泄完了。他发现自己确实认人不清,遇人不淑,前一刻钟还当老母鸡,又是借钱又是护崽,这一刻就被厚颜无耻的娘炮气得跳脚。
他发完了火就无力的走进卧室,把一个枕头和被子扔到沙发上:“爱住就住,不住滚蛋!”
然后哐的甩上门。
在一旁玩手机的小吴看他俩鸡飞狗跳那样,心想这两人啥关系,还睡你屋上你床的,啧啧,别是gay吧?
他愣了一下。对呀,鹿苧不会是gay吧?他抬头去看向海东那结实性感的被牛仔裤包裹的屁股,想,这就是他这几天欲求不满包的小鸭子?艾玛,这种可能性极强啊!
小吴的冷汗蹭蹭往外冒:难道我是跟个基佬同居了这么久?天,他有没有对我产生什么邪念?我以前洗完澡还裸着身子在他跟前晃!我的贞操……
“喂。”向海东冲着双手抱住前胸忐忑不安的小吴说,“这几天晚上出去玩儿去,别回来。”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一万,随便刷。”
本来就处在震惊中的吴越目瞪口呆:等等,这两个人谁包谁?不过管他是不是基佬呢,一晚上赚1万1,他可以给他苦追的女同事买包了。他颠儿颠儿的收拾东西,飞也似的滚蛋了。
向海东轰走了人,自然要没了顾忌。他站在门口敲门:
“鹿哥,出来,晚上还没吃饭呢。”
屋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晚上不吃了。”
“想不了办法,我不会做饭。”
“妈了个逼的向海东你别得寸进尺哈!”鹿苧赤红着眼车开门,“你当老子什么人,还得伺候你吃饭!?”
向海东一看他开了门,马上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挤进屋子里去:“你关什么门?”
鹿苧被推的一踉跄。
狭小的空间里猛然进来这么个野兽,鹿苧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恐惧感又升腾起来。
向海东二话不说就脱衣服。
鹿苧大叫:“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向海东皱着眉头,露出他的胸肌。
鹿苧本能的牙齿打颤。他总觉得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景。他怕的要命。
他退后了一步。
“……你……”
“我找件睡衣,在家穿这身真难受。”他打开鹿苧的衣柜,自己动手翻起来。
鹿苧见到了他背上的从左至右延展开来的纹身。
他心底一突突。
那头黑鹿凝视着肩头的黑色圆月,目光温柔但清冷。他鹿角峥嵘美丽,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要从这后背跃出。
鹿苧看到那头鹿随着向海东肌肉的动作而微微跃动。
“啧,太小,穿不进去。”向海东失望的说。
柜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简直跟被狗刨过一样。鹿苧认真死板的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尤其见不得乱,他的神经一再受到挑战,急急忙忙的迈过去推开向海东就开始收拾东西:“你那个跟吃了化肥长大的个儿,我这些衣服你哪能穿的进去?”
向海东看着他细白的脖子,突然问他:“你觉得我后面那纹身怎么样?”
“啊?”正在收拾东西的鹿苧被问的一愣。
向海东指指后背:“纹身,怎么样?”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就问你怎么样,你扯什么孝不孝的?”
“……挺好的。”鹿苧不知道为何看到那纹身有些心绪复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捞了出来,他似乎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哭泣。他有些忍不住问他:“纹身是什么意思?”
向海东垂下眼,阴影打在高高的鼻梁上。
他没有说话。
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
他对鹿苧说:“鹿哥,去给我买件睡衣吧,我要xx牌子的。”
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他又不肯继续说下去。
“楼下超市,爱去不去。”鹿苧想,这爷是不是有毛病?都虎落平阳了还想着穿名牌?
