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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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正文 第11节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11节

    “我可以不照顾你,只……”做你么。安君尘默默望天。

    “只什么?”席雅竹续道,“你想作甚。我还未同你算账呢,此前你那般凶煞对我,讽刺我,让你挨上一箭也算作是补偿。”嘴上讽得犀利,但席雅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还生怕安君尘痛着吹了几下,说不出的温柔。实话而言,安君尘救下他,他岂会不感动,但思及过往种种,这纠结的心又起了。

    “……雅竹,你好狠心。”安君尘胸腔如中了一箭。

    取过绷带,帮安君尘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席雅竹淡淡地道:“你当初怎地却狠心那般凶我。”

    安君尘不说话了。

    给安君尘穿好了衣裳,席雅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药具:“你今日究竟想作甚,剑蝶是何人,你又为何偏生要化作他的模样,你……唔……”

    一吻封缄。

    安君尘的吻既温柔,又多了几分霸道,紧紧地扣着席雅竹的脑袋,品尝着他嘴里久违的甘甜。

    其实他们分别不过半日的时刻,安君尘却觉宛若分开了多年之长。

    越是久不分离,忽而分离,越是难舍难分。他抱着席雅竹的手都用了不知多少的气力,真真恨不得将人嵌入骨髓,融入血液,而后——

    “唔唔唔……”

    ……将快被自己闷死的对方松开。

    席雅竹胀红了脸,带着嗔怨地拍了拍安君尘的胸口,看似重力,实则这拍的手都绵软无力。

    寥寥看了一眼安君尘,席雅竹偏过头去:“你作甚呢。”

    “做你!”

    “……”席雅竹脸黑了半截,他低头睨了一眼安君尘的东西,“先前不是硬不起来了么。”

    “你竟敢说朕硬不起来了!”

    “咳咳……”树上,传来了隐藏着的侍卫清咳。

    安君尘气愤地哼哧了几声,动了动耳,听闻附近没有人后,手指宛若爬虫一般,悄无声息地往席雅竹身边走去。

    “啪!”

    “咦,”讪讪地收回打向安君尘手指的手,席雅竹道,“我还以为是虫子呢。”

    “……雅竹啊。”安君尘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臀部往席雅竹那处挪去。

    一推。

    他又退回原位。

    再挪。

    再推。

    再挪。

    再推。

    ……

    化身为狼,直接将人扑倒。

    开工,肢体相缠,温柔缱绻,嗯嗯啊啊,接连不断,这是在——

    啃人!把席雅竹脸上留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安君尘方满意地把人放开,在他耳边蹭来蹭去。

    席雅竹生怨,就要将人推开,这时,耳里传入了安君尘的低声呢喃。

    “剑蝶这人,那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劫走你,可见武功不俗,但如此厉害的人物,后来竟是用你性命作胁让自己离开,可见他别有居心。但我瞧得出来,他似乎并无恶意,不过不论如何,我想他定同今夜的刺杀脱不了关系。雅竹,对方的目的是我,你定要小心。”

    安君尘难得如此正经同席雅竹说话,但席雅竹却是挑眉一问:“对方目的是你,为何我要小心。”

    “因为,我死也会拖你下水。你生是我安家的人,死是我安家的魂!”

    ……说一句“我生怕对方波及到你”的甜言蜜语会死么,真的会死么么么么么!

    “总而言之,”安君尘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护你周全,若是我不在了,我一定会唤人好好……”

    照顾我?

    “把你一起给埋了!这叫做生同寝死同穴!”

    ……我第一次知道“生同寝死同穴”竟有如此恐怖的含义。

    席雅竹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抬头望天。跟安君尘说话,他一定会死的,不是被气死,是被吓死!

    “雅竹,”安君尘凑了过来,撩起他一抔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为了以防万一,私以为,我们要易容!”

