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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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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1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1节

    1、第一章 曹逸然的小时候

    第一章曹逸然的小时候

    曹逸然的出身,恐怕是让大多数人羡慕的。

    已经不能用含着一般的金汤匙出生来形容他了,他完全是含着白金的汤匙出生的。

    其父曹均贤是政界的实干家,长相儒雅,风度翩翩,却是能说敢说,而且精明强干,政绩斐然,一路高升,说起他的名字来,一般人民群众都知道。

    当然,他能够这么干,而且可以干得这么好,是有原因的,他后台硬啊,上面有老爷子撑着,而且关系网特别密而坚固,上通下达,成绩自然好出来。

    曹逸然除了这个大名鼎鼎的父亲,他父亲这一脉的叔叔和姑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有名的人物。

    而母亲这一脉,正好是走从商的路子,家大业大,于是曹逸然从小就不用愁吃穿,也不用愁长大后的路子,人生啊,只要任由他随意挥霍就好了。

    似乎,他的一生该没有什么不遂的事情了。

    但往往从没有完全顺遂和快乐的人,曹逸然似乎更甚。

    他长大后会有那么扭曲阴沉的性格,这些都得从他小时候说起。

    他的家庭没什么不好的,父母虽然都各自要强,而且互不管对方在外的事情,看起来两人会处不好,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两人居然是干柴遇烈火自由恋爱好上的,感情非常不错,恩恩爱爱,结婚几年之后就要了小孩儿曹逸然。

    曹逸然生下来就尽得父母的优点,眼睛像他爸,长长的凤眼,小时候眼睛又大,于是更好看,鼻子像他妈,于是很挺,嘴唇像他爸,薄薄的嫩嫩的,虽然看起来不好相与,但是居然意外地让人觉得好看,下巴又像他妈,下巴颌肉肉的突出一点,异常地可爱。白白嫩嫩,比个天使还乖巧惹人。

    于是爷爷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逸然”,一派地书生气,似乎也没有期望他将来要做出什么大成绩来。

    他从生下来就是家里的宝贝,一家人只差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就这样子像个小王子一样地长大了,虽然被娇生惯养,但是他生性好强,到贵族幼儿园去的第一天,因为不要待在那里,就差点把保姆的裙子给拽坏了,硬是让他留在了幼儿园之后,他就开始欺负其他同学,他那时候才三岁多,但是已经是人精了,要干什么累活,他马上就躲了,有什么好处,就眼睛闪闪地扑到老师面前去。

    而且没过多久,他就组成了一个“帮派”,不少孩子必须要听他的话,不听话的就要挨打。

    这些从没有谁教过他,但他天生似乎就知道要这么拉帮结派。

    他们幼儿园里还有个男孩子也是个头目,就是周延,两人就是因为打架认识的,小小年纪的臭屁孩儿,似乎已经明白了不打不相识的道理,于是之后意外地关系好了起来,并且把“帮派”合二为一,从此停战了,去欺负那些不服从他们的人。

    到这里,他的一切都还好,故事的转折就要从他欺负别的孩子说起,就因为他的这个不听教育,而且他家里父母和爷爷都忙,没有人来管教他,于是,在一家人商量了之后,决定给他请家庭教师了。

    他这时候才七岁多,黑溜溜的大眼睛,皮肤嫩白地像块嫩豆腐,肉肉的脸颊,红艳的嘴唇,即使在换牙,也挡不住他那天使般的可爱长相去迷得叔叔阿姨们心肝颤。

    他在一天下午放学第一次见到了他以后的这位家庭教师,他的家庭教师姓阮,叫阮军,非常普通的名字,但人生得高高大大,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又是圆脸,所以显得很是斯文有文化。

    他的父母都因为各忙事业没管他,只有他的爷爷坐在旁边,他被保姆带过去的时候,他的爷爷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介绍这个人道,“逸然,这个是我们为你请的家庭教师,他姓阮,还是你表叔,以后你就叫他表叔吧,要听他的话,好好学习。”

