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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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场做戏 完结+番外 作者:言归

    正文 第26节

    情场做戏 完结+番外 作者:言归

    第26节

    但是战争胜利了,凯旋的英雄里却没有她等的人,那个人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死在了战场。

    姑娘知道这个事实后,一方面心痛难捱,一方面却更要努力地活下去。

    战争零落了太多的人,村子里甚至很多孩子都成了孤儿。

    她的一生都致力于尽力所能及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同时单身了一辈子。

    最后,她笑着,在那棵铭记了她和未婚夫爱情的树下永远地睡了过去。

    这首歌与其说是歌曲,不如说是故事。

    同那部正上映的火热的电影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记得李妍当时楞了下,随即笑得弯了腰。

    “你啊,连这个都不舍得动动脑子!”

    虽是这样说着他,但是当天晚上,两个人还是一起偷偷摸摸地去了附近的公园,刻下了相守的誓言。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刻得怎么样,唉,我觉得以后找都不好找。要是挂上满树丝帕就好了,章晓要是你也去战场,我一定也一天系一条丝帕上去,这样你一回来就能认得家门。其实,我觉得红丝帕更好,显眼。”

    想起李妍刚刚刻完另一半的字,就嘟着嘴抱怨起来。

    他弯了弯唇角,却觉得眼底涩涩地。

    他想起了崔浩喝酒时,曾经抱怨时间的一句话,“这东西真的让人很无可奈何,管你有钱没钱,你的回忆,你的在乎,甚至你的这几十年,它是想插手就插手,从不会管我们愿不愿意”。

    章晓眨了眨眼,缓了下矫情地开始酸胀的东西,然后抬步往那棵正挥着红色塑料袋的树走去。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踏进这个公园,这个见证了他在言城发生的太多事情的地方。

    在这里,他跟李妍曾为了那微薄薪水的一点点上涨而激动过;在这里,他们还曾那么诚心地许下过在一起一辈子的诺言;在这里,他也曾为了李妍的所谓背叛而失魂落魄过;在这里,他也第一次遇到了另一个人……

    章晓站在树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手指往前伸,跟过去一样粗粝的触感顿时传到了手下。

    一点点往下摸索,然后顿住。

    “不会让人找不见,你说错了。”

    说完了,他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点点移开了手掌。

    “李妍章晓一辈子一起”,看着这小小的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的字样,章晓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呜……呜……”

    哪怕狠狠咬着唇,呜咽声还是控制不住地从胳膊里传了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李妍,秦子风,他们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

    他想起了电话里老头子告诉他的李妍的现状,及对方会落到如此地步的详细原因。

    他以前是知道里面有秦子风动的手脚,却没想到还是想错了。

    他低估了秦子风手段的狠厉程度。

    当那样详细的调查结果被老头子用着没什么起伏的调子说出来时,他恍惚听到心里某个地方破碎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不是好人……”

    如同耳语的话很快被冷风吹得不知散落在了那个偏僻的角落。

    ……

    在西区幸福街的秦子风并不知道就在今天,他一直心心念念放在心底的人认定了他的“罪”。

    此刻,他正双手交叠在桌前,瞬也不瞬地盯着闪烁不定的烛火。

    他的表情非常郑重,眉峰微微锁着,一副遇到难以抉择的大事的样子。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出神罢了。

    随着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觉得绷得紧紧的弦好像“啪”地一声断了。

    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

    但是很快,他的瞳孔就骤然紧缩了下。

    手指几乎是无意识地动了动,随后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浅淡却微带苦涩的笑容。

    他居然在那羸弱的就若随时会没了气息的病人的烛火中看到一个人。

    闭上了眼睛,那个人的影像却越发清晰地显现在脑海里。

    秦子风从来不知道他的无可救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一支小小将熄的蜡烛也能让他的记忆骤然在脑海嫌弃惊天ng花来。

    说到底,他还是无法放开章晓吧。

    “呵……”

    压抑而低哑的笑声几乎刚刚响起就停了下来。

    秦子风忽然觉得无法放开也不恰当,他上次不是让那个人回去迦城了吗?

