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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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3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3节

    曹逸然吃了白树给他的胃药和止痛片,又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情况就好多了。

    白弋带曹逸然出去的时候,还问白树,“哥,吃夜宵去不去?”

    白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走吧,走吧,我还要加班呢。”

    白弋嘀咕道,“你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曹逸然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被他看得心里一跳,想起什么,赶紧又跑进去,把买的那胃药和止痛药攘在白弋怀里,道,“这个给他带走。”

    白弋拿着那药,看了曹逸然又看他哥,说道,“喂,把药给我做什么?”问曹逸然道,“还要不要,你?”

    曹逸然没说话,就自己走出去了。

    白弋知道这个人就是个人来疯的时候疯得不行,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锯了嘴的葫芦,想要他放个屁他都要看心情。

    从局子里出来,五月末深夜清凉的风拂在面上,曹逸然深吸了口气,然后坐进白弋的车里,白弋开一辆商务车,进去之后曹逸然就侧靠在后座,伸长了腿闭目养神。

    白弋一边倒车一边问他,“你还有没有事?”

    曹逸然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白弋道,“想吃什么,哥请你吃,算是压惊。”

    曹逸然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道,“压什么惊,这么点事,算什么惊。你送我回去吧,我想睡了。”

    白弋心想这个黑白颠倒的人在这么早的时候居然说想睡了,真是一件奇事。

    他以为曹逸然靠在后面就已经睡了,所以放了舒缓的歌来听,没想到曹逸然突然说道,“今天谢谢你来了,我不想我家里知道。”

    白弋道,“谢什么谢,这么点事,而且,要不是我哥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

    曹逸然低声“嗯”了一声,小声道,“看他是你哥,就算了。”

    白弋问道,“算什么?”

    曹逸然把衬衫下摆往上掀了一些,把他那白惨惨的腹部露了出来,上面有个青色的拳头印子。

    白弋一看,就乍舌了,他是知道的,曹逸然以前倒是喜欢打架,但打架之后,被擦伤也容易青紫,他说他不觉痛,但是印子就是不容易消,像个女人一样,不过,没人敢笑他,怕他不讲理发狠。

    白弋问了一声,“我哥打的?”

    曹逸然没动作,但是显然就是了。

    白弋心想他哥这打谁不好打他,要是他揪着这件事情,说不定他该去医院拍照检查了,然后再来告到法院去,或者怎么阴人一下,谁都吃不消啊。

    白弋之后讪讪地把他送回家去,还问起他知不知道酒吧里有人贩毒的事情,曹逸然恐怕是知道的,很平淡地说,“只要不惹我,我管得着啊。”

    白弋知道他一度曾被人引诱溜冰,不过曹逸然似乎还有点理智,也许他自己也尝了,不过后来没见他染上,似乎是周延打了他一顿,把他打得或者是醒悟了,或者是怕了,总之最后结果是好的。

    白弋要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劝了他一句,“那几个不干净的地方,你不要去了嘛。”

    曹逸然低头道,“最近没怎么去。”

    白弋停好车,送了他进屋,然后还在曹逸然家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问了一下佣人曹逸然的情况,给出的答案是,“少爷他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来的。”

    白弋叹口气,自己走了。

    8、第八章 路上偶遇

    第八章

    曹逸然起床来的时候果真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让厨房给做了吃的,他吃了东西就坐在有落地窗的小客厅里,落地窗外面就是个花园,因为是个老花园了,花园里种的东西很杂,虽然修剪得很好,但是看起来依然没有新楼的花园好看。

    他们家里已经有一栋比他现在住的这个更大更豪华的别墅,他父母经常是住那里,不过曹逸然还是喜欢这里,就只在这里住。

    他看了一阵花园里的花,就趿拉着拖鞋到花园里去了,站在那株长了很多年很大的茉莉花树旁边,茉莉花正开得非常旺,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散发出清新的香味,他就把鼻子杵在花朵上嗅闻,嗅了老半天才直起腰来。

    然后又看到有蜜蜂和蝴蝶在另外几株月季上面飞来飞去,不由又愣愣地看了老半天,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的一些爱好近乎于老头子。

    但他觉得这样还不错,是一个电话打断了他这种幽静的享受,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看,是周延打来的,于是接了起来。

    “逸然啊,你昨天晚上被带到局子里去了?”周延和他从来是有什么怎么说,所以问得非常直接。

    曹逸然心想肯定是白弋那张嘴巴说出去的,于是他就有点恨恨地咬了咬牙,还一把揪下了一朵开得又大又艳的月季,他往屋里走,一路把花瓣捏得撒在小路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是有这事。你听白弋说的?”

