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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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正文 第24节

    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第24节

    “小昏君,”终究还是季灼先服软,手掌在人背上细细摩挲,“说了多少遍喜欢你,嗯?”

    刚才还看上去不在意的人此时却扭过脸,赌气一样的一言不发。

    “你要把我气疯,”季灼无奈道,“就你洒脱,拿得起放得下,一口一句季公子,还热心肠的朋友一场帮忙打点,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嗯?我怎么不知道?”

    夜璟华撇嘴,闷闷地趴在人身上,甚至都能听到人清晰的心跳声。

    季灼摸摸人头发,语调里半是自嘲半是凄凉,一看就不是装的,“不光如此,还逼我和别人成亲……”

    夜璟华闻言狠狠地掐了人一下。

    季灼转过人脸,笑道,“不是不在意?”

    “不在意,”夜璟华瞪着人,“要不要朕把这儿的姑娘都召集在一起,给你选个丞相夫人?”

    “原配决定。”季灼笑着捏捏人脸。

    夜璟华咬牙甩开人爪子。

    “不要。”季灼凑近人耳边道。

    夜璟华闻言一愣。

    “我说都不要,”季灼咬了咬人耳垂,低声道,“我只要你。”

    夜璟华身子一僵。

    “我们成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季灼的声音温柔暗哑,“华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夜璟华鼻子有点酸,“别闹,朕能想的开。”

    季灼:“……想的开还这么对待床单?”

    夜璟华默默放开被自己抓得死皱死皱的床单,瘫着脸,“重来一遍。”

    季灼无奈地捏了捏人后脑勺,眼里含笑,“好,我们成亲。”

    你怎么理解的?夜璟华瞪着人。

    “华儿。”季灼凑近人,越凑越近,直到两人眼里全是彼此。

    夜璟华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季灼勾起嘴角,啧啧道,“还非要逼我说出来……”

    看人有张牙舞爪的趋势,季灼按住人手腕,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不知道我面子薄,性害羞?”

    夜璟华挣也挣不动,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乱说什么?”

    “这就恼羞成怒了?”季灼不顾人黑白交加的脸色,幽幽道,“现在达到目的又想拳脚相加。”

    夜璟华咬牙。

    “这么想和我成亲?”季灼快速在人脸上亲了一口,笑眼弯弯,“乖,先叫声相公听听~”

    “滚。”夜璟华终于忍无可忍,愤愤朝人脖子上啃了一口。

    姓季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就喜欢我家华儿吃醋的样子~

    敲敲黑板,温习前面,皇上吃的醋叫国醋!

    ☆、不要偷看

    “冲喜而已!”夜璟华佯装冷静,但言语里的虚张声势还是出卖了自己,“朕又不是特别喜欢你!”

    “没关系啊,”季灼摸了摸人的脸侧,贪恋一般的轻抚,“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季灼看着人,眼里全是认真,“喜欢了很长时间,你不知道——”

    季灼轻笑,无比餍足的搂紧人,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

    夜璟华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开口道,虽然声音细如蚊呐,但字字清晰,“我也是。”

    说完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断。

    害人如此羞恼的罪魁祸首很不厚道地坏笑,“夫人,我知道。”

    夜璟华果断把人踹下去,烦死了!

    婚期在三天后。

    夜璟华脸特别黑,特别想问一下老魔医是不是非得冲喜?

    季灼是这样说服人的。

    “夫人~”

    “闭嘴。”

    “五天后?”

    “闭嘴。”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

    “……好。”

    “三天?”

    “闭嘴。”

    “突然有点想吐血。”

    “……好。”

    “明天?”

    “季灼,别太过分!”

