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正文 第9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9节
他是打算走要了,曹译却是恨不得这个时候来一个人把闻皆暗杀了,他真的可以跟闻皆一了百了。
闻皆明确说想要他了,迂回的耐性竟一点也没有了,他起了身,很是干脆地在最好的那处座位上去帮曹译拉椅子,等曹译不得不起来后,他又拉上了他的手。
这时在进食的整个餐厅的名流巨颚是愣平时不是很容易变脸色的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矜持全都打量起他们来了…
曹译觉得绝望,他发现自己一点欣喜也无,他不知道这样跟闻皆耗下去,他的前路会在哪……在他明确知道闻皆不是他的归宿后,这迟来的体贴理温柔无疑是最讽刺的利器,刺得他的客气笑容全部褪尽,脸色灰青。
而旁边闻皆看了他一笑,高他半天的脸低了一点,亲吻到了曹译脸上,他依旧用着那该死的淡然的口气说:“何必呢?你像以前喜欢我一样喜欢我,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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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在车上皱着眉头,一幅深思模样。
闻皆问:“在想什么?”
“想方设法从这个怪圈中跳出来……”曹译老实地说道,然后疲乏地往皮椅上一躺,淡淡地说:“也不可能跟以前那样喜欢你,如果非得有什么关系的话,在我没找新伴之前倒是可以当当床伴。”
“你继续与周先生一道,然后我可以星期五赴你的约,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如何?”曹译很冷静地说,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闻皆听了笑了,他伸出手捏紧了曹译的手,也同样用着淡然口气,“情人还是适合你来当,我们再试试看吧,曹译,不要跟我来硬的,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那套的。”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曹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不要太看得起我。”
他要是知道,早以前就让闻皆对他神魂癫倒了,哪会兜转一圈现在觉得真不适合了还如此穷折腾。
“星期五,好不好?”曹译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缓一点,谦卑他做不到,只好让人觉得自己还是有诚意解决问题的。
“按我的来……”闻皆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倾过身,在曹译脸上吻了一下,只是当吻曹译的唇时,曹译的不断闪躲让他皱了下眉,摸了下他的脸,看了曹译好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回了身体……
“曹译,你非得计较过往,在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后?”闻皆想想,也知道以往对曹译有失公允,曹译曾跟他大吵过一次让他放平周泉悦与他的态度,但他懒得理会,他一开口自己就走了……自己那时确实是相当不耐烦,可是,曹译后来都能来主动找他,现在为何倒是和他先前的一样不耐烦了?
曹译相当不耐烦,但还是容忍着叹了口气,不想再跟闻皆谈什么狗屁爱与不爱了的问题,反正他也听不懂,“星期五是不行了?”
既然连床伴都不给他选择,大不了鱼死网破,曹译心想。
“我要的是天天。”闻皆想起照片里曹译看自己的目光,口气也柔和了起来,他侧头用着相当眷恋的眼光看着曹译,心想这个坚韧又潇洒的人好像确实把自己的心俘获得差不多了。
难得,自己都有点真的想与他天天在一起的想法了。
回到闻宅,曹译一点激动也无,他以前因几次宴会与公事来过二三次,还都只是匆匆呆了几分钟,因为周泉悦的一点诧异他的来到,就会有“相半人士”请他离开。
那时候他真是爱闻皆爱得过于惨烈,那种境况也容忍了下来,不想因为再拿这种事与闻皆吵的时候,那个薄情的男人又会好一段时间对他置之不理。
只是如今周先生已不在,他进入闻宅却觉得倍感不适……他又不会异想天开的小年轻,他已经是个老练到不用脑袋思考都会知道后果的成年人,尤其在闻皆为了周泉悦与他分手后,很多事情他想单纯地认为也不能了。
他与闻皆现在,不管闻皆真心有多少,但自己是万万不想再与他一起,等到以后,看起来总是显得有耐性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周先生估计也没那个雅量不计较……
曹译真是头疼不已。
“好像没带你参观过,我带你去走走?”闻皆看着曹译皱着眉头看着房子的英俊的脸笑了,不管在一旁出来绷着脸的卫星宇,伸出手拉了曹译的手。
曹译却是闪过,管不得旁边还有别人,情不自禁懊恼地大叫:“闻皆,我求饶过我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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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进了客厅时,曹译已经是疲惫,闻皆脸上淡淡的,不多说一句其它,除了让卫星宇送吃的后,就一言不发了。
曹译困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打了电话给谢采,让她今天别等他回家了。
“报警?”那边想来想去都是黔驴技穷的谢采吐出两字。
曹译笑,说,“姑奶奶好好呆在家吧。”他们谁都不是可以天真的年龄了,报警对闻皆来说能管个什么用啊?
