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3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3节
沈忘尘不解,十分懵懂的看向君止,难道正身不是这个意思吗?他算是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的人,能认识几个字,很多东西他都没学过。
君止半垂着眼帘转身说道:“少宇,莫要取笑。颜明起身为赢磊解释一下何为正身?”
莫少宇当下对沈忘尘比了个倒着的拇指,瘪嘴回头,却还是在笑。
颜明渊起身,他人立在那背很直,动作都很有教养。“正身乃指修身养性,可借诗词明卷滋润内心,提高自身素质,从而使内心处于一片宁静之中。”
沈忘尘不服也得对颜明渊俯首了,这个小生在打架上斗不过他,可他确实有文采。颜明家族想来家规严,走出来的弟子或是子孙都似颜明渊这般,优雅恬静,波澜不惊,口不出脏语。不像他,自幼就学会跟各种人撒泼,打架、偷鸡、破坏、整人他样样都做的信手拈来。
唉!看来我真是老了,比不上他们了。
君止说道:“正身,取古典之精华,阅诗词之优美,查自身之过错,久而知礼义廉耻、名利单薄。正身最高境界,乃是心若止水,不为名利所动,不为邪恶所驱,可御水而行,万物皆同类。”
他放下丈尺,缓缓坐下,又看向还立着的沈忘尘。沈忘尘不好意思的挠头,他道:“徒儿领教了。”
一下课,莫少宇就坐到他前面取笑他,沈忘尘撑着脑袋看着小鬼在眼前取笑,完全懵懂了的他。
这第二堂课还没开始,一位漂亮的师姐走来说让他们去浩渺台,拓云尊师有请他们。
个个疑惑,莫少宇和沈忘尘互视一眼,之后又互相骂道:“看个屁。”这话惹得萧无机十分无奈。
到了浩渺台上,一位十分强壮的汉子双手握着屠刀凶神恶煞的正跟拓云尊师说话,拓云尊师也十分在讨好他。看的沈忘尘十分奇怪。
那边说完了,拓云尊师立刻黑了脸,再次打开他的嘴,霹雳啪啪说道:“是那几个小畜生昨夜到集市祸害人家婆、媳妇去了,给我站出来。”
昨夜的五剑客互视一眼,纷纷自觉的往人群后方溜,都知道九元规矩多,处罚又是狠。
拓云尊师眼尖的瞅见要溜的五个人,大袖一挥便把人齐齐摔倒壮汉面前。
被摔的莫少宇起身捂着屁股瞪着拓云尊师,吼道:“你个老不死的,摔死我了。”
拓云尊师说道:“我待会儿在收拾你们几个。这位小生,想必这就是你媳妇口中的那几人了。”
萧无机、蓝景榛、颜明渊起身后默默无声立着,沈忘尘揉着屁股看向壮汉,仗着自己比他高比他帅高高俯视他,这绝活和莫少宇有的一拼。
壮汉挥起屠刀吓得众人唏嘘,就是沈忘尘当下也后退了一步。
“婆娘,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泼皮昨夜骂你的。”
那一直站在一边的妇人叉腰走了出来,将那五人一一扫过,指着沈忘尘和莫少宇:“相公,就是这两个昨夜臭不要脸的说我寂寞。”
得知是谁后,壮汉脸色全黑,一手朝沈忘尘一手朝莫少宇砍去:“老子剁死你两小杂碎,敢骂我婆娘,活得不耐烦了。”
这会儿沈忘尘和莫少宇那还顾得上自己是谁,麻溜的开溜。
萧无机看了一眼蓝景榛和颜明渊,偷偷的松口气,在他以为他们会逃过这一难时,拓云尊师说道:“你们三,昨夜下山喝酒,罚扫万步阶,扫不干净不许睡觉不许吃饭。”
萧无机道:“尊师,这件事是我主动领起的,颜明和蓝承都是我硬拉着去的。我一人承担。”
拓云尊师把他打量了个便,又看向颜明渊和蓝景榛,说道:“颜明渊一向洁身自好,肯定是被你们硬拖着去的。那就你们俩扫万步阶。”
“哦!”萧无机语塞。
这边的莫少宇跑不过,只得御剑而飞,这时候也不忘拉沈忘尘一把,两人坐在剑上和下面的壮汉、妇人对骂。
这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放才在花楹和君止的到来后落下帷幕,只见花楹分分给他们两一鞭子,收了剑把他们狠狠地摔了一跤。
壮汉和妇人畏惧于花楹,自是不再多言,只候着花楹的处罚。
“本尊记得赢磊抄了两百遍《三字经》,此刻背来与大家听听。”
沈忘尘仰首说道:“那不是我抄的,那是寒天尊所抄。”
“你说什么?”花楹的语气骤降。
“他和我打赌输了,就帮我抄《三字经》,这事情你不信可以问寒天尊。”
花楹当时又给他一鞭子,说道:“不可教也!不知长者是大,如此不孝!今日你背不出一句话《三字经》就立刻离开九元雪境。我九元雪境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莫少宇看向沈忘尘,他连正身都不知何意,还会背《三字经》吗?
