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正文 第7节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第7节
虽然胡菘蓝经常说苏怀泽的剑术垃圾修为弱鸡,但是相对于一般外门弟子来说,苏怀泽作为一个废五灵根能达到筑基的高度已经非常了不起,而谢平澜,外门弟子都流传着他一剑能劈倒数棵树的传说,现在,外门弟子当中再也没人说他们俩废五灵根了,反而见面的时候还会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兄。
比武之前胡菘蓝给了苏怀泽一些丹药,当然这些丹药是要以后拿药草还的,支惊鸿就豪爽多了,他最近被师父学做符篆,所以给了苏怀泽一大把符篆,而谢平澜逼着苏怀泽看完了那本《破剑法》。
谢平澜的比武在上午,苏怀泽站在一旁看着他,对面的弟子从来没见过,谢平澜沉稳地拔出剑,不到十招,那位弟子就被剑气掀到台下去了,周围一片较好声,苏怀泽直叹完全没有压力。
苏怀泽的比试是在傍晚,让他惊讶的是掌门也来了,坐在台子上看着比武,苏怀泽拔出剑朝着叫周大文的弟子冲去,在秘境里的高强度训练已经让他形成了强大的反应能力,所以对战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完全没有压力,苏怀泽一个侧身虚晃一剑过去,然后猛然暴起踢向周大文,周大文没反应过来就生生受了这一脚,此后,周大文的反应能力明显慢了许多,不到一刻钟,周大文已经被苏怀泽逼得被迫投降了。
苏怀泽向台子上看去,掌门微笑地点了点头。
他兴奋地跳下台走到谢平澜身边,谢平澜毫不吝啬地赞美:“怀泽很棒。”
当夜晚来临时,胡菘蓝已经把第二天要对战的弟子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师父,求求你救救我和姜师弟!”
沧海的东边一隅,霍飞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姜望北则虚弱地趴在地上,他身上毒已经清了出来,但是筋脉大大受损,恐怕以后修炼都有影响。
“师父,一旦苏怀泽和谢平澜进入内门说出我们做的事,我们肯定要被掌门赶出沧海啊!师父!求求你!”
站在前方的长老阴沉张脸,手里的木棍被他一手捏碎,他低声说:“不会的,掌门还不敢轻易动我的弟子!”
☆、第26章 比武中
第二天再比武时,一些内门弟子来过来观看,大多是听说今年外门出了两个人才,内门弟子好奇过来观看。
第二场比武谢平澜和苏怀泽在不同的擂台,时间相同,于是他们俩个拍了拍各自的肩膀就朝相反方向走去。
只不过胡菘蓝在谢平澜那处观看,支惊鸿则带着一些内门弟子在苏怀泽台下观看。
第二场苏怀泽要对付的恰好是第一场周大文的弟弟周大武,苏怀泽挥剑过去两次都扑了个空,很显然,周大文应该把苏怀泽的招式告诉了他弟弟。
周大武手举双锤,眼如铜铃,整个人看上去健壮有力,苏怀泽和他一比就显得娇小多了,周大武是三灵根,也是这一批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平日里没怎么输过。
苏怀泽后退一步开始回想清永教他的招式起来,周大武挥着铁锤直冲而来!苏怀泽一个侧身,然后迅速转身挥剑破去,周大武的衣袍上赫然出现一道长口子!下面围着一些弟子不由得叫好起来。
周大武脸憋得通红,只会使用蛮力冲过来,而苏怀泽勾了勾嘴角一个灵活的侧身又避了过去,然后轻轻一踢周大武整个人倒在擂台上。
自从苏怀泽看出来周大武只会用蛮力后,他凭借自己灵活的走位不断地消磨着周大武的耐心,到后来,周大武急得横冲直撞被苏怀泽用剑身狠狠打了一下掉下了擂台。
支惊鸿飞快地鼓掌,苏怀泽下来时,谢平澜拿着剑刚巧走过来,他看了一眼擂台接着说:“怀泽真厉害。”
苏怀泽还在打赢对手的自我膨胀中,立马接话道:“那是!”
谢平澜几乎是宠溺地望着他。
支惊鸿≈胡菘蓝:“……”
这一场比试完之后,两人御剑到山下叫了一份烤鸡,虽然苏怀泽和谢平澜已经辟谷但是,苏怀泽一想起来烤得黄澄澄油亮飘香的烤鸡还是忍不住流口水,他们俩就要了一个包间然后把酒楼的招牌菜全都尝了一遍。
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谢平澜把骨头剔掉,然后沾好佐料递给苏怀泽,苏怀泽看着面前一桌美食眼睛都眯了起来。
五年时间里谢平澜和苏怀泽一直呆在秘境修炼,沧海脚下的小镇在这五年又扩大了一番,人口众多,集市发达,苏怀泽边走边好奇地观望,两只眼睛灵巧清亮地看着街边小摊,而谢平澜仿佛是苏怀泽的家仆,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其实大多数是在看苏怀泽罢了。
苏怀泽和谢平澜几乎晃到了晚上才回到沧海,不过今日的沧海有点不同,苏怀泽和谢平澜向下望去,从各个山峰上慢慢浮起来数个许愿灯。
苏怀泽让谢平澜凑近点去看,他看到一个许愿灯上写着:
“幸得当初能别我,至今犹忆贺双卿。”
苏怀泽“啧啧啧”说:“这肯定是哪个弟子思春了。”
沧海上空飘了无数许愿灯,有的灯上写的诗句,有的灯上写了寥寥数语,而有的灯上……贴满了符篆。
苏怀泽≈谢平澜:“……”
他们落在炼丹房门前,胡菘蓝正弯腰拿着毛笔在灯上画着什么,苏怀泽跑过去一看好奇问道:“哎?师姐你画的这是什么?”
