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15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15节
过了一会儿,赵竞缓和下情绪,拿起电话温言细语的安慰大洋彼岸情绪不太好的人。他口气轻缓,刘秘书从来不曾见他用这般柔情似水跟别人说过话。
刘秘书想,领导虽然是个风流种子,但对鹿教授还是没话说的,毕竟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对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是处的人痴恋三十几年,处处疼爱,钟情至此,也算他鹿教授的福分了。虽然鹿教授长得确实是世所罕见的漂亮。
“逸之,少喝点酒,记得听医生的话。明天我就回去,你不要瞎想些有的没的,我会让陆鸣过去陪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痛风的问题,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嗯嗯,我不查他们,但还是要给你消除影响的……我保证不查,你放心……”
哄着说了些话,赵竞便挂了电话。他站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挣扎许久之后才对刘秘书说:“告诉学校那边不用处理那些发帖的学生了。真是令人生气……”赵竞知道鹿逸之害怕什么,不只是因为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之下让他精神紧张,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跟赵竞的关系被人发现。他怕拖累赵竞。
鹿逸之总是小心翼翼的为别人活着,他把自己的体温给赵竞,让赵竞不知餍足的从他身上汲取力量。然而这两年的鹿逸之却渐渐枯竭了似的,他情绪低落,或者精神狂躁,不复往日的温柔可人。
近日日连轴转,飞了几个国家会见了不少政要,又谈了不少项目的赵竞深感疲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鹿逸之,但又害怕见到情绪随时会崩溃的鹿逸之。
他对正想着要协调时间的刘秘书说:“回去还是先开会。明天晚上把教授带到xx会馆,我们在那里吃。”
刘秘书松了口气。
第二天回国的赵竞忙到晚上八点半,鹿逸之就在会馆饿到八点半。赵竞没有来,鹿逸之也没有胃口,他要了炒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只能喝一点,他的饮酒有专门的人严格控制。那口酒其实根本不够喝,只是让他解解馋罢了。
鹿逸之静静卧在软垫上看书,花生米吃的只剩半碟。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拉开门迎出去——果然是赵竞。
他在外面飞了一个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开了一下午的会,累的双眼都满是红血丝。
他夹风带尘的走进了房间,把薄外套交到站在门内等候他的鹿逸之手上嗓音浑厚低沉:
“逸之,吃了没有?”
他那股熟悉的味道扑向鹿逸之的面庞,令他忍不住对他微笑:
“还没有,在等你回来。”
只是分别了没几日,但赵竞却很思念他。他伸出拇指抚摸鹿逸之丰满的红唇:“不听话,给你说了不要等我。”
鹿逸之笑笑:“我吃了点。早知道你忙到这么晚,就不要来外面,回家我给你做点吃的。”他拿着赵竞的外套挂到房间的挂钩上。
赵竞看那桌子上剩的炒花生米,坐到鹿逸之原来躺的地方:“你就吃的下酒菜?”
鹿逸之盘腿坐到他身边,用细白的手支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赵竞嘴里,说话的声音又柔又媚,与他年轻时一样,只是多了年纪增长后的沉稳:“下酒菜味道还不错。”
赵竞见他现在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
他现在确实是饿了,叫了工作人员进来,早就备好的粥随即送了上来。那人本来是想摆盘的,但鹿逸之挥挥手便让他退了下去。他亲自给赵竞盛了粥,又把他喜欢吃的小菜摆好放在他面前。
赵竞累了,他奔波了很长时间,现在忙完了便觉得周身乏力。他支着头撑在桌子上,看着鹿逸之为他吹粥。
鹿逸之见他一动也不动,明白他的意思,便跪到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喂他吃。
他眉目低垂的样子,是赵竞心中最美的画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逸之,直到整晚粥都喝进肚子里。
“今天还有人骚扰你吗?”赵竞懒洋洋的问。
鹿逸之一边为他夹着小菜一边回答他:“没了,今天没了。就是昨天上课的时候挺多人拍照,下了课还有人跟着我走。幸好境泽他们帮我拦开了。”境泽就是他的贴身看护,现下人正在外面站着,“境泽工作很出色,你得提拔提拔他。”鹿逸之怕赵竞因为这件事迁怒境泽。
“嗯。”赵竞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没人骚扰你是因为境泽他们帮你拦下来,但是以后还会有人来骚扰你的。你干脆回我那里休息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了,我给你换所学校呆着。”
鹿逸之一听赵竞要让他回去,马上慌了神:“不必不必,我现在都适应了在a大,你再让我换学校,我,我适应不了的。”
赵竞皱眉:“好吧,随你。只是你得跟我回去住些日子。”
鹿逸之捏紧了拳头,知道他的话就跟圣旨一样,说一不二。他长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只是不想去红洞那里住了。”
红洞是那栋关了他二十年的书房。
赵竞睁开眼,看着鹿逸之消瘦的背影,答应了他:“去我那里住。”
他直起身,一把将鹿逸之搂抱了过来,解开他白色棉麻上衣的盘锦领扣,亲吻他的脖子:“逸之,这几天,想没想我?”
