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6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6节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和君止齐齐看向他,沈梦落玉蹲下身子一点也没嫌弃男子的模样,伸手附上他的脸颊,说道:“原叔叔,你这是怎么了?原叔叔。”
沈梦落玉的声音渐渐喑哑下去,不出沈忘尘的意料,这孩子当场哭了出来,看来这个人对他很重要。旁人也看的揪心,上前劝阻沈梦落玉也没停下,弄到最后还是沈忘尘封住他的穴,看着泪眼汪汪的他说:“哭什么哭?还是不是个男子汉了?死了就死了呗!你哭能把人哭活吗?”
沈梦落玉委屈的看着沈忘尘,那双眼睛里不断有泪珠滑落,滴答的滚在地上。
君止上前说道:“徒儿,替他好好安葬此人,我们回去再说。”
沈忘尘本想拒绝葬他,但师父的话不得不听,他只好找了席子过来将人裹着弄到荒芜之地把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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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他才发现沈梦落玉和他一个客栈,还那么巧合的是隔壁,这会儿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君止说话,看他那双眼睛许是哭了许久。真不明白何必为一个死人如此伤心?人死就是死了,哭哭啼啼难道还能把人哭回来吗?
“事情处理的如何?”君止问道。
“安葬的很好,没有亏待你叔叔。”沈忘尘闷闷的说道,径自的提壶倒茶:“人死是天命,活着的人何必哭的如此伤心欲绝?他仅是你叔叔,并无亲属血缘关系,但若那日你爹魂归西天你还不得跟着去死。”
听得这话的君止警示的看向他,说道:“你这人如此轻视人之生死。”
沈忘尘喝了口茶,也没理会君止的警示,只说:“死既是生,生既是死。有生有死,修仙道多的是几百岁的人,却有几个活上千年,与天同寿。九元老祖年近五百岁,可他也逃不过一死。所以啊!人死没有好伤心的。”
沈忘尘此番话让君止有些吃惊,他二十几岁的人如何看出此理,他虽对人的生死也有类似的见解,却从未与人说过。而这席话从他嘴里出来有一种这是旁人的感觉,他的徒儿何时变成这般模样。
沈梦落玉说道:“我是被我原叔叔照顾大的,三年前我们回沈梦府之后,他便留在沈梦府,而我留了几日重回穷乐门。前段时间,我听说苏痕师兄在这里便赶回来,也偷偷看过原叔叔,但那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可今日他却死了。”
沈梦落玉终究还是个孩子,想法不能喝沈忘尘比,他已经七老八十了,生死早已看破。
看他如此,沈忘尘觉得心烦,他一向对孩子最没办法,只得交给君止自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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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天已经是酉时了,出奇的是君止没有出门而是坐在一边打坐。沈忘尘心思再起,蹑手蹑脚渡到他身边,伸手想摘掉他的发冠,谁知君止忽然挣开藏着精锐的眼眸,抬手挡去。
二人便在屋内打斗起来,从屋内到屋外,一直到太阳挂山头才停下。
君止一手负背一手帖腹立于船头淡漠的看着对面撑着划船人竹竿的沈忘尘,余晖落他紫衣上,一头青丝也被染上余晖之色。
沈忘尘邪魅的笑看君止,说道:“师父好厉害啊!我险些没接住你的招。”
“你还需多加勤练。”
沈忘尘不羁的笑了笑,将划船人赶走,划着船逆行。
一路上都是民舍,包括沈梦府的后门也在这条路上,沈忘尘和君止看了一眼继续前行。天色黑下来,他们才赶到护城河的尽头,只是上方哪有什么民舍,倒是有一家废弃的房子。
抱着看一看的心思,二人上了岸,踏入小院。房子一家倒塌了不少,看这样子是有很多年都没人住了。那个老者说他住在上游,难不成他是鬼吗?想想都不可能,是鬼他早认出来了,而且,他也不是妖。看来,他是被谁利用了。
“要进去看看嘛?”沈忘尘指着破门说道。
君止看了一眼四处,隐隐发觉其中有妖气,伸手将沈忘尘拉到身后,沈忘尘不解正要问时,君止已经将手伸向了破门,他要问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咽喉。
君止推门,只觉里面有什么挡着推不动,便用了点力气。等门打开时,一股浓浓的恶臭味传来,伴着一双手伸了出来。他反应的很快侧身躲过,也不忘拉走了沈忘尘。
那人正是沈忘尘遇到的那个黑衣人,沈忘尘一眼就认了出来。看他想跑,沈忘尘撒开君止就追,不忘唤出自己的小扫帚。
“师父,跟着他。”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将他包围住,于树林间打斗了数个来回,那人虚假攻击君止却趁君止闪躲之际溜走,速速消失在树林之中。
“师父,”沈忘尘抓着君止的手腕,担忧的说道:“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当时那人的手离他只有半尺的距离便会掐住他的脖颈,幸好他只是假攻自己才没事,但看沈忘尘如此担心心中也有些余悸,说道:“无碍。去那屋子看看。”
瞧他没事,沈忘尘这才放心,跟着他折往屋子。
回到屋子后,苏痕也在里面,他似乎也跟过来了,见到他,沈忘尘就说道:“苏痕,人家落玉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还有兴情在这捉妖吗?”