老头衫,大裤衩,廉价塑料拖鞋。
鹿苧看向海东穿的那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向海东毕竟是富二代,所以虽然穿的简单,但件件都是顶级牌子,就那件纯白t恤都是好几千大洋的货。现在全身上下不超过60块,跟个大街上掀起汗衫露出肚皮乘凉的大爷似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向海东倒也无所谓。他这人性格粗放,不是太在意这些细节。这点跟宋哲文完全相反,他就是死也要装着逼死——台风刮过,发型不乱,走哪儿都得喷香水,还得是跟场合气质相符的香水。他要是个女的,早上起来光化妆就能耗四五个钟头。
向海东看他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里的样子,也淡淡的笑出来:
“原来你还会这么大声笑啊?”
鹿苧大笑起来真好看。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一颗坏牙也没有,简直完美的像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他嘴唇也性感的要命,淡粉红色,丰满有肉感,微微的张开,像随时等着人去吻他。向海东想起以前总是情难自禁的吻他,咬他圆润的唇珠和厚厚的下唇。现在笑起来,那唇更是性感,那丹凤眼更是神采飞扬。
鹿苧笑的止不住:“那你以为我会怎么笑?”
向海东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扯个嘴角扬一扬呢。”
当他还是大象的时候,冯宁总是忙叨叨的打工挣钱照顾母亲,他脸上满是疲惫,没有心情大笑;当他变成向先生,鹿苧被伤害的已经不会笑了,他总是在哭,眼睛里永远蓄满眼泪,而自己却让他别总是哭。
鹿苧丢他个白眼:“我又不是个玩偶,哪能只一个表情。”
吴越不回家,鹿苧也确实饿了,不自己动手做饭确实会饿死。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他把菜收拾好,对向海东说:“算了,我给你做饭,你给我打下手——先说好,我做饭也就那样,吃死别找我算账。”
向海东乖乖的去剥蒜。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一边剥蒜一边想,他再也不想看到一个眼中蓄满泪水的鹿苧了,他想要一个会大笑的鹿苧。
他抬头,深情的看这鹿苧洗菜的背影。
真好,你没有像我一样带着记忆重新活过来,你对那可怕的经历一无所知。这样你就不再痛苦。这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鹿苧,我爱你。
☆、招蜂引蝶
鹿苧睡沙发——虽然他嫌脏。向海东晚上睡床。
当鹿苧沉沉睡着的时候,向海东摸遍了他房间里的每样东西。桌面,书籍,笔筒,电脑。床面,枕头,被子。他的衣服,他的收藏,他窗前一株兰花。像上一次闯进他屋子一样,他每一件都没有错过。还是原先的老样子。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有他。
九年前,他又重新活了过来。前世的他被注射了死刑,当他再醒过来,时间却回到了15岁被父亲责罚关小黑屋的那个夜晚。当他明白了自己的情况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离家出走,他乖乖的在小黑屋里呆着等父亲来。他跪着对父亲说了对不起,他对父亲说:
爸,我们不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买卖了,做合法生意吧。你相信我,咱父子俩齐心协力,一定会成功的。
他不再胡作非为,他不再自甘堕落,他不再跟他爹对着干成天吵吵着打棒球,他倾尽全力协助父亲做买卖,他成了他爹骄傲的儿子。九年的时间,向海东忍着刻骨相思不去见鹿苧,他只是偶尔会去他念书的大学,他上班的地方,远远的偷偷的瞄几眼,便匆匆回沈阳。
他要在最好的时间与鹿苧相遇。
现在时间到了。他爹几乎把所有的买卖都交给他打理,他成了向家幕后的大掌柜。他不是当年那个离了他爹就一无是处的大象,也不是当年那个恶贯满盈的向先生。
最重要的是,宋哲文此时还没有出现。想到那个人,向海东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宋哲文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在他死后活了多少年,不过这九年的时间他一直盯着他——当然宋哲文可能也在盯着自己——他改变了很多,连命运轨迹都跟那时的他完全不同了。
变化那么大,唯一一个解释就是——他也回来了。
该死。那人绝对比以前还难对付。
一想到宋哲文,向海东心中就充满紧迫感。他打开门,看到外面缩成一团的鹿苧。
活该,让你跟我一起睡你不干。
向海东走过去,一把把鹿苧抱起来就往房间里走。睡觉极轻的鹿苧被他惊扰,吓的大叫,他以为进来抢劫的要害他。
向海东一把把他扔到床上:“别叫了,上床睡!”
