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正文 第23节
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第23节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敲敲黑板问:苏不苏!虐不虐!
☆、官服上全是补丁
夜璟华口中的“季灼”:清苦为民、不知疲惫、忠厚老实、克己复礼、尊老爱幼、朴实无华、无欲无求……
说到无欲无求时,夜璟华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嘴巴,阻止自己胡说。
“我还有什么优点?”季灼听得兴致昂昂。
……不要脸算么?夜璟华黑脸。
“比如,那方面的,”季灼凑近人,暧昧道,“大不大?久不久?”
夜璟华淡淡地回了一个字,“秒。”
“是么?”季灼意味深长地盯着人,直到人不好意思了才收回目光,幽幽道,“那以前可真是委屈华儿了,今后定会加倍补偿。”
“关我什么事!?”夜璟华瞪人,气势十足。
“当然关你事,”季灼孜孜不倦,苦口婆心,“我可不想华儿火气越来越大,对我心怀怨念。”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夜璟华转移话题,顺便想趁此良机把人引上正途,让人洗心革面,获得新生。
呃,皇上,您是对丞相有多大的意见……
“季相为人坦坦荡荡,”夜璟华正色道,“天下人共爱戴之,每每念于此,朕自愧不如。”
季灼:“……”信息量有点大。
“当朝季相,”夜璟华清清嗓子,冷静编道,“辅佐天子兢兢业业,为人忠厚,两袖清风,洁身自爱,从不出入风月场所,奏折总是满满几页,不怎么会说花言巧语却让人觉得可靠——”
其实也挺简单,只要说反话就行。
“每餐只是简简单单的小葱拌豆腐,十几年如一日,总是把自己的俸禄捐到国库,听说哪个地方有了疫情便哭得睡不着……”
“那季相真不是人——”季灼忍不住吐槽。
夜璟华瞥了人一眼,继续,“官服上全是补丁,穿了几年也舍不得换,总是牺牲节假日打扫御书房,对朕的小狐狸更是好,自己饿着也要让小狐狸吃上鸡腿……”
季灼内心复杂,艰难道,“难道,我是那季相?”
夜璟华如人所愿地点点头。
季灼不能接受自己以前竟活的如此凄惨,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道,“那床帷之间呢?”
夜璟华勾起嘴角,“谁不知道丞相不好那档子事?偶尔兴致来时,那自然是温顺乖巧~”
夜璟华生怕自己说谎话把舌头咬掉。
季灼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像是在反思自己失个忆怎么变成这样了。
夜璟华拍拍人的肩,语重心长,“知错就改,善莫——”
话还没说完便冷不丁地被人抱住。
夜璟华:“……”等等,不是这样的……
“原来,我在华儿心里这么好啊~”季灼嘴角翘起,“感动。”
“你怎么会这么理解?”夜璟华郁结,不应该理解为朕对现在的你很失望?然后你努力朝朕所说的那个地方发展……
“华儿~”季灼捏捏人腰,“我在床帷之间也可以温顺乖巧,只要你喜欢——”
“喜欢。”夜璟华毫不犹豫,温顺乖巧就是听话不乱来的意思,我为什么不喜欢?
季灼忍不住想笑,轻咬人耳垂,“今晚?”
夜璟华果断改口,“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狂野粗暴?”季灼忍笑调戏着人。
并没有给人回击的机会,季灼很快问道,“华儿是来带我回去的?”