沈忘尘低头,又抬首看向君止,祈求他帮忙,可君止这次不打算帮他。自己创下的祸自己就该承担后果。
不见君止相助,沈忘尘只好使劲的想,许久后才念道:“
梨花梢,皎月照,窥柳腰,真个妙!
眉头蹙,唇边笑,眼如皎,真个好!
师父早,师弟早,莫急躁,准点到;
小白汤,配笼包,三餐好,倍儿爽。”
在场所有人都十分好奇沈忘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浆糊吗?还是有什么东西不慎钻进去了。
这话莫提是花楹,就是君止也有种深深的无奈感。
莫少宇看向他,强忍着没有笑,可肩膀却抖的不行。
“伸个腰,我就倒,师父啊,莫来闹;
人生短,岁月老,置何气?不妨对天一声笑。”沈忘尘噼里啪啦的终于说完了。这就是他的《三字经》。
拓云尊师过来说道:“赢磊,你脑子进水了吗?”
沈忘尘眨眼。
下一刻,后方有弟子笑了出来,你莫少宇再也忍不住开始大笑,也不忘损他一道。而沈忘尘觉得他们莫名其妙的,他说很好啊!为什么要笑?
花楹再也受不住了,转身说道:“君止,这就是你的好徒儿!你看你教的好徒儿。”他气的身体发抖,驾鹤而去,不理这事情了。
“师父。”
君止冷漠的说道:“少宇回去抄写门规,明日交给我。赢磊,你就在这跪着,直到师尊消气。”
拓云尊师说道:“赢磊,你小子隔三差五的闹腾一回,就不能安生一点?”
被处罚的沈忘尘不开心的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莫少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保重!今夜有可能会下雪哟!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说完,他幸灾乐祸的走了。
“师父师父”看着君止失望转身,沈忘尘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你好之为之。”
☆、师徒篇温馨
君止走了,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浩渺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在长叹五声后,沈忘尘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望着天上的太阳公公。想他前世何等狂妄、大逆不道。遇到君止忍不住想要乖乖的,也不知这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还是因为他单纯的很喜欢这个人。
他的名声那么坏,没有一个正道君子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如同当年君子门也就是君止的大哥说他:“这等孽障,见上一面都会折寿,谈上一句话怕是自己都要邪恶”。他大哥也是君子门出名的正人君子,当年十二门派围剿他时,在自己面前可说了自己不少坏话。
虽说他沈忘尘脸皮厚,人老不在乎什么颜面,但在邪恶之中混迹太久,反对那些谦谦君子、气节如竹之人身有结交之心。为此,他还在门中让人穿一身白袍,摇着扇子吟诗作画,可他那门徒天生就跟他一样是孽障,目不识丁,吟诗作画时真想让他吐。没有满足那颗心,他干脆收了这心思。
怎料到,被雷劈死后他还能遇到正真的一个君子,又好看脾气又好,对他隐忍而宽容。此等正派君子,他真的渴望了许久。
伸出双手看了看,沈忘尘嘟嚷道:“玄墨尊这个人啊!就像白童睡觉时用的荷花一样,只可站在这看,不敢碰啊!”
想起自己是如何死的,沈忘尘深深感到恐惧,他有贼心忽然没有贼胆了。老天看他欺师灭祖劈死他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再玷污君止说不定,会遭雷电闪劈而亡。
“唉!好烦啊!”
沈忘尘心烦的伸手挠头,桃花眼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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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被花楹叫到蜉蝣殿中,花楹和修来尊师都在那候着,看着情景许是有何话要对他说。
花楹看了一眼修来尊师,才说道:“如今赢磊已是你徒儿,他是去是留,凭你一念之间。”
花楹叫他来,他已大约猜到其中的缘由,来时的路上自己也好好想过,便道:“尊上可否容玄墨再思量一宿,明日再决定赢磊的去留?”
在浮生殿中的相处的日子里,“赢磊”虽闹,却让他那平静的日子有了声音。抛开他在浮生殿外所做的事情,在自己面前何尝不是一个会撒娇、会讨好、会听话的好徒儿呢?他的狂妄和放荡不羁、粗俗无耻都未当着自己面。给他一次机会,再最后一次,也算是给自己一次让他改邪归正的机会。
花楹和修来尊师忽视一眼,都有些不理解,修来尊师问道:“赢磊在浮生殿中可还安好他可对你毕恭毕敬?”
“赢磊天性不羁,却非目中无人之辈,虽待诸位尊师们有所不敬,大肆狂言,却对我这个师父言听计从。”让沈忘尘对自己毕恭毕敬,君止怎觉是做梦呢?他那么一个狂放不羁之人,像一只奔跑在荒野中的狼,不会畏惧任何人,谁挑衅他都会直面应对。一只狼要如何才会对旁人毕恭毕敬?
