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10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10节
君止道:“想你有没有好好上课,可与宋少主顶嘴,不好好学习。拓云尊师教的阵法你懂吗?寒天尊师教的御剑你会了吗?”
君止倒是没有隐瞒,通通的吐出来,可高兴了日日苦思念想的沈忘尘,只觉自己像是小媳妇终于见到自己小夫君的模样。
“回禀师父,宋先生的课徒儿每日都很认真,拓云尊师的阵法我都记在脑子里,只是寒天尊师的御剑徒儿着实不会。”
看着这样的徒儿在怀里撒娇,君止忍不住伸手点他额头,道:“乖。”
沈忘尘被点的心儿荡漾,多半是被月色下的君止迷醉了心,都忘了自己是计划推倒君止而非自己被他迷得东南西北不分。
两人腻歪了许久,沈忘尘躺在石头上枕着君止的双腿和他说了近日的情况,什么宋浅和君不夜一见面就吵架,吵不过就开始撕扯被拓云尊师说是打情骂俏,气的那两人站在一条线上攻击拓云尊师,君止听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另外就是全门吃素惹得众人背地里说君不夜是昏君的趣事,更将他最近学会的字拿给他看。
君止看着越来越好的字迹,露出欣慰的笑,暗道:徒儿终归是收敛了心。
二人谈坐到凌晨丑时末,君止才将沈忘尘送回宿院,告别时,沈忘尘站在门内抓着两边的门眼巴巴的看着君止,道:“师父陪我睡嘛!澜墨君不会知道的。”
君止道:“你也不小了,无需师父陪你。”
沈忘尘暗道君止心硬,不知为的什么不愿与自己一道睡,那件事情他也没再挂在心上了。
“那,师父早点休息。”
君止点头却未立刻离开,沈忘尘趁此上前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像是偷腥的小猫立刻关上门:“师父,还是你的味道最能解馋。”
外面的君止脸颊微红,眼色复杂,最后归于轻叹,转身离去。
☆、矛盾篇死尸
沈忘尘一夜欢喜的半夜没有睡着,直到卯时才睡,正梦着和君止在浮生殿中玩闹,屋外已经传来准时准点的锣鼓声,将他吓得抱着抱枕从床上滚下去。
“赢磊师弟,起身啦!”昭仪师姐的声音跟银铃似的,十分动听,但是天天都被这声音吵醒认谁都不会觉得好听。
沈忘尘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捡起抱枕盯着鸡窝头窜到门口开门就对上每日都会对他笑的师姐,一脸埋怨的说道:“好师姐!你扰我好梦了,如何个还?”
昭仪提起手中的锣鼓连连敲了三下,震的沈忘尘的元神都快出窍了,又闻昭仪说:“醒醒吧!我可照顾着你呢?每日最后才叫你。再不识趣,日后我第一个叫你起身。”
沈忘尘将脑袋靠在门上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说道:“师姐若是不叫我最好了。”
昭仪拿起敲锣的棒/子敲他脑袋,道:“只要我还在,每日扰你好梦的都是我。别磨蹭了,快去洗漱准备上课。最近澜墨君管的紧,你可别迟到。”
被敲的沈忘尘拿起抱枕顶在头上,悠悠的埋怨昭仪:“师姐慢走,明日再来,麻烦师姐明日迟点,兴许,今夜还能做那个梦。”
“白日梦做多了吧你?你小子真磨蹭!顶着你玄墨尊的枕头炫耀吧你。走了。”
昭仪走后,沈忘尘取下抱枕将门大大敞开,转身进去收拾。
这一见宋浅,就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怒火,且看他嘴角带着淤青,就知道他肯定和君不夜又打起来了。也不知是为何事?他也识趣没有在这时候去问他,径直往思乐殿走,他如今不会跑了。
一上午君不夜没有出现在思乐殿上,宋浅也难得让他们自己看书自个坐在那闭目养神,但一次次无意泄露出来的杀意让下方弟子不寒而栗。
熬过上午,五人饭后率先赶到陵迟泉边靠着树干聊天,说着说着,莫少宇提到昨夜发生的一件事情。
新弟子小胖子有吃宵夜的习惯,下午的晚膳再是吃的饱,到了点依旧会饿。一时没忍住,也是没有把君不夜的“四条”放在心上直接去膳房找吃的,结果在回去的路上被君不夜逮了个正着,当夜就罚他倒立抄写《学子篇》。人到早晨就晕厥了过去,脸上全是泪水。
听得这的沈忘尘笑道:“小胖子不是常与我们作对吗?我以为他是个好学子,没想到啊!我们还没犯规,他倒先犯了。”
萧无机道:“没有罚他倒着抄写《学子篇》算是幸运了。”
“唉!要是我们那一天被罚了,这样吧!我们第一篇一字不落的抄写,第二篇开始隔三差五。”莫少宇道。
颜明渊无奈说道:“你最好祈祷是玄墨尊检查你的抄书,若是澜墨君,后果可想而知。”
沈忘尘郁闷的拔起一根草叼在嘴里,说道:“我要做好学子。”
“啥?”莫少宇大惊,转首看着抬头看天空的沈忘尘:“你没病吧你?”
沈忘尘道:“我牛大一个字都不认识,别提是被罚抄了。上次被罚抄《三字经》还是寒天尊比赛输了替我抄的,你们说,我要是被罚了,倒立三年都抄不出来。”
莫少宇哑然。
蓝景榛轻嘲一笑,道:“赢家二老未曾给你请先生吗?你倒是取笑我们了,如何一个牛大个字不认识?”
