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正文 第18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18节
陶土虎看事不妙,赶紧走上前来,用手裸住刘山炮的手腕,在他耳边说道:“慢着,大当家的,杀了他不要紧,可是,咱们没有必要得罪八路军,现在这个关口上,也好办,咱们就坐在山上看着,谁他娘的上供的军火,咱们就跟谁。”
那苏寒山抬起手,好像不经意的把刘山炮的手枪拨在一边,说道:“大当家的,好性情,苏某不会放弃的,早晚会让你带着弟兄们投入人民的队伍,我就先回去了,来日方长,大当家的就好好想,怎么样才是好的出路。”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陶土虎把手里的匣子枪往自己腰里一插,朝着身边的兵士一声命令:“走,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云霄寨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把他绑起来,扔到雪地里,今夜要是冻不死他,就算你命大。”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兵士上前,抓住了苏寒山的胳膊。
苏寒山瞪起眼睛,朝着刘山炮喊道:“刘山炮,你不要越走越远,别等到以后后悔。”
刘山炮一时就怒火上来,叫道:“后悔,老子从不后悔,你们就把他扒光了,扔到雪地里,冻死他这狗日的。”
又上去几个人,把苏寒山的衣裳都脱了下来,把他光溜溜的捆了起来。
林军师一看,心里着急,赶紧劝道:“大当家的,使不得,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这样做不好,还是让他回去吧。”
刘山炮余怒未消,朝着林军师说道:“军师,你是咋了?难道你真的是共产党?那我爹的死,到底是咋回事?当时你在山上,你先说说?”
林军师听了他的话,就脸色一变,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刘山炮朝着部下命令道:“把他拖出去,扔到雪窝里。”
九个人就把捆绑结实的苏寒山光溜溜的推了出去。
苏寒山高大的个子,像个黑塔似地,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块块,胸膛上细密茂盛的黑毛和胯间的黑毛连在一起,又顺着大腿往下,一直延伸到了脚腕上。
两个黝黑结实的屁股蛋子倒是身上最白的地方,光滑细腻,让人望上去格外的扎眼。
他在兵士的拉扯下,往门外走去,胯间相长的阳物黑幽幽的,一直垂到了膝弯上,随着他蹒跚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一直在摔打着自己的大腿。
林剑波嘴里抽着烟,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眼睛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扫眼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陶土虎,突然就脸色一红,赶紧扭过头,趁人不注意,一摇一摆得出去了。
几个兵士架着苏寒山,走到了屋外,一使劲就把他推倒在了雪地里,又拿来绳子,把他的双脚绑了起来,让他不能逃脱。
苏寒山,还在张着大嘴,朝着刘山炮喊道:“刘山炮,你他奶奶的,想冻死老子,俺就告诉你,老子就是在东北的老林子里长大的,就是在半人深的雪窝子里滚出来的,从小就怕大热天,还就是不怕冻,不然你就看看,老子的命硬不硬,要是冻不死老子,老子还得拉着你走正道,跟着八路走。”
刘山炮朝着他冷笑了几声,一转身,带着人回到了屋里。
夜己经深了,大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个时辰不到,地面上已经下厚厚的几尺大雪。
苏寒山躺在雪地上,刚开始的时候,还在张着嘴破口大骂,渐渐地,牙齿打着冷战,咯咯的响,就喊不出声来了。
一开始,雪花落在他身上,还都融化了,变成雪水从他身上流下来,渐渐地,就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从远处看去,就不像躺着一个人,而是一个看上去稍稍鼓起的雪堆了。
就在这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房屋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他手里抱着一些东西,来到了那个雪堆的跟前,蹲下身,把上面的雪扒拉开了,又把苏寒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回身抖开拿来的东西,却是一身棉衣,又麻利的给苏寒山穿在了身上。
然后,把苏寒山拖起来,一弓腰,就把他扛在了身上,一步一斜的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口,由于雪下的大,站岗的兵士也没有看到也们,就让他们偷偷的下了山。
过了一会,就看到林剑波屋子里的灯亮了,她身穿着一件虎皮大衣,走了出来,待到走到了苏寒山待的地方,她大吃一惊,看到苏寒山不见了。
她从自己腰间拔出手枪,朝着天上放了一枪,刺耳白勺枪声在雪花的飕飕声中,格外的刺耳,各个屋子里都亮起了灯,有人从屋里跑了出来。
林剑波顾不得招呼人,一手举着手枪就朝山下追去。
待到陶土虎,刘山炮等人追到山门处,就听到山下“啪啪”连着响了几枪。
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道上,趴着两个人影。
急忙走近了看,却看到林剑波趴在一个人的身上高声的在嚎哭:“爹呀,爹呀……”
两个人定睛一看,趴在地上的,原来是林军师,后背上出现了一个枪眼,在泪泪的往外冒着血水,在寒冷的空气里冒出了一片的热气。
刘山炮赶紧蹲下,叫了两声:“军师,军师……”
林军师毫无反应,看来是不行了。
刘山炮朝着林剑波问道:“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苏寒山呢?”