惊慌失措的鹿苧心跳难以平复:“向海东,你能不能有点素质?你这样真的会吓死人!”他揉着眼睛,嗓音又嗲又哑。
向海东看他穿着宽松的白汗衫,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臂膀,还有形状美好的锁骨,再被他那么娇滴滴的一嗔,下面马上开始升小旗。他想起以前鹿苧在他身下叫`床时的样子。
他马上把灯关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向海东大腿迈上床,把鹿苧挤到里面去。
鹿苧睡觉睡到一半,有点儿稀里糊涂的,再加上向海东那么一关灯,脑子也不好使了,倒头就睡——他睡觉前吃了药,有点嗜睡。
向海东知道他在吃药,他看到他抽屉里有他非常熟悉的抗抑郁药物——虽然当年他吃的可不止这一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还是非常难受。以后要盯着他吃药,绝对不允许再随意增减药量。
向海东就着月光看鹿苧对着墙安眠的侧脸,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睡一觉——当处男可真是不容易。
他像当年的大象那样,轻轻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吻了一下鹿苧雪白的后颈。
我还是会狠狠的咬你一口,把你标记的。
鹿苧开始跟向海东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向海东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贴着鹿苧,从周一到周七,没一天会分开。鹿苧去讲课他坐在下面做应援,鹿苧做讲解员他全程跟拍,鹿苧写稿子他捧着脸当迷弟。鹿苧做饭他剥蒜,鹿苧逛超市他拎包,鹿苧睡觉他性骚扰——鹿苧因为他性骚扰的事儿跟他一天能翻好几次脸,向海东就当没听见,跟个大爷似的还指责他自作多情,气的鹿苧想揍他。
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个人,向海东简直肆无忌惮。
鹿苧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他决定跟向海东好好谈谈。那天向海东又摸他的腰,还一副我就摸了怎么着吧要不你摸回来的无耻嘴脸。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压低声音对向海东说:
“你是不是gay?”
“是。”向海东马上坦白。
本来以为他肯定是要否认的鹿苧被震了一下,本来想好要教育一通他的话统统没用了。
“那……那……那你更,更不能这样了!”鹿苧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让一个gay住他房间,跟他睡一个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哪样?”向海东吃着他的饼干。
“别装糊涂!”鹿苧恼了,“刚才又摸我腰你别不承认!早上你还摸我屁股!我告诉你,强制猥亵可不分男女!”
“强制猥亵不分男女?”向海东乐的站起来,“那强`奸是不是分男女?”
“……怎么了?”鹿苧感觉到危险。
“猥亵男的算犯罪,强`奸男的不算犯罪,那我干脆直接强`奸你算了。”向海东作势扑上去。鹿苧一脚踹上他的要害:“我看你是真作死!”
向海东抱着下`身就跪下去,疼的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郭敏突然推开门进来要找他去食堂吃饭:“鹿苧!”
她指着弯着腰扶在桌旁的向海东问:“小向,你怎么了?”
鹿苧拉着她出门去:“别理他,他自找不痛快。”
向海东一看鹿苧下楼去了,也收拾好东西忍着疼去食堂。他对郭敏没好印象。
郭敏对向海东也没有好印象。一开始郭敏还对走狂野路线的富二代充满好奇,接触后才发现这人眼睛长在头顶,除了鹿苧谁都懒得理,简直狂的要命,充满了迷之一般的自信。不仅如此,还态度恶劣,眼神很不友好。
最重要的是,郭敏知道鹿苧是gay。向海东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鹿苧,让她吃醋。
吃饭的时候向海东跟郭敏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跟两个门神似的夹起了鹿苧。
鹿苧知道郭敏什么心思,也察觉了向海东有点儿用心险恶,看着他俩那样就觉得烦。
郭敏贴着鹿苧耳朵问:“向海东住哪儿啊?我怎么看你俩天天一起上下班?”
