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9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9节

    向海东唔唔哀叫,挣的手腕血肉模糊。宋哲文却一言不发,歪着头,愣愣的看向鹿苧。他知道,救不了,喝一口就救不了。

    我让你烧,你不要喝百草枯,好不好?你想怎么解脱都好,你不要喝百草枯好不好?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他想,他求,但是鹿苧听不到。

    “你们知道喝了百草枯怎么救吗?”鹿苧笑,“那就是再给他一瓶敌敌畏。”

    “我记得前几年,陪着吴越看了最后一场电影。美国队长3他问我站那一队,我说,我站钢铁侠,因为私刑不能代替法律。任何以维护正义之名动用的私刑都是犯罪。我学了七年法律,做了四年检察官,但我今天杀了人,我犯了罪,我该受惩罚。同时也惩罚你们。”

    他终于说完了他最后想说的话,但不知为何,他又想嘱咐大象两句,就像当年他总是嘱咐大象那样:

    “大象,以后脾气不要那么坏,要做个好人。”

    说完最后一句,他呆呆的看了一眼月亮,又忘了一眼绝望的二人,掏出打火机。

    质量真差,半天打不着。

    以后要记得,还是不要用赠品了。

    嘭!!!

    小木门突然被踢开,涌进来好些人!

    鹿苧疯狂的按着打火机:为什么还不着?为什么还不着??

    两声枪响。

    向海东终于挣脱了绳子,腕子上的肉都烂了。

    他一步一步跪到睁着眼睛倒下去的鹿苧。

    他在笑。

    “鹿苧!!!!”

    他再也唤不醒他了。

    他死了。

    可是他在笑,可是他还是那么漂亮。哪怕他死了,沾满了血迹,手指蜷成了一个圆,像一个月亮。

    宋哲文的抬头看了下那月亮,白的。他低下头,从嘴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病房里,吴越的手指动了一下。父母惊喜的奔出了病房。

    ——————再见,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渣攻的结局会在番外体现,并为第二部做铺垫。

    ☆、番外《十年》

    鹿苧的墓在他母亲旁边。他下葬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只有宋哲文和向海东。

    吴越不能来,他虽然醒过来,但是完全下不了床,将来的恢复是个大工程,需要慢慢来。其实,彼时的吴越并不知道鹿苧不在了。宋哲文让人把鹿苧的遗嘱给吴越的父母送了过去,并嘱咐等他恢复后再告诉他鹿苧死亡的事实。其实遗嘱里没有说什么,他除了对咖啡店老板表示会赔偿——他以为会把顶楼烧毁,影响对方做生意——就是诉说对吴越的爱恋,希望他能早点醒来,快点康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他没有提到宋哲文和向海东,他也没有透露过半点恨意。

    遗嘱的结尾时,他对吴越说:愿你长命百岁,愿你儿孙满堂。

    鹿苧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如此善良,所以他才会被他们两个逼的在末路奔逃,哪怕有一点心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向海东看着墓碑上鹿苧的笑颜,问宋哲文有什么打算。宋哲文说,没什么打算,他死了,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向海东说,我是有打算的,我要完成他一个心愿。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几日后,宋哲文看到了向海东投案自首的新闻。

    向海东的案子完全没有牵扯到宋哲文。宋哲文去看守所见过他一次,当时他还没有受审。

    他在看守所里很消瘦,面色颓唐,完全不像曾经呼风唤雨的黑道大哥,但是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只是不再那么戾气,而是像一把尖刀,可以刺穿任何东西。

    他的势力在他投案后土崩瓦解。树倒猕猴散。当然向海东根本不在乎,他在看守所里能够更清楚的勾勒他过去的一生,也能更好的看懂鹿苧。他一条路走到黑,关鹿苧什么事呢?他自甘堕落,却也要折断鹿苧的翅膀,陪他堕落,好缓解他的锥心之痛。他总是那么自私,就像他父亲一样,不顾鹿苧的死活,还要把责任推到鹿苧头上。他第一次□□鹿苧,根本不是因为抛弃了他这狗屁不通的理由,完全是因为鹿苧被宋哲文占了先机,让他病态的占有欲像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所以他总是想着花样,用各种手段折磨他,听他绝望的哭叫,还骂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清除宋哲文的痕迹,发泄他不曾完全占有鹿苧的欲望。

    鹿苧一定是看透了他,所以才绝口不提以前的事,甚至不屑告诉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他吐出一口烟。试图吹出鹿苧的形状。

    桌对面的宋哲文看他依旧不羁的样子,笑着问他过的怎么样。

    向海东说,过的好极了。以前我以为拥有鹿苧才是过得好极了,现在才发现放他自由才是真正的好极了。然后他问宋哲文,你呢,你过的怎么样?