    拜老魔医所赐,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知晓了那位年轻的季公子的遭遇,同情之余都想尽自己的一些力。老魔医不容易才打消了大家踊跃捐款筹钱的念头,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是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办个婚宴。

    一群人雄邹邹气昂昂地冲向季灼家里。

    季灼夜璟华两人成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没等人反应过来,几个笑的像小雏菊的大妈不由非说把夜璟华拉过来,笑道,“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的。”

    季灼和夜璟华对视一眼,他们怎么会知道?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村子。

    “瞧瞧,都这么分不开了,成亲以后可怎么办?”几个年纪大的人见状吃吃地笑。

    周围又是一阵笑。

    慌乱中两人的视线又忍不住触碰在一起,夜璟华又羞又恼的移开。

    “现在不能见面,有什么话成亲后再好好说,咱有的是时间,”大妈拉着人,热情道,“来,待会儿大妈给你做套喜服。”

    夜璟华有点局促不安,看了季灼一眼。

    季灼笑,朝人眨眨眼。

    之后朝人群做了个揖,“麻烦照顾好我娘子。”

    这声“娘子”惹来人群中一阵善意的笑,这季公子可真疼人~

    夜璟华暂住在邻居家大婶的家里,朱大婶总是笑眯眯的,一把人拉进门就急切地问道,“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

    夜璟华点点头,就是替阿红姑娘打抱不平,最后把小狐狸带走的那个。

    ——小狐狸!?

    这么多天都没见小东西,夜璟华有些自责,“我家那只狐狸呢?”

    “好着呢,大家都特喜欢小狐仙,”朱大婶拉着人坐下,“先别管这些,想想成亲的事儿。”

    夜璟华耳垂一红。

    朱大婶见状笑了笑,问道,“高堂可健在?”

    夜璟华点头。

    “若大婚时高堂不能到场,依公子之见该如何是好?”朱大婶问。

    夜璟华思考片刻,道,“二拜社稷,可行?”

    “老太婆我可没见过这样的先例,”朱大婶点头笑道,“行行,当然是新人说了算。”

    量好身形尺码后,几个大妈围在一起开始缝制喜服。夜璟华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样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

    “公子安心呆着便是,”一个大妈取笑道,“心急也没用,婚礼还在大后天呢。”

    大妈这话引得其余人一阵笑。

    夜璟华脸涨的通红,只得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发呆,也不知道季灼现在怎么样?

    当小狐狸屁颠屁颠地奔回家时,家里聚集的人刚散去,季灼正笑得莫名其妙。

    小狐狸:“我回来了。”边说边瞅瞅父皇在哪儿。

    “我回来了。”小狐狸挥了挥毛爪子。

    季灼好心情的摸了摸狐狸毛,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啊,小狐狸不满地瘪嘴,好长时间没见了。

    “爹爹呢?”小汤问。

    季灼摸了摸狐狸尾巴,恶趣味道,“你娘回宫了。”

    “啊?”小汤顿时哭丧了脸。

    “怎么了?”季灼揪揪狐狸耳朵,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等我!?”小狐狸瘪了瘪嘴,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你知道回来了?”季灼好笑地敲敲人鼻子。

    可惜小汤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无法自拔,没感觉到父相这充满爱意的动作。

    小狐狸抽抽鼻子,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等等我,我带你走!”

    “等我收拾好包袱,带你进宫!”小狐狸的背影果断决绝,刚毅的像座山。

    季灼有点后悔,当时就应该叫儿子季大山来着。

    小汤在里屋肩膀一耸一耸地收拾着包袱,季灼蹲下来,在人额头上弹了一下,“不准哭。”

    本来只是饱含热泪的小狐狸顿时泪如雨下。

    季灼把小东西抱到怀里,哄道,“不哭了啊。”

    “父皇……不要我们了……”小狐狸哭得更凶了,话都说不完整。

    季灼自知理亏,只好揩去小汤眼边的泪痕,凑近亲了亲,“爹爹不应该捉弄你。”

    小狐狸闻言停了一下,又再接再厉,“父皇真的不在家!”