君止不必多说,花楹和修来尊师心中都已明了。
“你虽温和儒雅,却也是个倔强执着之人。既然你愿意再给这孽障一次机会,那边顺了你的意。只希望你好好调/教他,不奢望他日后替你分忧,至少也不给你生事。”花楹道。
君止点头。
修来尊师起身说道:“鬼城的事情我已据你所言再去看了一番,这几日,我需得亲自去镇压厉鬼们。莫老祖快到了,管好你的徒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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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莫少宇跑到沈忘尘面前,说道:“赢磊,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在这待了很久的沈忘尘现在也没力气和莫少宇蹬鼻子瞪眼睛了,只像个睡罗汉似得坐在那。看他一眼,问:“那是什么样子?”
莫少宇一屁股坐下去,双腿盘起,撅撅红艳艳的嘴,说道:“赢磊是恶毒的典范啊!你说你,现在收敛了不少。从前师尊说你一句你直接跳起来,那样子可厉害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说赢磊是恶毒的典范,沈忘尘不觉有什么,但凭赢磊曾暗自用尸蛊折磨文玉生这件事情看,他都可以担待这个典范。只是,听到后面那句话,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莫少宇说道:“小鬼,你一直找我麻烦,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吧!”
“喜欢你个鬼!”莫少宇的性子和沈忘尘有些相似,同道相遇自然是想要靠近的,可他是莫少爷才不会主动去找别人。他等赢磊攀附自己,可赢磊这个人却一个人我行我素不与任何人作伴。时间久了,他才对赢磊生出万般的厌恶,更多的是对他一种嫉妒,嫉妒他做的自己好。那是沈忘尘心里那样。当下一脚踹去
沈忘尘被踹的朝后倒去,立即又翻起,道:“那你干嘛说的那么深情?”
“深情你个鬼!死赢磊,”莫少宇气的直接扑向他,瞬间和沈忘尘在地上打成一团。
许久后,两人衣衫褴褛的分开,莫少宇双手环胸,冷冷哼道:“你就在这等着被冻死吧!我要去看萧无机他们了。”
头发蓬松的沈忘尘说道:“走,走远点,我不和小鬼说话,会让我的智商不断下滑的。”
这话说的莫少宇对他又是一阵狂轰滥炸,等到开始下雪了,才气呼呼的离开。
那沈忘尘反倒觉得莫少宇好玩极了,稍有不慎,就会让他暴跳如雷,就是脾气不好,总体上还是好玩的。
看着雪越来越大,沈忘尘起身朝膳房去了,他才不会那么温顺呢?又饿又冷的,在那等着花楹消气,估计他都被冻死了。
到了膳房,他摸进厨房,里面只有一个大妈在那煮东西,他上前揭开锅盖看了看,问道:“大婶,你这汤是给谁熬的啊!真香!”
大妈笑道:“也不知那孩子叫什么,每次深更半夜来厨房找东西吃,问他话他也不回答。看他似乎很饿,这就给他准备了一些好吃的,就不用吃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沈忘尘一边挺大妈说话一边用勺子盛汤喝,这汤的味道真不错。
“那孩子可真幸运,遇到这么好心的大婶了。”
大婶看他似乎很饿,问了他句,便给他盛了一大碗肉汤,还有晚上剩下的饭通通给了他。沈忘尘连连感谢,前世是个门主都没受到这么好的招待,想想前世混的真失败。
大婶抹起袖子,坐在小凳子上洗碗,边洗边说:“那孩子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每次来都不说话,吃几口就走了,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沈忘尘觉得奇怪,这九元中难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吗?
“他有一次来,手里提着一只狗,当时吓得我一夜不敢合眼。那孩子用手将狗撕碎扔到了锅里煮,汤好了也不喝,就走了。”
听到这的沈忘尘差点被骨头卡住咽喉,若是此刻再不知小白是如何死的他就是傻子了。
但奇怪的是,莫少宇并无什么不对啊!一切都很正常。他怎么会是大婶口中的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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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本是要回浮生殿,等回去后没看见君止,想着他是否是去找自己了,连忙往浩渺台赶。
果真,君止身披白色裘衣立于雪中,手中握着一把十六骨白纸伞,一头银发随风轻扬。
这一幕看的沈忘尘心微微一荡,上前叫道:“师父。”
闻声的君止转身过来,淡紫色的眼眸之中冷若冰雪,那种严厉不经意流出。
沈忘尘笑道:“师父,你来看我呀!我刚才想尿尿,就去尿尿了。师父,你不信的话,可以闻我,我身上还有茅房的味道呢?”
来时没有见到沈忘尘,君止心凉了一片,立于雪中想着自己收他是否错了,这样一个狂妄不羁的人如何回的头?如何对他言听计从?
