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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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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正文 第9节

    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作者:云禹尔

    第9节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瑜把苏怀泽直接从床上揪起来,苏怀泽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他,南宫瑜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脸说:“本少主亲自帮你提高修为,你还敢不情愿?”

    苏怀泽立马起身说:“不敢不敢。”

    南宫瑜只带了苏怀泽一人,就朝北边飞去。

    越向北,寒冷的风扑面而来,温度骤降,苏怀泽不禁打了个冷颤,南宫瑜斜眼看着他说:“你的修为真的在筑基后期?怎么看都觉得你很弱。”

    苏怀泽:“……”

    南宫瑜又补了一句:“可能是你看上去小巧的原因吧。”

    苏怀泽:……妈的。

    南宫瑜飞得很快,凌冽的寒风几乎要把苏怀泽给吹下去,苏怀泽紧紧抓住南宫瑜的衣服,南宫瑜一个俯冲几乎要把苏怀泽给甩下去,他们俩飞了很久,终于到了。

    所望之处,皆是黑石。黑石堆积,形成黑山。

    凌厉的寒风呼啸而过,细碎的砂石吹在苏怀泽脸上使他睁不开眼。

    南宫瑜伸出手,张开了一个强大的结界,拽着苏怀泽就向里走去。

    山路众多九曲回肠,苏怀泽试图记着他们俩来的道路,南宫瑜走在前面轻笑道:“不用记了,你记不得的,其实你记得也没什么用,我会让他们看着你的。”

    苏怀泽猛然怀视四周,这才发现山上有不少修士,正在死死盯着苏怀泽。

    苏怀泽心中一惊,跟紧了南宫瑜,南宫瑜对此地很熟悉,七拐八拐走进了山里,他说:“这座山下面有一个灵脉,灵气磅礴,特别适合你这样的修炼。”

    南宫瑜回头微笑说:“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苏怀泽:“……”

    南宫瑜霸道地劈开山石,山壁轰然倒塌,里面赫然是裸露的灵脉!灵脉嵌进山石里,发出幽幽的蓝光,苏怀泽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气涌向身体。

    南宫瑜侧身看着苏怀泽微微俯身说:“刘兄你在此好好修炼,我过几日再来接你。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苏怀泽的手臂猛的开始剧痛起来!仿佛手臂里面有长着利齿的肉虫在啃食苏怀泽的骨血。

    南宫瑜竟然催动了蛊!

    苏怀泽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握住手臂求饶道:“不、不,我绝对不会逃走!”

    南宫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停下了蛊虫。

    南宫瑜自己转身就走了,留下苏怀泽在这洞里修炼。

    苏怀泽在南宫瑜走后睁开了双眼,双眼因为刚才的疼痛还留有几分雾气,所以眼眸像水洗过一般,不同于刚才低声求饶的样子,此刻的苏怀泽抿紧嘴巴,皱起了眉头。

    绝对不能在南宫瑜面前突破金丹期,只是一个南宫瑜他就招架无力,别说魔教大会上数以千计的魔教修士!

    苏怀泽打定主意之后,脱下外袍,向地上一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闭上眼睛,竟是准备睡了。

    连续几天,当黑山中的其他修士都在拼命修炼时,反观苏怀泽靠在一条裸露的粗壮的灵脉旁竟是在休养生息,一点点也没修炼。

    苏怀泽已经想好了,等到南宫瑜问他时就说,修炼到了瓶颈,无法突破。

    而这边,谢平澜站在院子里紧皱眉头,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听到苏怀泽的铃铛声了,平日里苏怀泽总是深夜才回房间,铃铛声总是叮铃铃响起来,而现在,寂静的深夜总是让人无端地升起一丝焦急。

    谢平澜小心地推开前院的门,向苏怀泽的房间里走去,房间里衣物端放整齐,桌子上还干干净净,不像是他犯了什么过错被南宫瑜处罚了。

    谢平澜紧锁眉头走了出来,刚好碰到一位前院丫鬟,谢平澜忙恭敬地问她,可知房间你的公子去了哪里?

