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5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5节
沈忘尘心有欺压君止的心,也有上他的胆子,可他恶虽恶却不强求别人什么,自是想等等,看君止的心思再做打算。他若是也有那心思,就是顶着被天下人嗤笑他也要把他上了,若是没有,沈忘尘也想过直接把人往床上一人,生米煮成熟饭,他不负责也得负责。
所谓想是想,终归没有去做的,今个儿,君止倒在怀中,还用着如此娇媚的声音说他好坏,当时心醉了一大片。
那人带着他往梨花深处走去,一路上沈忘尘毫无意识,完全被君止给媚住了。
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张床,君止将沈忘尘带到床上,伸手把他扑倒,一双妖娆的手缠住他的脖子,无声之中去了他的刑天剑。
“师父。”
“好徒儿。”君止含笑附嗅着他的味道,下身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沈忘尘。
那沈忘尘本就被色欲熏了心智,此刻被挑,更是毫无忌惮的反压君止,猴急的扯他衣裳。
这事情眼看着就要成了,他只觉脑袋一疼,整个人悬空了。
床上那人腾起看向来人,狭长的眼睛一眯,说道:“竟然给你们找到这来了。”
莫老祖速速出击,并不忘嘲讽的说道:“鬼祖,玩这下三滥的招数采阳除阴,可真是好家伙啊!”
鬼祖不悦,挥手飞出一根长鞭朝莫老祖攻击。
君止揪着沈忘尘的衣领,拍了他三下脑袋,沈忘尘才彻底清醒过来,当时只觉得眩晕。
“师父啊!你”
君止冷着脸说道:“你道行不深,心中有太多杂念,入这鬼阵,只是找死。”
沈忘尘瘪嘴,挣开君止揪着他衣领的手,说道:“徒儿心中也只有一个杂念。哈哈哈!”
君止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要乱走。”
沈忘尘自认自己不会被迷住,以他的定力走出去是很有可能,但遇到君止,什么定力都是废话。一张老脸害臊的脸红了,跟在君止身后揪着他的衣裳。
这个时辰也不是指责的时候,君止拔出剑来,似只为护着身后的沈忘尘。
“这个鬼祖真妖艳!”沈忘尘瞄向正与莫老祖斗法的鬼祖,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君止的容貌,有的是妖艳。心中有些鄙夷,都是鬼祖了,还能用这种手段修炼自己。
君止默不作声。
莫老祖与鬼祖打的屋子都没了,出了房间,鬼祖消弭不见,莫老祖再想追去却被君止拦下。说眼下,出去要紧。
莫老祖点头。
揪着君止衣裳的沈忘尘一路说说笑笑,他和莫老祖抛开那些恩怨是非,也能谈到一起,不过最多的还是闲聊。
邪局乃是踩着虚幻的尸首走过的,莫老祖下手与沈忘尘不相上下,一个比一个狠毒,利索的不给人机会,而君止毕竟是出身名门之家,家中风气又好,自然在杀生这方面没有他们那么果断。
被困在假局之中的三人废了些力气才出了局,冲出鬼阵后,三人立在剑上看着下方鬼阵。
“要除掉鬼祖,还上河安宁,看来只有去淮南找神器了。”莫老祖道。
沈忘尘惊呼道:“你说的是淮南沈梦世家掌管的镇鬼神器五音塔?”
莫老祖挑眉:“小生知道的还挺多的,竟然知道沈梦南的宝贝。”
沈忘尘嗤之以鼻,揪着君止的衣裳说道:“那老家伙肯定不会把宝贝拿出来的。”
“这”莫老祖有些为难。
君止说道:“此事先回九元再与师尊商议,沈梦前辈也乃德高望重之辈,区区一个镇鬼塔还是回给的。”
沈忘尘暗道:那老家伙当那破塔子比他命都还重要,会拿来镇鬼?还是你九元的鬼!笑话。
☆、捉妖篇追夫
回到九元之中,君止立刻去见花楹,沈忘尘只能自己一人回浮生殿。
许是今日在幻境之中看到了君止妖娆风情的一面,心得波浪一直都没停下来,负着剑吹着哨子回想那一幕。
路过弟子宿院那边时,无意听见前方有吵闹声,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却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忙的静悄悄往前面挪了一点点。
“文玉生,当时你找我拿尸蛊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管能不能弄死赢磊,你都会听我的命令。”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富有磁性,还有些阴晴不定。
沈忘尘仔细辨别这个声音,想知道是那个人给文玉生尸蛊。
“但赢磊并没有死,我们的交易也不算数。”
“不算数文玉生,我告诉你,你知道我常西平的脾气。要么我挡着师弟师妹的面捅破你们两对赢磊做的事情,要么,你现在乖乖的跟我走。”
常西平?沈忘尘皱眉,他早该想到给文玉生尸蛊的人是无极门的。这个常西平十年前在自己门下办事,看起来是一个斯文人,嘴上谄媚的很,心底却比他都坏,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正因如此,才遭到他人弹劾。沈忘尘能力虽高,却也深知暗箭难防之理,当时收了他的半成法力,扁他出门。
没想到,竟然混进了九元雪境,也难怪会出现在九元,九元是什么人都收,最后才会刷下一大堆人。
看常西平和文玉生的对话,沈忘尘觉得他两之间有勾当呢?想起自己那夜遭的罪,不借此好好整整白无雪和文玉生他就不是名满天下的蛊毒魔师,又毒又魔。
知道他们要去那,沈忘尘麻溜的跑向女弟子那边,翻了好几道墙才找到正在温书的白无雪。
那白无雪一见他,吓得脸色发白,即便是什么花容月貌此刻看起来也有点逊色了。
“你放一百个心,我不对你做什么,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白无雪道:“你有何事说便是,为何私闯宿院?”
