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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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家有恶少 作者:三十载

    正文 第3节

    重生之家有恶少 作者:三十载

    第3节

    葛霆雨告诫着自己,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酸,主动坐到了他的旁边,拿过他的手,顺势依偎着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接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可能?!”

    肖城低着头,看他得拽过自己的手,然后用他那白皙的小脸慢慢的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他一向就会撒娇,每次还都能软到他的心里,于是心中莫地一顿,但却只是刹那他那深幽的眸子又恢复了精光,紧着道:“那我们去挪威结婚吧!”

    葛霆雨端着酒杯的手顿住了,他突然眼睛发酸,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于是继续喝那杯子里的一口酒,含在嘴里,品着这个男人的味道,怎么都咽不下去。

    其实他一直都在逃避着自己,他努力的去忽视着这个男人的一切,努力的装作他已经不在乎这个男人,可是直至今天,直至他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他才彻底的醒来……

    原来他还在期待着这个男人对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情谊,起码让他觉着自己上辈子傻有些价值,那么多年的付出,哪怕这个男人能喜欢过他一刻钟他都会觉着自己的人生不至于那么嘲讽……

    他已经不爱了这个男人,却受不了自己那样付出后得到的全是编排好的台词。

    于是看着那酒杯里微晃着的红酒,他一饮而尽,后将脸全埋在他的手心里道:“我们不结婚,我们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

    这辈子,我不但要你丢盔弃甲,还要你丢了心。

    肖城听他说不结婚,眸子暗了暗,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缓道:“你要怎么谈?”

    ……

    当晚,葛霆雨在和肖城‘坦白’之后就踏上了‘夜色’的征途中,不过这一次为了表示他的诚恳,他同意肖城明着跟着。

    张文驹他们在马累一个偏僻的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场所,由于这里的人基本信仰伊斯兰教,所以这个小酒吧还是相对隐蔽的,不过管他有多小,张文驹这伙人肯定是能找到,试想他这么个不能见光的人,没有夜间活动,除了死还是死。

    葛霆雨因为对这里不熟,只能找到一个离着这里不远的类似于寺庙的建筑作为标志物之后便抬脚进了去。

    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奇特,叫混响酒吧,外面看着一般,估计是为了遮人耳目,但是里面却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连着吧台都是纯蓝色水晶做的,不过到底是国外人开放,这里进进出出的gay有很多,还有些就当着人面调情,相当的露骨。

    而或许是因为葛霆雨那张有些病态白皙的脸,加上他特有的东方男人的黑头发、猫科动物似得眸子,所以即便肖城跟着他的身边,也有络绎不绝的强壮男人不断的朝他吹着口哨放着电。

    葛霆雨对于这些男人不感兴趣,但是看见肖城那一脸嫌恶却又隐忍着的模样是相当享受的,为了让这人更好的‘溶入’他的世界,他便对着那些看上去明显是0的男人发出挑衅的目光。

    要知道这时候在这里蹲点的大部分就是约、炮的,何况这里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就有不服气的凑上来主动的勾搭起肖城来。

    肖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只是妄想能靠着自己拒绝女人的那一套能管用,可是男人与女人是有本质不同的,他那冷情拒绝的眼神在那些春心荡漾的小0们眼中多了层禁欲的诱惑,于是越发的疯狂起来,就连不感兴趣的都上来摸了两把。

    肖城最终被那些人摸得不耐烦,没等坐定就已经劝着葛霆雨离开,葛霆雨当然不从,一个劲儿的和张文驹他们在台上狂吼,肖城无奈,只得冷着脸说先回去了。

    葛霆雨见他那张黑成墨汁的脸,在台上叫的愈发的欢快,激动之余还跑到dj旁边吼了两声,偏偏这混响的音响特别好,所以他的声音特别大,连着走了很远的肖城都依旧听见余音,惊得他又想起被很多男人摸的滋味,立马走的更快了。

    而这边,葛霆雨在撒欢的同时,他的所有的动作都被台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在眼里。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双眼睛是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并深深记住了他的模样。

    ☆、将计

    肖城走后,葛霆雨更是放开了手脚耍,起初就是拉着张文驹和卞邵阳跑到台上拉人家钢管舞小姐的内衣,几度被骂之后还是不死心,这就又去抢dj台,dj台上控制主混响的是两个黑人,估计是因为这里经常有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对他几人的行为不削一顾,可是不过多久两个黑人就被挑起了火,原因是葛霆雨竟然拉着cd盘叫嚣,两黑人立马应战。

    结果这么一瞬间,混响酒吧就成了dj对战区,从摇滚到rava再到hoe旋风,最后干脆纯搓碟,花样百变,惹得下面的人欢呼呐喊,高、潮之际,一个只穿着美国国旗式的大裤衩、浑身肌肉虬结的男人跑到上面将葛霆雨扛了下来,如此又惹得下面一阵口哨四起,纷纷起哄着热吻一个。

    那肌肉男见欢呼声这么高,愈发的兴奋起来,低头就要往葛霆雨嘴上压去。

    葛霆雨今天来就是发泄加撒欢的,一向挑别人的他哪里有让别人逗乐的理?可因着身材和力气的悬殊,他几度挣扎不下,这就一拳冲着那男人的眼睛捣了过去,那男人疼的吃狠手上便不由一松,他趁机操起旁边酒台上的一杯血腥玛丽就冲着这男人的脸砸过去……

    血腥玛丽是以伏特加、番茄汁为主的原料调和而成,红的像血,所以砸在那男人的脸上之后倒是分不清那流下来的是酒还是血。

    那男人用手抹了一把留下来的液体,立马红了眼,这就操起酒台边的升降椅子朝葛霆雨砸去。

    可是那攥着椅子的手还没有落下,他的胸口蓦地一凉,再一看竟然是九毫米手枪口正对着他,那子弹已经上堂,一个动作就能擦枪。

    “先生你看……”

    角落里一直盯着他的人身边的跟着的助理几乎在同时惊呼起来,想来他们酒店门口的友情提示牌子上相当醒目的写着禁止带武器入内,可是这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就这么大喇喇的将随身携带的枪支亮了出来,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可是那被称作先生的男人却是在他出声的同时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接着反倒是淡然的倚在了那皮质沙发靠垫上,沉着慵懒的声音道:“不用上前制止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罢,端起一边递过来的茶水,继续微眯着眸子盯着那场中的人看。

    这边葛霆雨在掏出枪之后,那肌肉男就扔掉了手中的椅子,接着举起双手往后退去。

    葛霆雨原本也不想掏出枪来,这枪是那天他和刘展坦白的时候刘展给他防身用的,出境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带过来的,今天他只是没找到适当的工具,他只是想吓退这个牲口就成,也不会真的就杀他,况且他的枪里压根就没有装子弹。

