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正文 第15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15节
冯天威听了这话,眼光黯淡了一下,随即脸色又晴朗起来,爽声说道:”天威不孝,已经被家里扫地出门了,而且,也是家门不幸,家兄和家父竟然和日本人搅在一起,给祖宗蒙羞,天威离家几年,已经和家里没有任何关系了。严格的说,我已经不是冯家的子孙了,让各位见笑。
陶土虎把手里的抢递到林剑波手里,问道:“林姑娘,看来,你的身份不光是记者吧?”
林剑波看了一眼冯天威,脸色一正,说道:“是的,记者的身份只是幌子而已,我现在是南京政府国民军军统的人,这位冯天威先生就是我的上司,军统驻济南站站长。当然,现在的公开身份,是战地报的副总编辑。”
又指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向冯天威介绍道:“这位是陶土虎陶兄弟,这位是刘山炮刘兄弟。”
几人见礼落座后,冯天威说道:“你们柱子山和日本人还有……冯家发生的斗争我们济南站已经全部知晓了,也已经上报南京政府,坦率的和你们说,上级已经特批,要争取你们这些抗日力量,你们如果同意被收编的话,中央政府亲授的军衔,编制,粮饷弹药,都会从优的,从国际环境上来看,现在,美国已经对日宣战,小日本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到时候,中央政府一统全国,百废待兴,各位英雄自会都有用武之地了。希望两位弟兄,回山后好好向刘当家的说道说道,不可失了这个好机会啊,更不可再招摇不定,投了日本人了。”
刘山炮抬头对冯天威说道:“这些大事,我们兄弟却是做不了主,只有回到山寨,看众兄弟的意见,听大当家的示下,只是,要我猜测的话,我们都是土匪出身,平常都是散漫惯了,喝酒吃肉,随着性子生活,这一旦入了政府军,军纪军规的定会约束的紧,这事应该希望不大,天威兄,不要期望太高,以免失望。”
冯天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据我们军统的可靠消息,刘兄弟应该就是大当家的公子吧?我们还知道,刘兄弟与梁满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两位兄弟前来济南,不会真的是做绸缎生意吧?”
刘山炮脸色一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梁满山这个汉奸,是我的仇人,我这次来就是要取他的狗命。”顿了顿,眯着眼看着冯天威说,“难道,你们军统,也要插手这件事吗?”
没等冯天威说话,林剑波站起来一扬手说:“刘兄弟不要误会,冯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两位兄弟答应回去劝说大当家的投奔中央军,我们会帮助你报仇,杀了梁满山。”
沉吟一下,又说,“其实,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成功的打入到梁满山家里了,可是我们的目的和你们不同,只是为了获取提防的情报而已,暂时并没有杀了梁满山的计划,可是,既然为了帮助刘兄弟,我们只好请示了上级,灭了梁满山,已经获得答复,同意行动。只是不知,刘兄弟意下如何?”
刘山炮一怔,随即又站起来,激动地说:“我的家仇,我自己会报,不想劳烦各位。”
陶土虎悄悄给他一个眼色,向林剑波说到:“有你们军统帮忙,自然是好,只是,我们也不敢保证回山后,帮你们到哪种程度,我们兄弟只是尽最大努力吧。”
冯天威听毕,拍手哈哈一笑,“好,还是陶兄弟爽快,有你们这一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刘兄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三位兄弟放心,此事定会帮你们圆满完成。”
林剑波招呼大家重新坐下,郑重的说“我已经打听到消息,这个月的九月初五,就是新的省公署落成之时,那天,省公署就要搬进新的地方,同时找来社会各界的人物,开一个乔迁地址的典礼,到时,马良,梁满山诸人都要参加讲话,我们认为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就在那时候刺杀梁满山。”
刘山炮眼神一亮,一拍大腿站起来,叫道:“好,到时候,我去完成这个任务。”
冯天威摇摇头,说:“那天,因为政府的各个首脑都要到场,还有日本顾问西田畊一等人,所以会场的戒备必定很严密,刺杀只能是近距离的,一般的陌生人,是没有机会带着武器进到会场里去的,况且还要到演讲台子的附近,就更不可能了。”
林剑波说道:“看来,只有我去了,我可以用记者的身份,去采访梁满山,趁机刺杀他。”
陶土虎听到这话,急切的说:“刺杀后,敌人必定会封锁会场,搜捕刺客,你怎么安全离开会场?不行,这是自杀式的计划,不可行。”
林剑波眉毛一扬,“我自有办法离开会场,这个你们不必多虑。”说完又冷笑一声,“哼,他们还真未必有这个本事拦得住我。”
刘山炮说:“这是刘某的家仇,应当让我自己来报,如若让林姑娘去冒险,我于心何安,不行,还是再想办法,我要亲自宰了梁满山,为家母和家兄报仇。”
林剑波还要说话,冯天威对她摆摆手,说道:“两位兄弟说得不错,此事是冒险的很,最重要的是,你一旦出现危险,势必会暴露了我们报社,那样,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还是从长计议,另想一个办法吧。”
众人沉默了一阵,忽然陶土虎抬头问冯天威:“不知会场附近有没有制高点?”
