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14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14节
鹿苧对这两人的自作主张毫无察觉。自从吴越回来后他对二人开始变得不理不睬,对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出门讲课丢三落四,基地解说也错误百出。他被约他出去玩的吴越搅乱了心神。那天吃饭时,吴越对他说,我这次任务完成挺出色的,过两天单位会给我几天假,要不你也休个职业假,咱俩出去玩玩?
鹿苧一听便慌了神:“去,去哪儿玩儿?”
吴越说:“我没主意,你定地方吧!去哪儿玩儿都成。”
鹿苧放下筷子,望着咕咕冒热气的火锅说:“去西藏吧,我们去拉萨,去布达拉宫,去朝拜,去祈福……”他心中不知为何对那个地方涌动着异常想去的情绪,好像谁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他说这话时很急切,令吴越有些吃惊。
吴越为难的说:“我只休三四天的假,去西藏太远了,时间不够。”他其实也不想去,那路线又苦又累没什么好玩儿的。
鹿苧听他这样说,便有些失望,他落寞的笑笑:“也是,去那儿单单是吃预防高原反应的药就得吃七天呢。”
“我还真没发现你是个文艺青年,竟然想去西藏玩儿。”吴越笑他。
“我不是文艺青年……”鹿苧不好意思的说,“只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做梦经常会梦到西藏。”还有父亲。黑白色的他拨开高山上的云露出面庞,站在了白色的纸片为他搭成的天梯上。他一梯一梯的走下来,对他微微的笑着。
他的身后是布达拉宫。家中父亲的照片早年被母亲撕毁,他的样子早已经忘记,但现在梦中的他却非常鲜活,好像刚刚见过。
“还说不是文艺青年。”吴越在火锅中捞牛肉,“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你再换个地方,找个好吃好玩儿的。”
“哦。”鹿苧悻悻的说,“我再想想,你也想想。”
“成都怎么样?去雅安看熊猫。”
“行啊,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吴越一会儿提议去云南,一会儿提议去贵州,一会儿又提议回北京故地重游,到最后也没定下来。鹿苧倒是无所谓,吴越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只是他真的想去西藏。
鹿苧要跟吴越出去玩儿的事儿自然不会跟家里两个混蛋说,他就等着吴越定好日子,到时候再跟单位请假。因为能跟吴越一同出游,鹿苧既紧张又期待的,紧张的是他从来没跟吴越单独出去过,期待的是吴越竟然叫他出去玩。他有点儿期待自己犯病,就是犯那种病,跟向海东和宋哲文犯过的病。不过他又觉得,他脱光了吴越也不会跟他睡。万一那样可就惨了。
万一那样他以后怎么面对吴越?
算了还是不要犯病了。他想。
突然微信响。
无所畏惧(吴越):一张警犬图片
无所畏惧(吴越):帅不帅?
鹿小苧:帅,跟你挺像的。
无所畏惧(吴越):说我像狗,你找打呢?
又有人发来微信。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我想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我爱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要抱抱~
鹿苧抬头看面前的向海东,只见他握着手机,冲他eye fuck。
鹿苧瘪瘪嘴,幼稚。
鹿小苧:滚。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抱着你滚床单好不好?
鹿小苧:向海东你再骚扰我,我拉你黑名单了。
又有微信消息。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小鹿,晚上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日料店不错,带你去。
鹿小苧:不劳科长破费。
鹿苧看看宋哲文,那人笑的真迷人。他无语的想,今天这两个混球啥意思?有话不直说玩儿上微信了?
又是微信声。
无所畏惧(吴越):晚上看电影去,美国队长3!
无所畏惧(吴越):快下映了,抓紧时间看!
无所畏惧(吴越):看之前先去撸串!
鹿苧这要回复说好,就看到新的消息出现在手机顶端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现在就想艹你。
鹿小苧:滚你妈的!!我怎么没用屁股夹死你??
无所畏惧(吴越):???
鹿小苧:回复错了回复错了!
