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正文 第8节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第8节
苏怀泽在数年里无数次醒来,又无数次试图震开结界,不过,依然是失望而归,苏怀泽有时醒来外面是鹅毛大雪,有时醒来外面是百花盛开,他和谢平澜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到底多少次试图打破那个结界。
两人在无数个深夜里互相扶持,又在无数个白天里冥想修炼。
数年里灵气不知道在两人体内过了多少个周天,苏怀泽和谢平澜均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不断增长,但都不能准确知晓自己到底是何种修为。
时光荏苒,百年已过,在无数次尝试和失败之后,在一个深夜苏怀泽和谢平澜竟然同时醒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走向结界处,同时发力!
一声细小的碎裂声从结界中央发出,然后轰隆一声,结界震开了!
☆、第31章 南宫家
苏怀泽和谢平澜感觉到地面都震动了起来,他们俩用力撑开结界,一刻钟以后,结界完全碎裂了,两人重新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苏怀泽拉住谢平澜就要朝上清峰上飞去,上清峰和数年之前并无变化,依然是竹林、房屋和石桌,苏怀泽把房屋跑了个遍没有见到师父清旭也没有见到清永。
苏怀泽和谢平澜下山去,跑到炼丹房的山头上,苏怀泽冲进药房张口就喊:“胡菘蓝?胡师姐!”
药房里面的女弟子吓一跳,连声制止苏怀泽不能大声喊叫,苏怀泽把那名女弟子拉住问道:“你胡师姐去哪里了?”
女弟子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苏怀泽不耐烦地说:“胡师姐!胡菘蓝!”
女弟子恍然大悟毕恭毕敬地说:“胡师叔已经下山修炼去了。”
“师叔?”苏怀泽重复着女弟子的话,干什么跑过去看药房墙上挂的日历,他赫然吓了一大跳,今年离他们修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百年。
苏怀泽这才注意到药房已经重新修葺了一遍。
他和谢平澜走出来时,外面正在鹅毛大雪,整个山峰被冰雪覆盖,银装素裹,十分安静,他们俩又重新回到上清峰。
苏怀泽和谢平澜站在上清峰房屋前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苏怀泽开始吹起口哨来,口哨声悠悠扬扬穿过上清峰,两人坐在石椅上等着大白和小黑找过来。
不一会儿,雪地里冒出来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头,小黑吐着舌头跑到苏怀泽脚下,小黑已经长成一只成年狼犬的模样了,苏怀泽撸了撸它身上长长的毛,还在疑惑大白为什么还没赶来,突然,大白从后面跳到他背上,双爪搭在他肩上,苏怀泽笑起来,转身摸了摸大白两个大耳朵。
大白和小黑也都长大了。
一名青衣弟子逐渐走上来,恭恭敬敬地冲着他们俩行了个礼说:“苏师叔,谢师叔,弟子在这里已经等两位师叔多年了,这是掌门给二位的信。”
苏怀泽接过来打开快速地看去,上面大致意思是,师父和清永师伯又闭关修炼去了,你们出来时就直接下山历练。
苏怀泽:“清永肯定猜到我们要出来才闭关修炼!”
那位弟子又说:“这是支师叔前几年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两位师叔。”
谢平澜打开看了支惊鸿的信和包裹,信上说道,自己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瓶颈,所以提前就下山历练去了,听闻魔教南宫家近年来发展壮大,隐隐有祸患之势,于是想去探查一番。
而支惊鸿留下的包袱里有大量的符篆,是他修炼之余做的,送给他们。
苏怀泽还未叹一口气,那位弟子又拿出了第三个包袱说:“这是胡师叔让我给二位师叔的,她也已经下山历练了。”
苏怀泽惊讶地打开包袱,胡菘蓝什么都没有写,只是给他们俩留了一堆丹药,从普通到珍贵的都有。
苏怀泽:“唉还是师姐实在。”
两人谢过那位弟子,然后把东西放进自己的锦囊里,苏怀泽和谢平澜商量一下,决定明天就出发下山历练。
大白竖起耳朵仿佛听懂了他们俩的谈话,大白嗖一声就向竹林里跑去,等跑出来时,嘴巴鼓鼓的。
苏怀泽惊讶地说:“大白你也要给我东西?”
大白欢快地摇了摇尾巴,苏怀泽期待地伸出双手,然后大白吐给他几颗……风干了的皱巴巴的固元果。
苏怀泽:“……”妈的。
苏怀泽绷着一张脸,还是把那几颗皱巴巴的固元果放进了自己的锦囊里。
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御剑飞出了沧海,当然两人的首站是沧海脚下的那个小镇的最大的酒楼。
虽然苏怀泽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后期,谢平澜的修为增长得慢,也快到中期了,但是苏怀泽依旧恋恋不忘那家酒楼的烤鸡。
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又重新要了一遍酒楼的招牌菜,酒楼的老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老板,店小二也都已经面生,苏怀泽啃着鸡腿问老板知不知道刘大?老板一拍大腿说道,那是我爷爷啊,多年之前就已经去世了,两人还共同唏嘘了一番刘大做烤鸡的手艺。
不过这顿饭吃到最后,旁边一间包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近仙魔两界又开始动荡不安,我听人说那个南宫家一直在抓正道弟子做药人,很多沧海派的弟子都被抓了。”
“不会吧?沧海派可是第一大派,抓了他们的弟子沧海派岂能善罢甘休!”
