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正文 第10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10节
他与周泉悦,早就分化成了闻皆这种人身边的两极……而他曹译,只会是越来越远的那端。因为他不可能为了闻皆过多忍让。
他的爱情,是用来换另一份爱情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人,再看得开,想得远,也还是图一份能对应的感情的。
如果最终得不到平等,就算闻皆没有先喊停手,到后面也是会支撑不下去的。
他不是周泉悦,可以闻皆总是爱那么多人,还是能守在最后等着他回头。
曹译在天台上看了几张纸,闻皆也上了来。
“让我静静都不行了?你什么时候要这样逼迫于人了?”曹译停了欲翻纸张的手,想得远,抬眉看向闻皆。
天台深黑色皮椅沙发上靠着的男人在浅黄的灯光下俊美得惊人,闻皆站在那让他刚刚只看一眼就突然莫名惊心动魄的角度里,突然之间觉得天地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想,其实喜欢上他是件很简单的事……要是更喜欢他一点,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怎么以前,就没有这样的心情呢?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是不是来得晚了一点?
不过,就算晚来了一点,也好过没来……闻皆把所有心有余悸化为了一声听不到的嘴边轻叹,深沉的男人走到曹译身边坐下,头一次心平气和地请求着:“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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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不喜欢你了。”闻皆说得真切,曹译也很诚恳,他记得他爱上闻皆的那一年是如何在情爱中深陷沉沦,但现在迷恋散尽,现实格外恐怖,把犹疑的那些温存用最赤骨的方式拔开让人觑知真相,让他彻底明白,如果一开始就没得到对等爱情,那么就永远不会有公平的一天……
在爱情的归途里,他们永远都走不到一条路上。
“你以前多喜欢周先生,”曹译想了想,“喜欢到可以轻易放弃了我……我不是跟你计较你与我分手的事,而是,你都这么喜欢他都可以轻易放弃,等到再让你突然觉得心动的人,那么,我就算再喜欢你一次又如何?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可以让你不断放弃还可以不断喜欢你的人吗?我不是,闻皆,但周先生是。”
他说得平静,俊美脸上也是一片释然的从容,“我的爱情很私我化,不过就是把最好的给我的爱人,也希望得到他的尊重与喜爱,我以前以为与你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事实上是我天真了,你比我想得更薄情,更不适合我。”
“可你喜欢我。”
“是喜欢过……”
闻皆没有为那个着重的“过”字而辩驳,他吁了口气,躺在曹译身边,“或许我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吧……”
英俊男人偏过头,神情依旧淡然,“那么,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面对心动的人可以不断伤人的混蛋……既然你知道,就更会明白,我不会放弃任何让我觉得美好的东西……”
他微触了下在嘴边的曹译的耳朵,没有亲吻,只是很温存地,毫无邪念地磨蹭了两下,接着说:“我从来不会浪费时光,我所碰到的所有好的一切,我都会要去得到,你真的想要跟我挣扎吗?”
曹译不悦地退开身,偏头回视着闻皆,一字一句地说:“闻皆,不是有权有势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一切。”
“是吗?”闻皆轻笑了一声,很嘲讽地说:“可你不会摆脱我的……曹译,如果我想抓住你,我不说放手,你就逃不了。”
曹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不想再与闻皆呆在一块。
而闻皆躺向他刚躺的位置,懒懒地笑了……身下沙发上还残余曹译躺着的温度,格外温暖,可能真的是拥有过太多的人了,最久的那个人其实在时光中证明了他是最适合自己,只是把想过的那种适意的生活认定在了从小喜爱的周泉悦身上,而没想过,只把想过那种适意生活认定在了从小喜爱周泉悦身上,而没想过,那种情绪没有放到对的位置上。
他是想安定了,把心存放在一个让他觉得舒适的人的身上……那个人,很显然,现在可不想接受了。
“这可真是个问题。”闻皆喃语了一句,又笑了起来,他好笑地看着楼梯口的位置,觉得感情的事还真的挺麻烦。
曹译在二楼的右角的那边露天阳台上见到了坐在缕空雕花椅上的周泉悦,那清俊的穿着简单白衬衫的清瘦男人在这时更是显出了十分美好起来。
很容易让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周泉悦出看见了他,笑了笑。
曹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直接地看着周泉悦,说:“我从来不觉得你天真,也不觉得你软弱,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把他领回去?我耐性不是很好,无法陪一个我已经不再感兴趣的人浪费时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周泉悦听着,嘴边的淡淡笑意隐了去,他看着楼下的路灯好几秒,然后说,“曹译,或许,我比你讨厌我还要讨厌你……”
曹译听了,皱了眉,他从周泉悦的眼里直接看到了他的厌恶,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头走了。
“曹译,你知道我现在后悔什么吗?我后悔一开始就没有让你消失……你走得离他太近了,近得可以在我跟他住的房子里对我说出这翻话,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吗?”
