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4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4节
“人老了,手都不听使唤了,”沈忘尘详怒的用左手拍右手,还不忘指责。
鬼摸了摸肚子,脑袋歪了几下,伸出魔爪朝他抓去。
沈忘尘闪来闪去,戏弄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一拐杖打在鬼的屁股上,拐杖应时变成金色拂尘。
“我让你跑,都说了要听话,否则打屁股,你偏不听。”
君止见状连忙上前用白袖捆住鬼的双手,鬼张牙准备咬他,沈忘尘一见,当下用拂尘的把柄敲落他三颗牙齿,也不管他痛呼,直接把金符往他额头上一贴。
鬼瞬时化成一颗蓝色幽灵珠,君止伸手接过收入腰间的袋子中。
“这鬼可真蠢!”沈忘尘道:“一点挑战力都没有。”
“一只鬼无七魂六魄,怎及你聪明?快回去。”
夜已经很晚了,君止并未立即去找修来尊师将鬼交给他,而是与沈忘尘一道回了浮生殿,洗漱后在床上歇着了。他还没睡,就见沈忘尘抱着一个枕头来了,他很疑惑,等听了他的缘由后,才记起和河中的那场赌注,可他并未当真。
沈忘尘偏要在这睡,君止不让,他也厚着脸皮直接往床上一倒,四仰八叉的睡了。
而君止那睡得了,直到累了才渐渐睡去。
那沈忘尘偷偷睁开眼睛,含笑瞥向睡着的君止,笑道:“师父,让徒儿给你暖身吧!”说着,就扑上前把人搂住。
君止闷哼了一声也没有醒转,许是因为病未痊愈有些疲惫而沉睡。
☆、师徒篇调戏
君止有早起的习惯,纵然身体不适也会按时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脸上,他不舒服的伸手挠却抓住了一团在手里,吓得他以为是什么怪物当即睁开了眼睛,赫然一惊后发现,原来是沈忘尘的脑袋。
头发未束,乱的一团糟,他已经看到有的发丝打结了。也不知道他晚上是如何入睡的,竟将自己的脑袋搞成这个模样。
他欲要起身,让他再睡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他抱在怀里,不由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睡觉时竟要抱着东西,看着看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手揉他脑袋,狭长的眼睛笑眯成了月牙,温柔的如似一滩春水。
“嗯!”昨夜睡得太晚,沈忘尘现在还睡的很沉,但被君止揉着脑袋时还是发出了不适的声音,身体也蜷缩了一点,将君止的手臂抱得更紧:“死鬼,不要抢老子的师父。”
哦?君止微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反倒认真地看着露着半张脸出来的沈忘尘。
浓密的剑眉,透出不怒而威的威严感;眼眸虽然紧闭,但他还记得这双桃花眼中总是那么灿烂,宁静时眼中没有半点波澜;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英朗的轮廓。这张脸英气逼人,也唯独在睡着时才会收敛不羁。
就这么看着,君止也忘了起身,就这单手撑着床的姿势看着沈忘尘的睡颜。
本是睡着的沈忘尘忽然睁开双眼,笑意深深的说道:“师父,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哟!”
被如此犀利的眼睛盯着,君止当时红了脸,道:“你揪着为师的手臂,你让为师如何起身?”
沈忘尘无辜的看了看他们的紧贴的地方,慢慢撑起上身往君止身上欺压,君止惊疑的凝望,但看人越来越近才伸出手挡着。沈忘尘却坏笑道:“师父,你现在的模样好像小白兔,徒儿控制不住的想要欺负你。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君止被沈忘尘这话和姿势逗的脸红,一抹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却让他多了点颜色,恍惚间透出一种风情。紫眸中的涟漪似清风拂过拂过的水面,他说道:“你又在胡闹!快下去,莫要迟到。”
看着君止如此害臊,沈忘尘心中的戏弄心思越来越浓,但所谓钓鱼无需太急,便说道:“师父陪着徒儿迟到,徒儿不怕。”
君止严肃的说道:“为师若是迟了,日后如何教其余弟子。莫要闹了,快下去。”
看君止臊成此番模样,沈忘尘知道这火该要熄灭了,慢慢摞开身子,转身翻身下床。
“师父,不早了。”
君止下床后,沈忘尘已经将洗漱的准备好了,顶着个鸡窝头里外忙着。两人互相梳发,互相给对方穿衣,一边说笑一边收拾耗了好些时辰才齐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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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沈忘尘总是要睡觉的,君止今日也没有叫醒他。
他走时,看了睡着的沈忘尘一眼后才离去,走时交代了莫少宇一句,让他下午去浮生殿中取金符。
君止一走,莫少宇便跑到沈忘尘面前,将他闹醒,说道:“你昨夜干什么坏事去了,竟然睡得跟猪一样。”
被闹醒的沈忘尘也没发火,脸上也没有睡眠不足的崩溃,反倒是一直清醒着。他说道:“抓鬼去了。”
莫少宇质疑的看着他,深深的怀疑:“你会抓鬼?”
