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正文 第8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8节
以前他觉得还能忍,因为他爱得放不下手……
但以前看不透就算了,现在看透了,事情也就该到此为止了。
郑功等几人在俱乐部等闻皆过来喝酒。
闻皆谈完生意,尽管有些累,还叫司机送了他过去。
一伙人见着闻皆了,纷纷都过来问闻皆这几天干的事是什么意思。
等确认闻皆真的送了周泉悦去了澳大利亚,并且就是在今天下午飞走时的消息后,一伙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不敢置信闻皆能这么舍得。
周泉悦的才情与性情他们是看在眼里,以前觉得他这样的性子的人要是跟了闻皆都觉得他有些委屈,没想到,反倒是闻皆先撒了手。
郑功更是觉得闻皆不可思议,冲着酒劲,上前非常不悦地打了闻皆一拳。
闻皆斜眼看了眼好友,郑功觉得自己那点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小心思全被闻皆看了出来,只好回头继续喝酒去了。
而闻皆则对另一边来了坐着不动的顾长历打了声招呼,问:“今天怎么来了?”
“来喝一杯……”顾长历朝他摇了摇酒杯,当闻皆坐到他身边时,朝旁边要参与过来说话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接到眼神后笑了笑,识趣地走了开。
闻皆看了眼就算不动声色也让人忌惮的顾长历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用手段……”
“以前是没有人值得用手段……”顾长历垂眼看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淡淡地说:“当遇见一个你觉得非要不可的人之后,自然什么手段都能做得出。”
“你就觉得我非要曹译不可了?”闻皆似笑非笑地说道。
“又怎会不是?”顾长历抬起眼皮瞥了闻皆一眼,悠悠地说,“你该去看看你跟曹译度假时那些在船上岛上的照片,看看自己的那张脸,自然就会有答案了。”
闻皆愣了一下,这他还从没关心过,不过,他向来注重稳私,曹译也从不爱怎么拍照片,“你一直在调查我?”
要不怎么会有这几年他的照片?他与顾长历就算没有跟郑功交情那般好,但他记得关系也没那么坏吧。
“不是我,我只是偶然从某个关心你们的人手里得来了一套看了看……你要是要,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顾长历丝毫没有为忤地淡淡说道,闻皆当下心下了然了那个关心他的人是谁了……他从来都知道小悦私底下有一些动作,他也交待过给保安部门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看来,当初是太放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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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采从她的渠道知道周泉悦被送走时,问晚上回来的曹译知不知道这件事。
曹译点头,肃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谢采看他,等了他半晌。
半晌后,曹译才叹然道:“他真让我心寒……”
周泉悦的送走只是让他更清楚闻皆的薄情,这样以前在别人口里心心相牵周泉悦的男人,一旦想放弃时也没有过多挣扎,这样的人,哪会能成为一个人真正的伴侣……天生薄情的人,再标榜情深义重,还不是想如何时就如何。
尽管他对周泉悦要比对自己要仁慈得很多,就算被送走也杜绝别人对他的闲言碎语……可是,也曝露出了他的感情就是那样子,就那么多,多的就没有了。
“他一直如此,你以前只是认不清。”谢采伸出了手,把曹译的那张欲哭无泪让她心酸的脸抱在了怀里。
“我以前是真爱他……”曹译闭了闭眼,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两个男人要谈什么一直在一起的恋爱是很要求过份的事,可是谁不想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我以为付出努力了,老天爷还是会让我得偿夙愿的,哪晓得这次错得这么离谱。”
谢采轻声地安抚着他:“那就忘了他吧,干干净净地忘掉他。”