曹译听着,没有慢下脚步,他想,周泉悦越憎厌他越好,这样,自己能离开的速度就会快很多……
他知道嫉妒的嘴脸的魅力,它能吸引人去干一些平时不可能干得出的事。
而他,从来不小看周泉悦……他在闻皆这种人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总会有一些他还没见识过的手段的。
而这次,他不打算躲闪,而是迎面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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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老的大寿,闻皆要提前一天去朝宅,朝老是他的小外公,是他外公的弟弟,虽然不是直系亲属,但要比别的人多上那么一层。
尤其闻家的老爷子还在上头那里坐镇着,朝老更是想着他过去衬衬场面。
闻皆当然不想拒绝,朝老的儿子,他几个表哥平时能干得很,办事利索,帮他省了好多事,老人家让他过去陪着一干人等应酬的想法他也不拒绝,顺带也要带上了老人家要见的周泉悦。
“朝老还犯咳嗽吗?”大表哥朝泉来请他们时,周泉悦颇为关心地问。
之前他轻声吩咐卫星宇端上来的咖啡要如何的泡法,让喜欢喝咖啡这一口的朝泉很是受用,如果闻家的表弟实在要养个男人,这一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禁赞同他父亲的想法,笑着回答周泉悦说:“好多了,你给送过来的偏方真管用,喝了几天就歇停了好多,老人家想着这次你过去多住几天,说澳大利亚其实也没那么的好,住家里还是要方便些。”
周泉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一旁的闻皆微看了一下手表,曹译还没有下来,他朝朝泉略微点了下头,起身去楼上找人去了。
他一在楼梯口消失,朝泉似笑非笑地对着周泉悦说:“什么大人物?还得他亲自去请?”
曹译没换睡衣,闻皆不开车送他去公司,也不打算让他亲自开车去之后他就干脆把报表摊开在了书桌上与它们作战。
还好前几天的几箱子参考文件让他挑了一大部份比较难搞的放在了公文包里,要不,被人困住了不说,连工作都不能及时完成,简直就是让再能容忍的人也想发飙。
闻皆进来时,曹译正盘腿坐在地上拿电脑编制他的报表档案,有人进来他也没抬头。
“回来再做,我又没逼你。”闻皆有些不悦,“收拾一下,赶快下来。”
“我不想去。”曹译不得不抬头重申了一次。
“去吧,回来再做,”闻皆在他身边蹲下,淡淡地说,“你不是还没见过我家老爷子吗?他明天到朝老家吃寿酒,可以去认识一下。”
那位在上面高居其位的闻家老爷子?这可真不想见……曹译对那位人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摇头,懒得再跟闻皆废话,低头继续他的工作。
“皆哥……”有人走到了门边,是周泉悦,他叫了一下闻皆之后温和地看向了曹译,“去吧,曹译,朝老刚刚打电话来催了,别让寿星老人家等。”
曹译看了看周泉悦,眉毛一皱,抿了下嘴,还是拒绝:“抱歉,我与朝老没有什么交情,我就不过去了。”
周泉悦微扬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朝闻皆露出了个淡笑,转身走了。
闻皆站了起来,揉了下额头,再问了次,“真不去?”