沈忘尘道:“唉!他们二老请了先生,可我心不在焉啊!”
萧无机笑道:“那若真是如此,我看到时我们替你抄吧!大家兄弟一场,有难同当。”
萧无机这话,沈忘尘喜欢,当时说道:“就凭你萧无机今日这一句话,他日你有难,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拼了。”
莫少宇道:“你凑什么热闹?要殉情也是颜明的事情,那轮到你?”
沈忘尘和萧无机同时给他一个怨毒的眼神。
——
有了上次夜间探望君止一事,之后的沈忘尘也会去,今天天河满星辰,他又溜出房间朝浮生殿走去。
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吃些豆腐,路过兰亭路时,前方有五个在蹦跳的身影,凭他的双眼便看出那非人而是死尸。
这九元雪境何时混来的死尸?澜墨君夜巡时都未发现吗?
沈忘尘四下看了一下,走到一颗柳树下,折下一枝柳条便速速上前,一挥下去就打的一死尸张口嘶鸣。
五个死尸受到惊吓,顿时乱成团,四分五裂的跑。沈忘尘不急于将它们一网打尽,而是揪着一只跑的慢的将它打的全身散架,直到化成粉末他才收手。
扔了手中柳条,沈忘尘转身朝上河而去,深夜的上河唯有一袭月光落照在水面,悠悠竹筏顺水而行。
“老神仙,鬼祖都被封了,你却还在啊!”沈忘尘朗笑,随即轻轻落于竹筏上。
渡船人盘坐于上,笑道:“小生,我已说过,我只是一渡船人。”
沈忘尘含笑坐下,却不像他那么规矩,而是随意屈起一条腿,一双眼睛藏着莫测的笑:“渡船人?老神仙可是渡了几只死尸到我九元?”
渡船人道:“九元与我仅是河面与河岸之距,这些年,我上不了九元,又如何让几只死尸上九元呢?”
“哦!”沈忘尘明白的哦了声,笑道:“我明白了。从浮生殿中出现游魂时我有些怀疑有人背后搞事,后来安宁了不少,不过,我现在算是清楚了。老神仙有酒喝吗?这夜还长,事情也做不完,我们俩老头子聊聊。”
他一直都未对君止提过浮生殿游魂的事情,一来怕是自己多想,二来怕事情没有足够的证据倒让君止觉得他的胡闹,也就忍住了没说。后来听莫少宇说了君止的身份,他再次在揣度这件事情,今夜看到死尸,他可算是肯定了。绝对有人想加害君止,其余四个尊师都有可能是背后的操纵者。
只是,这些事情想也想不完,做也做不完,还不如趁机会好好玩玩。
渡船人捋着胡子轻笑,问道:“我有阴阳酒,一口辣,一口冷。”
“听这名字就觉得这就不错,拿出来试试。”
——
沈忘尘喝了三口就喝不下去了,简直是一口烈焰之中一口冰窖之中,如此大的反差怕是只有这个老神仙受得住。看天色不早,与他道别折回宿院,这才刚到房间就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麻溜的滚到床上,拉起被褥把自己盖住。
门被推开,露出君止那张柔和的脸,知沈忘尘已睡便放轻了脚步声,绕到里间。
上前看了一眼大包,君止弯身将盖着沈忘尘身体的被褥拉开,便有一股酒味传来,惹得他皱眉却没有开口叫醒沈忘尘。
一直以为是君不夜的沈忘尘直到身上的被褥被拉开他才发觉是君止,却没有睁开眼,干脆装睡下去。只是,君止一直看着他让他有点装不下去,脑子一转,轻呼道:“师父,不管他们承认与否,你都是我师父。”
君止轻叹,轻声说道:“无意间,师父已被你拴住了。”
听得这话的沈忘尘差点“诈尸”,可他按捺住自己,知君止脸皮薄,自己要是醒了他肯定得脸红。虽然他脸红的时候看起来很诱人,但他有时候也不想让他尴尬或是为难。等吧!时间还长。
看他睡得安稳,君止不想打扰到他,伸手卸下帐子转身走了。
第二日,沈忘尘与昭仪师姐又是一会儿的说笑才急匆匆的赶去思乐殿,着急时也忘了四条当中禁止疾行,也算他运气好没被君不夜逮到。只是这还没赶到思乐殿就看见前方的路边躺着一个人,本是要直接跨过去,哪知走近了才看清是谁。
这不是文玉生吗?
疾行的沈忘尘噶然止步,立在文玉生尸首旁,看着文玉生面目狰狞、断手断脚的模样,沈忘尘忍不住后退半步。两个月前他何曾料到文玉生会以这种丑态死去,也不知是哪个心狠手辣的把人折腾成这模样丢到九元来。
正巧旁边有人过来,沈忘尘把人拦住让他去找君不夜过来,那人一见地上的文玉生吓得掉头就跑,把沈忘尘一个人丢在那。
这可以传话的人跑了,沈忘尘只得自己去找人。
他这才找到君不夜就见他和宋浅两人在争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看得他直呼:“澜墨君、宋先生你们俩真是冤家路窄!”