胡菘蓝说:“我有一个丹药缺了一个药引子,希望上天能给我这个药引子。”
苏怀泽:“什么药引?”
胡菘蓝皱了皱眉:“月莲花啊,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啊,现在炉子有了,其他药草都有了唯独千金一见月莲花啊。”
苏怀泽:“……”想当初一天吃三株月莲花真是暴殄天物。
支惊鸿拿来两个做好的许愿灯递给苏怀泽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沧海传统,弟子们都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许愿灯上,说不定老祖也会看见。”
苏怀泽抱住一个许愿灯,拿起毛笔,凝神定住了,他转头问支惊鸿写了什么,支惊鸿挠了挠头老实说:“我写的早日突破金丹期。”
苏怀泽看着许愿灯里面的白蜡还是不知道写什么,他扔下笔围着炼丹房跑了一圈挤在弟子中间看别的弟子写了什么,然后又跑了回来,谢平澜站在他身后两手空空地看着他。
苏怀泽:“你灯呢?”
谢平澜:“写好了,飞了。”
苏怀泽:“你不等我!你写的什么?”
谢平澜:“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
苏怀泽:“……”
苏怀泽沾了沾墨提笔在灯上写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然后松开了手。
长明灯随着微风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和无数个灯火一同飘向无际夜空。
苏怀泽仰头看了一会,然后就凑到还没画完月莲花的胡菘蓝身边悄悄地问:“哎师姐,谢平澜写的是什么你看到了么?”
胡菘蓝正在用毛笔点缀月莲花之间的花蕊,凝神屏气压根不理会苏怀泽,苏怀泽又跑到支惊鸿身边问他:“你看到谢平澜许愿灯上写的什么了么?”
支惊鸿摇了摇头:“没有,他是拿到角落里去放的。”
苏怀泽泄了气,踱着步回到房间里,谢平澜已经和衣躺在床上了,苏怀泽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询问,吹灭蜡烛,躺在床上。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是什么意思?”
谢平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苏怀泽眨了眨眼咧了咧嘴说:“就是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意思!”
谢平澜那里又没了声音,苏怀泽没有作声闭上眼睛睡着了,谢平澜看着窗外,窗外还能看到不断飘向天际的许愿灯,谢平澜微微笑起来,眼里像是流转了千万缠绵,然后闭上了眼。
在沧海派的上空漂浮着无数个许愿灯,大多数都是写了未来抱负和儿女情长,惟有一盏灯,静静地飘向天际,白蜡发出的光把灯上的字照得清清楚楚,灯上惟有三个字,是一个名字——苏怀泽。
第二天清晨时,苏怀泽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敲门声力度之大让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谢平澜穿上外袍打开了门,胡菘蓝走了进来,她仿佛是跑过来的:“苏怀泽,下一个和你比武的弟子受伤了,还没好,所以你直接会和谢平澜比最后一场!”
外门弟子参加门派比武也是一种历练,但是由于要求高,外门弟子大多都是三灵根以下的资质,修为增长缓慢,所以能参加门派比武的并不多,再加上沧海是正道第一派,弟子众多人才济济也不缺弟子,因此说是门派比武,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参加。
只不过苏怀泽没想过要和谢平澜比试最后一场,他们相交相知,又是挚友,如果有一方败了不知会不会在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苏怀泽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谢平澜,谢平澜在低头沉思,不过苏怀泽看出来他双手垂在两侧握得紧紧的,苏怀泽走到他面前,侧头微笑,像平日里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说:
“别想太多,我们都用尽全力!”
谢平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苏怀泽和谢平澜的比试安排到了晚上,支惊鸿和胡菘蓝还拿了灯笼,这场比试来观看的人很多,外门弟子几乎全都来了,而高台之上坐着掌门,支惊鸿的师父和霍飞玉的师父。
苏怀泽看着对面的谢平澜,五年前的记忆逐渐在脑海里模糊,他只记得最深刻最痛苦的那一段记忆,他和谢平澜被关进静律堂里,没有人也没有食物,印象里只记得谢平澜温暖的怀抱。
时间如白驹过隙,他和谢平澜已经成为翩翩少年郎了。这场比试之后他们就成为沧海真正的闻名天下的内门弟子了。
苏怀泽长得是极好的,他侧头微微一笑,恰如春花开放一般扰人心魂,然而刹那,他提剑破空而来!
苏怀泽同时也是谢平澜的最后一场比开始了!
他们俩从一开始就修行同一秘籍,到后来入秘境时,清永又亲自教他们剑法,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止,他们自始至终修炼相同剑法也无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苏怀泽已经在筑基期,而谢平澜还在炼气期。
如果说上次苏怀泽和谢平澜的比试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次,苏怀泽把清永交给他的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苏怀泽本就是五灵根,筑基的时候又吸收了整个山头的灵气,所以内力充沛,挥剑的剑锋和剑气张扬地向四周镇去,谢平澜还没碰到苏怀泽的剑刃就手指发麻,他眼眸变深,苏怀泽这次是用尽了全力!
苏怀泽利用筑基期自带的威压想死死压住谢平澜的攻击,修士们都知道,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是很难打得过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因为修为已经摆在了台面上,而苏怀泽不敢放松因为他亲眼见过谢平澜是怎么抵挡霍飞玉的攻击的。
谢平澜被凌厉的剑锋和庞大的剑气几乎要掀翻到台下去,这样下去,别说是比试他根本接触不到苏怀泽!