她的老板一直活得很认真,总以为真心的东西总是会有人要的,可惜从来不知道,别人是认为真心的东西是好,也会乐意去要,可是,他才不会管那真心的模样是长什么样子,他喜欢的只不过是叫表面叫“真心”的真心,因为那总是比假意要强太多。
那个人,就算喜欢曹译,喜欢的不过是曹译对他的爱情罢了,就算有些舍不得曹译想回头,也只是舍不得曹译给他的爱情里面带的那些所有一切的感受罢了……
“这次怕是要真的要彻底离开了……”曹译有点惨然地笑了,“有时候做梦,他就一个人静静坐在那的样子光看着我都觉得很快乐,谢采,有时候爱情可能真的是一个人的事,你爱他就并不代表你们合适在一起,你再努力,他也不会给出你要的回应,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在,他不需要了你就得走,他觉得有些舍不得了,他就又需要你回去……这样来来回回的我是真的不行,我已经想不明白当初是怎么爱他爱得这么深的,但我想我现在已经彻底知道了他不适合我,我不过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分手回头的人,他哪用了一点真心喜欢我,只要有一点,他也不会这样对我。”
这些时间闻皆那些明为颇为殷勤的纠缠,不过曝露了他自己的随心所至,他想如何就是如何……哪带有什么一丁点的真心。
“那就走吧。”谢采拉开曹译的身体,看着他无泪但有着悲伤的脸,淡淡地陈述:“你已在这里耗费了太长时间了,他明知道你不彻底消失在他面前,他总是有办法要到你的……他是不爱你,但他记住了你的身体,不是哪个人他都维持了这么久的关系的,习惯让他不会彻底放手,你又何必还非得想知道其它的呢?他没有什么感情,不会因为你的爱很多他就也会爱你的……你又舍必非要舍不得。”
曹译揉了下发疼的脑门,朝看穿了他的谢采胡乱地不断地点着手,过了几秒用手拦住也发疼的眼睛,用着压抑的声音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谢采静静地怜惜地看着他,他有多爱闻皆她哪会不知道,所以以前他受再多的委屈她当作视而不见,可是,事到如今,不能再让他蹉跎了。
闻皆从没有表示出他爱他的迹象,他只不过是把老板当成了一个别人没有他就舍不得的玩具,这段时间想玩了就拿到手里,可,哪天不想要了,也不过是随手扔掉的事。
他的一时随意,却是老板的全部所有……她不能叫那个人毁了老板的一辈子,只一次就够了。
“我会走,我会走……我不走他就饶不了我的,谢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只是爱他啊……”曹译刹那崩溃,失声痛哭。
谢采看着他尤如绝场的发泄,没有说话,只是想着他把最后的一点舍不得都哭掉,他们就真的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曹译走后,闻皆才想起他的鲜活。
他记起了曹译有次冲着他发脾气对他吼的那句话,他说,闻皆,只要你多喜欢我一点点,我他妈就把我的所有都给你,你就不能多喜欢一点点吗?
他吼这翻话,不过是要求自己陪他去吃一顿饭而已……
而自己这次,明显多喜欢他一点点了,他都不回来?闻皆敛了眉,想着这次把曹译弄回来了,也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脾气了……
弄回来冷着他,是个不错的主意。
闻皆颇为愉快地这么想着下了楼,卫星宇在楼下朝他说:“朝老刚派了人过来,说是想请你过去陪几个来了的客人聊聊……”
呃,我知道我是个坏蛋,坏蛋的脸最重要,大伙看得憋气的可以拿砖头砸其它部位,但一定不要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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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刚嚎完,转身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在背后的庄严明,闹了个大红脸。
可庄严明也不管他哭不哭的,只是眉头皱得死紧。
曹译看着好友比他还难受的表情,不禁一下笑出了声,但嘴上却是问:“什么时候来的?”
庄严明的飞机是明天,他刚退了酒店的房,来曹译这边歇一晚,然后早上去机场……原本只是想在今夜再与曹译谈一会,但看到他脆弱倒在谢采的怀里的样子,作为哥哥的心情一下子真是又冷又怒,只想去把罪魁祸首往死里揍。
曹译一看庄严明表情越来越严厉,头疼不已,说:“你可明天要回去的人,别给我出岔子,我完了这工作之后就去美国找你,成不?”