无所畏惧(吴越):和谁聊天呢?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鹿小苧:跟同事开玩笑呢哈哈哈……
“向海东!!”面红耳赤的鹿苧抓起桌子上的硬皮笔记本向他砸过去。向海东一脸无辜:“咋回事儿,你还拿东西砸我?”
宋哲文给鹿苧发了条微信: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他又惹你生气啦?你让科长亲一下,我就给你出气。
鹿小苧:谢谢,不劳科长费心。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跟你只有用心,没有费心。比心。
鹿小苧:……恶心。
无所畏惧(吴越):晚上到底去不去?
鹿小苧:去!
☆、跟踪
不久之后鹿苧就明白为什么平时都是分开走的两个人今天会坐同一辆车了。因为宋哲文和向海东跟踪他,和吴越。
他和吴越没有先去撸串,他们怕吃的不尽兴就先去看了电影。那天晚上鹿苧的心情美极了,脱了制服的吴越也帅极了。走在xx广场的鹿苧觉得美美的自己和帅帅的吴越非常配,他甚至想去挽吴越的臂膀,但是他忍住了。他只敢跟在吴越旁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吴越。他不太知道吴越能不能明白他的眼神,应该是能明白的,因为他的目光太赤`裸裸了,傻子也能看出来。但是吴越就当看不明白。他享受鹿苧对他的痴迷。这个连鹿苧自己都清楚。但是既然吴越喜欢,那鹿苧就会做。
鹿苧知道自己贱,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犯贱。一个人如果贱了七年,那犯贱就成了一个人的本能。
“你看选这个位置怎么样?”吴越低头在前台选位置,却没听到鹿苧回应。
他抬头去看鹿苧,却见他面色很不自然的捏着那桶爆米花,手指微微颤抖。吴越看到他身后突然跟上来一个非常高大英俊的男人,吊着一双三白眼,把肌肉纠结的胳膊搭上鹿苧细瘦的肩。那男人五官极其出彩,像欧美才会出产的男模特。
他歪着嘴巴露出侵犯性十足的笑容,那嗓音低沉有磁性:“嘿。”
他跟吴越打招呼。
吴越愣了一下,但是礼貌性的冲他点了点头。还没回过神来,就闻到身后一股檀香气,回头一看,是个长得非常阳光秀气的白面男子,戴着平光眼镜,衣着考究,左臂倚在前台,冲他弯着眼睛温和的笑:“小鹿,你朋友?”
吴越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搞蒙了,他点了下头,便看向鹿苧。那人却仿佛失了神智一般——完了,暗恋对象跟两个炮友正面干上了,我该怎么办?
“我是宋哲文,预防科刚调来的科长。”宋哲文站起身,冲吴越伸出手。吴越这才发现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清秀的脸,身形却高的很。
“原来是宋科长,这么巧?”吴越笑起来,他跟对方热情的握手。他回头看了一下向海东,那人挑起一边眉毛,也伸出大手跟他握了一下:“预防科法警,向海东。”
“真巧啊,预防科的人今天晚上都出来看电影了。”鹿苧白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
“何止是预防科的人,应该是睡一块儿的人,都出来看电影了。”向海东夹紧了鹿苧的脖子,邪笑着看着他。
吴越皱了下眉头。
“我们仨住一块儿。”这话明明是给吴越说的,宋哲文却冲鹿苧眨了一下右眼。
鹿苧恨得咬紧后槽牙。
吴越感觉氛围诡异。
三人寒暄一通,匆匆买了影票。宋哲文大包大揽,一展领导风范,连买了四张票。进影厅时,鹿苧想跟吴越一同进去,但被宋哲文和向海东一前一后的夹着,硬是把他跟吴越隔了开。宋哲文跟吴越寒暄,向海东摸着下巴斜着眼看鹿苧气的铁青的脸,承受他无声的怒气。
鹿小苧:你俩想干嘛?跟踪我?你们贱不贱?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还有更贱的,你要不要试试?
鹿小苧:你们还能再贱到什么程度????
“啊啊!”鹿苧尖叫了一声。
向海东摸他下`体。
吴越担心的看向他:“怎么了鹿苧?”