    不过酒吧里的人可想不到这么多,只见他亮枪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惊叫的有早旁边叫嚣的,有些人直接跑到外面找安保去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跑到他的旁边制止他。

    葛霆雨本来以为会酒吧的工作人员没收他的枪,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他也只得继续喝酒。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那些害怕的早就跑光了,后进来的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留下的那部分见酒吧没有什么大动作,也就恢复了正常。

    后过了午夜,葛霆雨见人愈发的多了起来,场上也近了高、潮,他一个人喝酒喝累了,便拉了一群对他放电的男人,也不管是什么品种的哪个国家的,反正他就说着中文,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会的不会来掷筛子斗牛,起初就只是吹啤酒,后来啤酒不过瘾就改成了38度朗姆。

    葛霆雨这辈子,除了玩就是会喝酒,而且千杯不醉,不管白的红的黄的,哪怕是凑在一起混着喝也难办倒他,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他觉着自己是遗传自那个丢了种子的亲爹,因为就目前看来,刘老爷子和刘展的酒量都一般般。

    不过这一点除了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杂碎,别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在七八杯朗姆下去之后,一些个原本就对他有意思的男人都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葛霆雨虽然是一个同,但他也没有任别人摸的道理,尤其是这些不干净的男人,一看见他们就想起那个叛徒,于是只在离着他最近的一个男人刚刚要将手伸进他的裤腰的时候,他蓦地将手中的朗姆酒一下子摔在了茶几上,而后操起那最尖的一片玻璃直直的抵着那男人下身的兄弟,一句话都没有说,直至那男人讪讪地松手,他便继续摇起筛子。

    张文驹虽然看见了葛霆雨的处境,但是他知道这点小事对于葛霆雨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所以一门心思的就想搭上两个异国风情的辣妹或者蓝眼睛的纯情小男孩儿也行,可是这每次物色好一个就被一边的妖儿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半天,最后神兮兮的和人家说上两句话,过后那些猎物就会朝着他发出一种类似于怜悯的目光。

    几次过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着妖儿三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肉了?这几天我都憋死了,你想我让我阳wei还是怎么着啊?”

    妖儿三也不生气,“那你吃我好了,我保管洗干净躺床上等着你。”

    张文驹无奈,“兔子不吃窝边草。”

    妖儿三不甘示弱,“那是野兔,家兔就捡近的吃,远了不嫌费劲啊!”

    张文驹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到底和她们说什么了呀,怎么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我呀?”

    妖儿三听罢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随即道:“我就说你器小活不好,别的也没什么。”

    张文驹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兄弟,想一个男人被说成不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就抬手就要揍他一顿,可谁知这抬了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只见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妖儿三立马撇着嘴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弄得他抬着手半天,最终指了指他的鼻子道:“你特么狠,十天别和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来气。”

    妖儿三听了这话嘴瞥的更凶了,那眼泪也是特别走剧情,说来就来,就差要滴下来了,张文驹见此不得已松口道:“算了算了,三天别和我说话就成,最少三天。”

    这话一落,妖儿三和着眼泪的眼角立马又弯了起来,笑眯眯的朝着张文驹点头。

    张文驹总觉着自己又上当了,只得低着头叹了两口恶气。

    而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葛霆雨看在了眼里,他其实有些奇怪,这妖儿三怎么就看上了张文驹这个杂碎了,听张文驹说妖儿三家境比他家还好,他虽然一早公开他的是一个同,但求他的人真可谓是络绎不绝,原因除了他的家境就是他的长相,妖儿三本名叫边景逸,圈里的人叫他边边,妖儿三是张文驹给娶的,起因是张文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玩一个女装spaly,当场就被迷得不行,说这种尤物就是个妖儿三,可是上了床才知道是个男的,气的他差点没暴走,想他虽然荤素不忌,但是也要看心情,这种对猎物的判别失败是最致命的错误。

    可就从那里之后,妖儿三就跟着张文驹了,从此他甩也甩不掉。

    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向荤素不忌的张文驹在他的面前还就真成了柳下惠,怎么都不碰他。

    如今,葛霆雨才算是想通了,他觉着张文驹一定是爱上了边边,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两人的奇葩相处模式,只在灌倒了身边一半的男人之后,他又觉着有些无趣,无意间见看见正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的卞邵阳,见他时不时的朝这里看着,想来一定是在和谁汇报着工作,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他觉着自己起码也要一些福利表示表示,不然汇报了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内容也太浪费人家的表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踉踉跄跄的跑到角落里将来不及挂电话的卞邵阳拉了出来,也不顾他手机掉在地上被踩了几脚,只是接着酒劲使劲的将他拽到斗牛桌边,然后猛敲着那茶几对着那些正酒兴大起的异国男人狂吼道:“你们有种办倒我这兄弟,我兄弟是千杯不醉。”

    卞邵阳还没从自己的手机就这么被踩碎了的哀悼中解脱出来,就被发酒疯的葛霆雨的一句话给炸的回了神,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他转头对吧台嚎道:“来二十瓶50度的朗姆,这些38度的喝着不过瘾。”

    那些见半天还没有被干倒的异国男人一听说这话都起哄起来,再者人酒一多就容易兴奋,容不得卞邵阳反抗就将他压在了中间,接着就听那敲打着筛筒的筛子声四起,一道混在那震耳欲聋的混响中。

    卞邵阳见此也只得认命,几轮下来有输有赢,不久也脸上泛红。

    葛霆雨见时机到了,这就搂着坐在他身边狂啸的几个肌肉猛男,一边又语无伦次的朝着那些男人喝道:“我还就不信弄不过你个杂碎,今天非干倒你不可。”说着转头朝吧台喊道:“撤了朗姆,来几瓶伏特加原浆。”

    卞邵阳一听这话彻底惊住了,想伏特加正常就是60度以上的烈酒,这原浆就是不经过蒸馏水淡化的酒精,起码有95度,这么个喝法起早被烧死,这就起身走到葛霆雨身边加以阻止。

    可是葛霆雨哪里听劝,只是在他刚坐下就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操起那碎片朝一边的刚刚又对他动手的男人捅去,一边捅一边骂道:“我草你a的,老子刚才就警告过你别碰老子,我看你还来了劲了,我捅死你……”

    葛霆雨说捅就捅,那男人几杯50度的朗姆上头,动作本来就慢,抬手去挡,就这么直愣愣的被葛霆雨在肩膀上划了一块肉下来……

    不过那肉上还连着皮,就看见雪白的一块,不一会儿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人一见血都烧红了眼,纷纷起身,有劝架的也有帮架的,更有惊慌要逃的。

