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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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姬辞 作者:苏景闲

    正文 第12节

    [重生]姬辞 作者:苏景闲

    第12节

    “你拿着。”最后,克莱尔有些别扭的开口,视线故意错开自己弟弟的眼睛。

    “好。”云深拿起那张卡片,嘴角无意识的勾起,“我会常回来的,你们来华国了也要来找我。”他突然觉得,虽然莱尔变得越来越严肃了,但是实际上,他还是那个以前自己一哭就手足无措的哥哥。当然,更别扭了而已。

    睡觉前,云深把黑卡递给姬辞,姬辞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银行卡,什么商品都可以买到。”云深简洁的概括其功能。

    “为什么要给我啊?”姬辞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花纹,还有英文,但是辨认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写的什么。

    “我听阿与说,工资和存款都要交给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啊。”姬辞反应很快的表达自己的疑惑,“老婆就是妻子是吧?”

    “嗯。”云深摸摸他的唇角,“因为我没有妻子,所以只能交给你了。”说完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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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小剧场】

    深深:迟迟,你有没有骑过马啊?

    迟迟:没有,但是骑过类似的。

    深深:类似的?牛?

    迟迟:不是。

    深深:那是什么?(⊙_⊙?)

    迟迟:骑过开明兽,他叫陆吾。(v?v)

    陆吾:主上大人,请不要这样说,会引起不好的误解的⊙﹏⊙b

    迟迟:你这样的解释才会一起误解呢╭(╯╰)╮

    二十一、思念

    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树林已经从苍翠的色调变为金黄,衬着城堡古朴的外观总会显露出一种历史的厚重。

    云深看着庞大的城堡,它如同巨大的石碑一般,记载着自己家族千百年的荣耀,记载着克洛斯兰家族世世代代的子孙的踪迹。它就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记录者,不发一言,径自沉默。

    云深走的时候,正是八月二十几号,因为学校已经要开课了所以必须得回国。

    乔凡尼和克莱尔、塞缪尔两兄弟送姬辞和云深去了机场,印着克洛斯兰家族族徽的飞机停在专用停机坪上,像一只正在休憩的巨鸟。

    “我很喜欢你们,下次会再和深深来看你们的。”姬辞是用意大利语说的。为了学会这句话,姬辞将这句话的发音写在了纸条上,背了两三天才勉强记住。

    乔凡尼拥抱了姬辞,觉得未来的儿媳妇真可爱。

    上了飞机,姬辞对着克洛斯兰家的三个男人挥了挥手,塞缪尔笑得很开心,也高高的扬起了双手挥舞,姬辞看着脸上有了笑意。

    飞机起飞后,姬辞就开始有些犯困,于是就在机舱里安置的小床上睡着了。云深为他盖好了被子,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离开前的一天,乔凡尼带着云深去了家族陈列室。不知道是不是先人奇异的癖好,家族陈列室设置在一个地下室里,阴冷潮湿,终日不见阳光。

    乔凡尼手里举着一盏老式的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但是依然能够辨识出上面的族徽。

    沿着螺旋形的台阶往下,走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云深随着乔凡尼停下了脚步。将墙壁上的数十盏灯点亮,才渐渐窥见了陈列室的全貌。

    “这里是悬挂所有先祖画像的地方,当然,我和你,以后画像也会挂在这里。”乔凡尼看了看儿子,又指了指四面墙壁上的画像。或许是因为遗传因素的强大,从第一代家族成员到如今的克莱尔三兄弟,都是翡翠色的眼睛。

    “克洛斯兰家族,是一个辉煌而又伟大的家族,第一幅画像,便是家族的创建者,布尔德,他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死于决斗。这在当时是非常荣耀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他的死法很蠢。”

    乔凡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头子,有些骄傲,“他当时是一位伯爵,娶了奥地利的公主,所以克洛斯兰家族从第一代起就是贵族。相比于其他家族创建者,我们的起点实在要高很多。”