看得出莫少宇在怀疑自己,沈忘尘挑眉说道:“我还有很多会的,但不告诉小鬼。”
听到小鬼两个字,莫少宇难得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撅撅嘴,十分不屑的说:“哼!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做什么呀?只会做点偷鸡摸狗、夜半翻墙偷姑娘的事情。”
听到如此被小瞧的话,沈忘尘内心有些受伤,他生来就不是只会干偷鸡摸狗、夜半翻墙偷姑娘的事情,他要是有二十年前的雄心,就是一统修仙道也不是问题。哎!他个蛊毒魔师啊!真是一失身便遭人嫌啊!
“小鬼就是小鬼,还不回你的位置上去,我要睡觉了。”说着,连连打哈欠、
莫少宇笑了笑,跑到自己位置上拿了书本直接往沈忘尘前面的位置上一坐,对他说道:“以后,本少爷罩着你。”
打哈欠的沈忘尘惊呆了,跟着的是其余弟子,都知道莫少宇和赢磊在这一代是势不两立的两个人,都算得上是世家子弟,家中背景不相上下。但今日小太子莫少宇竟然说要罩着赢磊,这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萧无机还能理解,但颜明渊和蓝景榛就无法理解了。
沈忘尘瞥向蓝景榛,正好看到他眼中的一丝丝嫉妒和嫉恨,暗笑自己无辜招惹了嫉妒。喜欢莫少宇就坦白说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干嘛像个姑娘家藏着掖着呢?万一小鬼心里也欢喜呢?那岂不是错过了很多。
他摇摇头,栽倒睡觉。
拓云尊师来时,看莫少宇和沈忘尘挨着一起,当下就要他回去,说什么哪儿不干净,让沈忘尘感觉自己像脏东西一样,但他一句话不说睡自己的。
莫少宇坚持在这待着,说这儿空气好,凉快。
拓云尊师指着外面的雪说:“外面积雪三尺,这儿凉快什么?你要是在这样跟着这小孽障厮混,莫老祖怪下来,当是你自己负责。”
莫少宇撅嘴嘴巴说道:“我爹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我爷爷?哼!哪儿凉快我就喜欢待在那,尊师,你还不快上课吗?他们都看着我们呢?”
拓云尊师气的没地可撒,余光瞧见趴在桌上睡大觉的沈忘尘,气是蹭蹭的上涨,直接给他一地瓜,说道:“你这个小孽障带坏了多少人?萧无机和蓝景榛也就算了,你还带坏颜明和少宇。”
被打的沈忘尘觉得莫名其妙的,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半点关系,为什么拓云尊对自己发火?要不要这样?
他无力的说道:“你们闹,我睡觉。”说完,一头栽倒。
那拓云尊师气够了,抄起书本讲课。
这一堂课,莫少宇也没心事听课,在白纸上画了一只小凤凰,对,他认为是小凤凰,然后光明正大的扔给了沈忘尘。
沈忘尘打开看了一眼,笑了笑,拿起笔费尽脑汁写了几个大字,再扔给莫少宇。
莫少宇一看这几个字,就黑了脸,沈忘尘写道:画的不错,是野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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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课后,莫少宇揽着沈忘尘的肩膀非要他和他们一起去用饭,沈忘尘想回浮生殿给君止熬药,但莫少宇的力气大的惊人,他毫无反抗的地步,只得乖乖跟他走。
“赢磊,你家不是很富裕吗?为什么你错别字那么多?”莫少宇问道。
沈忘尘摸着鼻头说道:“我喜欢写错别字,你的野鸡画的不错啊!可为什么它的尾巴那么长?”
莫少宇嘴抽,说道:“那是凤凰,不过,你非要说他是野鸡我也不阻拦,反正,画的是你。”
这次换做沈忘尘嘴抽了:“为什么是凤凰?”
莫少宇思忖,萧无机笑道:“赢磊,少宇说你像一只凤凰一样,不过啊!是不会飞的野凤凰。”
“呵呵!”沈忘尘无力的笑。
莫少宇对他笑了笑。
吃完饭,沈忘尘跑回浮生殿给君止送药,发现他不在,知道他要去上河鬼城便又折去上寒天尊师的御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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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将鬼送到上河后,看着修来尊师将鬼送入城中才折身走了,不过这一次,他去的是北极。
落在冰块上,寒意从四方聚来顿时浸入体内,刺骨的很。他咬牙坚持,看了四处一眼,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里路,才停下。看着被两座山拴着的剑,他眼神变得坚硬,召出嫌少用到的菩提剑靠近。
菩提剑的剑身与普通剑无异,却是透白寒冰所制,剑柄上缠绕着银色花纹,后面剑柄尾处挂着铃铛和银色短流苏,随着他的走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流苏也随之飘散。
栓剑的两座山发出蓝色光,几经闪烁,两只雪色猛虎蹦出。
“何处来的小辈,莫要再靠近刑天剑。”一只猛虎说道。
君止负剑说道:“在下君止,今日前来借用刑天剑于我徒儿一用。”
“借用?刑天剑岂是一介凡人能用之物?”
