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32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32节
曹逸然突然觉得满足起来,胸腔里回荡了一股柔软的情愫,“乖,爸爸一直有想你。”
小唯唯距离他很近地盯着他看,又扒着他的肩膀,觉得曹逸然的怀抱没有奶奶的香软,但是有力,让他觉得安全,他趴在曹逸然的肩膀上看旁边的笑着的白树,还对他伸手,白树也伸手握住了他柔软的嫩嫩的小手,道,“会叫叔叔吗?”
他便叫了一声,“叔叔。”
曹家的房车里面空间还算宽敞,白太太跟着他们一起坐了进去,小唯唯被曹逸然递到了白树的怀里,小唯唯的手在白树的手上触碰了两下就没有反抗他的怀抱了,似乎是认可了白树也能够抱他。
曹逸然睡了一路,这时候精神奕奕,便和白太太聊起天来,他和白树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外面经历了很多事情,几乎每天发生的事都可以记录成很长的日记,但是家里的生活却是安宁的,白太太的生活大多围绕着家庭,有意思的话题都是绕着小唯唯,说他学走路的事情,会说哪一些话了,堆积木很上手,必须要他认可的人才能够抱他,还有就是他闹出的很多笑话……
这些事情,似乎可以让白太太不眠不休地说很久很久。
曹逸然对白太太是非常感谢的,总觉得她花在自己儿子身上的时间,比起自己的母亲还多,当然,更是比他多了。
曹逸然在几天前就联系了他的房子的管家,说他这两天要回家,家里的一切都要安排好,所以,他之后就直接让司机开车送他回他的住处,白树也跟着去他那里,而且,白树在以前就放了不少东西在他那里,那里算是两人同居的家了。
其实白太太是想接两人回白家的,奈何曹逸然说他要回家处理些事,不愿意去公主屋似的白家,白太太便也只好作罢了,跟着车一起去曹逸然的住处。
番外之婚事讨论
曹逸然和白树回家之后洗澡剃须洗漱等等,好好收拾了一番,穿上得体的衣服,白树还帮曹逸然把他那略微有点长的头发用发绳给绑了起来,绑成个短短的马尾。
曹逸然肤色白而且好,五官更是可圈可点地长得好,即使是个男人,这样绑着个马尾也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他给人的感觉柔和了很多。
两人下楼,白太太还带着小唯唯坐在客厅里,小唯唯抱着奶瓶在吃奶,白太太则笑着守着他。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白太太才看向楼梯,曹逸然穿着浅蓝衬衫,配着黑西裤,高高的个子,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实在是个帅气优雅的小伙子,白树则走在曹逸然身后,黑色的衬衫和裤子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而利落。
白太太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笑着道,“哎哟,收拾了一下才有个样子了。”
抱着奶瓶吃奶的小唯唯也盯着两人看,一双大大的眼睛满含灵气。
曹逸然笑着走过去,虚虚地给了白太太一个拥抱,道,“我们走了这么久,谢谢你照顾唯唯。”
白太太则道,“说这个做什么,是我喜欢他愿意照顾他。”
曹逸然把小唯唯从宽大的沙发上抱起来,又在他的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个,道,“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在吃奶?”
白太太也站起了身来,从保姆手里接过一件小外套,让曹逸然给孩子披着,然后说道,“你妈说让大家都去她那里吃晚饭,你们刚回来,还是要聚在一起的,很多话要说呢?”