林剑波摸着眼泪,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看到苏寒山跑了,就下来追,就看到一个人背看他跑,我就……我就开枪了,没想到……没想到是爹爹放了他……”
刘山炮急急地问道:“人呢?跑了?”
说完,就要带人下山去追,就听到趴在地上的林军师轻声地在呻吟起来。
刘山炮他们赶紧蹲下身,把他翻过身来,看到他微微睁看眼睛,脸色蜡黄,看着林剑波,有气无力地说道:“孩子啊,不要追,就放他走吧。”
林剑波哭着叫道:“爹……你这是干啥呀?都怪我,都怪我啊。”
林军师看着他,说道:“孩子啊,爹爹对不起你,更是对不起你娘啊,爹不行了,你要好好的跟着土虎他们,走正道啊……”
林剑波哭着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林军师又对着刘山炮说道:“山炮啊,看清形势,看对人,不要和八路对着干。”
最后他翻了翻白眼,打起精神,又朝着陶土虎笑了笑,说道:“土虎啊,好好的对剑波,我就求你这件事了,我知道,这……这丫头喜欢你……”
话还没有说完,林军师的嘴里就流出了一汪紫黑的鲜血,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雪还在下着,林子里传来一阵阵簌簌的落雪声。
掺杂着几个人悲惨的呼叫声。
土匪的爱情 第九卷林剑波第十七章王大源
林剑波坐在雪地里,双手抱着林军师的肩膀,还在声音嘶哑的哭着。
继续飘洒得大雪把几个人的身上、头上,已经落满了雪,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哪里竖立着几个雪人。
陶土虎看着林剑波还在那里哭,就走过去,一只手拉起她的胳膊,说道:“人已经去了,哭也没用了,还是回山吧。”
林剑波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看了看陶土虎,就慢慢地站了起来,还没等陶土虎反应过来,她就一下子扑进了陶土虎的怀里,两支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陶土虎的脖子,嘴里哭喊道:“土虎哥,我还怎么活下去啊,我把我爹打死了、、、”
陶土虎一惊,抬手就想推开她,但是感到她浑身因为悲痛和内疚颤抖的身子,心里一软,就没有动。
透过飘飞的雪花,他看到刘山炮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俩,脸上不知道是啥表情。
过了一会,刘山炮咳嗽一声,就走上前去,和几个人把林军师背起来,向着山上走去。
陶土虎只好拍拍林剑波的背,说道:“别多想了,上山去吧。”
说完,就搀着她,往山上走去。
送林剑波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让她躺在炕上,陶土虎也不知道劝她些什么。
此时,林剑波已经不要哭了,只是躺在炕上,闭着双眼,悲痛已经让她浑身没有了力气。
陶土虎看看她,就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就要出去。
就听到林剑波在他身后轻轻地叫道:“土虎哥。”
陶土虎回过头来,对她说道:“别乱想了,这个乱时代,就没有让人活着下去的盼头,凡事想开一些好,这事也不怪你,你和……军师,也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感到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他一回头,就看到林剑波满面泪痕的脸。
“土虎哥,你……你不要走好么?陪陪我,我害怕。”
陶土虎看着林剑波悲苦恐惧的脸庞,心里一时也是难受的要命,心里想道:“平时见她总是豪爽侠义的样子,哪里见过她竟然会这个样子?”
虽然有些可怜他,可是一想起刘山炮来,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只好说道:“我……我还是回去吧,这样不好,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挣脱了林剑波的胳膊,走出了门外。
走到窗户边上,就看到一个人影还站在窗户边上,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陶土虎心里难受,又是一阵的懊悔,在心里骂自己道:“你个祸害呀,你祸害了几个女人了?”
想到恨处,就抬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
他咬咬牙关,还是撒开步子,回到了他和刘山炮的屋子。
一进屋,就看到刘山炮自己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坛老酒,自己正在自斟自饮,一碗接着一碗,脸上通红,已经是见了酒。
看到陶土虎进来,他也没有说话。
陶土虎也没有话,径直走过去,一把把他的一碗酒拿过来,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老旧辛辣的酒气顺着喉咙又弥漫上来,一时就辣的他身上微微的出了汗。
刘山炮搬起酒坛子,又把酒碗满满的倒上,端起来递给了他。
嘴边挂起了一抹冷笑,说道:“咋?没多在那里陪陪?”