沈忘尘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嘴,伸手一抓把人提起就走,好歹是个女人他没像君止那样粗鲁的提着白无雪。
等到了环境幽美的瀑布前,沈忘尘丢开她,白无雪当下扯开好几步。
沈忘尘示意她看向瀑布之中,那两条赤/裸的身躯当即让他嘲笑了起来。文玉生啊文玉生,为了个女人毒杀他人自己却把屁股丢了,看你日后如何在白无雪面前抬起头来。
那白无雪一见,吓得说不出话来,愣在那看着。
沈忘尘看了一眼,嫌没趣就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使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只管坐在旁边看着就好。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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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待在房间里休息,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君止回来。他一回来,沈忘尘就上前询问事情如何,君止说是明日他会下山赶往淮南向沈梦南借五音塔。
沈忘尘一听,转身就奔到自己的屋子,不多时,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君止面前。
“你这是?”正在喝茶的君止有些懵懂。
沈忘尘提起身上的行李,笑道:“师父去哪,我就去哪,你要去淮南,我也要去。”
“胡闹。”君止脸色一沉,搁下茶杯说:“此去不过一日路程,来回不过四五日,你何须跟着为师下山?还是留在九元上课。”
“路程虽然不远,但这一路师父也需要个帮手啊!你看你生的这么好看,万一被什么鬼怪妖魔看中把你掳走了,你让我上那去找你这么好个师父啊!”不管如何,淮南一行他要去的,可不是去报复沈梦家的人,而是他知道沈梦南的德性,担心君止性子太软被拒。
君止说道:“不要胡闹了,听话。”
沈忘尘上前一屁股坐在君止身边,扯下发冠上的带子把他们的手缠在一起,说道:“你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去。哼!你看着办吧!”
他怎么如此幼稚!这是君止当时的心里话,赢磊在心中虽然调皮却也是个严肃正经的人,但此刻,他像个小孩。
“你看着办吧!”沈忘尘抄起茶壶喝茶,悠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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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忘尘夸着行李搂着君止的手入睡,整个人像八爪鱼似得缠着君止,君止是一夜都没有入眠,沈忘尘倒是睡的很踏实。
沈忘尘睁开眼时,君止早已经走了,他坐起身看了看被放在旁边的行李,撅撅嘴。
慢悠悠的洗漱,换了一件紫色衣袍,背了刑天剑和行李,又去膳房拿了三个馒头在手里。
他以这身打扮出现在思乐殿中,众人齐齐不解,萧无机笑道:“你要离家出走吗?老兄。”
沈忘尘啃了一口馒头,说:“转告拓云尊,我师父昨夜把我上了,今早羞愧的逃下山去了,我,我要去把他追回来对我负责。”
他话一落,就有几个女子朝他砸书,纷纷说他胡言乱语,整个疯子一样。
萧无机默哀道:“你一路保重,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被砸的沈忘尘扫视了他们一眼,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
进来的莫少宇看他这一身打扮,当即笑了出来。“你个怂货!”