二人齐刷刷瞪他。
沈忘尘抬手示意自己不说,道:“澜墨君,那边有死人。”
“与你何干?还不去上课。”君不夜想都未想直接批了沈忘尘,却在下一刻反应了过来:“谁?”
就是宋浅此刻也冷静了不少,看着沈忘尘等他回话。
“文玉生。”
君不夜眉头一皱,道:“出事了。”
就是君不夜不说,沈忘尘也知道这次九元要面对大麻烦。文家老爷子文盛易可是道中元老,当年三道匹敌魔道也是出了大力,多年来,文家都很低调大有退出江湖之势。文家可谓修魔道的天敌,在得道前若被他们逮住必死无疑,且连魂魄都会碎的一点渣都没有。他膝下只有文玉生这么一个独子,平时娇生惯养出来的,受的宠绝不逊色于莫少宇。人死在九元,几位掌事定是难逃一责。
宋浅也跟了过去,沈忘尘更是跟去了。
宋浅一靠近,眼前一昏,凑近正和君不夜查探文玉生身体的沈忘尘也没注意到宋浅的不对劲,直到二人听到噗咚的一声才回头,那宋浅已经栽倒在地。
“他这是”沈忘尘疑惑,麻溜的起身上前把人扶起来,这么一看才发现他脸色煞白。
这可真是添麻烦!君不夜暗道,看着晕倒的宋浅,皱着眉头说道:“将他送回殿内,立即召集五位尊师齐聚云鹤殿,另外,今日停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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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很快传遍了九元,安静数日的九元再次有了点动静,而白无雪却成了众人眼中最大的嫌疑人。
云鹤殿的人还在商议之中,外面已经众说纷纭,看有人指责白无雪,看不惯他人以多欺少乱开口的沈忘尘当时上前立在白无雪面前,说道:“文玉生的死是那个没脑子的胡言是无雪师妹所为?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在此妄自猜测算什么君子?你们一个个说是无雪师妹因文玉生和常西平背叛她而报复,可有什么证据?”
旁侧的莫少宇一听,上前说道:“就是,白无雪和文玉生来九元前就已经相爱了,她怎么可能杀死文玉生?你们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小胖子讥讽道:“赢磊叫的可真亲切!无雪师妹?就你对她穷追不舍。先前为了追她,花了不少手段,若不是尊上看在赢家二老的面上早就把你逐下山去了。你这么护着你的无雪师妹,是不是白无雪忽然转性不爱文玉生对你情有独钟?文玉生死的可真是贱啊!断手断脚,我们九元也不知道谁最毒。”
小胖子说话带刺,沈忘尘还能忍受一二,白无雪已经是委屈到抽噎,而莫少宇一听这话,杵到小胖子面前去,吼道:“你把话说清楚?赢磊是很喜欢白无雪,可那只眼睛看见他害文玉生了。我告诉你死胖子,你再敢在这胡言乱语,本少爷放鬼咬你。”
小胖子在这最怕的人莫过于莫少宇,对他狠的牙痒痒,却又不能动。这会儿一肚子话都被他给吼了回去,只瞪着双眼看着他。
莫少宇道:“谁再说这件事情是赢磊干的,就是与我莫家堡作对。”说完,掉头拉着赢磊,也不管白无雪。
出去后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人家说白无雪干你什么事情,要你管,没管成倒惹一身臊。你不知道你和文玉生是什么关系吗?他的死你最好保持沉默。”
沈忘尘今天算是看到莫少宇仗义和霸气的一面了,暗下对他竖起大拇指,这小鬼混虽然混却不是恶劣,反而挺可爱的。
“谢你今日拔刀相助,要我如何感谢?”
看沈忘尘跟自己嬉皮笑脸的,莫少宇气急,双手环胸把头高高抬起,一幅我不理你的高傲姿态。
沈忘尘知他担忧自己,便退了一步,说道:“好师弟,莫要生气了!白无雪乃是女流之辈,被众人欺负,我若是袖手旁观有损我男人的颜面。”
莫少宇斜睨他一眼,不说话,暗道:人家白无雪又不喜欢你,你献什么殷勤?
“你若再不理我,我可要以身相许啦!”不见莫少宇开口说原谅,沈忘尘这心里啊也有点忐忑,于是不要脸的凑近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
被沈忘尘这么靠着肩膀,莫少宇觉得痒,但闻这句话又想笑,可他强制忍住,板着脸推开他,道:“许吧!”说完人就走了。
“喂!小鬼,等等你媳妇我啊!”
☆、西域篇追凶
沈忘尘最担心的还是君止,怕他在这件事情上吃亏,毕竟文玉生是死在九元雪境内的,若是死在外面事情还好解决。既然上次是常西平带走了文玉生,如今文玉生死在九元内,那常西平人又在何处呢?
大致是晌午,几人才从云鹤殿中出来,等候多时的沈忘尘立即上前绕到君止身边,问道:“师父,事情商议的怎样?”
君止道:“暂时先通知文家主过来,事情还需侦查。”
旁边的拓云尊师似乎是火烧了眉毛十分的着急,道:“这文玉生咋就死在九元内呢?你说这常西平这小子把人带走就带走了呗!送到哪去不好,偏要送到九元来,这不存心给我们找麻烦吗?”
君不夜说道:“且等文家主如何说,我先去见见白无雪。”他现在也管不着沈忘尘了,他才到不久,九元就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这也存心不让他好过啊!