此刻看着他嬉皮笑脸耍流氓,想要对他好点却又拉不下来。
“你还在撒谎。”
君止很少对他用这种严厉冰冷的语气,这还是第一次,沈忘尘有些不知所措。
“错已犯下,为何不为自己所作所为忏悔?私自下山喝酒,夜不归宿,对妇人不敬,罚你在此跪地忏悔,难道为师也做错了吗?”
君止的脸冷若寒冰,眼眸中死寂了一片,让沈忘尘不敢再不知趣,忙的跪下去,大声的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罚徒儿在此跪地忏悔无错,是徒儿顽皮。师父你骂我吧!只要你能舒心一点,就是打死徒儿,徒儿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倘若君止不理他了,他在这继续留下没意思。
看着沈忘尘的态度,君止叹气,其中掺着的无奈其实一句骂一阵打能消的?都知他天性如此,自己何必强求他安静下来与颜明渊一样呢?
他将伞移到沈忘尘头上,缓缓蹲下身子与他对视,沈忘尘也不玩笑,很认真的等他开口。
“冷吗?”
沈忘尘摇头,但看他披着裘衣,便说道:“师父你怕冷?既然怕冷你就不要出来看我了,一时半会儿我冻不死的。”他可是在雪中熬过,这点寒意还不算什么,只是看他怕冷还出来看自己心里忽然暖暖的。
师父们待我沈忘尘都如此好!
君止道:“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你在这受罚,为师怎可不来探望你一眼?”
“师父。”老天肯定是看他前辈子受了太多的苦,这辈子才给他这么好一个师父,他那颗浑浊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君止伸手把他扶起,说道:“为师采了雪菇,让膳房的人给你熬了一碗鸡汤。别跪了,随师父回浮生殿。”
“可我不受罚,就此离去,师尊怪罪下来,师父你会被他指着鼻子骂的。”
“忘了吗?是为师让你跪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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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热腾腾的鸡汤,沈忘尘就是肚子再撑也要把它喝下去,这可是师父对他的好呢?不喝好浪费。
“师父,你先喝一口。”刚好喝的时候,沈忘尘想到君止肯定没喝,立马用勺子盛起一勺送到他嘴边。
正在温习明日功课的君止侧首看了他一眼,温温一笑,道:“你喝。师父不饿。”
君止这人本就好看,侧首时,那温温一笑简直要让所有人为之倾倒。莫提是沈忘尘,难免心猿意马,可他反应快立即笑道:“师傅不喝徒儿也就不喝了哟!”
见此,君止坳不过他,只得喝下。沈忘尘这才捧着大碗细细品尝这碗汤的味道,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灯火下的君止合上书册时,沈忘尘趴在旁边看着他,他不解他为何如此看着自己,却付之温和一笑。
“师父,我以后要找个和你一样的媳妇。”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节,我觉得是我缩写的文当真最温馨的,甜到心里了
☆、师徒篇生病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被鸟憋醒的沈忘尘匆匆爬起了床出去上茅房,出来时,看外面风雪三尺有余,不由打了冷噤。
“这九元雪境的雪比我那的白呢?”他嘀咕了一句,弯身抓起一团在手里,边走边捏。
到了屋子,正要准备再睡一会儿就去上课,却听闻从君止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他微微一惊,把雪扔了出去就朝君止的房间去了。
咳嗽声停了,不时又想起,声音不大,似是压住了声音。沈忘尘伸手敲门,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昨夜冻着了啊?”
“扰了你休息。为师没事,你回去歇着。”君止的声音带着鼻音,估摸着鼻子堵住了。
沈忘尘抓抓有点乱的头发,伸手拉开门,径直走了进去。边走边说:“外面冷的厉害,师父,你先把被褥披在身上。”
君止披着衣裳坐在床边,看着沈忘尘走来,那严肃的模样恍然间竟觉换了个人。
沈忘尘上前拉过被褥就往他身上招呼,还不忘唠叨:“你先裹着,我去给你搬炉火,现在时间还早,我看,也给你煮一碗姜汤吧!”
君止本来说话,哪知咳嗽又来了,这次沈忘尘在这,他没有刻意压制着。有了被褥,确实暖了许多,只是这浮生殿一年都是冷的,便是有了炉火怕也是无济于事。
看他被裹的严实,沈忘尘拍拍手:“我去给你找炉火,你在这待着别走。”
君止点头。这个赢磊好的时候可真好!