    周延道,“难道白弋和你一起被抓进去的?我是听警察局那边说的,你小舅知道这事了,恐怕你爸妈也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会又胡来吧?”

    周延说得很是关切,话语也严厉,曹逸然听他这样说就笑了笑,道,“哦,这样啊。没什么事,别人在那里贩毒,我正好在那里喝酒,就被带进去录个口供了。”

    周延似乎有点不相信,“是这样?”

    曹逸然踢了一脚椅子,椅子脚和木地板摩擦发出很大一声响,他在椅子上坐下后就翘起腿来,“那会是怎样。我还不至于做那些事情吧。”

    周延这才相信了,道,“晚上我看看你吧,你最近怎么样了?”

    曹逸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高兴地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在哪里见?”

    周延说了一个地名,想着见了曹逸然之后再回去吃饭,于是就说道,“我早点出来,六点钟见吧。”

    曹逸然嘴上没什么表示,脸上却是已经欢喜起来了,说好的。

    约了和周延见面,曹逸然就开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澡剃须,看自己头发太长了就想着该剪一剪,免得周延看到他说他是因为乱来才没精神,所以他决定去剪一个精神些的发型。

    于是早早地就出门了,去美发屋坐了一个小时弄了个新发型,看起来稍微精神了些,本来发型师建议他把头发染黄,曹逸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最后没染。

    开着他那辆艳丽到骚气十足的红色雷克萨斯跑车在路上逛,想着时间到了就去赴约,一路上他这车不知道惹了多少个人的目光,不过他现在对外人的目光都在意,于是晃荡得心安理得,已经五点多了,他正要开车去约定地点,手机就又响了,拿起来看,是周延。

    他以为可以提前见面,没想到周延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然后说,“突然有了事情,看来今天只能算了,我们以后再约吧,下次你想怎么罚我都行,行吧?”所谓罚,也是罚酒,要是别的,曹逸然想,你才不会愿意。

    曹逸然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凉凉说了一句,“又是他的事?”

    周延听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想扯开话题,但之后还是说了实话,“他发烧了,我得赶紧回去,送医院还是叫医生,他一个人在家里都不好。”

    曹逸然听他这么一说,啪地就挂了电话,而且把手机扔到了后座,看都不想再看手机了。

    倒是听到手机又响起来,不过他却不想管,他现在只想开快车,只是已经是下班时间,路上已经拥堵起来了,他想开快车也不行,只郁闷地随着车流龟速行驶,然后看到旁边有停车场,他就把车开了过去,车才刚停,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偷抢了一个白领女人的包跑了,而且还是团伙作案,前面有人接应,曹逸然看了一眼,要是平常,他心里不会因此起一点涟漪,但是这次,他居然一下子跳下车,然后飞快地从旁边对那小偷包抄了过去。

    曹逸然腿长,跑得非常快,那个小偷是个矮个子,很快就被曹逸然拦住了,小偷朝曹逸然吼了一句,“他妈的,别多管闲事!不然,杀了你!”