    卞邵阳见这阵势也不得不上前拉架,他的职责就是护住葛霆雨的小命,起码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可是他还没碰到葛霆雨,就被葛霆雨一下子捅了过来,他杀红了眼,压根听不进他说什么,加上后面好些人无辜起哄跟着挤,他连着抬手躲了几下都被他的玻璃碎片划到,后不知道谁在背后踢了他的膝盖,一个没注意就跪了下来,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葛霆雨那沾着血的手一把勒住嘴巴,然后操起边上刚刚拿过来的伏特加原浆,一边灌着一边听他嘶吼道:“我特么我今天弄死你……”

    那一瞬间,卞邵阳无法反抗,他被无数双手紧紧地锢住,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灌酒的人,有一瞬间他都觉着他的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可是他一句都无法反抗,接着便在火烧一样的灌酒中失去了神智。

    而见他昏过去的那一刻,葛霆雨就像是疯了一样将那未灌完的伏特加连着瓶子一道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末了,他仰头狂笑,笑了半天,转身就看见那一直呆在黑暗处盯着他的男人,这就一把扑在他的怀中迷离着双眼问道:“你看了我半天,也是想上我是不是?告诉你,想上我的人迟早死我手里。”说罢他将手中没来得及松手的半边酒瓶就朝着那人胸口捅去……

    ☆、赌局

    葛霆雨的行为无疑就是吸引对方的注意,这一点他自己也不否认,而这样的小动作压根就伤不了这个男人,因为早在他晃晃荡荡的将瓶子刺过去的时候,对方身边的人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并在对方默认的情况下被勒住喉咙以及拽着头发强行抬着头压着半跪在地下。

    这样的姿势并不好看,身体各处痛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相当的迟缓,而迟缓之后就是扑面而来的疼痛感。

    不过在经历了死亡之后,这点疼痛对于葛霆雨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男人一直坐着没动,一双眯着的黑眸也从未出现过一丝波动,就像是这件事情压根和他不是发生在同一个空间一样,那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大长腿甚至好心情的微微晃动。

    “你什么个意思?”葛霆雨先发制人的问道,就好像刚刚不是他先扑到人家身上一样,后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接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洪爸的亲戚我就不敢动你。”

    这话倒是让男人的脸上多出了一些意外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被人压在地上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算不算是勇气可嘉?

    想来还是第一个这么敢在他的面前得瑟的人,不过仔细想想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从双鱼岛看见我的时候就一直企图吸引我的注意,到这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能说说目地吗?”男人放下手中一直未放下的杯子,而后双手十字紧扣,静静地盯着他,洗耳恭听。

    葛霆雨见他那双幽黑色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也相当坦然的迎着他的视线和他对视,而当四目相对之际,他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九眼道之主……红老k。

    葛霆雨上辈子是死在葛扬荣的手中,而葛扬荣之所以最终能将刘必温和刘展拉下水并那样肆无忌惮的对待他的根本原因就是红老k。

    没有人知道红老k究竟长什么样子,这个比恶鬼还要狠戾的男人甚至在勒住整个世界的重工军火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操纵者这世界的一切,当黎明到来,他便陡然闯进了这个世界,让人无法否认他的存在。

    葛霆雨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也已经在他上辈子生命的尽头,当时他只是惊讶于这个名字怎么在一夜之间就无人不知,无数人对他的身份津津乐道,更有各大行业对他的涉足质疑不止,直至刘必温被拉下台之后所说关于九眼道之主的就是红老k的证实,以及无数次当着他的面咒骂他的六亲不认,他才不得不对这个男人上了心。

    因为就是这样的一个魔鬼,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扶起了野心勃勃的葛扬荣父子,将的刘必温硬生生的从九眼道上拉了下来,从而断了他最后的生机。

    其实直到今天葛霆雨才想通自己落成那样的结局也有这个家伙的功劳,上辈子他总以为是红中暗通了葛扬荣父子,可是就着他去双鱼岛之后,他觉着那样的推断压根不成立,加上红中当天在宴会上连葛扬荣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足可见红中压根就瞧不上他。这也是葛扬荣在蓄谋了那么多年依旧还没有得手的原因。

    可是红老k不一样,这个男人掌管着九眼道的生死,优胜劣汰本就是这个行业的规则,谁有资本谁就上,刘必温已经年迈,加上他没有合理而优秀的继承人,所以他选择了有野心又年轻的葛扬荣父子,实则他所做的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可是却治了一干人的死地。

    说到底葛霆雨怪不上他,毕竟上辈子的时候是自己没有能耐,试想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那结局是不是会理想得多?

    不过到底他也不能确定刘必温嘴里那个六亲不认的红老k到底是对红中六亲不认还是对他六亲不认,只隐约还记得有传说红老k与红中是舅甥关系,红老k还是红中给带上九眼道的,红中起初想让红老k做他的继承人,可是这外甥明显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比他混得还好,所以导致红中都不得不就着他。

    葛霆雨之所以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未来的红老k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红中有一个一级高官老婆的妹妹,他妹妹只生了一个儿子,因为他这做哥哥的强势,所以那外甥就跟着他姓,而在所有的人选中,只有洪凯是最符合这个身份的,加上这人的怪癖以及红中对他的行为,所以葛霆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可是推断终究是推断,只要中间有一个环节出了偏颇,那么这个公式就不成立。

    如今离着红老k公开身份的时间还有七年,而在这七年之前的又不知多少年,这个人一直都隐藏在黑暗里,滴水不漏,所以只要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压根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一直谨慎通透的刘必温也是在他的身份公开之后才知道的。

    对于这人的隐忍度,真的很难做出想象。

    所以葛霆雨在赌,他拿着自己的命在赌,今天做出的这一切,除却教训一下卞邵阳出一口恶气,剩下的就是在吸引着这个男人的关注,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光是从胆量上就能证明他最基本也能在这个行业里混。

    而在做出这个举措之前,葛霆雨已经猜到,或许,这样的举措让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分中打上幼稚轻浮、惹是生非的标记,可是这对于一个当了十九年的废材在一群野心勃勃的虎狼豺豹子中,这是唯一的脱颖而出的方式,他相信如果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今晚他所有的行为都不需要解释缘由,而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他知道,他葛霆雨虽然看着瘦弱,但也不是好惹的!