“不是,”夜璟华果然忘了上一茬,嘴硬道,“来看看你过的有多不好。”
“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过的好?”季灼亲亲人的脖颈,语气哀怨。
夜璟华咬牙,混蛋,总是让人无可奈何……
季灼赖在人身上蹭来蹭去,“那回去后岂不是有好多事情?烦死了,批奏折、皇宫相府众多事宜……”
“多日未见,丞相还是这点出息!”夜璟华咬牙道。
“是啊,”季灼闭上眼睛,“多日未见,我对你的喜欢只增不减。”
夜璟华不自然地撇撇嘴,“那也得回王城。”打温情牌也得回王城。
“总要等我恢复了吧。”季灼努力为自己争取时间,“这里有位高人医术精湛——”
没等人说完,夜璟华便将人踹出去,“快去快回。”
小狐狸那边,正挨家挨户蹭吃蹭喝,舒服赛过活神仙。全村人都知道季公子家里来了只小金狐,和传说中小狐仙的样子一模一样,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把小狐狸往家里请,想沾点喜气。
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比小狐狸在谁家吃的多,在谁家住的时间长,这成了璃山的一种风气。
小狐狸屁股后面,总跟着一只表情冷艳的大鸟,大家都说那是守护狐仙的神鸟,王母娘娘养的!
今日,这家主人在众人的一片羡慕之声中,专门给小狐仙腾了个院子,还特别吩咐闲人勿进,以免扰了小狐仙清修。
“大胖啊~”小汤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贵妃椅上。
肥鸟啃着盘子里的骨头,像是没听到。
“大胖啊,你吃东西的样子真迷人。”小狐狸由衷叹道。
肥鸟被噎了一下,停下嘴,默默地把盘子拨到一边。
“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了吧。”小狐狸含情脉脉地看着肥鸟。
肥鸟一脸要哭的表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我?
“别哭,”小狐狸急道,“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肥鸟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自己不就是沾了它的光吃了好多肉?至于对我这么残忍吗?
大鸟哭起来简直我见犹怜,小汤于心不忍,二话不说扑过去准备给人一个爱的亲亲,以表爱意。
就在大鸟快要被糟蹋之际,一道紫光一闪而下,等到小狐狸反应过来,银发人已经捏住自己的嘴。
小狐狸:“……”我靠,你谁?
“好久不见。”银发人眯起眼睛。
小狐狸摇摇头,示意人把手从自己嘴上拿开。
银发人刚松手,小狐狸就指着人破口大骂道,“为什么让我在心上人面前出糗!?”
“心上人?”银发人眼里闪出一道危险的光,瞥了眼肥鸟。
肥鸟默默地抖了抖毛。
银发人突然轻笑,“人家好像不喜欢你吧。”
小狐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鄙夷道,“是么?让你见识见识。”
之后理理自己的毛,自信地看向肥鸟,“大胖?”
肥鸟闻言如九雷轰顶,被吓得屁滚尿流,扑腾着翅膀就朝院外飞去,只留下几根盘旋着落地的羽毛。
小狐狸接住那几根毛,黯然神伤。
“小汤。”银发人幸灾乐祸。
“不要、和我、说话。”小狐狸趴在自己的贵妃椅上,“我想静静。”
“臭狐狸。”银发人戳戳人的脊梁骨,“最近过的还好?”
小狐狸被戳的毛骨悚然,“喂,你别乱戳!”
银发人拽过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把玩,“我有账跟你算。”
“没空。”小狐狸刚失恋,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想扔高高?”银发人挑眉。
小狐狸闻言迅速坐起来,一脸谄媚,“大侠,咱们要算什么账?为什么要算?怎么算?”
银发人勾起嘴角,凑近人,“你刚才打算对那只肥鸟做什么?”
“奥,”小狐狸恍然大悟,朝人抛了个媚眼,“还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没来,人家寂寞了~”
这个答案显然很合胃口,银发人满意地摸了摸狐狸尾巴。
“尊尊啊,”小狐狸戳戳人,“你是叫尊尊吧,是不是该走了?”