谢采在那边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能回来的时候。”说完,曹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裤袋,看向了闻皆。
坐在对面的闻皆正在接一个公事电话,看到曹译的视线笑了笑,等电话完了问他:“派人去你公寓拿文件?”
曹译听了笑了笑,闻皆没等他回答,闻皆脸上淡淡,对着门口说了句:“过去拿一下。”
随即又回了头,对着曹译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你总得给我试试的机会。”
曹译扯着嘴角笑,闻皆现在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脸,只是,可能这段时间真是为了那段感情消耗太多了,他看着闻皆连怀念以前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感觉到累罢了。
原来当不想再要那个人了,会轻易疲惫的。
耐性也总是不足够的,你不再着迷于他的一举一动后,他的每个行为都让你觉得耐性不够不想应付,只想着怎么摆脱他才好。
以前他们的饭桌一直都是曹译主动挑话,但曹译现在缄默不语,连闻皆带着温情的帮他夹菜的行为也被他闪躲了过去,然后坐到了离闻皆更远的位置,明确了他想保持距离的心思。
只是他的动作闻皆不以为忤,旁边站在一边的卫星宇却也是眼里带着嘲笑……曹译在两种都让他糟心的视线里困难地吃着饭,连摔碗拍桌子的冲动都没有,活生生地强忍着。
一顿饭给吃得痛苦万分,取文件的人已经回来了,带来了曹译的几分文件跟两个电脑。
闻皆带了他去书房,曹译抿了下嘴,抱着他的工作找了个地方,就忙他的去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与闻皆疲然的勾心斗角中,还不如真干点工作……曹译懒得再去想闻皆要对他怎么样了,他要是能斗得过他肯定是要斗的,可是他不能。
以卵击石确实是种很好的情操,但曹译觉得它很不实用,也就没打算用上它……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冷眼看着事态怎么发展了。
有时候,闻皆想如何就如何那还真是不可能,他对付不了闻皆,总有些会行的人要动动他的……
看了一眼睡在身边安静的曹译,闻皆抽出放在他颈间的手臂,又用手扒了下曹译额边的头发用以自己看全他的全貌,另一手接过了响起的电话。
“嗯,那就准备。”那边说朝老七十大寿,周泉悦要回国祝寿,朝老向来喜欢周泉悦,大寿是肯定要回来一次的,闻皆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偏过了头,看着曹译的睡脸,突然觉得这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诚伏在他身下的些日日夜夜渐渐清晰了起来,这人可能是真的很爱他吧,所以,在与他的时间里向来轻松愉快,连脑子都被那种轻松所蒙蔽,判断不出该用最正确的方法去对待他了。
也许,在小悦说要跟他在的时候时,不应该用那么无所谓的口气分那个他认为其实无关紧要的手……因为看样子,身边躺着的这个人很是看重那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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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一觉醒来,洗漱完毕下楼,楼下正在半工作着的闻皆抬了头,说:“吃点东西,我送你上班。”
曹译闷不吭声,他懒得反抗,自然不会有多余动作,他坐了过去,拿起明显是他那份的咖啡早餐吃了志来。
闻皆说完也微垂了头继续看着他的文件,认真工作的状态让曹译更是不想说话。
非得要说点什么的话,曹译拿这样的闻皆没辄,男人一旦认真工作的样子,就算他是个渣,这个时候都会有可取之处。
于是他静静地吃着食物,对卫星宇探究看向他的视线视而不见。
当闻皆抬手不抬眼递空咖啡杯时,他还习惯性地拿过添加,加完之后才恍然,遂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依旧在黑咖啡里加了点牛奶进去。
闻皆喝到好一段时间没有喝过的咖啡味时,不禁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讶异地挑了下眉。
曹译不慌不忙,淡淡地说:“你以后早上还是少喝这个东西,太伤胃。”
说完,顿了顿,微叹了口气,比较对面是曾爱过的男人,曹译做不到恶脸相向,他性子从来不软弱好欺,但是,对人恶劣他也学不会,何况是自己曾掏心挖肺好过的人,“你也该注意点了。”
闻皆听完,点了点头,吃了半块三明治,这才继续喝咖啡,只是在继续看文件的半途抬头突然说话:“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知道低头是什么意思……”
他征徇式的看向曹译,在良久后曹译的缓缓点头下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他的工作。
而曹译坐在那里苦笑,这,算不算,闻皆式的低头?
