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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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姬辞 作者:苏景闲

    正文 第37节

    [重生]姬辞 作者:苏景闲

    第37节

    云深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姬辞焦急的神色。云深目光有些怔愣的看着姬辞,像是分不清今夕何夕。

    “深深?”姬辞看着云深茫然的表情有些担心地喊道。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到心底传来无比浓烈的情绪,醒来便看见云深像是陷入了梦境一般,他的神色十分平静,但是全身却散发出了火焰一般的灼热气息。

    姬辞用自己的灵力试探了他的经脉,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他只好守在一边,若是天亮之后还没有醒来,便带云深回去九庭。

    幸好现在云深就醒了。

    “迟迟?”云深的声音很是沙哑,他看着姬辞,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眼神温和了下来,眼眶却渐渐红了。云深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地坐起来,将姬辞抱在怀里。

    姬辞不知道云深梦见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云深现在的不安,于是十分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迟迟……”云深低低的唤着,眼前却不断出现姬辞手持长剑刺入自己心口的场景。虽然知道那并非是迟迟,可是依然心痛如绞,带着不安于恐惧。

    我不知道那样的场景是否曾经真实存在,甚至会不会在以后发生,但是我的迟迟……我的迟迟……想着却流下泪来。

    姬辞感觉到自己脖颈处肌肤感觉到的湿热气息,心里一慌,深深哭了?他想要去看云深的表情,但是却被云深紧紧抱着,不能移动丝毫。

    “迟迟乖,别动,让我抱抱……”云深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依然温柔。姬辞听了没有再动,抬起手环住云深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云深却早已潸然泪下。

    我的迟迟,不管我能够活多久,甚至我会先你而去,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一定会护着你,宠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小剧场】

    深深:今天打雷了,迟迟怕不怕?(⊙o⊙)

    迟迟:不怕不怕~我是攻我才不怕打雷!╮(╯▽╰)╭

    天空想起轰隆的声音——

    迟迟:啊——深深打雷了!!打雷了!!!~~o(>_)o ~~

    围观的众人:这货真的是祀灵师?_|||

    六十九、月夜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姬辞正在吃饼干,是厨房的厨师最新研发的口味,姬辞吃了很喜欢,抱着饼干盒子就不愿放下了。

    “深深,是阿与诶。”姬辞站起身跑去开门,一边对云深说道。

    云深看着他嘴里咬着饼干还小跑步的样子不由笑起来,“跑慢点儿,阿与在那里又不会跑。”说着站起身跟了上去。一边想着阿修两天前才说阿与要回来,这么快就到了?

    姬辞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秦与穿着一件宽大的篮球衣站在门口。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巧克力色,肌肉结实,像是蓄积着惊人的力量。他看着有些愣神的姬辞咧嘴笑了笑,“阿辞,爷回来了!”说着就往里望去,正好看见云深朝着自己走来。

    他心里有些担忧,却依然像从前一样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姬辞跟在他的身后,突然觉得秦与很像一个巨人,明明身高差不了太多,但是他长得好像一座小山丘,或者,很像丛林里的棕熊?

    姬辞坐到云深的旁边,一边探究地看着秦与一边咬着饼干,吃得很是认真。秦与和云深说了几句,余光看着姬辞盯着自己发神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儿,“阿辞怎么像一个小仓鼠一样?”说着哈哈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才是仓鼠!”姬辞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十分顺口地说了一句,之后抱着饼干盒子递到秦与面前,一双眼睁得圆圆地看着秦与,“厉害的厨师大叔做的,非常好吃。”

    “阿辞是给我吃吗?”秦与看了看姬辞又看了看被做成小动物形状的饼干,笑着问了句,心里有些开心。

    “给你看看而已。”姬辞眨着眼睛说得很是认真,然后自然地将抱着盒子的手收回来,从盒子里面拿了一块儿递到满脸笑意的云深嘴边,“深深吃。”接着再不看秦与一眼。

    秦与摸了摸后脑勺,身子靠在沙发上,“阿辞,我也想吃。”他的坐姿很随意,但是周身没有丝毫的弱点,像是已经习惯了在随时随地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云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秦与,眼神有些深沉。

    阿与这两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秦与离开的时候,只说自己和越凌都在执行秘密任务,因此他们也都没有追问。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任务怕是不简单吧。一般的军人,是不会有秦与这样的气势与状态的。云深视线扫过秦与胳膊上的伤痕,那些都是这几年留下的吗?