    丫鬟摇了摇头说不知,谢平澜脸色更加阴沉了。

    苏怀泽在黑山里面游荡数日才找到数张废纸,上面画得乱七八糟,苏怀泽把废纸赛进袖口里,然后回了自己的暂住地,开始叠起纸鹤来。

    当时没有来得及和谢平澜说这件事,恐怕谢平澜现在在疯狂地找他,苏怀泽折了七八个纸鹤,渡入灵力,把手指咬破大致写了自己的情况,然后走出黑山,让纸鹤飞去。

    只不过黑山外的风力强劲,竟是一下子都被吹散了。

    苏怀泽:“……”

    谢平澜这几日在后院做事时,极为留意家仆搬出去的尸体,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苏怀泽的,他已经知道那天南宫瑜带苏怀泽出了城,然后回来时就只有南宫瑜一人,但是他回来就下令好生整理苏怀泽住的房间,这说明苏怀泽没有事,只是不在南宫家而已。

    谢平澜试图不去想苏怀泽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他的身影,每当此时,谢平澜总是恐慌地睁开眼,然而睁开眼后,又是更加深的孤独。

    谢平澜这批新入门的家仆,虽然已经服下了毒药,管家依然不相信他们,他们都没有苏怀泽好运,一来就入了少主的眼,住的房间都比他们的大,而他们得做南宫家最苦最累的活。

    所以再几天后,管家带着这批新入门的家仆去黑山采挖灵石。

    黑山是南宫家的山脉,他们的弟子,几乎都在此修炼,得宠的对南宫家贡献大的弟子在靠近灵脉的地方修炼,而不得宠的则在最外围修炼。

    不过所有在黑山修炼的修士都认认真真冥想苦练,除了一人,苏怀泽。

    苏怀泽找到了一条出黑山的路,他又不敢回南宫家也不敢逃跑,于是整日在黑山里无所事事,四处观望。

    这天苏怀泽正准备闭眼休息,突然听到外面的喧哗声。

    他睁开眼,好奇地听了听,好像来了不少人,苏怀泽走出去,向人群中望了一眼,看到了灰衣服的谢平澜。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对望,欣喜的表情在脸上遮不住,队伍最前头的管家还在和人争吵,所以没有人望向他们俩。

    谢平澜瞅准个机会,就像苏怀泽的方向,跑来,苏怀泽在地上睡了几天,浑身脏兮兮的只剩下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谢平澜既心疼又好笑,板着脸把他脸上的灰抹去。

    苏怀泽老实地告诉了谢平澜所有的事,包括他不准备修炼去参加魔教大会。

    谢平澜听完后表情肃穆,他说:“如果你达不到南宫瑜所要求的,他会不会惩罚你?”

    苏怀泽脸色一白,攥紧了衣袍,没有说话。

    谢平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说:“我已经开始和师门联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沧海就会派人前来,你不必太焦心。”

    苏怀泽听到此话明显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看到谢平澜眼里翻滚的情绪。

    虽然和师门联系了不错,但是飞出去的纸鹤一直都没有再飞回来过,师父和清永还在闭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境况比想象中的要艰难,但是这些不能让苏怀泽知道。

    两人聊了一会,谢平澜必须出去采集灵石,走的时候,苏怀泽狠狠地抱了抱谢平澜,谢平澜也用力回抱住了他,然后才走了出去。

    正当苏怀泽缩在洞里偷懒时,南宫瑜却坐不住了,苏怀泽不在,他整日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修炼之中,他的脾气也暴躁起来。

    南宫瑜踢开房门,提剑就朝黑山飞去,苏怀泽正在闭眼偷懒时,南宫瑜大步就走了进来!

    苏怀泽被抓包了,南宫瑜皱眉狠厉地抓住他的手腕,探测他的修为,苏怀泽吓得浑身僵硬,南宫瑜慢慢站起来,冰冷地看着他,苏怀泽的呼吸都放轻了。

    “你不愿意修炼,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魔教大会。”

    令苏怀泽心里发毛的是,南宫瑜居然还笑了起来。

    南宫瑜拍了拍手抬高下巴说:“很好。”

    瞬间,苏怀泽体内的蛊虫疯狂地撕咬了起来,像是接受了什么命令!

