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11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11节
“沈忘尘,你站住,我要杀了你。”
沈忘尘回身给他做鬼脸:“你来呀!来打我呀!我就在这呢?”
容祁只穿着中衣,手里拿着剑在沈忘尘身后追,沈忘尘就是整他在院子里绕来绕去就是不让他抓到。
“容丫头,叫我忘哥哥我就让你打一下。”
“沈、忘、尘。”
“叫忘哥哥,快。”
追了许久,容祁实在是追不上,又被他惹的火气冲天,丢了剑杵在那瞪着他。
跑累了的沈忘尘撑着膝盖看着他,笑道:“容丫头,你嘴这么硬干嘛呢?叫我一声我就让你出气。”
容祁:“”
歇够的沈忘尘大着胆子靠近他,这一近,豁!容祁的裤子湿哒哒的,他当即笑了出来:“容丫头你尿裤子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好弟子尿裤子了。”
他这就把事情传了出去,容祁恼羞哭了一场,大伙笑了一天,直到老的们回来。
沈忘尘被罚倒挂半天,他都是悠闲,至少不用上课听那些繁琐的东西。
“沈忘尘。”他正悠闲着,本还在上课的容祁忽然出现了。
沈忘尘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会是来陪我的吧?莫不是心疼你忘哥哥了?”
容祁招呼旁边的一个小随从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一盆狗血,沈忘尘一见暗叫不好却奈何被倒挂着跑不了。只能任着那盆狗血泼了自己满身。
“沈忘尘,我跟你势不两立。”
“容祁,我沈忘尘活着你就要活着,我们的梁子至死方休。”沈忘尘道。
沈忘尘被罚之后跟容祁处处作对,除了读书他什么都超越了容祁,将他打的落花流水。
☆、西域篇捅破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沈忘尘觉得人老了,不知不觉年少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年没有容祁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他也找过自己报仇,自己亲手废他道行用蛊续着他的命,他说过他活着容祁就必须活着,不死不了。
容祁如今应该还在冰棺里躺着,那么一个俊逸的人在冰棺里躺了几十年,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损坏?
他如今回来了,很多事都放下了,也该去看看故人了。
给君止熬了药,又看着他吃了饭,他检查了遍红疤见消了些才出门去。
冰棺是专为他做的,藏在西域雪峰下的冰窖之中,他们知道他害死了容祁却不知容祁被自己放在冰棺里,一放就是几十年。
赶到冰窖,里面岩壁上开着雪莲花,这花是容祁最喜欢的,所以他才叫他丫头,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像个女孩子一样。
冰棺依旧放在正中央,里面有一抹金色,那代表无极门颜色。他知容祁还在,上前隔着冰棺看到容祁安安静静的躺着,其实容祁只要不碰他的自尊什么话都好商量,他就不跟他作对,让他活也不安生死也不安生。
“容丫头,我这就放你出来。”说着,一掌劈开上面的冰盖,寒气从其中冒了出来。
里面的男子面色白皙,剔透的脸颊带着晕色,他还是当初的模样,一点都没变。沈忘尘伸手把他捞起来放到冰地上,在他头上找了一会儿,从天灵盖上拔出一根银针。
“为了让你活着,给你的蛊可花了我几碗血啊!醒来后可别再咬我了。”
银针移除后,容祁的眼睫毛动了动。
“你怎么还不醒?”沈忘尘疑惑的看了看,难道被冻死了?不可能的,这地方有非千年寒窖那有那么冻人呢?
“噗!”沈忘尘还没明白过来,容祁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沈忘尘吓了一跳,忙的躲到一边去,容祁可别对他动手啊!
容祁睁开眼睛,难受的用手顺着胸膛。脑子里不断涌出画面来。
——
“沈忘尘,我要杀了你替叔父们报仇。”已经被沈忘尘放过一马的容祁提着屠魔剑冲进无极门玄德殿内。
坐于上方的沈忘尘好笑的看着一身金袍的容祁,俯视道:“容丫头,若不是我两一直处处作对,你早就跟着你爹和师父去了。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还想杀我报仇吗?”
“住口。”容祁握紧屠魔剑,痛愤又厌恶的看着沈忘尘,道:“你没有资格叫他师父,我容家没有你这样的弟子。沈忘尘,拿命来吧!”说着,提剑朝他攻去。
沈忘尘跃起飞出大殿转身时唤出拂尘迎向容祁,偌大的院子一时金光闪烁一时黑光,打的狂风大作,瓦飞树折。
“容丫头你赢不了我的,别再浪费精力了。”
“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沈忘尘眼睛一眯:“容丫头,你简直疯了!无极禁术也是你能用的吗?”