君止便知看守刑天剑的两位尊神不会应同,早已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取走刑天剑给“赢磊”。
“那君止便不客气了。”
菩提剑是佛门中物,用时威力极大,但君止动手手下留三分力,不会太绝。何况,两位尊神看守刑天剑也是他们的责任,与他搏斗是应该的。
顿时的北极道道银光闪烁,伴着蓝光交错。
君止道行不深,又未用尽全力,难免不抵两只猛虎,被猛虎抓伤了肩膀,扯下了几根银发。
这一战就是一个时辰,他才将栓刑天剑的铁链斩断,背着刑天剑就要走。
回首时,两只猛虎在他眼前化作流萤。那一刻,君止只觉愧疚,自己终究是自私了一回,害的两位尊神今日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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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浮生殿中,取下刑天剑未来得及看,便去屋内泡如入温泉内。本就畏寒的身体在北极待那么久定是受不了的,他自己已觉血液都冷了,再不泡泡怕是会丢了性命。
也不知泡了多久,身子才觉暖和了,神志也恢复了不少。
靠着有些冰冷的池岸,不知怎的想起了昨日说要给他暖床的沈忘尘,他那么认真自己却当是玩笑,直至今早才知他所言是真的。
这个孽徒!也不知是福是祸。
“师父,师父你回来了吗?”
外面传来沈忘尘那独特的声音,君止回首看去,虽然看不见什么但仿佛已经看到到了大门口的沈忘尘。
沈忘尘匆匆跑进院子,路过时,采了一朵荼蘼把玩,进了屋子,看君止的房间还是空着的,觉得奇怪,把荼蘼花扔到桌上,走向炉火。
“师父,你在吗?我回来了。”他一边喊,一边打理炉火。
里面的君止这才披着单薄的衣裳出来,说道:“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听到声音,沈忘尘才算落下心,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道:“寒天尊的丹炉丢了,上了一会儿就让他们找丹炉去了。我晌午回来时不见师父,所以就早早回来看看师父在不在。师父,你去哪了?”
君止在炉火胖坐下,看着烧得很旺的炉火说道:“出去走了走,咳咳!”
沈忘尘按时给他送药,昨夜只咳嗽过一次,在没有咳嗽过,沈忘尘还记得。怎么现在又开始了?他丢下铁棍,端来药罐放在炉火上,叮嘱道:“师父畏寒,在积雪化去前就不要出门了。”
君止也不知自己如此体弱,受了寒就咳嗽,但沈忘尘的细心照顾让他十分欣慰,也不枉他今日去北极一趟。
“好。”
沈忘尘挨着坐下,伸手抓住君止的手,这双手啊!真跟冰棍一样,他就去奇怪了,他自己没发觉吗?这么冷。
沈忘尘的温度与他有极大反差,被握着有些粗糙的手中,只觉这双手要被融化了一般。但觉这样有些奇怪,就要抽回,那沈忘尘不肯,只得让他握着烤在炉火上面。
“师父,昨晚冷吗?今夜徒儿还是给你暖床吧?直到积雪化去。”
以往下雪时,君止在晚上通常都因为冷而睡不着,打坐驱寒也维持不了多久。但昨夜,他根本就没有醒过,想着也就答应下来了,可把沈忘尘欢喜了。
药热了,沈忘尘倒入碗中,君止捧着碗看着炉火的炉子,看着看着说道:“这个火炉似乎是寒天尊师炼制丹药用的。”
“是吗?”沈忘尘惊愕。
反正,不管是不是,在君止病好之前他是不会归还寒天尊师的,到时候,他要骂或是要打他沈忘尘绝不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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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不归还丹炉,君止拿他没办法,只好默不作声的继续用这丹炉烤火。
晚膳是沈忘尘去膳房亲自做的,两菜一汤,两碗粥和两个馒头。
饭后,君止将刑天剑转给沈忘尘,沈忘尘第一眼看见这剑就觉得好大啊!伸手去过后,拔出剑鞘,剑身是长骨,看得出这是上古的龙骨而制,大是刑天当年用的武器。当下,他丢了剑鞘奔出房间在院中挥动起来,这东西有重量,很称手。
看着欢快的沈忘尘在月下练剑,君止微微勾起唇角,夜风路过他的肩膀,被抓伤的地方微微做疼,他也没有皱眉、
“师父,这把剑是个好东西!”沈忘尘负剑而去,上前就是一拜“比小扫帚都称手了。”
“什么小扫帚?”
沈忘尘将刑天剑立在地上,唤出只听他使唤的小扫帚在君止面前晃动,说道:“夏日用它驱赶蚊虫,还可以扫灰,也可以挠痒痒,还可以打人呢?”
看着一把金色拂尘在眼前晃动,君止觉得奇怪,说道:“这把拂尘与蛊毒魔师的兵器好像。”
沈忘尘当时差点漏了破绽,都怪对君止没有堤防才拿出小扫帚出来,他闪烁其词的说道:“这个那是什么蛊毒魔师的兵器啊!是徒儿娘给我做的,用来打蚊子的,打蚊子的。”
“是吗?”君止也只是听他哥哥说过,并未亲眼见过,也就信了沈忘尘的话。
沈忘尘点头,麻溜的收起小扫帚,扛着刑天剑拉着君止进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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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双修吧!”