沈忘尘关好门,包括外面的大门都给关了才跑去找炉火。九元雪境地势高,又在北极边上,一年都无什么四季。花草树木,山清水秀,唯一不足便是天寒,不下雪还好,就跟初秋一样,一旦下雪冷的要命。他以前可没少说九元雪境是冰棺,住在这的人都是行尸走肉,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
只是,君止在这多年,难道还没适应这种天气吗?还是说他天生畏寒,便是有仙灵护体也无法抵御寒冷。那若是这样,他可就麻烦了。
找遍膳房这边他也没找出炉火,干脆去别处碰碰运气,这一逛就到了寒天尊师的蓬莱殿,抬首看了看高耸的匾额,想起自家师父的浮生殿外的两根柱子上刻的一句诗:身似沧海一浮萍,不入蓬莱自飘零。
“我这个师父啊!真不是一般的俗人。”沈忘尘取笑后,摇头走了,在半途看见一个金色的炼丹炉,想着这个也可以用便抱走了。
去膳房弄了木炭,等烧旺了才送到君止面前。
君止一看这个炉火,就问道:“这个火炉似乎在何处见过,赢磊,你可是又不问自取了?”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也不急于解释,只说道:“师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炉是捡的。你先烤着,我去煮姜汤。”
一来一去忙完了,热腾腾的姜汤也呈现在君止面前,他道谢后捧着姜汤暖手。
沈忘尘也不吹他,他知姜汤还是烫的,便去拿了檀木梳子给他束发。
“师父,君子门的人都是银发,但你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君止的银发很柔顺,摸着像是蚕丝,还有淡淡的清香,就跟那梨花似得。想到这,他忽然记起外面那颗梨花树已经死了,自己那日把下山的正事给忘了,晚上又去喝酒,梨花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人老了!
被沈忘尘如此夸,君止也只微微一笑,道:“你小小年纪,何时见过我君子门的人?”
梳发的沈忘尘一愣,旋即说道:“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听说过的。我师父的美貌不用比也是九元和君子门最好看的,就是响有天下第一美人的沈梦清清都比不了。”
沈忘尘没有见过多少美人,但这沈梦清清他倒是见过,那年他路过沈梦家门口见到了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当时确实觉得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美的惊骇世俗。可一转身他就给忘了,直到那日坐在堂下初见君止,他才直到所谓的美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君止被他逗的发笑,心情也好了不少,说道:“竟是胡话。你家在苏州城,沈梦家在淮南,就是御剑飞行也需一日方才到达,你是如何见得那沈梦清清”
沈忘尘耸肩,他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他自己其实并非是赢磊,而是他们一直都想灭掉的蛊毒魔师沈枫,只好说道:“无需看那沈梦清清一眼,师父在徒儿心中是最好看的,也是天下第一绝顶美人。”
“胡闹。”被他如此说,君止不由的红了脸,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明显。
只是当时的沈忘尘正努力给他梳发没有注意,若是留意到了,肯定会为之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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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出来把君止照顾的无微不至,大到端茶送水,煮汤送药,小到给他捂手,其实,他是趁机吃君止的豆腐。
“赢磊,知道吗?你那句“小白汤,配笼包”大家早膳时都拿出来念叨,这事情传到拓云尊师耳里,可把他气到了。非说是你炖了他的小白。”午膳时,沈忘尘没回浮生殿,本来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半途莫少宇却跑来了。这不,莫少爷吃饭也不安宁。
沈忘尘笑道:“有个小鬼头不听话把人家的小白炖了,那拓云尊现在还伤心呢?”
莫少宇没懂沈忘尘前面那句的意思,只顺了后面的往下接。
吃了午膳,沈忘尘去膳房温药,又给君止送去,也不忘煮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给他。这君止被如此照顾,倒觉自己似乎走了好运,收了如此好的弟子。
喝完药,吃了粥,沈忘尘让他睡一会儿,自己在旁边看着火炉。
等君止醒来后,沈忘尘已经走了,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张纸。他拿起看了看,翻来翻去,翻来翻去,才认出了这几个字:师父,徒儿上课去了。
仅仅是八个字,他就错了五个,其中的一个错别字还是更改了多次。
看着不是一般潦草的字,君止内心无比汗颜。想着自己可否也要教他识字,但是一个富家子弟再是品行恶劣也不至于不会写字啊!想起来赢磊这个月的变化似乎很大,门中在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思索了片刻,他将纸放下,取了裘衣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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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没有下雪,下午的御剑之课还是需要进行的,沈忘尘今日破天荒的跟在寒天尊师屁股后面虚心请教如何御剑,就是莫少宇再如何损他他都不理那小鬼。
看着剑能缓缓起来,沈忘尘的嘴角稍稍扬起,旁边的白无雪持剑立在那看着他,包括颜明渊在内的几位弟子。
寒天尊师说道:“想想玄墨所教的,心要平静,莫想其他事情,用你的意念去。”
沈忘尘努力的尝试,但剑一次次浮起到他膝盖处又落下,这么好几次他也没有失去耐心。反倒对这个东西更有征服的欲/望,这把剑不听他的话,他非要他为自己所用。
“加油!”扛着剑的莫少宇看的着急,但干着急也没办法,只得给他加油。
而对于莫少宇如今对沈忘尘的改变,许多人心中都很疑惑,这其中也包括蓝景榛,只有他最疑惑。萧无机心中倒是清楚,就是他也喜欢这个赢磊,恶劣但有个底线没有恶劣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抛开他总是睡大觉、动不动欺负莫少宇的事情,他这个人也算是敢作敢当,喝酒大口大口的喝,能看得出他豪爽而不计较一些芝麻点的事情。
君止来时看见沈忘尘正在御剑,看他的眉头似乎有些恼怒,许是那剑不听他使唤。他缓缓走过去,弟子们看到了忙的行礼,沈忘尘注意到他来了,心一分神剑立刻落了下去。
“师父。”
寒天尊师当下给他脑袋一个大大的地瓜,说道:“分什么心?啊!剑都掉下来了。”
被打的沈忘尘嫌弃的说道:“这破剑不听我使唤,一点也不像我的小扫帚那么听话。”
寒天尊师看了他一眼,把君止拉到面前说道:“你这徒儿嘴不饶人,快带走。”
莫少宇过去揽住沈忘尘的肩膀,笑道:“你嫌弃这剑,要不,换一把好的。”
沈忘尘看了一眼君止才回道:“什么剑?”