“只要可以杀你,什么禁术我都敢用。”
沈忘尘心一狠,趁还来得及使出一招移花接木,容祁顿觉体内的灵力在流转,忽感不妙。他来不及挣扎身子一虚,随着剑滚落在地上,在闭上眼睛最后一看他看到沈忘尘走向自己。
“沈忘尘,我与你势不两立。”
——
当年的一切重复在脑海,容祁记起一切,墨瞳蒙上一层仇恨。
“沈忘尘,我要杀了你。”
躲在暗处的沈忘尘只觉背脊发凉,糟了,这容祁对他恨之入骨了,怕是非要让他桶自己几剑才会满意。
容祁艰难的起身,捂着胸膛出了冰窖,沈忘尘这才走出暗处,看着他的身影说道:“不能放他一个人出去,要是去找魔头报仇就不好了。”
他一路跟着容祁,到了集市时,他的出现引来很大的议论,在这里没有人敢穿这一身金袍,这是无极门。看那腰带上的腾云花纹,和正中的翠绿宝玉便知他身份不艰难。
容祁到了无极门大门前,立在那看着无极门三个大字,眼中的恨意和杀意很深。
沈忘尘真怕他现在冲进去,这无疑是找死,他会放过他,但赢磊未必会。
正是这会儿,沈忘尘无意瞥见从无极门出来的常西平,他麻溜的躲到一边,扯下衣裳蒙住脸,不能让常西平看到他。
常西平本是要上马车,却被旁边一抹金黄吸引了目光,等他仔细一看才发觉是个美人,心下又起了恶心。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想进无极门?”
闻声的容祁撇向他,目光那叫一个冷,依旧高傲:“你是谁?”
常西平被这一个眼神看的腿软,暗想这是何处来的:“在下常西平,乃是无极门掌事,门主身边的红人。”
容祁本就是恨透了沈枫,此刻听闻这人是他身边的红人,当下就劈掌打去,哪知半点力气都没有,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不祥的预感蔓延到身上。
看他想打自己,常西平后退了一步,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但见他似乎试不出力来,贼心大起,暗自搓掌,道:“我看公子一片茫然,许是来寻亲的吧!不妨先去我哪?我替你找找你的亲人。”
容祁瞪他。
常西平被这一瞪瞪的心儿荡漾,伸手就要抓他,沈忘尘却在此刻举着一根棍子跑出来,喊道:“打流氓啊!”
这手就要摸到了,却被这么一闹,常西平吓的收回手,忙的躲开。
沈忘尘冲上前就朝常西平劈去,边道:“这哪来的流氓敢欺负我家媳妇?作死的你,给我往哪跑?站住?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劈死你。”
容祁十分不解,却知媳妇指的自己,心生不满,转身就走了。
沈忘尘把常西平追到绝路,又是揍又是踹才罢休,若非见容祁跑了他今日就把常西平揍死。
想想常西平这条贱命抵不上容祁,麻溜的就追去了。
——
幸好容祁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走的不远,沈忘尘不久便把他追上了。伸手一把把人拉着,说道:“唉!好歹是我把你从流氓手中救出来的,按照江湖规矩,你必须要以身相许。我是不介意你是个男人。”
容祁脸色一沉,这哪来的流氓。
不闻他回话,沈忘尘知道他这是懒得说话,少主的骄傲病又来了,于是更不要脸的凑近脸说:“亲我一个也可以。亲这。我就带你回家,那替你打流氓。”
容祁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脆响,疼的沈忘尘大呼:“媳妇,你打我干嘛?”
“不要脸。”容祁丢了一句,就走。
沈忘尘伸手拉住他不要他走:“你打了我,我救了你,江湖规矩,以肉偿还,以身相许。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师父。”也不敢容祁是否答应,直接扛着人回去了、
这容祁气的是打了沈忘尘好几巴掌,最后沈忘尘没疼他的手倒疼了。
回到客栈,沈忘尘把人往床上一放,伸手点了他穴,转身去找君止。
正要出去找时,君止进来了:“师父你去哪了?快来看看,我给你拐了一个男人回来。”
君止脸色淡漠,随着他进去,看着容祁说道:“你何处拐来的?”
沈忘尘没注意到君止的不对,只顾着自己,指着容祁说道:“我刚才遇到常西平,见他正欺负这人,就把他救了。不过,他好像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暂时让他和我们住。”
“你随意。”君止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挨着桌子坐下,沈忘尘也就这时注意到君止的不对劲,忙的将容祁平放在床上让他歇歇,转身坐到桌边抓起君止的右手握在手中:“师父,就算他再好看也不及师父好看,而且,师父对我这么好。你放心,你永远是第一,第二也是你的。”
君止需要的并非是这有的没的,看着沈忘尘认真的眼睛,终将一层阴郁收起:“为师并未说你忽略了我。”
“可你的语气就是在说我重色忘师父。”
“我没有。”
“师父不许耍赖。实话实说。”沈忘尘拽紧想要从自己手中抽出去的手,君止的淡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那夜后,君止无数次对他淡漠。就刚才,他隐隐感到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个口子要出来。
君止道:“好。为师耍赖。”
沈忘尘:“”
君止还是抽回手:“青阳,你觉得师父对你好吗?”
