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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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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正文 第20节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20节

    “怕什么,”安君尘一拍身边人的肩头,就把人迎进了殿内,“朕的兄弟,见见嫂子都不成么。”

    声音落时,他们两人便进了殿内。

    席雅竹淡淡地把眉头一挑,便看到了那个名唤辛迪的男子,剑眉星目,眉骨略高,鼻梁硬挺,一头金瀑,眸光湛蓝,既有西域的粗犷,又不失中原人的儒雅。

    席雅竹略滞了一瞬,这不是上次在宫外时,见到的那个坐在安君尘同剑蝶打闹的酒楼对面之人么。竟然是个王爷?当时他见到这人,觉得皇城会出现一西域人,有些古怪,但未多加放在心上,而今见到,便有些疑虑了。若是这人当时已在皇城内,为何不来见安君尘。

    便在他沉思之时,安君尘打断了他:“雅竹,雅竹你可还好。”

    “雅竹?这名字当真动听。”辛迪接话道。

    安君尘挠着头笑眼眯眯地颔首赞许,席雅竹却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人好生无礼,面对皇上都敢如此接话。这心想着,却忘了自己对安君尘这皇帝更是无礼。

    他身份尴尬,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简单地拱手,算作道礼。

    怎料这辛迪却不拱手,反倒走上前来,执起席雅竹的手,就要弯腰落上一吻,吓得席雅竹忙将手给抽了回来,连牙牙都不悦地叫了一声。

    辛迪的手就这么尴尬地立在了半空,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又笑着挺直了身体:“失态了抱歉,此乃我们西域的礼节。”

    席雅竹只颔了个首,未将自己的手送上去,给他再亲:“而今是在天朝,还是按我们的礼仪来罢,我有些不习惯,抱歉。”

    “无妨。”辛迪依旧在笑,安君尘恰时地来打圆场了,招呼着他们一块儿坐下。

    席雅竹低头顺着牙牙的毛发,只在偶尔方抬高一眼,去看两个聊得正欢的人,所幸安君尘同辛迪说了自己不喜说话,他方不用堆着笑脸。

    他总感觉看到辛迪时,浑身都不自在,每次他不经意间抬头,总能看到辛迪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但须臾又挪了开去,这种感觉很诡异。

    牙牙也不大对劲,在席雅竹的怀里一直在嗤鼻,显然对辛迪也表现出不友好的态度,但安君尘在场,席雅竹不好多说什么。

    这两人聊得兴起,便似兄弟一样,扯东扯西说个没完,席雅竹只在偶尔方搭上一句话,但说不得几句,他又低头饮茶,不再多说。安君尘两人的气氛却未因席雅竹而变得尴尬,反倒越聊越上瘾,最后勾肩搭背地出外喝酒去了。

    唤人将门关上后,席雅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一口气将茶杯里冷掉的茶饮了干净,眼看时辰已晚,出门唤了那些守夜的人归去歇息后,他便翻身吹熄灯火入睡了。

    安君尘这人喝酒起来,那是不要命的,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歇着了。

    轻轻顺了顺牙牙的毛发后,席雅竹转过了身,在爆竹声中沉沉入睡。

    但睡了未得多时,席雅竹便被牙牙的大叫声给惊醒了,睁眼一看,牙牙对着黑幕在汪汪大叫,全身戒备,好似在黑暗中有什么人存在。席雅竹眉目一凛,将要唤人之时,外头忽然响起了打斗声,兵器交接的银光划亮了沉寂的夜。席雅竹眉心一沉,唤牙牙过去点灯,发现房内无人,但是房外却有不少的人在打斗。

    席雅竹不敢出去,只能抱着牙牙在房内等待。

    很快,安君尘同辛迪赶至了,他们似乎加入了战局,几下便将那些刺客给抓了到手。

    处理好了刺客,安君尘即刻冲了进来,抱着席雅竹看他情况如何,这冲鼻而来的酒气,熏得席雅竹难受不已,挥着手掌,捏着鼻子就把人推开:“臭死了。”