鹿逸之心如擂鼓:“想。”
他咬着下唇,配合的扬起了雪白的脖子,任赵竞一唇一唇的亲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外人都会觉得被赵竞这样的大人物圈养疼爱是福分吧?
鹿逸之心中呵呵哒。
☆、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苧咬着下唇,忍受向海东在自己体内飞快的进出。上午宋哲文才在单位狠要了自己一次,晚上一洗完澡向海东就把自己拖进房间,也不顾他的挣扎强上他。鹿苧气的吱哇乱叫,宋哲文却假装没看见。
他俩折腾的鹿苧脑子里没法想吴越的事。
昨天得知了吴越会带着女朋友跟自己同去成都之后,向海东硬逼着鹿苧带自己一同去见吴越。
当时吴越正在陪女朋友晓晓逛商场,接到鹿苧的电话时很惊喜:“你这两天怎么没接我电话?”
鹿苧想,我被我们科两个基佬艹到昏迷所以接不了你电话呵呵:“手机坏了。你在哪儿呢?”
吴越说了地点,但是没告诉鹿苧他身边有人。
鹿苧被向海东扔上车,等到了商场则被他推一下走一下,脸上表情臭的没法形容。
“快走啊,见你小情夫还不甘不愿的。”向海东戳他脊梁。
“谁是谁情夫啊,你才是我情夫吧?炮友!”鹿苧剜他一眼。
“我这个情夫伺候的你爽吧?”向海东得意的伸展双臂,关节咯咯作响。
“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鹿苧算是服了他。
向海东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对啊,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嘛,汪汪。”向海东凑他耳边学了两声狗叫。
鹿苧忍不住笑,内心竟然还有些小得意。被向海东健壮性感的胳膊环着自己,他心里有点胡思乱想,导致脚下都有些飘飘然。
向海东性感的模样他还是喜欢的。
“等会儿主人看见吴越可不准心软,你要是敢变卦说跟他去,我可就扑上去咬死他了。”他威胁着说。
“你到底是狗还是狼?”这么凶。
正说着呢,吴越就来电话了:“到了没?”
本来意志坚定的鹿苧一听见吴越亲切又霸气的声音,又有点退缩乱,他看了向海东一眼,犹犹豫豫的说:“到、到了。”
双方每个人都以为是三人见面,没想到却是四人见面。
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吴越自然不知道鹿苧跟向海东的关系,但他知道鹿苧喜欢男人。现在向海东搂着鹿苧的脖子,一脸不正经的耀武扬威,跟上次那个热情灌酒的向海东判若两人。
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他看看鹿苧强装镇定的脸,再看看向海东嘲讽的表情:“小向也来了?”
向海东的胳膊从鹿苧的脖子滑到他的腰:“陪他过来。”
没想到晓晓也来的鹿苧本来就脸色不好,再一看到吴越拦着晓晓的腰,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醋意横飞。他环上向海东的手,保持微笑:“怕他误会,我不方便一个人见你。”
这句话说出口,正在喝饮料的晓晓突然呛了一下,吴越和向海东也直愣愣的看向鹿苧。
向海东脸上那是笑开花不用说,吴越脸色却很不漂亮:“鹿苧,你说什么呢?”
鹿苧看吴越那张原本痞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更是充满了报复般的快感,他指指向海东说:“你跟你女朋友去成都吧,我也要跟我男朋友去西藏快活了!”
向海东憋不住笑——这柜出的有点儿猝不及防啊!
鹿苧甩身走人,向海东对五官扭曲的吴越说:“我们会给你带西藏特产的,拜拜。”
晓晓跟吴越闹了一天,非让他说明自己跟鹿苧是什么关系,吴越能怎么说,他一开始还好好解释,到后面干脆就不理她了。他给鹿苧打了好几个电话,鹿苧也不接。
没办法他只好给鹿苧发微信。
吴越说,鹿苧,你不要乱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胡闹。
吴越说,你跟向海东是认真的吗?