    曹逸然第一次见到阮军就不喜欢他,但是因为是在爷爷面前,他还是表现得很礼貌,带着笑乖巧地叫了“表叔”,然后爷爷又对他说了一些他这位表叔的一些情况。

    说起来,这位表叔真是一表三千里,是他的奶奶的原籍的一位什么远房亲戚的儿子,他本是军队里的小文官,不知道怎么攀上了曹逸然的爷爷,也许是嘴巴会说,或者是怎么投了曹逸然爷爷的喜好,于是曹逸然的爷爷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他不愿意在军队里待了之后,曹逸然的爷爷觉得正好,就请他来做自家孙子的家庭教师来了,一般有志向的男人恐怕不会愿意来干这份工作,但是这位阮军并不一般,很看重曹家的关系网,所以,就答应了来做这份差事,也许,他最开始也是想着要好好干这份事业的,而且通过曹家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还会走出一个光辉的前途来。

    曹逸然的爷爷当年是军队里出来的,上位多年,完全看出自家孙子一般人教育不了,自家人又舍不得教育他,于是找了个严厉的军队出身的文官来教育他,心想他这个孙子总会变好一些。

    却不成想,这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曹逸然上学在学校受老师的管教,回家了也不得闲,有家庭教师管他,他很少有玩乐的时间,学了这样学那样,于是小小年纪倒是多才多艺的,而且成绩也很优秀,曹家人都知道这是家庭教师阮军教育出来的结果,于是对他很是感谢,次次红包都包得很厚,阮军作为一个家庭教师,每年的收入非常可观,而且还因此结识了不少政商界的达官贵人。

    曹家其他人对阮军倒是非常满意的,最不满意的当然是受苦受难的曹逸然了,他觉得自己非常讨厌阮军,但是又不能明面上反抗他,因为阮军总是能够制住他的死穴。

    被逼着认真学习的曹逸然在十岁左右的时候彻底爆发了,他想约着好哥们周延去自己家里,两个人要怎么整一次阮军,周延知道曹逸然的家庭教师的厉害,所以建议去搞把枪回去拿去吓吓阮军,毕竟,若是打架,打不过人家,整别的小伎俩,曹逸然已经使出很多来了,每次都没有用,而且最后还要被罚抄作业或者弹钢琴到手都要废掉……

    还是小孩子的他们要搞把枪出来何其之难,最后这个规划不了了之了,曹逸然非常沮丧,却不得不被接回家去继续遭受折磨,怕他放学不回家和人乱混,所以是阮军去学校接曹逸然。

    坐在车后座,司机开着车,阮军看曹逸然满脸不高兴,就说道,“你的钢琴老师辞职了,要换一个新的老师,新老师还没有来,你这几天都可以少弹半个小时钢琴。”

    他这样说,曹逸然果真眼睛一亮。而且人小鬼大的他已经知道他这个衣冠禽兽的“表叔”和那个钢琴女老师有一腿,因为他曾经在后花园里躲着看到过阮军摸那女人的白生生的乳/房,曹逸然觉得很恶心,甚至把这话和周延说,周延也同他一样同仇敌忾地说这人恶心,并且说要是他这个样子能够让曹家父母知道了,他的家庭教师也许就不能住在曹家了。

    似乎是没有搞到枪太沮丧,还有就是曹逸然突然想到了周延给他提的那个醒,他的脑子马上就运转起了一个计划。

    那段时间,曹逸然的爷爷一直是没住在家里的,他的父亲也考察去了不在家,母亲出国去了,家里正经主人就只有曹逸然,还有半个主人的阮军,曹逸然半夜不睡觉,穿着睡衣拿着他母亲从国外给他买回来的相机偷偷摸摸往阮军的房间里钻进去了。

    阮军的房门从来关得紧,从房门进去不可能,他是从窗户翻进去的,幸好是在二楼,窗户外面又有一个雨台,曹逸然打架锻炼起来的身手了得,而且人小体重轻,不用担心从雨台掉下去,他很容易翻进去了。