沈忘尘点头。
“那你对师父如何?”
“对师父言听计从,师父是天徒儿是地。忘尘,不二,合成二忘,徒儿会忠实师父一辈子绝不背叛。”
君止垂眸:“沈忘尘,你接近我做什么?”
沈忘尘恢复一脸正经,道:“老天看我罪恶深重,让我遭天谴重生做你徒儿改邪归正。你说我还能有什么目的?要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无非是我看上你了。”
君止早对沈忘尘的身份有怀疑,回到九元后他让人去查沈青阳,在思过的最后几日才得知他是沈梦南的后人,后来被带去无极门。
来西域无非是想知道沈忘尘回骗自己多久才会说出真相,刚才,他前脚离开他就跟去了。
一个对西域如此了解,又用拂尘,上河鬼城中他展露锋芒的人。除了沈枫又会是谁呢?
君止道:“我不杀你,也不会将消息公之于众。待文玉生的事情一了,你永远离开九元。”
“因为我是沈枫所以你要赶我走,我知道你不怕天下人嘲笑你收最大魔头为徒,你是怕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我这个魔头吧!”这个结果沈忘尘并不觉得意外,在来这时他已经打算趁此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而他知道君止并不讨厌自己,他赶自己走,只有一种可能。
君止道:“是。”
“那你更不该让我走。”沈忘尘坚决的说道:“江湖多的是情深义重最后不欢而散,少的是南辕北辙最后殊途同归。我不怕南辕北辙,师父。”
君止道:“我九元容不了你。”
“我不须九元容下我,更不祈求天下人原谅欺师灭祖的我,只要师父能容下我就好。我没读过书,不懂得说文绉绉的情话,师父留我,我不给你闯祸,也绝不在走从前的路。”
君止沉默不语。
沈忘尘起身抓住君止的肩膀,俯首吻住他的嘴唇,含在嘴里品尝。他咬破自己的舌头将血液渡进去,君止抬首承受却没有任何反应,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染红干净的白衣。
吻了许久,沈忘尘松开他,说道:“现在你喝了我的血,我是练蛊人,只要师父不要我,我体内的蛊虫就会反噬我。我相信,师父舍不得让我死。”
君止淡紫的眼瞳中有一抹惊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你做了什么“
沈忘尘邪魅一笑,说道:“致命的蛊,我下蛊从来都是不让人察觉。师父要抛弃我,那徒儿就不活了。”
“你”君止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脸颊微微红了,对沈忘尘真是又恨又气,用力把他扯开快速对他施了禁术,沈忘尘双手反撑着桌子,目光呆滞的看着君止。
“师父,这个姿势很难受,能不能先换一个再用禁术啊!”
君止伸手抹去嘴角的血,道:“明日一早你就能动了。自己好好反思。”
“师父,能不能商议一下,换一个姿势。这样子到明天,我的手臂会断的,师父你舍得吗?断了的话谁给你煮饭啊!师父,别走。”
君止掩上门就走了,任沈忘尘说再多他都不听,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夜晚去思考这件事情。
而此刻失去自由的沈忘尘是叫天天不灵,苦着脸瞪着一边飞来飞去的蚊子。
师父也太狠了吧!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呢?
沈忘尘郁闷了很久,才收起玩闹的心,想着君止刚才被亲吻的模样。他敢断定君止对他绝对有意思,若真是没有意思,为什么不推开他呢?上次他醉酒欺压自己也就算了,可今天他们谁都没有喝酒,都是清醒的。
——
容祁醒来后,也能动了,他一起身就看到沈忘尘站在那不动,想他肯定也被人施了禁术,上前说道:“江湖规矩,以德报德,以怨抱怨。”
沈忘尘脸色一沉,道:“别啊!媳妇,你看我多帅啊!一大早就看到这么俊的人在你眼前不好吗?会长寿的哟!”
容祁握紧拳头,休息了一夜,他可算是恢复了些,打人的力气绝对是有的,说着就是狠狠的几巴掌打下去,打的沈忘尘头昏脑涨。
作者有话要说: 再看的,问候我一声“我都懒了”
好想开新文……
☆、西域篇爬窗
等他清醒过来后,哪还有容祁的身影,想着他有可能去找“沈枫”报仇,深觉不妙,大叫道:“师父,快救我啊!”