    其实,真正放不开的,是他的心。

    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哀,他的乐……全都叛离了他的意志,只为了那个人。

    他想起了上次对方酒醉回到家里的事情。

    明明知道现在在那个人眼里,那个公寓恐怕是最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了。

    但是,他还是想叫它“他们的家”。

    他跟章晓,他们的家。

    想起对方回了家后说过的话,第一次秦子风觉得章晓也是一个残忍的人。

    明明知道对方那时喝醉了,可是那些话却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晃。

    这让他想装作忘记也做不到。

    他记得章晓说,他混蛋。

    他认了。

    然后对方又说,他不是个好人。

    他也认了。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章晓会跟他说,恨他。

    不,不是没想到。其实,他还是有预感的。

    早在崔浩跟他提起李妍那件事情时,他就有了预感,哪怕章晓后来离开了言城。

    他从来不信纸能抱住火,更不信有人的地方会有什么秘密。

    其实,早在当年动手时不自觉地对那个女人留了情,他就该想到今天了。

    只是,在事情发生前,即使他这样居着高位的人也禁不住抱着个侥幸去享安乐。

    安,因那个人在身边而心安;乐,因那个人在身边而身愉。

    一味沉溺着忽如其来的幸福中,他早忘了警惕为何物。

    更何况,后来还曾失忆三年。

    苦笑了声,他又何尝不知道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只是,他真的无法对那个人放手。

    哪怕无力甚至可以说疲累到极点,他的手还是不听控制地紧握着。

    有时,他甚至怀疑,他们走到今天除了那个女人的问题外,是不是也由于他的手握得太紧?

    他控制不住不去想,对方的手是不是早已经一片血淋淋,在他那样恨不得把其嵌进骨血的力度下?

    大概章晓永远不会知道,强势如他是多么胆小的一个人。

    那样紧张到偏执的态度,也不过是不想低下头说句“不安”罢了。

    其实,失忆也不是没好处的。

    他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

    秦子风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略长的刘海顿时在升起水雾的眸上投下了暗影。

    要是对方的幸福只能建在他放开的基础上,他想他应该能够慢慢习惯起一个人的生活。

    仅仅这样想着,心里就开始痛起来。

    弯了弯唇角,他忽然觉得这样痛着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起码,他还会一次次想起那个人。

    他们那些过往,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过。

    这样就够了。

    他已经放过一次手了,再放开又有何难呢?

    何况他的心意,曾对着那个人说过。

    哪怕那个人当时在说着恨他,哪怕那个人当时喝醉了……

    起码,他没醉。

    起码,他会记得。

    他对对方说过,他,爱他。

    其实当时,他有很多话想问。

    为什么回到言城,为什么一回来就回家……还有,真的恨他吗?

    最终,却是叹息了声。

    对这个人,不要说质问,甚至语气重些,他都不舍得。

    他的决心在面对章晓时,就没起过哪怕一丁点该有的作用。

    “你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最后一句声音轻似柔丝。

    “啪!”

    烛花炸开,屋子瞬间明灭。

    秦子风眼珠微微动了动,然后唇角一点点地挑了起来。

    慢慢地,他闭上了眼。

    ☆、第一百零七章 你的求婚,晚了三年

    直到应了句“好”,挂上了电话,李妍才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

    那一刻,她忽然想笑,眼泪却不知怎地流了下来。

    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在太阳西行时,流星街最常见的就是这种暗。

    毕竟,这里不同于别的地方什么都能买来。

    钱,有时也不是万能的。

    家里不是没有蜡烛,但是她却不想去点。

    那比起指甲长不了多少周边都泛着黑的一截蜡烛是她屋子里仅有的照明工具了,用了就再也没有了。

    何况她从没像此刻觉得黑暗也能让人安心。

    她想起了电话那头刚刚提起的话,“嫁给我吧”。

    唇角扯了扯,却发现竟连一个自然的笑容也摆不出来。

    “真是一个烂好人”,她把头一点点埋进了胳膊里,声音微微发着抖。

    交叠在一起的一只手里狠狠握着手机,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凸起。

    她从来没想过,对方的求婚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种他不在爱她,而她也不再想去爱任何人的情况下。

    若是三年前,若是三年前……

    那时他们结婚了的话,会不会结果就会不一样?