陶土虎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就停下手,看着他的脸色,说道:“放心吧,她没事,这他娘的乱世,啥事没有?儿子杀爹,爹杀儿子,兄弟相残,也不是新鲜事。”
刘山炮一把抓起了那个酒碗,几口喝了下去,扬起手,把酒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站起来,咬着手,拿手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喊道:“是,没有啥新鲜事,可是……可是,我这里难受,我他娘的难受。”
陶土虎感到身上突然弥漫起了一股凉意,他站起来,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桌子的边缘,眼里含着泪水,朝着刘山炮叫道:“山炮哥,我也不好受,你要知道,我……我离不开你。”
刘山炮眼里也满含了泪水,走过来,一把就捧住了他的脸,凑上来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谁也离不开谁,咱们拜过关老爷,也拜过观世音,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说完,就扑上来,一把就把陶土虎狠狠地搂进了怀里。
一弯腰,就把手插进了陶土虎的两腿之间,一使劲,就把他扛了起来,几步跨到了炕上。
到了炕边上,他又一使劲,就把陶土虎扔在了被窝里。
刘山炮站在炕边上,满脸通红,呼呼地喘着粗气,两手忙乱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裳,光溜溜跳到炕上,一下子就扑在了陶土虎的身上,嘴里哼哼唧唧的急促好似呻吟的说道:“乖乖,我的好兄弟呀,疼死哥哥了。”
陶土虎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一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一低头,就啃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呻吟声,一股脑的堵在了嘴里。
第二天,云开日出,一轮艳阳高挂在天上。
站在煲犊顶上,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的银白,阳光经了白雪的映照,直刺的人的眼睛疼。
在山道上,就看到有几个黑色的小点,慢慢地往山上爬来。
那是林剑波联系的新泰县国民党支部的人,来山上谈判来了。
走在前面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头上是一定兰呢礼帽,正是国民党军统济南站的主任,冯天威,手上戴着一副雪白的手套,他后面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身臃肿的貂皮大衣,就连头上的帽子和护耳,也都是上等的貂皮做成的。
看起来,他大约有二十来岁的年纪,他本来就是新泰县有名的乡绅地主,就是王大源,陶土虎的私塾同学,新泰县里开的那两家纺纱厂,都是他家的,在老家,还有几千亩的河滩好地。
早已经接到了报告,刘山炮和陶土虎就把他俩个接到了屋里。
落座后,陶土虎向着王大源说道:“大源,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呢,你这次是?”
冯天威就向他们介绍道:“你们认识啊,这可是太好了,王大源,就是咱们新泰县党部的负责人,这次上山,还是靠了他的关系,不然,鬼子把你们围得像个铁桶似地,哪里能上的来?”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都知道,大源表面上还是鬼子设在咱们县的维持会的会长啊。”
陶土虎一听,就不得不对王大源另目相看了,想不到当年的那个鼻涕虫,还会有这样的胆识。
大家正在说话,就看到冯天威站了起来,大家一扭头,就看到林剑波,从屋外走了进来。
土匪的爱情第九卷 林剑波 第十八章 反攻
看到林剑波两眼红肿,脸色憔悴的样子,冯天威关切的问道:“剑波,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林剑波眼圈又是一红,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冯天威看他这样,只好坐下,说道:“这次咱们上山来,是接到了剑波的通知,说是大当家的有易帜的意思,我们到不是想离开抱犊崮,去和那些大兵们一起混。”
冯天威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只要你们加入了国民军,我们也会考虑你们的驻扎问题,就是继续守在抱犊崮也不是不可能啊,这个好商量。”
陶土虎想了想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定下,身逢乱世。为了几百个兄弟们有个活路,只好有奶便是娘,我只是想问一下冯先生,钱粮和军火啥时候运来?”