    云深顺着墙上画像的次序一幅一幅地看下去,发现许多的人物都见诸欧洲历史,看着祖先的画像,他竟然产生了一种亲切感。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我们克洛斯兰家族历史上一共出现过五位皇后,三位国王,还有三位教皇。我们通过联姻,买卖土地以及战争的方法,来获取土地与权力。你知道,这在欧洲来说是非常正常的行为。如果真的要追溯历史,我们和现存的所有王室家族都有亲戚关系。”

    乔凡尼的语调非常的平淡,但是却带着一种深刻于血脉的家族自豪感,“十七世纪末的时候,当时的家长带着族人一同回到了佛罗伦萨,停止了扩张。他似乎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别的家族都在疯狂的加强统治与政治斗争的时候,他选择了悠闲的生活,钓鱼,打猎,好像权力再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记得大哥给我说过,我们家族在工业革命之前就已经拥有令人惊讶的财富。”洛伦佐看着一个先祖画像下的句子:世界是我的。

    “当然,逐渐从政治上转移重心后,商业几乎成为了家族成员发挥热情的领域,因此,我的儿子,我们的家族远比你所想象的那样更加富有。”乔凡尼有些无奈的说,“那么,作为克洛斯兰家族的成员,还是理所应当受到宠爱的小儿子,你应当学会如何花钱。”

    “我并没有这个爱好。”洛伦佐觉得有些无语,父亲你怎么不自己去花钱?

    乔凡尼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一个茶杯可以用十年之久。自从克莱尔三兄弟的母亲去世后,他没有再娶。他的情人一直都只有一个,据说是英国一个贵族女子,她拥有自己的事业。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两个更像是有肉体关系的知己。

    “这可以培养,按照家族的惯例,你现在已经成年了,你所应得到的财产——你祖父与祖母留给你的遗产,家族成员的基金,以及家族盈利中你的那一份,都可以动用。所以,儿子,你需要去学会怎样把钱花出去,然后在学会怎样去挣更多的钱。当然,你现在还要养老婆。”

    乔凡尼感觉很骄傲,自己的儿子真是不错,已经将老婆拐回家了,虽然是男的,但也很好不是吗。

    说着看了看打定主意不回答的儿子,他有些无奈的说,“希望年底结账的时候你的花销能够多一点。”

    洛伦佐闻言摸了摸鼻子,这似乎很有难度,真的。

    回到京城,姬辞陆陆续续的将所有的礼物都送到了每个人手上。还给九庭的众妖怪神兽每人发了一个十字架挂饰,让他们瞻仰瞻仰西方耶稣的风采。

    得知云深回来,最先跑来云家的是纪洵。

    “你这次把阿辞带到国外去了,可不知道姬家都要翻天了。”纪洵猛的灌了一口果汁,见姬辞没在,忙不迭的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云深,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阿辞前脚刚走没多久,姬家就有人去求见祀灵师,天枢长老就出面说祀灵师并不在九庭。其实这几年阿辞跟你住姬家那一帮子谁不知道啊,这次完全就是借题发挥。之后又追问祀灵师大人在哪里,得知在国外之后,姬家的人就怒了,斥责七位长老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没有很好的管教祀灵师大人。”

    见云深皱着眉,纪洵想了想还是继续说,“当时玉衡长老就说,既然责备他们管教不周,那就交给姬家的人管教吧。姬家的人一听,就开始推说这是九庭长老的责任,又开始数落祀灵师大人的不负责任之类的。最后大长老天枢拂袖而去,摇光长老拿着剑把几个人请出去了。

    姬家人走后,天璇长老强烈要求将祀灵师大人叫回九庭。最后玉衡长老有些讽刺地说,‘你是把祀灵师大人当成你养的狗吗?’然后,结束了。”

    “你在哪儿听的?”云深坐到他的对面问。长辈一般是不会说这些给小辈听的,得到了快要成年的年纪,才基本开始接触家族事务。

    “听墙角听的,爷爷他们在书房商量事情,我就悄悄听了。其实他们可能发现我了,不过是想通过我把这些讲给你听。”