    季灼也不知道怎么跟小东西解释,只好把小狐狸抱到怀里,轻轻在背上拍了拍,“叫你到处乱跑。”

    小狐狸抽泣加哽咽,“以后……以后……不会了……”

    季灼从来没见过有什么生物能哭得如此可怜,和……撕心裂肺,哄道,“听话,先睡一觉,醒来带你找父皇。”

    小汤迷迷糊糊地点头,乖乖地窝在人怀里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微亮,季灼胡乱地帮小狐狸擦了擦脸,顺好毛。

    “父皇在隔壁房子里。”季灼按住扭来扭去的小狐狸,“小心我华儿嫌弃你。”

    你华儿?

    “我父皇。”我父皇才不会。

    收拾完毕的小狐狸迫不及待往屋外冲去,刚迈开腿便被人叫住。

    小狐狸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这个。”季灼气定神闲地把纸条塞到小狐狸爪子里,利用儿子这个免费劳动力一点也不过意不去。

    小狐狸:“……”

    捏着小纸条转身就跑,刚跑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准偷看。”

    谁稀罕!小狐狸蹬着小短腿很快跑的无影无踪。

    灵活地翻过墙头,院里东边有悉悉簌簌的说话声,小汤闭眼一嗅,果然有父皇的气味。一路沿着气味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屋子。小汤喜出望外,用爪子拨开门,径直朝床上的人扑去。

    待夜璟华反应过来,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缩到自己怀里。

    “知道回来了?”夜璟华敲了敲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在人怀里蹭了蹭。

    “这是什么?”夜璟华捏住狐狸的小爪子摇了摇。

    小狐狸极不情愿地递过去,然后赌气扭过头,幅度特别大。

    哼,我真的不稀罕看!

    打开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短短几行字,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批阅要事一样看了好长时间,生怕漏了一个字,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小狐狸“咳”了一声才回过神。

    小狐狸松了一口气,终于拉回了人的注意力。

    气还没松完,就见夜璟华提起笔,满眼笑意地展开一张纸。

    小狐狸一口气堵在心里头,只觉得爹不疼娘不爱的生无可恋。

    夜璟华写了几个字,顿了一下,写写停停,终于写好了回信。

    “拿好。”夜璟华把东西塞到小狐狸爪子里。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笑过。”小狐狸痛心疾首。

    “有吗?”夜璟华摸摸自己的脸。

    小狐狸愤愤点头,认命了一样准备回家送信。

    刚转身,便被叫住。

    小狐狸心底燃起了光,这是要挽留我?

    只听夜璟华道,“不要偷看。”

    小狐狸:“……”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之后的这几天,小狐狸频繁地在两家之间奔波,为那两口子传小纸条,这个人类史上最早的快递当的相当称职。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其实小狐狸也好奇过是什么大事能让这两人如此频发的传小纸条,在良心的谴责下偷偷打开后没被气死!

    以下摘取季灼的小纸条之一:华儿,中午该吃什么好?

    夜璟华回道:自己想!

    小狐狸哭,就这,你俩忍心让我跑来跑去?

    季灼的小纸条之二:华儿,想抱会儿你。

    夜璟华回复:刁民。

    小狐狸心堵的慌,这都没有平时劲爆……

    季灼的小纸条之三:华儿,叫声阿灼听听。

    夜璟华回复:你又听不到!……算了,……阿灼!

    小狐狸瘪紧嘴,老子累成这样就为了传个这?

