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旷男怨男 作者:战靖
正文 第13节
旷男怨男 作者:战靖
第13节
「我已经找到一个好对象照顾我老妈了,她是个很安分守己,很好女德的女人,结婚後我也会好好对待她,生几个孩子给我老爸传香火。你也赶快找个肯对你好的伴一起过日子吧,就这样,我先走,帐单我会付。」
话才说完,人也已经起身离座,倒扣在桌面的帐单一抓转头就往门口的柜台走,没有一句再见,结完帐也没有再朝他这里望过来,李其徵打算就这样毅然决然的走出巫泽远的视线,切断与他的关联。
巫泽远原本不想再看的,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而随著那个高大英挺的背影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原想等李其徵跟他道歉之後,答应与他半同居,常常过去他那里当亚霓另一个老板的决心。
这麽个思考了整个下午,都想得差点摔下楼撞得臀上一个乌青,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定下的决心,现在竟成了个大笑话!
就像一开始对他的积极纠缠,李其徵果然想到做到,这麽快就找著一个肯跟他一起撑起一个家,替他守在家里侍奉老母,还兼有他这辈子怎麽做也不可能做到的养儿育女功用的女人,彻底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巫泽远明白事已至此,大概也就底定了,李其徵好本事,根本用不著他可笑至极的决心。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不过才闹短短几个礼拜的脾气,李其徵就将他的老婆,换给别人做?
将早就看不见那个身影的视线调回桌面,巫泽远发现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就连杯子里半透明的吸管,都看不清楚......
(052鲜币)旷男怨男ii 039如果我无牵无挂,不会放弃你
039
爱面子的巫泽远不想出去失态,买了两瓶johnny walk绿牌在家里借酒浇愁,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一瓶都还没喝完就越过微醺的界线,开始在家里借酒装疯,砸烂了厨房所有玻璃跟瓷制的杯子碗盘之後,他拿起手机按下唯一设定的快速拨号,然後继续砸客厅柜子里的收藏。
李其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今天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却连他的手指半根都没勇气去摸,还脑子一热搞砸了一切灰溜溜的回家,心里的後悔淹得他心头窒息到不行,一向好吃好睡没失眠过的他看来今晚是别想睡著了。
在床上懊悔直到将近午夜,正当他侧著身望著窗外采光罩上反射路灯的点点光亮发呆之际,手机响起他专程设定用来辨识巫泽远来电的歌声。
“煞著你,煞著你,煞著你,煞著你~~~”
要接吗?
李其徵心里有著挣扎,今天分手分得那麽绝决,还好没有丢脸的抱著巫泽远的大腿哀哀请求他委屈的继续跟他,要是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歌足足唱了一整段才停,李其徵知道这要对方没有挂断直到进语音信箱才办得到,他从床上坐起来,望著书桌上的手机亮著未接来电的炫灯直闪,心里像是爬进了什麽小昆虫,在里头又是飞又是爬的,痒得要死。
才间隔不到半分钟,手机一阵震动,然後,煞著你又开始唱了。
“我袂来对你空嘴薄舌,我现在所有陇总给你,没性地啦没性地啦,要安怎样陇没关系……”
男歌手豪迈性格的嗓音唱出了那晚巫泽远要他唱这首歌给他听的甜蜜情景,想起当时巫泽远脸上的乌青还有笑容,李其徵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咒骂了几声,冲下床去拿起手机:
「喂?」
打来电话的人回应李其徵的,是玻璃或是瓷器摔碎在地的清脆声响。
「巫泽远,你干麻?」
又有一件被砸了,李其徵听得心惊,整颗心提得高高的,不祥的感觉充斥他的臆想!