    他还真把刀给掏出来了,当时是有不少人看热闹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忙。

    曹逸然正是心情不好到极点的时候,而且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见点血才好,于是根本不管这小偷说的什么,冲上去就抬腿踢,他最厉害的就是腿,动作快,准,狠,而且力气大,一脚就踢飞了小偷的刀,然后就是快打,本来这个小偷的同伙要赶过来帮忙,没想到旁边开过来了一辆警车,于是甩下同伴,他们先跑掉了。

    曹逸然狠狠地把那小偷打了一顿,简直有要把人打死的狠劲,那小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虽然狠但尚且要命,曹逸然是狠得命也不要了,小偷已经不断呼救告饶,他还不停手,围观群众有指点的,但没人上前来拉,而那位被抢了包的白领女人过来捡起了自己的包就跑掉了,只飞快地对曹逸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惶然又冷漠地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曹逸然他就是想发泄心中戾气,也不是想要谁的感谢,要不是从警车上下来的白树把曹逸然制住了,恐怕他又要疯得闹出人命来。

    小偷被逮捕了,白树让自己的手下接管了事情的后续,但是却出于私心地拉走了曹逸然,甚至没让他去录口供。

    在大厦楼下,白树盯着阴着一张脸的曹逸然看,道,“你肠胃还在痛?怎么这张脸除了这个表情就没有别的表情了吗?”

    曹逸然冷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白树道,“你刚才在这么多证人的情况下殴打人,你说不关我的事?”

    曹逸然道,“那你把我带到警局里去嘛,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树嘿了一声,一笑又是满口白牙露出来了,他前段时间出去执行一个大任务便晒黑了,现在是一张黑面孔上一口白牙,虽然他堪称英俊,高高大大身材完美,不过,却不是曹逸然爱看的类型,曹逸然看了他两眼,就微皱了眉,道,“你到底什么事啊!”

    白树笑道,“昨天让你犯了肠胃病,今天给你道歉,请你吃晚饭嘛,怎么样?”

    曹逸然没想到他居然来这出,愣了一下才道,“没什么,不用了。”

    白树热情地拉住他的胳膊,“给哥这个脸,就让我补过,啊?”

    曹逸然想了一下,然后道,“但我已经和兄弟约好了晚饭。”

    白树一愣,然后笑道,“那一起是一样的嘛。”

    曹逸然道,“真的?那我叫他们过来了,你开单!”

    白树道,“叫吧。”

    于是曹逸然去到自己的车旁边从车后座拿了自己的手机来,白树看到他那骚包的跑车,还赞了一句,却是,“很适合你嘛。”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没接话,手机屏幕上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是周延打过来的,他心里一烦,没有管,然后开始打电话,他一个哥们一个哥们地打,说了地点,说有人请吃饭,让带人来,必须要给他这个面子来才行,不然下次就要谢罪,他有说有笑,一下子表情就丰富起来了,白树没干别的,就靠在曹逸然的车门上看他打电话,似乎是看得津津有味。

    曹逸然不知道叫了多少个人,然后对白树道,“好了,叫了。这里楼上的海鲜就不错,就吃这一家吧,我和他们约的地方也是这一家。”

    白树完全看出了曹逸然到底是在怎么整他,但是他此时乐呵呵地,一手就搭上了曹逸然的肩膀,然后说那上去吧。

    曹逸然想把他的手臂给避开也不行,很是郁闷,虽然郁闷,但是侧过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笑容爽朗,身上居然没有什么汗味,还带着点古龙水的味道,倒不让他讨厌,于是之后也就由着他了,一直到进电梯,白树就这样搭着他的肩。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改到七点半更新,不过,最近jj很抽,即使后台更新了,页面上也看不到,要等一等。

    9、第九章 醉酒

    第九章

    曹少一个电话,没人敢不给他这个面子,所以他自从打了电话,他那些所谓的兄弟无论在干什么,都得跑过来吃他这一顿。

    这家海鲜楼绝对不便宜,人均消费得在近千,还不算酒,更何况这群“兄弟”基本上都是吃货,而且这时候正值晚饭时间,肚子都空着等着胡吃海喝。

    坐下后,曹逸然大手一挥,然后一拍坐在旁边的白树的肩膀,对兄弟们道,“今天他请客,大家想怎么点就怎么点。”

    一个兄弟说道,“我来点酒吧,曹少想喝什么?”