    纪洵很明白到底是怎么会死,他看着变了不少的云深,有些担忧的开口,“阿深,你要想清楚了,姬辞是祀灵师,你们以后真的不好走。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姬辞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他确实非常的依赖你,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不是很看好云深和姬辞,应该说他们比云深更加明白祀灵师的特殊性。因此,他们才会更加的担心。

    还有一点就是,祀灵师都活不过三十七岁。

    “我也会担心。”云深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声音有些低,“就像你说的那样,他的身份,他的年龄,还有其它很多,都有着很多的不确定。”

    云深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以后自己长大了,对待姬辞的感觉就不会再这么强烈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放手了。有时候想起自己的未来将会没有姬辞的存在,就会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痛,像是把什么从自己的身体里生生剥离开一样。

    或许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决定将这个人拉入自己的生命。

    纪洵看着神色复杂的云深,没有再开口。作为朋友,他只需要做一个建议者、聆听者,而不是试图去左右他的想法。

    又过了几天,燕山学校便开学了。比起初中来说,高中的课业要紧张许多,特别是a班,竞争的气氛很浓烈。

    入学考试的时候云深只考了年级十七名,年级第一的也在a班,是纪承然。

    云深几个人都没有住在学校,晚上的时候只需要上一节晚自习,七点下课了就可以回家。夏天的白昼比较长,七点的时候太阳才下山不久,因此他们每次放学了就先去篮球场打一个小时的篮球。或许是因为身体素质都还不错,连一向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白修都能上场很久不休息。

    所以,白修文弱的外表果然是用来骗取女孩子的同情心的,这是秦与的心声。

    姬辞也很想尝试一下这个可以帮助长高的运动,但是又很嫌弃打篮球会流很多汗,他不喜欢流汗的感觉。最后挣扎下,决定好好在球场边坐着等他们就好。

    于是每天放学后,姬辞的身旁便会放很多的衣服外套以及书包,还有一溜儿的水杯饮料。姬辞看他们打球也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云深给他定制了一个白色的耳机,让他无聊了可以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画册。

    这一次又从佛罗伦萨带回了很多的画册,很多都是珍本孤本,乔凡尼都非常大方的送给了姬辞。于是南楼的书房里又多了两大书架的册子。

    如果不是秦与外套里面的一枚硬币滚落了出来,姬辞或许永远都不会注意到墙角那株不起眼的蘑菇。姬辞跟着硬币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株深棕色的“蘑菇”静静地长在那里,顶端干干的,整个都显得很没有水分,像是太阳再晒一晒就会变成蘑菇干一样。

    当然,吸引姬辞的不是它的长相,而是它周围四溢的灵气。

    这是植物修成的精怪?

    “你已经多少岁了?”姬辞蹲在地上对着蘑菇问,但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小家伙看来还是有戒心的,于是姬辞自言自语一般,“难道是出门了没在?但是你们植物妖精不是最怕离开本体吗?而且你四周有灵气环绕,肯定在家才对。”说着还用手指去碰了碰它。

    “我在……”隔了一会儿,一个细小又有些微弱的声音传来,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带着怯生生的味道,“我在家,在家的。”像是害怕姬辞把它拔了一般。

    “你几岁啦小蘑菇?”姬辞饶有兴致的和它聊天。植物修成的精怪总是异常的单纯可爱,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本体被拔了,于是不管活了多久都不敢离开本体一步。

    “我已经九百九十九岁了。”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又有些不满的说,“我不是蘑菇,我是灵芝,灵芝!”

    “灵芝?”姬辞看了看,“好吧,确实是灵芝,主要是我好久都没有见过灵芝修炼成精了。不过,你已经九百九十九岁了?”