曹逸然已经接到母亲的电话了,知道要赶过去那边吃饭,一边由着白树给孩子穿外套,一边道,“我很饿了啊,要过去吃,那让我在车上吃点点心吧。”
说完,又问白树和白太太,“你们没有饿吗,我让多带点馅饼在车上好了。”
白太太道,“我倒不饿,在机场等你们的时候,我带着唯唯到机场里的餐厅里吃过一些小点心了。”
上了车后,小唯唯喝完了奶,打了个小嗝,白太太把他手里的奶瓶拿走,又给他擦嘴,曹逸然一手把他搂在怀里,一手就拿着叉子从一旁的盘子里叉着家里厨子做的一口一个的小馅饼吃,边吃还边说,“自从出门,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馅饼了。”又叉了个馅饼喂到小唯唯的嘴边去,被白太太看到教育了一句,“这馅饼很噎人,你不要给唯唯吃,他吃不了。”
小唯唯也表示自己吃不了,不张嘴吃,还伸手小手在曹逸然的脸上抓了两把,他的手指甲全都剪得非常短和平,倒不至于把曹逸然给抓痛,但是动作倒是非常利落,是一巴掌拍过去。
曹逸然把馅饼递到白树面前去,眼睛却盯着自己的儿子,道,“好啊,你还挺凶的嘛。”
小唯唯对着他看,又要抓他,曹逸然赶紧把脸给转开了,道,“这么厉害是好事,不过,对着我这么厉害,我可把你给扔了哦。”
也不知道小唯唯是不是能听懂他的话,之后便不抓他了,白树吃了馅饼,把叉子放到盘子里,道,“不要和小孩子说这种话,会对他们造成心理影响的。”
曹逸然笑了笑,两只手把小唯唯抱起来,道,“好,我不说你了。你要凶就凶吧。”
小唯唯是比曹逸然还要来得不动声色地肆无忌惮做自己,吃饱了在曹逸然怀里蹬了好几下就要睡,曹逸然抱了他一会儿,看他睡了,就把他递给了白树,白树按照白太太的指示将他抱好,看了一眼睡着的小版曹逸然,又看旁边的大版原装的曹逸然,轻声问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曹逸然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
白太太给小唯唯整理着衣服袖子,小声哼着催眠曲,然后小声说道,“你们别说话了,会打搅他睡觉。”
两个大人都赶紧接受指示闭了嘴,曹逸然盯着白树怀里的儿子看,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真不知道,当他长大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而自己在那时候,又将是什么样呢,也不可想象,不过,看着白树温柔的神情,他想,大概也不会有很大的变化吧,只是,那时候,他和白树都该要老了。
他伸手假意是去碰一碰小孩儿,收回来的时候,却握住了白树虚放在孩子身侧的手,白树被他握得一愣,然后心有灵犀地也微用了力,紧紧握住。
曹家父母那边主宅里的晚餐异常丰盛,看来曹家父母也不是对孩子要回来不关心,不仅吩咐了自家厨子做大餐,还让管家去把酒店里的一个大厨给叫了过来一起操办,家中房子也是特意地再整理了,以前曹逸然和白树喜欢穿的几个牌子的衣服,也让送了相应的码子到家,让两人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这些生活细节上的事情都想到了,还准备得很是仔细妥当。
曹逸然和白树到的时候,赵悦和曹均贤已经回来了,白先生也已经在到这里的路上。
曹父曹母好好地看了外出一年多的儿子,觉得曹逸然皮肤黑了一点,虽然扎了个让曹父曹母不大接受的马尾,但是整个人却的确是精神了,给他们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
曹逸然很是动情地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还破天荒地把父亲也抱了一把,倒让一向儒雅深沉的曹均贤很是受宠若惊地不知所措了一瞬。
白树则是礼貌又不失热情地和曹父曹母打了招呼,曹父曹母一致地道,“和逸然在外这么久,有劳你一直照顾他了。”
曹逸然不满地道,“我哪里一直让他照顾了,我有自己照顾自己。”说着又笑着去瞥白树。
白树笑着回了他两句,白先生则已经到了,进屋来看到自家儿子,硬是站着好好打量了好一阵,先没说自家儿子,而是说曹逸然道,“逸然变得很精神了嘛。阿树,你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
白树道,“那爸,你觉得我该变成什么模样。”
在饭桌上,大家都笑意盎然,欢声笑语地吃了一顿晚餐。
开始还是在说曹逸然和白树这一年多在外面的情况和几个家长在家里的一些情况,之后话题就转到曹逸然和白树回家来的原因身上了,曹逸然问道,“小舅准备把婚礼大操大办吗,还专门把我叫回来,说我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叫他舅了。”
其实人家结婚,曹逸然当然不是必到不可的,只是赵悦对赵臻要求的,让他千万把曹逸然给叫回来,不然曹逸然在外面跑得心思越来越野,最后撂挑子不愿意接手家业了,她才麻烦呢。
赵悦于是回答道,“你小舅舅啊,他巴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要结婚的事情,不过,都不是小孩子了,闹得那么大也没什么意思,就邀请了亲朋好友办个婚礼罢了,谢绝媒体报道。只是,你是他从小关照大的外甥,他结婚,你不回来,像个什么话。”
曹逸然笑眯眯地应和了赵悦,白太太则吃着吃着就说道,“我看逸然和阿树的事情也什么时候办了吧,我现在有很多空闲,可以帮着筹划筹划,不然以后身子骨更老了,便也没有精气神帮帮忙了。”
她像是很偶然地随意提起,其他几个人则是都侧目了一下,曹逸然盯着白树笑,并不说话。
白树也看着他,嘴形是,“你嫁给我吧?”