    “易容成何人。”席雅竹蔫蔫地问道。

    “自然是——嘿嘿嘿。”

    一盏茶后,侍卫们便见到了一个粗鲁版的“席雅竹”,和一个温柔版的“安君尘”……

    ……看着自己脸上这安君尘的面具,席雅竹内心咆哮,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雅竹,我身上带着的人皮面具不够了……”

    你可以不带我们俩的人皮面具的,真的!

    。

    最后,敲诈着随身侍卫交出两张人皮面具后,安君尘同席雅竹随即便易容成了另两个毫不起眼的人。

    未免路上再引人注目,安君尘让马夫先行驾车离开,他和席雅竹则先在树上休息一夜,次日赶到附近的城镇。

    但是,问题来了。

    席雅竹不肯睡在树上,觉得不舒坦。

    安君尘左哄右亲,都毫无效用。

    “雅竹,你究竟想怎地。”安君尘都快哭了。

    席雅竹东看看西瞅瞅,到处寻找适合睡眠的干净之地,但看来看去,都未找到合适的,放眼一望,地面脏兮兮,树上黑乎乎,不开心。

    席雅竹的额头都给拧成了一个横着的“川”:“不干净,脏。”

    安君尘困得不行,打着呵欠,巴不得讨开这公子的心,瞅瞅他究竟想睡哪儿。

    “那你将那些地方擦干净。”

    “你擦。”

    ……安君尘泪流满面,在席雅竹的强迫下,勉勉强强地擦出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而后——

    他自个儿躺了上去。

    “哼,我困了,可没闲暇同你玩,不睡便不睡,了不起你回宫去啊啊啊啊啊,嗷!”

    席雅竹开心地躺在安君尘身上,滚来滚去,压来压去,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满意地阖上双目,睡了过去。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安君尘,一脸青紫,嘴角都在咯咯打颤。

    方才似乎好像,他起了反应,因此,席雅竹压来的后果,便是——

    他的龙根坏掉了……

    。

    翌日天光初现,席雅竹睁开双眼,便看到安君尘一脸青紫地看着自己,目光炯炯,犀利无比,那叫一个词——

    有眼屎!

    “喏,”从安君尘怀里摸了几把,捞出一块锦帕,席雅竹丢到了他的脸上,“擦干净,真恶心。”

    “……雅竹啊,”胡乱将自己的脸擦了几把,安君尘僵硬着脸,难得地吐出正经的话,“雅竹啊,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席雅竹又滚了一滚,“你说,我听。”

    “你先起来,可好。”

    “起来作甚。”又动了动。

    “你先起来。”

    “不起。”这身体真有肉感,睡在上边当真舒服。

    “起来……”

    “不起。”

    “不起,那我们就……”

    嘎吱——

    砰——

    “一起掉下树罢……”

    看着身旁那断裂的树枝,安君尘哆嗦着手朝天一望,脑袋一歪,昏迷过去。作者有话要说:逗比一箩筐2333

    第二十章 ·昏迷

    天光大亮,接连起伏的鸟叫声唤醒了沉寂的夜。一辆马车从小道上得得得地疾驰而来,踏着轻快的啼音,往小道尽头而去。

    马车夫吹着口哨,轻快地随同鸟声吹起歌谣,摇头晃脑地翘着个腿,好不惬意。

    此时日头方明,寂静的小路上万籁俱寂,本应无人行走的小道上,忽而在前方现出了两个黑漆漆的东西,马车赶至,车夫方发觉这竟是两个中年人。

    一个身形较小的男子,背后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更为诡异的是,这身形较小的男子竟然长得凶神恶煞,相较之下,这身材高大的,却是一脸斯文样。