    而正如葛霆雨所想的是,洪凯的确对这个固执大胆的小男孩打出了相当低的印象分,不过这个低印象的评价并不是行为幼稚,而是觉着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其实他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很常见,但是不常见的就是他是漫无目的地惹他注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欲和利益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无暇的通透。

    而除了那些仗着他的派头估算着他的身价想要爬上他床的人之外,他压根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因为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压根还没有人知道。

    所以,葛霆雨成了他第一个猜不透目地的人,男人对于掌控不了的猎物,总是有出人意料的兴趣和斗志。

    “你别不要脸,以为我没看见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的屁股看,我告诉你,想上我你还得称称自己有多重,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还就配不上你了?”

    “放屁!你特么有种放开我!”

    这话一出,他喉咙上的手和头皮更疼了,呼吸也开始困难,连带着耳朵开始轰鸣,眼睛突起,小脑也像是煮沸了一样的涨疼,偏偏那对面的人依旧在悠然的喝着茶。

    葛霆雨被这一幕气的脾气上了来,他就想挣扎着让这些人松手,可是他越是挣扎,那头皮就被拉扯的更厉害。

    他双手抓着勒住自己脖子的大手,一直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放弃他的赌局,那一时间疼的他感觉就像是上辈子被剥了头皮一样,濒临死亡的绝望感瞬间涌进了四肢百骸,也就顾不上对方是什么眼色,不要命的往反方向挣脱,那感觉像是活生生的撕开自己的灵魂一般,没过一会儿就另那个抓着他头发的男人生了寒,因为他抓着的头发都已经开始滴血,好几处都被染的打滑,最渗人的是头皮上仿佛已经开了口……

    那人是跟着洪凯见惯了生死的,可是他见过无数对别人狠的,就是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

    犹豫之际就看见洪凯露出惊讶之色的脸,这就立马识相的松了手,而他一松手,那边勒着葛霆雨脖子的也跟着松了开来。

    葛霆雨被松开的时候已经疼的浑身发抖,因着长时间的大脑缺氧,失去了那只手的支撑,他就立刻倒了下来,动都不能动,只能张着嘴大口的呼吸,满头的鲜血浸的他那一身咖色的衬衫都成了黑紫色,像是被拔了鳞片濒临死亡的鱼。

    而直至这一刻,一直镇定的喝着茶的洪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而对着边上那位先前拉住葛霆雨头发的男人说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叫昆顿来。”

    说罢,他静静的盯着地上瘦弱男孩儿看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昆顿是他的私人医生,之所以让他得到如此待遇,他给自己的解释只是因为那双连鲜血都染不透的眼睛,从开始,到最后,他的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他,清澈纯净,从未改变。

    ☆、好狂

    上了手术台的葛霆雨真心觉着千杯不醉有时候也并不一定就好,起码现在当他看着医生拿着手术刀剪准备在他的脑袋上划拉,而他依旧思维清晰瞪着眼睛的时候,他巴不得自己已经烂醉如泥,那样也不会受着这样的煎熬。

    “不用打麻醉吗?”葛霆雨真心有些害怕自己真的再过那鲜血淋漓的场景,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实则这话问的相当的幼稚,麻醉的目的就是不在乎病人疼不疼医生也要为自己的手术创造条件,要是下刀下的好好的被那么一动,那后果也可想而知。

    可是当年轻的美国医师看着这个睁着琥珀色大眼睛的男孩儿,抓着病床边的栏杆微微颤抖却隐忍着一句没哼的时候,他却是相当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你身体特殊,对酒精不起反应,所以正常麻醉很难起效,我们的麻醉师在调麻醉剂量。”

    葛霆雨听了这话像是抓住了稻草一般,竟慢慢的平静下来,紧着像是孩子一般的叮嘱道:“那拜托您了昆顿医生,一定要给我打多点麻醉,我怕疼。”

    昆顿听了这话蓦地觉着有些无奈,开玩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就让这个男孩儿这么瞪着自己做完手术,如果是洪凯本人,他倒是不介意这么吓唬吓唬他,不过这一瞬,他又仿佛能理解洁癖到医生都不能和别人共享的洪凯,这么多年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让他给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男孩动手术,足可见这个男孩儿的特殊性。而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果然与众不同。

    葛霆雨在打过麻醉剂之后终于渐渐地模糊了意识,不过这一次他却不害怕了,因为他心中清楚,既然洪凯愿意救他,那就表示这个人起码不厌恶他,而对这未来的红老k,葛霆雨觉着自己能做到让对方记住并不厌恶,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想着,他相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相对于葛霆雨的泰然若之,主动带人回来的洪凯的心情显然不淡定得多,只在昆顿来了之后他便让自己最得力的助理严格将葛霆雨等人的资料弄来,当听说今晚被他打伤的正是他多年的好友时,当即问道:“那这个卞邵阳是什么来历?”

    “这个卞邵阳的身份有些奇怪,他父亲是混黑的,私下与葛家掌门有来往,按理说应该是他父亲那个辈分与葛家掌门来往应该更密切一些,可是从他遗落在混响里的通讯设备看来,倒是他与葛家掌门联系得多,其中内容也大多是他与葛家掌门报备的关于葛小少爷的信息。”

    “监侍?”洪凯挑眉。

    严格微微摇着头表示不解,“从资料看,葛家掌门对这个幺子有求必应,连他劫后余生就给他开个庆祝派对,广邀名商官流,就连洪先生也参加了,所以我个人觉着葛家掌门是放心不下这位小少爷,才出此下策。”

    “那他俩以前关系如何?”

    “那是跟穿一个裤子似得,杀人放火的事儿都一起,就是从那次被他家堂舅的手下枪袭之后,醒来就有些疏远了。”严格照着资料上如实的说着,看着洪凯毫无波动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想了想又补充道:“要说这次枪袭醒来后他还真像是变了性似得,这小少爷以前和他父亲一个手下名叫肖城的相当亲密,为这事儿闹的不轻,和其母刘展以及刘必温的关系都一般,醒来后和那肖城也疏远了,倒是经常主动联系刘展和刘必温,还吵着要来马尔代夫看刘必温。”

    “葛扬荣对待其他的儿子如何?”

    “葛扬荣?”严格一顿,半晌才想起来葛扬荣就是葛家掌门,感觉自家老大脑思维压根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这就根据资料上收集来关于葛家前夫人生的长子次子以及一个女儿的讯息道:“葛家掌门还是相对传统的,对其他几个子女要求都比较严格,尤其长子,都是带在身边历练的,至于这个小少爷,可能是老来得子,比较纵容。”

    “那枪袭又是怎么回事儿?”