“你们给我等着瞧。”说完,他就跑了。
“赢磊,你要是太寂寞可以多买点黄瓜。”后门的莫少宇跟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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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的沈忘尘邪恶的看向天空,暗道:师父,竟然你敢丢下我自己跑,那就别怪徒儿善做主张先给他们打招呼了。
此乃推倒师父第一步:先丢出大家都不会相信的假消息,给他们一点提示。
接下来,就是找回君止,再走第二步:公然挑逗。
想想自己的计划,沈忘尘兴奋的大笑,他从可从未有过这种计划,一旦玩起来还挺有趣的。
他的速度自然很快,但君止先行了好几个时辰,他估计是赶不上的,只能在淮南汇合。
赶到淮南时,正是人家吃晚膳的时候,沈忘尘找了挨着沈梦府最近的客栈住下,随便吃了个晚饭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天亮后,他独自一人出去了。
在繁华的集市逛了一上午,中午就找了个路边摊坐下,叫了一碗素面。
等素面的时候,有个男子坐在了旁边,他抬头一看,这人比君止更冷,像冰块一样。
“老兄。”沈忘尘敲敲桌子。
那人说道:“少侠,借坐。”
“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没有心啊?”他才没有计较这人没有经得他的允许坐到自己这一桌,而是看他面色有点灰,想问问是不是没有心。
那人道:“是。”
沈忘尘点头,再仔细看他这一身打扮,穿的简单,头发尽数高挽,手中并无兵器,但他最独特之处在于额间那颗红色朱砂。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是捉妖师的弟子,江湖之中,唯有十二门派当中琼乐门以朱砂为记。
素面来了后,沈忘尘也就不问他什么了,但是琼乐门弟子在此,估摸着淮南不□□宁。吃完饭,再四处走走看看是有有什么怪事情,要是能碰到君止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昨夜西河又出现了死尸,那人啊!死的可惨了,眼珠子被挖了不说,就是耳朵、鼻子、舌头都给挖了,脑袋啊!几乎只剩下骨头了。”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放缓了吃面的速度,暗自思索。
“你说这也奇怪,自打三年前横行淮南的狐妖被南爷收服后,淮南城内接二连三的死人,这一个死的都很奇怪。挖眼睛、挖鼻子不算什么啊!还有人五脏六腑都没了,心啊!也丢了。”
“可不是吗?官府派人彻查此案,至今都没个屁回应。说说这官府是干嘛的?有人说可能是狐妖回来报仇了,官府去请琼乐门过来收妖,结果你看,到现在,琼乐门的毛都没有。”
沈忘尘抬首看向对面正在吃面的人,想他难道不是琼乐门弟子吗?怎么听到这话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话的两人吃了面就走了,沈忘尘还在一根一根的吃,对面的男子要走时有个少年跑了过来,过来就是一把抓住这个男子,吓得沈忘尘以为有人要抢劫,差点拔剑出来。
“苏痕,你不告而别丢下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这什么情况?看少年没有抢劫,沈忘尘端起碗立在一边吃,自然也不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但这一来就是这种,让他如何受得了。
苏痕道:“小少爷,苏痕只是奉命前来收服狐妖的,并不认识小少爷,也并非小少爷口中那个人。请你松手。”
“不,我说你是你就是。在琼乐门,我们共度十年,你就是化成灰我沈梦落玉也认识。”
这不是沈梦南的幼子吗?沈忘尘喝着汤瞅着他们两,旁边也有人围了上来。大概都认识沈梦落玉,开始指指点点。
苏痕挣不开,便用了法术挣开,那沈梦落玉被袭击在地,只得抬首可怜的望着苏痕。
“南爷有过嘱托,让在下护着小少爷,但在下身为捉妖师,心在江湖。等了却狐妖,在下自当离开,奔赴他处。告辞。”
这个苏痕走的坚决,可就是把沈梦落玉袭击在地有点不厚道了,看在他也是沈梦南的种的份上,好心的上前把沈梦落玉拉起来,说道:“你没看出来吗?你苏痕师兄没有心,那还记着你啊!”
“什么?”沈梦落玉大惊,清秀的脸写满了不信。
沈忘尘看了他一眼,端着碗坐回去,说道:“亏你还和他同窗十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个无心捉妖师。”
沈梦落玉上前挨着坐下,有些祈求的问道:“你是不是能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沈忘尘仰头喝下剩下的汤汁,随意擦擦嘴,拿起剑准备走:“我只是路过的,你要实在是在乎苏痕,不妨去找玄墨尊,也许他可以帮你。”
说完,他潇洒的扛着剑哼着歌走了。
☆、捉妖篇捉弄
回到客栈,沈忘尘也不沐浴直接和衣裹着被子睡了,这一睡就是凌晨时分。
他起身渡到窗边,打开看了看外面星辰疏影,回头拿了刑天剑就往外跑。
夜间正是万物鬼怪行凶的日子,他这会儿出去,希望能遇到君止,毕竟按照他的性子是肯定会借此机会除去狐妖的。不过,想起他趁自己睡着后偷偷溜走,心中有气,等他找到他了,不好好挑他一回他就不姓凤。
他身影如魅穿梭在房顶之上,寻了明月星辰最亮的地方停下,撑着刑天剑坐在屋顶看着宁静的四方。
约莫坐了半个时辰,身侧东边传来妇人的尖叫声。沈忘尘当即起身追随声源而去,声音从一座民院传来。他赶到时,院子里已经横着一具尸首,他未看,只看着正在行凶的那个背影。