另一个修士插嘴道:“近来数年,魔教发展愈发壮大,沧海派、玉女阁和云升派都有没落趋势,我听我们家亲戚说,沧海派那个掌门收的两个徒弟都是五灵根,你想想啊,连他们的掌门都只能收五灵根的弟子,那其他长老呢?沧海派还不没落吗?”
众修士皆附和说对。
旁边正在吃烤鸡的苏怀泽和正在剔鸡骨头的谢平澜:“……”
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完烤鸡就出了酒楼。
南宫家只是魔教的一个分支,不过近几年来发展迅速,爪牙众多,苏怀泽和谢平澜沿着城镇御剑飞行,有时会下来歇脚,几乎每个城镇里都有南宫家的分支,而南宫家的人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正道修士放在眼里!
苏怀泽在御剑飞行的途中折了几个纸鹤分别给支惊鸿和胡菘蓝写信,然而,纸鹤从来都没飞回来过。
越向西飞去,几乎是狼烟四起,瘟疫弥漫,苏怀泽和谢平澜在一个中心城市还救了几个沧海的弟子,弟子们面黄肌瘦地感谢他们俩说:“很多沧海派的弟子被南宫家抓去折磨喂毒,南宫家心狠手辣,主宅里不知道抓了多少沧海的弟子!”
苏怀泽紧皱眉头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支惊鸿和胡菘蓝?”
一位弟子跳出来痛哭流涕:“支师叔为了救我,被南宫家抓了去!”
苏怀泽和谢平澜面色沉重起来。
他们俩又断断续续朝西飞行了半个多月,才最终到达了南宫家的主宅,南锋城。
南峰城戒备森严,城门口有数位魔教修士盘查进城众人,老弱病残和伤患都禁止入城,而城门之上还有日夜巡逻。苏怀泽和谢平澜三天都没进入城内,只好白天在城外茶馆里饮茶,傍晚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南锋城民风粗狂,通常苏怀泽和谢平澜饮着茶,旁边那个桌子上已经打起来了,在习惯之后,苏怀泽已经可以一边饮着茶,一边把飞来的东西拍掉。
这天早上,风沙弥漫,茶馆里也没有多少人,苏怀泽和谢平澜还是老样子坐在角落里饮茶,突然门口进来一位身怀六甲的妇女,而他身后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妇女进入茶馆就开始哭哭啼啼说:“哪位好心的英雄可以救救我哥哥……”
茶馆里的人都冷漠地坐在那里,这种事情在南锋城太常见了,没有人会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身怀六甲的妇女几乎跪倒在地,扑在自己哥哥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苏怀泽看不下去,走到那位妇女身边摸了摸那位壮汉的脉象,然后掀开衣服看了看,他安慰那位妇女说:“你哥哥只是肋骨断了,我这还有一粒接骨丹,拿去给你哥哥吃吧。”
妇女千恩万谢接过丹药,喂给了那个壮汉,壮汉不一会儿醒过来,妇女大喜,感谢苏怀泽和谢平澜二人。
苏怀泽摆摆手又回到座位上,妇女和自己哥哥低声谈论了几句,然后她走过来说:“二位看样子是想进南峰城但是没有令牌是么?”
苏怀泽老实地点了点头,妇女笑了笑说:“我家相公是南锋城的管家,二位恩人如果不介意可以充作奴家的小厮进入南锋城!”
苏怀泽和谢平澜对视一眼,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用头巾把脸包住,然后佝偻个身子跟着妇女和壮汉身后,慢慢地走到城门口,妇女兴高采烈地和守门魔教修士打招呼说:“后面两个是奴家从老家带来的远方亲戚,带他们来南锋城长长见识!”
守门魔教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就放行了。
令苏怀泽和谢平澜惊讶地是南锋城里道路宽阔,房屋整齐划一,除了街上的人群都蒙着头巾,其余的和中原城镇没有什么区别。
身怀六甲的妇女说:“奴家斗胆问一句,两位恩人来南锋城是做什么的?”
苏怀泽叹了口气说:“我和他都是被沧海派撵出来的,我们是沧海的外门弟子,只不过是偷偷学了内门的心法,就被掌门那个老匹夫赶了出来,别人都说南宫家一视同仁,我和我兄弟准备来碰碰运气,如此一看,还要仰仗姐姐你呢。”
说罢,苏怀泽从袖口里掏出一些补气丹和其他丹药出来递给妇女,他又说道:“不瞒姐姐说,小弟还会一些算命之术,姐姐一看福泽深厚,此胎定是男孩!”