    安君尘悻悻地放开人,索性他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若是今日他这么醉倒过去,便赶不及护着席雅竹了。

    “嫂子,你无恙否。”辛迪脸上也现出了几分关心,但席雅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摇了摇头,席雅竹并不多说什么,唤安君尘处理好后早些入睡。安君尘此刻哪有心情,正是过年之时,突遇这种事情,还非初次了,这充分说明了宫内疏于防范。

    眉头紧皱不舒时,辛迪迎了上前:“皇上,若不介意,微臣愿尽一份薄力,助您寻出幕后之人。”

    安君尘踌躇了一会,看了席雅竹一眼,颔首应下:“这几日你住在宫内罢,若有何事,也好第一时刻赶到,朕忙于宫务,生怕一时顾及不上雅竹的安危。”

    “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尽力保护嫂子。”辛迪把头一低,嘴角微微一勾。

    第三十五章 ·阴谋

    自打那次安君尘将辛迪留下后,辛迪这人就不时地在安君尘上朝时来探席雅竹,美其名曰保护席雅竹,却是——

    “定远王,请您自重。”看着这趁着给自己倒茶而轻触上自己指尖的手,席雅竹眉峰一蹙,将手指缩了回来。

    辛迪毫不在意地一笑,将茶壶放下,摇头道:“嫂子你这话何意,我不过是给您倒茶,略尽礼仪罢了。”

    “是么,”席雅竹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不安分的手,“是我多疑了么。”

    “这话说得,”辛迪也是个厚脸皮的,“我这可是好心,您还在疑虑我,也太……咳咳,呵呵呵。”后面的话,他很机灵地避而不谈,但席雅竹也是个精明的人,早早便听出他话中的讽意。

    明明自个儿心中有鬼,还反咬他人一口,狡诈。

    席雅竹懒得同这等小人计较,所谓臭味相投,也只有安君尘这等货色方同这人在一块了。

    撩着袍袖一个起身,席雅竹就要告离,怎料一只手凭空袭出,将他一扯,登时就给一屁|股坐了下来:“怎地。”不悦地瞪了那手的主——人辛迪一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可辛迪好似并未看见,反倒把脸一板,现出一丝不悦:“嫂子,我方来,您便告退,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若我有何做得不妥的,不妨明说,自家何必如此呢。”

    “我身子不适,吹不得长久的风。”席雅竹更是不满了。

    “呀,”辛迪一个拊掌,摇头道,“瞧我这记忆,嫂子身子不适当是多加休息方是,但我这些年游历时,听得一些话,言道这身子不好之人,理应多加吹吹风,不然整日待在屋内,见不得风,更是憋坏身子。”

    席雅竹被他这话堵得是脸色一青一白,这人摆明了便是说自己吹不得风,柔弱不堪,他一大男子哪守得住这般讽刺,但所幸他还多了几分淡定,就这么结实地坐下,捧起香茗喝了起来,连半分眼色都不屑睨给辛迪。

    辛迪脸上勾出了一抹嗤笑,把手一拍,他随侍之人便呈上了一盒的东西,打开一瞧,原是一盒模样怪异的饼干。

    香味逸出,看起来还是热乎的。

    席雅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全无感兴趣之态,辛迪将其中一块饼拿起,另一手拖在下方,递到了席雅竹的面前:“嫂子,请……”

    “汪!”