可现在哪有什么意义,闻皆与他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不了,他又不想再一次没头没脑地付出……爱情这回事,人都只有一次热情可供燃烧,再来一次是断无可能了。
闻皆其实知道曹译是个什么样人,不能说全面,但大体上是知道的。
只是他很爱自己,与他在一起好几年,他都不卑不亢,公事上从无要求,私事上也不过是多得几次约会就会溢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闻皆清楚他是多神采飞扬的人,要不,他也不会看上曹译。
曹译为人处事自有自己的底限,可对他,他一总显得包容且珍惜,与他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很舒适自在,也常有热情似火的景象出现。
闻皆以为这不过是他人生会经历过一段历程,有一个不贪图过多的真爱他的贴心的完美情人……真心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于是也没有别人那般珍惜。
或许一开始,他与曹译对待他们关系的分割点太不一样,以至于曹译现在看向自己的眼光里只有平静与释然的漠然,连心痛也再没有。
闻皆不是看不出,他只是不动声色。
爱这种东西他向来是信,也不信……连对真心喜爱的小悦,他都从来没想过为他放弃自己的生活模式。
他现在有多喜欢曹译,他自己也弄不清,他只知道,他想让以前的那个曹译回来,不再让他轻易溜走。
有些好,是没有了之后才觉得出的……闻皆不得不承认,曹译这几年给了自己一份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生活,他在看到照片的那刹那才知道,这世上,怕只有曹译那么爱自己了。
人是自私的,闻皆这次完全不想放手,游戏态度全部收敛,他生平对待感情有了几分郑重,用了更多的精神来思考曹译。
闻皆多了几丝认真,曹译已不想理会,当他们到达公司,进入私梯时,曹译都有做好了被人看到然后再起风言风语的准备。
他其实从未计较过那些流言,他本身就是个内心强大的人,生平第一次真正的崩溃也只是与闻皆分手之后的这一段时间,但也因他爱得过于浓烈,万般求全又用力的感情得了一句淡淡的分手的话真的击败了他,但现也慢慢爬了出来,尽管用的态度有些难看。
决定已做好,现在内心安稳,曹译也就不再觉得需要害怕什么……最害怕自己的情伤收拢不回的伤口都已不再那么疼痛,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见机行事,摆脱闻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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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泉悦回来那天,是卫星宇接的他。
到了回程的车上半会,周泉悦才淡淡地问,“他呢?”
卫星宇一时之间不知是哪个他,半晌才回道:“先生在上班。”
周泉悦笑笑,随即不再说话。
只是回到宅中,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坐了一会,就到了另一头闻皆的卧室门口站了半会,他推了门看了一下,就走不进去了……里面外人的痕迹有些过重了,他迈不开脚步。
卫星宇刚安排好下面的人要办的事,上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
他心下叹了口,在楼梯口的这头没有过去。
那位曹先生在这已经住了好几天了,住的还是主人的卧室,他这做下人的,再有什么不平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周泉悦察觉到他上了来,回过头轻轻地笑了一下,回走了回来,朝卫星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除去主从关系,他们也是朋友,卫星宇不得不劝,“何必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周泉悦听了笑得苦涩了起来,“我倒是想忍,可他不许我忍,谁又知道他想什么,只好全依了他……我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重活一遍。”
如果可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攀附闻皆。
以至于落得现在这不平等位置,举手无还之力。
曹译还没下班,被自己助理堵在闻皆给他的临时办公室里出不来。
“都说了不让你来了……”曹译头疼,真想叫自己助理姑奶奶您别闹了。
“我来送这个……”谢采把要给曹译的文件大力摔到桌上,然后又走到门边,长腿一踹,门被大力关人,颇有关门打狗之势。
曹译揉着用脑过度,这时更是头疼不已的脑袋,长腿一踹,问着:“你想干什么?”
“周泉悦回来了?”谢采哪会跟他婆妈,一开口就是说她要说的事。
“关我什么事?”曹译被手头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别说周泉悦要回来,就是老天爷要回闻家他都没力气管。
谢采看他漠不在乎的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狰狞地耸着柳叶眉,“你到底知不知道姓周的不是好东西?”
“关我什么事啊?”曹译拖长了声调无奈地说着,“姓闻的不放人,他再傻也知道真相吧?放心好了,回头我找他聊去,我还等着他救我于火深水热中呢……我跟他只会是战友,你又担心什么?”