妇女激动地抓住苏怀泽的手说:“不瞒恩人,我前两胎都是女孩,前几天我出城也是为了拜求子观音!恩人此话当真?”
苏怀泽把一个算命的表情装得淋漓尽致郑重点头道:“以小弟项上人头做担保!”
妇女大喜过望,抓住苏怀泽的手就向南宫家走去,边走边说:“恩人,奴家这就带你去找相公,让他给你们安排一个差事!”
一行人路上没有收到任何阻拦,直接从南宫家的侧门走了进去,妇女给苏怀泽和谢平澜二人倒茶,然后说:“奴家这就去找我相公,请两位恩人在此歇一歇。”
谢平澜见人走后,凑到苏怀泽耳边说:“你怎么知道她这一胎是男孩?”
苏怀泽笑眯眯地说:“猜的。”
谢平澜:“……”
☆、第32章 赌骰子
那位妇女很快就叫了相公来了,这是苏怀泽和谢平澜第一次见到南宫家的管家。
南宫家的管家贼眉鼠眼,看上去却十分精明,穿着灰蓝色长袍,并不起眼,但是正是这丝毫不起眼的人或许才是南宫家所需要的。
苏怀泽极为会看眼色地叫了声大哥,又把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离开沧海来到这里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同时还深恶痛绝地骂了沧海派掌门那个老匹夫明明自己收了两个五灵根的弟子却不愿意再给他们俩一次机会。
管家耷拉着三角眼没有说话,苏怀泽这时候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还很年轻,出去历练也不过是到沧海派不远的地方,这一次飞了那么久,来到魔教众人聚集的地方,面对的都是一些心思阴沉的人,苏怀泽有把握骗骗无知少妇,但是这种已经成精的老狐狸他可是没有办法能骗到。
苏怀泽一边满脸堆笑地冲着管家讲述他和谢平澜的经历,一边谢平澜使眼色意思是如有意外赶紧逃走。
谢平澜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苏怀泽眼尖的认出来里面是解毒丹,这种丹药需要三四十种药草,当时胡菘蓝硬逼着他们去找几种珍贵的药草,足足找了两周才找全所有的药草,而胡菘蓝一直炼了整整一年才最终炼制而成,中间不知道多少废掉的丹药。
苏怀泽:“……”你知道啥了啊大兄弟,你拿出来解毒丹做什么!
谢平澜把丹药颇有气势地往桌子上一放,苏怀泽立马就结巴了,嘴唇抽搐了一下,管家抬了抬眼皮,没有吭声,谢平澜抱拳说:“我们二人资质不高,在沧海派不受重视,受人欺凌,这是从沧海炼丹房偷出来的解毒丹,我们两兄弟就想随便找个差事,顺便给沧海添添堵罢了,请大哥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
管家看着解毒丹眯了眯眼,南宫家为什么会有一群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就是因为进入南宫家的人必须服下一种毒药,每月定时发放解药,如果拿不到解药,三天内皮肉溃烂痛苦瘙痒至死,这种毒药只有南宫家才有解药,但是谁又能保证南宫家一定会长长久久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南宫家就算在昌盛,也只是魔教的一个分支,还远在西北,而服用毒药的人,谁不想存点解毒丹呢?况且这是沧海派的解毒丹。
管家用干枯的双手摩挲着瓷瓶,瞥了瞥谢平澜,他微微叹了口气问:“你们二人都会些什么?”
苏怀泽微笑装逼道:“我会一些算命六爻之法。”
管家眼睛亮了起来问道:“这位小弟会不会赌?”
跟着管家后面,苏怀泽和谢平澜听到管家说,南宫家有两个家主,一是老爷南宫巍,二是少主南宫瑜。
其中南宫家的少爷南宫瑜尤其喜欢去赌场赌钱,动辄几百两几千两都有,好赌嗜赌,然而南宫瑜只是用毒的一把好手,赌技却不咋地,每年花重金请赌师来教自己赌钱之术。
苏怀泽:“……”这南宫家教育小辈方式和其他地方的明显不一样啊。
管家微微屈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苏怀泽和谢平澜走进了院子里。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南宫家少主的院子里种满了花朵,而且是按照颜色排列的,浓烈的艳红的牡丹簇拥在房门前,然后是几株淡黄的月季,紧接着又放了几盆吊兰,而院子的末尾是大片的兰花。
苏怀泽≈谢平澜:“……”
这个南宫瑜一定是处女座。
管家让他们在此等候,苏怀泽和谢平澜微微俯身,目不斜视,有一个丫鬟通偏门里走过来,开始仔仔细细地浇花。
刚开始浇牡丹的时候,苏怀泽还没感觉到异常,随后开始浇月季的时候,苏怀泽明显感觉到不对了,明明是淡黄色的月季花,浇过之后就红黄相见,红色的水从花瓣上滴下来。
苏怀泽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那位丫鬟开始浇他们俩旁边的兰花时,苏怀泽和谢平澜闻到了浓重的铁锈味,苏怀泽看到丫鬟提的水壶口还微微冒着热气。
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水!是血啊!刚刚从活人身上流下来的血啊!怪不得整个院子花团锦簇,原来肥料是人的鲜血!