外面脚步声倒是匆忙,君止推开门见沈忘尘还杵在那,心里平静了不少,上前给他解了禁术。还没开口,沈忘尘便拉着他往外跑,便说道:“容丫头现在不能去无极门,他的道行已经废了。”
沈忘尘甚是关心容祁,对他有一种君止猜不透的情愫在其中,昨日跟踪他却未见他们二人说过话。只是在集市有几句调笑话,调笑归调笑,倒不至于将他带回来还那般照顾着。
此刻又担忧他去找假的沈枫,看来他们之间过去似是有些交情。
一路追到无极门,沈忘尘便见容祁与看门的几个人打斗,暗道他不自量力,松开君止的手召出拂尘就攻去、
道行大不如从前的容祁再如此纠缠下去怕是要丢了性命在这,正想着要用招魂曲让他们为自己所用,那知臭流氓又插了进来,让他好气。
“你滚。”容祁伸手将沈忘尘撤开:“别在这碍事。”
被撤开的沈忘尘一头雾水,难道容祁在和他们玩闹被自己打扰了吗?可容祁这人心比天天高,以前最恨的莫过于是自己这臭虫了,断是不会跟这些人玩闹的。唉!还是他自己逞强吧!
“若非因为你是我媳妇我才懒得帮你。”沈忘尘这才注意到自己拿出了拂尘,忙的收起,这要是给容祁看见了那还得了。
容祁眉头一皱,一句术语念过,手中出现一把红木琴弦,抬手就拉弦,一声如闪电一般袭出。
朱弦破?一见这把琴,还想在帮容祁的沈忘尘狼狈的转身就跑,溜到君止身后藏着。
“你很怕那把琴?”不用沈忘尘说,君止也看得出沈忘尘怕那把琴。那把琴乃是无极门容家祖传之物,历代传子不传女。只是容家上下当年不都被沈忘尘屠尽了吗?怎掌管朱弦破的人还在?难道沈忘尘放了这一个人,将他藏在冰棺之中。
沈忘尘何止是怕这把琴啊!简直就是怕的要命。他与容祁作对,上面几个老的管不了他就在自己体内放了一蛊,再将驱使此蛊的乐曲交于容祁。那日他再整容祁,容祁直接摆琴拉了一曲很难听的曲子,却让他五脏六腑发痒,头痛欲裂。
记得第一次容祁摆琴是因自己又道他当年尿裤子的事情,他本是不信什么这把破琴能控制自己,哪知他一拉动琴弦,自己疼的直往柱子上撞,恨不得直接死了。
自那之后,他越恨容祁,却不敢再那般嚣张。
如今再见朱弦破,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滋味了,只好躲到君止身后藏着。
“师父。”沈忘尘将头埋在他肩膀上,有些委屈的看着恨不得把无极门炸了的容祁:“朱弦破你应该知道,那把琴与你的紫薇瓶都是我的天敌啊!紫薇瓶会化我六魂七魄投不得胎,朱弦破会让我头痛欲裂。你说我怕不怕?”
君止斜睨了他一眼,道:“师父将紫薇瓶摔了可好?”
沈忘尘微惊:“那可是你的宝贝啊!”
君止微微一笑:“可你怕它,就不留了。”
沈忘尘这颗心何止是甜啊!简直想立刻亲一下君止,昨夜的事情他还怕君止对自己淡漠,没想到,他没有对自己淡漠还对自己如此好。
“师父,我替你摔了紫薇瓶,而后,你打我骂我怪我摔了你的宝贝,这样你心里就会好受些。”沈忘尘再是坚强,再是从坎坷之中走过来,此刻也难免会被君止感化的落泪。
他一跳搂住君止的脖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君止伸手搂住他的腰,狭长的眼眸之中笑意清浅。
那边解决掉看门之人的容祁衣袍被朱弦破引来的风掀起,左手托琴,未扎的墨发顺风而飞,一身金黄衣袍灼灼刺眼,他侧身看向那边并立的两人。恍惚间,对他笑的沈忘尘像是曾经和他作对的那个人。
沈忘尘抬手朝他挥手:“媳妇,快走吧!你现在没有能力与魔头搏斗,不若等等。”
君止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容少主不必心急除他。”
容祁对沈忘尘恨之入骨,年少的事情尚且可以原谅,却唯独屠尽他满门这件事情他无法原谅。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杀了他,将他扔入噬魂窖之中,让那些魂兽咬死他,吃他的七魂六魄,让他下辈子做不了人。
正是此刻,四处纷纷出现诸多黑衣人,沈忘尘知道此乃他当年用蛊毒调/教出来的活死人,个个有身无心,行动不由自己,全凭自己掌控,怕是容祁也无法对抗。没想到,他的杰作现在成了赢磊的傀儡。
容祁脸色一沉,说道:“沈忘尘自己没胆子出来了吗?竟然调遣几个活死人出来对抗我。”
沈忘尘暗道:容丫头,你别小瞧他们,他们厉害的很。
沈忘尘拉着君止上前越入其中与容祁一道,容祁不喜看了他一眼,沈忘尘笑道:“你就别这样看着我了,你可是我小媳妇。”
容祁眼色暗淡,大有拔弦之势,沈忘尘一见又跳到君止左边去躲着,暗道:容丫头一点没变,还是见不得我。
看着黑衣人靠近,沈忘尘道:“这些活死人乃蛊所制,他们的致命之处在于头部,若要将它杀死,必须断其头颅。媳妇,我保护你。”沈忘尘拔剑这一拔才发现自己没带剑来,无语的看向君止。
君止温和的说道:“你们在这别走,我去对付他们。”
“嗯!师父小心。”
君止召出菩提剑照沈忘尘所言攻他们致命之处,白衣不慎染上淤黑色的血。
立于大门前的沈忘尘看向容祁,容祁已经收了朱弦破负手立在那,这么一看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没有他高了,竟然才到他鼻子。从前他可是无极门最高的一个啊!现在,他竟然比容祁都矮了,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不让他重生在君不夜身上啊?他和君止一样高。
容祁忽然问道:“你在无极门待过吗?”