“我家。”鹿苧一边吃一边不耐烦的说。
“啊!?”郭敏惊的筷子掉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海东。
向海东什么人,别人瞪他他还能善罢甘休了。郭敏那点心思他还能不知道,他早就不爽了。
他对着郭敏说,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不喜欢你,你死心吧。”
听到这话的郭敏脸色一变。
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的又何止郭敏。鹿苧恼怒的站起来:“向海东,我喜欢谁管你屁事?要你来说?”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郭敏又气又尴尬,她推开椅子,飞也似的跑了。鹿苧心里大骂向海东这只瘟神,追着郭敏跑出去。
向海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他的饭。直到吃饱,他拿餐巾纸擦嘴时才咬牙切齿的说:
招蜂引蝶。
郭敏跑进休息室开始哭。鹿苧追着进去之后,看见女人的眼泪他头开始疼。
“小郭,我替向海东跟你道歉。他这人就这样,性格太差,你别跟他计较。”他想去拍拍郭敏的肩,又觉得不合适。
郭敏泪流满面的转过身来,问他:“你不喜欢吴越了,你跟向海东好上了?”
鹿苧头真的炸了:“我没跟向海东好,我俩只是……”他想了想用词,“室友。”
“真的?”郭敏惊喜的停止哭泣。
“不过呢,小郭,不管我跟向海东是什么关系,也不管我还喜不喜欢吴越,咱俩没可能。”他今天要把话说明白。
“为什么啊?我哪儿不好?”郭敏急了。
“你是女人,这点儿真的不好。你改不了。”
“可你是男的啊!”
“可是我跟女的来不了电啊!”
“你是男的,你跟女的怎么就来不了电?”
“因为我跟女的硬不起来啊!”鹿苧打算跟她直白点儿说,“我只能跟男的硬起来。而且我跟男的吧……我跟男的,就,就是我只能在下面。”
“什么意思?”郭敏一时反应不过来。
鹿苧左手击着自己的右手心:“就是说,我只能被啪啪啪,不能啪啪啪别人。我纯0,我弱受,我没法跟女人好。你懂了吧?”
郭敏震惊:“你真恶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鹿苧!”
☆、精神分裂
“向海东!”鹿苧气势汹汹的敲向海东面前的桌子,“你为什么要那样跟郭敏说话?”
午间休息趴着小憩的向海东懒洋洋的从桌子抬起头:“怎么着?”他瞪眼,“我说的哪儿不对,难道你喜欢她啊?”
“我喜不喜欢他,我会自己跟他说,你算我什么人,你这么多嘴?”
“我都跟你睡一张床,你说我算你什么人?”向海东邪笑。
“你算个贱`人!”鹿苧骂他。他一下午都没有搭理向海东。下班回家也拿起背包就走,不想跟他有一句废话,还把卧室门甩到他的鼻子上。
向海东那暴脾气怎么忍得了鹿苧跟他耍横,他气势汹汹的一脚把门踹开,一把就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你再骂我贱`人试试!”
他一把扯下他的制服领子,冲着那后颈子就死死的咬上去!
“啊!!”鹿苧疼的大叫,脖子那里很快见了红。向海东咬的一嘴血,还狠狠的吸了几口,才把趴着的鹿苧放开。
鹿苧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炸开,一些碎片式的图像一点点从脑海里划过去,不仅割的他脑门子疼,还让他全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
梦里曾经被人咬过颈子,他记得,梦里那人用红纱裹着他,就是用这个姿势把他咬的血淋淋。鹿苧身体完全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抖的不成样子。
向海东咬的自己都硬起来了。他用那根东西戳着鹿苧的屁股,随便的抹掉嘴角的血,满足的笑笑:“给你做个记号,免得成天有人惦记你。”
他忍不住低头舔那牙印里渗出的血珠:“你平常都吃的什么,血能这么甜?”向海东的舌头在他那伤口上舔弄了个够,嘴巴又是吸又是咬的,真是过瘾。
向海东想着要是再搞下去说不定就得在这儿上了他,可是现在鹿苧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怕他翻脸。
于是他从他身上爬起来,拍拍那鹿苧的屁股:“起来吧,我咬完了。”但是鹿苧却一直面朝下陷在床铺里,他剧烈颤抖,四肢瘫软,完全动弹不得。向海东发现他的不对劲,他一把把鹿苧翻过来,发现他脸上满是泪,脸色通红,嘴唇却被咬的发白。
“喂,鹿苧,你怎么了?”他把他抱起来靠到墙上。鹿苧抽泣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眼迷蒙,失了焦距,只是死死的夹紧了双腿,还用手捂住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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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东也累了,他抱起皱着眉头睡过去的鹿苧,将他放到床上。
………………我爱你。
他趴在鹿苧的胸口,那句告白慢慢从他嘴里濡出来。不管说多少次,都会痛到不行的告白。
我爱你………………
——发生了什么?