苏怀泽突然有一种想遁走的冲动,他颤抖地打开系统界面,帮助主角成神系统八个大字让他心里安定不少。
别紧张呼……自己是注定要成神的啊……这、这点血算什么……
管家走了出来冲他们俩摆了摆手,苏怀泽和谢平澜快速地走过去,管家推开房门示意他们进去,苏怀泽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难以掩盖的鲜血的味道。
南宫瑜坐在红木雕花大桌前修长的手指正在把玩着骰盅,扫了一眼苏怀泽,苏怀泽惊奇地发现,南宫瑜就像一个富家公子,身穿大红衣袍,眉眼明媚,笑容干净。
如果不是苏怀泽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深宅公子。
南宫瑜冲着两人勾了勾手,苏怀泽和谢平澜谨慎地走过去,不敢坐下,只是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南宫瑜温柔地问道:“你们两个谁会赌钱啊?”
苏怀泽听到他的声音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说:“小的会点皮毛。”
南宫瑜笑道:“会一点皮毛可不行,我要的是场场都赢的赌师。”
艹啊!自己只是想接近南宫家的核心才打肿脸充胖子说会的啊!摇骰子这种东西完全是概率问题啊!有谁能自信地说自己场场都赢啊!
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系统爸爸救救我!我好像穿越到了其他世界里去了。
南宫瑜比了个手势微笑道:“请坐。”
苏怀泽:……大兄弟你能别笑了吗……我怕……
苏怀泽坐在南宫瑜对面,南宫瑜随意地扔过来一只骰盅,苏怀泽双手小心地接住,南宫瑜轻笑两声说:“无需紧张,如果真的赌技高明,南宫家不会薄你。”
苏怀泽:爸爸唉……我就是属于那种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啊……
南宫瑜扬起手摇了摇骰盅继续说道:“如果你敢骗我的话,那也没关系,你就出去浇花去吧。”
苏怀泽:“……”
这可真的是进退维谷,不得不上了。
如果真的到最后一步,他就不相信系统会看着他浇花。
苏怀泽微笑地拿起了骰盅十分装逼地摇了起来,经常玩骰子的人或者赌钱的人手上都有老茧知道从哪里摇骰子才最合适,所以南宫瑜看到苏怀泽的姿势就眯着眼笑了起来。
谢平澜站在身后,面色严肃地看着苏怀泽,手里攥紧了剑。
南宫瑜率先把骰盅放了下来,噹的一声吓苏怀泽一跳,苏怀泽也把骰盅放了下来。
南宫瑜说:“我先开。”抬手打开之后,里面三个骰子赫然是六六五,也就是说,苏怀泽只有三个骰子都是六才能赢了他。
苏怀泽看到南宫瑜的骰子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南宫瑜眼里划过一丝厌恶,打了个响指,屋子里悄无声息地多出来了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他们的修为,但是苏怀泽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杀他俩的。
苏怀泽心砰砰直跳,他强挤出一个微笑,打开了骰盅——
里面赫然是三个六!
不但苏怀泽看呆了,南宫瑜瞬间也没反应过来,苏怀泽立马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巧合巧合。”
南宫瑜:“……再来!”
苏怀泽又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骰盅,紧接着,几乎是奇迹,连续八盘苏怀泽都是六六六,到最后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呵,摇骰子这种东西随便摇摇都是六六六。
南宫瑜前三盘还不耐烦以为苏怀泽只是单纯得运气好,越玩到后来,他眼神就变了,不但让黑衣人退下,而且让丫鬟们上好茶。
到最后一盘时,南宫瑜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苏怀泽随便摇了摇骰子,心里已经没有再当回事,他豪气万丈把骰盅砸在桌面上然后说:“我先开!”
苏怀泽利落地打开骰盅,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三个骰子安安静静的放在桌上,然而上面赫然是一一一!
苏怀泽和谢平澜瞬间紧绷了身体。
南宫瑜扫了一眼他们俩,慢吞吞地打开自己的骰盅,里面还是六六五。
突然之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苏怀泽紧张地都要颤抖了,他也不敢和谢平澜使眼色,硬着头皮对上南宫瑜的目光。
让他们俩惊愕的是,南宫瑜笑眯眯地鼓起了掌说:“阁下的赌技真是高明,让别人以为你是新手其实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到最后又不会弗了别人的面子,最后一盘你是故意输的吧?”
……大兄弟脑补是病……
苏怀泽假装被他戳破了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头。
南宫瑜向苏怀泽敬茶说:“敢问高人的名号?”