冯天威朝天打听一个哈哈,笑道:“大当家的也真是认实惠,这个你放心,等我回去,打报告给中央政府,相信不久,定会运来。”
刘山炮点点头,对着王大源说道:“大源兄是我土虎兄弟的救命恩人,应该大摆宴席,款待两位才是,只是你们也看到了,这几个月来,被这小鬼子围得跟铁桶似地,山上差点就要弹尽粮绝了,也没有好东西伺候两位了,让两位见笑。”
冯天威赶紧一抱拳,说道:“这有啥,非常时期,也是没有办法,大当家的慧眼识路,只要加入了国民军,从此以后,锦绣前程,自会纷至沓来。”
说完,他就站起来,说道:“话已至此,咱们的合作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大当家的耐心等待,过几天,就有中央的收编书和封赏送过来,我们也不宜在此久留,毕竟山下还有鬼子守着呢。”
陶土虎,刘山炮看他如此,也不便久留,就送两人来到了屋外。
到了屋外,冯天威对着刘山炮两人说道:“两位努力,你们可知道,咱们的盟军美国,已经是攻进了欧洲大陆,小日本的盟军德国,已经是节节败退,就在前几日,小日本不自量力,又去轰炸了美国的珍珠港,这回呀,他的好日子来了,我看呀,他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刘山炮,陶土虎他们听了这些,虽然有些振奋,但还是觉得那些美国啥的离得自己太远,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陶土虎上山抓住了王大源的手,说道:“大源啊,真想留你住下,咱两个好好地喝上一场,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以后再报答吧,”
王大源笑笑,说道:“说这些干啥?那些小日本鬼子,逼着我爹还有我当他们的官,我们没有办法,可是,背地里,我可不想当这个亡国奴。”
说完话,两个人刚到山口,就看到林剑波后背上挎着一个包袱,追了过来,说道:“我也要下山。”
众人一怔,冯天威说道:“剑波,你咋也要走,你的工作还没完呢,等到收编完成,你的工作才算完。”
林剑波看了看陶土虎,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和忧伤,说道:“我要下山,我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已经谈好了,我爹的后事也已经办好了。”
说完,就低下头,快步绕过众人,往山下走去了。
陶土虎心里难受,一股内疚混合着无奈,像是一根马鞭,在抽打着他的心。
看到事已至此,冯天威摇摇头,就告辞,和王大源跟在林剑波后面,下山去了。
当夜,正逢腊月十五,月光皎洁。三个鬼子分队联合起来,在夜半时分攻上山来。
山路上战火弥漫,枪声鼎沸。
鬼子这次又是用上了老家的拿手武器,小山炮,往山道上一支,说轰哪里就轰哪里。
过了不久,山道上就满是云霄寨兵士的尸体了。
刘山炮和陶土虎拼命带着众人在山口还击,手榴弹和机关枪,暂时阻止了鬼子的进攻。
在战斗的间隙,陶土虎看了看山道里,就对刘山炮说道:“山炮哥,看来,鬼子来的不是一个分队,咱们弹药有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得想想办法。”
刘山炮把自己的皮帽子一把抓下来,扔在地上,恨恨的骂道:“那就和狗日的拼了,咋着也是死,还怕了他?”
又恨恨的拿手拍了下大腿,说道:“这要是国民党送来了弹药,我才不怕这些龟孙子,我就不信凭着这个天险,我能让他们上来一步。”
陶土虎点点头,说道:“是啊,那就不怕他们了,实在不行,就派人从小道下去,找国民党去求援,只要他们一来,从后面夹击,就能破了咱们这一劫。”
刘山炮想了想,就点点头,派人下山去求援去了。
月亮渐渐西斜,鬼子已经连续发动了好几次进攻,都被刘山炮他们打下去了,看到越来越少的弹药,刘山炮心里着急,站在那里骂娘:“他娘的,送信的人,到了没有,咋还没有回信?”
陶土虎一边安抚他,一边就走到屋后的小道旁看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送信的人才气喘吁吁,狼狈的回来了。
一见到刘山炮,就说道:“大当家的,坏了事了,我去了那位子山的国军指挥部,人家那个冯主任,说是咱们周围鬼子太多,不能出兵,让咱们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就再一次弃山。”
刘山炮,陶土虎一听大怒,纷纷骂道:“这狗日的,说起人话来一套一套的,到了关键时候,就看出真嘴脸来了。”
陶土虎看看刘山炮,说道:“山炮哥,实在不行,咱们就从小道上先撤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刘山炮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又说道:“可是,宝藏在这里呀,这一弃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咋弄啊?”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山道枪声炮声,又响了起来,却不是鬼子朝他们开火,而是有人从鬼子后面开火了。
山道上的鬼子,受到两面夹击,就一股脑的往山下冲去。
陶土虎奇怪地道:“他娘的,难道是,难道是冯天威那小子良心发现,又来帮咱们了?”说完,就和刘山炮带着人马冲了下去。
土匪的爱情 — 第九卷林剑波第十九章静坐陶土虎和刘山炮带人冲到山道上,就看到刚才张牙舞爪的那些小鬼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山道上躺满了鬼子的尸体。
还有几个是当官模样的小鬼子,窝在一处山脚里,看到陶土虎他们冲下来,就拔出日本弯刀,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瞅着他们。
刘山炮他们拿枪围住了这几个鬼子,后面的兵士们恨恨的叫骂道:“杀了这狗日的,杀了这些狗日的。”
为首的那个鬼子军官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举起手里的东洋刀,张开嘴,恶狠狠地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喊些啥。
刘山炮一言不语,抬起手里的匣子枪,啪的一声,就打在了他的大腿根子上了,那个鬼子嗷的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腿根部的草绿色军裤上就被疵开了一个洞,奸像绽开了一朵血花。
那鬼子皱着眉头,又半蹲起来,咬着牙,嘴早还时屋里哇啦的,不知道喊啥,手里的军刀又是舞扎起来。
刘山炮大怒,嘴里骂道:“我操你奶奶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敢呲牙。”
抬手一枪,就中了那鬼子的额头,就见那鬼子头猛地往后一仰,倚着山壁软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就一阵翻白,变成了死鱼一样的白色,额头上的枪眼,黑乎乎的看不到底。
剩下的那几个鬼子,就举起军刀,屋里哇啦的狂叫着要往上冲,陶土虎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阵乱枪,就把他们击倒在了地上,他们在地上像一条条将死的蛇,徒劳的蜿蜒一阵,就不动了,变成了一堆冒着腥气的血肉。
就在这时,就听到山下传来一阵喊声:“不能乱杀俘虏。”
就看到从山道上跑上来一条大汉,一边往上跑,一边喊道:“优待俘虏,不能乱杀。”
待他跑到跟前一看,那些鬼子早就变成一堆血肉了。
刘山炮他们一看,那大汉原来就是苏寒山。
他穿着一身利索的灰色军装,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腰里扎着武装带,人就显得更加的彪悍,豪爽。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乱杀人的?