“他耍的那些小手段害得你还不够吗?”谢采尽管不喜欢闻皆,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周泉悦那号子人,自家老板跟那畜牲要是多磨几年,或许能磨出点门道来。
虽然那非常不值得。
“害我什么了啊?这他妈的都是闻皆惹的祸根,他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曹译没好气地说完,摸了下鼻子,觉得这还是闻皆的地盘,难听的话还是要少说的好,于是就把剩下的话给吞咽了下去。
祸根闻皆在门口听了扬了下眉,随即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曹译略带磁性的沉稳声音响了起,摸了下鼻子,完全没有了刚才跟助理说话的毫无遮掩充满着各种情绪的口气。
“下班?”闻皆推开门,看着要带回去的人说。
曹译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他,再看了看冰雪女王,再看了看自己摊了一桌的文件,再次抬手揉额头……
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个有繁重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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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与谢采对视,曹译心情恶劣地把东西一收,提起包就走了,懒得理那俩人。
真是吃饱了喝足了,工作场合都要闹,他如果工作都要为感情的事闹来闹去,早八百年他就给饿死了……他可以因为感情的事闹出破产,可不想因为感情的事影响工作。
曹译按到电梯时,谢采跟在了身后,迅速说了句:“对不起。”
曹译不可能跟女人真发什么脾气,尤其是对谢采,所以回头缓和了神色说:“采采,你就在家里帮我收集文件,外面有些事还要你去跑,就别过来这边了。”
谢采尽管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点了头,没有跟随曹译进电梯。
闻皆跟着进了去,若有所思地看着曹译。
曹译看他,挺认真地说:“我既然接了你的工作,肯定是要做好才ok,对我来说公事就是公事,工作时间里,如果你能不来打扰我,感恩不尽,其它时间,你要怎么玩,我奉陪。”
说着,不再理闻皆,也不等什么,撇过头,皱着眉头瞪着电梯楼层按纽。
闻皆这次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向来公私分明得很是清楚,就算一开始是没打什么好主意,但是既然请了他来,那做该让他在工作时间内好好干他的事。
曹译掩下厌烦的心理,内心因喜欢过闻皆的那些心内还存在的好感大大的减低了不少,连带的,连去想闻皆的优点的心情也没有了。
人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了,那人轻易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会让你觉得厌烦……曹译突然觉得闻皆也不过如此,现在这个再在旁人眼中是个权势相貌皆上乘的男人,此刻对他来说,还不如街边随便见到的好看男人来得让他心动。
回到闻宅,在餐桌上见到了周泉悦。
他与闻皆彼此拥抱贴面亲吻,动作温和,不过份亲腻,平静从容。
曹译先落了坐,拿着毛巾擦着手,他仅是用眼神扫了那两人一眼,随后淡淡地坐在那,等着他们先拿了筷子,他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他是硬被请来的客人,吃饱是他的权利,更何况他现在饿到不行倒是周泉悦看到他,笑了笑,清俊的脸上一片温和的淡然,“曹先生……”
“周先生……”曹译也礼貌地回叫了一声,既然有人先开了口,闻皆也在,他就干脆说道:“你与闻皆现在还是恋爱关系吗?我对做第三者没兴趣……你知道的,闻皆先生让我睡在他的床上……”
“闻皆先生”四字他说得讽刺,完了还加了一句:“对三人行我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说得坦荡,周泉悦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出国前,闻皆哥虽然没与我清楚说明,但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着,一脸云淡风轻看向闻皆,没有难受,也没有其它情绪,但表情里带着一点没有感情的漠然。
那是一种比受了伤还受伤害的姿态,曹译看得心里发堵,他皱了眉,没什么期待,也没有其它情绪,但也看向了闻皆。
然后,他看到闻皆淡淡地说:“小悦,吃饭吧……”
说着又对着曹译轻皱了眉,说:“先吃饭,我带了你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必用这种口气说话。”
曹译刹那像被喂了满嘴的狗屎,直觉得肠胃一阵的恶心。
他算是明白了,他与这群连生活都像在演戏,缺乏真实感的人是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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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前的那些理解与忍让是为了爱的话,现在的境况曹译只能感觉到诡异,尤如同时吃了苍蝇与炸弹,恶心又觉得危险。
他与闻皆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现在,却躺在了以前轻易不能来的闻家老宅,闻家主子的卧室里……如果周泉悦恨他,曹译倒是觉得能理解。
他是怎么忍受得了闻皆这样的人的?连他这般痴迷过闻皆的人都受不了。
闻皆要上床时,曹译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手中的文件出了门。
“去哪?”
“客厅,阳台,哪都行……”曹译连人都没回头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懊丧地拖着拖鞋,睡衣因他的急走在飘着,远远看着,就像一条愤怒的公牛要去战斗一般……
周泉悦远远地看着曹译走了过来,再到走近,然后就是错过……
错过几步,曹译回了头,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是真对他不感兴趣了,如果你有,能不能把他给要回去找根牢点的绳子栓住了?”
周泉悦满心的对曹译的波涛汹涌化为了嘴边的失笑,他带着倦意淡淡地笑了:“我把握时机栓了一次,以为紧得不能再紧,但只一朝夕之间,他回过头的一个想法就全部消尽殆毁……”
曹译听得沉默了下来,周泉悦却是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说了实话,也沉默了下来。
他们对视着,第一次没有硝烟充斥在他们周围地互视着,最后,曹译叹了口气,说:“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没法觉得你是个还成的人,不过,你是真适合闻皆……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
他摇了下头,不再看人,又走路有风地往楼顶上的天台走去了。
以前在爱情的迷途里看不明白,现在回首再细细思量,人跟人在一起,热情终究是不可靠的,日子久了,总是会淡,会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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