“……没,没事……”鹿苧干干的笑了一声。
鹿小苧:操!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你想操我?行啊,今晚我洗干净屁股让你操。
鹿苧炸了毛:我他妈的要不是纯0,今晚非干`死`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弟弟愿意被哥哥的屁股夹死。
“啊!”向海东一声惨叫。
吴越又担心的看向他俩:“又出什么事了?”
“手、滑!”鹿苧咬牙切齿的说。向海东捧着被手机砸的头弯下腰去。
四人各怀心事的看完了一场电影,其中鹿苧最为烦恼。先是向海东不好好看电影语言调戏他,再是宋哲文冷不丁就摸他一下,不是屁股就是腿,甚至还伸手揪他乳`头。
两个半小时坐如针毡,电影演了什么真是一点也没看下去。
吴越却毫无察觉,只感到那三人氛围奇怪,鹿苧好像不太喜欢他俩。
这样可不好,办公室关系还是要搞好。吴越打算事后劝劝他,别跟同事尤其是科长闹僵。
终于散场,鹿苧一脸疲惫的首当其冲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不让他省心的男人。他无奈的对宋哲文和向海东说:“看完了,你俩滚蛋吧。”
“我们还没吃饭呢。”宋哲文提议道,“既然这么巧,那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吴越还没等鹿苧反驳,马上说道。他没看到鹿苧脸上想自尽的表情。
“我请客。”向海东搭上吴越的肩,“东北菜,怎么样?”
“不怎么样!”鹿苧喊。
“尝尝!”宋哲文点头。
“可以啊!”吴越欣然同意。
三比一。东北菜馆。
宋哲文跟向海东一文一武的,跟吴越那是聊得不亦乐乎。尤其是向海东,把东北那套劝酒的本事全搬了上来,跟他称兄道弟亲亲我我的,吴越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场面,直被二人灌的酩酊大醉。
向海东和宋哲文配合默契,彼此打着掩护,那些酒压根没喝就倒了。早看出猫腻儿的鹿苧一直想替吴越挡,但是当事人完全不领情,被宋向二人的热情给搞的无比感动,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鹿苧也懒得劝了,直戳着额头没味的吃着菜。
“吴哥,咱俩今天喝了这酒,就是兄弟了!我觉得你这人特别好,长得这么帅,人品还这么好,我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好不好?”向海东搂着吴越肩膀,“她人长得可漂亮了!林志玲看见她都得哭。”
“他那表妹比不上我那表妹。”宋哲文把吴越从向海东那儿拉过来,“我那表妹不光人漂亮,哈弗商学院毕业高材生,智商情商双高,我明天就联系她。”
吴越本来就喝高了,听二人这么一说,立刻心花怒放,欲拒还迎的告知:“我其实处着一个呢……不过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又没结婚,怕什么?不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一整片树林嘛!”向海东给他斟满酒,“来,弟弟再敬你一杯!”
“就是,你现在这个还能有我们两个的表妹好?我们那两个都是人间极品。”宋哲文把酒给他递到嘴边。
吴越笑着把酒喝下去。
鹿苧听的差点把筷子给折断了。如果眼前有刀,他一定把这两个男人捅的稀巴烂!还有吴越他也想捅个稀巴烂!!
他支着额头,歪着脸默默无语的看着墙面。他觉得自己快哭了出来。
☆、贱
吴越醉的不行,喋喋不休,三人送他回家时,他连小时候被马蜂追的经历都说了。鹿苧全程冷着个脸不言语。到了吴越家,向海东送他上楼,车里只剩下宋哲文和面若冰霜的鹿苧。
宋哲文看那路灯下的冷美人长得如此漂亮,心猿意马,想着今天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就忍不住强按着他好一顿亲。鹿苧心中烦的要命,但是挣不过宋哲文,只好任他胡作非为。等两个人都亲的气喘吁吁了,宋哲文才放开他。
鹿苧恼怒的说:“你俩真他妈的贱!”