银发人闻言黑脸。
“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小狐狸使劲用爪子拨着人。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小狐狸继续推。
“蓝天依旧白云几重,兄弟——”话还没说完就被银发人一把拎起。
“继续。”银发人冷冷道。
“一路好走……”小狐狸默默把最后几个字说完。
“那个,别这么暴力。”小狐狸扭扭身子,建议道,“这样拎着很容易掉下来。”
银发人用手拖住小狐狸的屁股。
小狐狸:“这样……太□□了吧……”
银发人一眯眼,捏了捏狐狸屁股。
“别、别……”小狐狸欲哭无泪,“这种事情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以后还敢不敢调戏别人?”银发人从头到尾把狐狸摸了个遍。
小狐狸瘪嘴不说话。
“别使这招,有没有出息你?”银发人揉揉狐狸毛,“说话。”
小狐狸肩膀一抽一耸的。
银发人见状心软,无可奈何道,“真是怕了你了……”
“在想什么?”看着小东西一脸愤慨,银发人亲了亲狐狸毛。
“我变成人后不弄死你!!”小狐狸亮出爪子,毫不客气地朝人抓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那个“秒”字
☆、生而为狐,对不起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银发人爱的有多轰轰烈烈,小狐狸恨的就有多咬牙切齿。
“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发生!”小狐狸张牙舞爪,虽然身板小,但火气大。
“狼心狗肺,”银发人很轻易地制住小东西,满意地看着小狐狸动弹不得,“哪一次不是本尊帮了你?”
“上一次是鬼拆散了我和初恋!?”小狐狸怒不可炽,胸膛剧烈起伏。
“初恋?”银发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还有这次!”小狐狸咬着牙,怒道,“我好不容易放下过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好不容易爱上大胖——”
“闭嘴!”银发人冷冷道。
小狐狸恶狠狠瞪着银发人,数秒后,张大嘴巴。
银发人:“……”
僵持数秒后,银发人讪讪地摸鼻子,很大气地挥手,“本尊原谅你了。”
小汤翻了个白眼,继续赌气。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本尊原谅你了。”银发人好心提醒。
小狐狸无动于衷。
“这样不累?”银发人凑近,且越凑越近,“小心舌头。”
小狐狸半信半疑地动了动舌头。
银发人坏笑着凑上前,快速触了下那粉红色的舌尖。
“卧槽!”小狐狸打了个冷颤,一身金毛瞬间变红,二话不说就上爪子。
但无奈敌我力量悬殊,只见白翼像玩儿一样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小狐狸的爪子,嫌弃道,“臭狐狸,刚才吃了什么?”一股鸡腿味。
“你个变态!”小狐狸大吼,“连狐狸都不放过!”
白翼拍拍狐狸屁股,眯着眼道,“你要快点变回人,本尊对动物可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三天两头骚扰我?”小狐狸瞪眼。
“骚扰?”白翼凑近忘恩负义的狐狸,挑眉,“我帮你算算,在皇陵地道时,是谁把你送回皇上身边的?”
“但那次,你毁了我美好的初恋!”小狐狸也学着人的样子挑眉。
银发人忽略掉最后那两个刺耳的字,质问道,“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说话?”
“亲、了、多、少、口?”小狐狸忍了怒气,一字一句。
银发人不以为然,“谁救了你父相?”
“摸、了、多、少、下?”不提还好,一提小狐狸怒气更甚。
银发人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接下来便是小狐狸一连串的痛斥。
“占了我多少便宜!”
“玷污了我多少次!”
“赶走了我多少心上人!”
“伤害了我多少遍!”
……
等小狐狸控诉完,银发人很贴心地给它顺了顺气。
“所以,”银发人好笑地摸摸狐狸毛,试图引导小狐狸重新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便宜也占了,心上人也丢了,玷污也玷污了,所以你看?”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便宜也占了,心上人也丢了,玷污也玷污了,”小狐狸没好气地甩开人的手,吼道,“所以你不自责?”
“本尊自会负责。”银发人执着的把手放上去,坏笑着捏捏狐狸屁股。
“丧心病狂!”小汤被气的直跺爪子。
“这有什么?”银发人一脸理所应当,“当年我们更过分的事都做过。”
“别,”小狐狸嫌弃地挥手,“当年我可没那福气认识您。”
“可不是?”银发人幽幽道,“都不认识我,还逼着我做那种事。”
“哪种事?”小狐狸好奇地眨眨眼睛。
“你父皇跟父相做的那种事。”银发人轻描淡写。
小狐狸闻言凶巴巴地挥了挥爪子,威胁道,“别侮辱我父皇和父相!”