冯天威闻话眼睛一亮,说道:“有啊,在新公署的街对面,就是怀德酒店,三层高,陶兄弟的意思,是狙击刺杀吧?我看那里就是个好地方。”
刘山炮激动地说:“好,让我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到时,我会到场采访梁满山,尽量把他引到一个亮堂的地方,好让你们下手。”林剑波说道。
冯天威考虑了一下说:“我们会想办法,弄一只狙击步枪,会尽快在行动之前,交到你们手上。”
商量好了计划的详细步骤,冯天威和林剑波才各自相继离开。
九月初五,早晨,怀德酒店三楼正中靠街的一个房间。
陶土虎和刘山炮正坐在窗前,密切的关注着街对面的新公署大门。
前两天,两人已经来酒店里定下了这个房间,并且在昨天,冯天威就派人,打扮成做绸缎生意的生意人,把狙击步枪包在一卷绸缎里,带给了他们。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家家户户正在做饭,古老的贡院墙根街道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煤烟味。寒冷的东北风吹着街上的落叶还有尘土四处飞扬。
街上间或有早起卖豆腐的,在寒风里缩着脖子,带着一顶烂毡帽,挑着一副担子,一边走一边敲着手里的梆子,清脆的梆子声,倒是给这萧条的街道上带来一丝活力。
陶土虎透过临街的窗户,向对面的会场看过去,会场设在新公署的大门前,用木板搭的台子,有大半人高,此时,正有几个公署的打杂人员在台子的后面往上挂为山东政府的青天白日的标志。林剑波也已经打探好了消息,典礼从上午八点开始。
自这次搬迁开始,也就是1943年10月后,“山东省省公署”就改称“山东省政府”,设省“保安司令部”,省长马良兼保安司令,统一指挥全省地方伪武装力量。
在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狙击步枪,也真不知道,冯天威是怎么弄来的。
陶土虎拿起步枪,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后世从没有接触过枪支的他,自从练枪以来,喜欢上了各种枪支,看到这支崭新的三八大盖,心里就爱得不行,就有一种立时拿到外面,开一枪的冲动。
刘山炮接过枪,对着窗户瞄了瞄,对陶土虎说道:“土虎,咱们答应冯天威他们的事,回山后怎么交代啊?”
陶土虎神秘的一笑,说道:“管他呢,回到山上,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就是不答应他们,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找?现在有他们帮忙,我们先办了这正事再说。”
随着时间临近八点,会场周边的人越来越多,被邀请的社会各界人物也相继到场,台子周围是乌压压的人群。
不一会,几辆黑色的小汽车开进了会场,车子的周围是几十个穿黑衣手持手枪的保镖,车门打开,从车里相继下来了几个人,有穿伪军军服的,也有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的,最前一辆车里下来的是一位身穿日本军服的军官,看来他就是省政府日本顾问西田畊一。一行人在保镖的护卫下顺着台阶向台子上走去。
刘山炮瞪着两眼,紧盯着那几个人,突然他双眼冒火,颤抖着手指着行列里第二个人说道:“就是他,梁满山。”
陶土虎顺着刘山炮的手指望去,看到的是一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人,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大约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紫黑色的面皮,长膛脸,上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
刘山炮此时已经把窗户悄悄地拉开一条缝,把枪管伸出去,双肘顶在窗台上,眼睛紧靠在瞄准镜上。
这时候,那一行人已经在台上就座,前一排站着一行保镖,正好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刘山炮瞄了几瞄,怎么也对不准梁满山,狠狠的骂道:“他娘的,这个老狐狸。”
西田畊一和马良相继讲话完毕,各自回到座位,可是,梁满山还是躲在桌子后面,被保镖挡着,两人暗暗着急。
这时候,林剑波带着一个摄影师到台上来了,她采访完马良和西田畊一,又径直走到梁满山面前,又低头和他说了几句话,梁满山就站起来,走到了台前,一边照相,一边接受她的采访。
看到这么好的机会,刘山炮聚精会神,在瞄准镜里瞄准了他,使劲一扣扳机,只听“啪”的一声,子弹射了出去。
奇怪的是,梁满山并没有倒下,只是他后面的一个保镖被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刘山炮骂了一声:“妈的。”看一枪不中,立时又要打第二枪。
此时,会场大乱,台上台下,人人四处逃散,那些保镖也围在几个人四周保护起来。刘山炮已经无法再次找到目标。
只见林剑波脚下一绊,装作惊慌到地,一下扑在梁满山后背上,正好把梁满山推出了保护圈。
刘山炮当机立断,“啪”的又是一枪,这次梁满山中枪倒地。