“对对对,我贱,我喜欢你九年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我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宋哲文解他的扣子啃鹿苧脖子。这种对话以前也说过,鹿苧问他是不是贱,宋哲文也承认自己贱,还贱兮兮的问他是不是处男。现在他更贱,贱了二十多年,贱到骨头里,但是只要能跟他好,再贱他也心甘情愿。
鹿苧趟在后排座椅上用胳膊挡住眼睛,他今晚再次被吴越狠狠的伤了一次。
那个人根本不在乎自己,他处着一个女人,还惦记着别人要介绍的女人,他明知自己喜欢他,还一点也不避讳的表现出对别人的兴趣。
鹿苧深呼吸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但是抽气的吸气声出卖了他。宋哲文已经啃上令他痴迷的乳`头,他舔弄着它,看似温柔实则残酷的说:
“他不喜欢你,你把心掏出来他也不喜欢你。我们一说要给他介绍美女认识,他就跟条狗似的凑过来。你还说我贱,我看你的吴越更贱。”
“闭嘴闭嘴!”鹿苧崩溃大哭,他打着解开他衬衫扣子的宋哲文,“你闭嘴!”
“刺着你痛处了?”宋哲文一手一个乳`头扯弄揉`捏,“他那副样子你还喜欢他,你也是贱到骨头里了。”
宋哲文根本不斯文,他嘴巴毒的很:“屁股都被我和向海东艹开花儿了,还想着跟吴越玩暗恋游戏呢,你到底有多缺男人?”
鹿苧气那那满是泪的脸青青白白:“宋哲文,你他妈别碰我!”
宋哲文早因为鹿苧看吴越的眼神恼的不行了,他粗暴的扯鹿苧的裤子:“你跟向海东也就罢了,吴越到底哪儿扣你命门了我是真不知道!”
“吴越再差劲也比你好!”鹿苧蹬腿,“你跟向海东两个人渣哪个都欠我的!”
说完这句话的鹿苧一愣——欠他的,哪儿欠他的?
听到这句话的宋哲文更是一愣,心中一惊,他从鹿苧腿间抬起头来:“我们欠你什么?”
鹿苧也不知道他俩欠他什么,只是心里就这么觉得,不过这话不知该从何说起,让他理智上觉得有点儿理亏,他胡乱找了个理由:“趁我发疯的时候上我,你俩就是欠我的!”
听了这话的宋哲文松了口气:“放屁,第一次就是你勾`引我,以后还次次爽的要命!”
……明明知道鹿苧不可能知道曾经的事,但还是会被胆战心惊。
鹿苧正跟宋哲文争裤子的空,向海东突然开门上了车。他火冒三丈的发动车:“我上去送人,你下面干人,宋哲文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
“等我干完让你干!”
“凭什么不是我先干,正好给你开开路!”
鹿苧跳起来:“向海东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他要被这两个人渣气炸了!!他俩什么意思??两个人这是想一块儿上他了??
鹿苧这一路跟二人斗的鸡飞狗跳,宋哲文扒了他的裤子把手指塞进他屁股,把他的洞扩的又湿又软。慌不择路的鹿苧半路还想跳车保贞`操,那二人一看等不到开车回家了,胡乱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就把他又是拖又是抗的给搞了上去。
那些该死的酒店工作人员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管的!
这个社会怎么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还有没有点爱心了?良家妇男要被两个禽兽轮`奸了就这样熟视无睹啦?
鹿苧被他俩推进门之后跳上了沙发张牙舞爪的站着,也顾不得见识下总统套房到底啥样儿:“我告诉你们,天下不是没有王法的!”
那两个人渣一个脱衣服一个解领带,那向海东胡扯道:“我念书少,不懂王法。”
宋哲文帮腔:“我们就是伺候伺候你,扯什么王法不王法?”
鹿苧一看这两人逼上来,又从床上跳到茶几:“有种一个个来,群殴算什么好汉?”
一个就够他受的,两个一起上是要干死他?再说他现在心里只有吴越,不想跟他俩再牵扯上关系。
“我俩真一个个来,我先上,咱科长再上。”
向海东第一次叫宋哲文科长,搞得宋哲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关系小向,这种事情还是得科长身先士卒,我给你开路,你跟上。”
“平常工作你俩怎么没这么积极?”鹿苧拿茶杯扔他俩,他得想办法快脱身!他从茶几上跳下来,慌不择路的跑进卧室妄图把二人锁在门外。
向海东一个箭步把门推开。鹿苧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直接被他推了个趔趄。
鹿苧抓着台灯跳上床:“我给你们说,我不是跟你们闹,我真的不想做!”