「巫泽远,停!不要再摔东西了!」巫泽远拿起碎片往身上戳刺的画面浮现脑海,李其徵胆颤了,「乖,你先别生气,跟我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不必,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总算说话了,可明显是边哭边说的腔调,让李其徵急得开始在房里团团转。
「乖啦,你乖,不要哭。」李其徵向来吃软不吃硬,巫泽远的话说得硬气,他却只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是不是在家里?你等下帮我开门,乖,不要走动,就站在原地等我好吗?」
李其徵只是猜的,巫泽远也不再接腔,唏哩哗啦的破碎声响直到他抓过钥匙跳上摩托车还在持续,李其徵首次为一个不是家人的人感到揪心不已。
两人住得本来就很近,原来骑车只要五分钟的路程更是硬生生被李其徵浓缩成两分钟,急到连安全帽都顾不得戴上的他将车往骑楼随便一停便冲到公寓大门按对讲机,楼上的巫泽远只听见他说了句是我就开门放行。
没想到一上到五楼,巫泽远的门是大敞的,门口站著三四个这栋公寓的其他住户,正在讨论要不要报警。
「对不起对不起,我表弟最近工作压力大,我来安抚他就好请不要报警,打扰到大家了,我替他跟大家赔礼。」
李其徵鞠躬连连的送走这些閒杂人等,然後走进门将锁落上,一打开铝门纱门,就被一地的玻璃陶瓷碎片,刺激得猛爆粗口!
「干伊娘,你骚逼痒了欠人干是不是?这是干什麽,妈的你还不给我站住,不准再砸了!」
站在一地碎片里的男人并不看他,头发蓬松一脸苍白表情木然,眼眶红著眼袋肿著双脚赤著,手里拎著一瓶酒,另一手拿著一个印在瓷盘上的旅游纪念大合照,对李其徵的骂声充耳不闻,迳自将瓷盘继续往地上掼。
「叫你不要走来走去,啊你是耳聋了吗!」
看见巫泽远摔完了眼睛又朝柜子里物色下一件牺牲品,不顾一地的碎片脚步还在挪动,李其徵的脚底涌上一股类似惧高的痒劲,穿著人字拖将地上碎片踩得喀喀响地,冲进客厅从巫泽远背後拦腰一抱,就将人往沙发上抛!
被抛上沙发的男人酒瓶虽未离手,却也洒湿了一张椅面,他将脚都缩上来盘著,继续朝嘴里灌酒,眼睛还是不看李其徵。
「臭鸡掰,这种酒最多假的你还这样喝,是想喝到中毒吗?」
李其徵趋前伸手想夺下巫泽远手里的酒,巫泽远不肯放,眼看酒瓶就要不保,乾脆露出两排牙,做势要咬李其徵的手。
「咬啊,有种你咬咬看,我打得你整排落了了,不信的话试试看!」
酒瓶还是被拿走了,巫泽远偏著头怒瞪管他閒事的男人,瞪得眼里血丝被逼出一大片,这才总算开口发飙!
「哼呵呵,打啊,你伤害我的,还缺这一项吗?」男人肯定是边用喉咙哭还是骂边大口急速的灌酒,所以声带都暂时被灼得沙哑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刚刚吃饭那时你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被甩得莫名其妙,我不甘愿,我不爽!」
巫泽远在他面前就算鼻青脸肿,也不曾这麽落魄过,李其徵望著他不知流尽多少眼泪,此刻还水光潾潾的双眼,心里说不会舍不得,那是骗人的。
见李其徵不接话,巫泽远凄凄的笑了,「真想不到就连你这种型的,竟然也一样嫌弃我去娶女人,我要眼睛做什麽?不如挖掉算了。」
话还说著没说完,巫泽远就屈起两指去捅自己的眼,李其徵看了大叫一声不可以,甩开手里的酒瓶用力拍开想自残的那只手!
「干!拎北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不是你的原因,是我配不上你!」
李其徵拍得很用力,巫泽远白皙的手背立刻就红起了一大片。
「这种好听话是用来哄女人的,你当我不知道?」巫泽远又哼哼笑,眼睛却开始落泪,「也是,在你眼里我连个陌生的女人都比不上,什麽都不能替你担,屁也放不出半个,更别说生孩子了。」
「……你值得找个比我更好的,不必屈就我。」这些话说过了,可是李其徵实在想不出有什麽更新的说词,「如果我无牵无挂,我是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过的。」
「你再说一次。」
李其徵的最後一句话就像汽油,让缺乏动力的巫泽远得到力量迅速跪起身伸出双手,用力的抓住了李其徵的两只胳膊!