看到梁满山倒在地上,陶土虎赶紧拉起刘山炮,说道:“已经暴露目标,咱们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刘山炮把步枪往床下一扔,三个人急忙下楼,从酒店的后门出去,转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去了。
土匪的爱情第九卷 林剑波 第二章 二次结拜
因为刺杀事件,省公安厅日本顾问西天畊一大为光火,下令济南泉城戒严,搜捕刺客,城门全部关闭,一个也不能放走。
陶土虎两人人只好退了房间,搬到
刘山炮的姑姑家去了。
这日中午,陶土虎在炕上睡了一觉起来,抬身看扫刘山炮躺在炕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还没有睡意。
他就爬起来,半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问道:“怎么还不睡一觉?昨晚可是一夜没合眼。”
刘山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就是睡不着,杀了梁满山,心里轻松了,好像被搬去了一块大石头,可是,就是睡不着,心眼里,还满是我娘,还有山根兄弟。”说着,大眼里就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泪水。
陶土虎叹了口气,不禁抬起手,慢慢的摸着他的脸,说道:“大仇已报,山炮哥,你应该高兴才是。”
刘山炮把手伸进陶土虎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说道:“是啊,我应该高兴才是,他们娘俩,应该在底下闭目了。”
说完,就两只手环上来,搂住了陶土虎的腰,猛地一下子,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伸嘴亲在了陶土虎的脖子上。
陶土虎心中也是一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可是,他伸手一撑,就挣开了刘山炮的怀抱,扭头看看外面,低声喝道:“别闹,家里还有人。”
刘山炮一笑,也就随着他做了起来,下了炕。
对陶土虎说:“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也要回山了,土虎,着济南城,咱们也逛的差不多了,就是济南的千佛山还没有去过,今日,就去逛逛吧。”
陶土虎想了想,说道:“嗨,不就是爬山么,有啥逛头。”
刘山炮说道:“不是光为了爬山。我听说,山腰上,有一座道观,说是里面的光老爷灵验的很,我是想,和你去拜拜。”
说完,就又拉起陶土虎,使劲地拥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我有了你这个好兄弟,实在是三生有幸,我想和和你结拜一回。”
陶土虎听了,心里一热,就点了点头。
时节已经接近腊月,济南这个小城,被包围在四周的群山之中,凛冽的北风,很难刮进来,就显得有些暖和。
可是,一上午千佛山的盘山道,呼啸的西北毛子风就刮了起来,顺着人的脖子吹进去,瞬间就是浑身冰凉。
陶土虎和刘山炮用手系紧了棉袄的口子,盯着逼疯往上爬去。
一只眼的功夫,就看到在突兀的枝桠间,露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来。
倒也是青黄的琉璃瓦,飞檐层叠,立在悬崖边,大气的很。
在门楣上,就悬着一个门边,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念出来就是,炫舞观。
由于是寒冬天气,景象萧条,并没有多余的游人,例外都显得空荡荡的。
刚进大门,就有一个老年的道士迎了出来,留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穿着臃肿的道服,蜷缩着脖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两位施主,这样的天气,不知到来有何事?”
刘山炮看看他,就从棉袄的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银元,递到他的手里,说道:“我俩是来做个道场,结拜兄弟。”
那道士感到手里沉甸甸的银元,就一下高兴起来,绽开笑脸说道:“好好,施主就请进,咱这就招呼人。”
说着,酒吧两人迎进了大点旁边的偏房里。
两人一进偏房,就看到在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铜炭炉,里面还在燃着几只火炭,弄得屋里还算暖和。
老道士渠道墙角的炕上,推着一个还窝在被窝里的道士,喝道:“快起来,有施主来,要做道场呢。”
那人动了动,伸了伸脖子,露出了全裸的膀子,抱怨道:“昨夜,折腾了人家一晚上,还不让睡个好觉。”
听到老道士的抱怨声,急忙回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十八九岁,面目还算较好的小道士。
看到陶土虎他们站在屋子当地上,就脸色一红,赶紧坐起身,当着陶土虎他们的面,穿上衣衫,下了炕。
师徒两人忙了半天,就连供品、法器,一股脑的搬到大殿里,又邀着两人来到了大殿里。
大殿里,空旷寒冷,两人抬头望去,正中间立着一尊高大的关公塑像,稳稳地坐在台子上,一手撩须,一手握拳,虎目圆睁,煞是威武。
道士师徒两人闭着目,,在两边敲着磬,陶土虎和刘山炮双双在关公面前跪了下来。
蒲团紧紧地挨着,两个人也是紧紧地挨着。
一样的誓言,一样的仪式。
不一样的,只是两人的心情。