    曹逸然道,“点吧,我随意就好。”

    白树笑眯眯地看着使坏的曹逸然,他只是笑,开始也不说话,一群兄弟看曹逸然和他很亲的样子,就来找他套近乎,之后知道他的职业是警察,大家愣了一下后就哈哈笑起来,然后继续套近乎。

    曹逸然最近肠胃不好,白树建议道,“你喝点粥就好了嘛,要是想吃,下次我再单独请你。”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夹那文火焖了三天的南非鲍吃,然后又吃虾,上桌的菜都要吃下几筷子,根本不忌口,白树看他这样就摇头,自己吃了点,帮着曹逸然舀了一碗灵芝蝎子汤,道,“这个是健脾的。”

    曹逸然看他把汤递到自己面前来,不由愣了一下,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他这样说,其实还颇有点不自在,其实平常为了巴结他给他舀汤盛饭的人有的是,不过,白树给他舀汤还是让他心生了一种奇怪的别扭感觉。

    要是白树是个普通的刑警队长也就算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他是白弋的堂兄,而且看白弋对他还挺尊敬的,想来他不该是这么一个软趴趴的人,只是,他对自己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昨天打了自己一拳,今天就来赔罪。

    曹逸然琢磨着白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嘴上却是一点也不闲着,别的兄弟来敬酒,他是酒来杯干,毫不犹豫。

    他在喝酒上本就不含糊,加上这一天实在是心情郁闷,于是就有借酒浇愁的意思,吃了些菜,然后不知道下肚了多少酒,他是喝醉了或者酒兴大发乱来或者就更沉默阴沉沉的那种人,他这一天就是第二种,一言不发,只是对别人的敬酒笑着喝。

    白树坐在旁边看着,对曹逸然这生活习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批评才好了,而别人来给他敬酒,他倒是全都推掉了的,只说,“要开车,而且有事不能喝酒。”

    他是个笑起来爽朗但严肃起来又很有气势的人,所以一群都比他小的年轻看他不喝,也就算了。

    白树看曹逸然喝得太多,那胃肯定是不行的,于是还劝了两句,“酒喝这么多伤胃,你少喝点。”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翘了下嘴角,道,“你他妈算不算男人,一个劲躲酒啊。我喝,不要劝我。”

    曹逸然借酒浇愁,喝得太急,很快就醉了,他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一群哥们看他这样,而且大家也喝完了,有要出去找乐子的,便决定散场了。

    白树去结了账,结完后,心想要是靠那点工资和奖金,恐怕是追不起曹逸然这个家伙的。

    因为曹逸然醉了就迷迷糊糊的,一群兄弟也不好带他在身边,主要还是怕他突然起来发酒疯,有人曾经遭受过这个苦楚,所以就建议把他送回去。

    白树这时候把曹逸然扶到了自己身上靠着,道,“我来送他,你们要做什么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其实还是有真心关心曹逸然的人,担心曹逸然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看曹逸然和白树关系好,加上白树又是个警察,便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大家对白树交代了一遍,说曹逸然醉了要怎么做,或者让他吐了,或者让他睡了,最重要是千万不要怎么惹他,由着他去就好,以免他发起脾气来谁也受不住。

    白树得了他们的经验之谈,就笑道,“他经常醉?”

    小兄弟笑着摆摆手,“不是经常醉,但每次醉都让我们印象深刻。”

    白树几乎是半抱半扶着把曹逸然弄进电梯里下楼,也有小兄弟过来帮忙,曹逸然醉了之后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软下来了一样,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白树身上,闭着眼睛,整张脸依然显出一种冷漠。

    白树扶着他,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男香味,然后就是浓重的酒气,曹逸然高,但是瘦,所以白树扶着他还算轻松。

    两三个人和白树一起把曹逸然弄到了他的那辆跑车边上,白树让他靠在车上,就在他的裤袋里摸车钥匙,摸了好一阵才把车钥匙摸出来了,然后开了车门。

    让曹逸然在副座坐好,白树去了驾驶位,和曹逸然那几个小兄弟告了别,就倒了车出去。

    他开车走了之后,曹逸然叫来的兄弟里面有一个人就说道,“以前就没见曹哥带这个姓白的一起,今天怎么让这姓白的来请客呢。”