“嗯!就是玄墨尊师的那把千年菩提剑。”说完,莫少宇呵呵的离开他,闪到一边去。
沈忘尘瞄了君止一眼,君止算是晚辈,千年菩提剑乃世间难寻的好剑,从上古流传至今,传说是如来在菩提树下修道时留下的佛珠所化。君止再是品行好,也没有资格受菩提剑,那么,他畏寒怕是因为这把菩提剑。那么寒冷的东西,在他身上肯定受不住,不知他素日是如何控制菩提剑的寒气。
寒天尊师向君止抱怨了一大堆,君止含笑接受,说他回去后会好好教育沈忘尘一番。等寒天尊师说够了,他对沈忘尘说道:“你资质不错,好好修炼,私下没事请你师父指点指点。你啊!上课时认真点,御剑之术其实不难,你看他们都会了。下个月会下山历练,你不会御剑谁来驮你?”
被当着君止的面责备,沈忘尘那张老脸有点红,但他皮肤不是很白,也很难看得出来。他说道:“即便不会御剑,我也会自己去啊!寒天尊知道我的飞行有多厉害!”他刻意提高飞行二字。
寒天尊师当下有些尴尬,连连咳嗽,敷衍的去给别的弟子指点。
看人走了,沈忘尘走到君止身边,看他裘衣披着,里面也穿的多,只问:“还冷吗?天没下雪,却也没有太阳。”
“不冷。赢磊,寒天尊师说你总是与他唱反调。”君止含笑的问他。
沈忘尘呵呵的笑,挠挠头说:“师父,我那不是唱反调,只是不想学御剑而已。”
“是因为剑不称手吗?”
“大概是吧!”其实,他习惯用拂尘,换做剑后还有点不习惯,但也有这种姑娘家家用的剑不适合他,他要用就要那种大的,粗的,还没拔出剑,就把人吓跑的那种。
君止点头,对他微微一笑。
————
御剑课过后,大家都没事了,沈忘尘和莫少宇几个跑去后山的温泉里泡澡。
“寒天尊是不是炼丹?”
萧无机说道:“寒天尊的丹可是很出名的,但他不收徒。”
沈忘尘说道:“丹药算什么,西域的蛊毒才厉害。哼!”
莫少宇打趣道:“那你怎么不去拜蛊毒魔师为师呢?大老远跑到九元来。”
我就是你们口中罪大恶极的蛊毒魔师!
沈忘尘瞪他一眼,笑道:“某个人的金符还在我这呢!”
说到这,莫少宇又开始蹬鼻子了,那蓝景榛说道:“赢磊,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你将金符还与少宇又如何呢?”
“是啊!赢磊,你觉得金符好玩,现在也该腻了吧!金符可是少宇的命根子,别闹了,快还他。”萧无机也不忘趁机劝阻。
听到这的沈忘尘猜疑的看向莫少宇,难道他半夜出门去厨房找吃的,更甚炖了拓云的小白,二日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正是因为没有金符的庇佑?
那金符他仔细研究过,是个好符,应当是出自莫老祖的手。
颜明渊淡漠的说道:“做事要有底线,玩够了就适可而止。”
“金符对小鬼很重要?”沈忘尘扫视了在场的几人,颜明渊淡漠的看着他,萧无机明显的有些掩饰,而蓝景榛则是心生不悦,眼中还有一些堤防,那莫少宇气鼓鼓的。看来他猜得没错了,莫少宇丢了金符,半夜梦游二日不知自己所作下的事情。
“赢磊,”这气氛静止了许久,萧无机也掂量了一番,才选择开口,但蓝景榛似乎要阻止他说什么,萧无机示意他没事:“其实,金符是护少宇身体,没了金符,他夜晚会做恶。这也就是为什么让蓝承这段时间夜间陪他睡的缘故,懂了吗?”