    “你也喜欢吃饼干?”姬辞有些疑惑地看着秦与,“大猩猩不是应该喜欢吃香蕉之类的吗?”说着还很奇怪地看着秦与,那样严肃的眼神让秦与都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喜欢吃香蕉才对……

    不对,阿辞的意思是说,自己是大猩猩?

    再看姬辞,就发现他已经笑倒在了云深的身上,身子一颤一颤的,笑容干净。秦与看着姬辞,妆模作样地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就发现他笑的更厉害了。

    好吧,所以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就娱乐到阿辞了吗?这个成果还不错。

    一点半的时候,姬辞打着哈欠,抱着饼干盒子自己上楼睡午觉去了。走之前迷迷糊糊地亲了亲云深的唇角,又对着秦与随意地摇了摇手,眼睛都泛着泪,上楼的时候一摇一晃的样子让秦与都担心他会不会摔倒。

    姬辞走了之后,剩下两人坐在客厅相对无言。秦与看着桌上的骨瓷茶杯,像是要看穿一个洞一样。云深看着他的表情站起身,“走吧,去书房说。”说完便先一步上楼了。

    秦与看着云深的背影,也缓缓站了起来,身形高大,却带着凝滞。

    关上书房的门,瞬间就像是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云深将书房内的两张椅子放到了窗边,有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落在室内的手工白羊毛毯上,光线中有细小的灰尘在浮动,添了几分暖意。

    云深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吧。”说着微微笑了笑,带着秦与熟悉的温和。

    秦与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出来,嘴角却过于僵硬,最后这个笑容变成了略有些扭曲的表情。他沉默地坐了下来,看着云深在阳光下更加美丽的翡翠色眸子,有些失神。

    他一回来就去找过白修和纪洵,他看着坐在日光下神色轻松的云深,浅浅地吸了一口气。

    “还好吗?”秦与喉结上下移动,最后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自己都想要嘲笑这句话中的无力。

    “还好。”云深收回看着窗外茂盛树木的视线,双眸像是夏日的清泉,带着安慰,“你们都不要太担心了。”

    秦与看着他轻松带着慵懒的表情,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今天,吐了几次了?”

    “血吗?”云深反问了声,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回答到,“三次吧,还有一次迟迟在,就咽下去了,味道不怎么好。”他说得轻松,秦与的手却抓着凳子的扶手,青筋冒起。他像在压抑着什么,看着云深的眼神复杂。

    良久,秦与才开口,“之后怎么办?”声音很压抑,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刃砍在了石头上发出的声音。

    云深看着窗外浓烈的日光,笑容有些虚浮,他的眼中映着窗外茂木的树林,如茵的绿草,以及高远的天空,但是那些又像是都没有在他的眼中。

    他在这一瞬,像是隔绝于这个世界。

    “我也不知道。”云深靠着椅背,“我也不知道,就想好好陪迟迟,和你们在一起,回去佛罗伦萨住一段时间,去见见外公。”

    说着声音有些低,带着一种了悟,“阿与,如今我才发现,其实对于一个人来说,生命中重要的存在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我有一天消失在了这个世界,真正因为我不再存在而感到悲伤的人,何其之少。”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秦与看着云深似乎透明的脸,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他觉得,子弹打到他胸口时的痛感,也及不上现在心里的疼半分。

    从小他就发誓,一辈子都要顾着自己的兄弟,谁要是敢欺负他们,他就算是拼了也要去欺负回去。可是,不是说好老了也要一起喝酒的吗?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呢?

    他突然觉得阳光过于刺眼,让他的双眼都有了些刺痛的感觉。用手掌挡了挡照射进来的光线,秦与很疑惑,为什么已经没有光线了,自己的双眼却还是那么酸涩,那么难过呢?

    “昨天又去检查了一次,还是没有结果。爸爸已经因为我的事情成立了一个实验研究室,现在还是一筹莫展。”说起这些,他的声音很淡,如细细流淌的水流,不惊不悲。

    “迟迟每天和我在一起,也帮我检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说着看着秦与,“人类的力量无法触碰,祀灵师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已经没有在期待结果。”

    他的语气没有悲伤,没有埋怨,却让秦与觉得自己的情绪渐渐被剧烈地搅动,心酸、苦涩、痛苦像是风暴一般,迅速地朝着自己袭来。

    “阿与,你可要帮我保密,等我实在是瞒不住了,再告诉迟迟吧。”说道这个名字,他的眸中像是有星光闪烁一般,少了沉寂的感觉,最后说了一句,“晚知道一天,他也多快乐一天。”

    “不要再说了!”秦与突然站起来,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浑身的气势像是即将破空的箭羽,但是慢慢地眼眶却红了起来,他大声吼着,“不要像交代遗言一样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听!”