“唉,”银发人叹了口气,捏了捏小狐狸的脸,“我就不指望你怎么样了,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热情主动、如胶似漆都算了……”
“哦,”想的美,小狐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谢!”
“帮了你这么多,你也别过意不去,”银发人说得云淡风轻,“于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要脸!小狐狸盼着人赶紧说完谢幕词赶紧滚。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白翼递过去一个黑色丹药,“喏。”
“□□?”小狐狸眨眼。
白翼垂下眼,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喂,你别这副样子,”小狐狸拿爪子碰碰人,小声嘟囔,“我可没欺负你。”
白翼散发的气场愈发悲伤哀怨。
“喂,这么受伤?”小汤捉住人垂下来的头发,拽了拽,“在演戏?”
“臭狐狸,你说一句软话会死?”也不知道我这么难过拜谁所赐?
“不是,你听我分析,”小汤撇撇嘴,“我们真不熟——”
“不熟?”没等人说完,白翼打断道,“不熟我会像脑残一样缠着你?”
小狐狸瞪大眼睛,用嘴型说道:难道你不是?
白翼快要被这小东西气死,招呼也不打,瞬间在小狐狸面前消失,看得小狐狸一愣一愣的。
切,会法术了不起啊,说走就走,果断决绝毫不留情,一点也不好玩。真是可怜了魔界的长老们和一群无辜的手下。
气走白翼后,小汤开始满世界的寻觅心爱的大胖。
空荡荡的院子回响着小汤充满爱意的呼唤,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凄凉悲寂。
难道我和大胖注定有缘无份?正当小汤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想憋回眼泪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捂住小狐狸。
小狐狸:“……”麻痹是谁?
那人麻利地收好麻袋,灵活地跃过墙,扛着麻袋一路狂奔。
一路颠颠簸簸,磕磕绊绊,袋子里的小狐狸被晃的头晕目眩,觉得这一生吃的鸡腿都要被颠出来。
小狐狸抽抽鼻子,父皇父相,孩儿不肖!
不甘啊,没想到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老妖怪,真是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这人跑这么快有病吧。卧槽本狐狸的一生还有好多遗憾!
麻袋里的小狐狸正正神色,到时候墓志铭上就写着“生而为狐,对不起!”
嗯,有水平。正当小狐狸为自己的墓志铭欣慰不已时,奔跑的麻袋终于停了下来。
那人颤颤巍巍地解着麻袋,看上去特别激动。
小狐狸在麻袋里眯着眼挥挥爪子,看上去不可亵渎。
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外界的曙光,麻袋里的小狐狸一跃而起,操着锋利的爪子朝人挥去。
白发苍苍的老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弯膝扑通一声跪下,“叔父,您受苦了!”
小狐狸被噎了一下,硬生生地撤回爪子,人家老爷爷都叫叔父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叔父,我终于找到您了!”白发老头低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叔父!”
小狐狸:“……”
“叔父!”老头斗胆抬起头,已是老泪纵横,“您过的怎么样?”
小狐狸:“……老爷爷,您别这样。”
老头抹了一把泪,忙道,“叔父,您快别这样说,折煞小辈了!”
“要不?……先起来。”小狐狸艰难道。
“是。”老头边起身边抽泣,“您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狐狸:“……您也是您也是。”
老头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刚才是不是嗑着您了?”
小狐狸头摇的像拨浪鼓。
“您、您还是这么善良……”老头边说边忍不住又掉起泪。
……怎么哭成那样?
“我不是您叔父……”小狐狸默默向人解释。
老头闻言瞪大眼睛,“叔父,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要把我从族谱上除名吗?”