    结果看了半天,八卦心里没得到安抚,窥探欲也没得到满足,还比以前更郁闷了,更加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更加迷失在风雨里……

    对了,小狐狸某次打开小纸条发现提到了自己,瞬间感觉眼前一亮。

    季灼的纸条上写着:季大山挺好听,比小汤好听。

    夜璟华回道:嗯,小心他偷看。

    你就说,你们无聊不无聊!幼稚不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据《云羿编年史》记载,季小汤是人类历史上快递的雏形……,地表最强,至今没被申通中通韵达圆通等等超越。

    ☆、成亲

    成亲之日眨眼就到,但对两位当事人来说可算是煎熬了很长时间。

    前一天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翻来覆去睡不着,小狐狸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两人,被子一蒙睡得呼呼,管它发生什么事。

    清早,身穿喜服的新郎官就去迎亲,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虽然只有很短的距离,还是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里屋内,夜璟华穿着大红喜袍,一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放哪儿。

    喜婆笑呵呵地推门而进,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水的姑娘。

    “公子真俊呐。”看到人后,喜婆情不自禁道,旁边的姑娘也红着脸低下头。

    夜璟华想了想,开口道,“多谢。”

    “来来,”喜婆把人按在椅子上,麻利地拆开人头发,“梳洗完就该上轿喽!”

    因为是男子,整个过程就变的特别简单,简单的把头发梳顺绑起来,除干净脸,火红的喜服把平时有点清冷的人衬的俊美柔和。

    “不用了。”火红的帕子盖过来时,夜璟华本能地往边上避了避。

    “这怎么行?”大妈不由分说把红盖头给人盖上,“按成亲的规矩来。”

    夜璟华咬了咬牙,姓季的,别让我见到你。

    磕磕绊绊走到门口,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候多时了。街上人声鼎沸,夜璟华突然庆幸自己被盖头蒙着。在一片起哄声中,季灼走到人面前,伸出手。

    夜璟华:“……”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周围起哄声更甚,还有人笑道,“新媳妇害羞了!”

    季灼轻笑,凑到人耳边低声道,“媳妇~”

    声音只够两个人听到,就像是闹市中两人旁若无人地在讲悄悄话。

    只是夜璟华一恼,顺手狠狠掐了一下人。

    短短的几分钟轿子就被抬到了新郎官家里,吹锣奏鼓声更加起劲,鞭炮啪啪放个不停。

    感觉轿帘被挑开,夜璟华只能看到眼前的红布,不禁捏紧了手。

    “我背你?”手伸了很长时间还没等到人回应,季灼问道。

    夜璟华果断把手交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扭捏。

    “新人来了!”一进门便有人大喊。

    大堂正中坐的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四周还有一些公认的德隆望尊之辈。小狐狸蹦蹦跳跳来回走动,一点也不安分。门口喧喧闹闹挤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吉时已到,拜堂!”知宾的声音响起。

    季灼拉了拉两人之间的喜服,示意人开始了。

    “一拜天地!”知宾喊道。

    季灼弯腰,旁边的人顿了顿,也跟着弯腰。

    “二拜——社稷!”幸好知宾机智,即使反应过来。

    季灼心里暗笑,两人同时弯腰。

    周围一片起哄声中,知宾喊道,“新人对拜!”

    两人面对而立,季灼看着对面一身喜服的人,突然特别想挑开帕子看着人的脸确认一下,紧张兴奋害怕期待……,心里是说不清的情愫。

    夜璟华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弯腰,默默拉了下喜条。

    季灼笑着弯腰,不知哪个人恶作剧,推了夜璟华一把,正弯腰的两个人头碰头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季灼急忙去揉人的脑袋,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头撞头,美美满满到白头”的声音。

    夜璟华面红耳赤,再一次庆幸有帕子挡着脸。

    “送入洞房!”知宾喊道。

    总算逃离了喧闹的环境,夜璟华坐在安静的房间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季灼还得在外面应付众人,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酒席上,一个接着一个都热情的给季灼敬酒,季灼接了几杯后就一一推拒了。

    阿红走过来,大大方方递给人一个盒子,“新婚礼物。”

    季灼收下道了声谢,笑着看了眼阿红身后的那个年轻小生。

    宾客吵吵闹闹像是有用不完的热情,季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退拒道,“喝的太多了。”

    一群人又闹哄着要闹洞房,幸好被几个凶悍的大妈吼住,“闹什么洞房?家里的农活也没见你上过心,成天像什么样!”