花楹道:“此事需得请老祖出关,文家主与老祖曾是道友,相信他会看在老祖的面上容我们些时日弄清此事。”
君不夜点头。
沈忘尘跟着君止去了浮生殿,一路也没问怕让他心烦,回到房间,沈忘尘乖乖的奉上一杯清茶,君止喝了一口问道:“青阳,你可曾对为师说过谎?”
自上次告诉他自己叫沈青阳后,君止从未这么叫过他,今日如此叫,又问了这句沈忘尘心中明白,却故作不知:“没有。师父为何这么问?”
欲言又止的君止看了他一眼,最后收回眼眸:“你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师父!”一听这话,沈忘尘当即站起,看着君止努力压下内心的涌浪和点点不悦:“师父也认为这件事情与我有关系?”
君止摇头:“为师自是信得过给你,只是,你是沈青阳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唯独我。赢磊先前确实对白无雪心生爱慕,与文玉生也有过摩擦,两人之间的仇恨确实存在。文玉生忽然消失,又以这幅模样出现在九元,何人会相信你与白无雪是清白的?”
听君止还相信自己,沈忘尘心中大喜,麻溜的绕过小桌挨着他蹲下,抬首看着:“师父,只要你相信文玉生的死与我无关,今夜我就会睡得踏实。至于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还赢磊和白无雪一个清白。”
君止伸手将他捞起放到榻上,说道:“文家人一来势必会问你话,你莫要争强,保持理智。你若是惹怒文家主,就是师父也保不了你。”
君止没有怀疑,但他的眼色失去往日的温和与宠溺,沈忘尘看在眼中,难受在心里。君止还是在怀疑他,那君止越是怀疑他越是要弄清楚这件事情,让君止相信他沈枫虽出魔道却也是魔中君子。
——
这一夜相安无事,二日一大早,文盛易与其门中弟子匆匆来了,一来就见了文玉生的尸首。这不看还好,一看文盛易那张老脸扭曲到狰狞,一双手紧紧拽着,险些栽倒在地,也幸及文家弟子搀扶住他。
迎来的是花楹,他左前方那人一头白发,白须及地,一身深紫衣袍,怀抱一白狐。
“文家主,百年不见。”老祖率先开了口。
文盛易多于旁侧的椅中,一手扶着疼痛的脑袋,见老祖来想起身也起不了,只摇头哀痛。
“爱子一事,德彦已与我说清,你我当年有过同窗之谊,便不拐弯抹角。爱子的死我九元难辞其咎,在此承诺必找出凶手于炼魂炉中炼烧,还爱子公道。”
文盛易道:“我文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啊!夫人也是难产而死的,这这真是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看他情绪很不稳定,老祖伸手替他顺气,待文盛易好些,才说:“你我当年算是修仙道中的天下无双,你也助我得道。玉生的死,我心中着实哀痛,可我只求速速查出凶手还我儿公道。”
文盛易的开明让这件事情得以缓解,如此便不担心二位道友为此撕了脸皮。
从房间出来后,文盛易说要见白无雪与赢磊,老祖与花楹便领他去了云鹤殿上召了赢磊两人来。
被召见时,沈忘尘并不担心,他已经想过各种场景了,相信文盛易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他们。
只是这白无雪害怕的厉害。
上前拜了二位道祖,沈忘尘很规矩的立着。
文盛易道:“无雪丫头,我且问你,玉生消失前可有去找过你?”
“不曾。自那日与他争吵过后,玉生再也不同我讲话。”
文盛易自是知道那一日,这事情说来丢脸也就没戳破,又问:“你可恨玉生?”
白无雪点头。
“那你对他可是真心?”文盛易道:“文家和白家先祖都在风月城,两家一东一西,我与你父亲也算是忘年之交。你无需隐瞒什么,我不会责怪你。”
这话听得沈忘尘都不信,文盛易能有这好心?除非文玉生不是他亲生的。虽然白无雪不是杀害文玉生的凶手,可她是文玉生与常西平做交易的根因,也是导致文玉生被常西平欺压的原因。
白无雪咬唇,那老祖道:“无雪实话实说,文家主也非小气之人,他既说了不会责怪于你,自是会信守承诺、”
沈忘尘暗道:九元老祖可真是狡猾!不但保住白无雪性命无忧,也提醒文盛易说到做到。
白无雪看了老祖一眼,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与玉生在来九元之前便已私定终身,等他日得道再回风月城成亲,无雪待玉生之情从未变过,哪怕是得知他与常西平之间的事情。无雪怨他,也恨他,可更多的是情深,若非情深,无雪如何会去恨他怨他呢?他消失的日子里,无雪日夜难安,也有心下山寻他,只是无雪没有能力。文家主,老祖,无雪要多恨玉生才会让他断手断脚?”
白无雪一席话让文盛易安静了下去,沈忘尘暗自揣度文盛易的心思,白无雪已坦白,他还会放过她吗?
许久后,文盛易说道:“赢磊,我听说你与玉生之间误会重重,上次来时,你与玄墨尊去了淮南未有机会问你。今日,你便说说你们是如何个误会?”