他把手里的枪,往腰里一扎,就瞪起眼睛,质问刘山炮。
刘山炮他们现在才明白,救了云霄寨的不是冯天威,而是八路军,苏寒山。
刘山炮看他发了火,就笑道:“苏大哥,不杀他们,他们也是要杀我们啊。”
苏寒山瞪瞪眼睛刚想说话,陶土虎就走上前去,握住了苏寒山的手,说道:“是这样,苏大哥,这些王八蛋临死了还不老实,举着刀要杀人呢,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苏寒山听了他的话,才稍稍平静下来。
刘山炮抱拳,朝着他真诚的说道:“没想到,云霄寨危难之时,竟然是八路军,竟然是苏大哥你救了我们,苏大哥,你不记旧仇,大人大量,我们实在汗颜,这个大情,我刘山炮给您记下了。”
苏寒山挽挽袖子,仰天哈哈一笑,说道:““大当家的不必在意,我们党有政策,凡是抗日力量,都要团结,联合杭日,我来给你们解围,也是为了我们党的这个政策,咱们两个没有私仇,都是为了抗日大业,只要大当家的认清形势,走上正道,我就是那晚被冻死在雪窝里,也是值得了。”
刘山炮听了他的话,心里就有些惭愧,脸色也是一下子就红了。
苏寒山又正起脸色,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只可惜我们的林家佑同志牺牲了,这本来是不必要的损失呀。”
刘山炮他们想起林军师,心里也是难受了一阵。
刘山炮低头想了一下,就抬起头,抱拳向着苏寒山说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经过此役,兄弟我也认清了形势,也认清了人,以后,苏大哥有啥指使,尽管说就是,我们兄弟们这条命也是你给的。”
苏寒山也是向着大伙一抱拳,朗声说道:“这个恩情,可不要记到苏某身上,咱们八路军是老百姓的队伍,现在日本鬼子快完了,咱们l就一起使劲,打鬼子,这才是正理,大当家的同意加入八路军,这才是大喜事,好,我回去,就给首长报告,具体的收编事宜,很快就会办妥。”
说完,就上前抓起了刘山炮的手,说道: “以后,咱们就是同志了,客套话说不得,一起把小鬼子灭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要来了。”
说完,就带着部下,下山去了。
冬去春来,抱犊岗上又迎来了郁郁葱葱的好时节。
漫山遍野的野杜鹃适时开放,染红了整个的鲁南山区。
在崖角,在乱石之间,一丛丛的金银花,也是舒枝展叶,在暖人的春风里摇摆身姿,碎花开放,把它那醉人的芬芳顺l着微风送遍了整个的沟沟垄垄。
陶土虎坐在岗顶边上的大石头上,两只胳膊圈围着膝盖,痴痴地望着漫山遍野的苍翠和花红。
自从加入八路军的队伍以来,云霄寨一众,跟着八路军鲁南支队,在泰山脚下向着鬼子打了数不清的恶仗。
有整个集团军的大恶仗,也有小山沟里的遭遇战,有输有赢,山寨里的弟兄,损失了不少,但是,活下来的弟兄们,每个人的手上都会沾染着好几个鬼子的鲜血。
刀劈枪刺,刘山炮和他,身先士卒,也是要了不止十几个鬼子的命。
当时的中国、抗日力量群起云涌,日本在东南亚的战场上,由于受到了美国远征军的剧烈打击,一蹶不振,整个泰山地区,鬼子原来的三个大队,已经收编到了不到一个中队,所有的人员也己经退缩进了泰安城。
九月四号,八路军总部传来电讯,毛泽东发表了著名的《向日寇最后一战的声明》,整个抗日队伍,擦拳磨掌,就等一声令下,挺进泰安城,全歼小鬼子。
陶土虎有时候和刘山炮聊起来,说起了当前的形势,也不知道,后来的世界会发展成啥样子,虽然,在八路军里,他们也是时常听到总部来教员,一遍一遍的讲着,以后的新社会是啥样子,可是,他们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国民党的军队,还在虎视耽耽地瞅着他们呢,稍不留神,待到鬼子灭了,这两只老虎就会扑在一起,撕咬起来,那样的话,何来太平世界,倒霉的,还不是那些老百姓?