    宋哲文显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问,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

    向海东笑出声来:为了惩罚你,宋哲文。祝你江山稳固,祝你长命百岁。祝你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鹿苧。

    宋哲文踉踉跄跄的走出看守所,张忠甚至扶不住他。他满脸冷汗,像是被雨浸泡过一般。他一出门就用手遮住了太阳,似乎那太阳有毒,会把他晒成灰烬。

    宋哲文的失眠日渐严重,他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在别墅里不停的游荡,他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第一个发现不对头的是张忠,有一天宋哲文正在批文件,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沙发说:“鹿苧,下班了,收拾下东西,咱俩下去等公交。”然后就合上文件,抓起西服准备下楼。

    张忠在一边看得冷汗涔涔,他喊道:“当家的!鹿苧不在了!”

    宋哲文突然转回头,四处的寻找,最终面如死灰。

    向海东的审判宋哲文没有去,他不敢去。向海东当时穿了一套宽松的衣服,显得无比消瘦和颓废,但是他的腕间绑了一个红纱巾,着火了般。法官问他是否认罪,他说,认罪。

    案件当庭宣判。

    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法官问他是否上诉。

    向海东笑了笑,把手抬起来,圈成一个月亮的模样,他望着那月亮,说:“不上诉。我认罪。”

    庭下众人喧哗。

    向海东很快被执行了死刑。当他躺在床上,静脉被推进致命的药物时,他抓紧了手中的红纱巾。

    惟愿来生,不再伤你。

    宋哲文独活了十年,这十年间他的幻觉时有时无,但次数越来越多。都是鹿苧。他在哭,他在笑,他对他冷言冷语,他对他无尽温柔,他时而出现在别墅,时而出现在公司,时而出现在街角,时而出现在他对面,与他说话,摸他唇角,分别时与他挥手再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光着腿,雪白的脚上是红色的混了血的泥土。

    他的买卖越做越大,他的痛苦却越来越强。他的一切都如向海东的诅咒,他拥有一切,唯独没有鹿苧。幸好他还有幻觉。他知道那些是幻觉。

    上天眷顾,还让他有幻觉相陪,不然怎么能熬过这些失去他的日日夜夜?

    直到第九年的下半年。

    他那只随身携带的钢笔丢了。

    不知道丢在哪里。

    鹿苧的幻影消失了。

    他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他,但是那幻影还是没有出现,真的消失了。他像那一年的鹿苧,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却再也不会醒来。

    他疯疯癫癫的跑到了鹿苧的墓碑前,跪着乞求他把那幻影还回来。

    他跪了很久,直到跪的腿也断了,雪覆盖了他的身体。鹿苧还是没有把那幻影还给他。

    他终于不能再等了,他想,不能再等了。太痛苦了。

    他捏紧了鹿苧还给他的戒指,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他说,再见,我的爱。

    枪声响彻山林。

    一只小鹿被惊扰,它在月下的雪地中飞快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山下。

    一切都已经恢复宁静。

    它眼中一片清明。它眼中不再饱含热泪。因为它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

    再见,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正式开始写第二部《那炙热的太阳》

    ☆、那炙热的太阳

    第二部那炙热的太阳

    无休无止的春`梦,几乎将他吞没。

    起先是赤条条淹没在低浅的湖水中,那水是鹿苧见过的,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嫩绿色的水草慢慢爬过来,轻柔的缠住他。鹿苧吐出一个泡泡,附近一只斑斓的昭和锦鲤慢慢游过来,好奇的吻上它。

    鹿苧咯咯笑,于是吐出更多泡泡。十几条锦鲤聚过来,穿过他的发梢,擦过他的耳际,抚过他的双腿,蹭过他月白色的脚,纷纷追着那些泡泡亲吻。他望着那些嬉戏的鱼,开始有些迷醉。突然一个男人的阴影覆过来,鱼群便慢慢四散而去。

    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脖子以下拉灯处理,情去我微博:重生之日月之光

    做完这些那两个人就消失了,他头上披着红纱,指上戴着银环,赤着一双雪白的脚站起来。他四处张望,雪地上不再有脚印,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

    突然他听到几声悠扬的长鸣,抬头望去,只见鲸鱼般大小的锦鲤穿过巨大的月亮,从天空中慢慢游过……

    ——“一切没有结束,只是重新开始。”

    鹿苧是真的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他连续做春`梦已经快一个月,天天晚上都被梦里两个完全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换着花样肏来弄去,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强迫症就已经够严重,原来他妈的癔症也犯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欲求不满,要不满早不满了,还至于等到快三十岁的时候再不满?更何况做的这些梦简直快要了他老命了,早上醒来每次都是腿间淌着一大滩,完全不是只射了一次的量。

    以前鹿苧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买了护理垫,早上起来就扔。这天早上鹿苧黑着眼圈走出卧室,去厨房做早饭。他有个同居的室友小吴,二十五六岁,在附近一家公司做白领,单身狗。他俩相处还算默契,鹿苧起床早,做早餐,中午单位解决,晚上小吴回来做晚饭。两个单身狗因为做饭的契合度结下了非常纯洁的革命友谊。