“胡闹。”
“徒儿没有胡闹,徒儿是认真的。”
“你可知何为双修?”
“知道啊!就是”
“那你还如此说。快睡,明日早起迎接莫老祖。”
沈忘尘独嚷,他说真的,君止的身体畏寒,而他所学都是阳性,恰好可以调节他体内的寒气。等调上一年,他便不会畏寒了。
哪知,君止又说他是在胡闹,哎!
“师父好梦。”
☆、师徒篇吃醋
二日一早君止醒来所看到的情形又与昨日无异,心中思索着寻个世间采一些药材回来缝补一个小小的枕头,让他睡觉时抱着。这样大概就不会再抱自己的手臂了。
沈忘尘醒来后照旧调戏了君止一番才肯下床,今日是要拜见莫老祖的,穿着自是不能简单,不过这对于他们这些弟子来说,想要穿的光鲜靓丽一点是绝不可能的,那淡紫色校服还等着他们呢?
君止的穿着倒是没变,却是一套他从未见过的衣裳,这衣裳外套是翻领的,袖子从之前的广袖利落成了剑袖,腰下的避膝也换做一块碧绿色的朱玉流苏,依旧是雪白色为主的打扮,当衣袖边和衣领边加了碧绿色后,整个人都变了。
简单利落,用银色发带束起的银发乖顺的坠着。他侧面看去,好像看到了一位正道的侠士,顿时帅了好多,就是他这个糟老头子都忍不住脸红了。
君止理好衣领,回首看向沈忘尘,正好对上他那双桃花眼,沈忘尘咧嘴一笑,忙的回首梳发,君止却看得有趣。
“可要为师为你束发?”
正在和发冠搏斗的沈忘尘快要为自己的愚蠢懊恼了,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总是束不好发呢?难道春心一动就是慌了神乱了方寸了?
听君止要帮自己,他立刻松了握着青丝的手,摆明了让君止来。
君止上前细心的给他束发,配好发冠,整理衣裳,再将他的剑给他,而那把刑天剑被沈忘尘收藏了,说是那日与他一道下山除害时就带着。
二人赶到九元雪境的青云台时,上代弟子与这代弟子已经到了,拓云尊师正和寒天尊师说笑,唯有修来尊师今日还在镇守鬼城来不得外,当属九元师尊花楹未到。
这君止今日这身打扮,一出场便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本邪魅儒雅,此刻丢掉繁琐的衣裳从简后,那模样比他们公认九元最英俊的师兄都俊。看的几个女弟子春心荡漾,便是男弟子也暗自唏嘘。
他们到时饱了眼福,而身为君止最忠实的爱慕者兼唯一入室弟子的沈忘尘可是大大的不满,光是看这些人看君止的眼光他就想用蛊虫把他们的眼睛吃了。可他哪敢啊?到时候,君止非杀了他不可。
“赢磊,都这时候了,快将少宇的金符还他。”蓝景榛语气僵硬的对他说。
沈忘尘看了他一眼,说道:“小鬼的金符已经物归原主,还有就是,蓝承,我希望你记着,下次最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蓝景榛的眉头皱了一下,似是有话要说。
沈忘尘将视线落在君止身上,道:“我知道你小子对小鬼很上心,他做了什么你都替他瞒着,对一个人好,我不反对。但是蓝承,我不欠你什么,也没有何处对不起你,”他收回视线看向开始自卑的蓝景榛,依旧没有收嘴:“你对我礼让三分,我对你退后五分。你刚才的语气,若是搁到从前,你早死了。
今天莫老祖过来清理九元的鬼,我也不想和你计较,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奉劝一句,你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小鬼,大可回家娶个女人生个娃成家算了,别在这时不时嫉妒我,或者,自卑什么。是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蓝景榛何尝是自卑,一旦想起莫少宇的身世他就觉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而莫少宇又是此番高傲、飞扬不羁之人,眼高于顶,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定会被他挖苦,甚至厌恶。
看着他和沈忘尘走的那么近,他这心里能是滋味吗?本想着今日当着莫老祖的面说沈忘尘盗了他的金符,那莫老祖爱孙心切定会好生收拾他一番。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故此过来提醒他,若是再不给他便是告了也没什么不仁不义。
只是,他哪知莫少宇已经取得金符,还在这被沈忘尘洗刷一道。
但沈忘尘说的也没有错啊!
看着蓝景榛在纠结,沈忘尘就觉得他没救了,干脆换个地方杵着。
他这还没消停下去,给他带来霉运的莫大少爷来了,一来就是一语:“那边的师姐在商议着对玄墨尊师表明心迹呢?说只要玄墨尊师喜欢,她们不介意做小。”
君止还没出门,沈忘尘就知道他今日肯定要遭很多人瞩目,果真吧!