坐在那里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自己坐那里干啥?一声不响的,刚才就没找到你。”
陶土虎回头他一看,却原来是刘山炮,走了过来。
土匪的爱情第九卷 林剑波 第二十章 你的孩子
陶土虎看他过来。就扭转身子,想着他笑道:“坐这里看看风景,来到崮上一两年了,还没有沉下气来,好好的看看这里。”
刘山炮走过来,挨着他一屁股坐下来,一边望向姹紫嫣红的山谷,一边说道:“是呢,这看起来,还他娘的真好看,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咋就没有看出来这么好看呢?”
说完,自己叹了口气,说道:“也是啊,自小跟着爹,打打杀杀,抢抢夺夺,哪里就有功夫关注这些?现在,终于是要天下太平了,只要小鬼子走了,这日子也就要安稳了,俺们看风景的日子就要来了。”
陶土虎皱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我看未必,你看现在,国民党,共产党,虎视眈眈,恨不得吞了对方,我看呀,这两家子早晚要打起来,天平的日子还远着呢。”
看到他的样子,刘山炮就往前靠靠,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肩膀,说道:“管他娘的谁打谁呢,咱们站稳脚跟,不吃亏就好,打小鬼子,那是打外人。就得死劲的下死手,那没办法,可是这打自己人,还真他娘的不好下手,这不就是窝里斗吗?”
低头想了一下,又笑道:“还好,还是你脑子精,上次苏寒山让咱两个如上那共产党,要是我啊,看在苏大哥的面子上,二话不说,就会入上了,还是你提醒我,没让入,现在看来,那就是一根牵牛的缰绳,一旦给带上马嚼子了,还能让你扬蹄子乱跑?”
陶土虎也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身逢乱世,就得长个心眼,一旦入了人家的套子,那就是生不如死,还是那句话,不论姓国还是姓共,只要咱们弟兄们能吃上饭,不让咱们弟兄们受委屈,咱就向着谁,只是,苏寒山大哥倒是个爽快人,再说了,那八路军,确实是正路的军队,啥事情都行的正,不像是吗所谓的国军,都是一味的暴敛暴政,不得人心。”
刘山炮也叹了口气,看着陶土虎的脸,说道:“是啊,苏寒山对咱们有救命之恩,不得不抱,虽然咱们没有正经的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去,可是,一起带兵打仗,也算是一路人了,现在再来出尔反尔,也不是好汉子的干法,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陶土虎思索了一下,说道:“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给自己留个后路,也给他人留个后路,在三门就走着瞧,谁对咱好,咱就向着谁,谁对咱们不好,咱们也记着他,心里有底就好,”
刘山炮点点头,突然就搂紧了陶土虎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凑上去,笑着说道:“是啊,管他娘的,俺们就是土匪,还真的莫要忘了老本行,只要咱们兄弟们过的乐呵,就算没有过瞎这一辈子,有我的,就有你的,有你的。就有我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干什么我不在乎。”
说完,就在陶土虎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陶土虎一把推开他,笑道:“你是疯魔了,不看看这是在哪里,让人看到了,看你咋说?”
刘山炮一样美貌,就嚷嚷道:“我管他娘的,在这山上,就咱们说了算,谁还管得了咱们?咱们愿意咋这就咋着,不想死的,就不要管咱们。”
说着,就张开双臂,搂紧了陶土虎,把它放按在了平整的大石头上。
嘴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打:“看着太阳晒得,身上暖洋洋的,弄得人心里,也痒痒的,昨晚,我喝多了,还没捞着赶上一回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解开了陶土虎的扣子。
陶土虎看着他英俊,泛着一抹红色的脸膛,心里也是一阵骚动,就一只手搂紧他,一只手顺着他的裤腰摸进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巨大。
刘山炮被他抓住,嘴里就愉快的呻吟了一声,手上使劲,就把陶土虎的裤子脱了下来。
支起身子,正要喘息着,急促的想解开自己的腰带,就听到远处出来了一个声音:“大当家的,有人上山来了。”
两人赶紧爬起来,看到一个士兵正站在远处,前来报信。
刘山炮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道:“草你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弄的老子浑身难受。”
一边骂着,一边就和陶土虎回到了大厅里。
一进大厅,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农夫,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山菜。”
陶土虎一眼看过去,抱着孩子的农妇,正是山菜,听到陶土虎的叫声,就抬起头来,看到陶土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陶土虎看着他,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就问道:“你怎么来了?家里……家里发生啥事了?”