    “呵……”

    李妍骤然笑出了声,声音里却让人只感觉到悲怆而无丝毫快意。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她只见过一面却从心里感觉到恐惧的男人。

    若是那个人的话,即使她和章晓接了婚,对方也不会放过她吧。

    或许,那时等她的就不是出演一场背叛而是冰冷地躺在地下了吧。

    明明看起来一副温文的样子,但是那个被称为“秦先生”的男人一双眼睛却似冬日的坚冰,看向她的目光中那难掩的嫉恨让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太过劳累产生了幻觉。

    那种眼神,分明是女人看情敌的眼神啊!

    她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被一看就事业有成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细细打量。

    偏偏,她还反抗不得。

    她了解女人嫉恨之心的可怕,却不知道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嫉恨会变成什么样。

    明明只是一个轻微皱眉的动作,居然就让她抖了抖。

    她以为一定讨不了好了,甚至那一刻做好了永远消失的准备。

    只是心里很懊悔。

    她还没来得及跟章晓说,她喜欢他,想嫁给他。

    章晓那样的出生,那样不喜束缚的性子……若是没有她,起码迦城那里他还是能幸福地做着他的章家少爷吧。

    可是现在,对方却在言城这个被称为魔都的地方,像所有无根飘着的打工仔一样,早出晚归就为了挣下过活的钱。

    他还笑着对她说,“苦了她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这次追随不值得任何感动……她仅仅是希望能偿还一点点,一点点对方为了她失去的那些东西?

    她一直知道的,知道这些年的相处明明他们都像夫妻一样生活了,对方却为何不曾跟她求过婚。

    对此,她很想主动说句“愿意”,却在看到章晓每次归来时那脸上难掩的疲惫时,失了声。

    他在为了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而不断努力,她又如何能开口说,她不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甚至没有婚礼也没有关系?

    她能做的就是加倍地对这个男人好,然后为了他们的未来也努力去奋斗。

    其实,她悔了的。

    看到章晓那样疲累却努力如无其事地对她笑时,她又怎能不去悔?

    那盛大的婚礼,美丽的婚纱,每个女人都曾幻想过,但也仅仅去想想而已。

    对方怎么就不知道,她叨叨过的那些“ng漫”和“盛大”,不过是叨叨而已呢!

    她看中的从来都是章晓那个人啊!

    那个脾气有些暴躁却心里善良过头的人啊!

    “你想好了吗?”

    瞬间拉回的理智,让她连脸上的平静都无法保住了。

    那一刻,眼前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秦姓男人让她心底升起的已经不仅仅是悔了,更多的是怨,对自己的怨。

    她想起了曾经读书时,看到的一本课外书里说过的话,“天蝎座从来都是一个别扭的星座,它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让别人把它的在乎当成不在乎”。

    若是她早日能放下心里那些别扭的想法,若是她能强势地对着章晓叫嚷“我要跟你结婚”,他和她,会不会幸福?

    明明心里不停警告着眼前的男人很危险,她还是近乎挑衅地回了句,“我要是不同意,你又能怎样?”即使她的腿在微微发着抖。

    “我听说你妹妹生病了。”

    她看到对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中透出的轻蔑跟无情,让她骤然打了个冷颤。

    但是,她却只能跟着对方转了话题。

    “她怎么样了?”

    说出这话的同时,她明白这场谈话,她已经妥协了。

    她爱章晓,却没爱到能为了他能去忽视其他一切人。

    她看到男人脸上出现了抹似讥诮似满意的神情,那一刻,她忽然成功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从见了眼前的人后第一个笑容。

    最终,她拿了很多钱,多到她从没想象过的数字……卖了,她的爱情。

    她真的从没想过,她的爱情能够值这么多钱,真的。

    而男人提出的那种近乎侮辱的要求,她也笑着应了。

    若是注定要出卖自己,那么就出卖的彻底些吧。

    看到男人微微有些瞠大的眸子,她笑得越发灿烂。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握紧的掌心出了血。

    她想,这样也好。

    男人把所有的环都串好,倒省了她费脑筋了。

    即使要背叛,自然是要背叛的真实一点。

    她很清楚章晓的固执,更清楚那个人对自己的责任感。

    是的,责任感。

    对方的那双眼睛真的会说话。

    她很清楚,比起爱情,章晓对她,更多的是亲情。

    有时,她也恨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那堪称灵敏的直觉。

    但是想想自己的过往,她觉得她该知足的。

    哪怕爱很少,但是对方是真的在乎她,在尽一切努力地对她好。

    这就够了。

    其实,他从不欠她的。

    背井离乡,走上了漂泊的路,更不是他害的。

    他怎么就不知道,她才是罪魁祸首呢?