“是哪个说的,我非剁了她们不可。”虽然这样说着,但沈忘尘也没有动,只是慵懒的靠着白玉柱杵着,眼睛还是盯着君止。
莫少宇抬头瞟了在场的所有人,发现看君止的人非常多呢?他也不知道沈忘尘那小心思,继续和他开玩笑。越往下说,沈忘尘那张英俊的脸越是扭曲,牙齿磨的咯咯响,在这样下去,他可要把君止扛回去把这套衣裳换了,真是讨厌!
他蠢蠢欲动时,半空传来白鹤的鸣叫声,知是花楹来了。他今日心情不好,看谁都顺眼,就是花楹的坐骑他也没有放过:“整天骑着一只鸭子飞来飞去,还不如我家白童呢?搞得跟驾鹤西去一样。”
这样的“赢磊”莫少宇可没见过,心中好奇他怎么了,正要问时,萧无机带着颜明渊来了。
萧无机一看沈忘尘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哪根筋不对了,便拍拍莫少宇的肩膀,说道:“少宇,看不出赢磊在吃飞醋吗?”
“啊?”莫少宇大惊,怀疑的看向阴着脸的巴巴的望着君止的人。
就是颜明渊今日看沈忘尘,眼色也好了很多,不是别的,就是看他杵在这望着君止觉得深有感受,故此生出了怜悯。
萧无机理解的拍拍沈忘尘的肩膀,示意他该收回眼珠子了,道:“赢磊,别望着了,都快成望夫石了。”
“噗!”这笑的人不是别人,真是莫少宇,他一反应过来就笑了“原来,原来小凤凰在发春了啊!”
发春?萧无机和颜明渊齐齐无语,这个莫大少爷语出惊人!不可小觑。
而被莫少宇取笑的沈忘尘今日真的是霜打的白菜焉掉了,看了他们三一眼,然后继续做他的望夫石。
师父在说什么啊!一直都未看我一眼,唉!我沈枫真是要醉死在他的裤衩下了。
看他依旧如此,萧无机不再打趣,心知似乎打趣已经把他掰不回来了。
只是莫少宇还忍不住大笑,在他觉得沈忘尘今日的模样绝对可以成为日后的笑点,那个“小白汤,陪笼包”的赢磊今日一言不发的做起了望夫石。
唉!!!
他忽然发觉了不对劲,猛地止住笑声,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沈忘尘,而后在大家都始料未及时大喊道:“赢磊,你喜欢玄墨尊师?”
——
当场的人齐齐看向他们这边,上方的几位尊师也受到影响看去,在明白那句话后都哑然了。
却还是远方那句:“九元老祖今日可出关了啊!”
此声一处,大伙清醒过来,纷纷站好。
只见一灰蓝道袍的七八十岁老年人落于台阶上,身后伴着两位童子。
花楹一见,始终冷着脸浮出了笑意,道:“莫老祖远道而来,快入座。”
九元童子招他在左边的首位坐下,莫老祖才说道:“今日花小祖在这,看来九元老祖还未出关啊!老夫这一程也是兼程再与九元老祖去灵台山喝上几杯,此次要扫兴了。”
花楹道:“莫老祖前来助修来尊一臂之力,我已转告老祖,老祖实在是脱不开身,需得闭关三年,特吩咐我向莫老祖陪个不是。此次,莫老祖若要喝酒,我已安排,由玄墨尊陪同去灵台山喝酒。”
莫老祖瞥向君止,说道:“这玄墨尊上次来倒未瞧见。”
君止道:“家中有事急于召回,因此耽搁了数日,未见莫老祖一面,实乃晚辈遗憾。但此次一程,晚辈将全程陪同,了晚辈对莫老祖的敬佩和对莫家的感谢。”
下方的沈忘尘听到这话,感觉今日的君止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了,也难怪他要换掉那繁琐的衣裳着这一身简装,许是让莫老祖莫看他斯文。
但即便君止变了个模样,沈忘尘还是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肚子里有点小墨水的他更有趣,他的墨水始终不如自己的多,没什么可怕的,照推不误、照欺不误。
上面一阵场子话后,众人拜了莫老祖一礼,人这才散去。
而莫少宇像是小鸟似得朝莫老祖飞扑去。
沈忘尘立马奔向君止,他要立刻让君止把这身衣裳脱掉,可是,他正与花楹商议鬼城一事,他只得跟在后面。
两人的大意是让莫老祖彻底镇压鬼城的厉鬼,或是看看可有其他办法换另一物替代巫童镇保上河百姓。
沈忘尘在后面暗笑,莫老祖道行高深不假,但非君子。十二门派围攻无极门时,莫老祖跟他玩了一招阴的,否则,他哪里会被这些人看重?还不是得自己的福。
鬼城的厉鬼据渡船人说是老鬼,他们合力起来莫老祖怕是无力,那日巫童镇还在,他尚且能对付他们,只是若真按这件事情的发展,他不觉得事情会一帆风顺。
事情说完后,花楹看都没他就走了,而他也省的浪费表情直接拽着君止说道:“师父你今天这一身打扮,师姐师兄们还有师弟师妹们说,像是从乡村走出来的酸秀才,难看死了。所以,快回浮生殿换上你的衣裳。”
君止不觉这一身如此奇怪,怎么在他们眼中如此低俗了?“可我还需给莫老祖安排住宿。”
“他住哪,我带他去,你赶快把衣裳换了。”
君止不知沈忘尘为何如此急切的让自己换掉这身衣裳,但在他看来,这一身衣裳也穿过,正是要接见重要人物才会穿的,怎么会那么低俗呢?他只好回去换衣,让沈忘尘去送人。
————
到了安置的莫老祖院子,莫老祖忽然说道:“赢家二老身体可还安好?”