    小吴不知道鹿苧的性向,不过开过玩笑,说他长这么漂亮,不游戏花丛中真是浪费这张脸了。鹿苧笑笑说,长得好看就非得游戏花丛啊,为什么不能专情一点?这让小吴怀疑他暗恋哪个女人,而且看他那苦情架势,说不定对方早是已婚妇女了。

    但是小吴最近觉得鹿苧不太对劲,这人一向清心寡欲跟个苦行僧似的,从来不晚归、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也从来没见他跟谁走的特别近,除了一个叫吴越的小警察过来找他出去玩,他几乎像个天天有门禁时间的初中生。

    但是他最近真的不对劲——鹿苧晚上会叫`床。

    他们租的是一套老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一般。本来小吴晚上睡的特别死,鼾声震天,就算是楼塌了都醒不了,但是前几天他睡前喝多了水,凌晨三点起来撒尿,出了门就听见鹿苧细细的呻吟声。一开始他以为鹿苧做恶梦了,没当回事儿,回了卧室蒙上被子就睡。没想到鹿苧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越来越浪。本来鹿苧说话的声音就是极好听的,跟广播员似的,珠圆玉润滑不留丢,叫起床来更是婉转曲折风`骚动人,他在隔壁先是听的鸡皮疙瘩乱起,再是听的血脉贲张不能自持,后来实在受不了竟然跑到洗手间打手枪去了。

    第二天起来后,小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鹿苧开口,他看着鹿苧在厨房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羞的脸都红。小吴也是个光棍儿,当然知道欲`火焚身却没人灭火的滋味儿是怎么样,但鹿苧叫的也太内什么了。要不是真知道鹿苧是个男的,还以为昨天晚上是哪个大姑娘发浪呢。

    让小吴没想到的是,鹿苧这一叫就叫了好多天——从他发现鹿苧会半夜叫`床之后。

    小吴实在受不了了,总不能天天凌晨不睡觉光听他叫`床吧?叫的再好听也是个男的,除了第一天让他想歪了,第二天开始他就烦不胜烦。他决定跟鹿苧说说他最近晚上的睡眠状况。

    “鹿苧。”他埋头吃韭菜炒鸡蛋。“有件事儿我得给你说说。”

    “恩。”鹿苧最近起床气很严重,晚上又被癔症搞的肾虚严重,说话都有气无力。

    “你内个……”小吴咳嗽了一声,目光躲闪“你内什么……”

    鹿苧一脸有屁快放的不耐烦表情。

    “你晚上,内什么,咳……声音有点儿,大。”

    鹿苧皱着眉一头雾水:“什么声大?我晚上只看书,能有什么声?”

    小吴一看不明说不行,他搔搔头:“叫`床声!”

    “啊?”鹿苧勺子里的鸡蛋掉到碗里。

    “我说你晚上,叫`床,一直叫,叫两三个钟头呢!你能力真强,真爷们儿,我服你,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在我这种一秒三次郎面前显摆啦?”

    小吴尴尬的说。

    “啊!??”鹿苧腾的站起来!如果脑袋能做番茄酱,他的脸现在简直可以直接食用。

    ☆、小法警

    “你放屁!”鹿苧下意识的反驳他,“我怎么可能……”

    鹿苧捂住嘴,对,怎么不可能呢?每天晚上梦里都做的那么激烈,有时候半夜甚至会掉到床下面去,更别说早上醒来时护理垫都能被扭的露出绵纸絮来,这种情况叫`床才是正常的,不叫才不正常吧?他为什么会忽略掉这个细节!他全身冰冷的看了看既尴尬又好笑的小吴,不敢再与他共处一室,甚至想从这顶楼跳下去!

    小吴看他像踩着火炭一般站立不稳,安慰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还没个女朋友是挺……喂,你不吃饭啦?”他看到鹿苧跟一阵旋风般跑进卧室,又一阵旋风般逃出家门。

    “啧,都饥渴成这样了还当柳下惠!”小吴摇摇头,“白瞎这张脸了。”

    鹿苧跑出家门后就再也不想回去,心不在焉的跑到单位后也是魂不守舍。他对着电脑屏幕写他的讲课稿,但是写了上句忘下句,看了前文忘后文,还是时不时的把头埋进文件里半天抬不起来。他的科长终于发现他的怪异。

    她看着小鹿一反常态的作妖,很是讶异的问:“小鹿,你今天怎么了?有事儿?”