苏痕面色如霜,淡漠的说道:“在下与二少爷并不熟悉。”他看到君止,忙的作揖道:“弟子苏痕见过玄墨师叔。”
沈忘尘被他的绝情惹得不悦,可更多的是对他对君止的称呼,这个臭小子叫君止师叔,把他叫那么老干嘛?
君止说道:“你师父让我转告你一声,早日除掉狐妖,带你师弟落玉回穷乐门。”
苏痕似乎有些吃惊,道:“二少爷他?”
“没错,他是你师弟,你倒是什么都给忘了。”沈忘尘道,想起沈梦落玉那个模样,一个人找他三年,心中为他愤愤不平。
君止说道:“有何事你与落玉应当面对面谈谈,你师父很担心你们二人,希望你们相安无事,无论过去谁对谁错,都是过去了。”
苏痕一听这话,心中诧异。
沈忘尘也没跟他叨叨,将屋子看遍,发现里面有干枯的尸体,也有只剩下骨头的骨架子,还有几颗腐烂掉的心和眼珠子。
他们看后并未立刻议论,而是立刻趁天还早先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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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落玉一见苏痕就将今日原叔的死发泄了出来,搂着他哭了许久,沈忘尘和君止坐在一旁看着不说话,等他们了却个人私事。
“三年前为何不告而别?说好了等我回来看完我爹,我们一起去捉妖吗?”沈梦落玉声音沙哑的质问眼前的故人。
苏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是冷漠的陌生,没有一点的熟悉,他启唇说道:“我是有一师弟,他叫灵儿,却不是二少爷你。三年前,我便独自出穷乐门游走四方,也是今年才回穷乐门。二少爷,许是认错人了。”
沈梦落玉道:“你是不是叫苏痕?痕迹的痕,这个痕是我给你取的。”
旁边的沈忘尘惊疑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怎么这个苏痕和沈梦落玉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苏痕的名字竟然是沈梦落玉取的,这也太让人好奇了!
“我八岁上穷乐门,途中遇到被怪物抓伤的你,我看你可怜便祈求原叔叔带你上穷乐门。你说你无名无姓,我便给你取了名字。苏是沈玉的简称,而痕则是“寒梅忍雪痕不生,香尽腊月又一春”的意思。”似是苏痕的完全忘记让沈梦落玉感到无助和痛苦,他的眼泪在眼中打转,迟迟都不肯落下,他倔强的在给苏痕找回丢失的记忆。
“你我多年同窗,我们一起努力,熬过寒冬春夏。去年,我们还学了一套剑法,是师父传授于我们的,需要我们二人心意相通才可发挥其最大威力。”
沈梦落玉这模样就是沈忘尘看了也觉得他可怜,心里不免想帮他一下,只是这种事情他只是个旁人,插手了那就是多管闲事。只希望苏痕能记得沈梦落玉的好,莫再此番冷着一张脸对着他。
想想,他不由看向身边的君止,还是君止这种冷漠好,不冰不热,恰到好处。
这沈梦落玉如何说,苏痕都未承认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感情的,记得的是沈梦落玉对他的恩情,并当着沈忘尘和君止的面允诺即便付出性命也会护他安然。
追了三年的沈梦落玉听了这话,当时黯然神伤,坐在那一声不吭,连着叹气。
沈忘尘拍拍他的肩膀就带着君止走了,他们是个局外人,沉默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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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觉得苏痕是落玉口中的师兄吗”叼着筷子的沈忘尘忍不住问坐在对面用房的君止,苏痕的反应完全不像是沈梦落玉的师兄,好像从未认识过。
君止咽下口中食物才说:“我见过苏痕和落玉,是在五年前灵珠子道长寿宴上。那时,灵珠子道长将他们二人带至我面前给我祝酒,我便记下他们了。若说五年前的落玉如三月的桃花,灿烂而安静,苏痕便是他身边的一道暖阳,罩着他护着他。二人在穷乐门是出名的一双人,都知他们得道后会下山恣意五湖四海,收服各地妖怪。”
说着,沈忘尘第一次在君止的脸上看到一抹感叹,只闻:“不过五年时间,这一双人便散了。年少的承诺经不起岁月的推敲,至今,也只有落玉还记得他们过去许下了什么。”
“师父你在感叹岁月吗?”沈忘尘低声问道。
君止摇头,举起筷子继续夹菜,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沈忘尘不由暗自揣测他的心思,到底是因为那两晚辈的事情惹了他的情绪,还是他自己忽然对岁月这玩意有了新的看法?