对莫老祖忽然提起赢家二老,沈忘尘有些吃惊,怎的?莫老祖与赢家还有交道?但想想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难免会有所交际,这事情也就没什么可以惊奇的了。
“二老吃嘛嘛香,身子很不错。莫老祖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身子还这么硬朗,肯定是得道了。”
莫老祖神秘的浅笑,莫少宇接道:“我爷爷可是莫家的首领,在五年前就得道了。你还不知道吧!”
看着得意洋洋的莫少宇,沈忘尘耸肩莞尔一笑,他也得道了啊!只不过是魔道而不是众人口中的正道。这玩耍小段子的莫老祖都得道了,而那些耿直的人却还在打滚摸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越是恶的人越是死不了,往往死的都是那些大善人。“那日后晚辈可得称你一声莫老神仙了。”
“老夫与你家父是至交,此次来九元也顺道去了姑苏一趟,赢老让我给你捎个话。让你早点改邪归正,早点回去接手赢家,他们已经把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接到赢家了,只等你回去便可成亲。”
成亲?青梅?沈忘尘真想问自己何处来的青梅,他小时候莫说青梅了就是一条狗都没有陪着他长大的,现在占用了赢磊的身子,赚了个青梅。要是搁到遇见君止前,说不定他就厚颜无耻的立刻去赢家把小青梅娶了,早点给他生个娃娃。但现在,他沈忘尘秉承“师父在上,师父是天”,自是不会想着赢磊的青梅。
“好叻!莫老神仙路过姑苏时捎个话给二老,说我啊!不得道不回家,还是赶紧让小青梅找个人家嫁了,别误了姑娘的大事。”
莫少宇瘪嘴暗道:你是准备将玄墨尊师带回老家吧!看你家二老不抽死你。
对沈忘尘的志向,莫老祖深感欣慰,便让莫少宇学着点,早点得道早点回家。
莫少宇只说:“他只会耍嘴皮子。”
当场他就给赢磊一巴掌,可莫老祖却说他幼稚不懂事,非要赢磊日后罩着他点,还说让君止也收了莫少宇。十二门派谁人不知,君止是下一代九元老祖,自然都想自己的子孙做他弟子。
当时沈忘尘就肺腑:只要有我沈枫在,谁也别想入住浮生殿,哼!师父是我一个人的。
☆、师徒篇迷惑
沈忘尘跑回浮生殿,看君止已经换了件白衣,发冠也已取下,只用一根玉簪挽着少许。这么一看,他就美了。
他把莫老祖说的话跟他说了,君止看着他,问:“你若是允了,为师自当收下少宇;但你若是不允,为师便让寒天尊师收了他。”
沈忘尘坐在那皱着脸,这个问题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于是噼里啪啦的说了莫少宇一大堆坏话,从莫老祖这个人的品性谈到莫少宇的品性,再从九元的现在谈到未来,反正能把莫少宇说的多不该就有多不该。
君止认真的听完,他说的条条是道,可以看得出他很介意自己再收徒,那自己打算收颜明渊为徒的念头肯定是要准备掐掉了。沈忘尘说完后,他承诺道:“浮生殿一直都是你我师徒二人的住所,不会再出现第三人。”
有了君止这话,沈忘尘才放心下去。抱着火炉准备归还回去,君止让他给寒天尊师赔个不是,沈忘尘答应的快,出了门就忘了。
他将丹炉放到蜉蝣殿外的大树下,走时有脚踹踹,准备开溜时被寒天尊师揪住了耳朵。
“孽障,竟然是你偷了我的丹炉!我早该想到是你这个孽障。”
沈忘尘只觉耳朵要掉了,寒天尊师没有他高,就这样被他揪着去了浮生殿。
寒天尊师对君止交代交代再交代,一定要看好沈忘尘,若是下一次再拿他丹炉他可要动罚了。君止耐心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寒天尊师这气才消了些,走时对沈忘尘说道:“对你师父停孝顺的,也不见得你待我们这几位好点。”
捂着耳朵的沈忘尘说道:“我的耳朵听不到了,寒天尊,快把你的丹药给我几颗。”
“你这孽障!”寒天尊脸有黑了起来,丢下一句赶紧抱着丹炉跑了。
沈忘尘觉得奇怪,君止解释道:“那些丹药可都是他的命,所以,蜉蝣殿最好不要去。”
“不就是几颗豆子嘛!有什么好宝贝的啊!”沈忘尘不屑,寒天尊给他他还不要呢,炼那玩意还不如炼蛊。说着,他忽然想炼几个蛊了,无极门肯定是不会再去了,他的蛊也白白给了后来人。这以后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自己准备点在身上,情急时也许用得到。
君止笑他不知事情,沈忘尘伸手挑起君止的下颚,给了一个飞吻而后溜走了。
那君止微微脸红,等人走远后,手附上自己的下颚,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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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去宿院找了莫少宇,让他和自己去山下找五毒,莫少宇好玩也就跟着去了。
莫少宇的御剑没有君止那么纯熟,一路上,沈忘尘都在担心会不会掉下去,但好歹还是活着落地。
“这不是乱葬岗吗?你不是要找五毒吗?”莫少宇疑惑的问道。
沈忘尘含笑看向他,说道:“你害怕了?”