    鹿苧从文件堆里腾的抬起头,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事儿……”他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看穿了他,他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我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鹿苧一项工作认真踏实,没有那些年轻人偷奸耍滑的毛病,他科长很是喜欢他:“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休息……”

    还没说完鹿苧就急急忙忙的打断她:“不,不回家……”他现在哪敢回家去,见到小吴他都想要去死一死。“我还行,还能坚持。”他慌乱的收拾了一下桌子,跑到隔壁会客间打算冷静一下。

    他缩进沙发里,痛苦的想,一个月了,他在梦里被他俩侵犯了一个月,那他就叫了一个月的床,而且小吴说能叫两三个小时,那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肾虚到现在这种程度——天天这个腰累的,简直像腰椎间盘突出的老大爷。

    他梦里的人是谁呢?总之肯定不是吴越。那声音不是,那身材不是,两个人都不是。吴越他太熟悉,别说是梦里,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知道他是同性恋,高中时只知道学习还不懂,上了大学,当周围的男同学都在讨论哪个妹子好看,他却发现自己只能对男人感兴趣。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纯0他没和别人做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连初吻都还在。他开窍之后先是陷入了自我厌恶,后来又不可救药、愚不可及的爱上了吴越这个大写的直男。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跟他亲热,吴越的东西热烈的进入他,占有他,他会张开双腿,毫无保留的回应他。一想到这个,不用摸自己,他就可以达到高`潮。但是现在,他的春`梦对象竟然不是吴越。

    他知道自己脑子有点问题,他去医院看过,大夫说他有点儿强迫症,焦虑情绪也很严重,给他开了药,让他按时服用。他这人无父无母无家庭,对自己总是有那么点儿放纵的不在乎,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他也就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这么吃。

    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吃药了。再不吃说不定隔壁邻居都以为他鹿苧是□□的了。

    正烦恼着,他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郭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郭敏暗恋他,鹿苧也知道,但是他假装自己不知道。

    “我去你们科室没看到你,你们科长说你在会客室这儿休息呢,我就来看看你。”郭敏也不等他同意,就推开他挡着门的身体挤进来。

    鹿苧翻个白眼:“我说小郭,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成天跟我一光棍儿混一起,是不是不好看啊?”

    郭敏说话也是直言不讳:“有什么不好看的,我就喜欢长你这样的老光棍儿。”

    “现在29就算老了?”

    “当然啦,你这个年纪已经是老腊肉了,昨天咱单位进了几个聘任制小法警,一水儿的90后小鲜肉,可嫩着呢!”郭敏大咧咧躺倒在沙发上,“哎,我给你说,其中有个1米92的富二代,长的可帅了,今天我看见了,开着辆卡宴来上班。”

    鹿苧捏着眉心哪有心思听郭敏叨叨什么富二代,什么1米92,他对郭敏说:“小郭,既然你对那富二代这么感兴趣,干脆跟领导说说调法警队去,他们那儿正缺警花呢!”

    “他不在法警队,现在正在政工熟悉业务,听说明天分你们办公室。”郭敏得意的说,“我消息可灵着呢!要不我跟领导说说,调你们科算了。”

    鹿苧对于科里能调来一个法警的事情感到震惊:“我们科又不缺人,要个法警来干嘛?”

    郭敏跟看怪物一样看他:“谁还嫌科里人多啊?再说领导让分你们科的,我又不是领导,怎么知道领导的心思?”

    预防科相对检察院其他科室,确实是个非常轻松空闲的虚职部门,跟他以前工作的公诉科完全是两个极端。公诉那边一直吵吵着让领导加人,现在来了人,不首先考虑充实业务部门,却先把人送到预防来。

    难不成他们科长也跑去跟领导要人了?

    跟郭敏扯皮了半天,终于把她给送走了,鹿苧怀着一颗八卦的心返回科室:“科长,听说咱明天要来个小法警?”

    他进来时王科长正对着镜子画口红,一听这消息唇膏差点跐溜儿了:“你听谁说的?咱科能来人,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儿传的消息?”

    鹿苧一看,果然不是他科长去要的人。领导们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这么八卦的消息,不是郭敏说的谁说的?”

    他科长愣愣的说:“郭敏说的啊?那估计错不了。”她伸手想再跟政工探听一下,正在琢磨怎么用词,却听见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

    内线电话。

    鹿苧一瞅,政工来电。

    ☆、向海东

    科长接了电话后先是跟政工办那个老秃头各种调笑后,才进入了正题。鹿苧只见她听得眼睛发光,嘴角大开,形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感,就知道肯定是好事儿。果然,撂下电话后,科长就冲他眨眨眼:“来的果然是那个超帅的富二代!”

    鹿苧心想,小鲜肉走哪儿都招人爱,连阿姨级的见到都会心花怒放。他摇摇头,准备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等下老于会带他过来先跟咱认识认识。”老于是政工办那个秃头的主任。

    话音刚落,鹿苧就听见门外走廊里一阵脚步声。应该是老于带着人来了。想到大家把那个富二代说的那么帅,他这个颜控自然也是好奇的,于是他走出办公室去望——

    今天天不太好,走廊里的感应灯又突然坏了,鹿苧只看到阴影里老于光亮亮的头顶后,跟着一个高高的影子。那影子身材壮实,简直像个职业篮球运动员。

    明明是两个人,脚步声却只有老于的,那影子就像头慢慢靠近猎物的豹子,脚下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办公室在最东头的鹿苧看着那影子越来越近,并渐渐从黑暗里露出了高挺的鼻子——

    不不不——!