    季灼眼里含笑,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进洞房。

    夜璟华正坐的难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突然听到门“吱”的一响,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房里安静的很,脚步声越来越近,偶尔还隐约能听到屋外宾客的吵闹声。夜璟华竖着耳朵,秉息凝神,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夜璟华撇了撇嘴,稍微动了动身子,一直坐着有点难受。

    那人的轻笑声传来。

    笑什么笑!夜璟华撇嘴,也不赶紧挑开帘子,小心你家媳妇儿被人掉了包。

    “华儿。”季灼没挑开盖头,直接把人抱进怀里,隔着盖头亲了亲人的头发,贪恋着嗅着属于人的气息。

    “挑开。”夜璟华终于闷闷道。

    感觉到那人放开自己,拿起了桌上的东西,接着就感觉到一直碍眼的盖头被慢慢挑开。

    摇曳的烛光下,这人一身红装,面若桃花,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带着些许怒意,却又为人添了份生气。季灼一下子看呆了,目光像胶着在人身上似的,久久移不开。

    “喂,”夜璟华撇撇嘴,提醒道,“收敛点,朕知道自己好看。”

    季灼回过神,揽过人道,“华儿还是太低估自己了,岂止好看?”

    油嘴滑舌,夜璟华不屑地从桌上捻了块点心,却被人按住手。

    夜璟华挑眉,“什么意思?”刚成亲想找事?

    “笨蛋,”季灼忍不住捏了捏人鼻子,“先行和卺礼。”

    夜璟华不自然地撇嘴,为什么要做这么肉麻的动作?

    斟上酒送到人嘴边,夜璟华正想一饮而尽,又被季灼按住手。

    夜璟华:“……找事?”

    季灼哭笑不得地挽过人胳膊,把自己手中的酒送到人嘴边,“交杯酒。”

    话音刚落,就低头饮尽凑到自己嘴边的酒,余光看到那人也乖乖喝下时,唇角终于抑制不住的勾起。

    “事真多。”夜璟华皱了皱眉,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酒渍。

    季灼眸光一暗,按捺不住将人扑到床上,等夜璟华反应过来,身上已压了一个人。

    烛光的斑点打落在床帐边缘,床上的喜被柔软舒适,大红喜字反射的光照的人眼睛疼,相贴的喜服宽松柔滑,空气中淡淡的檀香熏得人一阵恍惚。

    季灼微微撑起身,目光在人脸上一寸一缕的移动,掩饰不住的贪恋痴迷,好一会儿才把头凑到人颈窝处低低叹息:“幸好没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

    那人粗重的喘息落在自己脖颈处,轻轻痒痒,面对这不正经的调戏,夜璟华竟愣愣地发不出火。

    “新媳妇儿……”季灼看着人眼睛,低声唤道。

    夜璟华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你看,”季灼摸摸人的侧脸,追着人视线,“我眼里全是你。”

    夜璟华默默摸了下人额头,……没有发烧。

    季灼轻笑,“就你会破坏气氛。”

    “当时可是你说的,”季灼在人脸上啄了一下,“我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皇上?”

    夜璟华像是触电一般,盯着人气都不敢喘。

    “《丞相手册》最是烦人。”季灼从人的额角亲下来,细细密密的吻掠过眼角,鼻尖,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亲吻的间隙漏出来,“小话本子也挺恼人。”

    夜璟华拽了拽人头发,声音有点抖,“混蛋。”

    季灼轻轻咬了口人的下唇,舌尖细细描绘着那精致的轮廓,任鼻息胡乱的萦绕在一起,“可惜了相府的那些聘礼。”

    夜璟华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上人几拳,各种情绪撞上心头,恼羞成怒的狠话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办?”季灼咬上人锁骨,用舌齿厮磨,“我好像又犯了欺君之罪……”

    “嗯……”夜璟华抑制不住漏出了声,又忍着难受,握紧拳头,说的强势霸道,“聘礼是我的。”

    “送到皇宫,”夜璟华无力地推了推人,“听到没有?”