吴越说,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晓晓非要缠着我去成都,本来我不想带他去的。
吴越说,我都已经买好机票订好房间了,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吴越说,小鹿,我不跟她一个房间。咱俩是标间。
吴越说,小鹿,回信息啊!
——鹿小苧:你不用开标间了,晚上我都是跟宋哲文和向海东睡一张床的。
吴越看了这条回复疯了似的打电话,但很快对方就关机了。
破解了鹿苧手机密码的宋哲文笑着关了机。
第二天满怀心事的吴越跟着疑心重重的晓晓上了飞机,宋哲文和向海东则缠的鹿苧连找时间哭的空隙都没有。
今天晚上的向海东还格外激动,弄得鹿苧感觉很不舒服。
鹿苧推着向海东的胸膛,喘息连连:“你慢点儿……”
向海东吻他唇:“下一次我慢点儿,这次你就先就付一下我……”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不久鹿苧就低低叫了几声,皱着五官将那喷薄而出的热液都收纳到身体里了。
“疼不疼?”赵竞从对方温暖的体内慢慢抽出来,望着身下迷蒙着双眼的鹿逸之,“有没有受伤?”
鹿逸之喘息着回过神来,向对方敞开淡淡的笑容:“没有……不疼。”
赵竞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搂着鹿逸之休息了一会儿,便抱起他走进浴室——
这家会所的这个房间,是专门为赵竞准备的。赵竞有时候不方便回鹿逸之那里,便会让人把鹿逸之送过来,在这里过夜。
赵竞泡在浴池里闭幕眼神,跟鹿逸之说这趟出国的趣闻,把鹿逸之逗笑。鹿逸之则跪在他身后,为他打上洗发水,按摩他的头部。
赵竞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逸之,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逸之笑笑,不说话。眼底微微透着苦涩。
赵竞闭着眼,爱怜的抚摸上他的手:“对了,陆鸣昨天来看过你吧?”
“嗯。”鹿逸之顺着他的发际一直按摩到太阳穴,“来过。”
赵竞让谁来吗,谁敢不来呢?即便赵陆鸣是他生的,但是赵陆鸣既不是他养大的,也全然不知道真相。虽然赵陆鸣从小的时候就被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过来看看鹿逸之,但他对鹿逸之的感情说不上太过浓厚。
幸好这几年,赵陆鸣对鹿逸之愈发敬重了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找鹿逸之谈。因为鹿逸之总是会给他最好的安慰,并且替他保守秘密。
“他没给你说,他交了个女朋友的事儿?”赵竞懒洋洋的说。
鹿逸之手一顿,打马虎眼:“他怎么会事事都给我说。”赵陆鸣确实找了个小女友,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漂亮,但是父母只是个小小暴发户,出身太差。
“他想跟她结婚。真是可笑,才23岁就吵着要结婚。”赵竞摇摇头,“你怎么会生了个痴情种子,一点都不随我。”
“可能是随我吧……说不定那女孩儿真的很好,找时间让鸣鸣带回来看看。”鹿逸之用手挡住男人的前额防止水打湿他的眼睛,拿起花洒替他小心翼翼的冲泡沫。
“哼,我怎么会去看她。”赵竞冷哼。他怎么会瞧得起那些比他阶层低那么多的人。
鹿逸之不再言语,单是细致的做他的工作。
“算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偶尔被一两个漂亮女人迷惑了也可以被原谅。我跟他母亲决定冷处理,随他去闹,等以后感情淡了,自然也就分了。”
鹿逸之用干爽的毛巾擦拭他的头发,听的有些晃神:“说不定鸣鸣是真喜欢,你也不要太……”
“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他是什么人,是我赵竞的儿子,还能跟那种女人结婚?胡闹。”赵竞语气淡然的直起身,将鹿逸之拉进浴池:“过来,给我搓搓身子。”
☆、宁愿同归于尽
鹿逸之跟了赵竞三十几年,他跟赵竞租过房子,他被赵竞软禁书房,他住在赵竞给他找的公寓,但是他从未去过赵竞自己的住处。但是鹿逸之并不好奇他的住处,也并不想去。
不出意料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便被通知不用回公寓了,直接会有人来安排他的行程。那时赵竞已经走了,他起得非常早。他太忙。
临睡前鹿逸之看着赵竞紧皱的眉头和发根隐约显现的白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眠。