曹译点头。
闻皆不再说话,走到了门边,还是回了下头,说:“曹译,你就真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曹译头也没头的冷酷回答,“一点也不。”
他的干脆让闻皆失笑了一下,只是下楼时候脸色过于阴霾,连朝泉也闭上了嘴不想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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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全走了,卫星宇也跟着去帮忙,曹译忙到下午,闻皆打来电话,他问:“我可以回去一趟吗?”
“嗯,好,你晚上就在你公寓睡吧,明早我来接你,我爸要见下你。”闻皆淡淡说着。
等了良久,曹译在那边说:“可以不去吗?”
闻皆慢悠悠地说着,“曹译,我不得不抱歉这次要拉着你往前走,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欢勉强谁的人……如果我会勉强,那就说明我想拉他走得更远,你何不先学着习惯一下?假如你真不那么再爱我了的话……”
曹译在电话这头皱着眉,突然觉得这一团麻的现在,好像说抽刀往下再用力地砍,闻皆也不会当回事。
自己与他,周泉悦与他,他从来都弄不清楚闻皆到底要的是什么,现在也是。
闻皆总是有办法把他们放在奇怪的位置上,而这,却是自己现在最不喜欢的……
曹译回去,谢采说把他们去美国的机票订好了。
“他没放手,我们是走不成的。”曹译有些无奈。
“先准备好……”谢采红色唇瓣微微抿起,抿成了固执的弧度。
“好吧。”曹译摇摇头,跟谢采谈起了公事。
他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闻皆过于软弱了,以至于闻皆总是能轻易拿捏住他,连分手了都如此。
这真是一个让人倦怠的境况……
周泉悦深夜去机场与闻皆接了闻老爷子回来,早上一起喝早茶时,脸色有些苍白,但举手投足还是带着一股清雅的书香气,与闻老爷子谈起目前的一些有关于闻皆公司产业的一些趋势更是游刃有余,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见解。
“等有了孩子,他的事我就全部放手了,每天抱抱孙子就好,你们的事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闻老爷子难得温和一次,回头对着虎父无犬子的闻皆说:“是要找个女人结婚还是干脆就找个人生一两个儿子,你看着办吧。”
老爷子难得慷慨,闻皆却只是笑笑,帮他的茶杯续了杯,淡淡地说:“爸,我自有分寸……”
一旁周泉悦的脸这时候,更是如抽了全身血时的煞白。
闻皆早上来时,曹译还在睡,谢采不想放人进来,但闻皆只是笑笑,在她关门后又按了门铃,耐性显得无比的好。
曹译被吵了醒,等出了卧室一看到谢采难看的脸就知道谁来了,抓了把头发,叹着气去开门。
“刚醒?”门一打开,,闻皆挑了眉看着他说。
“进来吧……”曹译都懒得多看他下,赤着脚往内走,边走边说着,“等我会。”
闻皆没有跟过去,只是看着他除了内裤就没其它布裹身的惹火身材,回头对谢采说:“他平时都这样?”
看着闻皆,赤着脚往内走,谢采嘲讽地挑起嘴角,“他只爱搞男的,您担心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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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换了身简单的西装,连领带也没戴,休闲有余正式不足,很容易给人轻浮的感觉。
闻皆只看了一眼,没就此说什么,他们在车上一路除了闻皆问要吃早餐这句话后车厢里就一直沉默。
司机在前头镇定自若地开着车,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往后瞥。
新换的司机的存在感极低,曹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一直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闻皆带他去朝老的寿诞到底是想证明什么,是给他找补还是给周泉悦难堪?