“原来如此。”沈忘尘含笑看向莫少宇:“早点说我也就不把金符贴到那只鬼身上了。”
“你说什么?”莫少宇大惊。
沈忘尘在准备开溜,笑道:“你夜闹鬼,我我用金符把那只鬼包住扔进了茶壶里。”
“那可是赢磊,你找死啊!”听到自己的命根子被赢磊拿去装鬼,莫少宇顿时怒了。
见这情况,沈忘尘立马起身开溜却被莫少宇抓了回去使劲的往水里摁。
萧无机道:“少宇住手。蓝承,拉住少宇。”
蓝景榛暗骂了声,起身把莫少宇拖住,沈忘尘从水里出来,被水呛的直咳嗽。“我的娘啊!这小鬼的力气好大。”
“赢磊,我要炖了你。”
“小鬼,你把小白炖了也就算了,就别对我动手了。”沈忘尘道。
萧无机看向沈忘尘,而莫少宇也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齐齐问道:“赢磊,谁炖了小白?”
“哦!”沈忘尘扫视了他们一眼,发觉包不住火了,但他们又是好朋友,便说:“小鬼把小白炖了。”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件事情?”莫少宇问道。
“估计是夜小白吵到了你,你半夜没有金符庇佑出去把它炖了,膳房的大婶看见了。”
蓝景榛不悦的说道:“都是你害的。”
沈忘尘深深无力,他又做了一次坏人,最后不得不被莫少宇再水里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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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看着沈忘尘脸上的淤青,君止沉着脸问道。
沈忘尘咧嘴笑了笑,摇头,这点痛算什么?是君止大惊小怪。
“莫老祖送少宇过来时,特意叮嘱于几位尊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少宇丢了金符,你倒好!”君止轻叹,转身取药过来给他擦。
“我不知道,当时本来想那个符,没想过拿那么重要的东西。”当时怕鬼,他才去莫少宇的房间拿了金符,他以为那玩意只是普通的,哪知道会是莫少宇的命根子呢?要是知道,他不会去拿的。
“现在知道就好,上完药,便去把金符还他。”
“那只鬼怎么办?”
“我送他去鬼城。”
“好吧!”
☆、师徒篇喜欢
君止锁着鬼的双手,拉着他正要往上河鬼城去还没出门,沈忘尘就跟了上来站在身后。谎称自己怕跌下去便紧紧抓着君止的肩膀,半个身体都挂在身上。
嗅着淡淡的清香,沈忘尘垂眼抵着他的肩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和恬淡。
对于沈忘尘如此贴在他身上,君止半点也不计较,反倒觉得这会儿的徒儿乖巧了许多,没有给他生事。那习惯抿着的唇缓缓划出一抹淡若清风拂面的笑。
“师父,如果那天,你发现徒儿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会不会准从十二门派诛杀我?”就算君止要杀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只是他沈忘尘不想再与自己的师父发生生死之争。更何况,他挺喜欢君止的,喜欢他一身如雪,喜欢他温文尔雅,喜欢他的严厉。唉!老年人啊!一闲下来总是会想到很多事情,他也如此。想知道那天这纸包不住火了,君止还会认他吗?
君止也未多想,只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若十恶不赦,为师也难逃其责,为师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若要诛杀,为师陪你。”
“噗!”听到这话的沈忘尘睁开桃花眼,露出其中的笑意:“师父你真好!好的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嗯。”君止应道。
沈忘尘安静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猛然一跃跳到他的背上,君止意料不及,整个人带着沈忘尘从剑上翻落下去。那只鬼也趁机挣开桎梏跑了。
二人齐齐落入河中,激起一层层波浪,水面还没有平复时,沈忘尘拽着君止浮出水面。
“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了!”沈忘尘笑道。
可君止却冷着脸,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沉声说道:“如此危险,若非落入河中,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看着君止严肃的脸,沈忘尘毫不知错,反而用手舀起一碰水泼向他,立即溜开。
“师父,徒儿知错啦!快来责罚。”
被泼的君止是上一波余悸没有落下,此刻又被沈忘尘刺激,眉头皱了许多。但看那似鱼般游在水中的沈忘尘后,眉头又开始舒展,暗道:我何必与他计较呢?这个孽徒。
迟迟不闻动静,沈忘尘疑惑的回身,喊道:“师父,快来追我呀!追不上,我就不帮你逮鬼了。”
君止嘴角轻扬,忽然钻入水中。
看着人消失在水面,沈忘尘知道他要来追自己,忙的逃。他不信君止游的会有多快,肯定是他先到岸边。
又是一个黄昏的河中,水雾朦胧,绫波如金。
眼看岸在前方,沈忘尘裂开嘴,说自己赢定了,却不料君止忽然在他面前从水中浮出,吓得他后退半步。
君止破开鳞波出水,水花似花瓣散开,银色长发四处流淌。水帘之中,他美如一幅画,那双紫色眼眸缓缓睁开。
当下,沈忘尘的心开始噗咚噗咚的跳,想靠近看清楚,看清芙蓉出水时的美。
他才是九元的妖孽!