那人披着黑色披风,用帽子遮掩着头,不过,从这个背影可以看得出他是个男人,而非一个女子。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在乎自己的三不准则了,直接拔剑朝他刺去、
狐妖感觉到杀气,回首时,金光已到了眼前,他闪身躲过,扔掉被吸干的妇人。
一剑并未刺中,沈忘尘在空中翻身一跃追去,喊道:“狐妖,吸女人阴气,小心他日遭天谴,不得善终。”
狐妖的速度并没有太快,沈忘尘刚好能追上,落在他烟钱时,才发现黑帽子之中的脸是一张鬼脸。
“小子,最好不要坏我的好事。”
沈忘尘轻蔑的笑笑,将剑杵在房屋上,说道:“我沈枫做事向来不挨他人事情,即便有人要在我面前抹脖子,我都不会眨眼,甚至会助他一臂之力。但我却从来见不得有人遮遮掩掩的作恶,有胆量的学你爷爷我,光明正大的作恶。”
“西域的蛊毒魔师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物,怎么?今夜想要做个正人君子。”
“哈哈!算不上正人君子。别废话,狐妖,看剑。”
二人在黑夜之中大战一百回合,最后也没分出胜负,倒是后来苏痕出现了,与他携手伤了狐妖左手,让他狼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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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心捉妖师。”沈忘尘负剑立于月色之下含笑看着对面与冰霜相似的苏痕,在他看来这个苏痕失了心定是不会再理狐妖一事,肯定游散在四处做个挂牌捉妖师。但没想到,今夜狐妖出现时他也会出现,看他出现的及时,许是掌握了狐妖的作恶时间。“我以为狐妖一事你会袖手旁观。”
苏痕双眸冷霜,毫无半点表情的看着对面笑意不羁的男子,只道:“兄台剑法不正,似非十二门派中人。”
对苏痕的答非所问,沈忘尘轻轻一笑,他自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虽然此刻披着正派的肉体。“有眼光,不错不错。”
沈忘尘收起刑天剑,拍拍手准备走了,却又补充的说道:“九元玄墨听说过吗?他是我师父。若是碰巧见到了,替我转告他一声,我已经来了。”
说完,带着狂妄的笑声消失在夜色之中,苏痕看了一眼,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去。
回到房间的沈忘尘再也没有睡着,有一整天没有见着君止了,还杳无音讯。想想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数次,猛地弹起,嘴角一扬。下床将刑天剑藏到床底下,立刻出了门。
他出门后才发现已到了天亮时,想师父竟然想了大半夜。
他笑了笑,越到屋顶上,快速穿梭在旭日下。
偷偷摸摸到了一座府邸,左拐右拐,翻墙又爬树才摸到一间闺房。进去时,女子正坐在妆台梳发,被发现时,女子惊慌的想要大叫,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封了穴。
“姑娘,借你的东西用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沈忘尘伸手连着凳子把她移到旁边去,也不顾姑娘答应与否直接寻了凳子在妆台前坐下。
翻出女子精致的香盒,打开看了看,问那女子是否是抹粉。女子眨眼应了,他立即对着镜子捣鼓起来。
旁边的姑娘由起初的惊慌恐惧到后来的惊疑,再到好笑。
且说沈忘尘这闹一处,正是借女子抹粉画了个妆:大红色嘴唇,赤炎眼影,粗粗的美貌,再于两腮处点了红痣。卸掉发冠,借用一根金簪挽起头发。
整个人只有两个字形容:妖怪。
显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到底能吓死多杀人,反倒自恋的以为自己很美,足以和从前那副皮囊作对比了。翘个兰花指勾大眼睛,哼哼的画完眉间砂,最后大气丢掉笔。
转头看那姑娘,只见那姑娘紧绷着一张脸,他以为是自己太美,兴奋的去翻她的衣裳。寻了件黑色简装直接拢上,又找了剪子将衣裳剪坏。
“好了。”剪刀一丢,他满意的笑了笑,走到姑娘面前说道:“多谢姑娘,用完后,必完璧归姑娘。”
女子是无比崩溃的看着他。
沈忘尘没给人解穴直接走了,出了府门,头也没回的去下一家“借”了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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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不似辰时末那般热闹,渐渐的有些人出门赶集,行路的人也多了。
本该是宁静的一片,忽的从旁边传来刺耳的锣鼓声,引得过客纷纷看去。只见沈忘尘身前挂着一个写着“寻夫”的牌子,手中拿着锣鼓,一头凌乱的悠悠走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个人好像是在寻夫。”
“你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面色苍白,跟白无常似得。肯定是被夫家抛弃了,唉!”
沈忘尘喊道:“夫家个没良心啊!一夜春宵,竟抛下我这个弱女子,娶沈梦家的大小姐。没良心的负心汉啊!”
旁人一听便明了,沈梦家在淮南算是很大的世家,家主沈梦南又带着沈梦上下挤进十二正派之中,江湖人称他沈家主,本地人叫他一声南爷。沈梦南已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朝廷多年有意联姻,他都未接受。淮南人知沈梦家长女沈梦清清乃天下第一美人,就是皇上都垂涎其美色,却一直畏惧于沈梦南的势力而观望。
沈梦家未传出大小姐要成婚的消息,怎的忽然要与人成婚了?