无论何种,他都不觉得情况今天会是个愉快的一天。
下车后,闻皆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衣,对他用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淡淡地说:“带你来是因为这是最近有关于我的最正式介绍你身份的场合,你不要想得难堪,大家的接受能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差。”
曹译没有吭声,只是闻皆在牵起他手大步往内走时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脱之后也就随他去了。
朝老的身份一直是n城的地位就好比一个帮派的长老一样,尽管年老后不再涉足外面事情,但有些人还是会让他出面解决一个恩怨问题,再有身份的人也会卖他一个面子,于是这次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曹译一直被闻皆拉着进屋,一路见到这些人也不能有什么脸色,于是嘴边挂着得体的笑容,显得他与闻比情投意合一般。
只是到了内屋,见到闻老爷子的第一面,那个一身威仪形色的老人看向他时,曹译当即就站立在了那,感到非常不舒服了起来。
倒是闻皆依然无动于衷地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在近距离里停下脚步,对着他父亲笑着说:“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曹译,就是前面那个跟了我五年的人。”
说着,淡定地回头对曹译说:“叫伯父吧。”
闻老爷子挑起了眉,旁边的朝老却是皱了眉,但两人的不悦不用多余的感觉都能感觉出来……
曹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略微弯了一下腰,尽了他这外人的礼数,“闻老先生……”
他叫得不卑不亢,叫完也向朝老略微了一下腰,“朝老,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
说完,他直起了腰,站到闻皆身边,一微高一微矮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气宇之间倒没有一点差池。
“曹译?”朝老先开了口,叫着曹译的名字却是看向了周泉悦,“这就是那个先前不要了的小职员?你这气量倒是好,不闹也不说话的,这都跟女人一样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朝老明着骂着周泉悦,却把曹译贬了个十足十,曹译站在当地当作没有听到这翻话,这些年的阅历早就让他明白不能以卯击石,他没这个实力也没那个能力,只好在受辱的时候当作什么也没听到,让脑袋一片空白。
闻皆看着他的反应笑了,对着他的小外公说:“朝老,是我混帐,您就别拿小辈的事费心了……”
朝老听了把手中的茶杯微重力地摔地了桌子上,对着闻老爷子说:“国栋,你听听,他这几年可是越大越把私事弄得糊涂,你可真得管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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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总是要犯些明知愚蠢却还是为之的错误,周泉悦在多年后的某个清晨想起当初的那段时日,还是不得不把头抬起,不让眼泪掉下来。
情爱噬人的疼,从来都是最狠毒。
朝老动了气,闻皆不动声色,闻老爷子也是,淡淡地说:“孩子的事,向来他自己处理,这次也就让他去吧。”
朝老听得不好反驳,仗着长辈的面子哼了一声,在一旁见机行事的儿子的招呼声中出私厅的门招呼客人去了。
等朝老走了,闻老爷子对闻皆轻描淡写地说:“处理好,这种事不要弄上台面。”
说着也起了身,拍了拍旁边周泉悦的肩,而一直沉默的周泉悦只来得及给他一个苍白的笑容,然后睁着眼睛静默地看着闻老爷子带着他的人也走了出去。
等小厅只余他们三人时,周泉悦又笑了笑,笑得太勉强,已经挂不住了,他自己也像是意会了到,也就止住了笑容,明明一脸平静,却是再凄然不过。
曹译看着第一次见到的有一点无所适从的周泉悦,他闭了闭眼,虽然想要求离去,但突然之间不想跟闻皆说话。
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愣愣地看着地板,他总是一个积极生活的人,但最近受到的拘束,尤其是来自前情人的拘束让他的困苦更是深切,于是灰心的想法也不免时常冒出来,现在他觉得比失去闻皆的那段时间还感觉到累。
累他放得轻易自己爱得过深,累放弃了必须抽丝剥茧断掉爱的念想,现在却是累他的死死不放手……
一个人身体里能有多少感情?闻皆还真是各种都想要,逼得他连苦笑都无能为力得很。
“我去前厅看看。”周泉悦站了起来,笑容有总算好了一点,尽管还是勉强得只手指轻轻一点就可以抹去。
曹译没有抬头,听到闻皆微叹了口气之后说:“别去了,去歇一会吧。”
有脚步声响起,几步之后,又听到闻皆说:“小悦,你是弟弟,说会照顾,维护你一辈子是我会做到的事情,对此我的真心从未少过一分,你知道吧?”