时间过得真快,十七岁刚与他相见时的样子,闪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背着大包大包的行囊,走进大学宿舍,那人吊儿郎当的依靠在铁床的蓝色栏杆上,与上铺的舍友说笑话。
鹿逸之对赵竞是一见钟情的。赵竞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儿,那时候的他就敢穿喇叭裤,梳大背头。鹿逸之觉得这个人胆子真大,长的也真英气。从小在小镇里长大的鹿逸之从未见过有这样风姿的人,他比北京城的光景还令人目眩神迷。
而那彼时身形高挑的赵竞伫立在夕阳的光晕中,眉目风流,还用一双丹凤眼含着笑看着他。
鹿逸之半是慌张半是羞涩的对他眨了眨眼,嘴角轻翘的低下头去,用那十七岁还青涩的风情,毫无自觉的把二十岁的赵竞勾上了船。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竞从浪荡公子哥变成了沉稳霸气的男人,他战无不胜,他无所不能,但却无法战胜时间。他的头发也染上了风霜。他记得他以前比现在瘦一些,近十年却变胖了十多斤,使原本方正的脸更具威严。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改变赵竞的脾气,改变赵竞的外貌。时间不仅改变赵竞,也改变鹿逸之。
他外表看似年轻,内心却无比苍老。
他记得他在离家北上的火车里,自己意气风发的向车窗外的大好河山发誓,一定会衣锦还乡,摆脱原先苦闷的生活。他甚至还在赵竞抛弃他之前,规划着将来与赵竞的生活。
然而时间赐予他的是什么呢?
它赐予他赵竞,赐予他痴情,还赐予他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三十几年,他只回过家两次,一次是被退学之后,一次是与红庆结婚之前。他都是匆匆的去,再匆匆的回,他无法面对深爱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面对崇拜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妹妹现在近况如何。赵竞从没想过要在这些问题上费心,他也不敢去问。
他心中对他们太过愧疚。他对他们的愧疚是全面的,从灵魂到肉体,无一不愧疚。
因为他是个怪物,他能怀孕生孩子。
赵家发现他写大字报“诋毁”赵竞的那天,把他打的内脏出血,赵竞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最后还扒开了他抱着他腿的双手。他可真绝情。
那时候他都已经怀孕了。
鹿苧可真坚强,他没有被打掉。他被他生在山洞的草团上,他连哭都不会,但是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然鹿逸之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做他这些年活下去的动力。
他真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在梦中与他相见,只能给他写信,却不敢送出。
赵竞从未问过鹿逸之,他离开自己的那三年发生过什么,鹿逸之也不曾主动提起过那些。赵竞心中有愧不敢提及,鹿逸之心中痛苦不想再提,他们假装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生,鹿逸之只经历过两次幸福,一次是高考通知书下来他们全家吃饺子喝酒的那一刻,一次是跟赵竞大学甜蜜度过的那四年。
那四年真是最美的四年。他与赵竞在后山抵死缠绵;他与赵竞在空无一人的广场跳交谊舞;他与赵竞在小饭馆点鹿逸之最爱的饺子吃,赵竞烫了舌头疼的嗷嗷叫;他与赵竞租的房子没有暖气,到了冬天赵竞蜷缩着身体为他暖被窝……赵竞打跑了跟踪他的小流氓,赵竞带他去录像厅看外国片,赵竞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马路上飞驰,赵竞教他放风筝,赵竞背着他走过泥泞的路面……赵竞,赵竞,赵竞,这四年满满的都是赵竞。
这四年足够让鹿逸之为赵竞去死。也足够鹿逸之为他而活。只要他一句话。
想起前尘往事的鹿逸之轻轻的拨出赵竞额头上的那根华发,又轻轻的拔掉。
睡梦中的搂住鹿逸之的赵竞只是拧了下眉头。
鹿逸之笑了笑,有眼泪滑下来。
我是想为你而活的,只是真的太累了。
还有那被我亏欠的鹿苧,你现在又在哪里,在做着什么事……
鹿苧在被接班的宋哲文上。他强迫鹿苧穿了一条黑色蕾丝镂空女士t字裤,从后面拨开了那条细绳享用他的身体。
鹿苧早被向海东榨干了体力,当宋哲文推开门进来时一动不动的任他肆意妄为。
他把头埋进床铺,断断续续的用一种有点儿悲凉的嗓音问宋哲文:“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关系很畸形吗?”