刘山炮摸索着,在蒲团抓起来陶土虎的手,握进了自己的首重。
陶土虎心里一动,只是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着,越攥越紧,好像要和在一起,永不分开。
回转头,看着那张熟悉不过的脸,方方正正,古铜的颜色,鼻直口方,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深深的望着自己,透过一层薄薄的泪水,里面,全是自己。
陶土虎只觉得有些鼻塞,鼻子一酸,一汪泪水已经悄悄地涌了上来,他只是蠕动嘴唇,轻轻地喊了声:“山炮哥,山炮哥……”
不知道啥时候,那道士师徒已经离开,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婉转钻进来的北风从神台边上呼啸而过,掀起了神像边上的帐幔,使得它漫天飞舞。
两个人携着手,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望出去,外面是漫舞天际
的雪花。
下雪了,不知不觉之中,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雪随风舞,飘飘扬扬的塞满了整个天地。
这个小小的道观,就像一叶漂浮在波涛中的扁舟,被遗忘了,呗冷落了,除了他们俩。
不知何时,两人又相拥在一起,脸贴脸,胸贴着胸,彼此嘴里呼出的热气,吹进了彼此的耳朵里。
“土虎,土虎,哥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山炮哥,我也有和你死活在一起,一辈子……”
随着梦喃搬的细语,两张满是胡茬的嘴又紧紧地亲在了一起,吞吐,允吸,急促的喘息声里,很不得生吞了对方。
突然,刘山炮弓下腰,一把抱紧了陶土虎的屁股,把他的腿分开,往上使劲一提,把他环抱在了自己的腰上。
盘山的走向了神台前的蒲团上,随之一倾,把他压在了宽大的蒲团上。
亲吻着,揉搓着,颤抖着双手脱下了身上的衣裳,在着凛冽的寒冷里,两个人裸着身子纠缠在了一起。
飞舞的雪花,扑进了大殿里,扑在了这两句热腾腾的身子上,瞬间化成了水滴,在随着身子的癫狂,慢慢的滚下来。
刘山炮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陶土虎的胳膊,按在蒲团上,把他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往前一扑,进入了,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癫狂、欢叫,和着身体的撞击声。
出汗了。身子上,头发里,鼻孔里渐渐蒸腾起的白气,环绕在他们四周,环绕在身旁威武的神像前。
土匪的爱情一第九卷林剑波第三章盗墓贼
第三天傍晚,林剑波穿着长袍,戴着礼帽,女扮男装洲了陶土虎他们,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梁满山并没有死。
当时只是被刘山炮击伤了肩膀,在齐鲁医院住了一天的院,就回家养伤去了。
听到这个俏息,两个人很是沮丧,特别是刘山炮,这次没有击杀梁满山,令他特别悔恨,一拳击在自己头上,咬牙切齿,哀叹不止。
陶土虎赶忙劝道:“山炮哥,先别着急,我们可以再找机会,除非梁满山再回到他娘的肚子里,一世不再露头。”
林剑波说:“由于这次刺杀,己经惊动了日本人,恐怕近期内梁满山是不会轻易露头了,”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到他家里去,杀了他。” 听到此话,两个人睁大了眼,奇怪的看着林剑波。
林剑波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忘了?我和梁满山的三姨太可是同学,好朋友,也是多次到过他家里的。”
陶土虎说:“说是这样,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省公署还有梁满山的住处必定会戒备很严,应该不会下手吧?”
林剑波说到:“只要想好办法,想好步骤,没有不成功的理。”
刘山炮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的说:“报不了此仇,我不回柱子山。”
次日清晨,省公署大门。
林剑波穿着一身素花的棉旗袍,手里提着一只女士小坤包,正在和门岗交涉。
她的身后跟着陶土虎和刘山炮,两个人都打扮成酒店伙计的模样,手里抬着一只食盒。
“老总,这可是梁参赞专门叫来的红门的烤鸭,您是不知道吧?这红门的烤鸭,可就是现场一边削着一边吃,才够味道,这个是手艺,离了这两个伙计,可没人办得了。”林剑波连哄带吓地对站岗的士兵说。
“可是这位姑娘,上头的命令,任何人没有通行证不可入内,你是三姨太的朋友,这倒不打紧,只是这两个伙计……要是出了事,我们可就全没命了,” 站岗的士兵指着陶土虎两人说道。
“哪我只好就叫三姨太来了,看来,她的面子在这大院里,也没人在乎啊,” 林剑波瞪起眼睛说道。
这时候,从岗哨里走出来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人,呵斥那几哨兵说:“既然是三姨太的朋友,当然可以通融一下,你们几个,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是谁。” 又低头哈腰的向林剑波说:“姑娘,你们可以进去,只是,按上头的命令,是要检查的。您看?”