    还未送到,牙牙就扑到了桌上,把狗头一伸,差些没把辛迪的手给咬掉。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块饼就落到了牙牙的嘴里,吃完了他还高兴地汪汪叫了几声。

    辛迪的目光里毫不着迹地扫过了一丝怨毒,但须臾敛了开去,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取过一块饼干递给席雅竹。牙牙一蹦,但被辛迪挪开了手,没吃着。

    “牙牙,喜欢么。”席雅竹直接从盒子里取出一块新鲜的饼干,就递给了牙牙,毫不理会拿着饼干僵在一半的手。

    辛迪讨个没趣,趁着席雅竹专注牙牙身上时,给他的随侍之人递了一眼。随侍之人一动,高大的身躯遮挡了附近宫女太监的视线,趁此时,辛迪将一枚慢性泻药下到了茶壶之中,轻微一晃,探起了身,笑着给席雅竹斟茶而去:“嫂子,光吃饼不成,多点水罢。”

    “汪汪。”好似听懂了辛迪的话,牙牙龇牙叫了一声,席雅竹从不拒绝牙牙,捧着那杯茶,凑嘴边吹了几吹,将部分茶水倒在茶盖之上,就要喂给牙牙。

    这时,突然袭出一手,把席雅竹的茶杯给抢了过去,抬头一看,原是安君尘。

    “怎地了,牙牙渴了。”

    安君尘撇嘴睨了一眼攀在自己腿上不满大叫的狗,哼哧道:“如此好的茶,给牙牙,浪费啊。牙牙喝不惯茶的,万一拉肚了怎办。”

    席雅竹微微蹙眉:“这倒也是,罢了,小常子,去打些温水来罢。”

    “诺。”

    小常子退下,安君尘将这茶给放了下来,抱起席雅竹就是一阵乱啃:“雅竹想不想朕。”

    “不想。”席雅竹很淡定。

    “可是朕想你,啵!”又往他脸上噌了几个吻印。

    “皇上。”辛迪的坏心思被人打断,脸色都绷出了几分怨毒,站了起身,对着安君尘恭敬地道了一礼。

    安君尘看到那饼和茶,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什么东西,长得如此奇怪,饼?”

    辛迪颔首道:“是极,此乃微臣特意从西域带来的。”

    “可以吃么?”安君尘把一块饼放在眼前,瞪大了一双眼东看看西看看,“朕不信,你尝尝,能吃了朕再吃。”

    辛迪的笑容就出不来了,但皇上要求,他焉能不吃,讪讪地接过,啃了几口。安君尘看着他吃,嘴巴都睁大了,好似也馋了一样,捧过茶道:“光吃饼,不喝茶怎地行,会噎着的,不怕,朕喂你喝。”

    捏着下巴,猛地一灌,就把那被辛迪下过药的茶水,喂到辛迪的嘴里了……

    辛迪脸色大变,被喂了个措手不及,想吐出时已没有办法了。

    席雅竹偏过了头去,抵唇清咳,看辛迪这嘴角挂水双目惊愕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欢畅,牙牙也在汪汪地大叫,摇着尾巴。

    辛迪心底咒骂一声,眼看药效即将上来,他的随侍适时地说了一句定远王还有要事要办,给了他台阶下,匆匆便走了。

    一场闹剧,终于散场。安君尘目送着辛迪离去,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须臾便有两个黑衣暗卫叩首在他面前。

    “跟着。”

    “是。”

    人影一晃,便不见了。席雅竹左顾右看,觉得这暗卫还真是神奇,凑了上去,问道:“怎地了。”

    “没事,雅竹!”抱着席雅竹啃了几口,安君尘连拖带抱地就把他同牙牙一块儿带回了竹玄殿,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一块儿躺在了床上。

    “雅竹,为夫方才英不英勇。”

    “英勇?我咋未瞧到你有何英勇了。”

    “雅竹,”安君尘掰过了席雅竹的脸,很正经地绷着脸道,“方才你未发现那茶水有问题么,若非朕及时赶到,你……”

    “茶水?”席雅竹顿了一顿,“茶水怎地了。有问题?不是饼么。”

    “饼若有问题,牙牙便不会吃了。雅竹,”安君尘显然对席雅竹猜到那些东西有问题感到很疑惑,“你也觉得会有问题?”