“我们也不是跟你闹,今天我们是真的想跟你做。”向海东真挚的说。
鹿苧挥舞着台灯声嘶力竭的喊:“这不是做`爱,这是强`奸!这是轮`奸!”
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宋哲文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夺走了他护身的武器:“生活就像轮`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是生活就像强`奸不是轮`奸啊嗷嗷嗷!!”鹿苧绝望的更正他,“轮`奸一样的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啊啊啊啊!!!”
☆、三人行
鹿苧发现自己确实有眼无珠认人不清。他苦恋撩拨他的直男,他跟一头野狼当炮友,他还把斯文败类当男神。这三个男人没一个好鸟,吴越他懒得提了,被他伤透了心了。后面这两个男人更是人渣中的极品,一开始都装的挺好的,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天长地久,还不是垂涎他屁股!这下更好了,得寸进尺了的还想一起上他!还有人性吗?丧尽天良啊!
他死命的挣扎,那两人一个按手一个按脚,很快把他脱的光溜溜连裤衩都不给他剩。
鹿苧知道自己逃不掉,灰心丧气的认命:“别把我弄疼了……”
向海东吃他的滑不留丢的白玉脚:“你听话,我们给你留口气儿!”
鹿苧一听又火了:“说句好听的话是不是能要了你们的命?”
“你想听什么好听的话?我们都说给你听。”宋哲文在他耳边喘息着笑,他松开鹿苧的双手把他拉的贴近自己的裤链,“我一边说,你一边吃,怎么样?”
鹿苧嫌弃的扭开脸。前段时间吃他吃的都要吐了,不想再吃。
但宋哲文捏着他下巴转过来:“来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你你就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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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过后,鹿苧趴在床上哭。宋哲文点了支烟,淡淡的问他:“鹿苧,跟我俩上床到底哪儿不好?你刚才不也爽的跟什么似的。”
鹿苧哽咽:“你俩不是吴越,光这点儿就够了。”
“不喜欢我俩还跟我俩上床啊?”向海东叼着烟问他。
“我说了多少遍了,跟你俩一开始那就是我犯病了!犯病了!犯病了!”他锤着床恶狠狠,重点要说三遍!
“得了吧鹿苧,你脑子不清醒又不是这两天的事儿,你怎么不跟吴越发疯,怎么不跟小吴发疯,只在我俩来了之后才发疯?”向海东冷笑,“我还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随随便便跟别人玩的人。你要是能把感情和上床分开,至于当了那么多年处男?”向海东跟他过了三年,他是了解他的。即便鹿苧恨他恨的要死,他也不信鹿苧对他一点也不动心。
那三年他对他是真的好,好到骨子里,再冷硬的心也能让他捂热了。
本来还在痛恨二人对他霸王硬上弓的鹿苧突然止住了哭泣,向海东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飞过一句话:
——这三年不是不动心,只是我已经没有心。
鹿苧摇摇头,想把脑子摇清醒。
“小鹿,我问你,你必须说实话,你以前见没见过我俩?”宋哲文看他。
“没有。”鹿苧飞快的说,他把脸埋进床里。
宋哲文摸他的头发:“不许撒谎,说实话。”
——我曾经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鹿苧从床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确实没见过。但是总觉得你俩挺面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还想问你俩呢,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听他这么说,都各自闷着脸抽烟不说话。
“……真烦,你俩真让我心烦……”鹿苧抽泣着说。
心底深处又有诡异的情绪翻腾起来,巨大的遗憾感夹杂着痛苦向他扑过来。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又在错误的时间开始,我们三个,注定是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 weibo/u/2518761607/ho?wv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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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陪你去
宋向二人都精力旺盛,即便节制也节制不到哪儿去。两个人抱着鹿苧不知餍足的做了三四轮,才抱着已经昏睡的他洗了澡。
但是他俩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但谁都不想把那预感说出口。二人在鹿苧睡后都失了眠,尤其是向海东,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惹的抱着鹿苧假寐的宋哲文心烦:
“你不睡就去隔壁屋睡,在这儿真他妈的惹人厌。”
向海东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后背上的黑鹿似乎也紧张的要跳出来:“你难道就不害怕?”