沈忘尘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更与君止商议过如何过了这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文家主,晚辈确实对无雪师妹有爱慕之心,曾几度为她着迷失了理智,闹得晚辈成了九元恶人。在与文玉生搏斗之中,晚辈伤过他,却未伤及他性命。却是两月前,晚辈在房中思索一夜方才决心放弃无雪师妹,之后再未作出任何伤害文玉生的事情来,门中弟子都可见证。文玉生与常西平的事情是晚辈撞见,不忍看无雪师妹被瞒谷中便带她去了,之后晚辈随师父下山借五音塔。待晚辈再回时,文玉生已经被常西平带走,昨日忽然出现在九元内,也是晚辈撞见的。
晚辈认为,文玉生的死与常西平脱不了干系,常西平这人对无极门魔头阿谀奉承,手段甚是残忍。晚辈想文玉生出身世家,自是不愿与魔道出生之人过活,这才引得常西平起了杀心。晚辈仔细看过文玉生的上,发觉他体内有蛊毒,晚辈断定他去过无极门,而沈枫魔头也见过他。”
赢磊和文玉生之间的仇恨深得很啊!害他脱离肉身差点死掉,肯定对文玉生恨之入骨。在无极门重逢,断是会对他处以极刑,不过,只让文玉生断手断脚还算是有点点人性的。
老祖道:“你如何看出文玉生体内藏有蛊毒?”
“晚辈不才,幼时不喜读书,喜欢稀奇玩意,就跟着苏州城中的几个练蛊的大叔学了几招。但二老总觉蛊毒乃是不耻之学便未让晚辈学,于是送晚辈来了九元。故而才知文玉生体内有过蛊毒。”
文盛易眼色沉下,眼前晚辈与文玉生有过误会,又会蛊毒,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恶念,道:“我倒觉你与这件事关系很大。”
便不是文盛易开口说这话,旁人都能从这番话中听出些许眉目赢磊最有可能是凶手。
老祖道:“你可知你这番话后果多重?”
沈忘尘道:“我知。老祖与文家主都觉是晚辈毒害文玉生。”
事情被挑开,文盛易也没装什么大度,直起身子说道:“整个九元就属你与玉生怨恨深,且你自己也坦白自己练过蛊毒。”
沈忘尘迎上文盛易的眼睛,说道:“文家主何不等晚辈去一趟无极门回来再给晚辈定论?”
老祖道:“文家主,就让赢磊去一趟无极门弄清事情原委,若是抓回常西平最好不过。”
有老祖说话,他又没有抓到足以证明赢磊就是凶手的证据,文盛易只得压下内心怒火,说道:“那我便给你这机会,只是,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一去再回?”
“我陪他去。”屋外传来稍带冷清的男声,老祖与文盛易寻声看去,正是君止缓缓走来。
君止上前拜了拜,说道:“赢磊是我入室弟子,文家主不放心,我这个做师父的就陪他去。若真是他害的文玉生,无需文家主动手,玄墨必亲手剔他骨肉,碎其魂魄,永不超生。”
君止为人文盛易自是清楚,以他在修仙道的名声他足以放心,只是这人为何收了赢磊这等恶劣之弟。既有君止作保,文盛易若再继续为难,倒是有损自家风骨,便道:“有玄墨尊这句话,我便放心,只希望玄墨尊公正不斜。”
君止点头。
老祖说道:“西域无极门乃是修魔道最大盘踞地,沈枫更是凶残至极,你们师徒万事都得小心。找到常西平立刻回程,莫要停留。”
——
出了云鹤殿,沈忘尘问道:“师父,你当真要与我一道去无极门?”
君止道:“以你的道行如何斗得过沈枫?”
沈忘尘嘴抽,心虚的摸着鼻子,暗道:师父去了,好多事情都不方便,不过如今的沈枫并非真人,他无需用尽全力。只是,可要趁此机会向君止坦白自己的身世?再继续隐瞒下去,他日事情被捅破,君止准的恼怒。
沈忘尘回宿院准备了一番,却未带上小枕头,只夸上刑天剑就出门了。刚刚出宿院就碰到莫少宇,莫少宇看他这一身打扮知他又要出门,便道:“何时回来?”
“只是抓常西平而已,很快的。”沈忘尘靠近他调笑道:“莫不是我还没出门,你就想我了?”
莫少宇当下抬手敲他脑袋,骂道:“不要脸。滚远点,恶心死我了。”
看着莫少宇皱巴巴的脸,沈忘尘适可而止,说道:“别恶心了。很快就会回来的。走了。”
“滚。”
如莫少宇所言,沈忘尘滚了,屁颠屁颠的站在君止的身后离开九元雪境,看着九元越来越远,沈忘尘舒服的伸个懒腰,笑道:“终于离开九元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师父,你有没有觉得九元之外的天空格外的蓝。”
君止看了一眼天色,九元的天色和外界都是一样,却是心里作祟才感觉外面新鲜。
“站稳了,不要乱动。”
“就算掉下去,师父也会拉我一把的。”沈忘尘放心的坐到剑上,撑着脑袋看着从身边划过的云。“师父,我带你去拜拜我的先师。”
“好。”
沈忘尘已经决定慢慢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再不隐瞒了,趁现在还早。
赶到西域已是当日下午酉时,沈忘尘带君止入了一家客栈,简单用过饭后就回房睡了。
二日一早,沈忘尘难得起的很早,他知道无极门的人每日辰时中会有一队人马巡视,当首之人叫傅臣华,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全凭自己一手提拔。当年他还是无极门弟子时,他也是求学而来的,与自己算是同窗,只是后来他把鼻祖杀了后,傅臣华与他疏远了,若非看在同窗之情他早已死了不知多掺。
其实,傅臣华这个人在从前算是他暗恋的第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他?现在的沈忘尘会说:“当年鬼迷心窍了,谁的年少没有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若是搁在从前,沈忘尘便是因为傅臣华长得人高马大,站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小女人”,经常被门中弟子欺负,说他是妖精,长得像个女人,而每次都是傅臣华出来挥走他们。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当年如何不心动呢?只是他喜欢上鼻祖的女儿,两个人情深义重。让他苦了好几年,直到鼻祖满门被他屠尽。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傅臣华疏远他,甚至几次想着刺杀他。开始他还有耐心,最后差点把他掐死,却是在最后一瞬饶过他闭关不见任何人。
这都几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傅臣华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吃了早膳,沈忘尘带着君止出门,君止今日将头发尽数扎起,用红色发带缠着银发,白衣简单大方,红色腰带让这件简单的白衣多了点大气。
一路上君止招来多人观看,沈忘尘也难得没有炸毛,反而很淡定的往前走。
西域的街道繁华拥挤,辰时中时人会少一些。
“师父,我们去路边的茶馆坐坐,等无极门巡视的人出来。”
坐了半个时辰,街上的人才算少去,耳边清净了不少。沈忘尘不断望向街道,君止是看在眼里疑惑在心中,他这是再等谁?