君止不言,他也不多话,埋头刨饭。
饭后,沈忘尘将苏痕架到房间,摆了两张凳子围坐在床边,他坐在床上扣着脚丫子的脚趾甲,君止和苏痕则坐于凳子上。
正要开始谈谈狐妖的事情时,沈梦落玉进来了,他自己搬了凳子在苏痕身边坐下,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明媚的笑意,只是沈忘尘看得出这背后的勉强和倔强。
“我们昨夜与狐妖交过手,他道行不深,只是有些狡猾。那间破屋子里估计全是他挖来的眼珠子和心。苏痕当时也在,不知有什么想法?”沈忘尘道。
苏痕道:“我与他交手不下五次,次次却被他逃走。只是,我发现他并非是狐妖,而是人,只是身上沾了许多狐妖之气。”
沈忘尘微惊,下一刻又明白了,君止却说道:“如此说来,落玉的原叔叔并非死于狐妖,另一方面,也就是说,狐妖确实被镇服,是真有人借着狐妖的名号在谋私利。”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沈忘尘笑道:“师父昨日看过原叔的尸体,无论是脖颈上的指痕还是心口上的裂痕,都可以肯定,这一起狐妖祸乱是人为。而淮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想不难猜。”
沈忘尘的话到一半,说的不清楚,但君止却是明白了。
沈梦落玉问道:“东城童家家主一直都想做淮南之主,据说两年前曾与我姐联姻,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把婚事退了。会不会是童家的人啊?”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真相敲他脑袋,可童家似乎也不排除在外。
君止道:“去童府走走。”
“好叻!带上苏痕,他能辩妖识鬼。”
☆、捉妖篇醉酒
四个人带着一点点的薄礼便上了童府,童家主本是不见,但沈忘尘非要见,这才入了童府。只是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让他差点吐血的人。
“这不是偷姑娘胭脂的公子吗?”女子好笑的看着沈忘尘,穿着一身简装,倒不似那日那个人了。
沈忘尘微微一愣,老脸还是有些红了,不好意思的移到君止身边,君止了然的说道:“徒儿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沈梦落玉和苏痕都不解的看了一眼在拿君止长发遮羞的沈忘尘,他这模样,怎看怎觉得奇怪?
那女子看沈忘尘此刻如此害羞,他师父有出面道歉,那芝麻点的事情也不计较,拱手笑道:“童府大小姐童扶瑶。不知几位来我童府有何贵事?”
沈忘尘借着缝隙看着童扶摇,真觉自己那日走错了门,入了童府还拿了童家大小姐的胭脂。如今见面,真的是臊的脸汤。
君止说道:“淮南城中狐妖横行,我等正为此事烦忧,有几处不明之处想请教童家主。”
童扶摇笑了笑,说道:“家父不在,半月前便出门押货去西域了。听我爹说,会在那边待上一年半载的,跟无极门打打交道。”
无极门?还在害臊的沈忘尘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睛瞪大了一圈,警惕的看了看四处的人。
算算日子,他被雷劈死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怎么?他的灵魂不在,按理说算是死了。无极门的人不该借此离开无极门吗?
苏痕说道:“无极门乃是十二门派的共敌,天下人都恨之入骨。蛊毒魔师更是遭人唾弃,他所犯下的罪恶前所未有。童家还与他们打交道吗?”
童扶摇面色如常,并未觉得什么,只笑道:“这位道长有所不知,我童家做买卖从不问正邪是非,只管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她瞥向君止,又说:“这位,”她有些不知如何称呼君止,看了一眼沈忘尘。
沈忘尘自是不会让人把君止叫老了,便丢掉君止的头发,说道:“叫他哥哥就好。”
童扶摇当时便笑道:“那我岂不是长你一辈?”
被调戏的沈忘尘呵呵的依着君止沉默,反而看向旁边的苏痕,许是童扶摇的话让他不悦,这会儿正是阴着脸。再看看沈梦落玉,他还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如君止所言,是三月的桃花一般,看着都让人喜欢。
童扶摇和君止说了几句,请他们四人去大堂坐着谈话。
“狐妖这事我也知道,并与官府协作捉拿过她,只是沈梦府南爷道行高深先于我们一步抓获狐妖。之后,淮南城确实相安无事,并无狐妖的身影,至于不断有人死去也是今年的事情。而这次,官府并未出动,南爷也没出声说如何解决这回事情。”童扶摇一边玩着茶杯一边说。
沈梦落玉说道:“我爹为何没有出声呢?他一向都以保护淮南为己任的。”
看着沈梦落玉单纯的样子,沈忘尘心里嘲笑,笑沈梦南和他夫人竟然生了这么个孩子,与他们两口子真是有很大差异!“南爷到底有没有这样做谁知道呢?落玉啊!你啊!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沈忘尘语重心长的说,沈梦落玉觉得奇怪,但苏痕也说道:“沈家主从三年前开始,已经很少出府,他在府中做何事,唯有沈梦府人知晓。”
自己的爹同时被两个人说,沈梦落玉不开心的瘪嘴,双手托着下颚看着茶杯里的倒影。
君止道:“切勿背后胡言。”
沈忘尘看向他,说道:“师父就不要在说什么正派人士如何如何正直了。沈梦南这个人究竟怎样,除了他夫人就属我最清楚。”
沈忘尘这一席话引得四人瞩目,个个神色不异。
被他们如此看着,沈忘尘脸不红心不跳的端起茶杯玩弄,自个儿说道:“他帅十二门派屠杀蛊毒人,更领昆仑山一场正魔大战,说的是惩恶扬善、替天诛魔,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那个知道?没有昆仑大战如何成就沈梦莫家二位道祖。”
沈梦南当年风流,沾了多少女人,最后逼死了多少人。她娘是个万人糟蹋的妓/女,被抛弃后撞死也没人指责,反倒是那些民妇无一不被处死。他自己却逍遥的活着,还活了这么久,娶了吴东太白司慕北的女儿,生了沈梦清清和沈梦落玉。
反看他,被送到沈梦府,他夫人让他将他送到后院,他听从,日后对他不闻不问。他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后来被丢出沈梦府。
沈梦南一定以为他死了,在昆仑时,他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并在那时断他一根肋骨以作报复,若非当时情急,他怕早早死在自己的蛊毒下。
沈梦落玉的说道:“昆仑一战我也知道,我爹也受了伤,回来修养了好几年。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位负责的父亲,并且很疼爱我和我姐姐。”
童扶摇忽然说道:“听二少爷这么说,我倒记起来了。都快半年没见着你姐姐了,半年前她不是说她快要成婚了吗?”