    眼看这背负人的男子,看到自己时,双眼泛光,这马夫生怕惹事,赶忙一抽马鞭,扬起沙尘走了个干干净净。

    “咳咳……”席雅竹被那烟尘呛得肺腑难受,自沙尘中睁眼时,看见马车已然远去,他已追及不上了。

    “该死的。”禁不住咒骂一声,席雅竹跺了跺脚,又将身后的人掂了掂,继续往前龟速移动。

    今早他们俩自树上摔下来后,安君尘便一直昏迷不醒,席雅竹起先以为对方是装模作样,也不理会,由得安君尘躺在地上,但过不得多时,他便发现安君尘毫无醒来之兆,心生恐惧,过去一看,发现安君尘脑后竟然有了些微血迹,原是安君尘的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一发现,吓了席雅竹好大一跳,差些蹦了起来,急忙唤那些守在一旁的侍卫出现,匆匆给安君尘处理了一下伤势。侍卫言道安君尘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一直昏迷不醒,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需得早日寻到大夫医治。

    席雅竹一听,脸色便变了。他哪曾想到,竟如此严重,心头立时被愧疚占据,若他当时多听安君尘的,移开来,安君尘便不会摔落下树了。

    他当即便唤侍卫带安君尘去看大夫,哪知这些个侍卫,竟都是些老顽固,摆着个手,摇头说“不可不可,皇上龙体不可亵渎”,于是,到了最后,便演变成席雅竹背着安君尘赶路了。

    而那些个侍卫,竟然言道要先去给安君尘打点一切,先一步溜了开去。

    席雅竹整个脸色都变了。

    实则,那些个侍卫以为安君尘的晕阙乃是做戏,故而为了给皇上俩人擦出激情的火花,很实相地溜走了。

    于是乎,悲剧了。

    安君尘自追席雅竹来,都未能安心睡上一觉,昨夜又受惊,中箭,伤口发炎,而今起了低热,再加之摔落下树,铁打的汉子都撑不住。

    因而这昏迷,是真真正正地昏迷,并非假装。

    席雅竹本还有些怀疑,后来感觉到安君尘不对劲时,那些个侍卫早已走远,而今一大早赶路背负安君尘,好不容易遇上一辆马车,结果人家怕惹事,又快一步离去了,急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路,远远地看不见边,所谓的城镇听闻还有不少里路,他力气又不大,还不知要背安君尘背到何时,方能带他到达目的地。

    鼻腔里挤出一丝怨气,席雅竹又将这人掂了掂,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嗯……”迷迷糊糊地闷哼一声,安君尘被颠簸弄得伤口略痛,沉沉地睁开双目,打着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席雅竹贴在近前的脸时,还愕了一阵。

    “雅竹……”出声时,竟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干涩难听。

    “嗯?你醒了?”听出那声艰涩的声音,席雅竹左右打望,挑了一个略为干净的树下,将安君尘放了下来,扶着他靠在树上。

    取下包袱里的水囊,他轻轻地往安君尘嘴边喂去。但安君尘意识迷糊,这水进去了一点,但又流出了不少。

    “啧,”轻轻地嗔怨一声,席雅竹用手指将安君尘嘴边的水渍刮开,往他的嘴上抹去,“撑着些,很快便到了。”

    “雅竹?”水入喉中,安君尘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看到席雅竹后,还觉得犹似梦中,“雅竹,这哪儿。”

    席雅竹要保存精力,并无太多的时刻同安君尘说话,只简单地道出一句:“路上,你起热了,你带你去找大夫。”

    “起热,”安君尘烧得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的额头,又摇着身子摸到席雅竹的头上,“唔,好似我还真有些热呢,雅竹,不打紧,我一会儿就消热了。”

    安君尘越说是不在意,席雅竹心头越是难受。他将水囊紧紧地扭好,走到安君尘的面前,不由多说地将他两条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双手弯过他的膝弯,就将人背了起来。

    “诶!”安君尘被这举动吓到了,双瞳略一大睁,就看到自己待在了席雅竹的背上。

    简直不可思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

    为了验证梦的真假,安君尘决定一扯脸皮,然后——

    “好痛……嗷!”

    咚!