“我莫少爷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哼!”
沈忘尘耸肩,跟孩子真没法好好说话。
“乱葬岗阴暗潮湿,在这里生存的五毒那叫一个毒。你小心点啊!不要乱碰别人的坟。”沈忘尘有些担心没找到五毒,反倒触了这些冤大头们,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莫少宇身上带着金符,又出生在道家,自然是不怕这些鬼东西的。听沈忘尘这么说,他倒有了保护沈忘尘的念头,十分仗义的说道:“怕什么?有我罩着你。”
沈忘尘嘴抽。我是怕你个小鬼遇上大鬼呀!
沈忘尘掰开石头,莫少宇大着胆子敢直接刨坟,在摸索许久后,莫少宇用剑戳起一只黑不溜秋的蝎子悄悄送到沈忘尘面前,像是逗小姑娘似的。
“哦!”沈忘尘找的入神,眼前忽然冒出个毒蝎子,他自是受了惊吓,后退时被石头一拌一屁股做到地上。
看他如此狼狈,莫少宇没有良心的放声大笑,说他像个姑娘一样胆小。沈忘尘真的不是胆小,而是换做是谁谁都会被吓到。
等莫少宇笑够了,沈忘尘才郁闷的起身,将毒蝎子放入准备好的瓷瓶之中。
黄昏时,沈忘尘找到六只毒蝎子,根本没有碰到其他东西,却在要离开时发现一座坟的坟碑下有小东西在蠕动,一向对各种蛊都十分有兴趣的他弯身,抛开挡着的枯叶。
莫少宇一见,当时就转身吐了。
这种小软虫适合作害人无形的蛊,他正是准备炼多种蛊的,自然不会放过它们。
看着沈忘尘将虫子们放到瓷瓶里,莫少宇恶心的说道:“这么恶心的东西能用吗?”
“我的蛊术可是当今无人能比的。”
莫少宇瘪嘴“说的你好像是西域的蛊毒师一样。”
沈忘尘不与他争斗,起身说道:“小鬼,终有一天你会膜拜我。走吧!”
“才不会。你除了睡大觉之外什么都不会,就是御剑之术也学的那么差。”
“人嘛!不可能十全十美的,虽然御剑之术我不纯熟,但离了剑我还是能自由来去,速度完全超越你们。”
莫少宇紧跟着他走,也没发现后面跟着他们两人的六只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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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长河时,沈忘尘看到君止和莫老祖都在河面,便让莫少宇御剑而去。
竹筏上的君止看向过来的两人,正要让他们返回时,二人已经落下了。
沈忘尘看向君止身边的人,说道:“这不是老神仙吗?你今天载人了?”
渡船人笑道:“小生,有几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啊!”
莫少宇看向沈忘尘,问道:“你和谁说话呢?”
沈忘尘指向君止身边的渡船人,莫少宇摇头,莫老祖和君止笑而不语。
“师父,你们在这做什么?鬼城出事了吗?”
君止说道:“鬼城并无异样,莫老祖忧心鬼城危及九元,还未歇着便要过来看看情况。”
沈忘尘不由得觉得可笑,莫老祖对他使手段还他输他一截,到了正派门前,整个人就跟万恶的救世主一般,还没停脚就要过来鬼城。他笑道:“莫老神仙不愧是十二门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如此心系九元以及上河一带百姓,怕是上河县令都做不到。”
莫老祖说道:“这本是我莫家该为天下所做之事。”
莫少宇道:“爷爷,你应该明日再来,这里暂时有修来尊师顶着,一夜之间是不会闹什么事情的。”
莫老祖道:“你这孩子!玄墨,让孩子们回去,你我二人随渡船人走一趟上河。”
“等等,”沈忘尘立即打住,在几人的疑惑下说道:“师父去哪,我就去哪。我必须去。”
莫少宇也想起,忙的对莫老祖撒娇,哪知莫老祖今日不吃他这一套。而沈忘尘也是苦求无果,被君止和莫老祖合力送回九元,两人一先一后落地。
沈忘尘速速起身,拍拍屁股的灰说道:“那个渡船人有问题,我必须得去。”
莫少宇捂着屁股起来,不太懂沈忘尘说的,正要问时沈忘尘拔腿朝浮生殿那边跑了。
沈忘尘回到浮生殿取出刑天剑就往外面跑,看到莫少宇伸手直接把人提走,那莫少宇还不知发什么什么事情,整个人就悬在了空中,逆流的风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看这高度也就没有挣扎,反倒紧紧抓住沈忘尘的手。
这刚到上河上方的天空,沈忘尘便发现整个上河都被一层雾霾罩住,看这样子像是谁动了手脚将他们困在里面。
“这什么情况?”停下来,莫少宇也来不及计较沈忘尘刚才一声不吭的把他提走,反倒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他们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回头来,上河竟然被怨气所笼罩。
沈忘尘的浓眉一皱,暗骂了声,问道:“你出身道家能否看得出下方到底是何情况吗?”
