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知青]野地情史 作者:檀二爷
正文 第5节
[知青]野地情史 作者:檀二爷
第5节
刘永强挑起嘴角笑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
于凡忽然间有点儿恶心,瞬间食欲全无,世上竟然有这么可恶的恶棍,他真的很想把面前的茶杯砸到对方的头上。
“现在和过去的时代不同了,清高不能当饭吃,就连女大学生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们都是经历过特殊时期的人,你应该明白这种局面的。”作为人民公仆他不能说得太透彻,于凡是个精明的上海男人,肯定已经琢磨出这个万变不离其宗的法则了。
小白脸斜过脸,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低声说道:“我算不上清高,也没有什么资本,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别人的不一定适合我,况且我也不想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的过日子了。”这几天顾卿和自己说的话对他触动很大,社会变了,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等着国家给饭碗,肯定是没出路的,他现在还不老,还能再拼些年,不如就跟着那个男人闯一闯吧。
刘永强抱着胳膊,挑起眉:“哦,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不会是跟着顾卿当倒爷吧?”
“倒爷也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于凡讨厌这个人摆出领导的架势,就好像贫民百姓都是整天穷忙的蝼蚁一般,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他了?”刘永强心头就像烧着一把火似的,论学历,论外貌,论家庭背景,甚至是论口袋里的钞票那小子都没办法和自己比,可为什么于凡就是不受诱惑,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顾卿呢?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相信他。”小白脸说道,顾卿不仅仅是朋友,还曾经是他的“恋人”。
“你们时间够长的了,这点我倒是挺佩服的。”其实他根本就是嫉妒。
当年,他的前妻是因为自己应酬多,在外面有了女人一气之下离了婚,现任小他十岁,刚三十出头,整天就知道扎在书堆里不出来,对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充耳不闻,只是呆在家里写剧本,看孩子,倒是让他省了不少的心。可他还是想有个能推心置腹的“情人”,但迄今为止他都未能如愿。
于凡知道他指的是顾卿和自己的关系,对此他不想多说,可这混蛋却对个人隐私极为感兴趣,依旧穷追不舍。
“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来,吃饭吧,以前在农场大家都吃不上好的,现在时代好了,都应该享受享受。”刘永强说完就帮他夹了点儿菜,又倒了杯啤酒。
看着一桌的好菜,上海男人根本不想动筷子,可既然来了一口不吃也不行,他只好拿起筷子随便吃了几口,对面的人却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还为了娟子的事儿在生我的气,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正在北京探亲,她根本联系不上我。当然,我不是想推卸责任,可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没办法再活过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刘永强还是第一次和人谈及娟子的往事,他怎会不自责,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听到这番话,于凡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着牙质问:“在你眼里娟子根本就不是女朋友,你只把她当成玩物。”
“那你以为她把我当什么?”刘永强也激动的吼了起来,当年对娟子他其实是有几分认真的,可那姑娘一心只想着回城,对他根本就是疲于应付,自始至终都不情不愿的。
☆、纠缠
这个问题于凡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娟子把刘永强当成什么?不过是回城的跳板罢了,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却是个羞辱,刘永强当年也是个高大威猛的俊男,完全没必要和猥琐老头儿一样的靠钱权交易钓姑娘,应该说那个时候还是有不少未婚的女知青对刘营长怀有憧憬的。
“虽然现在说这些很过分,但她只是想让我帮她回城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和她处对象,因为我们都是北京人么,再说我那时候还没结婚。”刘永强说完就喝了口酒,当时他还年轻,总想摆脱父母的控制,自己的一切几乎都是爹娘一手安排的,甚至包括妻子,所以他想抗拒来着,只是娟子没给自己这个机会。
上海男人沉默了很久:“你现在说这些没用,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认真负责。”那些都是藉口,他根本不想听。
“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坏人,我也不想辩解了,不过我会让你改变看法的。”刘永强对于凡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打算多花点时间“追求”此人,这个想法让他兴奋无比。
不过异地的问题让他有些恼火,即便他多争取来上海出差的机会,他们也是在不同的城市,见一次面不容易。不知道顾卿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着很麻烦。
于凡没再吱声,只是默默的吃东西。
和刘永强分手后,于凡先是回了趟家,陪女儿和母亲呆到晚上十一点,这才接到了顾卿的电话,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出家门,对方已经在弄堂门口等着他了。
“有心事?”顾卿边开车边问。
“没,你今天跑得怎么样?”他不打算把刘永强请自己吃饭的事情告诉对方,因为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都跑完了,从明天开始就没事儿了,下礼拜等着接货,可以抽时间多陪陪你,不过我回北京以后咱们又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唉!”他叹了口气,但这总比十几年前音讯全无要好得多,以后他每个月都可以来一趟的,要么干脆找个适当的时机让于凡到北京来发展,他觉得后者比较靠谱。但总要解决人家住房的问题,这个倒好办,于凡可以搬来和自己住的,可王阿姨和小玲怎么办?更何况此人下得了决心辞职么?想到这儿,他就开始郁闷了。
于凡靠在车座上,低着头说:“你不是常来上海么,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多的。”
“我当然希望你在我身边了,就像农场的时候一样。”北京男人再次陷入了情网之中无法自拔。
可上海男人却说了句煞风景的话:“你在北京不是有女朋友么,有她陪着你就好。”
顾卿咬咬后牙床,板着脸说道:“你为什么总是在我开车的时候让我发火,我是有女朋友,但咱两既然好了,我当然要和她分手的,脚踩两只船我做不来。”
听到他这么说,于凡的反而负担更重了,他扭过头说道:“你没必要这样。”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北京和女朋友睡,来上海和你睡,我他妈成什么人了?旧社会三妻四妾的土财主?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别想用这种方法推卸责任,哪天看到合适的女人又跑去二婚了,你丫就是不想负责人。”他知道于凡的心里有别的想法,所以对方才一直没答应和自己正式交往的。
于凡苦涩的笑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男人不能不结婚,更不能没孩子。”他再结婚与否都是后话,但顾卿是不能不结婚的,他不想做出让人家后悔的事儿。
“你说话和我爹妈一个口气,别扯这个,烦!”顾卿讨厌这个调调,反正弟弟,弟媳已经光荣的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给顾家生了个儿子,所以他就以此为理由拖着不结婚。
回到酒店房间,两人分别洗了澡,便睡下了。
可顾卿却靠在床头拿电视遥控器乱播,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看什么节目?