    “枪袭?”严格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道:“哦,枪袭是刘必温一门里二房的人所为,那人名叫刘哲明,刘必温的儿子三年前死后,他就一只盯着他的位置,还有手下一个重工集团。”

    洪凯点点头,“我知道了。”一时又和想起什么来似得问道:“把他枪袭之前的事情说来听听。”

    “从什么时候?”严格顺嘴一问。

    “从开始的时候。”

    严格不解,但也照做。心中就想着难不成自家老大准备换口味了?要知道他对这么能折腾的小孩儿可是一点儿耐心和兴趣都没有的。

    严格挑着葛霆雨所作的比较突出的事迹大致说了十来分钟,在听完葛霆雨过去十九年的‘丰功伟绩’之后,洪凯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两只苍蝇,足可见这熊孩子有多么的能作死。

    而尽管如此,严格却不敢露出任何的情绪,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大,居然能忍着没有跑到旁边的房间将正在动手术的人就地掐死,可见那熊孩子的份量之重。

    洪凯沉默了良久,开口便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关于他另外两个朋友的身份……”

    “我知道了。”洪凯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

    严格被盯得发毛,只得噤了声离开。

    严格离开之后,洪凯理了理思路,最终将疑点定格在葛霆雨被枪袭这件事情上,按照他的推断就是这个小孩儿之所以性情大变肯定是在被枪袭的时候看见了什么,而其父葛扬荣对他的态度无异于捧杀,不然这么宠的儿子被枪袭之后怎么连个最起码的说法也没有,而捧杀只可以作两个解释,要么他对其母没有感情,就是图刘必温的九眼道,要么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不过,令洪凯稀奇的就是,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足让葛霆雨在他的面前出风头,何况他俩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没有过交集,退一步说即便是葛霆雨真改了心性看穿了葛扬荣的目的,想要继承刘必温的九眼道,那么他巴结红中即可,大可不必在他这里浪费时间……

    除非……他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猜测让他心中一动,扭头看着葛霆雨正在动手术的那扇门,如同黑暗中锁定了目标的狼,眸子里尽是渗人的寒光。

    ……

    葛霆雨醒来之后第一个入眼的就是张文驹模糊的面孔,不过即便是这杂碎被剁碎了,他还是能闻出他那股子渣滓味,接着便是他边上的妖儿三一个劲儿的问他要什么。

    估计是麻药刚过,他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嗓子也干的冒烟,但是心里却是清楚的,只是见妖儿三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的时候他就卯足了力气喊了个水字。

    两杯水溜过嗓子之后就像是又将他脑子里的麻药冲了些,连着看人都清晰些,带一边的护工将他的床调高后,他便就着嘴型问他们怎么找到自己的,毕竟在酒吧那会子,这两个混蛋都没有出现,现在想想都觉着稀奇,毕竟他们一向喜欢凑热闹。

    可是还没等他问完,就听张文驹一脸正色道:“你和那人认识?”

    葛霆雨知道他说的是洪凯,这就点点头,沙着嗓子道:“他是我干爸的外甥,见过一面,怎么了?”

    “那你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张文驹依旧绷着脸。

    葛霆雨有些奇怪,要知道张文驹一向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尤其是眼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惶惑感。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葛霆雨直觉出了事。

    张文驹这才看了眼不远处的护工,低在他耳边道:“卞邵阳死了。”

    葛霆雨一听这话,大脑轰的炸开了,整个人都颤了一颤,半晌才有跟了句,“真的假的?”

    妖儿三见他似乎还不信,这就急道:“真的!你不是假装发酒疯先捅了他,后又给了灌了伏特加原浆……”

    “他、他被我灌死了?”葛霆雨一把拉住妖儿三的手问道,想虽然恨他,但是也没想过要现在就弄死他,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妖儿三拍着他的手立马纠正道:“他不是被你灌死的,他是被带你回来的那个人给活生生扔进海里的。”

    “什么意思?”关洪凯什么事儿?

    张文驹见妖儿三一句话停三回,一惊一乍的,这就接过话头道:“是你被这人拉走之后,我就让妖儿三开个包间看着卞邵阳,我跟着你们走,后来没过多久,那帮拖走你的人又折回来了,当着好多人的面就将卞邵阳扔海里了。”

    “他……为什么要杀了卞邵阳?”葛霆雨心里一团糟,好久才找到个重点。

    可张文驹却道:“现在关键不是卞邵阳死没死,这人不知道有多大背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把卞邵阳给沉了,有人报警之后连警方都不敢管,这得多狂啊,我们要赶紧走人,别跟这种人多打交道。”

    葛霆雨听了这话倒是莫名的安心了一些,而心中对于洪凯身份的肯定也多了一分。

    一边妖儿三见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生怕他不走,这就附在他的耳边接了一句道:“这人拖你回来的人不是个好鸟,沈冬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什么?”接二两三炸弹炸的葛霆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就是和沈冬签合同的那个人?”

    妖儿三立马点头,“我看过他一回,你想想长成这样的人我打死也不会看错。”

    葛霆雨心中一凛,他怎么就忘了,在异性恋的男人眼中,他的行为是吸引注意,可是在一个同的眼中,他的这种行为无疑就是赤果果的勾引,而想起真要是被这么一个人放在心上,估计重生十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决定立马就离开。

    ☆、生机

    当葛霆雨三人从洪凯的住处出来,只看见快要落山的夕阳,还没感叹皇家岛的奢华,就急冲冲的上了一架水上飞机逃离了这里。

    而当水上飞机飞行足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葛霆雨陡然发现这开飞机的人正是那天晚上拉破自己头皮的人,而对方见了他似乎也有些尴尬,连目的地都没有问就直接起飞了。

    于是葛霆雨突然觉着这场逃离有些过于顺利了,顺利的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行为相当的白痴,就像是一只本就准备放归大自然的鸟,打开笼子门的时候一头冲了出去,然后慌不择路的扑腾离开。

    通常这种情况下,那放鸟的人都会笑着说一句“傻瓜,又不捉你,飞那么快做什么。”

    不过这还不是另他最郁闷的,最郁闷的莫过于,他跑了半天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跑的,难不成就因为人家合同到期没履行合同上的义务?或者是因为那男人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个人?再不济就是他相当自信的以为人家会看上他?

    无论是哪一种说辞都能让人笑掉大牙,可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躲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想了十分钟也没有想出答案,所幸他也就不想了,头皮疼。

    回到马累的海边别墅的时候,葛霆雨是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的,这模样连肖城和葛承旭都差点没认出来,只等看见一边的张文驹和妖儿三的时候才赶忙将人引进门。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人呆在那里的,伤到那里了都?”肖城一边摆着沙发上的靠垫尽量让他坐的舒服,一边给他倒水关窗户,神情动作里都是满满地自责。

    “就是头上破了点,过两天就好。”葛霆雨相当坦然的享受着这样的服务,只字不提肖城晚上扔下跑路的事情。

    “这怎么一夜就变成这个模样了?打你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葛承旭半责备半是关心的问着,一边不忘用眼神杀着边上的肖城。

    “手机没电了,就没听见。”葛霆雨说着就将鞋子脱了,然后将脚伸到茶几上摞好,别提多舒服。

    葛承旭见葛霆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和废柴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就算是他再不想问他的破事,但是要真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差错,老头子那边不好交代,故而只应应景问道:“那和你动手的是什么人啊?”