    要知道植物修炼是最为枯燥的,每天守着日升月落,又不能离开本体。很多植物的精怪就是因为忍受不住寂寞,于是早早的自我毁灭了,实在是很难见到修炼了这么久的灵芝。想来应该是心思极为纯净又心性坚韧的,才能耐得住近千年的寂寞。

    “是啊,马上就要一千岁了。”灵芝声音细细的说,“我很认真的记录了我的年龄的呢。”

    “一千岁真的好老啊。”姬辞感叹,但是立刻就遭到了灵芝的反驳,“才不老呢!我很小,不老!”姬辞腹诽,是长的小吧?明明就很老,一千岁了。我两辈子加起来才差不多五十岁。

    “好吧,你很小,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姬辞觉得和它说话很有意思,至少比和九庭后院的那一群万年不洗澡的妖怪说话有意思多了。

    “小芝,我叫小芝。”小芝声音带着笑意,“你叫什么?”它很奇怪一个人类为什么能够和它说话,但是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非常的舒服,感觉很想亲近,所以它决定要好好和他相处。

    “我叫阿辞。”姬辞没有告诉它自己的全名,因为祀灵师的名字是有灵力的,修为不高的灵物说出这个名字会对修为不利。虽然灵芝已经修行了一千年,但是修为确实不怎么样,连化形都还不行。

    “阿辞,阿辞……”小芝有些兴奋一直叫着姬辞的名字,“最近我经常都能感觉到你过来呢,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是啊,高一。”在脑海中响起的细细弱弱的声音总让姬辞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你在这里住很久了吗?”

    “嗯,一百多年前就在这里了,你知道学校之类的地方修炼起来总会有助益一些。”小芝的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这个学校的好多人都很好呢,还有人给我浇过水呢。”说着似乎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浇水?”姬辞看了看它干瘪的样子,是挺像缺水的蘑菇的,“但是一般人不是看不见你吗?为什么会给你浇水呢?”植物修炼出灵智的,基本都会一些防身的法术,最重要的就是将自己的本体隐藏起来,不让人类发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的人都看不见我,但是就他看得见我。”说着一边回忆,“那天也是这个时候,天气好热,他拿着一瓶矿泉水过来浇在了我身上,真的好舒服啊!”小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尾音都拉高了。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姬辞觉得很好奇,竟然有人能够看穿小芝的伪装?不过那个人还挺好的,有心为干瘪的小蘑菇浇水。

    “我知道!他叫越凌!虽然第二天他过来打球又准备帮我浇水的时候没找到我,后来就没有来找我了,但是我听过别人叫他的名字,就是越凌!”说着小芝的语气低落下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我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应该是没有在这个学校了吧。”

    后来每天过来打篮球的时候,姬辞就会坐到小芝不远的地方和它聊天。或许是活了很久的原因,小芝虽然心思纯净,但知道很多许许多多的事情。

    他会很开心的告诉姬辞以前的见闻,他所在的地方两百年前曾是王府别院,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后来疯了。五百年前曾是荒野,埋葬过许多的战士。千年前曾是树林,有很多的花很多的小动物……

    那样多的人事,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与世事的变迁,掩埋在了历史的黄沙下,有的变为传奇,但是更多的,却是成为了尘埃消散在了空气里。

    “这千年,你寂寞吗?”有一天,姬辞这样问小芝。小芝思考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之前是不寂寞的,每天就修炼,偶尔会听一听周围的响动,或者睡过去了便就过了百年,从来不觉得寂寞。”说着像是很苦恼一般,“但是遇见越凌后,却觉得有些寂寞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来过之后,我就会每天都等着他来,听见他的脚步声我就很快乐。听见他在球场上的喊声我也会跟着激动。他受伤了我也会很担心。他没有来,我就会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或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即使我无法和他说一句话,甚至,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或许,这就是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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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小剧场】

    迟迟:天气好热,我都要被晒干了……o(>﹏)o

    小芝:我让越凌给你浇水!↖(w)↗

    迟迟:……_|||

    二十二、偶遇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学校并没有给学生任何休闲的时间,入学考试没多久就是月考。姬辞的英文还是一样的糟糕,刚刚及格。老师发卷子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当然,姬辞根本没有注意到。

    在开学之后,姬辞发现云深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只会陪自己去学校上半天课,吃了午饭就会离开学校去工作。姬辞知道他这半天其实是专程为了陪自己的,怕自己一个人感觉孤单。

    云深的父亲和哥哥都希望他能够尽快介入中华区集团的内部事务,于是直接就把中华区的总经理召回了纽约。塞缪尔还有些不忍心,说这样会不会让云深太累了,毕竟集团的那一群老狐狸可不是好对付的。结果乔凡尼和克莱尔一致表示:他得养媳妇,这样的压力一定能够激发无穷的动力的。