“你不睡么?”他翻过身问。
“我烦,不想睡。”北京男人孩子气的说,原本打算今晚好好乐一乐,但他却被刚才不愉快的谈话给弄得兴致全无了。
于凡索性坐了起来,打开台灯,拿过毯子披到了顾卿的身上:“别着凉了,我去关窗户。”他刚要下床就让此人拖到了身边,突然来了个含唇湿吻,亲着亲着就让他疲软的地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顾卿松开他柔软的嘴唇,耷拉着嘴角说道:“我还要怎么表达我的想法,你才明白?我喜欢的人是你,这么多年也没人能替代你的位置,让我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你太残忍了吧?没你这么干的,你倒是挺合适的,狡猾的上海人。”
于凡笑笑,抚摸着他的下巴柔声道:“你都快四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们现在这么相处也挺好的,没必要给彼此套上枷锁,我们过去不就是这样的么?”
“不行,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有了你,我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你休想再去勾搭女人。”他没好气儿的说着,仿佛怀里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样。
上海男人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别胡思乱想了,来吧?”说完就眯起眼睛,把双腿分开,盘在了顾卿的腰上。
他坏坏的笑了:“你不是喜欢从后面来么,今天要换姿势了?”
“我想看着你!”以前他之所以喜欢从后面被进入多半是因为不好意思,可现在年纪都一大把了,就没必要害臊了,反正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特假,至少在床上他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热情来迎合对方。
再次结合的时候,顾卿顿时觉得如释重负,一股久违的幸福和满足感冲击着他,果然还是这个人能给予他最特殊的感触。
他一次次的用硬朗的物件狂戳于凡敏感的海绵体,依然听到了和以前一样动人的娇嗔,濒临顶峰之时这个人还会频频尖叫,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做好了冲刺的准备,连连发起猛攻。
“轻点我受不了,轻点!”于凡用泪汪汪的眸子凝望着他,咬住对方的那里都热得快要烧起来了,愉悦中还夹杂着一丝浅浅的钝痛,这感觉很奇怪,却令人越加疯狂。
顾卿哪里停得下来,因为自己就要出来了,他抵住于凡的大腿使劲的往里顶着,爽快的发出几声闷吼。
于凡受不得这种刺激,闭起双目,情不自禁的□,不知羞臊狂喜的浪叫,就在体内被灌满的一刹那,他也泄了很多出来。身体就像被榨干了似的,但却一下子轻松了,他躺在顾卿的身下喘了好久,才睁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北京男人也在笑眯眯的看着他,而且还舍不得拔出自己的家伙来。
“咱两就是最合适的。”
于凡红着脸说:“我想上厕所,你能先出来么?”
“哦,想嘘嘘吧?”顾卿很了解他,以前他们完事的时候于凡总会想尿尿。
上海男人点点头。
顾卿这才肯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然后还不忘舔了舔于凡的左胸,那里马上就立了起来,虽然没有女人的手感那么好,把玩起来却也很有意思。
于凡“嗯嗯”的哼了两声,赶忙推开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了卫生间,他只想上完厕所,好好的睡一觉,希望这家伙别凌晨又来一回,那他可不答应,绝对要把顾卿踹下床去的
☆、犹豫
剩下的几天,顾卿几乎天天和于凡黏在一起,除了单独抽出两天谈业务,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其实他们未必的每天都在床上共享甜蜜,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学会了用头脑考虑问题,而不是下 半身。共处一室,就算只是亲密的聊天也是很愉悦的,晚上两人靠在一起看电视,有时则坐在床前喝啤酒,聊工作,聊社会,聊彼此的生活,他们很多年没有这么畅快的谈话了。
一周后,把服装厂的货验收完之后,顾卿就依依不舍的和小白脸暂时分别,开车回北京去了。他说下月中旬的时候会争取再来上海一趟,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要先去一趟东欧,和当地的经销商见面,争取把这批毛衣卖出去。
刚到北京他就把说好的提成连同三个月的补助都打给了于凡,这让上海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四位数的工资,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笔钱他又直接存了定期,顾卿说月底会发设计稿过来,让他帮着盯着工厂的样品进度,除了找货源之外他还要把这件事办好。
不过由于业务越来越多,同时暴露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服务员工作占用了太多时间,让他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给顾卿跑业务,可他又下不了辞职的决心,毕竟酒店每个月有六百块的工资拿着,又有保险和住房公积金。所以没办法,他只能超负荷的工作,每天利用午休的时间打电话,休息天拜访厂家,就是回电话太不方便了,这一个月下来把他折腾得够呛,不过好在母亲在家帮他接电话,他还能省点心。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忽然对饭桌上的他说:“你再干两个月,要是情况还好就辞职专心的跑业务吧?”