小狐狸:“……”我能把人从族谱上除名?
“叔父,您不能这么对我,”老头说着说着又是老泪纵横,“看在我找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
“您不知道您刚消失的那会儿我有多难受……”老头显然是想起了往事,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干巴巴的成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茶饭不思,萎靡不振,日渐憔悴……”
老头说着咬咬牙,又是“扑通”一声跪下,“您不认我我就常跪不起!”
小狐狸哭笑不得,“……我认我认。”
老头用膝盖一步一步挪到小狐狸面前,看得小狐狸都膝盖疼。
“不,您不用可怜我!”老头摇头道,“我不想让您为难,反正小辈还年轻,身体能经得起折腾。”
“……年轻?”小狐狸艰难地问道。
“小辈刚七百岁。”老头谦逊道。
小狐狸:“……哦。”是挺年轻,就是脑子不好使。想了想试图把跪着的人扶起来。
“不,您让我跪着,是我没保护好您,您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白发老头用膝盖往后咚咚退了几步。
小狐狸觉得自己膝盖真疼,清了清嗓子道,“起来。”
白发老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狐狸,“您终于认我了!”说完又哭得稀里哗啦。
“……我认。”小狐狸拍拍人脑袋,“不哭了啊。”
白发老头闻言哭得更凶了。
半个时辰后,老头才勉强停了哭泣。小狐狸坐在地上活动了下被老头枕得发酸的肩膀。
“该死!”老头揉着眼睛,突然拍了下脑袋,“我怎么能这副样子对着您,太大不敬了!”
“没事没事,”小狐狸大方地挥挥手,“谁还没哭过——”
话还没说完就亲眼看着老头变成一只小白狐……
小狐狸张大嘴巴——
妈的,玄幻?
作者有话要说: 魔幻现实主义,请笑纳?~
☆、冲喜
小汤看着地上的白狐,目瞪口呆。
剧情反转的太突然了,直到那白狐开口叫了声“叔父”,小汤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原来,真是亲戚……
“小辈为刚才的唐突向您道歉。”小白狐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用这么拘束——”
“不行,”没等小汤说完,那白狐赶紧道,“怎么能乱了辈分?”
小狐狸:“……”
“小辈谨江,叔父您叫我小江就行。”苍老的声音明显有点激动。
小狐狸:“……”我叫不出口。
“我变成人也是你刚才那样?”小汤盯着看了一会儿,艰难道。
“当然不是,”谨江忙道,“叔父您天人之资,整个妖界谁不仰慕您?”
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季汤还是很愉快的接受了这句赞美。想也是,不然怎么会把那个银发老妖怪迷得神鬼颠倒,对自己念念不忘?更何况,父皇和父相的基因那么好。
“那魔界呢?”小汤很自然地问道。
“您真的不记得了?”谨江一愣。
小狐狸眨眨眼睛,看来有故事。
“您连白翼都不记得了?”谨江不可思议道。
白翼?银发老妖?小狐狸摸摸下巴。
“妖魔两界都知道,您和白翼呐,”谨江摇摇头,“啧啧,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您二人义无反顾地结合,当时可是一段传奇,妖魔两界不知多少人都是你们的忠实粉丝……”
……结合,小汤撇撇嘴,“我那时眼光真烂,没见过世面。”
“不,世面肯定是见过的,”谨江忙道,语气中有点得意,“我们妖界的人都长的好看,特别是我们狐族的。”
小汤的目光在谨江身上停留了几秒。
谨江:“……”您这么直白不怕伤了我的心?
“那后来怎么会来到人间?”小汤问。
“唉,”谨江叹气,“后来您一时任性偷了千年妖石——”
“我为什么要偷那?”小汤听得下巴都要惊掉了。
“相传、相传,”谨江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都说是为了生小狐狸。”
不光眼光烂,还有病……
“那只有我被罚,他还是好好的当他的魔尊?”凭什么?不公平,为什么罚的是我不是他?