    他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快逃!快逃!

    但地上好像有只手,把他的双脚死死的定在地上。那个跟在老于身后的影子终于摆脱了黑暗,站在了阳光下——皮肤黝黑,却带点儿北欧人气息的深刻五官,被剃的几乎紧贴头皮的毛寸,从纯白色棉质t恤里露出一角的背阔肌上的黑色纹身,包裹着他修长而有爆发力双腿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下一双纯黑色的板鞋。

    看到来人那双目光锐利,成熟的完全不似这般年纪的三白眼之后,鹿苧脸上就跟抹了粉子一样惨白——明明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却会觉得自己很怕他?他想转身逃跑,却被那人的气势震慑的不敢转头,哪怕是动一下都不行!

    老于没发现他的异常,开着玩笑说:“呦,小鹿,你还专门到门口等着我们啊?”鹿苧科长也走出来:“诶,这么快就来啦?”

    鹿苧还在莫名其妙的直冒冷汗,科长已经推着他去收拾还空着的办公桌:“小鹿,把你对面的桌子收拾出来!”

    他们的办公桌就是普通的老板桌,人跟人都是面对面坐着。鹿苧一听要把他放自己对面,冷汗已经不是冒而是淌了。

    “着什么急?还没介绍介绍呢!”老于抱怨他科长性子太急。

    “这就是咱刚来的法警向海东,24岁,北体毕业的,什么专业的来着?”矮胖子老于必须抬头才能看到向海东的脸,

    “棒球。”向海东嗓音低沉,很有些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个专业不多见啊!”科长说,“不过挺洋气!”富二代果然是富二代,学专业都这么任性。“我叫王欣,预防科科长,这是鹿苧,你叫他鹿哥就行。”

    向海东的目光深深的落在鹿苧漂亮的像画中人的脸上,他似笑非笑的说:

    “王科长好,鹿哥……好。”他说最后那个好字的时候,那股气好像在嗓子里酝酿许久,带着复杂不明的意味。他伸出掌心与鹿苧握手。

    鹿苧本来只是想伸出手指轻轻碰一下就好,没想到那人却狠狠的握住他,捏的他骨头都疼。鹿苧手心里满满的汗,而向海东的大掌却热的像块烙铁。鹿苧被他烫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最终这个叫向海东的法警坐到了他的对面。他进来后也不多说话,闷头帮着鹿苧收拾他的桌子。隔壁科室的刘主任也听到了消息,就跟闻见鱼腥味儿的猫似的探头探脑的进来:“哎呀,来了这么个大帅哥?”一边说,一边毫不掩饰的把向海东从头看到尾。王欣跟刘主任性格相投,两位中年妇女没事儿的时候就成天在一起聊八卦。

    意料之中的,这两位开始围着向海东问长问短,从家庭状况到个人状况再到是否单身通通刨根问底。做媒人有几十年资历的二位女科长已经准备给他牵线搭桥。

    鹿苧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听三人的对话,从里面倒是了解到不少向海东的信息:老家沈阳的,单身,父亲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向海东说的不太详细,似乎是房地产又似乎在做电商,总之他家好像很了不得,听到他爹的名字刘科长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王欣下意识问,像你这种大少爷怎么来咱单位?

    向海东笑笑不吱声。显得很神秘。向海东这人确实神秘,不仅神秘还一副大爷做派。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出显而易见的傲慢,毫不收敛的霸道,以及极力掩藏但还是藏不住的邪气。他不太愿意回答王、刘二人的回答,但是耐着性子也要装出一副我还算尊敬你们的意思,他手里拎着他的运动背包,站在门框那里,几乎要与它等高,他一个字也不多的回应着他人的问话,目光却落在撅着屁股装电脑的鹿苧身上。

    对,还有他的屁股上。

    向海东长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曾经想几时摸就几时摸的屁股,现在连看都要偷偷的瞄。

    明明没有面对向海东的鹿苧却觉得如芒在背。他扭头去看被二人围攻的向海东,发现他果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双三白眼里情绪复杂,看不通透。他惊的赶快拧回脖子,只想赶快忙完好下班走人。但是没想到那三个人还在喋喋不休。鹿苧估计下一步就是介绍哪家女孩给向海东认识的步骤了,结果那两个资深媒婆竟然一个提的也没有。想当初他刚到预防科,可是被她俩缠的苦胆都要吐出来。她俩都是领导,鹿苧也不敢驳了面子,只好去装装样子。现在的女孩子各个都现实的很,即便一看见他的脸就眉开眼笑,但是一听说他不仅无父无母,还欠着一屁股债,就都忙不迭的说拜拜了。时间久了他科长觉得不好意思就再也不给他介绍姑娘了,而鹿苧也是就坡下驴,乐于解脱。

    所以这次没给向海东介绍相亲对象,鹿苧真是大大的意外了一番。不过后来想想也对,向海东那种赫赫有名的家世,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介绍的人,于是二人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终于忙完了一切,鹿苧借口说家中有事便先走一步。

    出了单位大门的鹿苧本来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那个让他脊背发凉的向海东,虽然他搞不懂向海东到底哪儿让他害怕——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令人……他掂量了下用词,不愉快吧!