    他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因为阮军在卧室附带的浴室洗澡,他顺利地翻进去了而且不会被发现,他先小心地照了几张房间的照片,阮军的房间整洁利落,什么东西似乎都一目了然,但是,曹逸然相信他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于是就等着拍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阮军要出浴室的时候,他躲进了阮军的衣柜里,虽然只有十岁,但他的胳膊腿已经不短了,蜷在里面等着,从衣柜的缝隙里看外面,心情紧张。

    阮军穿着睡衣裤出来,一切一丝不苟的样子。

    曹逸然非常不满意他这严正的作风,等了一阵,也只看到阮军去书桌边坐着看书,曹逸然觉得真是无聊透顶,正觉得也许自己的计划要落空的时候,阮军起身了,他关了窗户,然后又去确认了门关紧了,他就从书架里的最里面的书里拿出一张碟片来,被周延熏陶得什么都知道一些的曹逸然马上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于是开始紧张地激动起来。

    每个单身男人总要用点什么慰藉寂寞,阮军一个大男青年,不可能什么都不干的,他放了片子进dvd播放着观看,然后脱掉了裤子,在床上半躺半坐地调整好姿势好整以暇地看起来。

    曹逸然从那条被他推得越来越大的衣柜缝隙里打量着外面的一切,就像是在窥探着一种罪恶一样,觉得恶心,但是却抑制不住地激动又亢奋。

    他最开始还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过了一阵,他才发现电视机里播放的不是周延对他讲过的床上打架的男人和女人该有的情景,而是三个男人在动来动去,他惊讶极了,却也没有多管那些,毕竟他身体还没有长全,明白不了里面的意思。

    他哆哆嗦嗦地握着相机要去拍阮军出丑的照片,阮军自/慰得正有意思,双腿大张地摸着,咬着牙一脸又快乐又痛苦的模样。

    曹逸然觉得自己看到他这个丑样就恶心,拍了他这样的照片,看爷爷和爸爸妈妈还会让这个人当他的家庭教师。

    他心里快慰着,觉得自己的计划真好。

    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他调整姿势拍照片,脚蹲麻了不受控制,他往前一栽,脑袋嘭一声撞到衣柜门上,而且人也跌出去了。

    阮军被吓得不轻,下面那根东西马上软了,他气急败坏地从床上下来,去关了dvd,于是电视直接跳到播放电视节目,他走到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曹逸然面前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伸出了手,“相机给我。”

    曹逸然马上把相机放到了身后,他的目光不比阮军的腰部高太多,于是不抬头就看到了阮军下半身的样子,他一声冷笑,对阮军道,“我要给我爷爷和爸妈说,你马上就能从我家里滚出去了。”

    他洋洋得意,完全不知危险的来临。

    阮军若自己是屋子里锁着门□,即使说到曹老爷子那里去,他也没什么罪,从军队里出来的人,他没出门去找女人,只是做点这点事情,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他不觉得自己会被曹家辞掉,只是,他看gv的事情,这就是大事了,他想要是曹逸然捅出去,自己不仅会被曹家辞掉,恐怕以后一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他眼睛沉了下来,阴气沉沉地打量着曹逸然,然后说道,“你不给我是不是?”

    曹逸然笑起来,“我为什么要给你。”

    阮军走过去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大了,而且他知道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走过去一把将没有防备的曹逸然提了起来,然后把他掼到了床上,曹逸然叫起来,“你要打我?你敢打我,我以后一定要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这句话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每次他不听话阮军打他的时候,他都要这样嚎一遍,但因为是曹逸然爷爷的交代,曹逸然不听话,是可以打他屁股的,所以,每次曹逸然被打屁股,曹逸然都是自己挨痛了之后去告状也没用。因为阮军必定先写了一个为什么要打他屁股,打了多少下,打完之后是什么状况的报告上去给曹家老爷子和曹逸然父母,曹家父母只会说,该打,打得好,下次继续打。

    于是,曹逸然每次挨打后就挨了,苦楚只能自己受着。

    这次也是一样,阮军按着他就在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并且把他的相机抓过来没收了里面的胶卷,曹逸然看到,他就朝阮军扑了过去,嘴里还叫着“我跟你拼了。”