若说何人会成为其女婿,大家都十分好奇,可若要真是这个人口中的负心汉,怕是让沈梦家丢了老脸。
沈忘尘不哭不悲,一路吆喝着。终是有人听不下去,帅着二十多让人带着他去了沈梦府大门口前,直接朝里面的沈梦南要人,而沈忘尘却乖乖的不说话了,有个大妈夺了他的锣鼓,使劲的敲着,势必要让沈梦南出来把那负心汉带出来。
这么一闹,沈梦南才出来,沈忘尘看着他,虽已经百多岁却还是他离开沈梦府时的中年模样,但比当年更加威风了,笑的比当年温和了。
“不知诸位清晨于我沈梦府前喧哗什么?若是我沈梦府有何处给诸位生了麻烦,还请告之,我沈梦南一定公正处理,在这赔个不是。”
那大妈喊道:“把这位姑娘的负心汉交出来,沈梦府在淮南算是名望家族,南爷您也为我们这些人做了不少事情,这个负心汉如何也不能成为您的女婿,将他交出来,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
沈梦南微微一愣,看向沈忘尘,笑道:“我家清清何时要成亲了?这位姑娘”
沈忘尘吆喝道:“我知道我逊色,比不得你家大小姐,可那能怎样?我爹他不是个好种,配了我娘生了我这个疙瘩货,这怨不得我。可你家大小姐勾引我家夫君,说什么我老我丑的掉牙,硬是要我夫君抛弃我。你女儿做的好事,你这个当爹的肯定不知道。我今天,不要你在这个赔不是,也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公正,我只要你把我夫君交出来,有什么事情咋们两口子去被窝里商量。但,你今天不把我夫君交出来,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拆了沈梦府。”
沈忘尘噼里啪啦的一堆,他那架势真是吓坏了跟来的人,以为他是个姑娘家的。今日不但讨不回夫君,还会被人欺负,才会跟来,哪知,她这一泼撒的有味有火劲。
沈梦南的脸色阴沉,道:“这位姑娘似乎与沈梦府有什么误会?”
“误会?”沈忘尘嗤笑:“你把那负心汉揪出来咋们两口子见个面,是不是误会自然就明白了。”
这可是君止逼他的,怨不得他在这谣言了,都说了他不是个正派君子,做事嘛!自然不走正派路线。
沈梦南道:“好。不知姑娘夫家何姓?”
“姓君。”
“姑娘确定是这位?”沈梦南质疑道。
沈忘尘挑眉:“就是他。”
沈梦南犹豫了一下,招来男童让他进去请人,下方的人紧紧围着等着一睹这位负心汉。
沈忘尘双手环胸立在人群前方,他把自己画成这般模样,君止肯定是认不出他的。就等着看他待会儿如何戏弄他一番,让他知道抛弃他的后果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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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见君止一身干练的白裳打扮,沈忘尘浑身的毛都炸了,不是告诉他他这样穿着很俗吗?怎么下个山借个五音塔都要穿的如此帅?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了都。
旁人眼中的君止自然是一瞬便可迷倒他们的,个个看的呆若木鸡,吐不出半个字来。
沈梦南问了君止几句,君止低声说了几句,沈梦南的脸色才好了点。
沈梦南正要发话时,沈忘尘飞扑上前一把抓住君止的手臂,狼嚎道:“没良心的啊!有道是一日夫夫白日恩啊!为了那个狐狸精你竟抛了我啊!”
君止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浑然不知此人是何处来的,刺鼻的胭脂味让他皱眉,不适的伸手扯开他。
沈梦南自是后退了半步,大有避嫌的意思。
沈忘尘搂着他就是又摸又闹,反正就是不给君止正脸看。许是见这事情也丢人,沈梦南让他们二人进屋去谈,君止沉着脸拖着沈忘尘进了沈梦府。
到了府内,君止随意敷衍了沈梦南,便带着沈忘尘去自己的房间,才到院子他就把人从身上拔了下去丢到旁边,沉色说道:“闹够了,就要适可而止。”
沈忘尘无辜瞪着他,脸上的妆容花了一大半,看着君止身上带着自己脸上的胭脂,他心情舒畅了许多,却还是装无辜,道:“你弃我而去,如何对得起那几夜的共枕?”
君止道:“孽徒,再如此胡闹,为师非将你收入紫薇瓶中好好炼化你一番。”
起初,君止也不知是沈忘尘追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却在他开口后认出他是谁。想想,也只有自家徒儿才做得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他又是无奈又是无措。
听到紫薇瓶,沈忘尘的神色僵硬了下,紫薇瓶可是炼化魔物用的神器,他本自魔道,若入了紫薇瓶非要丢了性命,想想都觉可怕。立马一扫无辜,免得受罪,咧嘴的大笑:“师父,你莫要将徒儿丢进去,徒儿怕那物。”
“为师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看他如此玩闹,君止无奈摇头,他也真不会将他放入紫薇瓶中。此瓶魔气太多,凡人一入,必然是九死一生。他只是吓唬他,看此番跑来还给自己抹了黑,不有点点的教训日后如何训他?