鹿苧突然睁开眼。
两只眼又肿又干涩的几乎睁不开,嗓子也跟着火了似的要冒烟。他费力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却发现胳膊上遍布淤青。
他想翻一翻身,却疼的叫了一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屁股那里,完全是被油炸过的感觉!
鹿苧瞄向床内侧,向海东正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把胳膊腿搭在他身上。
房间里一股腥膻味令他作呕,而赤身裸`体的向海东更是令他寒毛倒竖。不用问发生了什么,傻子都他妈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鹿苧一个翻身掉到床下,也顾不得疼,面色青白的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制服,狼狈不堪的打开门跑出去。
他出来时澡也没洗,钱也没带,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制服还被撕的只剩下两个扣子。他步履凌乱神志恍惚,脑子里面真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还来不及恐慌失措。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止不住一遍遍问自己,发生了什么呢?
凌晨5点的早上人还很少,只有出早摊的小贩儿在忙活。5月的天还有些凉,穿着短袖的他冻的鸡皮疙瘩颗颗竖起,他也都顾不上,只是在路上乱走。
昨天晚上他跟向海东睡了。而且他yd的简直像条发了春的母狗,不停的要,不停的叫,他甚至自己掰开自己的pg,求向海东把他的东西放进来。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他!他发誓真的不是他!
但昨天晚上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唯有一种可能性。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一样戳进他的脑子,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脚,他想定住身体,却眼前一黑,直直扑倒在街上。
☆、再难我陪你
——谁在哭?
鹿苧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他听到有人在哭。他在无边的黑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似乎有一团光。
还是那个抽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在哭?
他顺着那光亮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鹿苧倏地睁开眼,眼前是苍白色的天花板和粉红色围帘。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抬起酸软的手擦掉额头的汗。他费尽的坐起来,却发现穿着老头衫的向海东趴在床头沉沉的睡着了。
鹿苧心底一团乱麻。
他伸手推了推向海东有着扎人头发的脑袋:“嘿,醒醒。”
那人像条猎豹一般猛的清醒过来,睁着还有些惺忪但无比警惕的眼睛看向他:“你醒了?”他挠了挠头:“你低血糖。我追着你出去,刚要叫你你就倒了,吓了我一跳。”
昨天从傍晚做到凌晨2点,两个人连饭都没吃,直至战的精疲力竭。向海东倒是做的酣畅淋漓,鹿苧那体力干脆就完全透支。他凌晨5点多警醒就跑出去,不昏了才怪。
鹿苧支着额头不说话,手上是输液时留下的胶带。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向海东亲着他的手背说。
鹿苧厌弃的抽回手,他冷漠的对向海东说:“昨晚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
还沉浸在找回媳妇儿的幸福里的向海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鹿苧:“你说什么?”
“你耳朵又没聋,别让我重复。”
鹿苧把脸埋进手里,指尖颤抖。
向海东蹭的站起来:“妈的,你睡了我还想不认账?”
鹿苧抬起脸看那怒发冲冠的失了身的向海东:“咱俩到底谁睡的谁啊?”
“你昨天又骚又浪,非让我上你,我可告诉你鹿苧,你这不是强`奸也是诱`奸了!”向海东强词夺理,“我可是处男身,你睡了我别想不认账!”