“咦!”沈梦落玉微惊:“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姐姐没有对我提起这事情,而且,这次回来,我好像也没见到我姐姐。”
童扶摇轻笑,说道:“唉!其实啊!你们大可放心,南爷是没有问题的,整个淮南城都知道他的为人。唉!”她伸手敲敲沈忘尘面前的杯子:“你们要查这案子,带上我呗!虽然我不是什么道长,但我的真的好想去穷乐门啊!十年后,我也是一位捉妖师。”
这个事情沈忘尘已经烦了,再带上一个女子他会更烦,便说道:“你个姑娘家家的跟着我们一群男人跑什么跑?也不担心你爹回来后担忧。师父,就这样吧!我想我们应该去沈梦府走一趟。”
被贬的童扶摇不屑的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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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童府,沈忘尘让苏痕送沈梦落玉回客栈,他们师徒则折往沈梦府,这次他们可没走正门而是翻墙走了后门。
到了后院的屋顶上,君止的眉头皱了,沈忘尘有些不解,问他为何才知后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恶臭味,等他嗅到了差点将今日吃的全都吐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臭?”受不了的沈忘尘扯下衣裳撕成碎片堵住鼻子,又给君止扯了中衣的布片让他蒙着鼻子,他可真不像看到君止堵着鼻子的样子,自己的丑态给他看就好啦!
二人下了屋顶在院中走了一圈,屋子都空着,角落里挂着蛛丝,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居住。但这里始终弥漫着恶臭味,沈忘尘干脆拔了布片靠着嗅觉找这味的源处。
找了不久,他看到藏在树荫下的枯井,当下便大叫。正在别处的君止闻声赶来,沈忘尘指着枯井说道:“师父,这味和上游那间屋子里的味是一样的,在井里。”
君止上前,见树枝碍事便让沈忘尘劈掉,沈忘尘只得听从师命。
等将树枝尽数除去后,井口布满了阳光,沈忘尘和君止安静的立在那,互视一眼看是否要下去。
“师父,我去吧!”
“我去。你在这看着。”君止并未给沈忘尘机会,径直化作一道白影入了枯井。
慢一步的沈忘尘暗骂自己,这才跑到枯井口喊道:“师父,你小心一点。”
他的速度竟然赶不上君止,看来他真的老了。
等了许久,久到沈忘尘就要下去看看情况了,君止才出来,只是他怀里托着一位妇人。
“师父。”
君止没有回答,径直将妇人轻轻放到枯井边,那妇人还未死,只是也快死了。
“清”妇人呢喃道。
沈忘尘听不太清楚,将君止安置在旁边,自己蹲下身凑近。那妇人道:“大小姐,救她”
沈忘尘眉头一皱,等要问什么话时,这妇人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一手枕在头下。沈忘尘看去,知她是死了,
“师父,她死了。”
君止缓和了一些,上前看了妇人一眼,发觉枕在她头下的手中握着什么,于是命令道:“徒儿,打开她的手看看握着何物。”
沈忘尘言听计从,转身去掰妇人的手,废了些力气才打开,是谁的小手指。
可把他吓了一跳,起身窜到君止身后说道:“师父,徒儿好怕啊!断指,断指啊!”
君止自是看到滑落在地上的手指,伸手拍拍搭在肩膀上的手,说道:“没事,师父在这呢!”
沈忘尘方才只是作怪而已,他哪里怕什么啊!可听到君止这话,心里暖暖的,像灌入一碗小白汤一样,情不自禁的看向君止的脸,弱弱的说道:“师父在,徒儿就不怕啦!”
君止点头,扯下遮掩鼻子的布片上前拾起那根断指,正在仔细看时,沈忘尘听到另一边传来的脚步声,看似正往这边走,连忙带着君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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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血肉模糊的断指,沈梦落玉那张脸蛋煞白一片,恐惧的揪着苏痕的衣袖,话都不敢说。
沈忘尘用筷子戳着断指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总结的说道:“我们应该从落玉的姐姐身上下手找这一位狐妖。你们觉得呢?”
苏痕道:“童小姐今日说过,她已有半年没有见到大小姐,也许,大小姐并不在淮南城中。”
沈忘尘说道:“她说没见着难道沈梦清清就不在沈梦府了吗?那个妇人也才刚刚遇害,嘴里念着沈梦清清,我敢肯定沈梦清清一定在沈梦府。至于在沈梦府那个疙瘩里,也许,落玉可以帮忙找找。”
沈梦落玉为难的看向他,道:“可我不想回沈梦府。”
看他这样,沈忘尘把筷子一丢,一屁股坐下去,说道:“那是你窝你不去要去哪啊?整日黏着苏痕也不是一回事啊!”他对沈梦落玉如此黏着苏痕很是不满,他不喜欢苏痕,横看竖看都不喜欢。身为沈梦落玉的哥哥,他还是希望他好好的。
被呵的沈梦落玉一时沉了脸色,阴郁的低头,又悄悄的抬首看苏痕,明媚的眼中浮出层层失望:“我爹他反对我和师兄,我若是回去了,一定再也见不到师兄了。我不要以后看不见师兄,我不要回去。”
“你小子”没想到沈梦落玉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如此固执,敢叛道。沈忘尘这时心里想给他竖个大拇指,但他这样真不是一回事。
一旁的君止说道:“落玉不想回沈梦府就不要勉强于他,找大小姐的事情,我们可以明日登门询问,再做打算。”
“师父说这样那就这样做咯!”