沈忘尘点头:“待过一段时间,十年前来过的。唉!你叫什么啊?”
听到这句话的容祁不由侧首看向沈忘尘,盯的沈忘尘心里发麻:“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容祁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有一个仇人曾经也这样问我叫什么名字?”一转眼,年少的事情竟然过去那般久了,年少总是蹦在自己世界里的是沈忘尘,是他总往自己的世界里走,可他也毁了自己的世界。
沈忘尘微惊,容祁竟然还记得当年的事情,那他肯定还记得自己泼他一身墨水的事情。心虚的摸摸鼻子:“我不会跟你的仇人一模一样吧?”
容祁收回视线,看向被紫光包围的活死人们:“他是西域最美的人,怎是你这般俊气?那是你师父吗?他很厉害。”
“嗯。”沈忘尘偷偷瞄了几眼容祁,实在是猜不透容祁的心思。
眼看君止快要解决掉活死人,沈忘尘劝容祁先跟他们走,这容祁渐渐恢复了理智,便允下了。
二人刚刚撤出安全区就遇上等候多时的常西平,常西平可是认识“赢磊”,一眼就瞧出了他,笑道:“这不是九元的弟子吗?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容祁恶狠狠的看向沈忘尘:“你是修仙道人?”
沈忘尘瞪了常西平一眼,再看向容祁,说道:“我虽是修仙道人,但此次前来是为抓常西平,并没有别的意图。你放心,我们对你也无二心。”
常西平道:“既然来了,可要去哪坐坐,喝杯茶啊!好歹是道友啊!”
沈忘尘笑道:“你那地方我们就不去了,无极掌事的门槛太高了,去不得去不得。”
常西平噗嗤一笑,招呼手下们动手,常西平道:“看来不隆重点是请不动你了。”
沈忘尘眼睛一眯,将容祁护在身后:“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群架还是单打都一样。”
说完,他先出手了去,容祁立在那看着,如今他只能靠朱弦破护身,只是沈忘尘在人群之中他若用朱弦破定是会伤到他。他容祁再是高傲瞧不起人,也并非真正的无耻之辈,他欠别人的一定会偿还,别人欠他的也必须偿还。
无极门前紫光冲天,金光交错,君止解决掉活死人后转向常西平,常西平那是君止的对手一见是他,麻溜的将最后几个侍卫推出去。
“玄墨尊到此来作何啊?”
君止挥剑挡开碍事的人,一把剑直接放到常西平的脖颈上:“常西平,文玉生是不是你杀的?”
常西平被这剑抵着脖子,吓的满头大汗,道:“我不认识他。谁是文玉生?”
“少装。文玉生被你糟蹋又被你断手断脚,你可真是歹毒!”
常西平苦笑:“玄墨尊,就算文玉生是我杀的,难道你还想带我回九元然后把我交给文盛易吗?我无极门的人轮不到你们来管。”说着暗自从袖中摸出东西来。
旁边的沈忘尘一见,暗叫不好,从他们手中夺过一把刀就朝常西平砍去。
常西平只顾着说话分散君止的注意力,暗自抬手想把蛊虫扔到君止身上,也没注意到还有个沈忘尘。他脸色刚变正要扔出去时,沈忘尘的刀砍了下去,一只右手从肩膀那连着衣裳一并脱离身体,鲜血四溅,就是君止当时发觉异样及时扯开也被鲜血染了衣裳。
“啊!”常西平痛的跌坐在地,用左手捂着右肩大叫,疼的他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儿了。
沈忘尘最是痛恨有人耍阴的,拾起常西平血淋淋的手臂用刀给削的只剩下骨头。
“这就是你害我师父的下场,常西平,今日我们先放过你,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带你回九元。你别想逃,有很多人等着你走出西域将你杀之而后快。”
沈忘尘转身拉上容祁和君止就走了,今日他不攻无极门不是他怕什么,而是他要等,至少也得拜拜赢磊这个坏家伙。
——
回到客栈,沈忘尘将容祁安排到自己的房间,他则和君止挤挤,顺便今晚说些悄悄话。
容祁见他对自己如此上心,不由得猜测他的目的。当真只是偶然路过无极门撞见常西平欺负他的吗?从九元来的人到西域做什么?