庄严明抿了下嘴,扔下了手里还拎着的行李袋,转身就往门边走……
看那气势,曹译当真是吓得心眼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敏捷地一扑,把庄严明给扑住,“喂,你可别玩真的。”
他是死都忘不了庄严明从前跟一帮十来个人打架能把所有人都打趴下的狠劲,这人要是真惹火了他发起怒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为什么,他都认识这么些个人啊。
曹译来不及检讨自己交友的气场,只是死死抱住庄严明的腰不让他出门。
可他哪是庄严明对手,这男人看着严厉精悍,实则力气更是强烈庞大,拖着一个曹译不在话下,就这么拖着他打开了门,毫不费力地往电梯方向走。
曹译既然要跟,也好,当他是帮他去认人的,到时候别揍错了人就好。
曹译一看,庄严明还打算带他去,手是松开不好不松开也不好……他向跟来的谢采投去求救的眼神,哪知谢采当不认识他那般,“砰”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了。
“妈的真狠。”曹译傻眼,从门上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到庄严明按了电梯按扭,这下骇得真的是脑袋都成糨糊了,“庄严明,明哥哥啊,你老一大把年纪的可别犯倔脾气,你要是真打了他了,你回不了美国,我也跟不了你去美国了……”
庄严明抿着成了一线的薄唇,那怒张的火气微微有点敛了下,当他深吸了几口气时,曹译知道有戏,连忙拖着他离电梯远了点,再次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啊,我知道你护着我,受不得别人欺负我,可是,真的过去了,我都死心了,我发誓,我以后全都听你的,好,你说去美国就去美国,你说结婚咱们就结婚,全听你的,我的明哥哥啊,你可千万别去揍人,算我怕了你了……”
此时,对面门有了声响,庄严明没去看对面邻居家出来什么人,只是回头严肃地看着曹译说:“跟我去美国?”
“对,对,跟你去,跟你去……”曹译只要庄严明别去找闻皆就成。
“那就收拾一下……”庄严明甩开他的手,嘴角苛刻的弧度一点也没有松懈,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很。
曹译那句“我还有工作”硬是在这时候不敢说出口,只好模模糊糊笑着,先把人哄回头再说。
正当他敲门让谢采开门让他们回去时,隔壁那位站了一会的银行家开了口,那英俊得有些传说中冷淡贵族味的男人看着庄严明,眼神投掷在他脸上一动不动地说:“庄先生要回美国了?”
曹译刹那护赎之心立起,脸上迅速挂上笑容看向顾长历,笑着代庄严明回应,“是的,顾先生,我先生在美国有工作要回去解决,这几天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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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译说完之后顾长历的脸沈了下来,连带的连空气都像是滞了住。
可曹译在闻皆身边打滚太久,已经视这种人的气场为孰视无睹了,又笑了几声,虚伪地客气着拉着庄严明进了打开的门里。
留下顾长历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蒙上了一层阴霾。
“怎么回事?”庄严明敛了眉自言自语。
“你说顾长历?”曹译翻白眼,“他对你有意思,有意思得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庄严明想了一会,最后,没有所谓地点了下头。
谢采在一旁看得抚了下额头,头疼地继续做属于她的工作去了。
曹译因与庄严明做了明确的确定,手头上的工作一完成之后,他就立刻去美国。
原本庄严明想付违约金让曹译不干时,但看到曹译写出违约金的数目之后沉默了下来。
曹译挣得多,但违约金更多,曹译说完之后顾长历脸沈了下来,条条框框七七八八加下来,他们俩的财产总共加起来也不够付的……
早上曹译送了庄严明去了机场,对好友说:“你不要再回来,我来美国就好。”
庄严明皱眉说:“我不怕他。”
曹译笑,不置可否。
闻皆从朝老宅子里出来了,旁边没有跟人,带的那几个人中途他派出去做事去了,于是朝老的孙子朝日阳跑到了他眼前,大叫着说:“闻叔叔,你今天可以带我去你家玩吗?”
闻皆弯腰一把抱起,逗:“不怕爷爷打了?”