    于是阮军每每把他拉下去,他又扑上来,曹逸然的确是生得好,现在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着仇恨的光芒的样子更是耀眼,阮军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对这样的曹逸然有了欲望。

    2、第二章 曹逸然的小时候(二)

    第二章曹逸然的小时候(二)

    阮军的脑子里浮现了曹逸然不听教诲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情,于是对他这个模样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会想起曹逸然各种可爱的时候,他即使凶狠,但两眼闪着仇恨光芒的时候就像是可爱的小狼,更遑论他平时乖巧地弹奏钢琴,扑在他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

    阮军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然后,他把不断反抗的曹逸然的睡裤拉了下来,并且将他压在了身下,阮军知道真枪实弹地干,曹逸然这个小身板可受不住,到时候什么都得露馅,于是,他只是压在曹逸然身上用他那个大家伙捅他的柔韧的细腿,然后用手手/淫,曹逸然面朝下地被他压在床上,开始根本不知道阮军在对他做什么,于是只是又骂又嚎,累极了却挣脱不掉,便只能像条死鱼一样地躺在那里。

    阮军又激动又亢奋,很快就泄出来了,热液喷在了曹逸然的大腿上和床单上,曹逸然这时候逸依然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怎么回事,是之后阮军用手巾给他擦大腿的时候,他看到那白色的浊液,然后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他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被侮辱了,于是就炸毛了,刚才没力气还消停了一会儿的,这时候他简直要和阮军拼命,但是阮军一个人高马大的前军人,他根本撼动不了,于是又被阮军掀倒在床上了。

    阮军一向知道曹逸然好面子,所以就压制着他,阴阴地说道,“你要是再敢乱动,动些坏小孩儿的心思,我就把你今天被我这么干了的事情说出去。我说出去了,我大不了不在你家里干事了,不过,你一辈子都会被人说是小时候就被强/奸过的。”

    曹逸然震惊地愣在了那里,他像个没有知觉的人偶娃娃直着眼睛待了会儿,然后就反应过来了,他想翻身起来,并且哭叫着大骂,“我操你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阮军已经把他放开了,自己站在了床边,就看着曹逸然在那张大床上翻过来倒过去地挺板着身体,嘴里骂着不知道跟着谁学的脏话。

    曹逸然自己折腾得要脱水,阮军看他可怜,而且也许也是看他可爱,所以就去倒了杯水让他喝,他没喝,直接把杯子砸了。

    阮军看他这样子在床上折腾也不出门去求救,就知道曹逸然其实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心智已经会像大人一样地思考和识时务了。

    曹逸然之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他还是被阮军抱回他自己的房里去的,在走道上还遇上了女佣人,女佣人看到曹逸然那副样子,以为他又犯错被教育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曹逸然却是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英明就这样扫地了,他在心里恨得只想把阮军怎么着,但是具体要怎么着,他还想不到。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曹逸然又被阮军猥亵过好些次,因为阮军是曹逸然的家庭教师,几乎是天天守着他,比他的父母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他有太多机会了,无论曹逸然怎么躲都躲不过去,而且被阮军又摸又亲之后,他除了恨得想杀他,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知道。

    他甚至想也没想过要让父母知道,并且觉得他们知道后也许一切就糟糕了。

    他的这种掩饰的心思,给了阮军更多下手的机会。

    曹逸然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女佣人打坏了他的一艘船,他就把那船掼到了女佣人的脸上去,因为上面是有铁片的,害得女佣人脸上被划了一条口子,虽然口子不深以后能够长好不至于破相,但他这种突然暴虐起来的性格还是骇了曹家人一大跳。

    妈妈把他叫到卧室里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干,不就是一艘船吗,船没了再买就是,把人家大姑娘的脸划了却是人家一辈子的事,最主要还是他为什么没有一点是非观念地对人逞凶。

    曹逸然看着妈妈不赞同的脸,想要说些什么,他是想要揭露阮军的罪行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他最后只是道了歉,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扑到妈妈的怀里去,紧紧地抱住她,母亲香喷喷的柔软的温暖的怀抱能够让他心情好一些。