君止脸色缓和,沈忘尘的胆儿也大了,上前说道:“师父莫要处罚徒儿,徒儿此番前来也是出于担忧,你看你生的如此惹人眼,被狐妖掳走了该如何是好?徒儿今夜给师父暖床,师父便不要生气了。”
本是打着戏弄君止给他长教训的,到现在已经无声无息变成了他沈忘尘受训了,可他自己浑然不知,还在好好讨好师父,只求别去紫薇瓶,他莫生气。
君止本就是喜欢这徒儿,见他像兔子摇着尾巴立在面前讨好,心中自是把那不悦消了去,笑意渐渐附上淡紫眼眸。“暖床便省了,快去将你的大花脸洗了,向沈家主赔个不是。”
“嗯。”沈忘尘难得没有反驳,与他看来,此时气氛刚刚好,适合做点坏事。他一边看着君止一边伸手绕住他的脖子,戏弄之中又带着认真,说道:“师父,我好喜欢你呀!”
君止心若止水,自是多年不占□□,自是不知沈忘尘这话,同样他不认为自己的徒儿这句喜欢有别的意思,权当是他单纯的喜欢自己。这让他当初没有多加思量便收他为徒的心感到成功,这徒儿离回正轨不远了。
“进师父屋里。”
☆、捉妖篇亲吻
入了屋子,君止给他备水,沈忘尘一洗就脏了整盆水,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当时只顾着往脸上抹,这会儿开始想象自己上妆后的模样了。肯定被君止笑话了,那么丑。
整整一上午,沈忘尘就围着君止打转,君止也未出门只坐在屋内与他说话。问了五音塔的情况后,沈忘尘枕着君止的肩膀睡了,君止却还在沉思到底如何才能让沈梦南答应借他五音塔镇鬼祖。
简单的用过了午饭,沈梦南才将君止请到正堂谈话,沈忘尘随后跟了去,君止也没有办法,总不会将他捆在屋内,只剩下无奈。
恰好这一次,沈梦夫人也在,沈忘尘看她可真是眼红。想当年她是如何狠的把自己丢出沈梦家,心中焉掉的仇恨又上了心头,这些年他若真还是在乎仇恨,沈梦家上下肯定没一个人能活到现在。
“沈家主,鬼祖危及上河一带百姓,巫童镇已经被鬼祖摧毁,如今的上河鬼城正是修来尊师舍命在镇压。还请沈家主大义,借五音塔收服鬼祖,还上河百姓安宁。”君止说道。
沈梦南说道:“沈梦府与九元也算是有同门,九元有需,沈梦府自当鼎力相助。只是,这五音塔中关押着狐妖,借不得。”
坐在旁边的沈忘尘撑着桌子问道:“沈家主说五音塔中关押着狐妖,不知昨夜在外横凶的又是什么妖怪,看他一身臊味,可不正是沈家主五音塔中的狐妖吗?你这五音塔可收千个妖鬼,这才装了一个,怎的说借不得呢?”
沈梦南面色温和的笑着,那沈梦夫人却发话了,她说道:“在这还轮不到一介晚辈指指点点,你师父都未说什么,你说如此多岂不是丢了礼数?再说我沈梦府的东西,说借便借,说不借便不借,你能怎样?看在九元沈梦都是除恶扬善的份上,我沈梦府该借。只是家主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又何必执拗呢?除了沈梦府的五音塔之外,就没有其余的神器了吗?”
沈梦夫人一席话,还真是跟当年一样瞧不起人,在沈忘尘心中,这两口子就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不过这沈梦南怕夫人他可是知道的,这沈梦府还是沈梦夫人说了算的,如此的话,借五音塔就难了。
沈忘尘看了一眼也有些为难的君止,知道他性子温和不善与人狡辩,他便起身说道:“借不借五音塔是你们说了算?而夫人也说的没错,除了五音塔还有其他的神器,只是这十二门派神器恰恰只有五音塔能镇鬼祖。也许我们九元为了私利会想方设法得到五音塔,但像莫老祖此般人物会说谎吗?沈家主有什么为难之处说出来,我们师徒替你们解决,只要将五音塔借一借就好。”
沈梦南的面色一直保持着温和,只是那沈梦夫人的面色随着沈忘尘的话在变动,一路精彩的厉害。
待沈忘尘话落,她说道:“你是来借五音塔还是抢?听你这口气,好像我沈梦府应该将五音塔给你。”
沈忘尘嘲嘲一笑,说道:“我师父能放下面子低声下气的借,可我没这个本事,你们借不借这五音塔我是拿定了。今日你们不借,他日撕破了脸皮,别说沈梦府的南爷如何大义,我也要让他们看看沈梦府的真面目。”
沈梦南起身笑道:“小兄弟莫要生气,我夫人只是担心狐妖未在炼化之前出来再次祸及百姓。莫老祖都说需五音塔一用,我该借五音塔给你们九元。只是,你们若是解决另一狐妖的事情,这五音塔我亲自送到九元,如何?”