小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奶奶这么说,也插了一句:“爸爸,我们班小月的父母都是做业务的,人家都买了汽车了。”(那个年代可没几家能开得起汽车的)
听到女儿和老妈都这么说,他就放下筷子支支眼镜说道:“再看看吧,现在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来。”
王阿姨用温和的口吻劝道:“小顾说的没错,现在不能等着别人给你饭吃,时代变了,得自己去找赚钱的门路,他人不错,你就跟着他干吧,我知道你担心不稳定,咱家还有些积蓄,我也有退休金,做事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该闯的时候就要闯闯。”
于凡低下头,思忖了很久,才又拿起筷子:“还是再等两个月吧,我不想这么草率。”如果出了意外,又没了稳定的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就会陷入困境,他可不想随便动用存款。
她看儿子还在犹豫,也就没再谈这个话题,索性聊起了别的事:“我听街道的李阿姨说,咱们这里好像真的要拆迁了。”
“哦,这次不会又是假消息吧?”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消息,因为传出拆迁消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该是真的,浦东的安置房听说还可以啦,咱家的条件可以分一套三房两厅的,不过杜宁那边要怎么办?”她叹了口气,前儿媳不是省油的灯,绝对会要一笔钱的,恐怕他们的存款都要交给杜宁了。
而此时坐在一边写作业的小玲却低下了头,她知道父亲和奶奶对母亲都有看法,可作为女儿的她怎能高兴得起来,不过有时候母亲确实很过分,以前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父亲吵架,每次父亲都不吭声,母亲就吵得更厉害,每当这个时候她和奶奶就会找借口出去,捞个清净。
“您现在担心没有用的,到时候再看吧,最多把我买断的钱都交给她,反正她不能拿走房子,更不可能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他听说杜宁现在的男朋友是个税务局的小科长,而且还被对方介绍去一个商场做了会计,日子过得不错,已经打算再婚了。
小玲放下铅笔,啥都不说便上了楼,她不想在听到关于母亲的事儿了,这只会让自己心烦。
王阿姨这才反应过来:“哎呦,这孩子,我们又没注意到…。”
于凡抬头望望楼梯,叹了口气:“没关系的,明天休息,我要出去跑业务,您帮我听着电话,有事情记一下,急事就呼我。”他现在顾不得女儿,先赚钱吧,如果拆迁,搬家装修需要一大笔钱的,这些老旧的家具电器也都该换新的了。
“嗯,最近电话越来越多了,好像有的人是慕名而来的,听说你们找货源都跑过来问,有时候我一天能接十几个电话。”她觉得这份工作是很有发展的。
“辛苦您了,现在暂时只能这样的。”他吃晚饭就帮母亲收拾饭桌,刷了碗,然后就上楼整理厂家资料去了。
三天之后,街道工作的李阿姨忽然到访,她风风火火的说:“王大姐,有好消息啰,咱们这里真的要拆迁了。”
王阿姨刚买完菜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得不得了:“什么时候说了吗?”
李阿姨坐了下来,开心的说:“就这两个月了,马上就要来贴公告了,安置房在浦东的花木,牡丹路上,房子还没建成,要06年才能入住,不过会给我们补贴去租房的。”
“浦东太远了,没有近一点的安排么?”她愁眉不展,要是搬了家,那儿子上班,孙女上学就都远了。
“虹口你去不啦,还是浦东发展好,以后通了地铁就方便啦。”李阿姨兴奋的说着,她是看好浦东的发展,准备签了合同就搬出去。
“通地铁还要好几年啊,唉!不搬也不行的。”她叹了口气,虽然住楼房是件高兴的事儿,却给家里带来更多的烦恼了。
李阿姨安慰她:“王大姐,您别这么想啦,我知道您心疼儿子和孙女,但小玲不是可以转学的么,于凡就让他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就换个近一点的工作……不过,你以前的儿媳可不好办了,她要是过来争房子怎么办?”
善良的王阿姨苦苦一笑:“我觉得不会吧?”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和儿子商量好,不能让她占便宜,小凡将来要再成家的,能要到三房一厅当然好啦,如果她来捣乱就比较麻烦了,不过我会帮着做工作的。”居委会大妈就是爱操心,她也不喜欢杜宁,那个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哪里都是趾高气昂的,很看不起别人。
王阿姨不做声的点点头,李阿姨说的很有道理,晚上等儿子回来他们再商量一下吧。
☆、辛苦
就在于凡一家为了拆迁而踌躇的时候,顾卿却在北京因为要和俄罗斯女友分手的事而犯了难。
因为莎娃回俄罗斯探亲去了,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在电话里谈虽说省事,可却显得太不尊重女方了,他必须找机会当面摊牌才好,既然不能和人家长相厮守,就别耽误姑娘青春了。
莎娃虽然是金发碧眼的洋妞,却是个百分之百的好女孩,天真,率直,一心想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但姑娘才二十五,和他相差十来岁,老夫少妻绝对没前途,若干年后他可不想看着依然年轻貌美的娇妻光流口水,而只能软的自撸了。
他坐在办公室发呆的时候,弟弟志华敲门进来了:“哥,爸妈叫你明晚回去吃饭。”
他捏着烟“哦”了一声,示意让弟弟坐下:“咱两聊会儿。”
“好,你有心事?”志华刚三十,他没有顾卿那么高大,身材稍微瘦几分,摸样长得更像母亲,脾气温和,善解人意。老婆在园林局工作,现在一家人和父母住在崇文门的三居里。
“我打算和莎娃分手。”顾卿吸了口烟说道,他一直在琢磨要怎么和姑娘说,就算是分手也要有个原因吧?要不直接告诉人家自己是同志,呃,还是算了,这么做绝对会被抽几个大耳光!