不多时,马蹄声走近,沈忘尘端起一杯茶立到路边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人马,越是靠近越是能看清为首者的面容,果真是傅臣华!
沈忘尘平静的观望,今时心情终非当年那般紧张和小心。
傅臣华老远就发觉有人在看他,只是习惯了多年,也不觉奇怪,路过茶馆时看到有一男子端着茶杯立于路边,而他看的正是自己,当时惊疑。
走近时,傅臣华抬首示意止步,指着沈忘尘问道:“你是从何处来的?”
沈忘尘微微一笑,将没有茶水的茶杯揣进衣袖里,含笑上前说道:“听闻无极门蛊毒魔师所炼蛊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特想过来看看,问他是否需要收个徒儿。”
提到那个人,傅臣华的脸色一黑,眼中厌恶十足,冷冰冰的说道:“他不收徒。你快走吧!无极门已有几十年不招收新弟子了。”
沈忘尘自是知道这些,但要找到常西平甚至混进无极门都必须要通过傅臣华,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到自己的人。
“这位兄弟,劳烦你在门主面前美言几句,在下将感激不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成吗?”
傅臣华握紧手中的缰绳,道:“你这小厮再多言小心我抽你。走。”
“喂!你别走啊!”看着傅臣华架马离去,他本要去追却被人拦下,只得扯着嗓子喊:“兄弟,我啥都有啊!金子银子美人都可以给你呀!记得替我美言几句啊!”
☆、西域篇丑事
等人走远,沈忘尘笑嘻嘻的回到桌前,掏出杯子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说道:“这傅臣华人好心好,要进去只能靠他。”
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君止问道:“你对西域很熟悉?甚至对无极门。”
沈忘尘瞟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我和先师在西域活了十年,我来的时候,傅臣华也是每日这个时辰出来巡视。我那时喜欢上前哄哄他,给他算算命,扰他去路。他对我着实没法,后来他直接把我和先师赶出西域。这都好几年没见了。”
说起慌来,沈忘尘不打顿,不脸红。
君止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算是信了沈忘尘这话。
接下来的几日,沈忘尘按时到茶馆等傅臣华路过,每每路过都会上前询问可有替他美言,次次提到沈枫,傅臣华就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看的沈忘尘又好笑又心虚。
如此闹了几天,傅臣华终于受不了了,下马坐到茶馆,将手中的鞭子一放,问道:“有什么事情你说。”
奸计得逞的沈忘尘看了一眼君止,麻溜起身给他倒茶,笑道:“兄弟喝茶降降火,其实我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让兄弟开开金口,回我几件事情。”
傅臣华抄起茶杯猛的喝下,用力的把杯子放到桌上,杯子不堪一击的碎了。
沈忘尘提着茶壶楞了一下,悻悻然坐回去,道:“兄弟好厉害!不愧是从无极门出来的人,佩服!”
“有话就说。”
正要给他竖大拇指的沈忘尘果断收回手指,拿过茶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就想问问兄弟知不知无极门中的常西平?这浑头不但偷了我家的丫头还伤了我师父,听他说自己是无极门的人,就想过来找他。这丫头丢了就丢了,我们也不计较,只是他伤我师父我必定是要还回去的。”
傅臣华道:“常西平这厮早被逐出无极门,消失多年了。不过,前段时间他又回来了,被门主任命为门中掌事,专为门主办事。他品性不端,又是个风流浪子,你家丫头估计是凶多吉少。”说着,他看了一眼君止:“你想抓他,我乐此不惫,也愿意帮你一把,只要你把这只可恶的蛆虫弄走。”
沈忘尘不解,傅臣华和常西平之间又是什么恩怨,怎么傅臣华也恨常西平?他当年还是门主时没见过常西平,却知道他风流,一嘴阿谀奉承好的一流。
“兄弟与他之间也有过节?”
傅臣华拍桌,声响过大,引来旁人侧首观望,他道:“常西平这人当年欺了不少丫头,我门下一位丫头被他蹂躏至死,找他问责,他却说什么是丫头勾引他。此等不要脸的人再像当时护着他的小掌事贼喊捉贼,说我傅臣华欺他职位低贱,一发告到门主那。门主信了不说,还罚我送常西平三个丫头,并升了他职位。你说,我们的梁子深不深?”