“先这样,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端饭过来。我看你身体不是很好,饭后歇歇吧!”沈忘尘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准备出去了,这个容祁总是冷冰冰的瞪着他,总觉背后有把剑戳着自己。
容祁道:“你与那人是什么关系?为何断他手臂?他虽伤你师父却未达目的,要他一只手臂是否是太过毒辣了?”
沈忘尘擒笑看着他,道:“他害我师弟断手断脚,自然,他也需得付出手脚。”
容祁冰冷的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道:“修魔道的人为何会害了修仙道的人?九元雪境临近北极,他是如何害了你师弟?”
“只要想害人,距离都不算什么。”沈忘尘道:“就这样吧!我去给你端饭。”
沈忘尘走后,容祁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是被冰棺的寒气冻硬一般,充斥着嗜血。
——
沈忘尘去送饭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容祁正在打坐他怕影响了他就自己轻轻的去了君止的房间。一进去就把君止扑到床上,扯了帐子就动手。
“师父,其实我老早就想这样了。”
“”
“师父,别脸红啊!有什么害臊的?我都没害臊。”
“嘶!”的一声,君止的衣裳被沈忘尘生生扯开了,就在沈忘尘大喜时,被压在身下的君止忽然抬手,轻而易举的把沈忘尘丢出了窗外,看也不看就掩上窗户。
也说这沈忘尘今日倒霉,师父没吃着反被扔到楼下,这一摔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狗屎上。黑着脸爬起来,仰头大叫道:“师父,你也太狠了吧!下次,能不能不要扔我啊?会被摔坏的。”
屋内的君止正拿着干净的衣裳准备换洗,也不搭理楼下大叫的沈忘尘。
正当他将亵衣退到一半时,窗户开了,冷飕飕的风吹的胳膊起疙瘩,侧首看去,只见沈忘尘一脸贼笑的趴在窗户上。
“师父,爬墙爬窗户徒儿都是老手了。”沈忘尘得意的枕着窗户看着春光欲泄的君止,想当年在被宋浅狠奏之前,他可爬了不少墙和窗户,看过多少美人沐浴,包括,他从前也偷看过君止沐浴,不然何来的“细柳腰,真个妙”呢?
君止眉头轻皱,将亵衣拉起,悠悠上前去。
“师父,你可别再把我扔下去了,下面有狗屎。”看君止过来,贼心大大的沈忘尘开始害怕了,他这好不易才上来的,再下去还的坐狗屎。
君止上前俯首看着他,一头银发垂在窗户上,温笑道:“你爬过多少次?”
“不多,也就几百次而已。爬的第一个窗户是楼子里的姑娘,当时她正在陪客人呢?”
“哦!”君止会意的点点头,眼中和嘴角的笑意温和无害,只是他抬手一点沈忘尘的额头。沈忘尘只觉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般的脱离了窗户,慢慢的下落。
直到“噗咚”的一声。
☆、西域篇暗算
沈忘尘郁闷的走在大街上,想想被扔下窗户就觉得好气,君止简直太坏了,竟然让他连摔十多次,屁股都快开花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坏呢?
“小二,一壶了事清。”沈忘尘一屁股坐到无极门附近的酒馆,朝忙碌的小二喊了一声。
忙碌的小二匆匆跑过来问他要什么酒,沈忘尘重复了一遍,小二赔笑道:“实在是对不起,咱这儿啊没有了事清了。自打无极门更主,再也没有人喝这浑浊的东西了,客观可要换壶酒?”
沈忘尘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了事清可是这店的祖传酒啊!说没了就没了?”
小二道:“客观有所不知。这了事清确实是店主祖传的酒,这酒啊可是西域第一酒,喝它之人三杯必倒,不倒那就是神人。只是从前无极门门主喜欢喝这玩意,常常一个人来喝,一喝就是三壶。也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三壶只醉不倒,后来他灭了师父全家,店主听后摔了了事清,烧了秘籍,再也不造这玩意了。”
沈忘尘一愣,自己喜欢的酒莫过于这里的了事清,所谓了事清,喝的醉生梦死,味不比二三事酒店的酒,也不如阴阳酒。它独特在此酒入口,丝丝酒水如针一般扎着所到之处,很疼,却让人戒不掉。
他喝过第一口便喜欢上这种酒给自己带来的痛感,越是痛越是让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身边的人又是如何待自己,那些背叛他的人、抛弃他的人都将是他往高处走的垫脚石。
他从不带任何人来这喝酒,一来是无极门门规严,那些人不敢;二来他除了傅臣华便没有可以亲近的人,只是傅臣华和他始终是背道而驰的;三来,他喜欢独来独往,不被人拘束。
后来做了门主,他不喝酒了,一直与那些门中反他之人搏斗,久而久之忘了这酒。
今日他重回西域,必定会走遍自己曾经留恋的地方。
“客观,来一壶浮屠如何?”小二自是怕这客观走了,忙不迭的向沈忘尘推荐。
沈忘尘斜睨他一眼,点点头,暗道:了事清只会让我深记那些恨与逆天而行,既然重来,放开又有何不好的?