志华叹了口气:“妈前两天还和我说呢,要是你非得和莎娃结婚她也不反对了,有个蓝眼睛的孙子挺好,这下她又白高兴了。”果然哥哥和俄罗斯姑娘是没有结果的,老爸太厉害了,居然有这么神准的预知能力。
顾卿嘿嘿一乐:“或许她这辈子都别指望抱我的孩子了。”
“啊?”志华不大明白大哥要表达什么,莫非要当快乐的单身汉?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农场有个恋人么,这次再上海我见到他了,我们旧情复燃了。”他并没有和弟弟谈得很详细,当然志华更不知道他的初恋情人是个男的。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和莎娃分手的,她单身?”他知道大哥对过去的恋人爱得很深,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离婚了,一个人带着闺女呢。”昨天他刚和于凡通了电话,才分开一个月他就已经害了严重的相思病,每天晚上都想着远在上海的小白脸,焦躁不安,难以入睡。
志华理解的点点头:“单身就好,你打算和她结婚?”
顾卿苦笑着,两男人怎么结婚啊,要是能结他巴不得赶紧呢。
“还没想这么远,但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而且彼此都很了解,不需要磨合,呵呵,在农场的时候都磨合六年了。”他和于凡的脾气秉性,甚至是身体都相当合得来,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可惜,他们都同性,假如于凡是大姑娘在农场的时候他绝对早早的把对方强娶了,现在说不定都生两个娃娃了!
看到大哥一脸幸福的表情,志华淡淡的笑了:“好些年没见你这么高兴了,她性格一定很好,反正不管怎么着我都希望大哥幸福,妈那边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替你说话的。”母亲肯定会挑剔未来的“大儿媳”二婚有个拖油瓶,其实这都没什么,只要夫妻两人感情好,关别人啥事?
顾卿弹弹烟灰,无奈的笑了,如果弟弟知道于凡是男的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设计图你催催小周,明天必须交给我,哦,半个月后我还得去上海,有事情早点儿和我说。”他翻了翻手头的文件,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她已经给我了,我去拿给你看。”他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来到了桌前,把画好的设计图纸拿上,又推门走了进去,这时候大哥已经在打电话了,说话的口吻极其温柔,一定是在和“初恋情人”煲电话粥。
顾卿确实是在给于凡打电话,他关心的问道:“吃饭了么?”
“在厂子门口吃了小笼包和老鸭粉丝汤,你呢?”他刚从皮包厂出来,正在长途车站等车,这一趟他都出了上海市,来到太仓了。
“我订的外卖宫保鸡丁,15号我到上海,还住你们那儿,今天辛苦了,让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无比温柔的说,其实很不忍心让小白脸受苦,可作为同性的情人,他能做的不是低俗的“包养对方”,而是如何让这个人“快速成长”,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没关系,锻炼锻炼蛮好的,皮包厂的报价单拿到了,可款式比较落后,我担心销路。”他觉得价格很低,质量还过得去,就是样式落伍,而且多是男款,走俏的女款反而很少。
“没事儿,我过来的时候看看,你拿到样品了吧?”他笑眯眯的说,示意让志华坐下来,然后便继续和于凡甜甜蜜蜜的聊着。
“拿到了,车来了,等回家再聊。”他赶紧给小卖店的老板交了电话费,然后就拿着一大包样品和一群农民工挤上了长途车。
他使劲拽着编织袋,生怕东西被挤掉,还好占到了一个座位,可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个带小孩的农村妇女上了车,他立刻就让出了座位,结果这个小男孩根本不老实,一直拿脚踹他装着样品的袋子。
这位母亲却和没看见似的,大言不惭的抱着小男孩,纵容孩子把编织袋当脚垫踩。
于凡的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可他还是忍着没说出来,就这样一路站着回到了上海市内。到家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也累得虚脱了,把样品丢到二楼,洗漱完就躺倒到床上睡着了。
为了让儿子休息好,母亲看电视都不敢把声音打开,她低声对小玲说:“别吵醒你爸,轻一点儿上楼。”
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又继续看试题去了,下个月又摸底测验,她得加把劲,如果考不上重点中学会被同学们瞧不起的,她没有名牌衣服和旅游鞋,只好用成绩证明自己了。
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王阿姨赶紧拿起听筒:“喂,您好!”
“王阿姨是我,小顾,于凡回来了么?”他刚到家,还没换衣服就迫不及待的给亲爱的人去了电话。
“他刚睡着,有急事我叫他。”她小声说。
顾卿连忙摇头:“别,让他睡吧,我就是问问他是不是到家了,最近您也跟着受累了,真感谢您,您都变成公司的接线员了。”
她和蔼的笑了:“没关系的,我发挥余热挺好,这都是为了你们的事业么。”
“您这么说,我更不好意思了,15号我来上海一定请您吃饭,吃什么您定。”他一脸惭愧,自己睡了人家的儿子,又当了压迫人的地主老财,万一哪天他和于凡的关系暴露,不知道王阿姨会不会把他从家里打出去?
“别破费了,咱们在家里吃就好。他跟着你干我放心,你多教教他业务,我也会督促他的。”其实她很怕儿子坚持不下来,又会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的等待命运安排了。
“成,我不和您聊了,会吵到他睡觉的,明晚我再给他打电话,麻烦您了!”顾卿放下电话,轻轻的舒了口气,有些担心于凡是否能兼顾公司的业务和酒店的工作,这样太辛苦了,他到底要不要说服这个人辞职呢?