听这话的沈忘尘伸手挠脸,傅臣华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来了,当年确实有这事情。那时候他对傅臣华早已失去耐心和那种感情,一听说他欺负一个小小的弟子心生厌恶就罚他扫大街,折损他颜面。记得当时他还特意出门站在高处观望,傅臣华越是恼火他就越是开心。
如今得知事情真相,心那叫一个愧疚,自己当年如何的昏庸听信小人之言了。
“深,怎一个深字了得?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帮我们,常西平这个人我们解决,决不会牵扯你。”
傅臣华质疑的斜睨他一眼,眼前这人嘴也有点阿谀,一脸笑意怎越看越觉得不靠谱,握紧长鞭道:“只要你能除掉常西平,牵不牵扯没关系。”
你还以为魔头是原来的魔头吗?不会让你死?沈忘尘暗道,又说:“好。”
傅臣华道:“事情我会尽快安排下去,一有消息,我会在这地方告诉你。”
“行。那就不打扰了,我师父刚才饿了,我带他去吃面。再会。”沈忘尘扶起君止速速走了,走时端着一杯茶水。
傅臣华要走时,那小二过来要钱,他狠狠瞪了一眼沈忘尘,掏出银子给了就走。
——
“师父,喝茶。”沈忘尘将手中的茶水奉上,续道:“有了傅臣华的帮助,相信很快就会逮住常西平。其实,师父,挺奇怪的。文家人不也来找文玉生了吗?怎么没来西域找?”
对沈忘尘再次拿走店家的东西,君止这心里有些无奈,怎喝个茶也要带走人家的杯子?当这茶到自己面前时,接不接倒让他为难了。最后索性还是接了,心虚的喝了一口。
“其实不难解,毕竟西域是修魔道的盘踞点,文家主又是修魔道的大敌。当下四方平定,他自是不想因文玉生的事情而与修魔道的人有过节。”
“师父的意思是文家主怕沈枫咯!”
“可以如此做解。若无其他门派支持,再大的仇恨,文家主也不会势单力薄与沈枫作对。”
看他们如此畏惧自己,沈忘尘这心里是得意的很,走起路来也更加威风,只是站在君止面前,什么威风都喂狗去了。
晃了一会儿,沈忘尘带他去吃这里出名的菜馆吃饭,那里不仅菜好,酒也好。还是弟子的沈忘尘就喜欢到这来吃,当然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先师那个老顽固知道。
如今店主已经更换了几人,但都是一家人,味没变,只是雅间太小将浓烈的辣味困在其中,很快让人红了脸。
沈忘尘从火锅里夹起一块被满锅辣椒煮红的猪肉送到君止碗中,说道:“辣味、麻味都入了猪肉之中,你吃吃,特别辣特别好吃。”
从上菜开始,君止就没有动过筷子,只是坐在那看着沈忘尘吃。
那一锅看去全是辣椒,红艳艳的特别恐怖,对于一向口味清淡的他来说,吃这东西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被辣的嘴唇红艳艳的沈忘尘看他不动筷子,觉得奇怪,问道:“师父,你为何不吃?别看全是辣椒啊!这味真的不错!不信,你尝尝。”说着,夹起一块小的肉片吹了吹送到君止嘴边。
“你自己吃就好。”君止眉头轻轻一皱说道。
沈忘尘不饶,将肉放入他口内,笑道:“好歹也要吃点啊!难得来一次,以后你就是想吃都吃不到了。”
辣味迅速传遍全身,君止粗略的嚼了几下忍受着不适感吞了下去,辣到心里去了。但看沈忘尘那般期翼的望着自己,是一点也不将不适感表露出来。
“你吃。”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看他没有不悦,沈忘尘继续埋头吃饭。
等出门后,沈忘尘盯着君止看,走了几步将君止拉到面前惊呼道:“师父你脸怎么这么红?”
这红非素日被他逗得脸红,反而很不正常,一块一块的,漏在外面的脖子上也有,像是烫伤一般。
君止道:“许是里面太热了。”
沈忘尘摇头,抓起他的手撩起他的袖子一看,上面也是一块块的。
“你傻啊!不能吃辣也不知道说一声。去药馆。”
去了医馆大夫一看,就逼问君止,君止才说自己不能吃辣。沈忘尘当时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巴巴的跟着大夫问如何快点消去红疤,大夫被他烦的心烦意乱差点开错药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搬了凳子给他讲了一大堆。
沈忘尘第一次很认真很认真的听课,回到客栈后照着大夫说的。自己打水烧热水,又将药加入其中熬煮,药味把整个厨房熏的全是药味,帮忙的忍不住在外面待着。
搬浴桶,打水,调温度,觉得合适了才让君止过来泡澡。
看沈忘尘立在这,君止有些不好意思脱衣:“你替为师取衣裳过来。”
沈忘尘似乎明白了点,也不好意思再戏弄他,就抱着换洗的衣裳却给他拿衣裳。等人一走,君止才自己卸掉衣裳,全身上下红疤遍身,看的有些吓人。
入了浴桶,有红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平静的靠着浴桶让身体在药水之中浸泡着。
——
沈忘尘将衣裳搁在外面的桌上,折往厨房熬药,无聊时就跟这里的一个小伙说笑,无意提到沈枫,那小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他的丑事。
比如:
“沈枫啊!他才入无极门的时候经常偷鸡摸狗,还偷了不少鸡鸭烤着吃呢?我还听说沈枫有一夜在外喝酒喝醉了,抱着一条狗睡了一晚,二日被他师父沿街鞭打回去;这还是些见的人的。”
沈忘尘呵呵的笑了笑,问:“难道还有见不得人的吗?”