    作为他的好哥们,周延也发现了曹逸然的不正常,但是,问又问不出来,所以也就只能算了。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他们小学要毕业的时候,曹逸然这时候才十二岁,不过,他们班上也有十四岁的大孩子,给他们讲一些前辈才知道的事情。

    曹逸然对此嗤之以鼻,脑子里却想着阮军那个大家伙就一阵恶心。

    以前阮军对他还只是抱着亲一亲,然后他自己摸他自己的,只是看着曹逸然就好了,现在曹逸然长大了,长胳膊长腿,眉眼带着艳丽,脸蛋一如小时候那么嫩,而且已经能够看出他将来成人后的一些风采,也许是做得多了,阮军胆子越来越大,也许是对曹逸然有了某种执念,他便打起了想更深入一些的主意,而且还想挑逗曹逸然,曹逸然的确是受他挑逗了,毕竟他吃得好,发育得快,而且总是被阮军这么摸着也不是个事。

    他第一次就是在他这个“表叔”的手里泄出来的,但是因为这事,他之后恶心了很长时间,周延看出他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有时候一言不发就拿起个东西砸人或者砸东西,简直是要发疯了一样。

    周延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是之后小学毕业的暑假,周延去他家玩了一段时间,周家和曹逸然的母亲家里是世交,关系很好,所以周延到他家来住,便也没什么。

    周延是个从小就看了不少少儿不宜的东西的孩子,而且他还自认为自己人生阅历丰富,比同龄人都要“老道”,从曹逸然对那位阮叔叔的眼神和脾气,周延发觉了曹逸然的不对劲也许是出自这位阮叔叔。

    当然,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曹逸然最恨的人就是阮军了,因为阮军总是管他的各种事,让他不得自由。

    但周延觉得自己发现的这个原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简单。

    晚上两个男孩子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阮军过来说给周延准备了客房,让他去睡客房,但曹逸然紧紧抓着周延的胳膊不放,周延也是人惹不起的主,就说自己不愿意去客房。

    阮军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两人睡在一起了。

    而曹逸然知道阮军想指使走周延的用意,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那样过他了,所以想趁着他父母不在的时候又动他,虽然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但还是打不过阮军,现在曹逸然就只想自己赶紧长高长大,然后有能力让阮军再碰不得他,而且“杀了他”这个念头也在曹逸然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只是他知道这是犯法的,杀了他之后自己也要被枪毙,让他不敢那么去干。

    曹逸然的爷爷父母这一段时间都不在家,阮军以为自己会有机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延,让他只能干着急,于是只想让周延赶紧走,他每次看着曹逸然的眼神都要着火了,而对周延则越来越冷淡,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去。

    周延已经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干那种事情,但是他无法把受害者联系到自己的好兄弟身上,他看着喜欢沉默和阴着脸的曹逸然,就觉得也许该帮他什么忙。

    周延是很聪明的,他不想让曹逸然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就自己实施了这个计划,他家里本来就半黑半白不干净,于是让人去办这事挺容易。

    他找人去找了年轻的和曹逸然有那么点相像的鸭子去勾引阮军,然后拍了照片下来。

    这件事办起来不费吹飞之力,原因是阮军为了等曹逸然的家人离开后对他下手,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在外面被个骚男人勾引上钩非常容易。

    周延让人用这些照片去敲诈了阮军一大笔钱,阮军一边暗恨,一边只能掏钱,但是没想到这些照片还是去到了曹逸然的母亲那里,女性比男性眼里更容不下沙子,阮军之后就被曹家辞职了,原因给的是曹逸然长大了,不再需要家庭教师了,而且也说不想耽误阮军的前程,给他介绍了一个在外地的好工作让他过去了。

    曹家一直不知道儿子曾经被猥亵的事,曹母赵悦即使收到阮军在外面招男妓的照片,也并不会去想自己儿子曾经是受害者,只是觉得阮军不干净,所以把他辞退了。

    阮军就那样离开了曹逸然的生活,曹逸然开始除了狂喜,也有失望,因为阮军走了,他就不能直接报复他了。

    而周延暗地里做的事情,他却是知道一些的,他之后担心周延是不是知道了阮军对他做的事才帮他的,所以还试探地问了他,周延只是毫无心机地大大捏捏地道,“那个狗屁男人,你那么讨厌他,而且我也讨厌他,我去你家里,他一天到晚想赶我,嘿,看谁把谁赶走!他现在走了,不是万事大吉了,你以后可以随便跟我一起出去了,走,我带你去酒吧看看……”