☆、第27章 去拜师【倒v章 】
台下的弟子只看到谢平澜步履艰难地举着剑拼命的抵挡着苏怀泽的剑锋,胡菘蓝微微颦眉,苏怀泽的战术已经一清二楚,借助筑基期的强大优势死死压住谢平澜,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正确的做法。
谢平澜在毫无破绽的剑气下毫无招架之力,一是因为苏怀泽的修为确实在他之上,二是他在面对苏怀泽的时候无法用尽全力。
苏怀泽微微皱眉,他慢慢接近谢平澜,借着剑气说:“忘了比试前我说的什么了吗!谢平澜你在想什么!”
谢平澜心中一颤,看向对面的苏怀泽,像是逃避一般挥出了第一剑!
苏怀泽后退两步,表情平缓了许多,又重新举起剑来。
两人交锋三十几招,台下弟子只看到剑光飞舞而具体招式却看不仔细,胡菘蓝和支惊鸿又惊讶起来,从一开始苏怀泽死死压制住谢平澜,到后来两人相持不相上下再到这个时候苏怀泽有时还被谢平澜逼得退后两步。
明明只是练气期的谢平澜,却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爆发力,这让众人不由得期待起这次比试的结果来。
苏怀泽抿了抿嘴,自己推测的果然不错,谢平澜是属于越战越勇,越到后来他的爆发力就越强,而且他还熟练那本剑法,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应当速战速决!
在苏怀泽五个灵根当中,土灵根是最粗壮的,苏怀泽默念了一个法诀,从地下瞬间鼓起说个土包拦住了谢平澜的去路,就等这一刻,苏怀泽提剑暴起向谢平澜刺去。
胡菘蓝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台下弟子只看到,两人周身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白色的巨大的剑气,而身处中央的苏怀泽瞳孔渐渐睁大,仿佛一切都成了慢动作,苏怀泽看到谢平澜身上逐渐散发出强大的灵气,接着在下一秒,漫山遍野的灵气迅速向谢平澜身体里涌去,仿佛舒缓的身体里有一个抽泵在疯狂地吸收着天地的灵气!
两人之间的气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涌向四周,台下弟子被风吹的睁不开眼,而掌门和众多长老也不得不眯起眼睛。苏怀泽在漩涡中几乎站不住,他把剑刺进擂台里支撑着他摇晃的身躯,而谢平澜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
大约一刻钟后,像是雨过天晴,光风霁月,两人周身的漩涡突然散去,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谢平澜还是站在那里,但苏怀泽看到他的第一眼瞳孔瞬间紧缩。
台下弟子均倒吸一口气,台上的掌门和长老均看着谢平澜。
谢平澜,他筑基了。
就在这打斗中,他突破了筑基!这种情况已经百年未见了!
苏怀泽紧咬牙关,趁着谢平澜还没反应过来就冲了过去,谢平澜微微睁开眼然后一瞬锁定了苏怀泽,苏怀泽心猛然一惊,谢平澜已经举起了剑,剑锋相交咣当一声,苏怀泽瞬间被强大的剑气掀地后退了数步!
谢平澜对剑法的领悟又加深了。
台上的掌门微微皱眉,他上下打量着谢平澜,按理来说,五灵根的弟子不可能会在比试中突破修为的,谢平澜看上去挺拔如松,出剑沉稳,怎么看都不像是资质不高的弟子,清旭皱眉沉思,清永也提到过苏怀泽和谢平澜这两位弟子,难不成他们身上还真的有一些秘密?
谢平澜站在一处不动已经抵挡了苏怀泽数十招,只是单纯的防御而已,苏怀泽出剑毫无破绽但是谢平澜周身根本没有可攻之处!
谢平澜动了,他做了个出招的姿势,这是剑法最基础的一个动作,但是苏怀泽却不敢大意,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喘了喘气又一次提剑攻去!谢平澜没有闪躲,直直接下了这一剑,苏怀泽几乎是咬牙坚持住,而谢平澜眼睛不眨地盯着苏怀泽看,然后手腕一动,苏怀泽竟被震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台下!
苏怀泽输了。
他清楚他输了,他拿着剑脸朝下趴在地上,头发披散一地,像极了一个扑街少女,谢平澜慌张跑过来,拎起来苏怀泽,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土,苏怀泽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谢平澜被他看的没办法,小声说:“对不起。”
苏怀泽“唉”了一声,拍了拍谢平澜的肩膀说:“你太强了。”
谢平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发现苏怀泽真的没生气后猛地抱住他,苏怀泽像一头死猪一样趴在谢平澜肩膀上,内心却在暴风骤雨:
“啊啊啊啊第二次输给小弟了!早知道我也去炼那本破剑法了!其实那本破剑法才是秘籍吧!”
谢平澜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在他耳旁说:“还要感谢怀泽,那天怀泽给我的几个果子是固元果,后来我问了胡师姐,她告诉我,那种果子是提高修为的圣品,所以我才能一举突破筑基。”
wtf?什么?自己没听错吧?那个白狐狸叼来的果子是提高修为的圣品?哦艹,当初是怎么想的就给了小弟了啊!那可是提高修为的圣品啊!
苏怀泽脸都扭曲了起来,他死死咬住谢平澜的肩膀,谢平澜微微一僵没有推开他说:“我还要多谢怀泽,没有怀泽,我可能突破不了。”
苏怀泽的内心泪流满面,这种有苦说不出还要保持微笑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了,这样,回头一想,自家小弟谢平澜,比自己吃的月莲花多,比自己拿的秘籍好,又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给的固元果,苏怀泽内心复杂地想,自己他妈的哪是个主角啊,自己小弟谢平澜才是主角啊。
苏怀泽默默调出来系统的页面,帮助主角成神系统还金闪闪地挂在页面上,苏怀泽心里又安稳了不少,他用力拍了拍肩沉重地说:“你做得很好,我为你骄傲。”
谢平澜点了点头说:“我的一切都是怀泽给的。”
苏怀泽:“……”我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使我快乐。
掌门抚掌两下,众人从刚才那场战斗中回过神来,掌门温和地笑着说:“如今门派比武已经结束,我和诸位长老商量了一下,今年进入内门的弟子有三个,第一名谢平澜,第二名苏怀泽,第三名谭晓。明日在练武场举行拜师仪式!”