四人吃过晚饭,都回了屋子。沈忘尘缠着君止给他修理脚趾头后拉着苏痕出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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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顶上,沈忘尘闷喝了一壶酒后才开始说话,他道:“苏痕,其实,我很不喜欢你。”
苏痕抿着酒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看着天上的孤月。
“落玉的心思我知道,不管你们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们之前感情多深,至少现在,你没有资格做他师兄。一个师兄是不会把自己的师弟都给忘了的,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没有心,后来才知道你也失忆了。丢了心对落玉冷漠我理解,但你完全把他当做陌生人就很让我生气。”
沈忘尘这次是真的较真了,他挺喜欢沈梦落玉的,比喜欢莫少宇还要喜欢。许是这娃娃比莫少宇弱势才勾起他心窝子里的保护欲,加之,他们都是一个爹。他如何不为苏痕对他的态度而生气。
苏痕淡漠的说道:“我说过我不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二少爷的事情,师父只字未提。”
喝酒的沈忘尘内心喘起一团火,紧紧捏着酒杯说道:“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兑现你的承诺,护落玉一世安然。”说完,他提壶对月喝下,将内心的火苗浇灭。
苏痕的师父为何没有告诉苏痕落玉的存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猜到了。绕来绕去,都是这些正派人的作风所为。他沈忘尘一定会找那老头子讨个说法,否则他枉称魔师。
沈忘尘这一遭喝的有点高,回去是被苏痕架着的,一路把他当做君止搂着,痴痴笑笑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君止把人接手后,想将他扶上床给他洗漱一下,却被沈忘尘一个用力把他丢到了床上,脑袋直接磕到墙壁,疼的他眉头一皱。
“师父,我很早就想把你上了。”醉酒的沈忘尘完全是个疯子,把人粗鲁的丢到床上后直接欺压过去开始扯他腰带,就这幅模样便足以让君止惶恐。
“赢磊,你”君止何时知道沈忘尘的心思,今夜知晓后,害臊也来不及,伸手将他推开,却又担心力大伤着了他。一时间,身处两难境地,左右不是。
扯了好几下,腰带没被扯掉他倒被腰带缠住了手,心烦的挣扎,也不忘抓着君止的肩膀防止他逃跑:“师父,你就从了徒儿吧!徒儿日后一定听你的话,把你高高供着的。先亲一个。”
看着沈忘尘撅嘴嘴巴亲来,被压着的君止脸一瞬发红,垂眸侧头让沈忘尘亲着了脖颈。沈忘尘像是猪一样拱着,哪里是在亲,分明是在啃人。
被啃疼的君止几次发出疼痛的声音,他犹豫的揪着沈忘尘的手臂,几次再将他扯开。心里也念着清心咒。
“嗯!”沈忘尘啃了够,抬头掰过君止的脑袋朝他眼眸亲去,这一次是真的在亲,带着温柔。一手滑进衣内,冰凉的身体让他兽性大发,抬首吼了声:“师父,师父。”
清心咒君止是念不下去了,睁开眼眸时,眼中是一片冰冷的严厉,就是脸色也不由的冷酷了起来。只见他伸手一拍沈忘尘的肩膀,正要作孽的沈忘尘就被拍飞了出去,也扯下他的腰带。
君止起身将要摔在地上的人接住,沈忘尘眩晕的动弹不得,任着君止将他放在床边用腰带将他拴在床栏下,迷迷糊糊的还不忘说要上了师父。
君止板着脸看了看醉的不清的徒儿,用脚踹踹,沈忘尘嗯嗯了声栽倒在地,没有失去自由的手却还在摸索什么。“师父,你好香啊!”四处摸索的手摸到了一只鞋,他当是君止立刻拽到身边直接亲。
这一幕君止看的何止是崩溃,他无声叹气,脸色的严厉缓和下去。待得柔和后才脱掉外套换了沈忘尘手中的鞋子,沈忘尘本是不肯却耐不过君止,却在嗅到熟悉的气味后兴奋不已,捂着衣裳就睡了。
“孽徒!”君止气不过伸手戳他额头,无奈摇头起身取下被褥给他盖着,他就坐在桌边看守。
☆、捉妖篇清清
沈忘尘一大早就挣开了两只桃花眼,因为宿醉引得头痛的他皱眉轻呼难受,暗道下次再也不喝多了,不就屁大点事情吗?竟然喝醉了。
真娘的疼死我了!