山菜咬咬嘴唇,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睛,说道:“家里没事,你放心……”
陶土虎看她这样,就急着问道:“那你来干啥。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呀。”
山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
“我的?”
陶土虎和刘山炮一听,都一下子愣住了。
山菜点点头,说道:“是你的儿子呀,是你和林姑娘生的。”
陶土虎一听山菜的话,立时就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自己和林剑波,是发生过一次,那一次,林剑波把自己给了他。
可是,这突然的事情,还是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看他脸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刘山炮就赶紧问道:“那……林姑娘?她在哪里?”
这时候,山菜的眼里流下了泪水,过了一会才说道:“前几天,她随军走了,走的时候,还没出月子呢,她在咱家的炕上生下了孩子,然后就把孩子交给我,要我把他抚养大。”
陶土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蹒跚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孩子跟前,揭开了盖在孩子脸上的破被子,看到一张瘦弱的小脸,还在熟睡着。
看着孩子的脸,他心里刀割似的疼痛起来,“走了?走了?”
他一把抓起了山菜的肩膀,摇晃着,苍白着脸色,眼里也含了泪水,积极的问道:“走了?她去了哪里?去哪里了?”
山菜人他摇晃着,摇了摇头,说道:“俺不知道,她也不说,只是说,让俺告诉你,等到出了月子,让你给孩子起个名字,还说,孩子就让俺养着,孩子大了,也不要告诉他实情,就说是俺和你的孩子,说完这些,她就走了。”
说完,山菜忍不住,还是抽抽搭搭的哭了。
陶土虎突然感到浑身无,他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
眼泪,也像开了闸的河水,一股脑的流了下来。
刘山炮赶紧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哑声说道:“先别这样,先考虑一下该怎么办。”
陶土虎抬起头,看了看刘山炮,一股剧烈的内疚混合着惭愧的洪流,瞬间淹没了他的心。
他看着刘山炮的脸,颤抖的手抓住了刘山炮的胳膊,颤抖着声音叫道:“山炮哥。”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一章陶四棍
入夜,一豆灯光摇曳在刘山炮的屋子里,陶土虎和刘山炮躺在被窝里,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情留下的潮红,还残留在两个人的脸膛上没有褪尽。
枕在刘山炮粗壮的胳膊上,一只手在不停地抚摸着他那满是黑毛的胸膛,陶土虎说道:““山炮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进攻泰安城的命令总是不见下来,小鬼子眼看着就完了,咋就不趁着他们还没喘过气来,一举攻下来。”
刘山炮翻转身,伸手抚摸着陶土虎的脊背,闭着眼睛,还在微微的喘着气,轻声的说道:“上次听苏寒山说,打是容易打得,国民党共产党都想占先,只是这泰安城,到底算是谁的地盘呢?这就是个问题了,所以呀,两家都在试探呢。”
陶土虎就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日本鬼子,是快完了,可是,这以后的天下,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刘山炮睁开眼,看着陶土虎标致的国字脸,就揍上嘴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道:“管他呢,国民党,不得民心,咱们不会跟着他们,要跟着共产党吧,可是,林姑娘又在那边,想当年,她,为了咱们归顺国民党,可是费了不少心机,现在,人家把孩子都给你生下来了,咱们归了共产党,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她。”
陶土虎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就搂住了刘山炮,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山炮哥,我……”
刘山炮却是一笑,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就赚了便宜卖乖吧,…老子让你占了不说,你还不放过人家大闺女。”
陶土虎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笑,只是眼圈红了,说道“山炮哥,那时候,和林剑波关在一起,我们以为,吴挺坚就要杀我们了,活不了了,才会……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山炮哥,我对不住你……”
刘山炮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张开嘴,和他亲在了一起。
等到憋得气短,他才放开陶土虎,看着他说道:“以后不要说这个了,我很高兴,咱们有儿子了,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的后代就是我的后代。”
陶土虎还是流下泪来,他搂紧了刘山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己经高高的升起了,暖暖的春风,懒洋洋的刮着。