众人欢呼起来,苏怀泽也缓了口气笑了起来。
虽然这次比试又输给了谢平澜,但是手握系统的苏怀泽郁闷一会自动地又调整了过来,特别是看到胡菘蓝拿着两瓶酒来庆祝他们进入内门。
苏怀泽边饮酒边问:“这拜师仪式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支惊鸿回答道:“长老们会选你们做他们的弟子,然后你们就给长老敬茶就行了。”
谢平澜也啜着酒杯道:“一个长老,只能选一个弟子吗?有没有可能我和苏怀泽在同一个长老门下?”
苏怀泽摆了摆手开玩笑说:“打住!我们还是在不同的长老门下吧。”
谢平澜倒是没有接苏怀泽的话,只是单独拿着酒杯去问支惊鸿去了。
苏怀泽和胡菘蓝凑到一起就只有一件事,拼酒然后讽刺对方。
第二天一大早,谢平澜扶起苏怀泽给他喂了醒酒汤,苏怀泽打了个嗝开始穿外袍,因为实在太困,眼睛迷离看不清腰带寄了几次都没寄好,谢平澜回过头来看他时就看到苏怀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谢平澜走到他面前,接过他的腰带狠狠一拉,苏怀泽猛地疼出了眼泪他不高兴吼道:“你做什么!”
谢平澜死死拉住他的腰带低头凑到他耳边说:“和不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师父门下?”
清晨谢平澜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他一说话,苏怀泽就向困顿中又深了几分,苏怀泽不耐烦地说:“这是长老选,又不是我们选……”
谢平澜把腰带勒得更紧了,完全露出了苏怀泽的细腰,他又低声问道:“你只说,和不和我一起吧?”
苏怀泽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求饶:“和,和你一起。”
“永远一起?”
“永远一起。”
谢平澜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像是百花齐放,他温柔地帮苏怀泽寄好腰带,然后搂着苏怀泽向外走去。
每三年一次的门派比武场沧海派还是非常重视的,练武场上已经树了旗帜和摆了桌椅。
谢平澜今天看起来非常干净帅气,眉眼如星,玉质金相,而苏怀泽在谢平澜的拾掇下也是清新俊逸,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由于是沧海三年一度的盛会,掌门和诸位长老也很快入座,苏怀泽抬起头看向高台,来的诸位长老,他一个都不认识,他正仔仔细细看着时突然感觉到一道刺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苏怀泽向目光处望去,他看到了霍飞玉的师父坐在高台之上,不过真正令他心里咯噔一下的是,霍飞玉站在他师父后面正在冲他微笑。
☆、第28章 见故人
苏怀泽攥紧了手指,他不知道霍飞玉有什么后招,但是这种别人明摆着要暗算你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谢平澜也注意到霍飞玉的目光,他捏了捏苏怀泽的手指示意安心。
苏怀泽把目光收回来,平视前方,心里想走一步算一步,他不相信霍飞玉会在拜师仪式上又出什么幺蛾子。
沧海派掌门清旭站立,温和地说:“谢平澜,苏怀泽和谭晓上前来。”
三人走上前去,苏怀泽站在正中央,内心压制不住一阵激动,哈哈哈哈哈老子马上就能去沧海内门了,踏入沧海内门就等于半只脚已经迈进了成功!
清旭点了点头说:“各位长老请。”
他们三人一脸渴望地看着诸位长老,这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来:
“且慢。”
苏怀泽和谢平澜向声音处望去,果然是霍飞玉的师父!
霍飞玉的师父清立长老,苏怀泽略有耳闻,入沧海时年龄已经大了,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才成为沧海派的长老,脾气怪倔,而且特别宠溺门下弟子。
苏怀泽几乎可以肯定,清立长老百分之百要找事。
清立站起来,眼皮耷拉着,嘴角向下撇,几乎是讥讽地说道:“我想请问苏怀泽和谢平澜两位弟子,你们在最后一场比试中用的剑法是什么剑法?”
坐在一旁的诸位长老皱起了眉头,清立长老这样一问,大家回想起昨天的比试来,当时观看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细细回想,苏怀泽和谢平澜使用的剑法不正是沧海内门传授的剑法么!
苏怀泽和谢平澜还不是沧海派内门弟子,怎么会使用沧海派内门所学剑法!
谢平澜沉稳回答:“我和怀泽在秘境里曾遇到高人指点,他传授了我们一些剑法。”
清立不屑的甩了甩袖子:“沧海那么多筑基期的弟子去秘境什么都没得到,你们两个练气期的小子一进去就得到了高人指点,这还真是巧啊。”
苏怀泽压住心中愤慨声音平缓说:“机缘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我和谢平澜大概就是机缘巧合罢了。”
清立根本不想听苏怀泽辩解,他转身坐在椅子上说:“我是不相信他们这个解释,我听其他弟子说,这个谢平澜在沧海时每天早晨都会去看袁出流练习剑法!说不定他们俩是自己偷学的,还有,为什么其他弟子都如期出了秘境他们俩却在秘境里待了五年!”
清立眯着眼说:“两个废五灵根的弟子,突然之间修为如此之高,你们不怀疑还要把他们俩纳入内门,我还怀疑他们和魔教有所勾结用了什么猛增修为的邪法呢!”