    另一个说道,“曹少认识的人面广,我们怎么可能都认识。管他的呢,随便吧。”

    “不过,他把曹哥就这样带走了,真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难道还有谁能够对他不利?而且,那姓白的不是警察吗,他能干出什么来。再说,最近曹少也没有犯什么事,用得着担心吗?”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也是,一群人就准备去别的地方消磨夜晚时光。

    再说这边白树带走了曹逸然,他把车开出去了一段路之后才想起来是不是要把他送回去,要说要知道曹逸然的家是很容易的,给白弋打个电话就行,不过,他侧头看了曹逸然两眼,就没有给白弋打电话了。

    白树因为工作忙,且经常出任务,即使在家,也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召唤了,不想让家里父母为他担心,于是他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当然,不住家里也是因为他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去做刑警的,他完全是小时候看侦探看多了,然后受了蛊惑,他少年成才,十几岁就拿了国外的心理学学士,然后跑回国来硬是又读了警校,然后就做上了他梦想成为的刑警。他的这个职业不受他家里任何一个人支持,所以他在家的时候总是被父母念叨,于是搬出来住他觉得合适得多。

    他现在已经二十七八了,没有过任何恋爱史,这也是让他家里着急担心的一件事,他手下倒是有女刑警对他有好感的,而且也很讨他家人的喜欢,只是,他家人虽然喜欢,但并不赞成他和女刑警好。

    当然,白树对他的手下女孩子并无兴趣,也乐得家人不把他和他的属下凑对。

    带着曹逸然进了他的公寓,他的公寓是一个非常大的三居室,虽然是单身汉的屋子,但一切倒还井井有条。

    白树看着软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曹逸然,心想到底是让他睡,还是让他起来吐一场喝点醒酒汤呢,最后决定就让他这么躺着吧。

    这时候时间虽然很早,但是白树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好好休息,所以也就不想浪费时间,去洗了个澡就准备去客房里睡觉去。

    要去睡觉之前又进主卧看了曹逸然一眼,发现曹逸然蜷着身体,一脸痛苦。

    白树因此着急了一下,心想他今天那么乱吃乱喝,肯定会有问题的,于是就要扶他去洗手间,但是,他才刚过去一扶,曹逸然靠在他身上就马上吐了,白树躲避不及,睡衣马上就被弄脏了。

    他这时候也在乎不了那么多,看曹逸然实在是难受,他飞快地扯过一个被他放在一边的阔口大水晶果盘,让曹逸然吐在里面,他一手搂住他,一手就拍抚着他的背。

    曹逸然吐了好一阵,总算是好多了,虽然好多了,但还是半睁半闭着眼睛,眼珠子黑幽幽的,却并无神采,想来他还没有意识。

    白树一边解了曹逸然的衬衫扣子,然后脱下他身上的衣服扔进旁边的篮子里,就把他放到床上去让他躺下。

    白树飞快地处理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打理了曹逸然的呕吐物,他一边摇着头整理,又一边要去看曹逸然,曹逸然睡着,微微蜷了身体,那么高高瘦瘦的一个人要蜷起来也占很大一块地方。

    白树收拾好了这些之后,就去拧了热帕子来给曹逸然擦脸,端了水扶他起来让他漱口,曹逸然胃痛,靠在白树身上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呻吟,白树也想到了他的胃病该犯了,就去找了胃药来给他吃,正拿了药来,这时候已经有点意识的曹逸然已经自己坐了起来要去找洗手间,他赶紧跑过来扶了他进卧室附带的洗手间里去,曹逸然趴在洗手台上呕吐,因为胃痛而身体发冷,白树轻轻拍着他的背,摸着他凉凉滑滑但是瘦得厉害的裸/背,不由升起一些气愤,又夹杂着一些心疼,道,“叫了你不要乱吃乱喝,你不听。”

    曹逸然还是趴在那里,开了水就那么冲着。

    曹逸然迷迷糊糊地自己漱了口,要直起身来却打了个颤,白树赶紧把他扶住,然后问道,“好些了吧。”

    曹逸然没有回答他,白树只好主动把他扶回了卧室里让他躺着。

    白树喂了曹逸然喝了胃药,又去拧了热帕子给他擦一擦他身上,看到他腹部那里有个乌青的印子的时候,他还伸手摸了一把,嘀咕道,“你这里是在哪里碰的?”