    曹逸然发现周延什么也不知道,于是放了心,但是心底却是对周延感激涕零的,而且暗暗发誓,周延从此是他的铁哥们,而且是一辈子的兄弟,只要周延需要,即使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帮他。

    3、第三章 成长的过程

    第三章成长的过程

    曹逸然没有了阮军的管教,他的确是没有了负担,小学时,他成绩优秀,多才多艺,上初中后,就彻底地松散了,成绩一落千丈,即使家里有给他请别的家庭教师,他依然没什么长进。

    而且因为人长大了一些,跟着周延他们一混,就完全成了个混混型人物。

    于是,曹逸然的妈妈又开始想把阮军找回来继续管教他了,不过,人家阮军现在在他新的地头上干得很不错,借着曹家的势头几乎是顺风顺水地往上走,现在让他回来继续做一个小小的家庭教师,人家恐怕是不会愿意的。

    所以,曹妈妈便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曹家老爷子和曹爸爸虽然也觉得当初把阮军辞退了非常不好,但他两人都没什么话。

    原因为何,因为是曹妈妈赵悦提出来要辞退阮军的,赵悦给丈夫说的理由也是模棱两可,说阮军不庄重,她这么一说,曹爸爸会怎么想呢,还以为是阮军对他媳妇儿不庄重,这还了得,当然就赶紧辞退了呗。

    曹爸爸又这么去给他父亲说,他父亲当然也没话可说,同意把阮军辞退了。

    辞退了就辞退了,两个男人之后也没想过要把人找回来,毕竟比起一个家庭教师,媳妇儿更重要不是吗?

    虽然曹逸然在初中时很混,但是他的心理倒是比小学时候要健康多了,至少不是非常阴沉,也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就打人,而且性格也开朗得多。虽然女朋友是换了无数个,也打过几次群架,但总算是健健康康地成长起来了。

    他到十五岁时,身体完全抽了条,瘦瘦高高的已经有170公分以上,而且也过了变声期,整个人长条条的,眉目浓艳,高鼻梁,薄嘴唇,还有个可爱的肉肉的微尖下巴,皮肤白,神情淡,的确是一表人才了。

    每次他妈妈把他带去参加什么活动,别人都得这么赞一句,他妈妈是高兴得不行的,但曹逸然却没什么感觉,主要是从小到大地听,听麻木了,而且他觉得这其中很大成分是别人拍的马屁,不能当真。

    曹逸然自己开荤是很早的,他记得大约是十三四岁,他的一个漂亮小女朋友,虽然叫小女朋友,但其实年纪比他大一岁,两个人就在曹逸然的家里试着试着就做了,事后他的小女朋友哭了一场,曹逸然却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连激动都没有,之后,他就开始了胡来的生活,男女不忌,所幸他家里还是在严厉地管着他,才没让他把身体给搞坏了。

    再一次见到阮军的时候,正是曹逸然十五岁的时候,初三下了,他并没有升高中的压力,反正是可以去最好的高中,他没什么可拼命学的。

    不仅是他,他的好哥们周延也和他一样地混,但似乎比起阴在骨子里的曹逸然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这天,他家的司机接他到一家宾馆里去吃晚饭,司机没说清楚,就只说是先生太太都在那里,曹逸然还以为是家宴,想也没想就去了。

    他肩上还背着斜挎式的书包,一路高高兴兴的,下车后就直接去了司机说的包厢。

    领路的服务员领他到了包厢门口,曹逸然也没有敲门,直接就那么推门进去了,看到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母亲,他高兴地叫了一声,“妈……”然后就几步跑了过去,还俯□和她做了个虚虚的拥抱,然后坐在了她的那个沙发扶手上,完全是一个开朗俊俏的小少年的做派。