曹逸然舀了一勺子松露鱼子酱蒸蛋进嘴里,只是笑,似乎是很高兴,但他不说话,恐怕是在等家长说话。
赵悦看了白树和曹逸然两眼之后又和丈夫通了通气,道,“最近要办的确也行,只是我怕我和均贤都忙,会因为匆忙办得不好。不知道白大哥和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办成什么样子?”
白先生放下筷子笑道,“不让孩子们委屈就行了,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端看他们两个的意思。”
于是,四双眼睛都看到两个当事人身上去。
曹逸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用眼睛示意白树,白树擦了擦嘴,很是端肃,道,“我们之前倒没想办个婚礼的事情,就想扯了证书,旅行结婚,反正婚礼就是个形式,我们两个都不那么在乎。”
一提到旅行结婚,四个父母脸色都是变了变,这两个人结婚前旅行就出门了一年多,再来个结婚旅行,他们到底是要走多久,真要十几年周游世界?
那还是算了吧,绝对不允许。
一向明面上最强势的赵悦第一个反对,话语倒是合情合理,道,“旅行结婚吗?我觉得这样并不大好,还是要办个仪式才行。我们两家养你们两个儿子出来容易吗?连孩子的婚礼都没有,那有什么意思。”她说着,又对白太太道,“姐姐,你觉得呢?”
白太太道,“是啊。即使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个仪式,还是要名正言顺得多。其实吧,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了,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前几天,我还在网上看到两个男人结婚的婚礼呢,我觉得他们办得还不错,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很好的样子。我们怎么就不办呢,还是要办。旅行结婚这种事,我看不好,你们跑出去一年多不回来,旅行结婚,你们要走多久?你们两个倒是潇潇洒洒,甩下挑子就走了,我们在家里却没有什么意思。”
白太太端坐身姿,横眉冷对的样子,势必要让白树和曹逸然都听她的。
赵悦也附和她,道,“嗯,的确是这样。”
两个父亲都没说话,看女人们做下了决定,最后只是附议了一句,“嗯,还是办仪式吧,你们两个不要出门旅行一段时间,回来就告诉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样不够正式。”
白树和曹逸然只得互相望着,像是要笑,又像是无可奈何。
番外之回家之后
刚回家的两人,分开忙碌了几天,各种公事私事,甚至来不及见朋友,时间就到了赵臻和张洹的婚礼的前一天。
因为这几天太忙,两人私下里竟然并没有机会见面。
这天见面,是白树得了一点闲专门去了曹逸然的父母家里看曹逸然。
他这一年多在外面跑,并没有荒废了写稿子,其主要功劳还要算在曹逸然身上。
他的警匪侦探系列,是围绕着一个叫陈经纬的缉毒警察和他的叫陆双城的身份成谜却智勇双全的朋友展开的,故事里描写一个个引人入胜跌宕起伏的案子,前面两部还只是铺垫,主要故事刚刚展开,却已经吸引了大批的读者追随,但白树只是把写作当成是调剂生活的业余爱好,而且还是闲下来时候的爱好,所以,不用指望他在有空时飞速完成了第一二部之后会同样快速地完成接下来的故事,于是,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写书的持之以恒,就和曹逸然一起跑出去旅行去了,让他的编辑哭天抢地地要他回心转意,但也没有办法留下他。
白树之后实在是看他可怜,所以说了句半真半假的安慰的话——我一路走一路写,会在一年之内完成第三部的。
编辑这才欣慰一些了。
但白树也只是那么说说而已,真要写,还是存在很大的实际问题的。
最不该是他高高兴兴地把自己觉得还拿得出手的这篇给曹逸然看了,曹逸然平素是最讨厌看文字的东西,喜欢的是画面类的直接刺激观感的内容,所以,白树教他语言,从来只能情景教学,没法让他看书,而他也只是会听会说,不大会看会写。但就是这样厌恶文字的他,居然在旅行的过程中,无聊时候翻了的前面,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不眠不休地把前两部都看完了。
看完了之后,就对接下来的发展心心念念,反应过来这是白树写的,他星星眼地膜拜着白树,让白树讲接下来的内容,白树三言两语说了,曹逸然又觉得他简简单单描述得没意思,便要他写出来给他看,于是,曹逸然守着镜头时,白树就时常被曹逸然嚷着写。