    曹逸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当然不回答。

    白树又给他擦了胳膊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不是给了他腹部一拳,他把自己的拳头拿去比了一下,然后想到这里果真是自己打的。

    他于是震惊了,道,“你这个真是比大姑娘还不如,擦一下就这么乌青了,你这种人,我以后都不敢家暴你了。”

    他自己兴致勃勃地在这里伺候人,曹逸然微微睁开了眼,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黑多白少,看着黑幽幽的像个深潭,白树扯了毯子过来给他盖上的时候,发现他睁开了眼还吓了一跳,但曹逸然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识,之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白树给他盖好后,还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道,“你这醉了的确是不好伺候,说实在的,我爸妈还没享受过我这样的伺候呢,你这是走了莫大的好运,知不知道。”

    曹逸然吐了,又吃了药,很快就舒服了很多,于是躺在那里并不动作。

    白树觉得房间里还有味道,就去开了窗,又在屋子里洒了空气清新剂,然后又去看了曹逸然一眼,发现曹逸然一动不动,他才松口气了,又去洗了个澡,才进卧室里去睡觉,看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由就叹道,“以后不能让他喝那么多酒了。”

    他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整个人兴奋地不知所以,而且有种大男人的自我感觉良好,似乎自己看上的,以后就是自己的了。却完全不知道曹逸然可不是随意就能抓得住的。

    10、第十章 同床

    第十章

    白树本来已经在客房里睡下了,但因为精神太亢奋,辗转反侧睡不着,之后想到曹逸然一个人睡主卧,说不定一会儿再难受又要吐他却没在旁边照顾他,于是便又悉悉嗦嗦爬起床来,去开了灯,往主卧来了。

    主卧里的壁灯是亮着的,他看到曹逸然微蜷着身体躺在那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

    白树弯下腰盯着曹逸然的睡颜看,发现他皮肤白,白得已经病态了,他于是自言自语地道,“以后有我看着你,你生活习惯好些了,想来气色也会好些吧。”

    他现在正在犯所有自以为是的男人犯的病,而且自得其乐。

    白树看了曹逸然一阵,然后也爬上了大床,占据了大床的另外一边睡下了。

    他睡得不舒服,然后又起来去客房找了枕头和毯子来,这才又继续睡下。

    他在这里一番折腾,白天睡了整个白天的曹逸然已经半睡半醒了,也许是在做要醒之前的那场梦,于是就开始折腾起来,他呻吟了一声,然后胳膊就朝白树打了过去,一胳膊肘打在白树的胳膊上,让他一阵疼,然后曹逸然就开始拳打脚踢,在床上上演全武行,白树只好爬起来镇压他,但是他越镇压曹逸然反抗地越厉害,而且嘴里还大叫起来,“你打我的主意,我要你去死,我杀了你……”

    他的声音很含糊,但是白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不由神情一凛,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犯浑,自己都没对他做什么的嘛,他要杀自己?曹逸然这真是戾气太重了,对社会有害,看来只能自己来压制他了。

    于是他觉得自己和曹逸然也算是般配,就越发用力镇压他,曹逸然要挺身爬起来,他就顺势把他抱住了,曹逸然又骂又打,折腾了好一阵,要不是白树力气大,恐怕就要被他挣脱了,虽然如此,他还是挨了曹逸然好几下。

    曹逸然折腾了一阵之后,就又安静下来了,白树心想难怪他那些小兄弟说让他睡不要招惹他,原来他的睡品这么差。

    曹逸然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彻底清醒了,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身体,他愣了一下,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肩膀,然后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冷着眼往上望上去,就看到白树那张黑脸,他愣了一下,一巴掌要扇上白树的脸,白树被他惊了一跳,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床上了,而且抓住了他扇过来的手。