小二上来一壶酒,并给他斟了一杯,沈忘尘嗅这味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暗道:因我沈枫摔了祖传之物,却不得不为银子背叛自己的良心。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的了事清。
他一口喝尽,针扎的滋味窜上头顶,果真还是这酒最让他喜欢!
正喝的尽兴,傅臣华在他面前坐下了,将手中的鞭子一丢叫了一壶女儿红。
沈忘尘含笑问道:“兄弟今日不忙?”
傅臣华道:“常西平今日一早被人断了右臂,门主让我捉拿这人。真是可笑!”
“确实可笑。”沈忘尘接过小二手中的酒给傅臣华满上,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会适得其反。这门主不知你们仇深似海吗?”
傅臣华接过酒道了谢,气愤的喝下,道:“门主近来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虽好几年没有见着他人,却知道他变了。常西平这种下贱货也敢放在身边了。”
傅臣华的态度让沈忘尘微微一惊,猜想他莫不是还挂念着自己,也是,在与他分道前他们同住了多年,感情深。只不过如今的沈忘尘也只能一笑而过,说道:“他这是作死,不必管他。且说常西平情况如何?”
傅臣华倒了酒放在唇边,说道:“这常西平被人抬进了无极门中,听说门主亲自为他疗伤,关心的紧呢?”
“真是一条道上的两只狗,一个恶,一个贱。”沈忘尘骂道。赢磊他本不想干涉他,只是这次来西域,他感觉到赢磊会是第二个他,再将他沈枫的恶名遗传千古,不可不恨。而常西平这人,确实是因为文玉生。
“哼!都非好货,娼妓之子,三观不正,毁我无极,杀我师门,活该遭十二门派绞杀。”
沈忘尘暗道:傅臣华,你为何如此恨我?恨我杀了容小毁你姻缘?你如此咒骂我!
提及沈枫,傅臣华是千万诅咒的话,听得沈忘尘酒也喝不下,笑也笑不出来,最后还的附和他:“此等下贱货!天诛地灭。”
内心却在问: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忘尘扛着傅臣华走出酒馆,朝着他的老宅子走去,一路上特别嫌弃他。
“小小,我们成亲。”
“”
“娘子,我们成亲可好?”
“”
就这么一直叫着容小的名字,沈忘尘现在也不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反而才知傅臣华对容小情深何处,几十年都为她不娶。
唉!
到了门口,他把人交给门童,自己走了,却没走远就听傅臣华大骂道:“沈忘尘,你个王八蛋!还我小小。”
这沈忘尘可是当场止步,回头看向被人拖着的傅臣华,神色十分复杂。
——
从那离开后,他未立刻回客栈,而是进了无极门。他若要进无极门,何须他人允许?
无极门倒是一层不变,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门风还算严谨,该藏着暗卫的四方还是藏着暗卫,改设陷阱的地方还是有陷阱。看来这个赢磊并没有整顿过无极,也不知他藏在这里面做什么。
绕到歇息的地方,轻而易举躲过眼线窜入房中,正瞧赢磊又披着一身红艳艳的衣袍坐在那吃东西,对他吃什么沈忘尘倒是不感兴趣,只是这又不是晌午也非晚膳时间,他在那吃什么吃的津津有味。
正要上前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忘尘麻溜往悬梁上一跃。
死婴?!看到那人送进来的东西时,沈忘尘大吃一惊。
“门主,昨夜刚出生的女婴,常掌事吩咐奴才给您送来。”
正在吃东西的赢磊将手中的碗筷递给旁边的侍女,接过娟帕擦拭嘴角才启唇说道:“常西平倒是上心,知道本座需要。五脏六腑都处理干净了吗?”
“已按照门主吩咐用蛊水将之清洗干净,且用食魂虫吃了她的魂魄,门主可安心享用。”
赢磊并未有过多表情,抬手将女婴从男子手中夺过,震开裹着她的一层纱。可爱的女婴腹内空空如也,巨大的伤口从咽喉处道下身胯部,就是胯部也被完全剥离,看着好不恶心。
梁上的沈忘尘眉头一皱,暗骂赢磊这无耻之货!