宋哲文长叹口气,下了床赤身裸体的往门外走:“要说出来说。”
宋哲文出了卧室就开始抽烟。这几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儿凶:“怕又能怎么样。他要是也回来了,难道还有辙儿?”
向海东抱头坐到沙发上,苦恼的说:“他要是也回来了,咱俩就完了。他不可能原谅咱俩的。”
宋哲文看着手指上那圈疤痕,阴沉着脸默默无言。
此时的鹿苧做起了梦。他处在一片沙漠之中,成片的沙丘安静的站在热气腾腾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要被天上巨大的太阳烤化了。
他环顾四周,无垠的沙漠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口渴难耐,赤裸的双脚也被炙热的沙粒灼伤。
“有人吗?”他惊惧的喊了一声。
“我在哪儿?”他想快点逃离这里,但脚下的沙子却缠的他步履艰难。惊慌逃窜的他很快便跌倒了,吃了满嘴沙子,他狼狈的抬起头,面前却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纱,蜿蜒向那看不见的尽头。
鹿苧救命稻草般的抓住红纱,顺着它指引的方向艰难的走去。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绿洲。获救了的鹿苧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拨开茂密的丛林,走向湖边,跪着捧起一湾清水狂饮。
“鹿苧。”
陷入狂喜之中的鹿苧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谁?”他向四周望去,之间不远处有个头披红纱巾的赤裸的男子,正坐在绿洲的另一边遥遥的看着他。
鹿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纱,另一端正在那人身上。鹿苧好似受了蛊惑,他顺着红纱,穿过没膝的的湖水,拨开摇曳的水藻走向那人……
越来越近了。
湖水冰凉。
他走到那人身边,那人便笑着抬头望他:“鹿苧……”
鹿苧伸出手,颤巍巍的将那人头上的红纱巾拨开……
“鹿苧……”那人笑的真美,“你忘了吗?”
那人头上和心口窝的弹孔正汩汩往外流着血。但是他笑的很美:“你都忘了吗?”那人伸出带了银指环的手,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但鹿苧却没有听清。
鹿苧听见两声枪响,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好像也被子弹打穿。他低头看向自己,果然有一个弹孔,也汩汩的往外冒血。
他问那人:“……为什么?”
那人却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好脏!”
鹿苧天旋地转的倒回湖中,那水侵袭进他的肺中,令他无法呼吸……
“…………咳咳……”鹿苧艰难的从梦境中醒来,不停的咳嗽。
“慢点喝慢点喝。”向海东扶着鹿苧给他顺气儿。
鹿苧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回不过神:“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说渴,我给你喂水,结果你喝太急呛着了。”向海东轻轻拍着他的背。鹿苧揉了揉眼,神不守舍:“几点了?”
“早上六点半。”向海东尴尬的说。
“哦。”鹿苧还以为睡了很久呢,原来还是早上。
“你睡了一天两夜。”向海东咳嗽了一声。
鹿苧要疯!他前天跟吴越商量好明天去成都,结果今天还什么都没准备!他不顾屁股还有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从床上蹦起来就要下床。向海东一把将他按回去:“你不用着急,科里有宋哲文顶着呢。”
虽然他屁活儿不干。
鹿苧翻个白眼:“我得给单位请假。”
“宋哲文替你请了。“向海东不耐烦的说。
“不是这个假。”鹿苧挣脱开他穿衣服。
“不是这个假哪个假?”向海东觉得有事儿,不妙。
“不要你管。”鹿苧蹿进浴室抹了把脸,背起他的双肩包就出门去——他要去超市买点儿出门用的东西。
向海东却一把扯住他要出门的胳膊,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找吴越?”