漫山遍野,一片新绿。
山菜怀里抱着孩子,头上围着一条半旧的粗布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身后跟着陶土虎和刘山炮。
到了山口,三人停下脚步,陶土虎把手里的一个小包挂在了山菜的肩膀上,说道:“路上小心,包袱里有一些大洋,回家后就买上几亩好地,招上两个好觅汉,好好地过日子吧,看这境况,我一时半会,也是回不了家的。”
山菜点点头,眼里含着泪水,看看怀里的孩子,说道:“兄弟,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抚养山牛和他,你就放心吧,俺们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陶土虎红着眼圈,点点头,又说道:“孩子的名字己经起好了,顺着家族的辈分,他应该是四字辈,就叫陶四棍吧。”
山菜点点头,又裹了裹孩子,低着头,下山去了。
迎着乱刮的春风,陶土虎和刘山炮站在山顶,目送着山菜远去。
刘山炮,拢起了陶土虎的肩膀,说道:“为了这个孩子,为了林剑波,咱们不入八路军,但是,也不入国民党,就咱们自己干,还是干咱们的土匪,逍遥快活。”
陶土虎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说道:“苏寒山呢,他那里怎么说听,毕竟, 咱们答应过他,他,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刘山炮哈哈一笑,说道:“那怕啥?恩情,自然是要报答的,只是不一定这样报答,你忘了,咱们还有宝贝呢,藏在山洞里,咱们就取出一些,送给八路军,让他们买军饷,也就算是报了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陶土虎眼睛一亮,说道:“是啊,我就咋没有想到呢,这样最好,不受人制,还能报了恩情,真是好主意。”
陶土虎点点头,看着远方,说道:“不管以后,这天下,是姓国还是姓共,咱们谁也不搀和,咱们就在这抱犊崮上,好好的过日子,等到天下太平了,咱们就把儿子接来,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下山,我也愿意。”
说完,就把陶土虎搂进了怀里。
陶土虎鼻子一酸,一伸手,就搂紧了他的腰,眼里流下了泪水。
其实,满山的红杜鹃已经开败了,微风吹过来,把血红色的花瓣盘旋的吹满了天空,落在山谷里,落在乱石上,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1945年9月上旬,有消息传到了抱犊崮上,日本鬼子投降了。
由冯天威领导的国民军还是占了先机,在八路军前面,挺进了泰安城,城墙的四个城门上,插遍了青天白日旗。听山下传来的消息,国民党在进驻的次日,就在泰山的桃花峪,对八路军的一个卫生连发起了进攻,除了一个重伤员侥幸被当地的老百姓救醒以外,其余的三十多个人,全部遇难。
后来又听说,苏寒山的部队,也被迫渡过黄河,与德州的八路军汇合去了。
刘山炮和陶土虎自从那次给八路军送宝贝,见过苏寒山一次外,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苏寒山在解放军徐州大会战的时候,死于炮火之中。
八路军跑了,站住脚跟的国民党,在泰安地区,开始清算当年随着鬼子逍遥了几年的汉奸分子。
泰安城的四个城门处,天天都有新挂起来的人头,都是被抓住处决的汉奸。
此时的陶土虎和刘山炮,却并不关注这些。
他们这时候也不会再去打家窃舍,更不会拦路抢劫。
他们把洞里的宝物搬出来,弄出来一些,要人带着去了济南。
此时的济南,刚刚抗战胜利,当时挑跑的一些富户,大户又纷纷的回来。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那些刚刚回来的大户们,都把背囊里的大洋拿出夹,收买古董。
陶土虎他们的宝物,都卖上了大价钱。
连着一个月,每天都有驮着大洋的骡子,从济南来到了抱犊崮。
有了钱,他们就加固工事,又打了关系,从国民党军队里买来最先进的美式武器。
连两人抬得小钢炮,就买了五部。
山上虽然人少,却是固若金汤,不怕任何的来犯之敌了。
虽然防御工事建好,不怕什么了,但是,陶土虎和刘油炮知道,国民党,不会放过他们这块肥肉,该来的,早晚还是会来。
又是一个初冬的下午,山下站岗的岗哨,传上信来,说是国民党山东总部书记冯天威求见。
刘山炮和陶土虎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道:“这他娘的,终于来了。”
一顶竹子坐的小轿,被两个人,晃晃悠悠的抬上了山,冯天威还是一身黑色的中山制服一顶黑尼礼帽。
翻身从轿子上下来,就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抱拳笑道:“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冯某这次前来打扰,叼扰了。”
刘山炮就笑道:“叨扰那不要紧,就怕冯兄弟前来,别有所图吧。”
冯天威仰天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兄弟真是聪慧,不等我谁明来意,就先猜到了,幸会。”
说完,脸色一凛,说道:“冯某为了党国事业,可以铁面无私,不够朋友,但是,冯某也有一颗义气的心,这次冯某前来,也为两位兄弟,带来了一份大礼,请笑纳。”
说完,一摆手,就有后面的随同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上来,往前一推。
那人往前一扑,趔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陶土虎。
陶土虎抬起头向他看去,却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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