“当然不是,”谨江叹了口气,“唉,按说不应该替他说话来着。”
“当年魔尊为了您,把妖魔两界闹得天翻地覆,最终才保得您一条命,所以您只受了些不轻不重的责罚——”
“等等,”小狐狸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你确定是不轻不重?”
谨江点头,“他们都算好了,您在人间富足一生,身份高贵。”
“那是你不知道没遇到父皇父相之前我偷鸡的那几年。”小狐狸幽幽道。
“叔父,”谨江恭恭敬敬,“不知皇上丞相待您可好?”
“那是自然,”小狐狸得意洋洋,“谁不知道我父皇贤良淑德,父相高风亮节?”
“可不是我吹牛,”小狐狸凑近谨江,神神秘秘道,“当年我爹娘两人联手击败了十万天兵天将——话本子里都这么说——就算经历千世情劫也要跟对方在一起……”
谨江听得一愣一愣的。
“父皇是真龙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煮饭洗衣什么都会,还对父相一片真心矢志不渝,而父相是凤凰金身,又有麒麟护体,虽然他们互相喜欢吧,”小狐狸羞答答地低下头,“但我觉得父皇父相还是更喜欢我一点,真不好意思啊~”
谨江:“……那真是恭喜叔父了。”
这边的夜璟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谁又在胡说八道?
季灼正想打趣人,突然眉头一皱,喉间涌上一丝腥甜,下意识的闭眼调息,终究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季灼——”夜璟华见状一惊,急忙扶住人。
“没事。”季灼笑着摇头。
“你在逞强什么!?”夜璟华握紧拳头,眼圈发红,曾经这人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种感觉痛彻心扉,真的不想有第二次。
“季灼,你别吓我……”夜璟华看着呼吸渐渐虚弱的人,心里的恐惧一圈圈蔓延放大,“朕经不起吓,季灼?”
季灼艰难地把手抚上人的脸,意识越来越模糊。
“老神医、对了,不是有位老神医?季灼、季灼你醒醒……”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季灼终于晕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床边的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认真的模样让人心疼。
季灼心里一暖,伸手就想把人拉进怀里。
“咳咳。”一直站在床边的人不爽地咳嗽了几声,为什么没看到我?
季灼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夜璟华一把按住,“躺下。”
“神医,”夜璟华看向老人,“他怎么样?”
“魔医,”老人默默纠正完,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嗯……情况不容乐观。”
“还请魔医您明示。”夜璟华道。
“冲喜。”老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夜璟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冲喜?”
“冲喜。”老人肯定的重复。
“这样就能恢复?”声音里有不确定,还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定能恢复。”老人摸摸胡子,一脸自信。
“太好了,”夜璟华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恢复欣喜,转身看向床上的人,“恭喜你,新郎官。”
语调波澜不惊。
“恭喜季公子,”老魔医拍拍床上目瞪口呆的人,调侃道,“咱们这儿可不缺爱慕公子的姑娘。”
季灼看向夜璟华。
夜璟华:“公子好福气。”
季灼:“……”
“这婚事越早越好,”老魔医朝床上的病者眨眨眼睛,“到时候可要请老衲过来吃顿喜酒啊。”
“哎呦,这多长时间没吃过喜酒喽,”老魔医边往外走边道,“沾沾喜气,活到九十九。”
屋内沉默了一段时间。
最终还是夜璟华打破这片寂静,起身道,“季公子大病初愈,可有需要我帮忙打点的?”
季灼拉住刚起身的人,一用力让人跌落在自己怀里,两人挨得很近,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屋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像是在赌谁先沉不住气。
夜璟华挣了挣,率先开口道,“朋友一场——”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口吻住,季灼按住人狠狠地吻着,像是在惩罚这人刚才的陌生客套,直到人快喘不上气才饶过人。
“你什么意思?”季灼声音有点喘。
夜璟华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皇上您就这么洒脱?”季灼眯起眼。
夜璟华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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