    苏怀泽疼得几乎无法呼吸,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南宫瑜平静地看着他,冲他又笑了笑,排山倒海的剧痛猛然袭来!五脏六腑像是在火上烤又像是用冰锥凿了个对穿,冷得让人发寒!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苏怀泽绝对会好好修炼,他说不出话来,无法求饶,只能生生忍受这撕裂般的痛苦。

    接着,山洞里出现了其他人,这些人也是再受蛊虫折磨,几乎是滚进洞里俯在南宫瑜身边向他求饶。

    南宫瑜走到苏怀泽身边说:“这份折磨不是对你,你不愿意主动修炼,我就找人把修为打进你的身体里!”

    ☆、第36章 结金丹

    苏怀泽很有可能是修仙界唯一一位被人逼着修炼的修士了。

    自己不去修炼,竟然有人硬逼着把修为打给他!

    苏怀泽疼得面容扭曲,全身抽搐,眼里都出现了重影,南宫瑜在他眼里变成了多个,苏怀泽恨不得想立即死去,又生生地清醒地承受了这份折磨。

    南宫瑜把他拽起来,拖到裸露的灵脉附近然后打了个响指,蛊虫停止了撕咬,苏怀泽已经满身是汗,脸色虚白,竟是无法站立起来了。

    南宫瑜转身对后面一批修士说:“你们给他渡些修为,我需要他尽快到达金丹期。”

    苏怀泽无助地倚在石壁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修士们进行修炼大多是选一处灵力充沛的地方,冥想修炼,让自然中的灵气循序渐进地引入自己体内,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让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心甘情愿地渡修为给自己,大多数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身体里蕴含的灵力丰厚,但是这些灵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谁不想飞升成神呢?

    所以真就愿意渡修为给对方的,皆因为对方是至亲至爱之人。

    而苏怀泽这种的可能天下只此一例。

    苏怀泽虚弱地坐在中央,周围坐了一圈黑衣修士,南宫瑜点了点头说:“你们尽快帮他突破金丹,金丹品级倒是无所谓,我要求是尽快。”

    修士们默不作声,他们大部分是被南宫家坑害的,为了少受折磨而不得不为南宫家做事,这种帮人突破金丹的差事,出力不讨好,而且有损自己的修为,修士们几乎是愤怒地看着苏怀泽。

    苏怀泽虚弱地坐在他们中央,连叫爸爸救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少主说要尽快突破金丹,那么他们也不浪费时间了,气运丹田,轰然向外发力!

    苏怀泽瞬间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灵力朝自己袭来,仿佛跌入了深海之中,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几乎要把他的呼吸吞没。

    修为高的修士渡灵力给修为低的修士时,总是平缓的温和的,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伤了修为低的修士的灵脉。

    但是,这些黑衣修士几乎是带着怨恨来渡灵力给苏怀泽的,他们更多的不是渡灵力给他,而是想毁了他!

    苏怀泽闭上眼睛,脸色惨白,整个人因为灵力漂浮在空中,被迫接受着强大的难以忍受的灵力。

    前两个时辰简直难熬,灵力从四肢百骸中涌入,堵塞在各个关节,不能疏通也不能吸收,苏怀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气球,被人不断的吹气,总用哪一刻会轰然炸开!