轰然,清立的话像是一串炮仗砸在众人心上,沧海派的长老们和弟子们大多是用心修炼不问世事的修士,大多数弟子只是很惊讶苏怀泽和谢平澜的修为提升地如此之快,有点羡慕嫉妒罢了,而沧海派的长老们,平日里都在思索如何提高修为如何炼制丹药,这种小辈们的事他们根本就不关心。
清立今日一说,台下弟子们嗡嗡作响交头接耳讨论着清立说的话,而台上的长老们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索清立说的话。
苏怀泽气地咬牙切齿,清立此番话甚是狠毒,如果说只是外门弟子偷学内门弟子的法术,这罪名还轻一些,顶多是训斥一顿,关进静律堂里禁闭数日。但是,清立居然暗指他们和魔教有所勾结,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修为大增!如果长老们都觉得他们是和魔教勾结,那就不仅仅是一顿训斥了,废掉修为逐出沧海完全有可能,不得不说,清立这一招简直阴毒!
苏怀泽看到霍飞玉站在清立身后得意地笑了笑,他不由得手上青筋暴出,谢平澜也皱紧双眉说:“长老你误会了,我和苏怀泽的剑法确实是秘境中一位高人指点所习得,而修为大增可能是因为我们在秘境里吃了数株月莲花的缘故。”
“什么高人恰好会我们沧海派的剑法!你们两个练气期的小子能拿到其他弟子都不能拿到的月莲花这才使人生疑!我听弟子说,你们当初在秘境里还有另外一人陪同,想必那人就是你们口中的高人吧,如果你们真的没有偷学剑法勾结魔教,就把那高人请出来给我们证明一番!”清立简直是咄咄逼人。
掌门也皱着眉头不好开口。
苏怀泽气得浑身发抖,当年大弟子袁出流义正言辞说是霍飞玉和姜望北贪图他和谢平澜的宝物所以残害同门都被清立否决,最后还是袁出流去了外面历练,而霍飞玉和姜望北还好好地在沧海,他们两个外门的弟子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请高人出面,说的好听,清永自从他们掉入岩浆后就不知所踪,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怎么请!清立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苏怀泽一瞬间有所泄气,他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后面的弟子对自己的怀疑声音,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连说出真相的心思都没有了。
支惊鸿和胡菘蓝皱着眉看着这一变故,心里对清立又憎恶了几分。
清立睨了苏怀泽和谢平澜一眼,扬声说:“既然说不出自己的剑法从何而来,说不出自己的修为为何增长,那么就是心中有鬼,这样的弟子沧海不要也罢!你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苏怀泽心里猛颤一下,眼上竟浮上一片雾气,他低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转身就想离开,不留在沧海了!反正有剑法和秘籍,大不了做一个逍遥修士去!
清立看着他们俩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就在此时,突然从山上传来一个声音:
“教他们剑法的人是我!”
一位青衣修士御剑飞下来,直直落在高台之上,毫不畏惧地和清立对视,众人被此异变惊得愣住,突然有个小小的声音惊呼出来——
“是清永长老!”
清永和平日里又有些不同,苏怀泽在秘境里见到的清永邋里邋遢,有一点小事就龟毛得很,而如今,清永一身青衣提着一把剑,眉眼上挑,挑衅似地看着清立,恍若谁家富贵公子。
苏怀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清永,他身后的弟子已经炸开来,小声讨论着清永的事迹。
清永作为上一任掌门,在位不过数十载就因为修炼走火入魔,后被其他长老指责不配再做掌门,清永修为既散,人又心高气傲,因此直接离开沧海四处云游去了,不过不知从何时起,沧海传言清永已经死在外面了。
从此以后沧海派已经数百年不曾见过清永。
苏怀泽注意到清永身上的气场已经和秘境里不一样了,在秘境里清永身上有伤,无暇顾及其他事情,而如今清永身上的修为明显提高,连面容也显得丰神俊逸起来。
清立下意识后退一小步,后退之后又心生恼怒,清永还是沧海派掌门时,修为最高,别人见了他都需要恭恭敬敬称一句师兄,自己当时受过不少清永的折磨,如今这份记忆还深刻的印在骨子里,以至于见到清永就不自觉地想逃走。
清永现在修为比自己低了不知道多少,有什么可怕的!
掌门在清永出来之后脸色微微一白,仿佛没料到清永会如此这般跳出来,不过现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清永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清立假笑着说:“师兄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
清永点了点头直接问道:“这两个弟子确实是由我叫他们剑法的,他们两个资质不高脑袋愚笨,我反反复复教了好几遍才勉强能出招,至于师弟所说的和魔教勾结,我和他们在秘境里一直在一起,根本没看到什么魔教,再说即使真的有使修为大增的邪法,我清永第一个就去求了!”
清永这番话令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在秘境里教他们俩剑法的正是清永,而清永说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也间接证明了根本就么有什么魔教勾结。
台下的弟子对苏怀泽和谢平澜的怀疑又变成了艳羡和嫉妒。
唉,为什么获得机缘的不是自己呢?
而台上的长老此刻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不约而同的都点了点头。
清立几乎气绝,和小辈们争吵还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清永,他们这一辈人都知道,心高气傲,自视清高,走火入魔后毅然选择离开沧海,他这种性格是绝对不屑于撒谎的,说是在秘境里传授了剑法那就是真正传授了剑法,说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那就是真的从来没分开过!
清永欣赏了一会儿清立扭曲的面庞,才慢悠悠地甩了甩袖子说:“我入秘境是为了寻找月莲花治伤,苏怀泽和谢平澜两人慷慨相助,不但医治了我的伤,而且还给了我充足的月莲花。”
“后来我们一行人遇到了袁出流、霍飞玉和姜望北三人,当时霍飞玉和姜望北身上受伤严重,苏怀泽给了他们两株月莲花治伤,然而,霍飞玉和姜望北却恩将仇报,想杀人夺宝,他们两个让我们走在后面,然而却在前面布下陷阱,比着苏怀泽交出所有的月莲花,我本来以为他的野心只有这么大,没想到此人如此歹毒,拿到月莲花之后直接把苏怀泽和谢平澜踢入了桥下岩浆!”