曹译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闻皆,他还以为闻皆与他分手时的方式是最伤人的,哪想,此次……
他是瞎子吗?难道不知道周泉悦爱他爱得连自尊与骄傲都岌岌可危了吗?
尽管对周泉悦的理解在他的立场来说显得过于荒谬,但曹译看着周泉悦在原地虚晃了一下,尔后露出凄凉的笑容时,不知是同病相怜还是别的因素,心不可自制地疼痛了一下。
“我知道,皆哥,我一直都知道。”周泉悦惨然说完,迅速转身想要离去,只是脚步跄踉,在空中虚晃了一个弧度,“砰”的一下生硬地以不可挽回之势倒在了地板上。
两个人下意识都跑了过去,蹲下身体的曹译看着昏了过去的周泉悦过于惨白的脸,白得应照着那黑色的头发都似乎成了灰白色,看着眼前这好像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昏倒的人,曹译那因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眼前倒下而紧张的神经此时更是带着强烈的余悸……
“爱他吧,闻皆,别为难他了……你错过我一次,但别再错过他了,他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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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敛了下眉头,不理会说话的曹译,这时有人跑了进来,闻皆说了声叫医生抱起了周泉悦就往楼上走。
曹译退步,眼看就要从另一个方向退出。
“跟过来。”闻皆头也不回。
曹译没有听,这个更是回过身就要离开。
哪想,还没走两步,就被两个保镖堵住,他回头去看闻皆那边的方向,那一刹那,走到楼梯的闻皆回过了头,他们眼神交汇,而闻皆面无表情。
曹译在客房里有些焦虑地坐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
门口有保镖站着,明显闻皆的人,他关了门,干脆眼不见不心烦。
他想打个电话给人说点什么,给谢采不行,给庄严明也不行……这两人现在比他还厌恶闻皆,谢采更是,如果不是信任他说他能解决,这女人早就按她自己的方式去活动了。
给其它的朋友说更不行,总不能说他因被囚禁快忧郁致死了吧?
过了大半个小时,门被推了开,闻皆走了进来。
“饿了吗?”闻皆依旧淡淡地说着,英俊从容,这样的男人无论换到何地都是吸引人眼光的目标,但如今在曹译眼里他无疑就是个恶霸了。
“还好。”曹译忍了忍,还是很诚恳地再次说了句:“让我走吧。”
他什么事都不想计较了,出国他都也想出了,只要离开这趟浑水,现在让曹译做什么他都愿意,解约都在所不惜了。
人被逼急了,不愿意干的事都会去做的。
“算了吧,曹译……”闻皆走近,抱住了他,微叹了口气,“你是真不爱我了?还是不敢?我不记得你会如此缺乏勇气……”
“够了。”曹译暴躁地阻止了闻皆再说下去,他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有一点喜欢我,何必把我带过来让我难堪?你要是真有那么喜欢周泉悦,你又何必拿我来刺激他?闻皆,他妈的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帐,我坦白跟你说,也就周泉悦受得了你这种人,我跟你是完全的不适合,我要的是一个会为我喜怒哀乐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无论爱与不爱都只会带给我折磨甚过于一切的王八蛋。”
曹译吼完,顾不得闻皆的反应,走向门就准备离开。
“曹译。”身后,闻皆暴吼了一声,随即就是一片可怕的沉默。
曹译搭在门把上的手紧紧捏着把手,过了几秒,还是咬了下牙,就要开门。
“如果我不会爱你,那你就教我。”闻皆从背后抱住了曹译,他轻轻地在曹译耳边说:“告诉我怎么为你喜怒哀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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