“喝水吗?”正在他心烦时,头上传来温润的声音,他瞬间就清醒了,抬首正好迎上君止那双平静的紫眸,鬼使神差的眨眼看了好几眼才点头。
君止伸手将他扶起,将水送到他的手中,沈忘尘接过水就往肚子里灌,足足喝了三杯水人才缓和过来。
“渴死我了。谢谢师父。”沈忘尘咧嘴大笑,将杯子还给君止。
君止面无表情的接过杯子,起身说道:“自己解掉束缚起身。”音落后,他人朝着桌子走去。
沈忘尘也没注意到君止今日的不对,只在这会儿觉得屁股发凉,想看看坐了什么东西,一看才发觉自己坐在地板上,再一看自己的左手竟然被绑在床栏上,手腕被腰带磨红了一大片,心里十分惊疑,难道昨晚遭贼了吗?
“师父,昨夜遭贼了吗?”沈忘尘一边问一边费力的解被打了死结的腰带,浑然不记得自己昨夜撒了酒疯欺负自己师父。
坐在桌边的君止侧首看他笨拙的解着腰带,又是好笑又是生气,昨夜如此顽劣对他,可得让他受点罪才行。但想想他喝醉了,做事不经大脑,心里舒畅了些。
他沉默着起身上前蹲下身替他解腰带,说道:“下次不要在喝醉了。”
沈忘尘脸上是大写的懵懂,看着君止的脸十分不解,他昨夜做什么事了吗?可他一向不撒酒疯的,喝醉了找个地方窝着睡一觉就好,他不信自己几十年的习惯会因为君止而改变。
可无意看到他脖颈间鲜红的红印时,大叫道:“师父,好大的蚊子呀!竟然把你脖子咬成这模样!告诉徒儿它在那,我非弄死它不可。”
正在解腰带的君止的手顿了下,暗自叹气,侧首看向一脸杀气的沈忘尘,语气柔和的说道:“为师已经拍死了。”
“咦?”
“他若再来,为师定将他丢入紫薇瓶中炼化。”
“师父何必自己动手呢?徒儿来就好。”看腰带解下,沈忘尘抽回手看了看,都磨破皮了,他委屈的拿给君止看,非要他吹吹。
肇事者的君止淡漠的看了一眼,敷衍的吹了一下,沈忘尘不依不饶,他连续吹了好几下,只觉嘴都要软了。沈忘尘越来越有劲,拉着他要他亲,这次君止脸颊微红,脑子里浮出昨夜沈忘尘埋首在脖颈间的一幕,脸唰的红了。
看到这的沈忘尘忍着大笑的冲动,抽回手自己给手腕“啵”了一声,余光偷偷撇着君止的脸颊,暗道:师父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啊 !好想欺负他!
他跳起来扯下袖子,活动了筋骨,才说:“师父,今夜睡觉前我拿点熏香吧!这蚊子可真歹毒啊!把你咬成那般模样。”
君止悠悠起身坦然自若的去桌边坐下,沈忘尘跑过去给他捏肩,一幅讨好的样子。“徒儿昨夜喝醉了,师父肯定很辛苦,不然也不会用你的腰带把我拴在床边。徒儿给师父捏捏肩,师父昨夜辛苦啦!”
君止昨夜何止是辛苦,简直就是苦不堪言。好不易看他睡着了,自己心里又乱成一团麻,等他平息了自己,沈忘尘又开始撒疯,喝了三壶水,还说他是蛊毒魔师,他师父是第一美人折腾到天亮才歇下,他也才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
不累是假的,可他有些心虚。
————
用了饭,师徒二人带着苏痕一同去了沈梦府,为何要带着苏痕,沈忘尘为的就是看看沈梦南或是司慕婧可与苏痕失忆有关。
出来迎接的是司慕婧,她依旧冷着一张高傲的尊容,看谁都不在眼中,只是在见到苏痕时脸色变了一下,那一幕被沈忘尘捕捉到了,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不应该在找狐妖吗?怎么又来沈梦府?”
沈忘尘捏圈,又缓缓松开,说道:“前几日护城河里死了个人,模样十分惨,据说他是二少爷身边的原叔。不知道,夫人可知府中少了一人?”
司慕婧瞪向他,说道:“落玉三年未归,原叔一直都陪着他,何时回来过?”
“也就是说夫人并不知道原叔死了,”沈忘尘掏着耳朵说道:“夫人不知原叔死了,那南爷也一定不知道。不过,今日南爷去了何处?怎没有出来啊?”
司慕婧道:“老爷身体抱恙,正在房中歇息。你们有什么大事情都可与我说,能帮上的我尽量帮,帮不上的恕我沈梦无能为力。”
沈忘尘轻笑,好个司慕婧啊!做事做的绝,话也不留三分。
君止说道:“既然沈家主身体抱恙,我等着实不该打扰,夫人,叨扰了。”
无果走出沈梦府,沈忘尘转身就朝那大门吐口沫子,骂骂咧咧的跟着君止走了。
“这沈梦南也不露面,沈梦清清更是没个音讯,而且,那个黑衣人这两夜也没有出现,城中也没有人再死去。”坐在路边摊上,沈忘尘郁闷的捧着一碗混沌说道,手中的筷子都快把混沌戳烂了。
君止道:“徒儿,你与苏痕再去一趟沈梦府。”
“还去?!”沈忘尘一口混沌差点噎在咽喉处,这才从那出来,受了气又要进去。
苏痕似是明白了,说道:“玄墨师叔的意思是我们二人潜入沈梦府寻找大小姐的下落。”
沈忘尘白他一眼,暗道:你聪明!