    “那人我看不顺眼,就揍了他一顿,他人多,我也就吃点亏,没大事儿。”说的云淡风轻,他可没有闲情和他解释,也知道他压根听不进去。

    “这事儿还要多大啊?你可是咱们老爷子的宝贝儿,出了事儿谁赔得起啊?就你现在这模样,要是你妈知道,也得薅死我。”葛承旭相当的不耐烦,不过话他还是说的很圆乎的,他就是有这种一边让自己出气一边又让听的人赞同的本事。

    可这话要是搁在上辈子,葛霆雨能笑的龇牙,这辈子他再听就要将脸上抹上两层猪油,脸皮达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他一样听得顺耳,本来人家也没说错,他现在还就是他葛家上下的宝贝呢,这就再抹上几层猪油得瑟道:“那倒是,我爸知道的话还不得急死?二哥你可别告诉爸爸,不然爸爸又要从也门特地飞回来看我,省的他担心。”

    葛霆雨说罢就盯着葛承旭的脸,当看见他那像是吞了别人两口浓痰的表情,他差点没笑出内伤来。

    这时,肖城看了眼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张文驹和妖儿三,颇有些随意的口气道:“就你们俩一直和小雨在一起?和你们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姓卞的么,我看他晚上也去了,怎么不见他?”

    葛霆雨听了这话心中一凛,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卞邵阳的事儿?那男人做事狂的那么拉轰,他们这么还不知道?这就不自觉的也朝着张文驹看去。

    谁知张文驹草稿都不用打,张口即道:“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半夜的时候就看见他和一个跳钢管舞的辣妹出去了,现在都没联系上。”说着还一副愤愤的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在座都听得见的‘重色轻友的家伙,哪天说不定就阳wei了。’

    妖儿三本来长得就无辜,现在不但无辜还迷茫。

    葛霆雨心中算是服了,感情这亲兄弟的默契连眼神都不要,光是心灵感应就成了。

    肖城对他们说法将信将疑,一时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复杂,蹙着眉头站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葛承旭摸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见肖城如此的表情,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碍于几人都在场,也不好问个究竟,只得找个借口离开。

    张文驹和妖儿三见葛承旭要走,他俩也跟着打招呼离开,因着本来就心虚,出了门溜得比谁都快。

    肖城见各人都走了,他心中也有事,就想哄着葛霆雨去睡觉,他也好抽身将事情弄清楚。

    可是葛霆雨刚从病床上爬起来还没一个小时呢,这会子怎么睡得着,又见肖城满脸掩饰不住的急切,这就嚷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肖城无奈,只得让服务餐厅送饭来,然后陪着他一起吃饭,不过这小孩儿不知道是哪个经搭错了,硬是要吃烛光晚餐,还抱怨他从来都没有和他一起浪漫过。

    肖城也只得忍着声儿陪着他慢慢熬时间,可是这晚饭还没吃下来,他又嚷嚷着要去海边散步,并且散步的时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头上的纱布给扯了,愣是只贴着两块膏药似得纱布出去跑了。

    肖城就郁闷了,他大白天裹着一头的纱布饶了半边马累也没说难看,这大晚上不过就是在家门口走两步就闹着嫌难看,况且这黑灯瞎火的谁看见啊……

    就这样一直闹到十一点多,葛霆雨一直拉着肖城不撒手,期间看见有几对来蜜月的新人穿着比基尼和大裤衩在海边接吻,他跑过去趁着人家不备的时候拉了人家女人的胸带,结果因为太忘情,一直等走火的时候才听见一声惊叫,而另肖城不可思议的是,同时响起的尖叫声竟然不下于十来对,其中不乏有男人捂着蛋找裤子的。

    当天晚上,葛霆雨是在肖城的怀里睡着的,因着他闹的太欢两人走的太远,回来的时候他死活不肯走路,肖城只得抱着他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葛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轻微地鼾声和着那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肖城不觉着盯着怀中的人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觉着,其实他长得真不错,比他见过的任何男人女人都漂亮,他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一只猫,而醒着的时候脸上永远都是灿烂的笑容,他敢爱敢恨,生活永远那么充实无忧,于是心中突然觉着,要是真这么和他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刚刚生根就被他连根拔起了,他惊于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后仔细回想,才发现,似乎就是从他不受他控制之后他对他的那种感觉就有了变化,不过,那时的他一只将此归结于不甘心,而今天,也是如此归结。

    ……

    葛霆雨起初对于卞邵阳的死还是有点愧疚的,他觉着这人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从小到大撺掇他走歪路,还有就是时不时的向葛扬荣报告他的行踪罢了。

    可是一直等他假意睡着后,摸着黑跟着肖城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和葛扬荣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这个角色的重要性。

    电话里说的什么他听不见,可是肖城却是明显激动的低吼道:“他现在下落不明,葛霆雨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的这段时间内所有的动作我都不清楚,他自己的那条线是事先布置好的,突然失踪我们还很难调动他手下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红中那边他肯定是没去,电话记录里刘必温这几个小时也没有和他联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人,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听到这里,葛霆雨暗自心惊,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就像是葛霆雨随身携带的监视器,并演着他知心兄弟的戏码,当他需要出境的时候,他就明着监视,而不需要出境的,他便暗着监视。

    想他还傻不拉几的以为,只知道了游戏规则就能脱离葛扬荣的掌控、这辈子能改变结局,不曾想,对方已经将他扔在了跑步机上,任凭他跑的再快,也是原地踏步。

    ……

    知道事实的真相之后,葛霆雨睡在床上整整想了两天都没有起来过。

    他觉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迷宫,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明明已经重来一局,但是迷宫的门也和规则一样不断的变化着。

    第三天的时候他发烧了,原因是伤口因为当地气候以及他那天得瑟过头的原因感染了,接着就被送到了医院。

    昏昏沉沉中又听见妖儿三为了you他快点好起来,然后一起出去玩,就说着在混响各种疯狂的趣事,而张文驹则是不断的和他说着最近老是觉着有人跟踪他,还有人莫名其妙的搭讪,不过最后无一不被他自己不要脸的归结为自己长得帅招桃花,那些人肯定是想一睹他床上的风采。

    葛霆雨原本是听得脑袋直响,说起混响他就想起自己遭的罪,紧着就想到洪凯,而想到洪凯……陡然一个想法飘到他的脑中……

    难不成这就是洪凯杀了卞邵阳的理由?因为他早就看穿了一切,这些人企图和张文驹以及妖儿三攀上关系,借机埋下线路,所以这是他给他的机会?