吴越的事儿让他失落难堪,但跟这二人复杂的关系也让他难以直视。他俩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他又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
真是一团乱麻。
宋哲文不以为然,以前关系更畸形,还不如现在呢。但他却嘲弄似的说:“你从我俩中选一个,就不畸形了。”
鹿苧咬着牙说:“你俩我哪个都不要!”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咱仨关系就这么着了,你爱或不爱,我俩都缠着你,跟着你。”
宋哲文扭过他的头,给他看自己无名指根的伤疤:“鹿苧,这道伤痕是我为你刻上去的,它与我生死相随,咱俩也生死相随。你别想跟吴越,也别想跟别人,咱要死都要死一块儿!”
宋哲文抱紧鹿苧细细的腰,语调带着悲伤和愤怒:“鹿苧,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上也没办法了。我想过了,我宁愿再犯一次错,跟你同归于尽,也绝对不能失去你!”
他低下头狠狠的咬鹿苧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鹿苧眼神空茫的望着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那上面的疤痕渐渐模糊,宋哲文再说什么也听不清了,包括那些话:
“向海东把总部搬北京了。我也已经替你办好了手续,这两天你就调北京去工作。我还给你在北京买了房子,让你安家……”
☆、终露端倪
鹿苧接到那突如其来的调令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从领导办公室一步三晃的走回来,一屁股倒在椅子上: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着老神在在的宋哲文和向海东,喃喃的说:“你们知道吗。我要调北京了。”
“知道。”向海东翻看汽车杂志闲闲的说。
“我那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给你调的。我跟向海东也交了辞呈,你跟我回北京。”宋哲文说
“我先回沈阳处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过段时间再带你去西藏,你别急。”向海东翻到一页广告,这车不错,等给鹿苧买一辆开着。
“等等,现在不是西藏不西藏的问题!”鹿苧拍着桌子陷入了狂乱。
现在陷入狂乱状态的不止是鹿苧,还有检察院的领导们,预防科毫无预兆的调走一个人不说,其他两位成员也在同时辞职了!光是谁来接受工作的问题就搞的上级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听闻了八卦跑来看热闹的群众。
以及震惊的无以复加的郭敏。她跑过来把鹿苧拖到没人的地方:“你们科什么情况?”
鹿苧脸色发白的回答她:“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知道这次我跑不掉了。离开t城,去了北京,就相当于落进那两个人渣的老巢,实打实的跑不掉了。
“你调去了北京,为什么那两个人也同时辞职了?”郭敏觉得怪怪的。
“我……我真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渣说了,在新单位旁边给他买了房子,不过装修还需要时间,空档期就是在这两个人渣家里轮流住,
“还有你怎么会调北京呢?你在上面有人?”
“没……没人……”是,有两个人,在上面压的他透不过起来。
“怎么可能呢,莫名其妙的就调过去!”郭敏想,他鹿苧也不算工作多出色一人,就是长得漂亮讲解好。
“对,对,对,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跑来骚扰他,莫名其妙的强占他,还莫名其妙的要把他掳到北京去,日日——日他。
“你被哪个大人物看上了?”郭敏开了脑洞。
“说,说不定是……”不是一个,是两个。
失魂落魄的鹿苧走回科室,却见里面那两个魔头正在谈下个要合作的商业项目。鹿苧想,难为两位神仙了,白天谈同一个项目,夜里上同一个男人。自从这两位把酒言欢之后,就好像觅到了知音,尤其在做买卖方面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意。
鹿苧觉得他俩随时随地要办大事。他不知道其实上辈子他俩早就一块儿办过大事,而且罪无可赦。
见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鹿苧就气愤难平:“我觉得你俩才应该打一炮呢。”
二人同时露出被鹿苧喂了一嘴屎的表情。
“小鹿,别说我不会出轨,就算出轨也不会找他这样儿的。你说他这样的上起来有什么意思,冲着他根本硬不起来好不好。”宋哲文一脸嫌弃的很。
向海东已经被脑补恶心到不想说话。
鹿苧没心情跟他俩开玩笑,他把那纸调令撕得粉碎扔到离着他最近的向海东怀里:“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这种大事儿什么时候能由得你?”向海东翘起二郎腿。
“向海东,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犯浑?”鹿苧将他连人带椅子推倒在地,“皮痒痒了是不是?”
宋哲文拦他:“行了,别闹,快点回家收拾东西,下午我的人会过来接咱俩去机场。”
本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鹿苧更是五雷轰顶:“下午就走?”