☆、第29章 上清峰
袁出流说的时候他们还有所怀疑,毕竟同是筑基期的弟子,互相说对方的坏话是正常现象,但是这件事情一从清永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清永是沧海上一任掌门,也是当年最快突破元婴期的弟子,即使他现在修为大不如从前,他的话还是令众人信服的。
原来当年在秘境里如此惊险,同门师兄弟之间竟互相残杀,有些弟子现在再看向霍飞玉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轻蔑和憎恶,连自己的同门都不放过,枉为正派弟子!
清永弹了弹袖口上的灰继续说道:“当时如果不是袁出流救了我,我也就被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踢到岩浆里去了!不过世事难料,看苏怀泽和谢平澜的样子,肯定又在岩浆下面得到了什么机缘,才使得修为大增剑术益发精进。”
苏怀泽简直要对清永五体投地了,短短数句把当年的事全部都说明白了,而且还解释了自己和谢平澜的修为为什么会如此大增的原因,现在没有人再怀疑他们俩,而是把矛头全部指向了霍飞玉和他师父!
这下子没人再怀疑苏怀泽和谢平澜了,毕竟入岩浆而未死,这份机缘不可能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台上的另一位长老开始询问道:“霍飞玉,你是否做了那残害同门的事?”
霍飞玉两股战战噗通一声跪在掌门面前嚎道:“请掌门相信弟子!弟子万万干不出那种伤害同门的事啊!”
掌门面色微冷道:“当日袁出流站出来指出你们二人的过错时我还心有怀疑,如今苏怀泽和清永都指认你就是那残害同门之人,这事已经笃定,你不必再狡辩了。”
霍飞玉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跪在台子上一开始和掌门磕头,后来又赶忙扑到自己师父脚下痛哭流涕,恳求师父救救自己。
清永在一旁冷哼,嘴里说道:“我是掌门师对付这样的弟子总是废了他的修为逐出沧海,现在的沧海怎么这么仁慈了,犯了错的弟子磕了两个头就完事了?”说完之后还瞥了一眼掌门。
清旭摆了摆手说:“沧海无论什么时候都容不下这种残害同门的弟子!从今日起,霍飞玉和姜望北不再是沧海弟子!今日下午就滚下山去!”
霍飞玉双眼噙泪地跪在高台之上,他本来只是想陷害苏怀泽和谢平澜,没想到自己却搭了进去,一旦被逐出沧海那么以后的修炼之路就难上加难,而个正道弟子也会对自己加以蔑视,霍飞玉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他不甘心,他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师父,清立紧皱双眉刚想说点什么,另一位长老很快止住了清立的请求:
“清立长老,你就别为自己的弟子辩解了,这样残害同门的弟子放在自己门下还慎得慌,不知道他们何时候会反过来对自己师门倒打一耙!这样的弟子不要也罢!”
霍飞玉听到其他长老的言语,心里更加慌乱,师父于他犹如父亲,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师父会抛弃了他,霍飞玉满脸是泪紧紧抓住师父的裤脚拼命的摇头,喉咙里的哽咽使他说不出话来,清立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忿恨地松开了他的手,神色淡漠地又坐回了椅子上。
霍飞玉的心一下子堕入冰窖。
静律堂的人来得很快,拖着高台之上的霍飞玉就向下走,霍飞玉试图趴在台子上,却被几个静律堂的弟子用力拖走,走的时候,霍飞玉死死盯住苏怀泽和谢平澜,然后非常不情愿被人拖了下去。
众人对这场闹剧唏嘘不已,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霍飞玉竟然内心毒辣到如此地步,而苏怀泽和谢平澜却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平息后,清永说:“我此番再来沧海是为了叙旧,不料今日却撞见这两位弟子入内门,也算是缘分,那我就看完拜师仪式再离开吧。”说完竟自然地坐在了高台之上。
拜师仪式重新开始,一位长老很快看中了谭晓,谭晓上前去向长老敬茶,长老点了点头,喝了谭晓递来的茶。
在谭晓之后,掌门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进行接下来的仪式,就直接张口问道:“谢平澜,苏怀泽你们二人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苏怀泽还在走神想着,如果自己和谢平澜不是同一位师父怎么办?毕竟住在一起都已经习惯了,然而掌门此话一出,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谢平澜倒是迅速反应过来,拉着苏怀泽就跪了下去说道:“愿意拜掌门为师!”
苏怀泽反应过来时,谢平澜已经准备敬茶了,谢平澜率先走上前去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递茶,掌门接过茶小饮一口。
谢平澜又重新回到台下,苏怀泽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给掌门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奉茶,掌门也饮了一口。
至此,苏怀泽和谢平澜真正成为沧海派的内门弟子,成为了掌门清旭的亲传弟子。
拜师仪式后,苏怀泽只觉得神清气爽,他和谢平澜回到炼丹房的路上,很多以前从未见过的内门弟子也过来打招呼,这让苏怀泽体会了一把出了名的爽感,支惊鸿告诉苏怀泽,掌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收徒了,苏怀泽这是撞了大运!苏怀泽听到这话,高兴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胡菘蓝在一旁冷哼两声说:“你们两个是傻子么!古人云财不外露,我看你们两个恨不得把月莲花插在头上招摇!”