    吼完后,又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形缓滞地蹲到了地上。他的手臂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低着头,肩膀有些颤抖,有断断续续地哽咽声混着吼声传来。

    “老子已经十几年没有掉一滴眼泪了,战场上被子弹打了几个血洞老子哼都不会哼一声……”

    说着大声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起来,如黯哑的哀鸣,“但是老子就见不得你这样,老子想到以后都见不到你了,他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他妈的……为什么啊……”

    他一直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声音传来,像是勇者在高歌,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飓风打断,只剩下旋转在风中的嘶吼。

    云深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室内除了秦与渐渐弱下来的沙哑吼声,再无其他。阳光依然温和,光影浮动,一簇一簇落到房间里,却再也照不进他们的世界,再也无法点亮他们的阴影。

    姬辞醒来的时候,感觉着云深的气息迷迷糊糊地去找云深,最后在阳台的花架下找到了他和秦与。

    夏日的傍晚还有着没有消散的热气,天边的红霞像是黑夜前最后的光明,绚烂如一。风吹动枝桠绿叶,有蜻蜓落在花枝上,休憩片刻后又飞走了。

    姬辞赤着脚踩在阳台的瓷砖上,有温热的感觉从脚心传来。他坐到云深的身边,下意识地靠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了。

    秦与看着姬辞穿着宽松的睡衣,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就这么像是找到最后的港湾一样躺倒云深的怀里,安安心心地再次睡去。突然心里像是被划开了一条口子,绵绵密密地疼痛感渗了出来。

    如果没有了云深,阿辞要怎么办?

    或许对于姬辞来说,整个世界,都及不上云深的万分之一。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姬辞才有了精神,平展着双臂站在换衣室里,任由云深帮他穿着衣服。

    “我们去哪里?”姬辞看着正在帮自己扣着衣扣的云深问道。

    “前几天阿修刚买下了一个小院子,在山顶,正好阿与回来了,说是一起去看看。”云深扣好扣子直起身子,捏了捏他的鼻尖,“小呆子,都要出门了,还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跟着你又不会走丢。”姬辞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亲了亲云深的唇角,“快点换衣服深深,我先下去了,克里斯答应我今天晚上有点心吃的。”说着就跑到了门口,迅速地开门出去了。

    云深看着姬辞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消失。有些沉默地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他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唇角,深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去拿衣服时就突然感觉到喉中涌起的铁锈味儿,他皱了皱眉,极为自然地拿出放在身上的一条方格手帕,住嘴,渐渐有深红色的血液蔓延开来,将手帕浸湿。

    云深走到洗手池前,接了一杯水漱口,又将手帕用黑色的袋子装起来丢到了角落。每隔几小时克里斯就会过来清理一次。

    云深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才换了衣服下了楼。餐桌前,姬辞正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表情满足。

    云深看着他的模样,眼里有些笑意。

    云深、姬辞以及秦与三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星辰渐现的时候了。宾利一路往着郊区驶去,窗外的霓虹色彩纷繁,随着离市区越来越远窗外的光亮渐渐变得昏暗起来。除了路灯的光,四面更多的是黑暗,与远山不甚清晰的浅浅勾画。

    姬辞感受着从车窗吹进来的夜风,趴到云深的腿上,小声地询问,“表哥的小院子为什么要买到山顶去啊?”

    “阿修人不老,但是心已经苍老了。”一边的秦与迅速地接了一句,“他开始向往老人山水垂钓的生活。”他说话的语调像是在演讲一样。

    姬辞听了想了想,“我还以为是因为在山顶可以一边吃烤肉一边看星星……”

    车停在山顶别院的门口时,就看见白修和纪洵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姬辞下了车,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闻到草木的香味了。”他的眼睛很亮,有着连此时天空闪烁的星子都及不上的美丽。

    “来了就进来吧。”白修推开木门,踏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仿造的是古代隐士贵族的山野别院,只有三间房,一间茶室,还有一个凉亭。但是后院的地方是一处宽阔的空地,一边种有花草,另一边是铺在地上的竹席,四面悬挂着灯笼。