    “我不傻,”席雅竹叹气了一声,“这人接连几日都接近于我,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安君尘一拔音调,但好似觉得有点大声,又捂着嘴巴压低了声音,“雅竹,近日朕忙疯了,他未有害你罢。”

    “未有。”席雅竹摇头道,“倒是你,这人不是你兄弟么,怎地看来你对他怀有疑心,此前我还生怕你说我以恶意揣度你兄弟,因而都未告知你他的恶意。”

    “唉,什么兄弟,有些兄弟,不分尊贵时,便是兄弟,一旦涉及到利益,什么都没了。”安君尘抱着席雅竹挪到了床内,拍了拍在床边趴着牙牙的头,掀起被子给两人盖好。

    “雅竹,我这人没多少学问,做事起来马马虎虎,但这多年来我也学会了不少东西,懂得看人心,你要相信朕。”

    “信你……”看到安君尘一乐,席雅竹又续道,“才怪,你若真有这能力,便不会如此莽撞了。”

    安君尘蔫了,本想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有个好形象,结果人家看不上,哼!朕才不说朕是复生的,因而方知这人的真面目的。

    “说来,这人怎地了。以前,你还同他把酒言欢呢。”

    安君尘一顿,眉心给拢成了一个结。悠远的记忆飘扬,安君尘的思绪回到了复生之前,复生前的他,对人情世故并不大懂,只知醉心于统治江山之上,对这辛迪也是推心置腹,怎料辛迪却是一心觊觎他的皇位,不但煽风点火,策动西域各国侵略他大天朝,还在事败后,假死逃亡到江湖之上,收买江湖子弟,想靠江湖人的势力来夺回皇位,结果,恶人自然有恶报,辛迪后被江湖人凌迟于剑下,尸骨无存。可惜的是,辛迪死时已是二十多年后了。而今重来一次,安君尘他定会洗干净眼睛看清这人面目,断不会让辛迪害到他同心上之人。

    “朕联系以前剑蝶同半路遇刺之事,朕就笃定要害朕的人是他。噢,你别问朕,朕如何得知的,朕慧眼如炬发现的。”

    “嗤。”席雅竹很不屑地嗤鼻一声,在安君尘身侧滚了一滚,挑个舒服的姿势又靠了上去。

    安君尘撇嘴以示不满:“总而言之,那一日竹玄殿有刺客,便是他派来的,怕是他想借此机会,寻个借口留在宫中,好换他的人进来。哼,以为朕不知么,那些被抓的刺客在路上便自尽了,而押走他们的,正巧便是辛迪的人。既然他想入宫来刺探朕,那朕便顺着他的意,将他软、禁、宫、中。”

    席雅竹微有一怔,显然未想到安君尘竟如此聪慧,挑眉打量了安君尘半晌,还捏了几把确信那脸可是有人易容的:“你病了么。”

    “雅竹问朕病没病,这是关心朕么!”

    “没病怎地会如此正常,不像你呢。”

    “……朕病了!朕得了相思病,朕需要你来慰藉朕。”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席雅竹卷被子,蒙头睡。

    “雅竹,你不爱朕。”

    “我说过爱你了么。”

    “说过!”

    “那一定是你做梦时。”

    ……雅竹,你如此真相,真的好么么么么么!

    “雅竹,朕想同你……”

    “牙牙,赶他出去。”

    “汪汪汪!”

    ……

    “雅竹,外头好冷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六章 ·将别

    打从那一日,辛迪给席雅竹茶水下药失手后,他去找席雅竹更是频繁。每日里都想法子地讨好席雅竹,还游走于安君尘同席雅竹之间,语气中,似乎在挑拨两人的关系。

    有一次,辛迪来到竹玄殿,继续以保护席雅竹的名义邀他赏景,席雅竹自然不乐意,连出殿门都不肯。辛迪气极,在殿门外走来走去,冷嘲热讽地道席雅竹不知礼数,席雅竹本是不愿理会,但这人在外头讲得烦了,他就把牙牙放了过去,把人扑倒在地,哼哧着威胁,怎料这时安君尘恰时过来,辛迪精明地装作被牙牙咬伤,在地上痛嚎。