「妈的。」
李其徵恼怒地低低骂了自己的嘴快,看见巫泽远一付活似要扑上来揍他的狠劲,他在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前,伸手去揩巫泽远脸上的泪。
「叫你再说一次,没听到是不是?」巫泽远的力道,大得让指甲几乎快要掐破三层衣服,整片都陷进李其徵的肉里。
「如果我无牵无挂,我不会放弃你。」臂上越是痛楚,显示他对自己越是在乎,李其徵明白这道理,再开口,声调与口气便不自觉的放软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舍不得,放你再去找别人。」
这些话似乎给巫泽远不小的震撼,只见他放开手颓下肩膀的坐在脚後跟上,嘴巴保持张口欲言的姿态,声音却迟迟没有发出来。
「喂。」
「喂,我说了。」
「我已经说了,你有没有听到?」
李其徵不知道巫泽远怎麽听了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反而呆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不见他有反应,便弯著腰侧著头双手撑在膝盖上,凑近脸去看巫泽远的眼睛,「你怎麽了?」
然後,让李其徵促不及防不及回神的,他的脖子,被巫泽远紧紧搂住了,他的嘴唇,被巫泽远深深含住了!
(044鲜币)旷男怨男ii 040合好之後的第一个吻
040
「你其实没有厌倦我,对不对?」巫泽远含进李其徵的唇片後用牙齿啮了又啮,所以当他松口後,李其徵的上下两片嘴唇都红肿了,「说啊!」
嘴唇被啃肿的男人很想将胆敢凌虐他嘴巴的男人就地压倒,用下面翘起的那根身体力行当做回答,可是都跟人家说分手了耶,自己如果还这样做,未免太失道义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麽路用,你不要伤害自己,再找过好的挖靠!噢!喂!会痛啦干!松嘴!」
表现不如预期的野兽口不对心,结果就是被女王一口咬住左胳膊的二头肌,怎麽甩都不松口!
「再不松开,我,我就!」一夜夫妻百日恩,打某猪狗牛,李其徵可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拳头抡起捏得死紧,就是舍不得打。
偏偏巫泽远不肯松嘴还用挑衅的目光斜斜的狠瞪著他,李其徵真是无奈到了极点。
「对啦对啦,我还是煞你煞得要死,这样行了没?」拳头比牙齿要先松开,李其徵用手指描过巫泽远的两道怒眉,「你还真狠得下心咬,就这麽恨我吗?」
「我恨死你了,你这死浑蛋。」巫泽远总算咬满意了,可是嘴还是没閒著,「既然还爱我,就不准你去娶别人,你妈我会跟你一起照顾,要小孩我会想办法去找代理孕母做试管婴儿,总归一句,你这辈子我要了,其他人都别肖想!」
陈哥说看面相巫泽远应该很善妒很凶悍,李其徵摸著胳膊上渗血的齿痕,心想陈哥果然有出师,看得有够准。
「我的话你听见没有?去退婚,不准娶!」还揽住李其徵脖子的两只手臂随著巫泽远的咆啸愈勒愈紧,李其徵头都快缺氧犯晕了!
「你,你先放,放手。」再不扳开巫泽远的手,李其徵真的会被他勒死,「我只是去跟女方见过一次面,连满不满意都还没答覆介绍人,退个屁婚啊我。」
「什●麽●???!!!」野兽这麽说非但没有让女王消气,还更倒楣了,女王将他拽上沙发,跨坐在他腰上开始脱他上衣,将他上身剥到精光後,便劈劈啪啪的用力拍打野兽那堵雄厚的胸膛!