被押回家的鹿苧哭哭唧唧的跪在自己房间里的柜子前收拾东西,他觉得他自己快崩溃了。
他好像一颗萝卜,被那两个人连根拔起来了,而且还是用非常强硬的手段,丝毫不顾及他的意愿。虽然他其实也有点儿不想在t城呆了——他一时冲动在晓晓面前出柜的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晓晓在组织部帮忙工作,给她的同事说检察院有个同性恋叫鹿苧,勾`引他男朋友。组织部那帮人就他妈的是一群贱`人,竟然把这些八卦当笑谈传的满世界都是。
检察院的人这几天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还不知道是几个意思。郭敏心急火燎的告知他真相,鹿苧又气又怕的窝在家里两三天没敢出门,幸好有宋哲文和向海东陪着,温言软语的劝着,不然他真的不想活了。
最痛苦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宋哲文把吴越跟晓晓的开`房记录给了他。鹿苧几乎要崩溃了,他一边大哭一边大骂宋哲文心如蛇蝎。宋哲文抱着他任他发泄。
哭累了的鹿苧发现自己心如死灰,浑身发冷,只有宋哲文的怀抱能给他唯一的温暖。
鹿苧抹了把眼泪,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抽屉。他的东西不多,但是每样都要拿走。可是最右下角的那个神秘的柜子还是打不开。他冲门外的向海东喊道:“向海东,我柜子打不开!”
向海东拥有一手破产也能混饭吃的好本领——开锁。
向海东看了那抽屉锁一眼,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他拿了一根铁丝走过来,准备在鹿苧面前露一手。就在这时,鹿苧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吴越。
马上就要走了,鹿苧心绪复杂。他拿着电话跑到门外,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电话是该接还是不该接。但是吴越显然不死心的样子,他打了一遍又一遍,鹿苧到底还是喜欢他的白月光,哪怕这白月光跟晓晓开`房。
“鹿苧,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吴越急三火四的说,“我今天去你们单位,听你同事说你调北京了?你怎么会调北京?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听说宋哲文跟向海东也要走,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越连珠炮似的问,口气又急又冲,仔细听甚至还带着哭腔。
鹿苧吸了下鼻子,讷讷的说:“吴越……”
“那天你在微信上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都是气话,你怎么会跟他俩纠缠不清呢?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在哪儿呢,咱俩谈谈!”
鹿苧心虚的咬上食指:“那个……其实……”
“要不我去找你,你是不是在你家里?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等我!”那边也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鹿苧紧张又无措的回头看向海东,却见那人僵直着身体,站在被打开的抽屉前。
他一步三挪的走回屋,想着怎么告诉他吴越要来的消息:“咳,那个,你打开抽屉了,里面有什么呀?”
向海东惨白着一张脸,把双手插到裤兜里,说:“什么也没有。”
“哦……那个……”鹿苧尴尬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
“你先收拾,我出去一趟。”向海东不等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鹿苧望着他的远去的身影,长长呼了一口气,没察觉向海东的怪异,也没发现他裤兜处露出的一角红纱。
☆、谁的执念
“……怎么了,一脸丧门星的样儿?”笑眯眯的宋哲文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正巧下楼的向海东拦住拉到了车上。
向海东面色凝重,鼻尖甚至冒了冷汗。他坐在车上冷静了一会儿,才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举到宋哲文面前:“这个是不是你的?”
宋哲文看到那东西就跟见了鬼一样面色刷白,他颤着声音问向海东:“你哪儿弄的?”
向海东把那东西放到方向盘前。
从车前窗映进来的阳光,反射在那枚小小的银指环上。
向海东也把兜里的红纱巾拿出来,放到指环上:“在鹿苧的抽屉里。他说他打不开,就让我撬锁。当时他出屋打电话去了,然后我就把这两个东西放进兜里,没敢让他看见。他打完电话还回来问我里面有什么,我也没告诉他。”刚才那个场景简直像一场噩梦。
他毫无防备的打开抽屉,那叠的方方正正的红纱巾包裹着银指环,就那样横在空荡荡的抽屉里,面目狰狞的出现在他面前。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
“他……他怎么会……会有这两件东西?”宋哲文从脚底凉到头顶。盛夏的高温里,他竟然冷的全身发抖。
向海东摸出一根烟点上。
一时间二人都无力再言语。
“……当年,那条红纱巾是他给我绑伤口的。我行刑的时候戴着它。”偷了饭点食物的冯宁被老板娘打,他不顾一切的为他出头,却被一群店伙计按着打。冯宁跪着求了那老板娘半天,才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向海东救出来。冯宁没有钱带他去诊所,只好用这条红纱巾为他止血。“纱巾本来就是他的。”
“但是戒指不是他的!”宋哲文失控的喊,“我重新回来后命运轨迹发生了很多变化,我母亲没有再给我那枚戒指!我问过她,她却说她从来没有过什么戒指!”