    曹逸然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白树被他那冷眼盯得心里一跳,赶紧笑着答道,“你喝醉了,刚才又打又骂,我把你制住了,怕你又来一遍,就没敢当时放开你。”其实是抱着人家不想放罢了。

    曹逸然还是盯着他,白树作为缉毒刑警,需要的一点是要有亲和力和打成一片的能力,不然容易让毒贩产生排斥感,完不成潜伏任务,他对曹逸然笑得一片光明磊落,一口白牙又露出来了,曹逸然看了他后,估计是相信了他的话,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他酒后容易发疯,所以也就不再敌视白树,而是对他说了一句,“下去。”

    白树一看,发现自己还压着他的腿,于是赶紧翻身下去了,他在床上躺了下来,侧头看了旁边盯着天花板的曹逸然一眼,道,“你酒醒得倒快。”

    曹逸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就知道自己吐过了,问道,“我吐了吗?”

    白树于是笑呵呵地描述了一遍他刚才的那些事情,曹逸然面无表情,白树于是最后做了总结陈词,“你还算好的了,白弋那家伙,在我这里醉过一次,硬是要抱着我跳舞,我差点没打烂他屁股。”

    他这句话把曹逸然逗笑了,他不要阴笑,而是自然地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来,脸部轮廓也会柔和很多,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份美景。

    白树就看着他笑,然后说道,“不过,你肠胃不好,还是少喝酒为好。身体是自己的,你还年轻都不爱惜,以后老了怎么办呢?”

    曹逸然把手臂垫在自己脑袋下面,道,“以后的事情,干嘛要想。”

    白树想教育他这种想法不对,但是看曹逸然那平淡里又似乎带上了一丝忧郁的神情就没有说出来了,只说道,“最近还是吃些养胃的东西吧,不要喝那么多酒。”

    曹逸然侧头看他,因为白树刚才照顾了他,而且能够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他的确是真心关心自己,所以,他对他也有些好感,并且放松了警惕,和他闲话起来,“你和白弋居然是堂兄弟,一点也不像,以前也没听他提起过你。”

    白树道,“是他长得像婶婶,不像白家人。我是正宗的白家人长相。他不说起我啊,我又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说也罢。”

    曹逸然唇角又勾起微微的笑,然后问起他当刑警的事情来。

    当刑警,绝对是又苦又累的,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得罪一些亡命之徒。对白家的公子哥来说,他们绝对不用去做这种辛苦又危险的工作,例如白弋就挺轻松地在过日子。

    白树开始给曹逸然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来,他是受英国侦探影响的人,然后就迷上了探案,做侦探不现实,做刑警还挺不错的样子,于是,他就以此为目标了。

    家里人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他这么干的,当年母亲还哭着骂他,父亲找路子阻止他,不过最后还是被他的坚持打败了,他当了刑警,也许还是与家世有关,但最主要的的确是他能力出众,所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对曹逸然很自豪地笑,道,“我不后悔,我干的都是我想干的,而且我干得不错。即使有一天会死在歹徒手上,我的确是会不甘心,但是我不后悔。”

    他说着,还把腿抬起来架在曹逸然身上让他看,那是他的勋章,有个弹孔的伤,曹逸然看了一眼,把他的腿推下去了,白树也不和他见外,又拉过他的手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也有伤疤。

    曹逸然摸到他身上热烘烘的,似乎从他手心烫到他心里去了。

    曹逸然看着笑得这么自信又爽朗的他,不由心里有些振动,心想,他这样子的才是真正的男人的生活啊。

    而自己这个模样,似乎是从小就活得不好,然后越来越偏离正确的轨迹,于是到现在就只能这样混下去了。

    白树握着曹逸然的手就没放开,之后还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愿意说一说你的事情吗?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故意在借酒浇愁吧?”

    他这样一说,曹逸然的眼睛就冷冽地瞥了他一眼,但白树就只是笑,笑得毫无心机。

    曹逸然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心里那块堵着的东西的确在软化了,他慢慢地把自己的烦躁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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