白树这完全是手写稿,找到机会扫描了给编辑传过去的时候,有些稿子上面还有曹逸然吃的果酱留下的痕迹,雨水的点点印子,草汁和泥巴印,甚至有鸟屎的痕迹……,编辑看到这个稿子的时候涕泪交加,给予了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依然努力写稿的白树以很高的评价,而且觉得这部明显比第一二部无论是从语言还是从情节的安排上还要好得多。
故事的发展因白树跑出国去了,而触景生情同样安排在异国他乡,各式各样的精彩人物纷纷登场,第三部完结的时候,让人抓心挠肺地想看第四部。
白树回国本是没和编辑说的,他可受不住他那个虽然有点胖但是还是很男人的编辑在他面前耍宝似的哭哭啼啼,但是他回国的消息居然被他母亲给泄漏出去了,他才刚回来,住在父母那里,就被编辑抓了个正着,于是,硬是要抽出时间去做第三部的现场发布,还要参加一个电视台的读书节目,且第一部的电影也要公映了,他还被导演邀请去看了剪片子。
他对这些场面倒是应付自如,只是没有了和曹逸然在一起的时间,明明只是一个闲暇时候的消遣,之后居然成了这种让他意想不到的局面。
因为他在公众面前露了脸,于是一干朋友和以前的同事下属们都知道他回来了,纷纷给他打来电话问候,本来还要约着庆祝吃饭的,他赶紧把这个时间推后了,说最近太忙。
他是因为这事忙,而曹逸然则是因为小唯唯和他舅舅的事情忙。
小唯唯看着健康,但因为出生时候的问题,身体底子非常差,这时候正直天气变冷,小唯唯晚上蹬被子,而奶妈和保姆一个没看护好,他就感冒了,半夜发起烧来,幸好保姆半夜要看孩子,所以发现了,很快送进了医院。
曹逸然回了家,便也起来了,跟着一起进医院去。
孩子裹着一床柔软的小毯子,面颊绯红,曹逸然从保姆怀里接过去抱好,小孩子似乎知道已经换成了爸爸在抱,还睁开眼来看曹逸然,黑幽幽的眸子像是水灵灵的葡萄。
曹逸然抱着这个和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这时候,心里感觉非常奇妙。
打吊针的时候,小唯唯也是被曹逸然抱在怀里,孩子被扎吊针,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尖声地哭,但他还是哭,只是声音小,一抽一抽的,曹逸然看着他分外可怜,想他一年前的时候经常生病,扎针也是哭,但是却异常大声。
小唯唯打吊针的两个多小时,全被曹逸然抱在怀里,虽然他是靠在病床上半躺着休息的,但是依然很辛苦。
小唯唯病了这么两天,曹逸然大多数时候要守着他,而且去舅舅家里帮忙,赵臻那边虽然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但两个当事人也依然忙。曹逸然帮着安排一些内务,倒也给两人减轻了些负担。
白树这天得了一点闲来曹家,曹逸然正在逗孩子说话。
小唯唯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非常有灵气,小小年纪,似乎已经能够理解不少东西了,不过,他会说的话却不多,倒不是别人没有教,而是大家教了,他不爱搭理人,所以就不跟着学,于是两岁多了,别的小孩儿已经口齿非常伶俐,他会说的却没多少。
白树到了之后,也坐在沙发上逗小唯唯,小唯唯穿着柔软的套头衫毛衣,小脸蛋泛着红,被他父亲放到白树的怀里,他动了几下,就发现白树是之前抱过他的叔叔,所以就由着他抱了。
而白树在,曹逸然就不逗小唯唯说话了,而是看白树逗他说话,不时和白树说些事情。
这几天,他帮着赵臻他们安排婚礼,突然觉得那样结婚似乎也挺好,所以就和白树说起这件事来。
白树满眼里是笑意,道,“那我们也那样结婚吧,我觉得我们有个终生难忘的婚礼,也很好。”
他这样说,盯着两人的小唯唯就接着他的话学道,“结婚……”
听得曹逸然和白树都笑了起来。
晚上白树也没有回家,就留在了曹家歇下。
小唯唯本是在隔壁的房间里由专门的保姆带着睡,白树留下了之后,居然把小唯唯的婴儿床推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曹逸然的卧室非常宽大,在大床旁边放下婴儿床绰绰有余,白树坐在床边看孩子,小唯唯要睡了,但又没睡着,惺忪着睡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曹逸然穿着真丝黑色睡袍从浴室里出来,他擦干了头发,就走过去,坐在白树的旁边,将白树搂着一推,便把他压在了床上,凑上去在白树的唇角下巴亲吻,手也抚摸上他的胸膛,道,“这几天都没在一起,你把唯唯抱过来睡,我们怎么亲热?”