    眼前一点点地开始模糊,她使劲闭了闭眼,然后对着已经收敛了诧异之色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场戏我会演好,钱我要下午就收到。”

    一场床上的戏,是她对章最后的爱。

    这样,对方能更快地把她抛之脑后吧。

    ☆、第一百零八章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崔浩,做我的伴郎吧!”

    崔浩杯里的酒一下子洒了出来,近乎条件反射地,他伸手就要摸上章晓的额头。

    章晓皱眉往后挪了挪,躲开了崔浩的手,“你发什么神经啊?”

    “这话我正要问你呢,章晓,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崔浩收回了手,眉头却像对方一样拧了起来。

    “我跟李妍求婚了。”

    “章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崔浩真心觉得脑仁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把他叫出来是为了说这个?

    要知道……要知道对方要说这话,他也得来。

    揉了揉额角,崔浩叹了口气,“李妍答应了?”

    “废话!”

    章晓给了对方一个白眼,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酒,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我是不是该说句恭喜?”崔浩的眉间也不松反紧,他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章晓,别冲动”。

    “你觉得我是冲动?”

    章晓斜了崔浩一眼,然后扭头跟调酒师打了个手势,才又接着喝酒。

    “崔浩,这是李妍该得的。”

    把空杯子放在桌上,他定定地看着崔浩,接着说道:“也是我该做的。”

    “章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谁该着谁的。”

    崔浩靠着椅背,手快摸上上衣口袋时骤然收回,几乎微不可见地,他叹了口气。

    章晓见此反而笑了,“你看,你也变了吧?”

    他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着,只是在手指间灵活地转着,“崔浩,感情怎么来的?其实就是相互欠债欠来的。那个姓蓝的医生跟你关系还好吗?”

    崔浩“扑哧”笑了,却是被对方气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蓝晨跟我分手呢。”

    至于对方前半句话,他明晃晃地无视了。

    要是就着那个“欠债”问题他们详细谈,崔浩真心觉得这酒,他们也喝不好了。

    其实现在,他们何尝喝得好了?

    心里叹了口气,崔浩面上却恢复了以往的温文,连嘴角都恢复了以往翘起的弧度。

    “别说你对蓝晨也有意思啊?”

    语气故意带出了威胁的味道,他眯了眯眼。

    “哎?这话你可说错了,要说有意思,那也是对你啊!那时听到你们在一起的消息时,你还别说,我真是整日盼着你们分呢!怎么说我这不算你的青梅,也是你的竹马啊,你怎么说找别人就找别人了?”

    章晓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拼命地眨了眨眼,不大一会儿眸中多出了些许水意来。

    崔浩此刻真是哭笑不得了,他扶了扶额,然后朝着章晓做了个作揖的手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生这厢赔罪了”。

    章晓也配合地轻咳了声,然后摆了摆手,“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谢大人了”,崔浩说完自己先笑了。

    章晓也笑了,本该阳光的笑容却像被阴云遮住了,怎么看怎么带着股苦涩的味道。

    他好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唇角渐渐拉平了,然后不自在地动了动坐着的姿势,才开口道:“崔浩,婚礼的日子还没定下来,不过会尽快,流星街那地方毕竟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居住。我买了明天的机票,等回去商量好日子,我在给你打电话。”

    咧了咧嘴,他挥手做了个威胁的样子,“我结婚那天,你这个伴郎可别整的太帅啊,要是大家看你比看我还多,回头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崔浩知道章晓这样子只是为了他这个好友不要担心,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他会过的好好的。

    明明理智告诉他,该配合。

    他的嘴,他的表情,他的一切,却都在抗议。

    “章晓,你以前一直叫那个女人妍妍的。”

    他看到对面的人瞳孔骤然紧缩,随即干笑了声,说是年纪不小,连口误这毛病都长了。

    明明知道这个话题该就此打住,可是他反而抛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章晓,你确定你爱那个女人吗?”