苏怀泽摸了摸鼻子和谢平澜对视一眼,他凑到胡菘蓝身边说:“师姐别生气了,我当时也是看同门才给的,哪里想到霍飞玉会是这样的人,我和谢平澜被他踢下去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命绝于此,师姐,明天陪你一起去采药草好不好,所以别生气了?”
胡菘蓝还在可惜秘境里的月莲花,恨恨说道:“我现在去霍飞玉的山头上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月莲花,你们两个明天随我一起去采药草!”
苏怀泽和谢平澜乖乖地点了点头。
掌门传来的纸鹤说道,今日里就把东西搬到掌门所在的山峰上清峰去。
苏怀泽边收拾东西边感慨又要搬家了,谢平澜在身后系着包袱说:“越搬家就越好,我们就要住到沧海最好的房间里去了。”
苏怀泽笑起来说:“是啊,我还从来都没去过上清峰呢,上清峰和支惊鸿的山头离得这么近,以后去找他就方便多啦!”
谢平澜手指一顿,没有说话。
他们走的时候,几乎整个炼丹房的弟子都出来祝贺他们,练丹房的弟子大多数时间都在炼丹,苏怀泽认识的也不过一二,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多弟子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祝贺,苏怀泽瞬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平澜贤妻良母地把包袱整理好背在自己身上,踩在剑上,苏怀泽冲着众人挥了挥手就跳上了剑。
二人向上清峰飞去。
当两人站在上清峰的房间前,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因为上清峰的房间实在是太太太华丽了,房间多而且大,桌椅和门窗都是上好的木料,苏怀泽像一个乡巴佬一样摸了摸门上的花纹。
苏怀泽接过谢平澜递给他的包袱,嗖一声跑进了房间里,谢平澜嘴角上扬,也走了进去,不过一刻钟后谢平澜后悔了。
“你看这房间这么多,我们一人挑一间吧!”
谢平澜听到这话有点惊愕,苏怀泽显然已经选好了房间,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冲谢平澜喊。
谢平澜脸色发黑,直接迈开步子进入了苏怀泽的房间,他把包袱向桌子上一放,开始默不做声地铺床,苏怀泽诧异地问:“平澜?”
谢平澜垂下眼睑,轻声说道:“怀泽,我们俩还是住一个房间吧,这样的话早晨我也好叫怀泽起床。”
苏怀泽笑着挥了挥手说:“不用,你早上直接敲门就行了。”
谢平澜脸色更加黑了,他的语气愈发温柔说:“上清峰那么大,我们不住在一起,怀泽晚上起来如厕时就不能唤我一起了。”
苏怀泽身子一僵,他上辈子怕黑怕得很,晚上睡觉时都得开灯,来到沧海后因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他也养成了吹蜡睡觉的习惯,但是听谢平澜这样一说,苏怀泽脸色有点苍白。
刚巧一阵风穿堂而过发出呜呜的声音,苏怀泽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里又想起了他吓支惊鸿那些鬼故事。
谢平澜观察着苏怀泽的脸色,然后作势要走,苏怀泽急忙抓住他手臂说:“我们还是一起住吧,今天天色已晚,我们睡一张床,明天再从其他地方搬床来!”
谢平澜勾了勾嘴角。
☆、第30章 苦修炼
夜晚的时候,上清峰凉风习习,万籁寂静,上清峰是沧海派历代掌门居住的山峰,所以人烟稀少,它不比炼丹房,整日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苏怀泽脱去外袍和中衣只留了一件里衣就爬上了床,他一开始还拿着一个蒲扇微微扇着,后来实在太困,蒲扇放在肚皮上就睡着了。
等到谢平澜回过头来时,苏怀泽已经呼吸悠长睡着了,谢平澜放下手中书籍,吹灭蜡烛,走到床边。
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落进来,照在苏怀泽脸庞上,平白给他唇瓣增加了几分艳丽,谢平澜轻轻爬上床,眼里的情感几乎要倾泻出来,如果现在苏怀泽突然醒来,就会看到谢平澜眼里磅礴的情感几乎要化为实质,谢平澜伸出手指轻轻地像对待瑰宝一般地抚了抚苏怀泽的唇瓣,然后又像灼烧了手指一般飞快的收回。
谢平澜躺在床上,眼睛不眨地看着苏怀泽的侧脸,然后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嗅着苏怀泽脖领中的香气。
在哪里睡觉都睡得死沉的苏怀泽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谢平澜已经在外面开始练剑了,苏怀泽深深地唾弃了自己的懒惰,然后打开系统界面,幽幽看着那八个大字——帮助主角成神系统。
唉,反正有系统,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会是主角,这就是残酷的人生啊。
掌门师父的纸鹤已经在桌子上停留多时了,苏怀泽穿好衣服拿起纸鹤看了看,上面写着,起来后就去找他。
苏怀泽心中一震,极快地收拾好自己,跟着谢平澜就朝竹林里走去。
清旭习惯了早晨在竹林修炼,他们俩到竹林时,清旭正在饮茶,两人走到清旭面前鞠了个躬,清旭温和地说:“你们俩坐吧。”
师徒三人坐在石桌前,清旭也不废话,拿出两个华丽锦囊递给他们俩说:“这俩个锦囊里都有一方空间,你们可以用来装符篆、丹药、衣服等。”
两人接过锦囊谢过师父。
清旭又拿出两个瓷瓶说:“这是圣品固元果提炼而成的丹药,有增加修为的功效,谢平澜刚刚进入筑基急需增加修为,而苏怀泽也要向筑基中期修炼,所以为师把这两瓶丹药也给你们。”
苏怀泽又想起来了那个下午大白给他的一把固元果,当时自己还嫌弃上面有大白的牙印不屑地给了自家小弟,苏怀泽忧伤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瓷瓶,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装完。
随后,清旭问了他们两个在秘境里跟清永学了什么,谢平澜回答道:“一些剑术和沧海心法。”
清旭沉默一会,点了点头说:“你们就按照清永教你们的来修炼,清永教你们的也就是内门弟子正在学习的,遇到困难时再来找我。”
谢平澜和苏怀泽点了点头,向清旭行了个礼后离开了竹林。
两人离开没多久后,清永从竹林里走出来,坐在清旭对面,但有一点挑衅地拿起清旭的杯子饮着剩下的茶。
清旭默不作声的坐着,清永倒是首先沉不住气来说:“师弟做了数百年的掌门,倒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清旭站起来就想走,清永又说了句:“师弟还是老样子,所有的坏脸色都甩给了我。”
清旭闭上眼睛,默念了几段心法才平静下来,急步就像竹林里走去,仿佛无法忍受在清永呆着,清永瞬间把手里的杯子捏成了了齑粉,但是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使人不寒而栗。
上清峰上由于是掌门居住的山头,平日里没人敢上山来,所以很多珍贵药草在此生长旺盛,苏怀泽和谢平澜在修炼之余,找到了不少书籍上所列的珍贵药草,所以他们俩也到炼丹房换了不少灵石。
苏怀泽偷偷地把大白和小黑也抱了上来,大白和小黑换了一个地方整天撒丫子乱跑,苏怀泽让他们俩再去找几个固元果来,不过大白再也没有找到。
苏怀泽恨恨地说:“就知道吃吃吃,连几个固元果都找不到!”