    安君尘还要同辛迪周旋,因而假作关心地问了一声,斥了牙牙一句,扶着辛迪起来。辛迪假惺惺地道自己做人失败,不得嫂子喜爱,被牙牙吼,都是他一人的错,望安君尘不要怪责放狗的席雅竹。当时席雅竹听了,狠狠地在心里骂他,所幸安君尘这人粗神经,不懂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心理,直接拍着辛迪的肩头,笑眯眯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下一次你多改改缺点讨你嫂子欢心罢。

    辛迪哑言,挑拨失败,悻悻地就整理衣衫告退了。

    又一次,辛迪去寻安君尘,言道自己身体不适,想让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大夫入宫给他探病,安君尘嘴就撇了起来,这让大夫进宫是假,怕是想趁机将这大夫同宫内人调换,安插人手进宫。安君尘自然不会答应,但这借口还是得找的,于是脑子一抽,直接道,你嫂子会些医术,去给他看看再说不迟。

    辛迪板着个脸就去了,席雅竹就苦脸了。他哪会什么医术,只得假作正经地给辛迪摸了几把脉,问了几声,写了一张假药方给小常子去拿药。

    辛迪一看席雅竹的把脉手势就知席雅竹在作假,只是面上不敢明说,但多少能猜出了安君尘敷衍之意,后来同席雅竹多说几句席雅竹都不搭理后,接过小常子递来的药方就走了。

    席雅竹也是个聪明人,知晓辛迪因自己把脉之故,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即刻唤来了太医,教自己一些基础的把脉法门和一些特别的药配方。

    第二日,辛迪又来了,席雅竹这次极其淡定,又是故意给他乱把脉,还当着他面开了一个药方,直接丢给他道自己去拿。辛迪一看这药方,脸色便不对了,他多少懂点药理,知晓这药是什么药——泻药,但表面不好说什么,拿药方便走了。第三日,第四日,席雅竹接连开的都是一些诸如泻药、呕吐药等等害人的药,最后辛迪忍不住爆发了,问道席雅竹这是何意,竟拿这些药来害自己。席雅竹很淡定地呛回了他道,什么何意,你又是何意。明明没病,还装作有病来接近自己,究竟是谁害谁。

    辛迪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头,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被人驳斥了回去。

    辛迪又一次吃瘪回去了,后来几次,他想出了许多法子,既有下毒计又有收买计等等,但都被席雅竹同粗神经的安君尘给化解开来,一样都没有得逞。想下毒害席雅竹,嫁祸给他人,结果牙牙一闻就闻出来里头的东西有问题,当时还是他拿自己的手下来认罪才逃过一劫,收买席雅竹身边的人,却不知那些都是安君尘刻意安排的心腹,无比忠诚,表面应下了他嘱咐之事,背地里却告知了安君尘同席雅竹两人,让他们俩一块儿做戏,以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却不知他从始至终都被人当做笑话看。

    后来,辛迪他就打算离开宫,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可安君尘才不会将人放走,装作神经大条听不懂他的话,还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留,辛迪说封地有事,安君尘大手一挥,派人去把他的事情解决了。辛迪说家人想念,安君尘朗声一笑,将他家人接来宫中。辛迪说想出宫透气,安君尘说宫里宫外都是一样。

    过不得几个月,精明的辛迪便猜到安君尘是想将自己软禁了,本想联系自己的属下将自己接出,但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西域人作乱,扰乱边境?”席雅竹得到这消息时,人都呆住了。而今天朝建朝不过三年,竟出现如此大事,实是可疑。论理若真有心侵占中原,应挑当年安君尘打天下国乱之时,而非如今国定之刻。突然发生这事,实是让人怀疑。