    “崔浩!”

    对方话里的警告意味他不知没听出来,可是他却只能装作不知。

    “章晓,你知不知道结了婚意味着你们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了?!”

    他不想,有一天,章晓会后悔。

    “崔浩,别忘了你还是离过婚的人!”

    章晓骤然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大地说道。

    “是啊”,顿了顿,崔浩垂下眼帘,端起杯子灌了大口酒,才抬起头接着说道,“结了婚还能离婚呢!这社会……”

    轻笑了声,他没再说话。

    章晓却有些烦躁地扒拉了扒拉头发,他有些不敢看崔浩的眼。

    刚刚那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那件事情是对方心里一道已经溃烂的疤,他怎么还能那样地提起来呢?

    “大脑一热,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他想起李妍曾经评价他的一句话,想要弯起唇角,却发现一个笑容也能有千斤重,重的他根本笑不出来。

    或许他该叹自己运气也算不错,起码音乐声不小,而他们周围也没什么人,刚刚那话没有几个听众。

    但即使这样,他也很清楚,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

    “对不起!”

    他强迫自己直视着对方的那双眼睛,道歉。

    其实他想说,他同意对方结婚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的观点,但是在那自嘲的“结了婚还能离婚”话后,惟一能说的也是必须该说的,只有三个字。

    “章晓,你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崔浩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迎着章晓,收了笑容,缓缓说道。

    “二十五年了。”

    章晓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微微仰起了头,第一次由衷地感激起老天来。

    感激它,让他有这么一个哥们。

    这么一个明明是他做错了,明明对方在伤心着,但还在想着不能让他难过,想要劝慰他的哥们。

    “那你他a的跟我这见外,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又不是不知道你人有点二。”

    这句音量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的话,让章晓终于控制不住地伸手遮住了眼。

    ☆、第一百零九章 发疯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就像秦子风,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回到秦宅,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但有些发飘的眼神证明他根本没有看进去。

    “叮铃铃,叮铃铃……”

    眨了下眼,他手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把书往后翻了一页。

    好似没有听到电话铃声,他低头看向手里的书。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那头的人好似知道他在似的,并没有因为没人接听而放弃,反而响的更是欢实了。

    难得的,他皱起来眉头。

    “啪”地合上手里的书,他看向门边柜子上的电话。

    但也只是看着而已。

    用他那双微微有些凹陷的眼睛。

    唇倒是渐渐抿地紧了,这样的动作却让他嘴唇的青紫和干燥变得更加明显,中间一些细小开裂的地方甚至还冒着血丝。

    可电话却没有因为他的这种紧盯而识趣地消音,依然在奋力叫嚷着。

    不知有没有过了十分钟,在秦子风觉得他那样好的耐性也有些吃不消时,电话铃声终于停了。

    可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tian了tian唇,秦子风的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

    此刻,他倒是对这个锲而不舍地打电话的人有了一丝兴趣。

    扭头,手伸向正在作响的手机。

    他的动作做得很慢,简直像一个生锈的机器,让人仅仅是看就觉得恍若听到了那“咔咔”的摩擦声。

    面无表情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而电话那头的人也诡异地沉默了。

    这让秦子风的眉眼轻轻跳了一下,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礼貌地来句“喂”时,那边就传来一阵模糊不清地呼喊。

    其实,说模糊不清并不恰当。

    那种仿若嘴里含了枣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一种他并不熟悉的语言。

    嘴角微微勾起,秦子风打算率先打破沉默。

    可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那边就弱弱地传来一句熟悉的“老大”。

    秦子风挑了挑眉,静等下文。

    “那个,那个我……”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消了音。

    “延小余,你是怕你家老大无聊吗?”

    秦子风绝不承认他是在威胁,有人威胁能用他这样轻柔的调子吗?

    不过,延小余貌似有不同见解。

    手机里传来一声明显地吞咽口水的声音,随即像是怕消磨掉剩余的勇气似的,延小余几乎没有停顿地快速说道,“老大,我无意间得知章晓这个月初八要结婚,想着你可能不知道,就打了这个电话。”

    “嗯。”

    “额,老大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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