    他背上双肩包,准备回家——等等等等,他不能回去!他可不想再看到室友那张意味深长的脸了!现在单位有向海东,家里有小吴,吴越最近跑北京进行集训,他真是一个能收留自己的地方都没有!不对,即便找到收留自己的地方又怎样?晚上他还不是会叫`床,叫`床还不是会被发现,而且他还没拿护理垫,难道要弄脏别人家的床单?

    鹿苧懊恼的抓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好烦!”

    要不干脆随便找家宾馆住下好了。要隔音条件好一点的。

    他想。对,还得去超市买护理垫。就算住宾馆也要有素质。

    ☆、去你身边

    每天晚上的场景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卧室,有时候是书房,有时候是玫瑰花圃,有时候是茂密树林。或者在湿滑的车前盖,或者在肮脏的泥沼里,或者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或者在空无一人的沙滩。摩天轮窗上留下他的手印,山顶巨石上沾染他的液体。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银河,海洋中成群游过的鲸鱼,山坡上漫天的蒲公英,湖边无垠的野花,都见证过他布满吻痕的身体和他痛苦而快意的哭泣。

    每一个场景都是美的,美的完全不似现实。那两个人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分开爱他,时而一起出现。鹿苧明明知道是梦,明明知道不对,却总会隐隐的期待。常常会失眠的他,这个月从来没有一晚难以入睡。

    这一晚也是这样,他很快就睡了。睡的很沉。他想看看他会被带去哪儿,他充满好奇。

    是宽阔的麦田。那麦子还没有熟,绿油油的,风吹起麦浪,一波波的卷过他的身体,也把那青草甜甜的味道卷进他的鼻子。

    阳光下看不清面庞的男人,从他两侧远远的,拨开麦子走过来。

    鹿苧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纱巾。它在空中飘着,像绿色油画中一抹细细的火焰。而手上那枚银指环,则耀眼的几乎穿透他的眼睛。

    这次他不再像往常梦中那样逃避,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他还是会紧张,又有些期待。他本能的期待今天这两个男人拥抱他,重复每天都会有的动作:咬破他的指尖,标记他的后颈。

    但那两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吻他的耳朵。

    他们说:我们要走了。

    鹿苧有些迷茫的问:你们要去哪儿?

    他们放开他,笑着,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麦田的尽头——那阳光普照的地方。

    风卷起他的红纱,慢慢缠上他戴着戒指的左手。

    他听见远处飘来一个声音,说:

    ……去你身边……

    他从宾馆柔软的令人不舒服的床上醒来,身下不再有任何痕迹。他兴奋的跳下床,翻看他的护理垫——干干的,而且很平整!他想起昨晚上那场很有告别意味的梦——难道他癔症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几天先住这儿,如果确实不再做春梦了,就回家住。

    他望向宾馆雪白的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飘动。

    我们预防科来了一位爷。

    鹿苧不爽的想。

    向海东来的比他还晚——今天他本来就来的不够早,这位爷竟然比他还晚,刚好卡着点进来。哪个新人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不是勤勤快快早早到班上打扫卫生的?好嘛,不仅不打扫卫生,还拿着早餐到办公室吃!只见这人嘴里叼着根油条,手里拎着茶叶蛋,就差啜一杯豆浆了。他慢悠悠的走进来,再大咧咧的坐下来,然后开始剥茶叶蛋——四个茶叶蛋六根油条,尼玛怎么不撑死你?

    今天科长开始休职业假,半个月不上班,还让他主持工作。鹿苧简直想冲到科长面前,问她还有没有点做科长的自觉,昨天科里来了新人,她什么都没安排就走人了,还走那么长时间!真以为他鹿苧全知全能可以把预防所有的活都干了是不会?

    鹿苧几乎要吐血。

    他本来是害怕向海东的,但是看向海东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突然就火冒三丈:“喂,上班时间,能不能注意点儿?去隔壁会客室吃完了再回来!”

    向海东一口咬半个鸡蛋的吃着,吊着他那双眼睛,勾起一边唇角,怎么看怎么邪性:“我不叫喂,我叫向海东。”说完,又往嘴里扔了半鸡蛋。

    鹿苧额头冒出根青筋,怎么现在的临时工都比正式的公务员狂?