“…………他是不是回来了?”
“他肯定回来了。”
“那为什么不记得咱们两个?”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宋哲文狠狠的捶了下车门,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
向海东恨不能把那烟一口吞进去似的狠狠的抽。
他突然问宋哲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咱俩死的时间差了九年,但是仍旧会同时回来?”
他跟宋哲文对过时间,确确实实是同时回来的,甚至都是凌晨2点醒来的。
“想过,但是想不明白。”
“咱俩究竟是怎么回来的?是什么力量让咱俩回来的?”向海东低低的问。
“太诡异了……而且这两样东西是怎么出现在鹿苧抽屉里的,谁放进去的?纱巾可以解释是他自己的东西,但戒指怎么会出现在他那里?”
“宋哲文,假设现在鹿苧是重生回来的鹿苧——我们先不管他是否记得咱俩——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与我们同时?还是在我们之后?甚至是我们之前?他当时铁了心跟吴越走,为什么咱俩来了之后又犯病了,勾引咱俩?他恨咱俩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还跟咱俩上床,这一切根本说不通!”
宋哲文突然灵光一闪,他抓起那条红纱巾:“等等,你刚才说,你行刑的时候戴着这条纱巾?”
向海东一愣:“什么意思?”
宋哲文深深喘了一口气:“我自杀的时候,装着这枚戒指。”
向海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说……咱俩是被这两样东西带回来的?”
宋哲文直视着前方:“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咱俩的执念带咱俩回来,但现在看来……”
“…………却有可能是鹿苧的执念。”
向海东握紧了拳头。
车外烈日炎炎。
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鹿苧仍旧忙的挥汗如雨,单单是他喜欢的书就装了一个超级大箱子。当把最爱却总也看不懂的那本《生活在地洞里的人》放进行李,他直起身长呼了一口气:“好了,收拾完了。”
他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他租了将近四年的房子,现在他却要离开了。不管他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今天的离别总是让人伤感。这四年是平淡的四年,他平淡的上班,平淡的暗恋吴越,平淡的被别人暗恋,平淡的过一个人的生活,平淡到望不到头,直到那两个人突然把他拉进一段复杂又狗血的关系。
向海东说的很对,其实鹿苧知道自己不是可以把感情跟上床分开的人,不然也不会为吴越守了那么多年贞操。他爱吴越,直至现在想到这个人也觉得心痛。但这两个人动摇了他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也应该放开这份无望的爱情。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鹿苧其实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想法,他理智上觉得三个人不可能走到头,但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会跟这两个人纠缠一生。
迷之自信。
可是他想重新开始,跟向海东重新开始,跟宋哲文重新开始,最主要的,是跟自己重新开始。
对,跟自己重新开始。
他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底很敞亮,但是仍旧掉下了眼泪。他用手背擦去时,听到一阵门铃声。
他鼻头红红的跑过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吴越。
鹿苧低下头,转身进屋,不愿让对方看见他狼狈的表情——临走之前,留点美好的印象吧。
“鹿苧……”吴越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半是微笑半是无奈的拉住对方的胳膊,“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调走。”
穿了警服的他显得有些狼狈。明明现在狼狈的是自己啊,鹿苧想。
“关于去成都的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解释,但是……但是鹿苧,我跟晓晓已经订婚了,我得对她负责,也得对我父母负责。”
吴越好像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他只好轻轻的用双手抓住鹿苧的胳膊:“小鹿,你得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特别羡慕你那么自由,但是我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父母对我期望太大,我那些亲朋好友也觉得我有个厉害爹,我也理所当然的应该特别优秀。我非要当警察,不听我爸的话去政府任职他就已经很失望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让他失望下去——小鹿你懂我在说什么,你知道吧?”他深情,却无奈的看着他心中的那头小鹿。
鹿苧看着他微微变红的眼圈,也觉得心里无比酸涩:“懂,吴越,我懂……”
明明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但为什么听到却无比难过?