    云深之前问姬辞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公司,姬辞想了想就拒绝了。虽然自己去那里不至于添乱,但是让云深分心倒是会的。云深见他不想去,也就没有再提。只是每次不在学校的时候都会和他打电话发短信。他总是会选在下课铃响的时候打过来,如果是喜欢拖堂的老师,他还会非常配合的延迟几分钟再打。

    姬辞坐在靠着窗户的地方,视线不知道落在窗外的哪里,少年的侧脸显得非常的宁静,如淡施水墨一般。姬辞听着电话里云深的声音,觉得心突然就安稳起来。挂了电话,就看见坐在他前面的宋弯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如果真有缘分一说,那姬辞和宋弯弯在当了整整三年的前后桌之后,高中再次成为前后桌这样的事情,算是非常的有缘了吧?

    “想问什么?”姬辞倚在墙上看着宋弯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把手放在口袋里,眉眼清淡。

    “你是在和云深打电话吗?”宋弯弯看着这样的姬辞,觉得他真的像是画里的人。第一次看见姬辞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了,就像是他就不应该和自己同处一个尘世一般,他应当是住在云上的仙人,不惹尘埃。

    “是啊。”姬辞点头,“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或许是因为比较熟悉,他倒是会和宋弯弯多说几句。

    “我是看出来了,也就云深给你打电话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表情会丰富一点,其余的全部都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啊。”云淡风轻四个字让她说的像是唱歌一般,尾音还故意抖了抖。其实宋弯弯长的很漂亮,一双眼睛是琥珀色,颜色很淡,有一种很清透灵动的感觉。

    “那你还问?”姬辞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儿,嘴角带着笑意地问。

    “我憋了几天了,你和云深不是一直都一起的吗?为什么这次他要留你一个人在学校?”宋弯弯从第一次看见姬辞和云深的时候就很惊讶,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互依赖信任的人,就像无论时光还是距离都是不能将他们分开的。

    “他有事,我懒,所以就没跟着。”利落的解释完,姬辞眼睛又落到了窗外正在落叶的大树上。

    秋天,已经快来了吗?

    车轮卷起路边的落叶,带起阵阵气流翻卷。

    云深坐在车里,身边坐的是他的首席执行秘书周昱。

    “秋天了。”云深看着窗外的落叶,突然轻轻说了一句。

    “是的,再过一段时间又要进入年终结算,又是一场兵荒马乱。”周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称不上英俊,但是却让人很有好感。他二十三岁进入kl,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

    “嗯。”云深应了一声,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第二节课下课了,于是打了电话给姬辞。

    “迟迟。”每次开端似乎都是这样,他在电话的这端叫他的名字,就会听见轻轻的“嗯”的声音,总让他感觉姬辞就坐在他的旁边,眉目分明的看着自己。

    “迟迟下课了?”语气不知不觉的就温柔了下来。

    “下课了,你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姬辞手里拿着笔,正无意识的在纸上画着什么。宋弯弯扭头过来就看见姬辞正在接电话,瞬间觉得云深是啰嗦还是不放心啊,每四十分钟打一次电话。但是又想,如果自己的男朋友这样,自己一定会笑疯了吧?

    “一会儿有两场会,我已经叫纪瑚下午来接你了,我晚一点回家,好吗?”和姬辞说话他的语气总会不自觉的柔软,连嘴角都会带着笑意。周昱第一次听见他和姬辞讲电话的时候,表情可称惊讶。在他眼里,云深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具备了上位者的风范,通常都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

    “好,你去吧,不要太累。”姬辞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想了想加了句,“晚上早一点回家。”

    云深听见就笑了,“好,听迟迟的。晚上早一点回家。”说着就听见挂断电话的滴滴声。云深放下手机,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工作是要努力一点,才能早一点去见迟迟啊。

    三辆凯迪拉克停在了kl集团大厦的门前,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的司机走下车,躬身打开了车门。