    这里临近山崖,有山风阵阵吹来,带着草木的味道,还有鸟叫虫鸣,远远看去,山下云雾缭绕,有着隐约可见的灯光。

    而在头顶上空,是延绵璀璨的星河。

    几人席地而坐,有人将食物端了上来,俱是清淡的菜品。

    “这些都是在山间采摘的野菜菌类,很清爽。”白修解释道,之后看着表情有些嫌弃的秦与,“有些人不要总想着吃肉,偶尔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高雅的情趣。”

    秦与拿着筷子看了看盘中的食物,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郁闷地说道,“原本还以为有肉吃……”说着还是夹了菜。

    姬辞很喜欢这样的口味,吃的很是开心,有些疑惑地看着秦与,“阿与,很好吃的啊,你为什么表情这么难过?”

    “你见过霸王龙吃草吗?或者见过小白兔吃肉吗?它们吃那些也很难过,阿辞,这是习性问题。”纪洵端着一杯米酒,弯着眼睛回答了一句。

    这时,一阵肉香传来,秦与吸了吸鼻子,“我没有闻错吧?真的是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厨师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盘炙鹿肉。阵阵香气传来,让人食指大动。

    见秦与直接用手撕扯嫩肉的模样,几人都笑着摇头。秦与喝了一口酒,“你们笑什么?人生不就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吗?”

    说着拿起手边的酒,给每人的酒杯里都倒满了,他举起酒坛,“我秦与,和云深,姬辞,白修,纪洵,一辈子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天地为证!”说着直接就着酒坛子喝了几口,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盘腿坐下来,“你们,今天都给我喝了!不喝完不准去睡!”土匪的气质立显。

    秦与肯放下酒坛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白修和纪洵一人扶着一边都扶不动,不是他太沉,而是他喝醉了喜欢一边唱歌一边转着圈打晃,挥着胳膊不让人扶。

    “阿辞,有什么办法能让阿与自己回去房间睡觉吗?”白修无法,只好转身问一边坐在地上的姬辞。

    姬辞的反应有些迟钝,他的脸红红的,眼神迷茫却很亮,他思考了近半分钟才明白过来白修说的什么意思。念了一个风诀,就看见秦与像是被松松地圈住了一般,摇摇晃晃地被推着朝卧室走去。

    姬辞看秦与动了,下意识地看向云深,带着询问。

    “嗯,迟迟做的很好。”说着抚了抚他的头发。姬辞的长发上沾染着夜露,带着凉意。

    姬辞听懂了云深说的,有些开心的笑起来,趴到云深的肩上,身子软软的满是依赖。

    “阿深,你也带阿辞去休息了吧,他应该不比阿与醉得轻……”只是一个表现出来了,精力充沛摇摇晃晃,一个表现地不明显,只知道傻笑。

    云深点头,接着对姬辞道,“迟迟,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姬辞视线飘忽,一会儿才对上了云深的视线,“回去哪里?”他抓着云深胸前的衣服,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语调清晰,问的很认真。

    “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云深很耐心地回答他,一手扶住他的腰担心他会摔倒。

    “睡觉?”姬辞偏了偏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睡觉啊,我知道。”说着将手环住云深的脖子,“我要抱抱睡。”说着蹭蹭云深,“好不好啊?”

    “嗯,好,迟迟想怎么睡怎么睡。”说着横抱起他,对一边的白修和纪洵点了点头,走进了一边的卧室。

    姬辞在他怀里很安静,盯着云深的下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深将他放到了床上,细麻编成的席子质地柔软,还有着淡淡的植物香味。

    姬辞坐着拍了拍一边的位置,眼睛弯弯的,“迟迟睡。”之后坐到自己拍打了的那个地方,指了指一边,“深深睡旁边。”说完偏着头看着云深,又说了一句,“深深睡。”

    云深拉起他的手吻了吻,“我先去洗洗脸,一会儿就来。”正想转身离开,就感觉到一双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腰,姬辞把脸靠在他的腰上,“深深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因为喝了酒还有些迷糊,但是云深却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安。

    “迟迟怎么会这么想呢?”云深背对着他,声音温和地问。

    “因为……深深经常不见,一会儿就不见了……”姬辞像是在思考,一会儿又接着说道,“晚上睡觉睡着睡着就不见了,看书的时候也悄悄不见了……常常都不见了……”

    云深抬手放在了姬辞环着自己的手背上,笑容有些苦涩。迟迟一直都这么敏感,他早就发现自己有些时候在躲着他,但是却藏在心里不说吗?