    对啊!葛霆雨想到这里立马坐了起来。

    他怎么就没想到,卞邵阳一死,他就能获得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而他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做任何事情,见任何人,这可是真正的自由。

    张文驹臭美的好好的,陡然见半死不活的葛霆雨坐了起来,这就咒骂了一声。

    不过葛霆雨不在乎,只是大笑着起身,然后就吵着要回家,筹划他的大计去了。

    如此疯癫的状况看的张文驹和妖儿三一头雾水,直以为这人脑子被烧坏了。

    ☆、嫌恶

    自从葛霆雨出院之后,肖城就感觉这人变化更大了,如果说以前这人活的仅仅是充实,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活的充满了生机,任何人见了他都会觉着生活恣意美好。

    这种散发自内心的气质美,叫做自信。

    而作为离着他最近的人,肖城是最先感受到他的改变的时候是他居然松了他一件手工做的礼物,尽管这个礼物的材料很是廉价,可是想起他竟然背着他偷偷摸摸的为他花心思,可见他对他的情感有多小心翼翼,而从得到第一件礼物之后,他便收到了来自他的各种礼物,同时他又撒娇着跟他讨要礼物。

    要知道,以前的葛霆雨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为他用心思的去付出些什么,每次情人节生日什么的,都是他一味的向他讨要东西,如果他做的稍微有一点的不到位,他都会大发脾气,弄得好好的见面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不过他的改变还不止这件事情,他变得不再无理取闹,会征求他的意见,要是肖城忙的时候,他会安静在一旁看些书籍或者电脑,他不会夜不归宿,即便是和张文驹他们出去玩,他也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急着和他确认关系,也不会逼迫着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会在他动情亲吻他的时候害羞着跑开,然后两人便追逐打闹一番。

    这种属于qg人间的微妙感不断的升温着,同时又没有因为实质性的束缚禁锢着,如此使得肖城对于他的感觉,不知不觉的滋长着,美妙至极。

    相对于肖城那类似沦陷的幸福感,葛霆雨对于两人的关系则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起初,他只是为了使得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而尽量做些有规律的事情,如此也好时常和刘必温联系,而为了躲过他的监视,他让张文驹偷着给他买了一个手机,弄了一个新号,然后藏在在一片茂盛的夏威夷竹子里面,平时的时候关机,只等着上厕所的时候再打开。

    刘老爷子生性不喜欢过生日,谁要给他过生日他就跟谁急,不过人有时候的心理是很微妙的,他明明嘴上说不过生日,还瞪眼嗤鼻的拒绝所有人破费,但是真正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生日的时候,他又觉着难过、骂着别人不记得他。

    葛霆雨上辈子就被他骂过,当时他只是觉着这老头儿神经病似得,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可是这辈子他算是明白,因为他老了,也想过着儿孙绕膝的日子,不然以着他这么傲娇的性格,怎么会拉下脸来和刘展求和?

    所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又让老爷子觉着自己被关注的同时还没有打破他的多年来的传统规矩,所以他买了几颗裸钻,让人教着做了个领带夹,可是做好之后又觉着老爷子肯定嫌弃他破费,又听红中说他最近喜欢上了立体油画,所以他便将那领带夹给放在了一边,买了些油墨和画布请人画了一幅老爷子年轻时候的肖像画,那画家是一个新西兰的新秀,他的立体画相当的注重细节,所以当油墨干了的时候,连着老爷子脸上的纹路都和真的一样。

    老爷子对于他的这幅画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他就将手上的领带夹顺手送给了肖城,不曾想他竟然高兴的连晚上的时候张文驹来邀他出去玩的时候,连着叮嘱他早点回来、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之类。

    要知道,在失去卞邵阳这条培养多年的线路之后,肖城每天为了让人跟着他可谓是费劲了心思,而只要是逮着机会,就会有无数的人找各种借口和他做朋友,所以像他这样的叮嘱对葛霆雨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提醒,而对葛扬荣来说则是背叛。

    而他这样的转变,全都是来自于他一个落选的礼物,所以葛霆雨决定在变着花样讨好刘必温和红中的时候,也顺便给他带一份,想必得到的效果必定事半功倍。

    葛霆雨这些天之所以如此准时的回家,原因是因为他都没有在夜店逗留,而是进了混响之后就从后门上了超速艇。

    葛霆雨对混响有着不一般的信任,只是因为肖城查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查出卞邵阳的具体下落之后,他肯定混响一定是洪凯的地盘,因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将人沉了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可见这里面的人都是自己人。

    所以他便相当坦然的将混响当成了防空洞一样的利用了起来。

    而几天过后,肖城的态度则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刘老爷子发现外孙如此刻苦之后,他也渐渐地将中心移到了他的身上,准备了不少属于九眼道的资料,白天的时候就让他在网上或者弄成实体书籍让他自己看着,晚上的时候则是和他讲解各国zhengfu或者私人以及组织关于军火的购买数量以及他们的习惯方式,时间长了,看他确实很下工夫,他就时不时的和红中说起他,连谈生意以及九眼道内部人员的会议都让他参加,必要的时候向他们介绍着他俩的关系,并有意无意的炫耀着他的出色,无一不是在说明他对他的肯定。

    不过刘老爷子虽然表现的如此,但是他嘴上从来都是硬的很,对他也格外的严肃认真。

    葛霆雨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在做着他在意的事情的时候也格外的认真。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葛霆雨对九眼道的人和事都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认识,剩下的就是实践,实践需要的不但是经验,还有资本。

    年轻的继承者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信服,尤其是这种并非家族企业并本就活络在生死边缘的军火买卖,能长久的坐着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有一定本事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然后展示一下他的能力。

    这个契机并不好找,尤其是在各线路都被严格区域控制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自己地盘的生意被抢,所以他只能继续寻找。

    葛霆雨在寻找的同时,还不断的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而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去训练,他只能表现的更乖,任何事情都征求‘监护人’的同意,然后将和张文驹他们出去野的内容全改成了冒险以及极限运动。

    当然,他还会时不时的带着肖城去一趟,好让他回去汇报他这个‘废材’又做了哪些浪费青春不求上进的混事。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不到一个月的训练就让葛霆雨强壮了许多,肚子上竟然也能找到类似于腹肌的东西,就是有一点不尽人意,那就是无论他怎么晒,都是那么白,这点让他觉着自己一点都不an。