    赵悦握着儿子的凉凉的手拍了拍,道,“看那是谁?都这么几年没见了。”

    曹逸然这才看过去,看到的却是正在和他父亲谈话的阮军,见到曹逸然看过去,阮军还对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欢喜的笑容来,大声说道,“噢,逸然都长这么大了。看到这些小一辈长得快,我们才知道我们是在老了。”

    他其实并不老,现在也才三十五六,因为是圆脸,又戴着眼镜,所以越发显得要年轻好几岁。

    他看着曹逸然,脸上带笑,曹逸然在看到他时却瞬间就把脸上的笑沉下去了,而且连眼睛都冷了下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阮军那个笑里的不怀好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冷冰冰滑腻腻的毒蛇缠住了一样地难受。

    曹逸然一声招呼也没有,赵悦还温柔地拍了他的背一下,提醒道,“还是要给你表叔打个招呼嘛。”

    曹逸然冷淡地“哦”了一声,冷冽的眼神盯着阮军道,“表叔,的确是有两年没见了。”

    这顿饭是阮军请客,他是来孝敬曹家的,说是家宴,但曹家难道会真正把他当一家人?

    一桌菜点得海陆空俱全,山珍海味满满一桌,吃的人却只有这么几个,饭桌上阮军一个劲赞扬曹逸然,还给他夹过一次菜,但是他夹菜后曹逸然就让服务员给他换了碗筷,弄得阮军面子很挂不住,赵悦瞪了曹逸然一眼,曹逸然才非常不服气地算是解释了一句,说想喝汤,所以想换个碗,阮军想给他舀汤时,他冷冷地瞥了阮军一眼,在官场混得已经老油条的阮军也不免被他那一眼瞥得心里一寒,但他没在意,只是之后不再招惹曹逸然。

    虽然不再招惹,但他的目光却时时放到他身上去。

    曹逸然长大了,不说他是十五岁,一般人得认为他是十七八岁,细细软软的黑头发略微有些松散,因为有点长了几乎要盖住耳朵,他的眉眼漂亮,漂亮到可以用艳丽来形容,而他那傲慢又冷淡的神情,就更是让阮军控制不住。

    饭后,阮军就在问了曹逸然的现状之后微微提了一句想和他说几句话,他这么提是有前情的,因为他说以前把曹逸然管教得太严,让他恨上他了,语气里带着寥落,他想现在再和曹逸然谈谈心,也许可以解开曹逸然对他的成见。

    他这样说,曹家父母也就没什么可反对的,即使赵悦知道阮军是个同性恋,她也不会想到他打她儿子的主意。

    曹逸然脑瓜里不知道在转些什么玩意儿,大约是认为自己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教训阮军一顿了吧,所以,他答应了阮军的邀请。

    曹家父母先回家去了,曹逸然坐进阮军的车里,是一辆并不显眼的车,他让司机带着曹逸然和自己去了一个公寓,的确是公寓,不是宾馆这些地方,由此可见,他的确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也要把曹逸然吃到嘴里的,但他却不知道曹逸然也是一条蛇,而且是更阴险的蛇。

    公寓是高层公寓,曹逸然直到和阮军一起进电梯的时候,他都没有和这个人说一句话,在电梯里,阮军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曹逸然侧身躲开了。

    阮军于是就笑了,看着曹逸然道,“这是怕我?这么三年不见,你真是越长越好了,倒是我是在老了。”

    曹逸然目光冷淡而平静,把手插在裤袋里,一副很闲散的模样,但是他这样子却是十分勾人,冷漠地出口,“我怕你?的确是怕你?怕你来不及让我收拾你你就老得不成样子了。”

    他这牙尖嘴利的言辞让阮军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而且还把手伸过去摸了曹逸然的屁股一把,曹逸然被他摸得身体一颤,是被恶心的。

    曹逸然不想再和他说话,进公寓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堪称顺从。以至于让阮军认为他其实是想试试当年的味道,阮军他到现在也还记得小小的曹逸然在他手里泄了的时候的那种软绵绵红着脸喘气的模样。