苏怀泽说:“我和我兄弟都是无名小卒,我叫刘大,他叫刘二。”
南宫瑜低垂着眼笑了起来又拍了拍手说:“来人,给刘公子换一身行头!下午的时候我们去赌场玩两盘!”
苏怀泽:“……”卧槽这是要搞死我啊!
☆、第33章 秀赌技
南宫瑜典型是个行动派的人,他一拍掌,大批的丫鬟走了进来,端着衣服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南宫瑜拿起衣服在苏怀泽身上比了比,笑着说:“刘兄长相秀气,穿上这件绿衣肯定惊艳绝伦。”
苏怀泽:“……”
大兄弟你这眼神不行啊,我们俩这样出去的话,这回头率老高了,大红和大绿,简直不忍直视。
但是,苏怀泽没有勇气要求换衣服,深吸一口气,拿着衣服进了内室。
谢平澜由于不会赌钱,南宫瑜就让他找管家去要一个差事。
一个时辰后,南宫瑜只带了苏怀泽一人,御剑朝西北最大的城市飞去——枝城。
南宫瑜真的是熟门熟路,御剑直冲枝城最大的赌场飞去。
西北果然民风粗狂,苏怀泽看到两个彪形大汉在赌场前为了一袋赌金就撕杀起来,凶残程度让苏怀泽脸色隐隐发白。
南宫瑜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赌金的问题,我拿了充足的钱,你应该担心的是输了怎么办。”
苏怀泽抿着嘴看着南宫瑜,南宫瑜笑了起来:“输了的话,我就把你剁成肉酱。”
苏怀泽:qaq
两人走到赌场门口,南宫瑜掏出一只锦盒递给苏怀泽说:“这是我们家秘制的丹药吃了会增加修为,你吃了罢。”
……毒药世家拿出来的东西怎么敢随随便便吃下去!
苏怀泽满脸堆笑说:“不不不,少主有所不知,小的前几天不小心中了毒,这几天吃东西特别谨慎,怕冲撞了体内的毒就一命呜呼了。”
南宫瑜:“……”
南宫瑜瞬间抓住苏怀泽手腕,测了测他的脉象,他疑惑地说道:“你脉象平稳根本不像中毒之人啊?”
苏怀泽:“……”
南宫瑜轻笑道:“不吃便不吃吧,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苏怀泽松了口气。
突然,南宫瑜猛地抓紧苏怀泽,而另一只手朝他手臂上重重一拍。
剧痛从手臂中直直传到四肢百骸,苏怀泽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等到南宫瑜松开手,他才定晴看去,洁白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洞,像是什么东西钻进身体里去了。
苏怀泽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个洞,南宫瑜天真无邪地微笑说:“这个是我们家秘制的蛊,打进身体里有增加修为的功效。”
……你别以为这话我会相信……这他妈的还不如吃丹药呢!
苏怀泽一想到有一条虫子在自己身体里,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南宫瑜满意地眯了眯眼,抓住苏怀泽的衣袖就像赌场里走去。
赌场里永远都是乌烟瘴气,南宫瑜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店小二一脸欣喜地迎上来说:“公子,这一次又带了新人来玩啊。”
苏怀泽:……卧槽这南宫瑜是带了多少人又杀了多少人……
南宫瑜递给小二一块银子,轻车熟路地走到玩骰子的地方。
两人互摇骰子的地方已经挤满了人,南宫瑜虽然不耐烦,但是他也么有这么大的能力把所有人都轰走,因此他们俩只好退而求其次,走到了猜骰子大小的桌前。
这个的规矩很简单,由荷官摇骰子,众人押大小,苏怀泽几乎被南宫瑜压到桌前,苏怀泽委屈说:“少主,小的只会摇骰子,不怎么会……”
南宫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输一盘砍你一个手指头,输三盘你就无需走出去了。”
苏怀泽脸色惨白:“……”
荷官看到有新人加入,客气地介绍了一番其他赌徒,其中有一位身穿斗篷,面有刀疤,环臂抱着三尺大刀的男子已经连续赢了三十场,面前的银两已经堆得像坐小山。
南宫瑜凑到苏怀泽耳边说:“怼他!”
苏怀泽:“……”
荷官开始摇骰子,而抱着三尺大刀的那位男子,紧皱眉头,侧耳仔细听着,一看就是高人,反观苏怀泽,呆呆地看着荷官,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荷官噹一声把骰盅放在桌上然后喊道:“各位,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三尺大刀男子皱着眉头没有立即押注,到是南宫瑜在后面催促:“刘兄,这把是大还是小?你快点押注!”
苏怀泽一颤,认真思索,他发现这根本是思索不出来什么东西,这就是个概率问题!
南宫瑜挤到苏怀泽身边拿着一锭金子没有耐心地问道:“刘兄,你快说是大是小,我好押注!”