☆、协议
礼拜三的早晨,拆迁办就把拆迁公告贴在了巷口,很多附近的居民都围过来观看,这其中有个身材高挑,皮肤很白,穿着讲究的女人,她从头至尾把拆迁公告看了个仔细,这才挺着胸脯向小巷深处走去,径直走进了破旧的小弄堂里,敲开了于家的房门。
今天刚好于凡上晚班,他见到前妻杜宁却并不意外,反而很客气的说道:“进来吧。”
“妈呢?”
“买菜去了。”听到前妻还叫母亲妈,他的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杜宁坐到沙发上把皮包放到膝盖上,清了清嗓子问:“小玲还好吧,我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她最近很忙没抽时间来看女儿。
“忙着学习呢。”他给前妻倒了杯水,就坐到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等着她先开口。
杜宁根本没心思喝水,索性就直截了当的把话说了出来:“家里要拆迁了,有我的名字会多分一间房,我也不要多了,三万块总还算公平吧?”她知道前夫把买断工龄的钱都存了起来,所以这个数是拿得出来的。
于凡低下头,扶扶眼镜,没有吭声。
“你不说也没用啦,房子是有我一份的,你给了钱我就把户口牵走,我们写个协议,这样总行吧?”她知道于凡是个蔫儿萝卜辣芯,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很有主意。
“先把协议写好,我们去公正,公正完了我就给你钱。”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总之银行里的三万块是留不住了,还好他又存了7000多,不过这些钱显然不够搬家用的,他很焦虑,却没办法改变窘迫的现实。
她僵硬的笑笑:“好,小玲麻烦你多操心了,写好协议我给你打电话,我就不坐了,还有事呢。”
于凡刚想站起身,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赶忙过去开门,结果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顾卿。
“你怎么来了,不是15号才到上海么?”今天刚十三号,还有两天呢。
顾卿笑着说:“我这不是等不及了么,家里有客人?”他朝屋里张望,马上就看到了一个很白净的女人,她不会是于凡的前妻吧?
杜宁没见过顾卿,她起身来到门口说道:“我先回去了,再见。”临走前还瞥了这个衣着讲究的男人两眼,对方居然用香水,一定是有钱人吧,于凡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
把前妻送走,于凡就回了屋。
“她就是小玲的妈?”
“嗯。”上海男人帮他倒了杯茶,坐了下来,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来干的?”顾卿刚才也在巷口看到了拆迁公告,他隐约觉得那个女人是冲着房子来的。
“来要钱,她的户口还在我们这儿。”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的。
“她要多少?”虽然他知道这是于凡的家事,可他却不能不管。
“三万有烟吗,给我一支。”小白脸忽然很想吸烟,虽然他根本就不会抽,不过特别心烦的时候还是会买包缓解郁闷心情的。
顾卿本想说点儿什么,却忍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帮于凡点上,看着对方不太会抽烟的样子,就笑着说:“没你这么抽烟的。”
于凡不会把烟吸到鼻腔里,只是用嘴嘬,他皱着眉说:“用鼻子吸太呛了,我受不了。”
北京男人爽朗的笑了:“和小学生似的,别发愁,三万块你用不了多久就赚到了,我刚从东欧回来上次的毛衣都消化完了,俄罗斯,乌克兰和波兰都等着要新货呢,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和厂子里确定新的生产合同。”
于凡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愁云都散了一半儿:“太好了,我还担心那些毛衣卖不完呢。”赶忙掐了烟头,心情忽的变好了。
“现在还不至于,不过一两年后就不一定了,市场总在变化,你明天休息吧?”他已经记住了于凡的上班和休息时间。
“嗯,今晚要我过去么?”他低着头问。
顾卿立刻挑起嘴角:“这还用问,我可憋了一个多月了。”
小白脸轻声说道:“我十点下班。”
“我说了请阿姨吃饭的,想吃啥,你们决定。”他喝了几口水,旅途的疲劳几乎一扫而光了,这次他也是开车来的。
“在家里吃吧。”他现在没有心情出去吃饭,只想晚上让对方用另类的方式安慰自己。
“行,我给你们带了礼物,都是以前进的好货,我自己留了几件送人,小玲,阿姨,还有你都有份儿。”北京男人从旅行箱里掏出一个很大的纸袋,里面装了十几件服装。
“谢谢!”这些小东西收下也无妨,对名牌货没有概念的于凡根本不知道这些衣服的价值,每一件也要两三百了。
又到了灯火通明的时分,在北京的西城红罗厂某套两居室内,刘永强正和自己的年轻情妇睡在一起。
结束完一轮的重体力劳动,他刚进入梦境,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娇俏的样貌,小巧的身姿,这位穿着小花衬衫和绿军裤的姑娘正是去世多年的娟子。
他看到姑娘浅笑盈盈的脸,自责的说:“娟子,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吗,你缠着我,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该到哪儿去到哪儿去吧。”这些年他噩梦不断,总是在梦中见到死去的女孩儿,他把这份折磨和无奈藏在心里,无处宣泄,只是上次和于凡吃饭的时候才偶然讲了出来。
娟子在他身边飘来荡去,一言不发,随后才面对着他冷冰冰的说:“你想把于凡也弄到手吧?他不会跟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
“我找谁不用你批准,走开!”刘永强被激怒了,他想把娟子的幻影赶走,可这姑娘偏偏不走,依然执着的呆在他身边。
“你和女人睡觉也就罢了,现在连男人也要搞,不知廉耻的流氓,你早晚会有报应的!”娟子的面孔煞那间变得铁青,面目狰狞的朝他吼叫,一下就把刘永强吓醒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粗喘着打开灯,赶紧下床点了支烟,光着脚来到阳台上猛吸好几口,到现在他的心脏还跳得很快!