林剑波道:“谁不让你检查了?”指着陶土虎两人道:‘“检查就是,又有什么,先查我的。”
说着把手上的手提包交到那人手上,那人谦逊几句,就打开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看了一遍。
同时,那两个士兵也把陶土虎两人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又把食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几只盘子,盘子里是两只烤的焦黄松脆的烤鸭,别的就是一些甜酱,小葱,还有薄薄的小面饼之类,都是吃烤鸭的辅料。
最后,一个哨兵从食盒里拿出一把削烤鸭的刀子,举起来说:“这个,可不能带进去。” 陶土虎赶紧说:“老总,这只是削烤鸭用的,没有这,这烤鸭可就吃不成了。”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老妈子从里面走过来,远远的对林剑波说:“林姑娘,我们三太太让我过来看一下,看烤鸭到底送来了没有,老爷等着吃早茶呢。”
那几个士兵一听,赶紧把刀子放下,帮着把食盒盖好,让到一边,放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跟着老妈子转过办公大楼,来到一处庭院前。
庭院很大,门口又站着几个岗哨,看到老妈子和林剑波,就没有多问,让他们进了大门。
庭院是一套中式的四合院的格局,房屋看来是有年岁了,古朴典雅,甚是养眼。
一行人顺着走廊向正房走去,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妖艳的妇人从房里走出来,看到他们,就“唉呦”一声赶紧迎上来,对林剑波说道: “我的姑奶奶,等你老半天了,瞧你给我出的这主意,这还差点讨不上好了。”
林剑波上前挽起她的胳膊,问道:“参赞大人在哪儿?”
三姨太向着正房努努嘴,“在里面呢,正嚷着吃早茶呢,咱们快点吧。” 说完又回头催着陶土虎两人快点进屋去。
几个人进了堂屋,里面也是中式的布置,桌椅都是红木的,东墙边有一个小门,有一个里间,看来,梁满山是在里边养伤。
三姨太让陶土虎两人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刘山炮一下一下把烤鸭片下来,沾上甜酱,卷上小葱,用小饼卷起来,一个个放在盘子里,码好。
三姨太看弄好了,就把盘子放在一只小茶盘里,招呼林剑波坐着,就端起茶盘,要亲自送进去。
刘山炮此时已是怒火满胸,拿着手里的刀子就要往里间里冲。
说时迟那时快,林剑波一把抢过三姨太手里的茶盘,亮起另一只手,朝着三姨太的脖劲间掌劈下去,三姨太一声没哼,就瘫软在地上,昏过去了。
林建波一使眼色,陶土虎和刘山炮紧跟着她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刚进房间,就看到在靠墙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满头半是花白的头发,脸上也是憔悴的神色,正是梁满山,旁边,有一个丫鬟,正端着一只饭碗,在喂他喝汤。
刘山炮一眼看到仇人,眼珠都要红了,一个箭步窜上去,摁住了梁满山,手里的刀子对准了的他的喉咙。
那个丫鬟凉吓之下,手里的碗“啪”地一声碎在了地上。捂着嘴,刚要叫出声来,林剑波手起一掌,正正中脖颈,又昏死在地上。
刘山炮把刀尖抵在梁满山的脖子上,用狠狠的低沉的声音说: “梁满山,你不认得我吧? 当年你害死我娘,和我大哥,你还记得吧?”
梁满山恐惧的睁大眼睛,想了一阵,失口叫道:“你是刘黑七派来的,你是他儿子?”
“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小枣树,当年,我就在橱柜上躲着,亲眼看到你为了找我,杀了我娘还有我大哥,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说完,把手里的刀在他的脖宁上用力一划,瞬时一股血雨喷涌而出,墙上,床帐上都溅满了。
刘山炮抓起窗幔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把沾血的上衣脱下来,包起梁满山的人头,拿到外面放在食盒里。
陶土虎抓起一件外套,让他穿上。林剑波己经把三姨太抱到里间放好。然后说一声:“咱们走。”
三个人相跟着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三个人没有回客店,按照事先的安排计划,直接出了济南南城门,一直向南走去,捡着山路一路前行,两个时辰后,到了柳埠镇,来到一个酒店的雅间里,早有冯天威等在那里。
见到他们回来,冯天威急忙上前闻讯到:“得手了吧?看你们的神色就是。”
刘山炮抱拳向冯天威道:“这次大仇得报,多仗冯兄弟和林姑娘帮助,在下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言声就是。”
冯天威也抱拳言道: “客气,在下也确有一事相求,” 看了看林剑波说,“上级鉴于这次行动,林剑波己经暴露,特下令委任林剑波为军统济南站鲁西南专区特派员,随你们一同赴柱子山,争取和办理凤凰寨入编中央军一事。上司的命令,还请两位兄弟帮忙,办成此事。”
刘山炮看了陶土虎一眼,陶土虎微微一点头,说道:“好吧,这次的行动,多亏你们的帮助,我们回山,定会如实汇报给大当家的,林姑娘己经暴露,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饭后还是早一点启程吧。”
林剑波也上前说道:“以后仰仗两位了。”
饭后,几个人来到客店的后院,那里己经有冯天威给准备的四匹马。
临别时,冯天威把陶土虎叫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只碧绿的玉镯,在墙角的石头上一磕,王镯一下裂为两半。
他把一半重新包好放回怀里,把另一半交到陶土虎手里,迟缓着声音说: “陶兄弟,托你一件事请,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就把这半个下镯替我埋到兰草的坟上去吧。我投身革命,没有机会回乡,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客死他乡,为革命栖牲,这个镯子,是我奶奶给我的,我们两个一人一半,算是永世在一起吧。”