苏怀泽被他折腾得心烦意乱,随手指了一个小,南宫瑜点了点头,把一锭金子放在了小字上面。
有人一起嗤笑起来讽刺道:“这一听就是大,居然还真有人会下小。”其他人附和地笑起来。
三尺大刀男子眉头舒展,拿着银子放在了大字上面,其他人也拿出银两纷纷跟着三尺大刀男子放在了大字上面。
南宫瑜瞬间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荷官看了一眼众人,最后一次说道:“买定离手!”
苏怀泽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挺直了脊背。
荷官打开骰盅,众人皆屏息全神贯注地看着荷官手下的骰子。
骰子赫然是一二一!
荷官首先恭喜南宫瑜:“南公子赢。”
苏怀泽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一大口气,南宫瑜倒是比他高调多了直接讥讽道:“自己赌技不精还说别人,呵。”
苏怀泽在接下来两三把中还有一些紧张,毕竟自己运气再好,这也是一个概率问题,但是等弟五盘之后,苏怀泽就非常装逼地冲着荷官说:“再来!”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概率问题,自己这个主角坐在这里就代表了胜利。
赌桌上的众人见风使舵,纷纷凑到南宫瑜身边,跟着他下注,然而那位三尺大刀男子拉不下脸,强撑着还坐在原来的位置。
两个时辰以后,苏怀泽已经连赢五十盘,赌场老板不得不多派两个小二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们整理银两,到最后的时候,南宫瑜亲自坐在赌桌前,苏怀泽凑到他耳边和他说压哪一个,而他豪气万丈地进行下注。
直到赌场关闭时,苏怀泽和南宫瑜赢了个盆满钵满,最让苏怀泽安心的是,南宫瑜很高兴,这样的话自己的小命就暂时有了保障。
等到他们俩回到南宫家时,已经深夜,南宫瑜还在大笑着拍着苏怀泽的肩膀说:“刘兄,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小厮吧!南宫家不会亏待你的!”
苏怀泽强撑着微笑点了点头。
南宫瑜继续说道:“刘兄,我要给你一件东西。”他转身从屋子里又拿出一个锦盒,苏怀泽好奇地上前看去。
锦盒里居然是一个精致的铃铛!
南宫瑜拿出来铃铛,穿上红线,微笑地挂在了苏怀泽脖领上。
苏怀泽:“……”
南宫瑜说:“刘兄不知,我平生讨厌有人靠近,如果有气息不对的人靠近,就会被我放出去的暗器毒死,我太满意刘兄了,所以给了你一个铃铛,每当铃铛声靠近我就知道刘兄来了。”
苏怀泽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铃铛:“……”
等到苏怀泽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已经快凌晨了,南宫瑜实在是太有活力,拉着苏怀泽询问赌钱的事,苏怀泽好不容易才把他诓骗了。
谢平澜穿着一身灰衣站在门口等他。
苏怀泽累极困极,竟是没有看到他,谢平澜拉住苏怀泽,铃铛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起了。
苏怀泽≈谢平澜:“……”
谢平澜面色阴沉地拿起铃铛想直接拽掉,苏怀泽赶紧反应过来保护着铃铛,他抬头看了看谢平澜,谢平澜盯着他,乌黑地瞳孔里溢满怒气。
苏怀泽连忙安抚他:“我没事,你听我说,今日去赌场我运气好连赢了五十盘,所以他并没有罚我,对了管家有没有让你是一种丹药?”
谢平澜凝重地点点头叹气道:“不吃丹药是不可能进南宫家的,这是他们壮大的原因,用毒药控制着其他修士。”苏怀泽抿嘴点了点头。
谢平澜问:“南宫瑜给你也吃了那种毒药?”
苏怀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没有,我没有吃那种毒药。”谢平澜明显松了口气,苏怀泽看了他一眼接着撸开了袖子。
手臂上的洞口已经长好,但是却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疤痕。
谢平澜摩挲着那个疤痕问:“这是什么?”
苏怀泽回答道:“蛊。他给我下了蛊。恐怕以后修炼出剑都要受他影响。”
谢平澜猛然转身向南宫瑜方向走去,苏怀泽惊骇从身后拉着他低吼道:“你做什么去!”
谢平澜平静地看着他说:“帮你除蛊!”
苏怀泽拉着他把他拉进房间里,关上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有力气说:“你不要这么冲动,南宫瑜他至少是金丹期,修为用毒都在我们之上!我们只有慢慢经营,才能把体内的蛊和毒除去!你不要乱来!”
谢平澜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但是抿紧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苏怀泽叹息一声,倚在他肩膀上虚弱地说:“今天太累,平澜把我背到床上去吧。”
谢平澜看着他苍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直接横抱起苏怀泽,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挤上了床。
苏怀泽:“……”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眼睛一闭就坠入黑暗之中。
苏怀泽是被一声尖叫声惊醒的,丫鬟们冲进来摇他起床,苏怀泽艰难睁开眼,有一个丫鬟尖叫道:“刘公子,少主正在杀人,喊你过去呢!”