    于是,安君尘被突然吓倒的席雅竹丢下了地了,于是,安君尘又昏了。

    “……”。

    席雅竹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绷带,缠成团,塞到了耳朵里,以免一会儿又被安君尘给吓到。

    背起熊样的人,席雅竹继续往前漫无目的地走去,路上时不时地回头看,可有行人马车经过,能载他们一程。

    但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侍卫惊悚发现方才经过他们皇上与未来皇后身边的马车,差些便破坏了他们俩的气氛,这是大罪!身为皇家侍卫,他们必须要誓死捍卫皇上的爱情,将一切可能阻拦的障碍去掉,因此,他们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将所有经过小道的人,通通都阻拦下来!

    ……于是,席雅竹这一路上,都不会遇到一个能救他们的人了。

    走到半路,席雅竹累得是气喘吁吁,他甚少做些什么练武之类的运动,平日里都是看看书,写写字,跑步都没跑过几次,唯一的运动,还是跟安君尘嗯嗯啊啊……

    结果,背着人走没多远,他便累得不行了。

    将安君尘靠在树边,单手虚扶着他,另一手在给自己拭汗,休息片刻。

    安君尘又醒来了,他左右看了一眼,正见席雅竹侧身立于自己身旁,迎着红日撩着额前汗湿的碎发,在日光照映下,粒粒细小的汗珠,发出晶莹的亮光,跳跃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着水珠的味道。

    一时心动,安君尘凑了过去,将自己的嘴巴慢慢地往席雅竹脸上凑,渐渐地,逼近了,终于,吧唧,亲到了,然后——

    “啊!有虫!”

    “砰!”

    受到惊吓的席雅竹,一爪子拍了过去,于是,安君尘的头撞树了,于是,两眼一歪,人又昏了……

    又一次将人背起,继续往前走去。席雅竹在安君尘的后脑勺裹了一层厚厚的绷带,以免他又被撞昏。

    这一路上,席雅竹停留时,目光也一直望着安君尘,生怕他突然醒来,将自己给吓倒。所幸这几次休息,安君尘昏迷得很熟,庆幸之余,席雅竹又不免担忧,安君尘会不会出什么事。

    静静地看着这张易容后的容颜,席雅竹此刻是说不出的复杂心情,安君尘不动不闹时,安静得便如同孩童,睡得很香甜,那如易容的阴柔面容都多了几分阳刚的气味。他的肩膀很宽,完全可以将瘦弱的席雅竹裹在怀里,毫无缝隙,这样的男人给人以一种充实的安全感。

    席雅竹醉了。

    看着那张颜,看着那因起热而略红的双唇,上头还滴落着一滴未能抿进的水渍,诱人不已。过往的幕幕慢慢走过,从他被安君尘放开,再到今日他们在这路上宛若亲密无间的情侣一般缓行,开心的,难受的,沉在心底,都形成了快乐的回忆。

    你说他不爱安君尘,他偏生又对安君尘上了心,可你说他爱安君尘,却对安君尘没有那种近似海誓山盟,非君不可的情意。

    有时候,连席雅竹自己对安君尘都不知是什么心。

    心想着,看着那红唇,席雅竹缓缓地阖上了双目,将自己的唇往安君尘的唇上触去。听闻相爱之人,在相吻时,会心跳加速,他想试试,自己可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轻轻碰上,好生柔软。他同安君尘相吻已有许多次,但大都是安君尘霸道地扣着他的脑袋拥吻,都非出自他的意愿,这一次主动凑上,方发觉,那感觉竟是妙不可言,太棒了。

    他的唇竟然如同黏在了安君尘的唇上,挪不下来了。

    安君尘感觉到唇上的温暖,鼻息间的热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正对上的,是一对长长的睫毛。

    登时双目圆瞪,再一看清,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他的心上人,在主动跟他打啵啵!

    这是准备要同他乱摸摸,脱脱脱的预兆么!幸福来得太快了!

    呼呼呼,热火朝着脑袋一涌,安君尘只觉得自己都飘了起来,血液奔腾,血气上涌,接着―他就幸福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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