君止道:“你们二人潜入,我再去拜访沈梦夫人。”
“行。”沈忘尘服,一脚搭在板凳上开吃,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真让人担心。
一碗下腹,沈忘尘根本就没饱,端了一壶茶猛灌了几杯,君止看出了点端异将自己的碗给他。
沈忘尘大惊,他再饿也不能吃师父的呀!自己可以饿死,绝不能饿师父。君止本就不想吃,沈忘尘不吃他也就不吃了,擦了嘴端坐。
苏痕放下筷子,擦了嘴便起身走。
沈忘尘以为君止是说说,没想到他真不吃了,走时连着碗都给人家端走了,摊主在后追喊道:“你个吃混沌的真是怪胎!”
人群之中还在吃混沌的沈忘尘朝他喊道:“你个买混沌的拿你一个碗怎么着了?舍不得碗套不着客人。”喊完后拔腿追上君止。
君止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头。
苏痕自己主动跟他拉开了距离,旁人的眼光真的炙热,而他也不在乎,只巴巴的跟着君止,混沌一吃完就把碗给了路边的乞丐,那一幕君止看到了。
“擦擦嘴。”等他回来,君止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沈忘尘一看那么干净的手帕那舍得弄脏,扯着自己的袖子胡乱抹了嘴巴,笑道:“那么讲究干嘛啊?师父留着自己用吧!徒儿用袖子抹抹就好,只是要劳烦师父替徒儿洗洗衣裳啦!”
悬在半空中白色手帕在阳光下泛着薄薄的银光,君止默默看了一眼还是将它收回,叮嘱他小心这才与他们二人分道扬镳。
望着君止的越走越远的背影,沈忘尘脸上的笑容从开始炙热到后来的温和,嘴角泄露的甜蜜堪比蜜钱。旁边的苏痕看了他一眼说道:“师弟,我们应当上路了。”
被打扰的沈忘尘瞪了他一眼,干嘛打扰他看他师父呢?
————
到了沈梦府,沈忘尘和苏痕从东南方向进入,这个位置恰好是住院,里面干净的很,只是苏痕说有股臊味,不同于恶臭味,是狐妖身上的味道。
沈忘尘看了他几眼,最后没问什么,躲在暗处看着紧闭的门扉,正商议着可否要下去看个究竟时,两个丫头奉着饭菜来了。
丫头走在门前有些犹豫,其中一个敲门说道:“小姐,你醒了吗”
沈梦清清?!
沈忘尘和苏痕互视,那屋内并没有声音传出来,他们疑惑时问话的丫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小姐!”门打开的一瞬,里面跑出个身影,沈忘尘和苏痕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一身淡蓝衣裳,头发凌乱,看不清她的脸,但她似乎很匆忙。
“小姐,来人呀!”丫头喊道。
沈梦清清一个劲的往外跑,却在门口时被司慕婧一掌拍回了院内滚在花丛之中,屋顶上的两人速速低身藏着。
“都疯成这般模样了,你还想往那跑?”司慕婧冷着一张凶恶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沈梦清清。
反观地上的沈梦清清恐慌的看着她,撑着地后退,看守的丫头上前将她扶起,她却噗咚的一声跪在司慕婧面前,哭道:“娘,你就放了女儿吧!女儿再看小佛一眼,行吗?”
司慕婧道:“将大小姐送入房内,自今日起,不得给她送饭。”
“娘”沈梦清清惶恐的跪走上前想抓住司慕婧的衣裙却被丫头拉住,她摇头说道:“娘,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女儿,我是你女儿啊!”
司慕婧冷漠绝情的转身,说道:“自你要叛道起,便不再是我女儿。”
☆、捉妖篇冷落
院中只剩下沈梦清清的哀哭声,等人走远后,沈忘尘和苏痕跳下屋顶窜到紧闭的房门前听着里面的哭声,很是不解。
“她要找小佛,谁是小佛?”沈忘尘问道。
苏痕道:“未曾听过。”
“能把门踹开吗”沈忘尘摩拳擦掌的看着苏痕,没有钥匙他只能这样子进去问个明白了。
苏痕不语,沈忘尘气愤的指他脸,一脚朝门踹去。犹豫力气超了,这门直接跨了,看着门倒下去,沈忘尘放佛看到了莫少宇踹他门的时候。
“我不是故意的”沈忘尘麻溜的跨进屋里把门扶起来,示意苏痕进去后,用背抵着门看着那边吃惊的沈梦清清。
“你们是谁?”沈梦清清紧张的问道。
沈忘尘笑道:“我们是来问问你,你知道狐妖的事情吗?”
沈梦清清眉头紧皱,死死拽着衣袖说道:“不知道。”
苏痕却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逼迫的问道:“你若是不知道,为何那么紧张?”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问上千遍我也不知道。”沈梦清清语气生硬的说。
抵着门的沈忘尘真为苏痕感到脸红,好好的逼迫一姑娘家家的作甚,知道的说他在问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呢。
“大小姐不要担心,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狐妖的下落,好早点离开淮南城。你在屋子里上有爹娘护着,下有一群奴才跟着,肯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死了好多人啊!都是没心的,而且,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妇人在照顾你啊!就她昨日也死了。”
“你说什么?”