    阮军这一晚喝了一些酒,而且是高度数的洋酒,倒不至于很醉,但的确是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只想急色。

    曹逸然进屋后就把书包解下来放到了客厅沙发上,然后也不管阮军,就把这个房子四处看了一遍,这个小区是新的,这个房子也是新的,连里面的一切都是新的,曹逸然冷淡地看了这些一遍之后,就去把大门反锁上了。

    阮军已经脱去了西服外套,甚至把衬衫都解开了来,他看到曹逸然反锁大门,就笑起来,道,“不反锁也没人闯进来。”

    曹逸然穿的是学校校服,非常简单的蓝白校服,整个城市里的中学生都这么穿,偏偏他能够穿出贵族的范儿来。

    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了一边,他里面是一件背心,阮军要过来抱他,还说道,“这几年,有没有想我。”

    曹逸然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进了浴室,阮军也跟了上去,他现在已经有点搞不懂曹逸然要做什么了。

    他跟进去,就叫了一声往外窜了出来。

    曹逸然刚才发现这公寓里厨房里没有任何东西,顺手的家伙只有浴室里有个可以拿起来的铁架子,他就是抓着这个铁架子打阮军。

    阮军猝不及防被他抽了第一下,他是前军人,而且现在是在做刑警队长,平常都有武术练习,哪里能够再让曹逸然抽到第二下。

    曹逸然打架是走野路子,阮军却是有正规的训练而且这些年也没有落下,曹逸然扑上去打阮军,哪里占得到便宜,很快就落了下风,而且被阮军缴了他的武器,并且被掀翻在地上了,地上是木地板,曹逸然的头磕在上面一声闷响。

    阮军制住了曹逸然,他一边喘气,一边兴致高昂地扯曹逸然的裤子,曹逸然的皮带很容易就被扯下来了,他甚至甩了一下皮带,皮带抽在地上啪地一声响,曹逸然阴狠地看着他,嘴角是狞笑。

    阮军俯□去想亲他,而且笑眯眯地说道,“第一次就是在表叔手里射的,现在又反抗做什么,我会让你舒服的。”

    曹逸然趁他不注意就手脚并用地反击起来,阮军被他差点狠踢了命根子,曹逸然抓着什么东西用什么打他,阮军也被他惹急了,等再把他制住,就要用皮带勒住他的手,曹逸然以前绝对是又叫又骂的性格,但他这次却除了喘气和痛哼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4、第四章 成长的过程(二)

    第四章

    曹逸然长手长脚地瘫坐在地板上,他满手都是血,愣愣地看了旁边流了一大滩血的阮军,他有种茫然的感觉。

    他没有要阮军死的意思,不然最开始打他的时候他不会跑进浴室里拿空心的铁架子,他可以直接拿桌子上的厚重木雕装饰。

    但是,现在阮军却死了,被他连击了四五下后脑勺死的,他是被逼得急了才下了死手。

    他在那里坐得阮军完全停止了呼吸,他觉得一切都又静又冷下来后,他才想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坐在这里。

    他害怕起来,非常害怕,他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所以他知道自己杀人了,要被枪毙。

    但是,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他觉得自己要哭,但是无论怎么却落不下眼泪来,他被吓得有点破胆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使混过酒吧迪厅,打过群架,对人放过狠话说要杀了他,但是,他却并没有真正想过要杀人。

    曹逸然再看了阮军一眼,地上的那滩血已经在半凝固了,他吓得飞快地往旁边爬了几步,然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想要止住手上的颤抖,好不容易聚起一些力气,他站起来去了厨房洗手池,里面有水,他洗了手上的血,然后开始想该怎么办,他不想死,他总得想出什么办法来。

    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他还做不到杀人抛尸,而且,他是即兴杀人,没有预先设计,他的破绽太多了,无论怎么做,他都是最大嫌疑人。

    曹逸然觉得自己死定了,他甚至去打开了客厅里的窗户,从这二十几楼往下看了看,他想要是要等着煎熬着被枪毙,他还不如现在就跳楼死个干净算了。

    但是看到那么高,他又害怕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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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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