鹿苧把枕头扔向他:“滚你妈的,滚!”
向海东真的摔门而去。鹿苧在他走了之后崩溃的躺倒在床上。这两年他的强迫症越来越重,暗恋吴越而不得的痛苦更是推波助澜的当了催化剂。他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自己伪装好,但仍旧没办法控制越来越尖锐甚至是钻牛角尖的自己。
他做春`梦,他叫`床,他犯癔症,可是他没想过自己还会精神分裂——也可能是人格分裂——反正不管是什么,昨天晚上的自己绝对是失控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候就是想要,他就是全身上下都痒,痒的厉害。
不仅痒,他还疼,从心口窝辐射出去的疼简直要把他吞噬掉。
他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心在哭。它说救救我……
但是为什么要哭?我要救你什么?
鹿苧全身发冷,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是向海东。他粗鲁的把病床上的折叠餐桌收拾好,又把餐盒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饺子和瘦肉粥,还有一碟小咸菜。鹿苧躺在床上正跟个枯萎的花儿一样蔫着,一看到那饺子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向海东把他扶好,把病床摇起,又扯过他的双手用湿巾仔细的擦拭:“黄瓜虾仁儿的饺子,趁热吃。”
鹿苧一听微微恢复了点神气,他确实最喜欢吃这种馅儿的饺子了。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挺会买的。”
向海东叹口气,跟你过了三年,还不知道你好哪一口儿,那不是白过了?
“饺子不好消化,你还是克制点儿别吃多了。”向海东一口一个饺子,瞬间就给他吃了大半部分。鹿苧夹着筷子,一看他快要扫荡没了就着急:“你给我留点儿!”
向海东看他塞着饺子鼓鼓囊囊的嘴忍不住笑。鹿苧抬头望他,这个年纪比他小的男人笑的又恶质又迷人,目光里满满的宠爱和深情。
他突然臊红了脸。虽然他是喜欢吴越的,但是美男当前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尤其这人长得还跟吴越有那么点儿像……可他毕竟不是吴越,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吴越。
鹿苧放下筷子,还是决定跟向海东说明情况,免得再纠缠不清:“其实,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我本意。我……这个人,脑子其实有点儿问题。”
“我知道。”向海东埋头吃着饺子打断她,
“啊?”
“你在吃药。但是你不止是强迫症,强迫症只是一方面。”向海东擦擦嘴,“过两天咱俩去看看医生。”
鹿苧糊涂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向海东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鹿苧不正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但是送上门的肥肉他向海东没有不吃的道理,他这人就这样。当年鹿苧是被他逼疯的,现在的鹿苧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两人既然疯过了清醒了,这些问题就必须要面对。当年他陪着她好不容易熬过去,现在撑死也不过是再一起下一遍油锅。
他握住鹿苧的手放上自己的额头:“你别怕,你这病治得了。再难我也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鹿苧手一抖。
向海东闭上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昨天晚上你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第一眼就喜欢你。”
那把自己踹翻,还踩上自己脸的冯宁。
“第二眼也喜欢你。”
在酒店里,风吹起额前头发露出伤疤的鹿苧。
“第三眼还喜欢你。”
缠在红纱巾里的鹿苧。
“每一眼都那么喜欢你。”
守在科室门口等他到来的鹿苧。
“中国治不好你,我带你去美国,你总是会恢复正常的,像个正常人那样,正常的生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鹿苧突然捂住眼。有眼泪滑出来。
☆、野男人
又是一张明信片。向海东到收发室拿科室的报纸书信时,再次发现了一张寄信人不明的明信片。他来了半个多月,这是第二张。上一次是大英博物馆,这一次西藏纳木错湖,上面只是手写着四个字:幸福安康。收件人是鹿苧。
他把这张明信片给鹿苧时,鹿苧脸上的表情很平淡,随便看了一眼就放进了抽屉。