要是再被噩梦缠下去,他早晚变成神经病,去寺庙烧香超度到底管不管用?看来他必须去试试了,实在不行找心理医生也成,不过那样说不定人家会把自己的隐私揭露,还是不要这么做了,他一个d员还能怕子虚乌有的牛鬼蛇神不成?
☆、30·置业
两天后,于凡就拿到了前妻送来的协议,两人去公证处办了手续之后,他就把三万块的存款一分不少的打到了杜宁的存折上,等到房子分好之后,杜宁就会把户口牵走,从此两人便再无瓜葛了。
在派出所门口分手之前,于凡赶忙对杜宁说:“你最近能抽一天带小玲出去么,我休息天要跑业务,没时间带她去买东西,我给你钱。”
她扭过头,看看前夫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下周我要去天目山旅游啦,等回来的,小玲现在要准备考初中,让她好好在家学习吧。”她和男朋友早就约好了,约会可是不能取消的,这事关她何时能再婚的问题。
上海男人垂下眼眸,只得说:“好。”显然前妻的注意力都在新男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女儿了。
“我赶时间,再见了!”杜宁说完就急匆匆的过了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
于凡望着前妻远去的身影,禁不住叹了口气,此时,腰间的bp机忽然响了起来,接到了顾卿留了一段信息:我在毛衣厂等你开会,速来。
他原本舍不得打车,但那个男人应该等了很久了,他只好一咬牙,招手上了辆出租车,直奔闸北区。
等他来到厂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厂长和车间主任都和顾卿在聊设计,看到他进门,马上就把样品和生产计划递给了他。
于凡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让大家等这么久。”
“没关系,正好我们一会儿要一起吃饭,我觉得样品还好,刚和厂长说要加三种新的颜色,你给点儿参考意见。”
上海男人看到样品也挺满意的,他对在座的三个男人说:“上次的设计图里有几种颜色备选,白色,红色,黑色,黄色四种颜色的样品效果都不错,可不可以试试紫色和灰色?”
“灰色和紫色的毛线我们有库存的。”车间主任马上就把色板拿出来给他们看,还有很多其他可以用的颜色。
大家研究之后又追加了紫色,灰色和粉色,但这样沟通确实太累了,就连顾卿也觉得麻烦。
吃饭完,在回酒店的路上,他不得不和于凡提议:“你辞职吧?”
上海男人其实知道他早晚会说这句话,可依然下不了决心,只好问:“非要辞职吗?”
“这样儿效率太低了,耽误赚钱,我打算在上海弄个办事处,招几个员工,你帮我管着就成,需要设计师,业务员,你盯着生产的事儿,上次的皮包我觉得可以进一些儿试试”他通过后视镜看身边的人,可对方还是不说话。
隔了好久,于凡低着头说:“我恐怕做不好。”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啊……总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和我还耍心眼儿。我他妈太了解你了,那么我求您辞职,可以吗,于凡同志?”他说完就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话还要自己来说,而且得上杆子求着“王子殿下”。
小白脸摘下眼镜,揉揉睛明穴:“我要是做不好,你就炒了我。”
“你不是干得挺好么,过来全心全意的帮我吧?”他笑笑,昨晚两人还缠绵一夜,亲亲我我呢,现在正是说这种话的时机。
“做不好一定要抄了我。”他不能白拿顾卿的钱,那样会让他更会抬不起头来的。
“呵呵,炒了你也没关系,我养着你,让你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呆着,不过你还是有事业做才好,不然闲着多无聊,我就不能理解那些家庭妇女的想法。你的养老,大病,住房公积金我会尽快解决的,但公司注册需要时间,哦,再说说待遇,除了300的补助之外,基本工资500,然后还按照我们说的提成来走,只不过你要拿出05分给业务员,当然他们的业绩你白拿一半,有异议吗?”他说了这么多话,只希望小白脸能没有后顾之忧。
于凡对这个待遇很满意,这已经超过他在酒店的收入了,更何况还有业绩提成,这样算下来每个月他能拿上千元。
“就按你说的办吧。”于凡说道,但拿的钱多了,他身上的压力却倍增,绝对不能做不好这份工作的。
顾卿很开心,不禁问道:“明天晚上咱们歌厅卡拉ok去?”
“你不累么,昨天搞到凌晨,今天又跑了一天,还有力气唱歌?”他很吃惊,这家伙哪里来的精神头啊?
北京男人摇头:“我吃西洋参,下次给你带点儿来,明天我约了郭绫他们,大家都喊着要见你呢,七营的第一美男子?”
于凡其实并不想和那么多人在一起,就别扭的说道:“什么美男子,都老头子了。”
“咱们不老……哦,你帮我在上海选么套房子吧,省得我每次来还要住酒店。”他打算在上海投资一套小户型,以后房价只会越来越高的,留点儿固定资产在手里错不了。
“你要买房,好贵的。”上海男人想都不敢想,三四千一平方,他要干多少年才能买一套?