鹿苧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向海东跟变魔术似的从后背掏出鹿苧的手机:“你是不是没拿这个?”
鹿苧恼了,伸手跟他要:“还我,别闹。”
向海东把手机举高高,仰着脸用夸张的语调念着一条短信:“小鹿逗号一直没联系上你逗号告诉你一声逗号我女朋友终于忙完了单位的事逗号明天也可以跟着咱俩一起去成都了叹号加笑脸~”
向海东嬉皮笑脸的念完短信,便将手机轻轻放回鹿苧僵直的伸到他面前的手上。他甚至还用大手把鹿苧的五指蜷起来包住:“恭喜你鹿哥,可以三人游了。”
鹿苧面容扭曲,发了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手机马上四分五裂屏幕尽碎。
向海东摊手:“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买了个肾7,现在可以用啦!”
“向海东!!!”鹿苧哭着大吼一声,把向海东推的一个趔趄,“你俩别逼人太甚!”
被推倒在沙发里的向海东跳起来:“谁逼你了?吴越不要你你怪我们逼你逼的紧?”
“我跟吴越的事儿你俩参合什么?我愿意喜欢谁喜欢谁,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俩算哪根葱缠着我管着我,还偷看我短信?”鹿苧被那条短信刺激了,他失望、难过、愤怒的心情不知如何发泄,他只能冲向海东发火。
向海东笑:“我是不算你哪根葱,但是你也别想着让吴越当你的哪根葱。我告诉你鹿苧,我向海东算是栽你手里了,你他妈的别想逃!”还是那句话,让他向海东放手不如杀了他!
鹿苧扑上来就要掐他脖子,向海东伸长了脖子就让他掐:“来啊,来杀我啊,杀了我变厉鬼还缠着你!”
向海东脖子硬,鹿苧掐了半天也没掐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向海东身上,气得胳膊乱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海东看他哭的快喘不上气,叹了口气,也不再拿话激他,一把揽住他抱着:“你想出去玩,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望着天花板,满脑子搜刮地名:“欧洲?美洲?东南亚?日本?韩国?还是你想在国内?你想去成都?那就去成都,反正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埋在他胸前吸鼻涕的鹿苧嘟囔:“西藏。”
“啊?”向海东抬起他的头。
鹿苧哭的鼻头红红:“想去西藏。我要去布达拉宫,我要去朝拜。”
“你信教啊?”没看出来啊!
“不信教就不能去西藏朝拜啊?我小清新不行啊?我文艺青年不行啊?”鹿苧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这胸膛有热又宽阔,他都不想起来了。
“唉,行啊行啊。别说西藏了,西天你要去我都陪你去。”他拍着他的后背说。
☆、赵竞和他的瓶中花
a大物理系的一堂公共选修课一反常态的听众爆满。还没正式开始上课,但台下已经人山人海。最前排的女学生们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录像拍照。
其中一个女孩儿问右手边的女同桌:“你是物理系的?”
那女同桌长发飘飘,露出迷人笑容:“我外语系的。”
“我就说嘛,物理学院不是外号光棍学院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女生!你也是看了咱学校的帖子过来看鹿教授的?”