“我说照顾你的妇人死了啊!”沈忘尘无辜的说道。
沈梦清清质疑道:“刘妈怎么会死呢?”
“对呀!”沈忘尘严肃的说道:“刘妈怎么会死呢一个妇人怎么会死呢?还是被丢在枯井之中,枯井之中恶臭熏天,你的刘妈为何会被人丢到那里面呢?”
沈梦清清摇头,低念着不可能,沈忘尘看了苏痕一眼,苏痕说道:“小姐身上的狐气很浓,当与狐妖接触很久吧!”
沈忘尘看到沈梦清清的脸白了一片,她转过身说:“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说我是狐妖了?”
“在下并非有此意,还请大小姐将实情告诉我们。”苏痕道。
“我不知道。你们走。”
看她这样子,沈忘尘嘲嘲的说道:“算了,苏痕,我们走。她既然不开口,那我们也没必要帮她。”
二人出了门,沈忘尘趁稳门的时候让苏痕留下封印,这才离去。
——
回去的路上,沈忘尘拖拖拉拉的,苏痕半途去买朱砂,他则一个人绕进了茶楼里坐坐,本来是想听听淮南城最近的事情却听到了几个从西域回来的商人的谈话。
“当年那么浩荡的大战,这蛊毒魔师也没被弄死,如今在西域是越发猖狂了,几乎掌握了整个西域。从前在西域能赚上很多银子,现在啊!银子都进了那魔头口袋里去了。就我这个次走货,亏了好几百两,差点丢了老命。”
“西域的生意确实大不如从前,魔头要一统西域,西域的买卖那还那么好做。我看啊!我们不妨去别处走走。像吴东、有雪啊!”
“这魔头真是逼死我们这群靠蛊毒为生的人啊!”
沈忘尘好奇,提着茶壶凑到他们那一桌,问道:“这魔头两月前不是被雷劈死了吗?”
那二人说的起劲,也没介意忽然插/进来的沈忘尘,一粗汉说:“什么被劈死他命硬。没怎么样?一个月前我还看见那魔头了,骑着一只白凤凰当街弄死了骂他的人。那人啊!死的可惨了,尸骨无存啊!也说这蛊毒够害人的。”
沈忘尘呵呵的笑着,暗道:我人在这,西域的那位又是谁呢?生前老子已经臭名昭着,这死后后来人也没让老子安生啊!
“唉唉唉!我听说他要来中原,传言要往上河九元去。那可是神仙地啊!上头住的都是神仙呢?”
“这魔头莫不是也要做神仙了?”
沈忘尘默默的提壶回去坐着,既然他要来九元,他就在九元等他,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喝了几杯,他人便回去了,君止和苏痕已经交涉过,事情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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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沈忘尘曲着腿说道:“师父,沈梦南不给五音塔,我们就去偷吧!用完了就还他,为什么非要这么疲惫的找狐妖呢?”
正在收拾房间的君止说道:“偷乃不正,你让为师日后如何面对各派和沈家主。”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腾起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说:“我去偷啊!”
“踏踏实实的做事。”君止严肃的看了他一眼,本是很有威力的一眼,却在看到沈忘尘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后柔和了。
沈忘尘道:“可我们现在毫无头绪,沈梦清清不愿意开口,沈梦南又闭门谢客,他夫人更是一句不合就撕脸,所有能找出一点头绪的人都死了。徒儿好烦啊!”
“烦就歇着。”
“那师父也来睡吧!不过,师父我觉得好奇怪。”沈忘尘一边摞下床一边说:“我在这躺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蚊子咬咬我呀?”
有了昨夜那一遭,君止断是不会再与沈忘尘同榻,虽然他醒着并未醉酒,但昨夜已经越了师徒的禁忌。他放下盆子,抹干了手说道:“我去别的房间歇息,明日一早,记得早起。”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大惊,君止什么时候定了另一件房间的,他竟然不知道。看君止今日嫌少对自己笑,还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就有一千个问号定在脑袋上。难道是昨夜醉酒他对师父做了什么吗?可他什么都不记得啊!
他不明白,等他回神过来君止已经走了,他更不明白了。
——
追到君止的房间,沈忘尘把人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师父,我昨夜喝醉了,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老实告诉我。”
被沈忘尘如此看着,君止心中有点慌,但脸上还是平静的,他道:“你很乖,没有撒酒疯。”
“那师父你今日怎么都不理我,还偷偷的定了房间,肯定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亲你了?”他能想到就这一点,君止出身君子门自幼接受的很多,学的都是君子作风,他却不同,自幼就恶劣,撒酒疯肯定更恶劣,清醒时戏弄戏弄君止也就算了,喝醉了他肯定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君止脸色煞白,但由于灯火被房交会的身躯挡着看的不清楚,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你很乖。”
“是吗?”沈忘尘深深的怀疑自己昨夜肯定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醉酒无非是酒后乱性或者是撒酒疯,但酒后乱性他绝对不信自己做得出来。有些气馁的伸手托起君止的下颚,君止的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沈忘尘却很认真的看着他,缓缓俯首,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啄了下,离开后看到君止脸红如血,眼眸紧闭,睫毛不安的煽动着。
“既然如此,那师父早点歇息。”说完,他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了。
我昨夜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
回了房间,沈忘尘拉过被褥就睡了。
☆、捉妖篇出窍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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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