    “不拆相府了?”勾开喜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红光的映衬下,又泛着一层浅红的光泽。

    “也不罚站?”季灼的手一路向下,爱怜地抚摸着手里的躯体。

    “季、季灼,”小昏君终于咬紧牙,吼道,“你床品能不能好点!?”

    “不能。”季灼说的理直气壮,双手顺便四处点火。

    夜璟华猛地倒吸一口气。

    “这么想我啊?”季灼恶劣地抱着人蹭了蹭。

    “我也想你,”没等人回答,又道,“哪儿都想。”

    “流氓,”夜璟华咬牙,“你一个失忆之人也好意思这么说?”

    “媳妇儿?”季灼凑近人耳边,咬了咬那微红的耳垂。

    “说。”夜璟华扭了扭身子。

    “媳妇儿……”季灼仍在斟酌用词,语气里明显有讨好的意思。

    “媳妇儿,”季灼的声音粘稠的让人全身都酥软,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恨不得斩人,“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

    说完就趁人还没发火一把抓住人身下,显然是蓄谋已久。

    季灼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得意洋洋,但在夜璟华看来,威胁、绝对是威胁!

    ☆、这日子怎么过

    “什、么、时、候?”夜璟华咬着牙,一字一句。

    “也没多长时间,”季灼讨好一样的摸了摸小小华,“吐血之后才想起来。”

    夜璟华:“……放开。”

    “不放。”季灼斩钉截铁,还极赋技巧地揉了揉。

    夜璟华冷静道,“这是两回事。”

    “嗯,”季灼很同意,“你生气你的,我继续我的。”

    “别把……嗯……”夜璟华咬住下唇,誓不妥协。

    季灼俯下身,含住人唇瓣一阵猛亲。

    夜璟华挣来挣去,费力道,“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床……嗯……”

    终于还是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帮他家皇上解决完,季灼坦坦荡荡地迎上人的目光,不要脸地叹道,“你是有多想我?”

    夜璟华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开口道,“继续你骗我的那件事。”

    季灼伸手往下,“好。”

    夜璟华打掉人手,怒视,“别想敷衍。”

    “为夫很认真的,”季灼轻轻舔了下手指,“手都酸了。”

    夜璟华见状蒙住被子,……痛心疾手,不忍直视。

    “你要不要试试?”季灼拽拽捂着人的被子。

    夜璟华捂得更紧了。

    季灼笑着把人连被子一同抱住,“借着冲喜把媳妇拐到手,我当然得配合老魔医了。”

    被子里的人闷闷道,“明天就休。”

    “相府里的聘礼……”季灼幽幽提醒。

    “充公。”那人毫不客气。

    “媳妇儿,也太狠了吧。”季灼揉了揉被窝里蜷成一团的人。

    “华儿,”季灼把那一团全都抱在怀里,怀里被塞得满满的,“我不管,反正已经成亲了……”

    堂堂丞相说起这话来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洞房也入了……”

    夜璟华听到最后一个时身体一僵。

    “这么期待?”季灼把被子一层层剥开,才把在里头涨的满脸通红的人解救出来。

    “捂得不难受?”季灼无奈地摸了摸人涨红的脸。

    夜璟华不说话。

    “笨蛋……”季灼用指尖梳理着人头发。

    夜璟华垂眼不说话。

    事实证明小皇上不说话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一次爆发。

    夜璟华猛地一翻身,稍一用力把人压在身下,“既然想起来了——”

    说着捏了捏人下巴,挑眉,“是不是该清账了?”

    季灼手从人的背部划下,动作轻柔,眼底带笑,“我听着。”

    好不容易攒好气势的人终于还是发不了火,撇了撇嘴闷闷道,“大婚之夜不和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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