“有啊!”小伙一拍大腿,眉飞色舞的说道:“这见不得人的事情最属当年他醉酒一事。醉酒也就醉了,走在路上谁理他,哪知他,疯疯癫癫的抓了一妇人吸她奶吃,非说自己是婴儿要吃奶。妇人羞愤,旁人帮忙也没把他扒开,直到他师兄来把他才拉开。你说好笑不?这事情还没有完呢?他师兄把他拉开了,对吗?他啊却抓着他师兄叫他媳妇,叫的可亲热了,当街的听的都害臊。
加上他人生的像个女人,难免让人遐想他们师兄弟是那种关系?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有人不仅把这事情记下来了,还用拓本画出来了,只是一夜之间,他就把无极门鼻祖的脸丢光了。最后被倒挂在无极门大门上,足足挂了三天才让他下来,人是苦的半死。
后来,沈枫翅膀硬了,把他师父满门屠尽,夺了无极门。这西域谁敢再说他的事情,就是藏有那本书的人都死了。”
这件事情,沈忘尘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丢死人了。在闭关前他醉酒经常会做出一些丢脸的事情,闭关后,能控制自己安安静静睡。
但这件事情是他的伤疤,丢人,丢到祖宗家了。
“我说沈枫那魔头,你脸红什么?”
沈忘尘哈哈笑道:“沈枫可真是丢人哈!”
“丢死个人了。不过,当时谁能料到他现在这么厉害呢?蛊毒魔师啊!真了不起!”
沈忘尘难堪的笑着,再是动听夸他的话他都不想听了。
药好了,他立刻拔腿就跑,回到房间倒了冷掉的茶水敷在脸上。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真不少,那小伙说的还是其一而已。
——
君止出来时,已经穿着好了,银发顺在身上,他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沈忘尘,不知他又在为何事烦忧。
“师父,突然想找个洞钻进去。”沈忘尘郁闷的说道。
“又是为何事如此烦忧?”
沈忘尘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坐下,面对面的说道:“刚才遇到故人,他把我的丑事全都说了出来。”
君止看他脸颊微红,便知他是红了脸,很久没有笑意的嘴角轻轻扬起:“所以你脸红了。”
被这么一说,沈忘尘的脸更红了,干脆把脑袋埋到双手间,说道:“师父不许看。”
“可愿说与师父听听?”
————
沈忘尘十五岁在无极门已经算是个出色的弟子了,他的蛊毒与鼻祖不相上下,却一直谦虚没有显摆。那时候,他放荡不羁,贪图玩乐,只是心里还记得那些仇恨。
他的同桌是与颜明渊一样的学子容祁,而且,是个俊逸的男子,可以和宋浅媲美。但沈忘尘就是不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他。
“我叫沈忘尘,你叫什么?”他第一次踏入上课的地方,被鼻祖安排到他旁边的位置。
容祁冷冷一哼回头不理他,让尴尬的立在那,还是被傅臣华拉到他身边做的。
“容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得到答案沈忘尘不罢休,一下课就凑到容祁身边追问,非得问清楚。
容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沈忘尘出身低贱,但他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自尊心老高。被容祁这么一说,在自尊心的唆使下抄起容祁的砚台,将墨水泼了他干净的金色校服上:“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知道你的名字呢?哼!”
沈忘尘的举止让其余弟子大为吃惊,在这里,容祁是鼻祖弟弟的宝贝儿子,算是小少主,也就是这个身份让他骄傲看不起人。但素日都没人会去招惹他,也唯独新来的沈忘尘敢。
傅臣华上前把沈忘尘拉到一边,容祁当场大怒,抄起书就往沈忘尘身上砸。
沈忘尘才不怕他,他接一本就撕一本,还是鼻祖过来才把他带走。
从那后他就不喜欢容祁。老是想办法整他。
恰好,中秋时,上面几个老的出门去了,他溜到容祁的房间,偷偷的把一条蛇放到床上,出去时与容祁碰了个正着。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容祁不悦道。
沈忘尘吹吹口哨,道:“来参观一下优秀学子的房间啊!也不咋地嘛!他们都快把你吹上天了,哼!”
容祁沉着脸,实在不想看到沈忘尘:“你走。”
“我还不喜欢这疙瘩呢?”沈忘尘不屑的在那吐了口沫子,一溜身就跑了,却在容祁入了房间后偷偷摸摸出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趴到窗前。
无极门又午休的习惯,而容祁不像他,每日都会按时入眠。
他洗漱了一番,脱了靴子和外套就躺在床上,拉过被衿往身上一盖。趴在窗口的沈忘尘邪恶的盯着他看,看他要如何的掺。
“什么东西?”有什么在身边爬行,容祁起身掀开被褥一看,一条黑蛇正抬头看他,下一刻惊吓的大叫,抓起黑蛇往外扔。
不巧的黑蛇从沈忘尘脑袋上飞过,他被吓的落下窗子,想容祁定是要发现他,连忙拔腿就跑。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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