说完,已是眼中含泪,“陶兄弟,就拜托你了,如果可能,你就在兰草的坟前,替我祷祝,我冯天威一生一世,只有她这一个女人,别的一个也不会再找。”
陶土虎心里一动,就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办到的。”
四个人快马加鞭,沿着汾河河岸一路东行,待到傍晚时分,己经到了新泰县的鲁村,四人只好到冯老五的姨丈家住宿,明日再赶路。
进了家门以后,苗老汉和老伴赶紧做了晚饭,吃饭的时候,苗老汉嘱咐他们说:“现在村里正住着鬼子呢,好巧你们来是没有碰到,明日出门时一定要注意才是。”
刘山问道:“鬼子来这里干什么? 这么偏的村子,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老汉凑到他们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们是不知哇,几天前,冯家庄的大地主冯云霄就带人来到村里,到处打听村后那个冢子,并且出钱把那块地给买了下来,这不,昨天又来了一批鬼子兵,有一个军官叫什么文草什么郎的命令把那个冢子围了起来,不让人靠近,没白没黑的在里面,也不知道鼓捣啥,村里人都传说,说是在盗墓呢。”
陶土虎一听,就说道:“文草一郎,就是上一次攻山的鬼子指挥官,是他在盗幕?那老人家,你知道那古墓是谁的?”
“也不知道了,听长辈人说,得有好几百年了吧,说是鲁家的祖宗,当时是个朝廷的大官,这村里本来是有鲁姓的,只是后来绝了,要不然,让人刨了祖坟,那还了得。”
几人一听,心早都是一股怒气直冲上来,刘山炮更是大声说道:“不如,今晚我们就去端了他们,这些畜生,竟然在我们这里控坟掘墓,天良丧尽。正好宰了他们,给山上的兄弟们报仇。”
林剑波点点头,说道:“好,趁着这个机会,也除了冯云霄这个大汉奸。”
陶土虎沉吟半晌,抬起头说:“也好,能除掉冯云霄,也算给二当家的报了仇,只是,还不知道鬼子的兵力布置,最好先去打探一下,再好下手。”
林剑波站起来,说道:“我去,只是麻烦老人家给带个路。” 侯永业点点头,“那好吧,小心一点。”
说话间,林剑波己经跟着苗老汉出门去了。
三人在灯下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林剑波回来了, 说道:“己经探看明白了,鬼子人数并不多,在外面有三个站岗的,家子上面还有几个人。”
经过简短的商量,三个人简短装束,拿好武器,向着村后的古幕而去。
走了不几里路,就看到在村后平整的耕地上,突兀而起一个大土堆子,大约有两层楼高,上面长满了树木,和灌木。
三个人趴在田埂上,悄悄地注视那里。看到土堆的下面,有三个鬼子兵坐在地上,围着一堆火,正在烤火。
三人互相点一下头,悄悄地摸上去,趁他们不备,一人一个,全部用匕首结果了。
陶土虎一招手,三人顺着冢子上的小路向上走去。
来到家子顶上,看到有一个日本军用帐篷支在那里,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陶土虎慢慢挑开帐篷的门,就看到有三个鬼子兵正倚在帐篷上睡着了,就一招手,三人进去,顺势又全都结果了。
正要出去,林剑波指着地上“咦”了声,三人往地上一看,看到在帐篷的边上,有一个大洞,有一根绳子顺着洞口直垂下面。
陶土虎把匕首掖在腰里,对着两人一挥手,抓住绳子,往洞口里溜下去了,刘山炮和林剑波随后也都跟着下去。
陶土虎往下溜了大概有七八米,黑暗中就觉得双脚着了地,等刘山炮两人下来。就一起摸索着向前走去。
黑暗中觉得脚下的路还有两边的墙壁都是用平黝石头砌的,应该就是幕道。
往前走了一段,一拐弯,就看到前面出现了灯光,也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三人立即隐身在石壁后面,暗暗的探出头,看到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墓室,在幕室的石壁上,挂着两只日本军用的瓦斯灯,照的幕室里如同白昼。
有两个人在里面,一个穿着中式乡绅的衣服,看来就是冯云霄,另一个穿的是日本军官服,应该是文草一郎。
看起来两个人好像是在争吵,间或还在拉拉扯扯。
“文草先生,这可要不得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只拿墓室里的东西,不开棺的。”
“哼,这个你说了不算,好东西自然在棺材里面,你们中国人有个习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带到棺材里去的。”
“我带你盗人坟墓,己经是心里不安了,如若再开馆抛尸,那就真是天良丧尽了,要断子绝孙的呀。”
只见文草一郎把冯云霄使劲推在一边,用工具把棺木打开了,俯身就去捞棺里的东西。
“文草先生,不可呀。”在灯影里看到冯云霄扑上去,想阻止文草一郎。
文草一郎大怒,拔出枪朝着冯云霄“啪啪”两枪,冯云霄捂着胸口在当地转了两圈,颓然倒地。
林剑波大怒,从石壁后闪身出来,一扬手,一枚金钱镖激射而出,正中文草一郎的咽喉,文草一郎嘴早鸡鸣一般,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三个人进到墓室里,看到l地上摆满了各种文物,瓶瓶罐罐,各种珊瑚玉器,已经被文草一郎聚拢成一堆,还没来得及运出去。
棺椁上的盖子己经打开,俯身看进去,里面是一床绸缎的被子,还没有腐烂,把棺里盖得严严实实的。
陶土虎对两人说:“盖上吧。”
两人点点头,一起把棺盖抬起来,就要合上,突然从棺材盖上掉下来一件东西,掉在了陶土虎的脚上。
盖好棺盖后,陶土虎从脚边拾起那块东西,在灯下一看,原来是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绢布,打开来看,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绢布的正中写着一些字,是一些毛笔写就的繁体字。
他就着灯光,慢慢的念了出来,却是四句五言绝句。
东瀛舶来沿明珠,
价值连城实可殊。
五言绝句明灭里,
夷贡宝藏有谁知?