「我让你诓我,再诓我啊你有胆再彭风再骗我一次的话试试看,我就拿剪刀阉掉你!」
我哩咧,连阉掉拎北这种话都敢放声喊出口,一点也没有怕邻居听见的意思,巫泽远这回还真是气得不轻啊。
「好了,噢噢,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哎哟拜托你别再打了,手都不痛吗?」你不痛我好痛,妈的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拎北快被你打到上八卦内伤了啦。
巫泽远听李其徵哀得真切,不像是装可怜,胸膛上也印著深浅不一的几个红手印,不是真的想将野兽打死的女王将双手停在那些手印上,施力过度又不胜酒力,让他的手掌微微颤抖。
「你为什麽这麽急性子,跟你说我想慢慢来,不是只为我自己,我都已经跟家里出柜了,在业界我也不是第一人,牙一咬迟早忍得到出头那一天,我更多是为了你著想啊,你就这麽不懂人情事故,不懂我的心吗?」
「……」
「我的专长是建筑设计,学历算是好的,不单只有室内设计这条路好走。可是你不同,你跟陈哥好不容易在业界闯出一点名气,公司的规模只算中等,随便一个负面的印象,都有可能将富徵整个摧毁,你也三十几了,陈哥还比你多好几岁,到时候富徵倒了,你可以换个地方找不认识你的公司再干跟装潢相关的工作当师傅,可是你要已经有年纪没体力的陈哥何去何从?东山再起不是只要有资本就行,这个你想过没有?」
李其徵听得眼眶泛红喉咙发堵,他没想到巫泽远事事项项为著他的那一天,竟然这麽早就到来了。
「老婆,这些我都想过了,其实你不用这麽悲观,在我这一行,比当同性恋还要罪大恶极的人多得是,不至於会因为跟你在一起,富徵就会没生意被整倒的。」
伸手握住巫泽远的胳膊,李其徵坐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安抚摇晃,「你刚刚快吓死我了,以後不要再这样摔会破掉会割伤人的东西了,也不要喝酒喝到手发抖,这样我会很担心的,好不好?」
巫泽远没有回答,只是用脸蹭著李其徵胸前的皮肤,将脸上未乾的眼泪,全都抹到李其徵身上之後,用力挣开了李其徵的怀抱。
「我眼睛好酸,我想去睡了。」其实是闻到野兽的体味,女王又发情了,可是两人才刚刚合好,女王不想让野兽这麽快就吃那麽好。
「你等一下先不要下去,我拿扫把先把地上的碎片都扫起来。」
李其徵伸手想去拿他那几件被巫泽远脱掉的上衣,巫泽远啪啪两声,就将他的手拍开,「不准穿,我还没处罚够!」
安娘喂,老婆有够凶的,不想再惹女王生气的野兽只得摸摸鼻子,乖乖的去厨房後面的阳台拿扫手甲笨斗。
女王双手环胸背靠沙发,视线随著野兽忙进忙出,把这当成对野兽最後的处罚。
但是,气温只有十几度出头的通风良好的客厅,再加上胸前迅速失温的潮湿体液,让一向身强体壮的野兽也禁不住一边清扫一边打起喷嚔来了。
「过来,先把衣服穿起来,不然会感冒。」处罚是必要的,可是也不能因此让野兽生病了。
「等一下,快好了。」
既然没有分成手,老婆又是老婆了,野兽心里有个想当然尔的想法,所以他觉得衣服要穿穿脱脱的很麻烦,在想法变成做法做完之前,不如先别穿上。
从茶几下拿出一叠旧报纸,依序横在茶几前分成几个位置摊开,李其徵将这些数量惊人,经过旧报纸包起之後能装满两个超大黑色塑胶袋的碎片都处理好提到阳台上放,这才走回巫泽远身边半蹲著,伸长手臂把已经昏昏欲睡的男人横抱再站起,拥在胸前问:
「老婆,你洗澡了没?」
虽然李其徵不喜欢洋酒的味道,而且巫泽远此刻身上的酒味还挺浓的,可是心爱的人味道怎麽闻都觉得好,有他惯用的那牌古龙水的味道。
「没……」
从买酒回来就顾著喝酒发泄,整个情绪都沉浸在自暴自弃又自怜自艾的愤怒里,哪有那个心思想到要洗澡?