☆、第34章 小铃铛
苏怀泽睁开眼睛迷茫一会儿,心里还在想我这是在哪,丫鬟们忙拽他起来,等到苏怀泽一切准备妥当向南宫瑜房间里走去时,南宫瑜门前的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
苏怀泽猛然清醒,极快地扫了一眼院子,院子里站着的都是玉女阁和云升派的弟子,应该是这百年里新入门的弟子,苏怀泽一个都没见过,不过他们的模样甚为凄惨。
有两个弟子像是毒发了一样在地上口吐白沫,而一些玉女阁的女弟子在小声啜泣,苏怀泽低着头走到南宫瑜身边,南宫瑜一脸悠闲地正在饮茶,他笑眯眯地看着苏怀泽说:“这些人都是企图逃出南锋城的正派弟子,当时挤破头想进来的是他们,现在想出去的,还是他们,我南宫家什么时候可以任人随意参观了!”
一位云升派的年轻弟子愤懑地吼道:“魔教妖孽!你杀了我师叔师伯,罪该万死!”
南宫瑜慢悠悠地饮着茶,然后下一刻,那位年轻弟子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神色痛苦,口吐黑血,在场众人皆惊骇。
南宫瑜微笑说:“我们南宫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家族,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来弥补你们的过错,你们依次地和我手旁这位刘兄摇骰子,谁赢了我就放他出南锋城,谁输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苏怀泽:“……”
苏怀泽冷汗瞬间下来了,他不知道南宫你有没有猜到他和谢平澜的身份,如果知道他们俩的身份,那么就是纯粹想看他们正道互相厮杀,如果还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那么这就是借刀杀人。
苏怀泽不敢向前走了。
丫鬟们端来一方小几,南宫瑜直接把苏怀泽按在椅子上,他拍了拍手随意说:“你们依次前来每人一局。”
苏怀泽坐在椅子上双手攥紧,汗水已经浸湿衣袍,第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是玉女阁的年轻弟子,女弟子一直小声啜泣,不敢抬头也不敢摇骰子,南宫瑜不耐烦地说:“给我摇。”
苏怀泽看着那位女弟子,女弟子已经中毒颇深,勃颈上的筋脉已经发青发黑,即使她能出南锋城,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怀泽闭上眼睛揺着骰盅,然后轻轻放在小几之上,率先打开,里面不出意料的是三个六,女弟子看到三个六时又抽噎了一下,才颤抖着打开自己的骰盅,里面是三三五,她瞬间就嚎啕大哭起来,但是正派的那份尊严又让她不会开口朝南宫瑜求饶。
南宫瑜心情不错地摆摆手,家仆立马把那位女弟子拉下去了,院子里一片沉默,苏怀泽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无论是这些正道弟子赢了,还是输了,无论他们能不能走出南锋城,只要南宫家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包括苏怀泽都必死无疑!
在和苏怀泽赌骰子的正派弟子当中,有的弟子恐惧至极,而有的弟子十分淡然,这些弟子最后无一例外都被家仆拉了下去。
南宫瑜十分感兴趣苏怀泽是怎样每局都能摇出三个六的,他还不停的在和苏怀泽讨论,苏怀泽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一边摇着骰子。
他和对面那个弟子几乎是同时打开骰盅,然而这一局,对面那位弟子是三个六,而他却是三个四。
对面那位弟子从恐惧转为狂喜,从椅子上踉跄着走出去,嘴里还颤抖着说:“我赢了我赢了我可以出南锋城了!”
苏怀泽攥紧了骰盅,院子里一片安静众人皆看着那个疯癫的弟子,南宫瑜面色不愉的看着他,手指微动甩出了一枚暗器。
暗器直接飞进那位弟子的额头,那位弟子脸上微笑的表情凝固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有一个正道弟子大声喊道:“魔教妖孽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出去的,我们今日和他拼了!”
苏怀泽猛然一惊,正道弟子已经冲了过来,而院子里并没有南宫瑜的打手,苏怀泽急急看向南宫瑜,南宫瑜倒是一脸轻松,甚至是微微笑了起来,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暗器,随意甩了出去,中暗器之人瞬间倒地,毫无反击之力。
二十几个正道弟子就这样被南宫瑜的一把暗器所杀,等到苏怀泽回过神来时院子里已经躺满了尸体。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后怕,因为这一切的起因是由于他输了那一局。
南宫瑜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下次你再和人赌钱的时候,我不会再扰你分心了,正道弟子真是不好玩。”
苏怀泽心里一块巨石落下了,他轻轻喘了喘气,每天这样受一次惊吓心脏都承受不起,他要赶紧和谢平澜想想对策。
谢平澜灰头土脸地回来时,看到苏怀泽正蹲在他房间前,无聊地拔着地上的草,谢平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苏怀泽脸色依然苍白,不过看到谢平澜时他的眼眸亮了亮。
苏怀泽对今日早晨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抓住谢平澜的手和他说了许多,整个人处于焦急和恐慌之中,谢平澜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谢平澜说:“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那些正道弟子也会被南宫瑜毒死。”
苏怀泽目视前方没有再开口。
谢平澜又拍了拍他的手说:“今日我随管家去后院看时,发现南宫家有个地道,但我等级太低,管家不允许我下去,我在想,下面有没有支惊鸿他们。”
苏怀泽的注意力明显被这段话吸引了过去,他说:“南宫家不易久呆,我们要想办法给师父传个信,然后找个时日去探探南宫家的地道!”