白树搂着曹逸然的肩膀在他的胳膊上抚摸,含笑着在曹逸然的唇角也回吻了一下,道,“忍一晚也不行?”
说着,转过眼一看,发现本来要睡的小唯唯居然睁开了眼睛,黑眼睛骨碌碌地盯着两人看。
白树一把将曹逸然推开了一点,扯过被子盖住他露出来的胸膛,又坐起了身,道,“唯唯在看。”
曹逸然看白树去抱孩子,自己就没趣地爬上了床,靠在床头看白树将孩子抱了过来。
小唯唯转着黑溜溜的眼睛看曹逸然,曹逸然一拍自己的旁边,白树就笑着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去。
孩子夹在两个大人的中间,他咿咿呀呀地叫“爸爸”,只是叫,也不知道是特定叫曹逸然,还是把白树也叫成了爸爸。
曹逸然呵呵笑,伸手触摸儿子的脸蛋,低声逗他说话,小唯唯和他玩了一阵,实在是累了,就睡了过去。
白树看着满脸温柔的曹逸然,撑着上半身倾身越过小唯唯在曹逸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曹逸然抬起头来看他,对他笑,眼里是温柔的光,白树控制不住地又亲了他的唇一下,被曹逸然伸过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黏湿的热吻持续了好几分钟,曹逸然的手沿着白树的肩膀向下抚摸他的背脊,凑在他的唇边声音低哑性感,“把唯唯抱走吧。”
白树热烈的目光看着他,又低头看睡得香甜的小孩儿,手掌在曹逸然的脸腮上摸了两下,道,“好吧。”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
赵臻和张洹的婚礼,是在赵臻新准备的一套豪华的别墅里举办里。
这套别墅为后现代的建筑设计,在外面看一面墙全是钢化玻璃,让里面的光线非常充足,走进去,发现沿着这面墙里面就像个花房一样种植着不少植物,还都是名贵品种。
而正门绕过一个小弯进屋便是大客厅,从客厅可以看到那个花房,花房比客厅矮了一两米,由玻璃墙和栏杆相隔,花房成了客厅里的一景,客厅里其他的摆设异常地随意,全是浅色调,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似乎只是为了让主人生活便利和愉悦。
因为它太缺少郑重和隆重感。
别墅并不小,从外面看有点像个大大的螺蛳,三层的建筑,顶上还有个不小的泳池,泳池旁边是两间外墙为玻璃的房间,房顶还可以自动打开一部分。
曹逸然到这里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顶楼的设计,在这里借宿必定就要把这个房间占为己有做客房。
房子的左侧面还有一个大泳池,被簇拥在绿树繁花间,右边却是房子延伸出来的一个弧线建筑是车库,前面是路和草坪,屋后又是宽阔的草坪和花园,因为房子新,所以除了树木显得不够高大茂盛之外,其他都非常地美丽完美。
婚礼就是在这套别墅里举行的。
因为是两个男人的婚礼,所以按照赵臻的意思,根本没有要伴郎,只要了两个伴娘,一个是赵臻的掌上明珠赵昶,一个是张洹的如双生一般的表妹薛露。
两个小姑娘,赵昶穿着黑色的礼服裙,薛露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年轻漂亮,靓丽夺目。
腿伤已经好了的赵臻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张洹却是一身白,正好黑白配,两人都是精彩人物,从房子里走出来便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叹和鼓掌。
这场婚礼办得奢华,却并没有邀请特别多人,多是两家的亲友,而这个友,也只是很亲近的朋友,赵臻生意上的一些朋友都是没有邀请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给予一对同性夫妻以真心祝福,那么,就邀请那些能够理解他们的感情的人。
小唯唯睡了一觉在赵臻新家的客房里醒来,醒来之后也许是觉得环境不对,就一直闹腾着不安生,吃奶他也不吃,蹙着眉要哭,嘴里嘟囔着叫“爸爸”。
曹逸然这才没回家几天,也许是父子天性,小唯唯很离不得他,对他比对赵悦他们还亲多了。