从九年前开始,鹿苧维持着每半个月就收到一张明信片的频率。这九年他读完了大学,读完了研究生,又参加了工作,但是明信片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定会准时寄给他。上面从来只有四个字:幸福安康。
明信片什么内容都有,有时候是哪个景观,有时候是个大笑的孩子,有时候是朵雨后的小花,甚至是条可爱的小狗。有的是在中国,有的是在外国,这些明信片不是商业性质的东西,看得出都是寄信人自己拍了照再做成明信片给他寄过来。
九年。持续不断的九年。
鹿苧从一开始的惊讶、寻找,甚至是惶惶不安,到现在的已成习惯甚至是麻木不仁。他已经习惯了某个从未见过的人给他寄明信片。他怀疑可能是哪个暗恋他的人,不敢跟他表白,就只好用这种方式跟他诉说衷肠。
只要别来烦他,那就继续发他的花痴吧!喜欢他鹿苧的人可以排长队,眼前不就一个趁人之危把他吃干抹净的?爱怎么喜欢怎么喜欢,他鹿苧就是怕喜欢他的找上门来。他跟吴越不一样,不觉得被人追求有什么快感,他只觉得烦。
他瞄了向海东一眼。他也烦向海东。
不过那个寄明信片的人这毅力也是够惊人的,他暗恋吴越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跟吴越从来没分开过,该死的是吴越还一直撩拨他——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成天在国外转的样儿明显不是鹿苧身边的人。
“谁寄的?”向海东装作不在意的问。
鹿苧如实告知:“不知道。暗恋我的吧。”向海东真的想炸裂:“你也够自恋的。”
“真的不是哥自恋,是哥的魅力就这么大。”鹿苧一边打字一边冷漠的说。以前明着追他的女孩子就不用提了非常多,男的也有那么三四个,但是都被他非常冷淡的拒绝了。要不是能幻想着吴越打手枪,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感。
向海东目光一闪,闭上了嘴不说话。他想,对,你魅力大,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抢破头,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逼死你。你要是魅力小点儿还至于这样?向海东心里也不知道是吐槽鹿苧还是吐槽自己,反正他心里是不痛快。
不痛快的还不止这件事。自从上次他跟鹿苧睡了之后,鹿苧就拔……拔菊无情了,立刻跟他划清了界限:晚上鹿苧睡床,向海东睡沙发,可怜他向海东长得人高马大,睡那个又窄又小的沙发简直难受死他了。
最主要的是鹿苧不肯再给他睡了。但是向海东毕竟是向海东,他会开锁,半夜他趁鹿苧睡了就溜进他的房睡他的人,鹿苧骂他打他也没用,只管攻城掠池肆意杀伐,干的他哭叫不休。
向海东知道自己不吃肉会死。而鹿苧也毕竟不是性冷感,再纯0他也是个男人,处男一旦开了戒那就刹不住车。他向海东器大活好又威猛帅气,一身野男人气很对鹿苧胃口,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我爱你,也让鹿苧心里热乎乎的——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便鹿苧知道自己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维持这样一个温情又激情的肉`体关系,鹿苧还是不排斥的。
这一点跟那时候遇到宋哲文不一样,宋哲文长得不是他的菜,他长得再斯文再帅气再性`感,鹿苧也紧紧只是觉得这人很斯文很帅气很性`感。鹿苧喜欢吴越那种类型的坏男人,所以宋哲文苦追他他也不心动。他的口味全部都随着吴越长歪了。
这也跟那时候被迫跟了向海东不一样,那时候向海东把他从宋哲文那里买过来,强`奸他殴打他,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永远解不开他的心结。他恨他,恨的要死,即便后来向海东对他再好,他也没办法从一个疯过的鹿苧变成一个正常的鹿苧。
在街上昏倒后鹿苧在向海东的陪伴下去看了医生,又开了药让他回来吃,还建议他做其他治疗。向海东是想直接带他去美国,因为上一次他在美国呆的效果不错,他想趁着他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时就给他最好的治疗。但是鹿苧显然不信任他——出国这种大事,谁会信任一个炮友?
向海东知道事情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我说,你干脆给他写封信,告诉他你现在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归别人了,别再让他害相思了。”向海东翘着二郎腿说。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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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