沈忘尘笑了笑,果然还是男人好说话,他道:“早早如此,咋们何必撕脸呢?对吗?那成,我们师徒把狐妖解决,你亲自送五音塔去九元。”
沈梦南连连点头,君止虽觉沈忘尘此番无理的让沈梦南答应借五音塔,但好歹五音塔算是拿到了,他也心感欣慰,起身说道:“多谢沈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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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堂,沈忘尘得意洋洋的摇着尾巴围在君止身边等他给自己奖赏,君止看着只伸手揉他脑袋,说:“为师真担心你惹怒沈梦夫人,你可知她出自何处”
被君止揉着脑袋,沈忘尘有些不适,脱掉后直直站着,说道:“管她出自何处,在我眼中都是个女人。师父,其实你啊!不必瞻前顾后,像他们这种人,好话是不行的,非要赏他们几句狠的。”
君止摇头。
沈忘尘理解君止,也着急他,他问道:“君子门出来的人都跟你一样温和吗?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如此。我看你大哥一张嘴狠的很啊!能把死人气活。偏偏你是能把活人气死。”
君止道:“你何时见过我长兄?”
沈忘尘仰首,说道:“见过啊!那年十二门派攻打蛊毒师的时候。他嘴巴毒,又不饶人。品行算是端正,没有不端的。”
“你这孽徒,又在胡言。”当年攻打蛊毒师时他未去,一来他不喜杀生,那种腥风血雨的场面定不是他喜欢的。只是当年,徒儿也才十多岁吧!赢家人是如何才会让他去观战的。肯定又是在胡言乱语了。
沈忘尘撅嘴,不理这回事情了,说道:“师父这个沈梦府我们不待了,去我的客栈落脚,在那做什么都很自由,也不必看他人脸色。”
“正有此意。”
师徒二人拿了行礼向沈梦南辞别,沈梦南以为他有所招待不周赔了不是,君止嘴上不好拒绝,那沈忘尘过来几句就把他打发了,沈梦南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回了客栈,沈忘尘换了破衣裳,出去买东西顺便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再见到那姑娘,她似乎没有早上那会儿恐惧了,反倒是好像在那等他。
沈忘尘放下东西,伸手挑起她的青丝,说道:“我漂亮的姑娘,谢谢你的衣裳,老天会保佑你的。”
“公子你”沈忘尘凑的如此近,女子不免红了脸颊。
沈忘尘松手离开,走时给她一个飞吻:“后会无期。”
买了点吃的,沈忘尘在集市走了一会儿,在半路遇到了沈梦落玉,看他似乎再找苏痕。
“小子。”
沈梦落玉见是他,有些欣喜,说道:“大哥哥,我正在找你呢?”
沈忘尘微惊,问道:“你找我做什么?不找你的苏痕师兄了?”
“我也在找师兄他,可师兄他有意躲着我。”沈梦落玉有些失落,下一刻又自己恢复了,说道:“大哥哥你昨日说师兄他没了心,那一定很厉害才看得出我没看到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沈梦落玉这孩子眼眸似水珠一般清澈,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时失落却能自己恢复,对未来充满希望。看起来,挺可爱的,比莫少宇可爱多了。只是他跟沈梦府自当年起便无瓜葛,今时帮他算什么,他还没好心到这种地步。
“这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要是被妖怪缠住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但找你师兄这件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了。”眼看着充满希望的沈梦落玉又往失望的深谷跌,沈忘尘的心里就痒痒,他无极门中从来不进这种人,为何?因为他对这种人没有太多抵抗力。自己法力高强,能杀魔能除妖,又能上天入地,帮他们只是举手之劳啊!但他是个魔头,不能善良。
“真的不可以吗?”沈梦落玉道。
沈忘尘点头。
沈梦落玉咬唇,低下头说道:“那我去找师兄了。”说着,一个人走了。
沈忘尘回头看去,见他在人群之中孤苦伶仃的,也怪可怜的。只是他为何不回沈梦府?他与苏痕之间的事情沈梦南知道吗?小小的人儿面对无心的师兄,要承担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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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沈忘尘和君止同时在亥时末出现在大街上,在四处游走观察。
“狐妖今夜没有出来。”沈忘尘百无聊赖的说道。
君止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问道:“昨夜也是此时吗?”
“嗯。我本来是想找师父的,对了,师父,你何时赶到的?”
“今日一早才到。”
“师父你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他以为君止早早赶到了。
君止看了他一眼,说道:“半途遇到穷乐门的门主,他受伤无法御剑回穷乐门,我便送他回去。因此耽搁了一些时辰。”
“原来如此啊!那穷乐门门主受的什么伤?”
“他说是被狐妖所伤,他的弟子已经追过来了,但不知人在何处。”
沈忘尘轻笑道:“苏痕确实也在这里,只是他好像躲着沈梦家的二少爷,只在晚上才会出来。”
“你见过他?”