婚礼热闹而光鲜,但是事情也真是多,邀请的国际著名的婚礼摄影工作室来做婚礼拍摄,曹逸然作为一个专业的业余摄影师,对这方面既有天份,到现在又有很高造诣,于是,和摄影工作室的整个沟通过程都交给了曹逸然来做。
虽然对方是非常专业的,而且成绩斐然,但是想要把这场婚礼里的经典尽数拍下来,还要让赵臻满意,婚礼这边和摄影工作室这边的配合也是很重要的。
曹逸然自从接了这份活,就非常忙,幸而他和白树在外面旅行的这一年多英语有突飞猛进,才能够和对方的主摄影师交流无碍。
被一个佣人来叫他,说小少爷睡醒了没看到他不吃东西还哭,他只好和摄影师交代了两句,就又跑去看儿子,忙得脚不沾地。
在路上遇上一身深色正装的挺拔利落的白树,白树看他忙得似乎喘气的功夫也没有,就过来道,“又出什么事了么?你看你这么忙,也歇口气吧。”
曹逸然道,“奶妈说唯唯在哭,我上楼去看一看他。”
白树听闻是这件事,就道,“你去婚礼现场吧,我去把他抱下来。”
白树对于照顾小孩子比曹逸然细心和耐心多了,曹逸然一听,就应了,道,“你去把他抱下来吧,要是他老哭,你让人去请一下医生来看看,他是不是又病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曹逸然是已经习惯成自然,小唯唯总是病,家庭医生三五天就要到他家住一晚,有时候还要大半夜把孩子往医院送。
白树应了就往楼里走,房子实在是大,而且有的地方还像迷宫,被领着走捷径上了二楼,小唯唯在的客房是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一张单人床,床对面还有梳妆台之类的东西,沙发,矮桌,还有电脑桌,小孩子就睡在单人床上。
奶妈正坐在床上安抚他,一个年轻保姆也伺候在旁边,白树走过去,奶妈就道,“白先生,你来了。宝宝不吃奶,还哭,要抱他,他也不愿意。”
白树走过去,问道,“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奶妈道,“应该不是,估计是没睡好,他在闹小脾气。”
奶妈带了小唯唯这么长时间,对他是很了解的,白树也信她,但还是接替了奶妈的位置,在床沿坐下,看到小唯唯躺在那里,抿着粉嫩的嘴唇,蹙着眉毛,眼睛里闪着泪光。
白树伸手去要托起他的身子,他就拿腿蹬来蹬去,还嚷嚷,“让……让开。”
白树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柔软温暖的小披风把他裹好,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道,“估计的确是没睡好,这个床太软了,怎么不找个硬一些的床,他睡软床不舒服。”
奶妈道,“这边房子里的床都软,这个床已经是硬的了,本来要铺件硬点的大衣在下面,但铺上了宝宝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肯睡还闹,只好把衣服拿开了。”
白树哄着小唯唯,把他抱着出门,道,“你这个小家伙,比你爸爸还矜贵娇气。”
小唯唯嘟了嘟嘴巴,开始还闹腾,被白树抱好之后,就停歇下来了,奶妈把装着温热的奶的奶瓶递过来,白树给小唯唯,小唯唯就握着奶瓶半闭着眼睛开始吃奶。
小唯唯除了吃奶,也吃一些别的东西,不过,戒奶却一直戒不掉,不给奶他就也不吃饭,还闹,所以两岁多了依然以奶水为主食。
白树摸了他的脑袋一下,小唯唯的头发有点黄,非常软,奶妈边跟着白树走边给他把帽子戴好,小唯唯喝了一阵奶,就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来,靠在了白树的胸膛上,不要捧奶瓶了,白树就把奶瓶给了奶妈。
和他说话,“你爸爸忙着呢,叔叔抱你玩。”
他抬头看白树,小手去扯白树的领带。
领带上有领带夹,白树怕把孩子的手扎到了,还让奶妈帮他把领带夹给取下来了。
他们一行人是从侧门出来的,这边正是车库的后面,要走几步路才到后院的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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