    云深将姬辞的手轻轻挪开,转身就看见他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

    “深深现在要去洗脸刷牙,迟迟要一起去吗?”

    “洗脸……刷牙?”姬辞缓慢地重复,之后猛点头,“要去。”

    云深牵着他,去到了洗脸池边,用湿毛巾轻柔地擦着他的脸,姬辞像是看痴了一般看着云深。

    最后又牵着他坐到了床边,姬辞才回过神一般,大声地说了一句,“深深好看。”

    云深听了顿了顿正在解姬辞衣服扣子的手,有些无奈。迟迟喝醉了之后,比平时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换上了睡衣,姬辞拉着云深平躺在床上,正当云深想要关灯的时候,姬辞突然转身趴到了云深的身上,他将自己的脸靠近云深的脸,脸红红的,呼出的热气还带着米酒的香气。

    云深听见姬辞清晰的声音,“深深,迟迟想和深深亲吻。”

    ================================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小剧场】

    迟迟:深深,我们一起鄙视作者君,她又哭了……╮(╯▽╰)╭

    深深:……_|||

    迟迟:这分明就是在自虐……( ⊙ o ⊙ )!

    深深:迟迟,其实我的关注点在于:“迟迟想和深深亲吻”,是什么意思呢?( ⊙ o ⊙ )

    迟迟:……就是字面的意思嘛(捂脸……脸红……)

    七十、知晓

    姬辞的双眼异常明亮,睡衣有些凌乱,露出肩部和胸口大片的肌肤,此时他连肩膀的皮肤上都浮现出淡淡的粉色,水润的双唇微微嘟着看着云深,呼吸带着微醺的酒气。

    云深轻轻抚摸着他滚烫的耳朵,眼里突然出现了淡淡的悲哀。

    姬辞头有些晕,他迷迷糊糊地看着云深,有些疑惑,“深深为什么不说话啊。”说着一只手臂将身子撑起来了一点,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戳着云深的脸,嘟嚷道,“深深睡着了吗?”

    云深轻轻抓住他的手,声音像是山间流淌的泉水,“没有睡着,深深没有睡着。”说着将姬辞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深深咬我。”姬辞控诉道,又再次重复了一句,“迟迟想和深深亲吻。”像是在发小脾气一般,不高兴地在深深的身上扭了扭。

    云深担心他摔下去,一只手去搂住他的腰,嘴里安抚道,“好,迟迟想怎么亲吻?”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纤细的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哪种?”姬辞茫然地重复道,想了一会儿竟是满脸委屈的表情,“迟迟不知道……”

    云深看着他要掉眼泪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心酸。他是那样的依赖自己,除了自己,他不管在谁的面前都是那么冷冷清清的模样,此时却像是一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没关系,迟迟不知道没关系,深深知道。”云深抱着他坐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姬辞一手环着云深的脖子,呆呆地看着他,双腿夹着云深的腰,或许是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有一点不舒服,于是他磨蹭着挪动了坐的位置。

    云深感觉到姬辞坐着的地方有些无奈,这应该不是故意的吧,迟迟怎么找地方这么准,一坐就坐到了那里。

    “迟迟想亲吻吗?”云深压下身体涌起的燥热,尽量忽视身体某处的热胀感,看着姬辞迷茫的神色轻轻问道。

    “嗯,迟迟想亲吻。”说着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一边在云深的身上轻轻蹭着,像是在发泄身体上感觉到的热意。云深注视着他灿若星子的眼,缓缓地靠近,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唇。不带一点情、欲,而是全然的怜惜。

    云深突然觉得,在碰到他的唇的那一瞬间,像是全身都沉静下来,连血液都因为他的气息而变得温热,其实自己一生所求不多,这一生最为舍不得,便是迟迟,他不想让他一个人,如此孤寂地独自停留在这个世间。

    似乎感觉到云深的不专心,姬辞刻意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云深的唇。云深感觉到唇上极为轻微的痛感笑了笑,气息一边,带着侵略性地用舌尖探开他的双唇,力道强硬地舔吻着。

    姬辞身子软软地靠在云深的身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当云深的舌尖触碰到他的上颚时,云深发现姬辞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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