前两天学校公共微信号编辑发布了学校贴吧的一个热帖,题目就是《那些年,我们学校的那些美人们》。其中引起轰动的就是今天要为他们上课的鹿教授。
据说鹿教授今年五十多岁了,但是长得就跟三十七八岁的美娇娘似的,那双水汪汪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总是羞的不敢看人。他长得雪白,皮肤上没有一丁点瑕疵,只是眼角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细纹。他笑起来就更漂亮了,粉红色的唇角染着粉红气儿,看久了连魂都要被勾走了。
鹿教授真是美极了,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按理说,长的这么漂亮的人物,走哪儿都是焦点,但他却低调到近乎要销声匿迹,几乎不怎么跟人说话,平常也不太出门,导致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一般人都有社交圈,但是他似乎没有社交圈。他只是每周上一两节课,学校有什么事通知到他,也会有人过来替他办——除非逼不得已必须亲办,他几乎不出现在公共场合。
所以跟怪胎一样的他到了a大教书快六七年,一直很少有人注意他。直到有一天物理系一个男生带着他女朋友来听课。
本来听鹿教授课的学生并不多,他上课没什么意思,声音又低又小还容易紧张结巴,把本来就干巴巴的内容讲得更加干巴巴。但是他态度温柔,对学生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完全没有一点教授架子,所以学生们还是喜欢他的。
不过他身体好像不太好,一节课90分钟,他后面的一个多小时必须坐着才能把课讲完。
那天只是无聊陪着男友来听课的女生一见鹿教授的天人之姿,马上就兴奋起来,拍了几张照片传到网上,并回复主贴:“别扯什么美女帅哥了,来看看物理系的鹿教授吧,猜猜他多大岁数?51了!”她完全没有经过修饰的照片一出现,帖子马上热了,转得哪里都是,微博上转得一塌糊涂。
鹿教授火了,但是鹿教授本人还一无所知。
快到上课的点儿了,他夹着备课笔记从长廊的一头慢慢的向教室走去。
他长得像个美娇娘,气质也很娘娘腔。他走路夹着两条腿,从后面看屁股扭的幅度有点儿大。只是他低着头,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娇弱无力,病怏怏的似乎风吹倒。
他那一举一动都好似旧时候唱女旦的程蝶衣,显得比那女人还要柔弱妩媚几分。
当他推开门进去,显然被眼下热闹的场景吓到了,他惊慌失措的走出门外看教室——是的,没有走错门。
那来围观他的人群发出惊叹声,有些甚至是起哄声——他们或是被他的美貌震撼到,或是被他娘娘腔的动作逗笑。
鹿教授显然很适应不了这样的气氛,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在笑什么。以前确实有学生一见到他就笑,但跟今天这样大规模的哄笑还不一样。
毕竟他的课没几个人上。
下面开始有人对着他不停的拍照。
他开始惊慌失措,话也说不利索了。本来就因为酒精中毒留下后遗症不停颤抖的手,抖的更是拿不住粉笔了。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他哪里表现不好?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上课?
不管努力多久,他还是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那样直视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这样人多的场合,能不紧张的冒冷汗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的鹿教授浑身被汗水打透。
他恨不能快点下课,他恨不能落荒而逃。他求救似的看向那位一直守在他身边那位工作人员——那人几乎24小时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但那人现在也搞不清状况,他对鹿教授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拿着电话从后排座位走出了教室。
那帖子和微博、微信很快就被删掉了,那些照片也从互联网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影响还在,鹿教授出名了。
因为他51岁还美丽又年轻,因为他娘娘腔,因为他神秘。他的名字也在a大被广为人知。
他叫鹿逸之。
得知鹿逸之受到惊吓的消息时,赵竞还在国外。他听到对方在电话里汇报情况时,他显得气急败坏,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守在他一边的秘书和翻译也无缘无故的被他阴阳怪气的贬损一通。
“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赵竞那双单眼皮的丹凤眼吊起来,像只被惹怒的老虎,可怕的很。他还恨恨的用巨掌拍了下桌子。
赵竞身材魁梧健壮,一米八八的个子,体重也很可观,走哪儿都像座山一般。他虽然外表英俊,但因为长年身居高位,脸色总显得霸气阴沉,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赵竞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最好闭嘴,谁都不要跟他正视。他这个人从小到老都是天王老子就是我的霸道性格,听不得别人一句顶撞。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
赵竞揉揉眉心,闭着眼睛对下面人交代:“回国后先去教授那里,你们都安排好。”
刘秘书为难的说:“那边还需要您过去主持会议……”
“让他们等!”赵竞不等他说完便睁眼瞪着他。
刘秘书咽了口唾沫,心想,哪儿能让他们等,那么重大个会议。他心想赵竞也就是说说,他还能分不清主次?等他消了火,在飞机上冷静下来,估计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跟各方协调一下,把时间尽量往前赶,总之会议不能耽误。
他家领导牛逼一生,就是在鹿教授这个问题上牛逼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赵竞干什么的,总之你们懂就行。
☆、痴恋三十几年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