土匪的爱情 第九卷 林剑波 第四章 夜明珠
陶土虎慢慢琢磨这一首五言绝句,夜明珠?啥夜明珠?先是猫眼绿,再是夜明珠,到底,这两件东西,有啥联系?心里也是百思不解。
“陶兄弟,咱们走吧,鬼子发现了动静,定会赶来这儿的。”林剑波推了推他,说道。
陶土虎点点头,把那块绢布叠起来放在怀里。
三个人爬出盗洞,把那几具尸体扔到古墓里,又把帐篷拆了,一股脑的也扔进去。
最后把盗洞用土填的严严实实的。打扫好现场,三个人就回到了鲁村。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三个人回到了抱犊崮。
在山寨的大殿里,刘三炮把林剑波介绍给刘黑七时,林剑波眼光扫过这几个人,脸上是一份急切的表情,好像在找一个人。
等到林军师从外面走进来时,林剑波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林军师兴冲冲的赶进来,“你们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话音未落,看到坐在那里的林剑波,一下怔住了,随即又指着她激动地说:“剑波,你……,是剑波?”
“爹,”林剑波站起来,眼泪更是汹涌而出,一下扑在了林军师的怀里。
林军师也是眼含热泪,颤声说道:“孩子,前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周围的几个人都惊呆了,好像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刘黑七最早醒悟过来,高兴地说道:“哈哈,这就是剑波啊,军师,你们总算是父女重逢了,这是大好事啊。”
听说刘山炮他们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大仇得报,林军师也是高兴的对叶六说:“也恭喜大当家的,大仇得报,我们山寨,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
残阳如血,北风呜咽,抱犊崮的东北角,又筑了两座新坟,坟前的石碑上,分别刻着,“慈母叶张氏之墓”和“长兄刘山根之墓”,在墓碑的下面,刻着“次男山炮敬立”的字样。
在张氏的墓碑前,放着梁满山血淋淋的人头。
刘山炮和陶土虎跪在墓前。
刘山炮两眼含泪,手里高擎着三炷香火哽咽说道:“娘,大哥,你们的仇我们已经报了,母亲大哥在天之灵,安心吧。”
在场的人,无不黯然泪下。
陶土虎看到刘山炮伤悲,也是泪流满面,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劝慰道:山炮哥,今日大仇已报,你不要太伤心,让娘和大哥在那边也好安心。”
众人起身后,只见山菜还坐在地上苦得伤心,陶土虎迟疑一下,走过去,把她拉起来,她苦得更伤心了,嘶哑着嗓子说:“兄弟,俺想爹和娘了,还有山牛。”
陶土虎心里一痛,眼泪也泉涌而出,对她说:“你放心,爹和娘的大仇,一定会报的。”
刘山炮也擦擦眼泪,对山菜说:土虎说得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放心吧,我们定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吴坚挺,不会逍遥很久。”
陶土虎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却是一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怎会如此的迷茫和难受。
林剑波走过来,搀扶着山菜,一行人在微黑的夜幕里,相跟着回去了。
晚饭后,林军师的房间里。
在摇弋的灯光里,林军师拿着那块从古墓中拿来的绢布,时而一字一句的吟诵,时而眉头紧锁。
刘黑七坐在靠墙的椅子里,默默无言,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大家。
刘山炮则拿着那颗猫眼绿在眼前转来转去的观察。
“东瀛舶来夜明珠,这很可能说的就是这颗珠子。”林军师朝他说道。
刘山炮点点头,看着手里的珠子,费解的说:“难道,这珠子里还有什么秘密?五言绝句明灭里,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珠子上,除了这一篇檄文,已经没有什么了。”
林军师没有言语,只是翻看着手里的绢布,过了许久,他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珠子上已经没有什么,看来只有在这绢布上找了。”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古人有个写秘密书信的方法,是用细米汤当墨水写字,等到字迹干了以后,就看不出来了,收到信的人,把绢布或者纸张弄湿,用硫磺一熏,字迹就会出来。”