朝日阳这平时挺羞涩的小子摇摇头,说:“不怕,我想见周叔叔,他答应我给我讲故事的……”
闻皆听着嘴边笑意没有减,把朝日阳送回到追来的仆人的手里,用手指捏了下他的鼻子,轻笑着说:“你周叔叔度假去了,今天恐怕见不到他了……”
朝日阳闻言嘴巴一扁,眼睛一瞪,随即大哭了起来,“我要周叔叔……”
闻皆笑着摇头,朝向他弯腰的仆人挥了下手,让他们抱着人走了,余下他自己笑着摇头说:“这可真有意思……”
平时这小日阳倒是真喜欢小悦,但是,他害羞的本性可不能让他到自己面前哭着要他的周叔叔的……
闻皆莫名有些厌烦,他喜欢的原本就是那个单纯的人,在他身边能让脑子休息一会,可现在……
真是本末倒置了。
闻皆出来时,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曹译的楼下,一夜的商谈并没有他的精神少多少,他进了顾长历的公寓,与他一起看着曹译载着人的车驶离了开。
“这是庄严明?”等人不见了,闻皆看着白色羊毛毯上洒落一地的严肃男人的照片,不禁失笑说:“你可真是好眼光。”
那个男人一看,明显就是正直有余的那种古板男人,没想到顾长历好这一口,一见钟情的事都干出来了。
顾长历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只是在桌上翻了翻,翻出了多年前庄严明与曹译的合照递给了他,一言不发……
闻皆看到,嘴角笑意顿住,最后,他眯了眼,看着照片上曹译妖孽地趴伏在庄严明身上抽烟的未着衣服的上半身,一股绝对陌生的不舒服感从心底狂涌而出。
顾长历看到,依旧冷淡地不置一词,走了几步,从一个柜子上抽出了文件夹,扔向了闻皆……
闻皆微抬了下手,准确无误接住,手指伸向了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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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看完,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说:“你打算如何?”
他不是会对谁大动心思的人,光是这阵子对曹译的舍不得已经突出他的极限了,只是,如果前面是已经决定把人重新要回来了,现在只是势必要得到了。
顾长历看着手中某张照片像是入了神,听到问话头也没有抬,淡淡地说:“管好你的人就好……”
闻皆呵笑了一声,当眼神略过袋子时,宛尔一笑。
他不知道……原来在他没看见的视线里,曹译看向他的眼神是如此炽热包容。
敢情,他是把自己当孩子爱了。
可不管如何,闻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发现是他有生之年里发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比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都要来得让他高兴。
曹译眼睁睁地看着谢采的高跟鞋真的有到了闻皆脸上时,劝阻的话都没来得说出来的他给吓傻了……谢采真剽悍,打开门只一秒,下一秒高跟鞋就往人脸上扔了。
招呼都不打一声。
曹译哭笑不得地看了谢采一眼,啼笑皆非,然后又转眼看躲过鞋子的闻皆,无奈地问:“有什么事吗?”
闻皆丝毫没有因谢采的行为有什么波动,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接你去早餐……”
说完对上怒目看向他的谢采的视线,还是挺淡然地说:“也可以带上你的助理。”
曹译看着闻皆身后此时出来了的两个保镖,暗自腹诽这人的阴暗,但还是很客气地询问了一句:“可以不去吗?”
“你说呢?”刚漫不经心动了下手指的闻皆似笑非笑。
曹译叹了口气,甩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走到谢采面前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可奈何地说:“都说了不要打他了……这下可好了吧。”
他一点没有怪意地怪罪了下谢采,淡淡地甩下了一句:“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说着,把谢采给拉进了自家的门,“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了,丝毫也没有给人进来的机会,那干脆的态度绝不亚于来给他开个门的谢采一拉开门见着闻皆就扔鞋的场面。
谢采进了房子皱了下眉,有点不太知道情况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
“我怎么答应跟他一起吃饭?”曹译耸耸肩,对着有些事还是不太知道的助理说:“我要是不去,那干脆态度绝不亚于来给开个门谢采一拉开门见着闻皆就扔鞋场面。谢采进了房子皱了下眉,那两个出来的人就会拉你去警察局,然后我再去弄你,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见不了你,然后再十天半月的找人救你什么的,再来个一阵子拖人不放施救无门,我还不是得又去找他……”
“他能这么卑鄙?”谢采破口而出,不敢置信,闻皆那人狗模狗样的,谢采再厌恶他也觉得他不至于干得出这样没品的事吧?