吴越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他连明说的勇气都没有,喜的是他的小鹿懂他。他忍不住把他拥进怀里,用哽咽的声音对鹿苧说:
“鹿苧,你虽然不像我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但是那条路真的太难走了。我不想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你听话,像别人那样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鹿苧眼中满是眼泪,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在哪儿听过。他想起他的父亲,想起他的母亲,他父亲明明喜欢男人,会跟男人私奔,却仍旧选择跟母亲结婚。他当初也是想走一条“正道”吧?但是结果是怎样呢?
“吴越”。鹿苧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喜欢男人,这一点是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跟一个永远不会喜欢的女人结婚,难道就会走向光明吗?”
吴越松开了他的怀抱。
“吴越,你不喜欢晓晓,还跟她结婚,你是对她负责吗?你不喜欢她这件事,她知道吗,她会不会怨你,恨你,甚至……”鹿苧似乎想起了什么,“甚至背叛你……”
“吴越,我虽然孤身一个人,但我也从来没有肆意妄为过,我也背负着好好活下去的责任啊!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你非要全部都为别人的高兴活着,从来不肯为自己的高兴活一下?”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我太恨你那么软弱了。这段时间在家不敢出门,我总是在想,假如你肯抛弃一切跟我好,咱俩能不能走下去。”
鹿苧轻轻摸上了吴越的面颊:“我的答案是,不能。因为你那么优柔寡断,即便没有父母的压力,也会有社会的压力,你终将在压力面前放弃我,去投靠你自认为的正确。”
鹿苧忍不住流泪:“吴越,我仍旧喜欢你,但是我必须放弃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因为你说的不对。”
吴越已经泣不成声:
“所以现在,我失去你了,是吗?”
鹿苧笑中带泪:
“是的。”
吴越转身走时想亲吻鹿苧的额头,但是鹿苧拒绝了。
他消失在楼梯口时对鹿苧说:“过去的七年里,谢谢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为自己的高兴而活。”
☆、打命门
“如果是鹿苧带我们回来的,那他想做什么呢?”
宋向二人陷入冗长的沉默。
突然打入的电话铃声惊的二人一激灵。原来是张忠,宋哲文的部下:“当家的,司机十分钟后就到,您现在要走吗?”
宋哲文拉回思绪:“对。”
“还有件事要跟你汇报。”电话那边声音放低,“宋哲武今天被取保候审了。”
宋哲文心中一冽:“怎么会出来?”
“他老婆把她祖上的房子给卖了,花了大价钱。”
宋哲文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向海东问:“有事?”
“我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哥被他老婆保出来了。”宋哲文揉揉眉心,“当年就是他制造车祸想杀我,鹿苧的手也是那次受得伤。”
向海东不悦的看着他:“屁股没擦干净你就敢过来找他,我看你脑子也不清醒。”他抖抖那条红纱,“还有这两个怎么处理?”
“你不是得回沈阳吗?先把这两个带回去,总之别让鹿苧看见。走一步看一步,咱俩先别自乱阵脚。”宋哲文开门下车,又恢复了一贯冷静温和的模样,“我现在就带他会北京。”
二人下车准备上楼,却发现穿着一身警服的吴越表情黯然的下了楼。
宋哲文跟向海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上楼去看鹿苧情况,一个半中央把吴越截住了。
“吴哥。”向海东呲牙咧嘴的扶着吴越那辆老式吉普的车门冲他打招呼,“知道我们要走了,这是来告别?”
吴越本来就心情沮丧,看见向海东更是面色不愉:“不是跟你告别的,我来跟小鹿告别。”
向海东摸摸鼻子:“是告别还是分手啊?”看他那倒霉样儿就是没捞着什么好处。
吴越一开始还对向海东有点好印象,但后来发现这人一开始的热情都是伪装,本质恶劣又阴险:“向海东,好好对鹿苧,如果他受了伤,我就会去找他。”
吴越这句话无意中打中了向海东的命门。上辈子伤痕累累的鹿苧确实跟着吴越跑了。
向海东四肢一僵。
吴越见他不吱声,推开他,开车走了。
绝对不能让鹿苧知道真相。向海东想。
另一面,怕吴越沾鹿苧便宜的宋哲文飞身上了楼,刚一打开门,却看到鹿苧开着手机外放,一边鬼哭狼嚎的跟着唱:“我要去拉萨,嘿嘿,我要去拉萨~嘿嘿~”一边模仿藏族舞蹈乱七八糟的跳。
唱得难听,跳的难看。
宋哲文觉得眼睛里滴了辣椒油。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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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