谢平澜安抚他说:“先别急,你那边先取得南宫瑜的信任,我这边先跟着管家再观察几日。”
苏怀泽点了点头,神色明显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一旦重新有了目标苏怀泽又精神焕发起来,苏怀泽长相秀气,嘴巴也甜,很快就和南宫瑜房里的丫鬟们打成一片,而他也逐渐发现,只要顺着南宫瑜的意思他就会好过很多,南宫瑜好赌嗜赌,苏怀泽每天就诓骗他各种赌技,什么摇骰子的时候手腕和手臂要保持垂直,每次摇十至十五下最为完美,冥想可以提升自己潜在的运气。
南宫瑜实在是太喜欢赌了,他严格地遵守了苏怀泽的要求,到后来时他们俩居然也相处愉快,苏怀泽每天还有一小段时间还能修炼。
和苏怀泽相比,谢平澜就辛苦得多,谢平澜讲南宫家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他没有想到南宫家还占有两条灵脉供他们的弟子修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南宫家的弟子修行速度简直是飞快,见过的几个南宫家的弟子每天修为都在大幅度增长,这让他怀疑南宫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秘密。
所以两人的见面时间大大缩短了,由于两人住处相近,苏怀泽和谢平澜约定,当苏怀泽每日安全回到房间时,他就摇两声铃铛,如果今日有事情发生,他就摇三声铃铛,示意谢平澜过来。
到后来,整个南宫家都知道南宫瑜房间里有一个铃铛公子,每日深夜都站在房间外神经病似地摇两声铃铛。
谢平澜蹲在后院连续观察了半个月,才发现南宫家家仆的交替规律,近日苏怀泽似乎也很忙,他在后院都能听到前院苏怀泽的铃铛声作响,虽然脖领上挂个铃铛有失尊严,但是听到铃铛声就说明苏怀泽没事,这样还能安心不少。
正当他们俩商量明日准备夜探南宫家的地道时,第二天,丫鬟们亲自来唤苏怀泽说:“刘公子,少主唤你过去,老爷回来了。”
苏怀泽猛然惊醒,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巍回来了!
南宫巍此人心狠手辣,当初听胡菘蓝介绍魔教近况时曾说过,南宫巍此人手段残忍,她和苏怀泽打趣道,以后碰到此人一定要逃,如果逃不了就自行了断吧。
苏怀泽抿着嘴收拾好自己,快速向南宫瑜房间走去。
南宫瑜表情严肃只带了苏怀泽和管家去见南宫巍,苏怀泽紧张地跟在他后面,南宫瑜大步走进正堂,苏怀泽看到一位神采奕奕双鬓斑白的老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然而一踏进正堂,一股强大的难以抵挡的威压扑面而来,苏怀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南宫瑜行了个规规矩矩地礼,坐在南宫巍的右手边,南宫巍笑眯眯地看了看苏怀泽问:“你是瑜儿新请的赌师?”
苏怀泽行了个礼点了点头。
“哈哈,瑜儿这个赌师看样你很满意!”南宫巍抚着胡须说。
南宫瑜微笑说:“他的赌技比我之前请的那几位赌师都厉害。”
父子俩聊聊家常后,南宫瑜挥手苏怀泽先下去,苏怀泽赶紧退了出去,握住铃铛一路小跑想通知谢平澜南宫巍回来了,却不料今日谢平澜去了城北,没在后院。
苏怀泽一直等到傍晚谢平澜都没有回来,南宫瑜却亲自到他房间里来,苏怀泽给他倒了杯茶,南宫瑜端起茶杯说:“两个月以后要在枝城开魔教大会。”
苏怀泽应了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南宫瑜继续说:“魔教大会要求严格,参加的人必须是金丹期以上。”
听到这话,苏怀泽平白松了口气,他才是筑基期,就算南宫瑜想带他去也不够资格。
南宫瑜摩挲着茶杯说:“魔教大会不知道要开几天,我决定带着你去。”
苏怀泽大吃一惊说:“少主,小的现在才是筑基期,还没到金丹期……”
南宫瑜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温柔说:“正因如此,我决定亲自帮你突破金丹期。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苏怀泽:“!!!”
卧槽爸爸救我!我不要修炼魔教功法啊!
☆、第35章 进黑山
南宫瑜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苏怀泽心中不安,想找谢平澜商量,他站在院子里拼命地摇铃铛,叮铃铃叮铃铃。
不过谢平澜一夜都没回来。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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