“是啊!见过。师父,我看今夜还是没有什么搞头了,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四处走走停停百姓们怎么说这回事情,这件事情其实有几个疑点的。”
君止看了看天上的时辰,亥时过了,狐妖没有出现,怕是今夜不会出来。想着沈忘尘嗜睡便应下,带他回去睡了。
只是师徒共挤一张小床,未免有点挤了。
“徒儿,你怎又挽着为师的手臂?”
“师父,我这是保护你,免得狐妖看你好看把你抱走。”
“那你将你的腿横在为师身上作何?”
“床太短了,必须横着。”
君止怎么记得他比沈忘尘高,都没嫌弃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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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爷爷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沈忘尘厚颜无耻的蹲在一个七岁孩童面前,一边玩着他的发髻一边问话,与其说是在问话,还不如说是在挑这位小哥哥。
孩童眼睛纯澈,看着他有些畏惧,点点头。
“爷爷问你,知道狐妖吗?吃人心的狐妖。”
孩童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看向旁边看起来善良的君止,似乎是在求救。君止看了一眼跟坏人没什么两样的沈忘尘后,伸手将孩童拉到身边,沈忘尘起身抹鼻子,说道:“师父,他还没回答我呢?”
“岂有你这种问法?一个孩童能知晓什么?”君止温言训了他一句,转首蹲下身摸着孩童的脑袋,说:“乖,回家去。”
孩童似乎也沉浸在君止的温和之中,含笑点头,又凑上前亲了君止的脸颊,掉头就走了。
而看到这一切的沈忘尘是炸了毛,瞪着眼睛看着孩童跑远,再回头看向君止,说道:“师父,这不公平,我也要亲你。”
对于孩童的亲吻,君止也有些意外,但他并不生气,发觉那孩子很可爱很单纯。且不知这是如何惹了自家徒儿了,他一个二十几的人还与孩童计较,真是幼稚、胡闹。
“莫与孩童计较。”
说着他便要走,去下一处看情况,而沈忘尘那是哪种宽宏大量的人,想着他的师父他自己都没亲过,却让给了一个娃娃,心中不平,他要亲。
他上前抓着君止的肩膀,把人一转,直接亲了下去,本来是要亲他脸颊的,哪知速度没有掌握好,直接亲上君止的嘴唇。他也没注意,撒手就跑了:“师父的味道好香呀!”
被亲的君止回神后红了脸,看着沈忘尘的身影,淡紫眼眸之中浮出一点点犀利的精光。
“这个孽徒!”
“师父,快来呀!前面有死人耶!”已经消失在眼中的沈忘尘大叫,立在那走神的君止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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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赶到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而沈忘尘已经在看那男子的身体。
“是从河里打捞起来的,看他这样子死了很久了,身体都腐烂了不少。”一个披着蓑衣的老者说道。
沈忘尘掩上他的衣裳,起身说道:“多半都是狐妖作祟,心没了。”他看向君止:“师父你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大伙一听说是狐妖,很是焦急,交头接耳的在说什么事情。
君止上前,却被沈忘尘拦下,他掏出手帕给他,君止接过拢在手上才去仔细看。
沈忘尘拍拍老者的肩膀,问道:“你是在这河中打鱼还是载物?”
“我是沈梦府的奴才,加在护城河的上游,每日早晨都需要从家中乘船去沈梦府。今早到了这里发现河上面浮着尸体。”
沈忘尘看着他,大约五十岁左右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更没有独特的地方。看他身上挺干净的,就是带了点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有点臊/味,但他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君止看后,起身说道:“这人应是死了几日后被扔进河中,他身体并未发胀,估计是今早被扔进河中的。”
“我师父就是聪明!”沈忘尘夸了一句,没有再理会老者。“师父,你说他是狐妖所杀还是什么?”
人们紧张的看着他们师徒,都很在意这件事情。
君止说道:“他身上有狐妖残留的气味,但狐妖双爪锋利,若是在掐他脖子时会无意留下血痕,但他脖颈上除了指印并无其他。而且,他心口的位置是用锋利的刀切开,而非双爪。于此可以推断出,狐妖确实被沈家主收服在五音塔中,但有人借狐妖作恶,或者,有人与另一狐妖联合。”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一个妇人紧张的说道。
君止道:“大家不必担心,待我将此事与沈家主说,他会想法捉拿此人。另外,捉妖师也赶到淮南城,相信他会暗中保护大家。”
“唉!你说这是什么事情啊!一个狐妖已经害了不少人,如今又来一个。”那妇人埋怨道。
沉思的沈忘尘看向老者,问道:“老伯,你每日来往护城河,可还发现其他尸首?”
“多,隔三差五就遇到一个。唉!我这一个老头子了,也指不定那天也死在这河里了。”老者叹者转身走了。
沈忘尘看向君止,正是此刻,沈梦落玉过来了,他走近一看,说道:“这不是原叔吗?”
☆、捉妖篇重逢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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