    安君尘嘟着嘴,抱着席雅竹乱啃,颔首道:是啊,朕也未想到。“他千防万防,将辛迪留在宫内,派人去辛迪封地封锁消息,怎料,还是没能防住。复生前,这一场动荡便是由辛迪策划的,辛迪一被册封定远王,离开了他的视线,便私下里偷偷联系西域各国,试图侵入中原。当年他初登基,民心还不稳,许多事情都还未安定,统治能力尚且不足,这西域作乱,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当时为了能尽快解决此事,他御驾亲征,足足打了一年的时间,方归来。他复生的时刻,是在天朝建朝一年后,而今还出了这事,可见辛迪在天朝一年前,便已经着手准备了。安君尘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辛迪竟如此早便准备了。

    “你打算如何。”席雅竹眉目里流出了几分担忧,这件事瞧起来并非如此简单,若是处理不慎,很麻烦。

    安君尘把席雅竹抱到了一旁,把自己的脑袋拱到席雅竹的心口,听着那一声声有规律的心跳。他在思考与回忆,扰乱之事已然发生,他必须要在事情扩大化前制止。当年便是因这一场战,使得中原同西域人的矛盾激化,表面看似和平相处,但相互之间却是仇视关系。

    “君尘。”席雅竹搂紧了这此刻看起来有些无助的男人,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呼唤,一国之君,做何事都必须要考虑大局,要让最少的损失来争取更多的利益,他此前也接触过不少的政事,深知这负担之重。

    安君尘没有说话,他将头自席雅竹怀里抬起,捧着席雅竹的脸,默默地送上了一个吻,温柔缱绻,像是在用笔描摹心上人的样貌,吻得如此认真,如此深情。

    “雅竹,”一吻落毕,安君尘定定地直视着席雅竹,“嫁给我可好。”不是朕,而是我。他知晓他没有多少的时刻待在这里了,复生前,扰乱之事传到宫中后,没过几日,西域之人便侵犯了天朝领土,那时出征,已然晚了,死伤已有不少。这一次复生,他必须要即是赶去阻止,是打是谈,他都必须出面。前生的他,便是因这一场战,而稳稳地收复人心。

    席雅竹语滞了,他能预感得到安君尘突然说这句话的含义。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虽然安君尘一直戏言称呼自己嫁给了他,也让辛迪称呼自己嫂子,但从未对自己提过一句嫁娶之事。而今突然提起,却让他觉得哀伤。

    “嫁给我,做我皇后可好。”安君尘默默地执起了席雅竹的手,一双眸瞳静静地倒影着席雅竹的身影,他在等,等一个点头,或是一个婉拒。

    席雅竹始终未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君尘都快没了信心。

    “我若嫁你,大臣反对怎办,你身为皇帝,却无所出怎办。”

    安君尘笑了,抱着席雅竹轻轻地落了一个吻:“你若信我,我自然会将这些事解决掉。”复生前的他,五十年的生命,他自始至终都未娶过一个女子,他抱过的人爱过的人,只有一个席雅竹。大臣反对他视若未闻,仅有一句不愿将众臣之女作为皇室斗争的牺牲品,丞相相劝,他便过继堂兄之子,立其为太子,细心栽培。他前生什么事都为席雅竹做过了,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给席雅竹一个身份,也未能同他说上一句——

    “我爱你。”

    霎那,双眼蒙泪。席雅竹定定地看着安君尘,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这人口中而出,今日一听,竟让他忍不住流泪。

    席雅竹偏过了头去,声音含起了呜咽:“你可是要离开。”

    “是。”沉沉的一个字,饱含着不知多少的无奈与不舍。

    席雅竹已然明了,他转过了身,一双美目分外晶亮:“你当真欢喜我,想娶我?”

    “是,我爱你,想娶你。”

    “不是同情我的身份。”

    “不是。”

    “不是逗我。”

    “不是。”

    “不在乎我男儿之身。”

    “不在乎。”

    “不介意此生无后,终其一生只能陪于我的身侧。”

    “不介意。”

    席雅竹会心一笑:“我娘家有个规矩,出嫁前需得夫君帮新娘子梳妆,自束发到换装,一个不落。你若想娶我,待你归来那日,替、我、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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