“嗯,五十坪以内,能让咱两住得舒服就成。”从此以后他在上海就等于有家了,只是不知道这位是否乐意和自己同居。
“好,我会帮你看看的。”于凡说完就开始琢磨着辞职的事儿,看来明天要找领班去谈谈了。
第二天,于凡很顺利的就办完了辞职手续,然后便跟着顾卿去了长宁的工人文化宫舞厅。
郭绫和其他人已经到了,大家看到于凡都很高兴,纷纷围上来和他说话,其实知青们很多人都还保有过去单纯的感情,不会习惯性的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兵团的战友,大家所说的话,所吐露的心情都是无比真挚的。
顾卿包了场,整个舞厅里都是知青和家属们,大家有的跳交谊舞,有的唱卡拉ok,玩儿的很开心!
郭绫,北京男人和于凡和大伙儿聊了一会儿,就去歌厅外的走廊里单聊去了。
三人坐在长椅上,拿着饮料低声谈着并不愉快的话题。
“我在北京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他们和我说刘永强有个情妇,是文工团的独唱演员,以前的那个是机关单位的科员,反正这些年他就没闲着过。”郭绫说道,她发现对面的两个男人的关系似乎恢复成在农场的状态了,就像是亲兄弟一般。
顾卿挠挠鼻子:“你把我们叫出来就是为了八卦刘永强?”
她瞥了北京男人一眼:“我这不是和你们交换情报么。”
“我不想谈那家伙,咱先聊点儿正经事儿,你老公不是做房地产的么,给点意见,我想回西双版纳考察,正琢磨着投资房产。”他问道,这事儿也就是郭绫帮得上忙。
郭绫答道:“这个行业风险可不小,你得慎重,而且国家对土地的政策总在变,做这种生意没有很硬的后台根本不行的,而且你能拿到高额的贷款么?”
听到她这么说,顾卿就冷静了几分:“成,我暂且放下这个想法,我和于凡今年打算回去看看。”
郭绫先是笑了,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去看看也好,景洪变化可大了,你们肯定都人不出来了,我去年回去过一次,住了一个星期,还见到几个熟人呢。”
于凡不禁问:“还有知青留在那里?”
“有啊,三营,五营都有,孩子都上中学了,都是上海人,还有一个北京知青调到昆明电视台了,混得不错,以前是宣传队的,顾卿你应该很熟吧?”她都想不起那个人姓什么了,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印象而已。
“姓刘,当年和我一起被推荐去县文工团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他。”他觉得命运的安排太有趣了,同样是知青,因为选择不同,最后的命运却也是千奇百怪的。
于凡不禁叹息:“你当年应该去文工团的。”
“去了文工团就没现在的大款了,最多是个电视台小科长。”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郭绫也笑着说:“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于凡,听说你们家那里要拆迁了,给你们安置去哪儿了?”
“花木牡丹路,房子还没盖好,得先租房住。”想到这儿他就头疼起来,母亲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她“哦”了一声:“我以为会给钱买房呢,刚好我老公那里还有尾房,价格便宜,你们要买赶紧,我自己也留了一套。”
顾卿一听,马上就有兴趣了:“位置价格,多大,能看么,我要买。”
“投资也值了,曹杨梅川路,离市中心很近。两房一厅五十四坪,不过只有顶楼和一层,好的楼层都出手了。”她说道。
“行,我信得过你,要是我满意,一次性付清,给优惠吧。”他知道郭绫不会忽悠自己,所以这房子八成次不了。
她无奈的笑了:“你啊,就会占便宜!”
他傻乐着:“倒儿爷当然喜欢占便宜了,捡漏多happy啊!”
郭绫不忘记损他:“不沾点儿便宜你就难受是吧?”
“好姐姐,你就卖我吧?”他嬉皮笑脸的恳求,结果遭到了于凡的白眼儿,莫非这小子吃醋啦?
“我卖给我老公了,你没戏了,得,明天带你看去,现房哦。”她怎么就是对顾卿发不起火来呢,哎,会不会是她还有些旧情难忘?
☆、迷药
夜晚,于凡在轻微的钝痛中逐渐的苏醒过来,眼前浮现的面庞不是熟悉的人儿,而是刘永强!!!
刘某人把房间里的等全都打开,这样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被自己玩弄的整个过程,他把于凡的胳膊用领带反绑着,撑开了被捆在床头修长大腿,一边爽的咬住下唇,一边使劲的顶着已被润滑剂弄松软的幽深。
“混蛋……你畜生!”于凡想动,可除了有限度的扭动腰肢,他任何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整个身体被刘永强肆意玩弄,他悲愤的瞪着这个恶棍,使劲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
“骂人可不好,宝贝儿,你咬得我太紧了……。”刘永强说完便猛的吸住了于凡倔强的小嘴儿,连忙加快了腰部起伏的频率,他可再也忍不住了,今晚至少还要再玩儿两次,一次绝对不过瘾的。
体内的东西变得更硬了,于凡立马挣脱了对方的吻,扭过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到刘永强爽歪歪的表情了。
这混蛋要射在他里面,他心底生出一股极端的厌恶情绪,甚至开始讨厌自己这副对男人也能其反应的身体。他的命怎么比女人还薄,为什么总有男人对他的屁股有兴趣?
刘永强吼了两声,就猛地顶了几下,将欲念全部倾泻在了于凡的体内。
“给我松开!”上海男人朝他吼叫。
刘局长眯着眼睛摸了他的胸尖两把,摇头说道:“我还没过瘾呢,今晚咱们再玩儿两次,亲爱的!”