    云深一身墨蓝色方格西服,祖母绿的袖扣低调华贵。他下了车,周昱跟在他的身侧,一路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放了学,姬辞正在收拾书包,动作缓慢的把需要带的书和作业都放到包里,最后检查了一遍拉上了拉链。

    “阿辞,看我们打球吗?”秦与背着书包来找姬辞他们,他现在已经一米八,因为连续几个假期都被他的爷爷扔进军营训练去了,所以皮肤很黑,笑起来的时候雪白的牙齿像是会反光。看见姬辞的书包收拾好了,就伸手拿过来挎在自己肩上。

    “好啊。”反正一会儿回去也没什么事。说着四个人便往教室外走去。

    “阿深又去公司了?”纪洵问姬辞。从上高中开始云深就开始忙起来了,每天会把姬辞送来学校,陪着他上半天课,吃了午饭就又走了。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几个人一起打篮球了。

    “嗯,他才接手工作,有些忙。”姬辞点点头解释道,他知道云深最近都很辛苦,回了家洗了澡总是强打精神和自己聊天,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眼底总有淡淡的青色。他担心,却也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现在充满波折,往后才能平坦一点。集团里的老人都对他的突然到来有些不满,因此云深现在能用的只有克莱尔为他准备的秘书团和助理,人手不够只好大事小事都事事亲为。

    “那你告诉阿深要注意身体才行啊,这几天我们早上看见他都觉得他很疲倦。”白修看着姬辞,一向不爱说话的他也忍不住担心云深。

    “嗯好。”姬辞点点头,刚刚走出教学楼,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纪承然和唐靑鸿,两人好像在争执什么,唐靑鸿的表情有些低落。

    “你们又去打球?”纪承然看着纪洵面无表情的脸,非常亲切的喊了一声“堂哥。”纪洵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说话,似乎准备将他忽视到底。

    “是啊,要一起来吗?”秦与随口问了一句,纪承然和纪洵他们一个班,据说开学就当了班长,入学考试的时候还考了第一,年级主任当着所有人面前将他夸奖了一遍。但是秦与觉得自己还是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不用了,我和青鸿还有一点事,先走了。”说着就先进了教学楼,唐靑鸿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就脚步匆忙的追了上去。

    姬辞看了看纪承然的背影,慢慢收回视线,一脸沉思。

    “得了,阿洵你就别那副样子了,你们一个班想避开也避不开啊,走吧,打球!”秦与安慰了纪洵两句,拍着球走在了前面。

    姬辞跟着他们往篮球场走去。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地上,形单影只。

    云深没在身边,总感觉少了什么。

    姬辞站在灵芝的旁边,靠着墙,耳机线从白皙的脖颈处蜿蜒而下,顺着胸口往下到腰际,消失在背包的拉链处。他微微低着头,手随意的放在裤袋里,姿态悠闲。

    “小辞,你又来了吗?”脑海里传来小芝充满活力的声音,姬辞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嗯,又来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不远的路灯亮着,他的身影几乎完全隐没在了阴影里。

    “你的朋友没有来吗?”小芝好奇的问。以前每次姬辞在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另一股非常纯净的气息,但是最近都没有了。

    “是啊,他工作去了。”姬辞看着脚边露出半截的小草,抬起脚移开了,站在了一块空地。

    “哦,所以你想他了吗?就像我想越凌一样。”小芝的声音不再轻快,“你想他吗?”

    “想他?思念吗?”姬辞问,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说,“这应该是思念吧。”

    姬辞抬头,便看见一轮弯月缀在天空。深深,我想你吗?那你呢,想我吗?

    教室里,纪承然站在窗前往篮球场的方向看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妖异的光,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是祀灵师?姬辞……姬辞……”

    秦与三人下了场就拿起饮料仰头喝起来,汗水顺着年轻的脸庞流下来,留下一条条痕迹。

    “阿深没在,打球都这么有意思了。”秦与用手背抹了抹汗水,见姬辞递了湿纸巾给他,甩了甩手上的汗才伸手接下来,笑嘻嘻地说,“还是阿辞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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