莫少宇难得正经一会,说道:“这是鬼阵。布阵者须是老鬼,至少也要死了几百年都无法投胎的人才能布雄踞鬼祖,摔众鬼听他号令。鬼阵讲求的是迷、幻、邪、假,四重局,若有一局走错,便会死在其中,好的能做个鬼,倒霉的会魂飞魄散。”
鬼阵,沈忘尘虽没有见过,但听莫少宇这么说他能猜到这阵法的厉害。也说那君止,好歹是一代尊师,如何没有发现那个渡船人有问题,而那个莫老祖自诩道行高深,也没见得当时逮着渡船人破了这事情。
“我要进去,你在外面守着”。上河百姓的生死与他无关,可君止在里面,他不得不进去救他。
莫少宇伸手拉住有些冲动的沈忘尘,说道:“你不要冲动啊!这鬼阵那是你能进的,就是我进去都走不出来。”
沈忘尘已经铁心要下去了,扯开莫少宇的手,就要离去,转身又找莫少宇要了他的金符。
念在同窗的份上,莫少宇没有犹豫的把金符给了他,并嘱托他小心,那知道沈忘尘走的冲忙一句话都没听到。
入了鬼阵,四方如夜色笼罩一般,脚下估摸着是水面,但今天出奇的没有沉下去。可此刻他已经没有玩闹的心思,整个人甚至是他的神经都在为君止的安危而不安,鬼知道这是为什么?天知道他沈枫这辈子会被自己反师父牵制。
走了不久,耳边传来叫声,沈忘尘静心聆听,顺着那方向走去。眼前不断有骷髅攻来,他拔出刑天剑一剑一个,甚至一剑四五个,下手果断利索一招毙命,眼睛不会眨一下。
大是除了好几百个,眼前才有一片光明,他负剑冲出黑暗,立在一片海蓝的天空下。千树梨花缤纷,水面倒映着白云与天空,梨花色与海蓝色交错,好幻。
忽然,远处有人走来,那人一身白衣,银丝似锦。
师父!
沈忘尘迈步前去,见君止没事心算是落下去了,只是他忽觉不对。君止素日冷漠的很,只在私下与他言笑,那温和的笑不会在此刻出现。君止是他师父,见到他来,不该如此淡定,他应该有些担忧,他会让自己立刻回去。但这个人太安静了!
“徒儿,还不快到师父这来。”立在梨花树下的君止朝他伸出手。
沈忘尘一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不要被这样温和的师父迷住了,又揪着自己的眼皮往前走。
师父不会笑,师父不会笑,师父
他心中一直念着这句话,只要他不碰那个人,不顺从那人,他便能顺利走出这里。也不知君止他们到了那里。
“徒儿,你不要师父了吗?”错过那个人后,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君止,他表情委屈的看着自己。
“蹦”。
看到师父这样,声音又如此软,沈忘尘的神经断了,揪着眼皮的手放了下去。正要扑上前好好安慰他时,身上的金符一闪,那道金光差点刺瞎他的眼睛,却也疼了一下。
“这什么破东西!”沈忘尘虽然这么骂着,却没有把金符给扔了,睁开眼时,可怜的师父不见了。他一甩脑子,继续前行。
又遇到君止时,沈忘尘的鼻血啪啪的掉,差点没把他呛死。
那个君止简直是妖孽上天了,一身薄纱遮着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子,扭动的腰肢跟蛇一样,他没睡过女人却见过别人的女人,自然没有看过这么曼妙的身姿了。而那个人又是君止,他绷不住直接流血了。
“徒儿,还不快扶为师一把。”跌在地上的君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一汪眼波简直要把一个人融化了。
沈忘尘眼下口水,慌慌张张的用袖子擦干鼻血,上前搀扶他的师父。至于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知道师父好妖孽啊!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那君止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同于君止的温和,反而带着一种狠辣。
摸着师父的手,沈忘尘花痴的说道:“师父,你的手好冷啊!快让我给你暖暖。”
“嗯。”君止娇嗔一声。
沈忘尘把他扶起来,可这人却像是没有骨头似得倒入他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徒儿好坏!”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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