赢磊张口时嘴唇变黑,就是一张绝艳的脸变得异常诡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睁的老大,暗红色蔓延上了整张脸。
下方的男子也畏惧的低首不敢看,唯有那被蛊虫控制的侍女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改变。
女婴被赢磊活活吸成了干尸,而后,被风化。
“啊!”吸收到新鲜的女婴后,赢磊大展双手,如着魔似得大叫。
沈忘尘就在此刻连着数掌拍去,饶是赢磊反应快也没有躲过第一掌,被吞进去的阴气尽数又被逼了出来。见是沈忘尘,转身就跑,沈忘尘可不会放过他,追到外面屋顶上,左右手两指上盘旋金光,引了四方恶念过来。
“沈青阳,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先送上来了。”赢磊虽然被逼出阴气,但他已经服用过上好的纯阴之血,这会儿倒是不怕沈忘尘。
沈忘尘道:“赢磊,你真是仙道败类!”
“哈哈!”闻得这话,赢磊不羁狂笑,张手引四方魂灵:“我赢磊就是要让所有人俯首称臣。”
“你要让所有人对你俯首称臣,却在让人憎恨,即便有一天你赢了独尊,怕都是些活死人,没有一个心服口服的。顶着沈枫的名声四处为恶,也不见得你会活到那一天。”沈忘尘道:“恶之始终,恨而生怨,尸鬼出。”
赢磊不怕沈忘尘的嘲笑和讽刺,见四方出现四个高大的女子,连忙召出更邪恶的魂灵来。
“在无极门,还是我说了算。”沈忘尘道,音落,速速立于原地比划,那四个女子直接朝赢磊攻去:“我的四个小美人们,好好招呼这位客人。”
赢磊频频使出全力却无力抵抗这四位女子,便有魂灵出来也被沈忘尘用咒语控制,他无极门的东西岂能放着让赢磊来用。
“呀!”赢磊被逼到绝路,狠的抽出无极门门主的护身长鞭,那鞭子出现时仅有一把剑的长度,却在挥出去时便的又粗又长,上面有细小的铁针。
沈忘尘一见,暗叫不好,一鞭子下去,他的尸鬼就死了一个,气得他直跳脚。
我的宝贝女儿们啊!
看着赢磊拿着炽魂鞭,沈忘尘就着急,再也不管会不会被打到,忙的收了余下的两个。那只,赢磊一鞭子抽来,惊慌之余只顾着转身,暗叫他要死了。炽魂鞭要人命啊!
却是此刻,他被一道重力推开,踉跄的跌坐在屋顶上险些滚下去。
“玄墨尊,竟然是你。”见是君止,赢磊收回炽魂鞭,捏在掌中看着傲然而立的人、
君止胸前的白衣被炽魂鞭打裂了,撕裂了的皮肤慢慢渗出血来,他道:“赢磊,既是重生,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赢磊不屑一笑,君止一身白衣若雪,银发飘散,倒如一谪仙,但他十分厌恶他这样的人:“从前我想作恶屠了九元所有人,可我没那能力。在台上讲着大义、大仁、大善的玄墨尊是我最想毁掉的,现在,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修魔。”
知是君止来,想着赢磊那鞭子肯定是他替自己受了,忙不迭起身立到他旁边,衣裳裂开的地方正有血迹满出来。幸好君止为人正直,心无邪念,方才未死在炽魂鞭下,不由的暗自欢喜。
却闻赢磊那话,他气道:“你若为恶,也该走正途。靠着吸取女婴阴气,很容易会被恶念反噬而死,赢磊,你就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需要。”赢磊脸色一沉,再次挥出鞭子。
沈忘尘斗不过他,加之君止也被伤了一次,他不想在这和他周旋,连忙拉着君止跑了。
——
一回客栈,沈忘尘便将君止安置在床上,剥开他的外衣查看伤口。因为炽魂鞭带有火劲,打下去肉裂旁边也因那种温度而犯肿,在这白皙的肌肤上特别刺眼。
“炽魂鞭是无极门门主才有的东西,当年我从先师那盗走一直放在身上,却没想到,现在会被赢磊所用。”沈忘尘道:“这伤无药可治,且会留下伤疤,师父,我皮糙肉厚的,一鞭子还是承受得起,你不该为我挡。”
看着那道伤口,沈忘尘就于心不忍,好好的一幅身体就这么毁掉了。
君止倒是一直很淡定,从被打后到现在都没吭一声,于他而言,替沈忘尘受伤理当而为之,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被人伤害。
看他如此担心,君止微微一笑,取出干净的娟帕递给他:“给师父擦擦。”
沈忘尘没好气的接过娟帕凑上前轻轻给他擦拭,暗想等那天他把炽魂鞭拿回来后一定要狠狠的抽赢磊,不抽的他哭爹叫娘绝不罢手。
娟帕每每擦过,君止便觉这痛痛到了心里,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不肯轻呼出声。看着沈忘尘老老实实的给他擦伤,淡紫眼眸中浮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身为师父,却要与自己的徒儿存这种背德枉顾人伦的心思。沈忘尘是个遭人唾弃而又恨之入骨的人,日后身份一破,自己将给君子门以及九元带来多少流言蜚语。
修仙道上多的是断袖,却从未有过他们这样的,又是师徒,又是正邪殊途。日后的路如何才能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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