“他可不管这叫卑鄙……”刚从机场回来的曹译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了几口,走向他的卧室,边不甚在意地说:“他向来喜欢用最简单的手段达到目的,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他可最喜欢了……”
谢采跟着他,听曹译云淡风轻的脸,沉默了一段时间,在他换外套穿时静静地说:“这样的人你也爱?”
她知道闻皆不是个干净的人,那样背景的人哪会有单纯的,但听她家老板的话,闻皆可能要比她以前以为的更要无耻一些……
“是爱过……”曹译穿好外套回过身,对着谢采再次无奈地道:“谢采,我爱他时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我是真的爱过,所以置疑我的眼光什么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只是你下次别砸他了,他就等着有点什么机会的再跟我缠上,你只要记住,什么事都不要跟他招上,你知道闻皆不是他表相上的人,但,他比你想得更会不择手段些,只要记住,咱们去美国前,不管他使什么花招,别招他成吗?”
谢采无语,直到曹译出了门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用这么件小事拿来要挟?!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并且让她更想发飙的是,闻皆那状似悠闲不在意的态度真是让她恨不得把他给扔海底喂鲨鱼。
去他妈的有钱人,去他妈的死变态,连无耻都无耻得那么自然。
“你是一定要不断地请我吃饭了?”曹译在电梯里看着面前有着英俊面目的男人,真是,那两个轻易不用上场的跟班都用出来威胁了,他们分手后,闻皆是发现自己对他有多舍不得啊?
曹译心里没好气,连带的眼神也透着股讽刺的笑意,那微微上挑的眼睛让原本俊美的他更透着股让人无法抵抗的风情,引得闻皆也跟着微笑了起来,抬起手去摸曹译的脸,就算是曹译闪了一闪,他的手还是很确定地摸在了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回答:“是,不断地请……曹译,我发现我比我以为的更舍不得你,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个很诚实对待自己的人,所以请你死了要不断逃避我的心,好不好?”
他问得温柔,曹译可却听了个哑口无言,直觉这段时间以来他大段大段对闻皆的剖白的话全他妈成了废话了。
这男人,真上心了。
他与他这么好几年,哪会不明白闻皆表情里代表的那些细微末节……曹译心里苦涩,闻皆啊,果真是个不适合他的人,对他的迷恋真是该彻底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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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关系是不是非得这么混钝?两个人能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是不上心的……曹译没想到,现在是自己了。
他到吃到半途,突然问闻皆,“我要去美国的事你也知道了?”
闻皆微笑点头。
“哦……”心血来潮想到的一句,闻皆给了肯定答覆,曹译想着别的心不在焉地说:“那是肯定不让我去了?”
“嗯。”闻皆微微笑着,英俊脸上有着一种漠然的笃定。
曹译依旧想着,他怎么就真的对我感兴趣了呢?口里有点好奇地问:“用什么借口?”
闻皆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曹译。
曹译耸肩,想了想,知道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让海关把他扣在机场,于是什么也不说了,本来勉强的胃口这时也吃不下什么了,也就停了手中的筷子。
这时老板过了来,问他们菜色怎么样,问到曹译时,笑容灿烂,眼睛热情,活像曹译身上镀了金镶了银,实足的一个宝贝,一定得好好捧捧不可。
回视着热情洋溢的老板,曹译真是被他的态度噎得无语,看着老板盯着他前面的盘子,就好像只等他说句不好,他就会带着一干厨师等人在后聆听改造建议。
他妈的……曹译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看闻皆在旁懒散地看着他,一幅我也等你评价的表情,当下掀桌子的心都有。
不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与打滚不得不让曹译维持着表面的优雅与气度,他朝老板稍点了下头,“很可口……”
说着,重新拿起了筷子,老板也就满意地退下去了。
害得曹译被刚挟到口里的一小块肉给堵死……他深深地觉得,以前没这么跟闻皆出来招摇其实是一件幸事,出场太多,破绽也会过多,早晚被人整死。
“今晚还有事?”闻皆在喝完一口水之后淡淡地问了。
“工作……”曹译咬牙切齿,不过装得相当平静。
“带到我那做……”闻皆轻描淡写,手指在杯上松开,拿起白巾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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