大白:“……嗷?”
苏怀泽一开始还想给师父留下一个好印象装作虚心学习的样子拿着本古籍去问清旭,当他走到竹林时,他看见清旭和清永正在面对面饮茶,苏怀泽还想欣喜地跑进去和清永打招呼,不料清永直接撑开了一个结界把他挡在了竹林之外。
苏怀泽:“……”
然后,苏怀泽和谢平澜的幸福生活结束了。
清永下午时走到他们俩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俩,慢吞吞地说:“到现在为止才是筑基你们俩真丢人。”
苏怀泽≈谢平澜:“……”
“上清峰后面有个水塘,水潭旁有个洞口,是数位老祖修炼的地方,你们俩个随我去看看。”
苏怀泽和谢平澜不敢造次,乖乖的跟在清永身后,清永御剑带着他们俩飞向了那个山洞。
上清峰后面树木葱郁,灵兽众多,清永和他们俩一直走了很远才到达那个山洞,清永率先走了进去,山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石壁上刻满字迹,大多数都是对修为的感悟,还有一块平滑的石壁上还画了几个招式。
清永他们走到山洞最深处,最深处只有两块大青石,横卧在地面上,青石中间微微凹进去仿佛是上一位修士久坐不起的成果。
苏怀泽和谢平澜环顾四周,内心充满了敬佩之情,清永忽然皱了皱眉对两人说:“外面有点动静,我先出去看看,你们两个在这等我。”
说罢,清永就走了出去。
苏怀泽还在费力地看着石壁上的字迹,谢平澜看他看得艰难,拿出火折子替他照着。
过了好一会儿,清永还没有进来,苏怀泽不由得心生疑虑拉住谢平澜想出去看看。
可是等他们俩走到洞口,却被一个强大的结界震得又弹回了洞里。
苏怀泽疼得嗷嗷叫,谢平澜扶起苏怀泽,结界上慢慢地浮起几行字来:
“此山洞是历届修士修炼的地方,你们俩在此好好修炼,等到修为够了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字迹狂妄潦草,毫无章法,一看就是清永所作。
苏怀泽站起来就想朝结界处冲去,被谢平澜一把拉住,苏怀泽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暗咒清永,想着出去以后一定要把他揍一顿!竟然敢骗自己啊啊啊!不过此刻,两人便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回到山洞深处坐在青石上,开始了打坐苦修。
其实在筑基期之后,很多修士会选择苦修这种方式来提高修为,而这个山洞由于灵气充沛很多修士都会找到这里,冥想打坐,进行苦修。
苏怀泽和谢平澜二人,原本就是五灵根,资质不高,在秘境里的得到机缘才如此迅速的筑基,但是那点修为和单灵根天灵根比是不够看的,如果不好好修炼他们俩很快就不会被其他的内门弟子超过,清永看他们俩不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整日里随意修炼,采集药草去换灵石,没事的时候还逗逗那个狐狸,说出去这是他教的两个弟子都嫌丢人!
再加上这个苏怀泽每次都在他和清旭见面的时候打扰,简直是不能忍,这下把他们俩抛进山洞,没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的,清永长长的呼了口气,终于可以和师弟好好饮茶了。
不过,清永倒是错误地估计了他们两个的修炼速度,他撑开的那个结界强大无比,两个五灵根的弟子不知道何年才能从山洞里出来。
随后数天,清旭都没有见到两位弟子,他微微皱眉,起身去两位弟子的住处看了看,发现里面已经开始落灰,他疑惑的沉思,这两个弟子是跑到哪里去了?
清永抱臂站在他身后说:“师弟,你过去一直不收徒弟,偏偏在在我回来的时候收徒弟,是不准备见我吧,不过我已经把你两个徒弟关进了山洞里,没有一定修为是出不来的。”
清旭听完他的话,转身就要去解救那两个可怜的徒弟,清永眯着眼挡在了他身前说:“你哪里也不许去!此后数年里,这上清峰上只有我们两人!”
清旭嘴唇颤了颤,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支惊鸿和胡菘蓝很久没有看到苏怀泽和谢平澜后,准备去上清峰看看,不过整个上清峰上撑开了一个强大的结界,他们二人只看到里面落叶飞舞,树木葱葱,不过看不到苏怀泽和谢平澜两人也就回到自己山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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