君止含笑看向他,说道:“徒儿,你输了,为师该如何罚你呢?”
温润的嗓音似璞玉一般,浸在心窝子里暖的心醉。邪魅的笑意,因微笑而微微垂下眼睫的眼眸,不似画却胜画一幅。这张脸,需要花费多长岁月方可雕琢而出,这个人需花费多年才能造就他似皎月皎洁清澈。
沈忘尘咽喉的喉结滚动了一次,咽下口水后朝他划去。“徒儿认输,听凭师父处罚。不过,徒儿替师父处罚吧!”他游到君止身边“师父夜间怕冷,恰恰山上积雪没有化尽,那就罚徒儿今夜给师父暖床吧!”
君止轻轻摇着脑袋,浅笑道:“罚你今夜再给为师熬一碗粥。”
“师父要喝粥啊!这个好办,等回去后,立刻去膳房。现在,我们先上岸,那只鬼已经跑了。不能让他跑到集市去,害了人师父可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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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在宁静的黄昏下,本是大好景色,却都没心思去观赏,一心都在寻找鬼的身上。
眼看天越来越黑,那只鬼还是没有任何眉头,君止有些担心了。沈忘尘却说夜晚是个好机会,夜间的鬼不需要躲藏大可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也没有事情,如此便好抓他了。
既然如此,君止也只好先找个茶楼坐着喝茶,等着深夜。
沈忘尘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已经换了行头,看他披散着长发,身穿着又破又烂的衣裳,还有恶臭味。君止险些没认出来,等知道是他时,不由惊疑。
沈忘尘细说道:“那鬼出了鬼城被我们抓着了,捆在金符之中也有数日,他没什么法力肯定受了伤。我想,他既然逃了出来,必定会趁夜间人少时出来作恶,比如,附到凡人的体内吸取他人阳气。只要我扮做一乞丐行走在街上,他必定会来找我,如此一来,师父你再在暗地埋伏,趁他袭击我时迅速出击。事情,完美解决。”
听完后的君止不信的看着他,这个在门中生事与尊师们反着来、上课睡觉,此刻又如此聪明机智的赢磊真是他的徒儿吗?
看着君止有些不信,正在等着夸奖的他有些挫败,一屁股做到板凳上,说道:“师父,你应该夸我聪明。”
“为师,”君止有些不知所措:“为师今日才知徒儿如此聪明。”
“我聪明的呢!”一得到夸奖,沈忘尘的尾巴就翘的老高,得意洋洋的撑着脑袋看着他。“师父不知道的事情还要很多,徒儿就不跟你细说了,你会发现收我为徒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君止道:“先别如此自负,事情结果如何还需后文。”
沈忘尘瘪嘴。
外面传来打更声时,君止和沈忘尘才一前一后的出了茶楼,那沈忘尘从黑暗之中走出,弯着身子杵着拐杖缓缓前行。
黑暗之中的君止目光紧随着沈忘尘的身影,看他那般蹒跚似乎看到多年后,他白发苍苍的模样,心中不由轻叹岁月仓促不饶人。
走了一条街,都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就在君止欲要折回九元与花楹商议时,沈忘尘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白影,他自是记得这白影正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只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静静拔出背上的剑,紧紧跟随。
鬼在试探,试探前面这人是否能为自己所用,沈忘尘自是注意到了,那么恶臭的味道都盖过他身上的恶臭味了,他如何注意不到。可他偏偏起了戏弄之心,加快了脚步,那鬼微惊止步不前。沈忘尘轻笑,而后止步,拿拐杖杵地,用着极其沧桑的声音说道:“唉!人老了,走不动了,快了几步,感觉,命都要丢了。”
君止也不知沈忘尘在做什么,也不敢妄自行动,怕打草惊蛇,今夜空手而归。
沈忘尘摇头,又弯着身子继续前行。
那鬼又开始去追,等靠近沈忘尘身子准备往他体内钻时,沈忘尘忽然撤开了,那只鬼直直撞入粗大的树中,险些跌倒。
沈忘尘平静的看着他,又装作不知道,扔了拐杖脱下裤子。“人老了,尿尿也多了啊!”
那只鬼刚刚翻身过来就被一股水冲了恐怖的脸,沈忘尘也不安生的画圈圈,边尿边长叹他老了。
在准备收服那只鬼的君止汗颜到伸手扶额,暗道:这个孽徒连鬼也要捉弄一番,唉!
尿完了,沈忘尘速速藏好老二,嘀咕着去捡自己的拐杖,慢悠悠的走了。
鬼拂去脸上的尿液,似有些怒火,起身就朝沈忘尘攻去,哪知沈忘尘随意将拐杖朝后晃来,直直打在他肚子上。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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