林军师立时就叫人拿来了一块硫磺,先把绢布放在水里淹湿,又把硫磺点燃,放在绢布的下面。
烤了一会,一看,果然,在绢布的背面,出现了很多蓝色的蝇头小字。
刘山炮和陶土虎看到这些也激动起来。
几个人凑在灯下,林军师,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
大明万历一十一年进士鲁啸松弥留之际告诫子孙。
余入仕二十年,兢兢业业,恐负皇恩,可怜皇隆祖荫,未有差池。
惟余一事,抱憾终生。
万历二十七年,余任山东青州兵马守备,春,领兵剿齐都燕子山红胡子匪众,天兵所到之处,贼势瓦解,得获贼首红胡子。
亲身夜讯,偶得一惊天大案,万历二十二年,东夷岁贡天朝,取道泰山红北麓,为燕子山匪胡道林所获,截杀来使。惧天兵来剿,藏匿宝物,惟余一夜明珠在手,宝藏秘密尽置其上。
可怜胡已怄没,秘密无人可知。余穷尽毕生脑力,不得其解,嗟乎!皇家之物,埋没荒郊。
余有负皇恩,不胜惶恐。
故书此斤帻,以告后生。
黄白之物,易招不详,故我子孙,视此珠为传家之宝足矣。切勿得寸进尺,以误后生。切记。
中缅万历二十七年家训
林军师读毕,陶土虎能听得明白,这个名鲁啸松,号中缅得人自然就是那个墓中的主人,鲁氏的先人了。可能他仙逝时,子孙看到他的嘱咐,不敢逾越他的意思,就连这封家训也一同放到他棺材里了。
只是,从文中可以知道,宝藏的秘密是藏在珠子上的。
刘三炮又把珠子放在灯前,把上面雕刻的字迹映照出来,除了那一篇檄文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难道,宝藏的秘密,是藏在檄文里面?
林军师又细细的读了几遍,并没发现异常之处,想想也是,檄文是日本人写就,怎么会有宝藏的秘密。
几个人鼓捣了半天,也没有新的发现,看到夜已深沉,就收起珠子和绢布,各自歇息去了。
大殿后院,刘山炮的房间里。
陶土虎正坐在椅子里和刘山炮说着话。
手机还在拿着那颗珠子,转来转去的看。
窗外凄冷的月色,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让人觉得一阵清冷。
风渐渐起来,摇动着院子里的大树,把月光切割成一片一片,房间里也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明一暗,暗影浮动。
他正吟到“五言绝句明灭里”,看到这明灭的月光,夜里突然一亮,心里立即就“咚咚”直跳起来。
把珠子凑到灯光下,透过灯光细细的看。
珠子泛着绿莹莹的光,上面显示的还是那篇檄文,并没有别的。
他一口吹熄了油灯,把珠子放在手心里,珠子在黑暗中继续发着绿光,在珠子的上面突然就显现出了几行小字,虽然迷糊不清,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那篇檄文。
他赶紧又点上灯,把珠子在灯光里照耀了一番,又一口吹熄灯,赶紧看珠子上,果然是一首工整的五言绝句。
神鸟山上住神鸟,
神鸟洞中把宝藏。
神兵天将寻无迹,
菩提邱下灵蛇黄。
刘山炮也凑上前来,两个人心情激动。
陶土虎强抑住激烈的心跳,暗暗地把这几句文理粗滥的五言绝句记在心里。
他们知道,这几句诗,自然就是藏宝的秘密,藏宝的地方。
土匪的爱情 第九卷林剑波第五章 夜猫子
陶士虎和刘山炮兴冲冲地来到了刘黑七的房子里。
听到珠子又有了新的秘密,刘黑七也很是异常兴奋,他把珠子拿过去,在灯前不停的把玩,又一口吹灭灯,看到在满屋的黑暗里,珠子却还在向外放射着绿莹莹的光,照射在他胖大的脸上,拧紧的眉毛,眯起来的眼睛里放射出一股贪婪的光。
在珠子朦胧的绿光里,显得那么狰狞,那么令人害怕。
点亮灯,刘黑七手里握紧了珠子,咧开嘴,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好了,终于又找到了一点线索,看来,挖宝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说完,又低下头,嘴里低声的嘟囔起那句五言诗来,好像恨不得就从中找到宝藏的所在。
在地上转了几圈,就抬起头,用热烈的眼神盯着刘山炮,急切地说道:“山炮,这几句话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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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