「那我帮你洗!」
野兽这下可乐了,开心的低下头,在女王嘴上啾地一声,没有得到女王的同意,就自做主张的偷走了合好之後的第一个吻。
(054鲜币)旷男怨男ii 041想串成一串,永不分开(h)
041
「嗯......谁准你亲的?」巫泽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全身就剩嘴还不饶人,「我有说要原谅你了吗?」
口气没啥烟硝味,李其徵知道巫泽远应该没那麽气他了,就是还闹别扭,所以没在怕的边抱著人朝浴室走,边低头又偷了两啾:
「老婆不要再气了,刚刚你处罚也罚过啦,怎麽可以还不原谅我?拜托啦,像我这麽善良烟斗(英俊)又骨力(勤劳)的男人已经是稀有动物了,你就收留我勉强继续用,不要放舍我四界去(到处去),酱子我会变成没人要的流浪狗捏,好不好?」
「谁理你啊。」巫泽远虽然嘴巴还硬著,心早就给李其徵的吻给溶化了,窝在野兽的怀里嗅著野兽浓郁的体味,女王的情欲开始骚动不已......
「老婆,你的石膏几时拆掉的啊?」将巫泽远抱到浴缸边缘坐好,李其徵在替他老婆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左手上的石膏不见了,後知後觉的问,「现在都好好的吗?还会不会痛?」
现在才想到要关心?巫泽远想了又来气,抬起一脚踹向李其徵的跨下!
「哎哟哎哟,踹哪里都可以,只有这里不行啦,踹坏了以後你只能用按摩棒了,多划不来啊。」野兽赶忙伸手去接巫泽远的脚板,用的是棒球接球的姿势。
「我的手怎麽了都不关你的事,不要问来让我心烦。」巫泽远嗔怪的表情在李其徵眼里有道不尽的可爱,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对不起。」放掉那只用了不少力气,幸好拦得快否则得逞可能就很吃力的脚板,李其徵将巫泽远的左手牵过来沿著手背一路亲到肘弯,「以後不管你怎样,我都会全程伺候你到好,不会再像这次这样了。」
「心情好就哄一哄,不好就半个月都没个人影,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野兽的肉麻举动让女王很是受用,可是他满腹的怨气可没那麽容易说消就消,「你豆腐吃够了没有?吃够了就滚出去,我自己会洗。」
「吃不够吃不够,永远拢吃不够气。」亮晃晃的两排白牙露出二十几颗,可见野兽的嘴咧得有多开,「你的手脚都冰冰的,我撂烧水让你泡个热水澡好不好?」
「等你放好水,我大概也冷死了。」上衣已经被脱好身上只剩下裤子的巫泽远不比李其徵的皮粗肉厚,手臂上的毛细孔凝结成小小的一粒粒,鼻孔也觉得痒痒的,再不赶快冲热水的话,眼看就快打喷嚏流鼻水了。
「不会让你冷死的,我手脚很快,等我一分钟。」一手拿著莲蓬头冲,一手回洗著浴缸,不到一分钟,野兽就已经将塞子塞上开始放水,然後转身将他老婆与自己的裤子也剥了,搂著人就朝缸底压进去。
「今晚累死了,不要......唔......」
女王的口气很不耐烦,手脚却只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人就乖乖的任野兽拥著啃嘴巴啃脖子,等水漫到他的肚脐眼之时,野兽的进攻已经到了扩张後穴的阶段了。
「老婆,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野兽将女王的头挤上缸尾的枕形凹洞枕著,把一双长腿都扛上肩,沾著沐浴露的二根手指在穴里用力按到最深探向前列腺的所在,另一手替他老婆的前面打飞机。
「谁会想你......呃嗯,哈~」被按到敏感处的感受就像过电,女王的腰都被电酥了。