“禽兽!”于凡气得睁开眼破口大骂。
“乖乖叫出来,我再放过你,嗯?”刘永强想让于凡发出荡漾的叫声,刚才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爽,这略微让他感到不悦。绝对不是他尺寸小,硬度不够,肯定是这个人打心眼里抗拒自己。
“你休想!”小白脸羞辱难当,对方泄了还不出来,依然在里面用半软的东西搔弄自己。
刘永强现在很亢奋,丝毫不觉得疲劳,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激动了,男人果然很好玩儿。
“难怪顾卿这么宝贝你,跟我吧,我给你安排好工作,给你房子,以后送你女儿出国留学,怎么样?”他边说边摸于凡胯间疲软的东西,又低头舔着此人的右胸。
于凡失神的哼了几声,随即死咬着牙低吼:“你别做梦了!”
他原本以为上海男人只会顺从的流眼泪,可对方却一直不肯合作,他就不信驯服不了这只听话的“小野猫”。
“那一会儿别怪我没风度了!”他决定下一轮用居高临下的攻陷于凡,这么欺辱的姿势能打压对方嚣张的气焰,让小白脸服服帖帖的变成听话的“女人”。
天色微明,苏州河边的酒店阳台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对方正心情愉悦的吸烟,一支烟抽完便回到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从床上依稀能看到昨晚凌乱的痕迹,这个可爱的男子被他折腾得体力透支就算是打雷也很难醒过来了。
刘永强坐到床头,温柔的摸着于凡光裸的肩膀,将被子帮对方盖好,便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早晨他得回招待所拿材料,九点还要去局里开会。
临走前,他将酒店的房费交到了第二天,还特意下楼买了早餐,便悄悄的离开了。反正自己要找于凡是很容易的事,在工商局税务局他都有人脉和关系的。
于凡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他拿起bp机就看到了好几条消息,母亲,顾卿,小马都给自己留了言。
“嗯……。”他的腰稍微一动,就痛得要死,后面更是火辣辣的,顺着股沟流下了黏糊糊的□。可就算痛死,也要回电话哦,那个恶棍倒是得手之后溜之大吉了。
“喂,小马,不好意思,今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下午再过来,你让小刘和小李先把资料熟悉一下,等我过去给他们培训。”他先给公司的设计师兼文员打了个电话,又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他昨晚和老同学喝酒喝多了,在别人家睡的,之后又如法炮制的跟顾卿说了,但对方似乎有点儿不相信。
北京男人刚从租赁的厂房出来,昨晚他一直没找到于凡,整夜都没睡踏实,还往对方的家里去了好几个电话,但王阿姨说儿子没有回家过夜。
“哪个同学,我认识么?”顾卿皱着眉问,小白脸听起来好像很没精神。
“你不认识,我初中同学。”他耐着性子答道,心里却堵得慌,被男人强 暴怎么也不可能开心吧?
“哦,我知道了,下午去公司么?”顾某人觉得再追问下去有点儿过了,更何况他也不能马上飞过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是这小子憋不住找女人了?
“去,我先洗个澡,不和你说了,我挂了。”他吃痛的靠在床头,摸了摸红肿出血的地方。
北京男人拿着大哥大在原地楞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朝自己的轿车走去。洗澡?是不是他想太多了……
一小时后,于凡就吃力的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酒店,几乎每走一步,他的后面就痛得要死,刘永强这个辣手摧花的禽兽,他恨不得进警局去报警,让警察把这人抓起来,可要以什么罪名起诉人家?告刘某强x自己,不要太搞笑吧,男人被强岂不成了众人笑柄,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他主动送上门去的呢?
他越想心中就越发悲愤,他能报复么?报复之后的结果又会如何,贫民百姓对付背景深厚的高干,除非他疯了!
昨晚只能怪他警惕性太低,要是自己不搭理刘某,就不会遭到如此对待了,还是他给了人家可乘之机。总之,他再也不会搭理刘永强了,那家伙是个十足的恶棍,禽兽,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呵呵,不过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吧?现实却是坏人混得风生水起,春风如意,不光有年轻美女暖床,还随意对同性下手,而他这个受害者却只能等着老天爷去“惩罚”恶人,过去他软弱无能,现在已然蜕变成可怜虫了,他怎么能这么窝囊啊?更何况世上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因果报应,那不过是人们聊以□的疗伤借口罢了。
☆、屈辱
夜晚,于凡在轻微的钝痛中逐渐的苏醒过来,眼前浮现的面庞不是熟悉的人儿,而是刘永强!!!
刘某人把房间里的等全都打开,这样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被自己玩弄的整个过程,他把于凡的胳膊用领带反绑着,撑开了被捆在床头修长大腿,一边爽的咬住下唇,一边使劲的顶着已被润滑剂弄松软的幽深。
“混蛋……你畜生!”于凡想动,可除了有限度的扭动腰肢,他任何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整个身体被刘永强肆意玩弄,他悲愤的瞪着这个恶棍,使劲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
“骂人可不好,宝贝儿,你咬得我太紧了……。”刘永强说完便猛的吸住了于凡倔强的小嘴儿,连忙加快了腰部起伏的频率,他可再也忍不住了,今晚至少还要再玩儿两次,一次绝对不过瘾的。
体内的东西变得更硬了,于凡立马挣脱了对方的吻,扭过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到刘永强爽歪歪的表情了。
这混蛋要射在他里面,他心底生出一股极端的厌恶情绪,甚至开始讨厌自己这副对男人也能其反应的身体。他的命怎么比女人还薄,为什么总有男人对他的屁股有兴趣?
刘永强吼了两声,就猛地顶了几下,将欲念全部倾泻在了于凡的体内。
“给我松开!”上海男人朝他吼叫。
刘局长眯着眼睛摸了他的胸尖两把,摇头说道:“我还没过瘾呢,今晚咱们再玩儿两次,亲爱的!”
“禽兽!”于凡气得睁开眼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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