    向海东吃完了就咕咚咕咚喝水,颈间的喉结上下翻动,男人味儿狂野的要爆炸。

    “向海东。”鹿苧等他喝完水,食指敲敲桌子,吸引他注意,“科长不在,我主持工作,不管将来的工作怎么安排,这几天的纪律你还是要注意的。首先不要在办公室吃早餐,你又是油条又是茶叶蛋的,万一来了个外人,看见你狼吞虎咽的,成什么样子?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哦,那以后,”向海东耸起眉毛撅起嘴,“我慢点儿吃。”

    “我是说的是不要在办公室吃早餐,重点不是慢点儿吃!”鹿苧翻了个白眼。鹿苧心想,果然念体育专业的没几个脑子好使的,都是些学渣才会去上体育大学,刚才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都听不懂!

    “……”向海东突然歪头,定定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那上班时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吃东西?”

    鹿苧想,吃那么多还能肚子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答应他:“别在来人的时候吃。纪委有些人脑子有问题,看见桌子上摆零食也要通报批评。”说完开始准备下午要讲课的稿子。

    向海东一上午什么事儿也没有,鹿苧不理他,他也很享受这种不用说话,单是盯着鹿苧看的状态。他时而捧着两颊看鹿苧专心致志写稿子的脸,时而站起来走到鹿苧背后看他白白的发旋和白白的颈子。

    因为时间太紧,鹿苧写的非常专注,完全没有发现向海东赤裸裸的,甚至是带着泪光的眼神。

    也完全不知道为了能这样毫无阻碍的看他,向海东等了多少年。

    他一切都毫无察觉。

    写到上午11点时,鹿苧终于写完了。他写的头昏眼花脖子疼,从位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他那把老腰。

    突然他回过头,发现向海东正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鹿苧简直要疯了:“把脚放下来!成什么样子!”真是没教养。

    向海东把两只大脚放下来,摸摸肚皮说:“哥,我饿了。你给我点儿吃的。”

    这人是怪物吗?早上吃那么多还饿?

    对这位爷完全没有好印象的鹿苧马上答道:“我没吃的。”

    向海东一指:“那你桌子上的是什么?”

    一包钙奶饼干。鹿苧胃不好,不敢挨饿,稍微有点儿难受就吃点儿,会舒服些。

    你他妈的倒眼尖!

    鹿苧尴尬的把饼干递给他:“我忘了。”

    向海东低低的哼笑一声:“你就是爱撒这种小谎。”以前是,现在也是,明明知道会被戳穿,还是随口拈来。他撕开外包装,咔咔咔不到五分钟就吃掉半包。

    “饼干太甜,吃的胃不舒服,你还是适合吃馍片儿。”说完把那半包饼干还给他。

    递给他时,他的拇指轻轻的摸了一下鹿苧的掌心。

    鹿苧一惊:他怎么知道他胃不好的?

    ☆、警服

    向海东看出了鹿苧的震惊,他想,我何止知道你胃不好,我还知道你睡觉也不好,不把你艹昏过去你哪儿睡得着?上一世的他曾经因为鹿苧的胃费了不少心思,看的名医吃的名药数不胜数,做的饭用的食材无一不是仔细考究,天天就怕他的胃再疼一点儿。但那人却是分毫也不领情。他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事,一直想要补偿他,但后来才发现鹿苧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补偿,只是他的放手。

    让他向海东放手,还不如杀了他。当他变作一丝云化雨,消散在泥土里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如果那一束光也死了,他就会枯萎,凋零,直至死去。

    为了不死,他只能牢牢的攀附他,却把他的光活活勒死。

    向海东摸过他的掌心,把那拇指放进唇里舔了一下。

    鹿苧低头看看那包饼干,又推给他:“算了,你留着吃吧,饿货。我家里还有。”

    下午鹿苧要去讲课,因为他的驾照始终在家里躺着发霉,以前他都是联系对方单位过来接他,这次来了个现成的司机,哪还能让他闲着?他把警车钥匙扔给向海东:“换上制服,跟我去趟财政局。”

    中午还没睡清醒的向海东揉着一头乱发瞅那车钥匙:“去财政局干嘛?”

    “讲课。”已经穿上检察官制服的鹿苧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又把衣襟下摆塞进裤子。勒的那二尺二的小细腰露出来,显得既精神抖擞又骚里骚气的。

    向海东看的直愣神。想当初这腰子有多销魂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今天再看见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淫`荡的思想像脱肛的野马胡乱奔跑。

    鹿苧看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他扎紧了裤腰带:“快去换制服啊,磨蹭什么?”