「很舒服吧?我下次要带录影跟录音的来录你,这样我不能回家的时候,晚上可以看可以听。」
野兽这几个礼拜打手枪的时候,脑海里不停意淫的都是女王在床上的媚态浪声,可用想的,刺激的程度毕竟还是比用看的差一截,不能带老婆的人去赴长期工约那就带他的影去聊慰相思也好,野兽的如意算盘在心里劈哩趴啦打得可开心了。
「谁准你录?啊,慢一点,太刺激了嗯嗯嗯,啊~」
在穴里的手指以指尖的腹肉不停抠弄著腺体末端的肠壁,快感汹涌得让人难以招架,分开的这些日子女王连一次自渎都没有,所以才被这麽抠没几下,前头的茎孔就开始涌现前列腺液,大张的手脚,附在骨上的筋肉也爽到绷直绷紧。
「老婆,你激动的时候,这里特别会吸耶。」野兽受不了视觉的撩拨,抽出手指拿了沐浴露倒上一些裹在自己的阴茎上,腰朝前用力一送,就把自己份量不小的男根插进正在缩放蠕动的穴口,直直的连停也不停的,就这麽一捅到底!
巫泽远被穴里戳进来的强大压迫感逼得腰臀直想後退,可背後就是缸壁,他已退无可退,只能哀鸣,「呜呃,噢......不要一次就这麽深,太撑了,会痛......」
「啊......老婆,好舒服,就跟回家一样,好爽......」插进去的所在很温暖很柔软,十分欢迎他也似的紧紧包覆,嘴上呼痛的男人并没有使上力气排挤他痛绞他还尽量放松,果然还是自己的老婆最懂得疼爱他了。
巫泽远瞧见李其徵一脸满足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甜孜孜的,才插进来就这麽满足,可见他有多眷恋与自己契合的感觉。
而自己对他,何尝没有这样的感受?虽然他的生猛侵入让他疼痛,没戴套子的坏习惯总也改不了,可是那熟悉的体温与粗长的形状却让他排斥不起来,还为了取悦这粗鲁的男人用尽最大的弛度包容他,他说像回家,他也正是怀著迎他回家的心思,不计前嫌的,为他敞开他的身体与心灵......
「老婆,老婆你知道吗,能再插进来你里面,我就不想拔出去了。」覆著巫泽远的手,李其徵牵他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有没有觉得,你的小洞跟我的这里,金速配?」
巫泽远没有用言语回答李其徵,只是用另一手揽低李其徵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用自己的双唇去摩擦那方粗旷又扎人的下巴。
「老婆,你今晚说的是真的吗?」李其徵开始慢慢摆动著腰身,取悦著巫泽远,也让自己爽快,「真的不嫌弃我,要跟我过一辈子?」
「你嗯啊~有够罗唆,快做啦。」废话,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九鼎,一言既出,肆马难追,我说话算不算话,难道你还没把握?
「你再跟我讲一次你说的嘛,我想听。」跨下正忙著,嘴也没閒著,又要说话又要在说话的空档去啄那张摩著他下巴的菱角嘴,整个人看得出来既亢奋心情又好。
巫泽远有些害羞了,乾脆眼睛闭起来,不理他。
除了老爸跟老妈,谁有这麽要紧过他?没有,所以李其徵乐歪了,继续软磨硬泡他老婆,「拜托嘛,老婆,说嘛说嘛。」
菱角嘴从那些胡渣上挪开,扭捏的上唇抿下唇,下唇抿上唇的抿来抿去,就是不再吐出呻吟以外的字句。
「老婆,老婆,你这样可爱死了,我真想就这样跟你插在一起串成一串,无论做什麽,永远都不跟你分开。」李其徵的情话,涵义跟语气实在猥琐到不行,可是怎麽办呢,巫泽远发现自己还挺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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