    就在他努力改变自己同时,事情总是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发现肖城看他的眼神变了,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用目光缠着他,那种类似于情人间的眼神让他郁闷不已,而最郁闷的是,他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轻吻他一下,弄的他总是措手不及。

    而每每如此,他总是会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是佯装羞涩的躲开他的突然袭击。

    这一天夜里,当葛霆雨从刘必温那里回来之后就去浴室冲个凉,然后准备睡觉,可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肖城穿着睡袍坐在他的床边,他本来以为他睡下了,或者就算是没睡也不会这个时候跑来,毕竟这月黑风高的,他以前总是害怕葛霆雨会要求确定实质关系。

    可是还没等他问他来的目地,就见他大步朝着他走来,然后话也不说,直接就堵住他的唇,张口就要撬入他的牙关……

    葛霆雨一向是个慢半拍的主,但是这一回却是灵敏的很,几乎在他刚堵上自己的时候他就条件性的将他一把猛地推开,与此同时还做出了防备姿势。

    就在肖城露出诧异的目光之时,他才陡然感觉到了自己表现的太过,这就立马笑着道歉,并主动的亲了他的脸以表示安慰,接着他便像是看不懂肖城大半夜穿着睡衣跑来的目地一样,半推半撒娇着将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一直等肖城的脚步声在门外彻底的消失之时,他才有些落寞的回到了床上,闭上眼全是那股子来自内心的排斥感。

    他恍然觉着自己对肖城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了,对他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丢的一干二净,甚至当他接近自己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一股子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极度嫌恶感。

    而另他更加郁闷的是,这种嫌恶感不但来自本身,更是因为对方对他的态度,好似连人家惦记他他都感觉极度的不适。

    ☆、利用

    自从上一回从洪凯的住处出来之后,葛霆雨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期间倒是听刘老爷子提过两回,不过都是类似于不懂规矩不尊敬老人的坏话。

    实则自从葛霆雨琢磨透了他杀了卞邵阳的目地的时候,着实就想感谢他一番,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再者他将混响当成保护伞,也算是就着人家的胳膊底下混,多少要识相点说些客气话,不然也太没眼界了。

    按理说就他往刘老爷子和混响酒吧那里去的次数怎么着也要碰到两回,可偏偏就一回都没有看见。

    相对于这道谢的事情,葛霆雨更加着急的则是自己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他暗地里问过刘老爷子好几次,可他一直说‘不着急,机会迟早会来的。’

    这话说的像是禅语,但是葛霆雨却没有打禅的时间,他估算过,离着他被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抹除的时间还有不到八年,刘必温和刘展失事却是还有七年,而刘必温最后之所以能被葛扬荣如此轻易的取代,原因不过是因为他老了,力不从心,导致葛扬荣不知从多久以前就已经瓦解侵蚀了他的势力,使得他的九眼道之路彻底到了尽头。

    葛霆雨不知道以着自己的努力是否还能改变自己以及这些人的结局,但是他却知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一定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而他除了这么眼睁睁的干等着之外,葛扬荣似乎又对他起了疑心,连着让葛承旭安排着去公司上班,不过这个老头依旧没有告诉这个次子关于葛霆雨的野路身份,这就导致了葛承旭在一边催促这他去公司点卯的同时,还不断的跟他抱怨自己的难做。

    葛霆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倒是有种异样的兴奋感,反正他白天也没有事情做,光是在肖城面前做样子了,还要时不时的应对着肖城各种类似情人的要求和骚扰,如今正好给他一个巩固自己‘恶少’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

    就这么想着,第二天他就睡到了十点,而后跑到最近的理发沙龙里面做了一头鲜红色的头发、耳朵上钉了两颗一克拉的蓝钻、拖着沙滩拖鞋去葛承旭的公司了。

    葛霆雨对于葛承旭这个‘包装盒’公司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即便是来了马累将近三个月的他也不知道这不到15平方公里的地方哪一个是他的老巢,直至站在他那公司的门前才知道,这葛承旭果然敢再这里左拥右抱,怎么说这十层高的办公大厦也是马累最高、最标志性的建筑物了,正常人家连皇宫都是平房来着。

    顾不得琢磨这豪华的装修以及绝顶的地段烧了多少钱,葛霆雨就癫进去了,那前台的姑娘是个本地的黑人,不是太黑的那种,见了他微微一笑,挺有气质,连白牙都不露就问他要找谁,葛霆雨手插着口袋就吊儿郎当的说要找葛承旭,那姑娘许是被提前告知过,但又因为他的打扮有些不确定,这便不着声息的用目光将他浑身扫了一遍,怎么都不觉着他和这称呼搭界,当即就问了他是不是新来的葛顾问。

    葛霆雨乍一听这专业的称呼没适应过来,不过微顿了一会儿他便相当坦然的笑着点点头,并相当色相的问道人家的姓名。

    在得知了那前台姑娘名叫莉莉之后,他便亲热的又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晚上有没有空,如此弄得人家前台姑娘倒是笑容僵硬的差点断片。

    基本确认了葛霆雨的身份之后,莉莉就带着他去了总顾问办公室,这是总裁早上特意打电话过来叮嘱的,直至将人送到之后,她便急急的走人了,甚至连门都没有帮着开,天知道这个连叛逆期都没有过的男人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对xg方面的事情好奇。

    葛霆雨当然不会在乎一个前台想些什么,换句话说,他巴不得她想些什么,所以让看见她逃也似的离开之后,他颇为邪恶的扬起了嘴角,接着便推开了属于他的办公室门。

    葛承旭为他设的这个办公室相当的有派头,豪华程度连葛霆雨这见惯了土豪气质的人都不觉着惊了一惊,这里有影息一体的大型办公桌,全智能的硬件控制系统,仔细看连那张办公椅都是带按摩的纯牛皮的。

    而相对比这里硬件设施的奢华,真正摆设的东西却不多,除了那文件柜里的几本市场类的书籍就是桌上示意性的几张顾问总揽表。

    一如葛承旭对他敷衍的态度。

    不过葛霆雨却巴不得葛承旭如此对他,这样他也乐得轻松,省的应对那些个不必要的人和事。

    而就着葛承旭的期望,葛霆雨就在那张大牛皮椅子上睡了一个下午,一直等有人敲门他才将那跷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然后抹着口水让进来。

    “哟,这睡得舒服不?”来者正是葛承旭。

    葛霆雨瞥了瞥嘴,“有点短,要是脚能不拖在地上就更好了。”

    葛承旭暗笑,“这好办,等明儿我就让人给你换一个,今天人家都下班了都。”

    “这都下班了?”葛霆雨一愣,接着笑道,“都说上班时间难熬,我看不见得,这么说的话,我可能有成为工作狂的潜质。”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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