    向海东领了旨就去更衣室换制服。他第一次穿警服,还真是不太适应。他收拾好后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得哪儿气质不太对。

    正在喝水的鹿苧一看到穿着警服的向海东磨磨蹭蹭的回来,差点被呛到。

    他穿警服可真帅。蓝色的短袖制式警服包裹着他,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刚刚好,宽阔的肩膀倒三角的腰,长长的腿走起路来鹿苧有时候都跟不上他。

    鹿苧不知为何脸上有点烧。

    是的,他想起了吴越。他喜欢看吴越穿警服的样子。

    向海东长得跟吴越有那么点儿像,穿上制服之后更像,说不清究竟哪儿像,可能是轮廓,也可能是某一个部位。他长得比吴越要高的多,五官也更为深刻,身材比例简直完美,不仅男人味儿爆棚,还富有野性,自带坏男人气场。吴越也有些痞痞的,坏坏的,他干警察那一行那么久,总是会带上点蛮横气,但是没有向海东那种坏到邪性的感觉。

    上一世的鹿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细细的感受过向海东,他在他身边也不曾平静过哪怕一秒钟。那时的向海东不停的要他,要他的人,还要他的心,他被伤害到发了狂,等他清醒了却又怕他怕的难以呼吸。

    现在的鹿苧被穿上了警服的向海东惶惑了双眼,他极力掩饰自己的脸红,他甚至还升腾起一丝罪恶感——因为他在别人身上寻找吴越的影子。

    向海东还在别扭,其实他是不喜欢警服的。上一世他被关在看守所天天对着那些冷若冰霜的狱警,早就心生厌倦。所以他错过了鹿苧的脸红。

    二人各怀心事的上了路,

    他们开的警车是一辆破到实在不能再破的桑塔纳2000,向海东感觉它随时要断气在通往财政局的路上。向海东开惯了豪车,猛然一接手这样的老古董还是不适应。他按捺着暴躁的情绪,要把今天必须说的话办的事先干了:“鹿哥,我给你说件事儿。”

    低头看讲稿,但实际上心不在焉的鹿苧嗯了一声:“我要搬你家里住。”

    鹿苧真的有些心不在焉:“嗯。”

    “今晚就去,你把你房间收拾好。”颐指气使。

    反射弧慢了半拍的鹿苧惊跳起来,几乎要把安全带扯断:“你说啥?”

    “我爸逼我继承家业,我不干,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我爸断了我的粮,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还无家可归,工资也不发,工资比你们正式的低那么多发了也租不起房子,我在t城没朋友,所以必须住你那儿。”

    鹿苧惊了,我的天呐,这人把自己当谁啊?说要住哪儿就住哪儿,你怎么不说你要住中南海呐?你这是要上天呐!咱俩到底谁脑子有病?到底谁该吃药?

    “向海东,你没发烧吧?”鹿苧瞠目结舌的看向他,“你住我家?我住谁家?”

    向海东勾起唇角露出犬齿,心疼他的愚蠢:“你当然还是在你家住着啊!咱俩同居。”

    鹿苧且不去理他那个同居的用词,他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他:“向海东,我也是跟人租房子一起住的,就租了一个单间儿,哪够你住的?”

    “没事,你那个双人床那么大,够咱俩一起睡的?”向海东非常坦然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双人床?”鹿苧大叫。

    向海东一愣,心想,总不能告诉他他以前私闯民宅躺过他的床,但是却被他电晕了的事儿吧?幸好心急如焚的鹿苧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不对,这不是床不床的问题!咱单位还有单身宿舍,你去跟后勤反应反应,让他们给你安排个屋!”

    “没床位了。”管他还有没有,反正他说没有就没有。

    鹿苧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说你身无分文了?”

    “恩。”向海东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那你那辆卡宴怎么回事儿?”

    “我爸的,卖不了。”

    “那你还有钱加油?”

    “以前没事儿冲了一万块钱的油卡。”

    “你把卡卖了就有钱了。”

    “卖不了,实名制,要用指纹解锁。”向海东现在撒谎也是顺手拈来毫不费力。

    “放你妈的狗屁!哪家加油站还实名制还指纹解锁的?”

    “你们这些穷人就是没见识。”向海东一句话就把鹿苧顶回去。

    鹿苧算是见识了向海东的厚颜无耻:“向海东,原来你这人还挺不要脸的,我对你的认识真是更进了一步。”

    ☆、娘炮

    “不是我不要脸,我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没了。”向海东总觉得这破车方向盘有点问题,“今早的早餐,我本来要买八根油条,结果钱不够,所以才饿的吃你半包饼干嘛!”

    鹿苧气笑了:“你要是缺钱我借你点儿钱,总之我那里确实不方便借你住。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吧!”他冷冷的说。

    这人真是极品,跟他非亲非故的,做同事连一天都没到,就直接了当的用完全不是求人的语气,命令他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我要是他爹直接把他打出来,还等他离家出走?

    向海东跟他说这些话根本也没打算跟他商量,他那个小破房子他是住定了,现在说这些不过是给他点思想准备。

    “喂,你好好开车。”黑着脸的鹿苧提醒走神的向海东,他以为他因为被拒绝了而难过,心里竟然有些不落忍。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