    然而在两个时辰之后,苏怀泽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没有求饶也没有痛苦,几乎是冷漠地毫无感情地平视前方,像穿透了这些灵石,遥望到更远的地方。

    紧接着,黑衣修士们大吃一惊,磅礴的灵力汇成了一个漩涡,然后潮水般地向苏怀泽身体里涌入,丝毫没有任何阻力,有几个修士想收回灵力,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大量精纯的灵力被苏怀泽吸入体中,苏怀泽竟然能平稳呼吸了。

    众修士大骇,纷纷想收回灵力,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苏怀泽呼吸之间,灵力有规律地向他身体里涌入,然后飞快地运行着周天。

    南宫瑜好奇地看了看苏怀泽,发现苏怀泽的脸色竟然比刚才红润多了。

    苏怀泽的身体仿佛接受了这种涌入灵力的速度,竟是主动吸收起来,整整吸收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苏怀泽睁开眼时黑衣修士们猛然瘫软倒地,这是灵力耗尽的迹象,然而苏怀泽还是没有突破。

    南宫瑜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发问,苏怀泽冲他点了点头,瞬间整个山壁竟然咯吱作响起来,南宫瑜感觉到了一阵微风。

    这是在黑山深处,哪来的风?

    南宫瑜瞳孔紧缩,竟然是苏怀泽身体周围的气流,旋绕着灵气形成了一个气场!

    这竟然是要结丹了!

    外面什么情况苏怀泽不清楚,他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又重归于了自然,轻盈且有力,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来自自然的灵力舒服地涌进他体内,汇入丹田。

    磅礴浩瀚的灵气在体内汇聚,苏怀泽默念着五灵修行术上的口诀,心里平静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炼丹房,树木葱葱,鸟儿鸣啼,他在修炼,而谢平澜在练剑。

    灵气们逐渐聚集堆积然后形成精纯之气,紧接着,竟然逐渐凝结了起来。

    慢慢地,仿佛所有的灵气都找到了方向,汇集凝结。

    这个时间很长,长到苏怀泽几乎要睡着了。

    南宫瑜眼睛不眨地盯住他,这时的苏怀泽十分俊秀,周围灵气浮动,飘逸自然,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南宫瑜竟然移不开眼,生怕错过了每一瞬的景象。

    三天三夜后,结丹而成,南宫瑜走过去探了探他的修为,是上品金丹。

    苏怀泽还记得南宫瑜是怎么对待他的,身体僵硬一瞬,扭头看着石壁,南宫瑜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顶然后把他提了起来。

    南宫瑜说:“听话。”

    苏怀泽:……真是日了狗了。

    谢平澜几次想去找苏怀泽,都被管家发现,忍到现在已经焦躁不已,南宫瑜明显去了黑山,他去黑山上做什么?真的像苏怀泽说的那样不会受到惩罚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谢平澜几乎是恐惧地看着夜空,心里一片烦杂,突然,像是听到了几声轻微的铃铛声,谢平澜猛然抬头,夜空里没有苏怀泽,他皱了皱眉看了很长时间,没有,没有苏怀泽,谢平澜转身正准备回房间,突然——

    叮铃铃叮铃铃,像是突然出现的信号一般。

    谢平澜看到了苏怀泽!

    苏怀泽被风逼地睁不开眼,整个人缩在南宫瑜身后,南宫瑜回头看他时噗嗤笑出了声说:“你现在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了居然还这么怕冷。”

    苏怀泽因为之前的事,还在怨恨着南宫瑜,没有吭声,眯着眼瞅着下面。

    南宫瑜这会儿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发火,平稳地带着他落在了南宫家。

    谢平澜躲进花丛中极快地吞了一枚屏息丹,南宫瑜和苏怀泽停在了房间门口,苏怀泽默不作声转身就要回房,南宫瑜拉住他手腕笑着问:“生气了?”

    苏怀泽心中发毛,这个南宫瑜一面脾气暴躁要折磨死你,一面又笑眯眯地同你说话,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苏怀泽还是不敢正面刚,他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

    南宫瑜凑到他面前,苏怀泽警惕地看着他,南宫瑜拿出一块方帕擦了擦他的脸,摸了摸他的头顶说:“你好好休息,我这几天不打扰你。”

    谢平澜的双手猛然攥紧了。

    苏怀泽是看着南宫瑜出了院子,他呼了口气才推开房间的门,然后倚在门上喘了口气,妈的差点就嗝屁了!这一次回去绝对死待在山上不下来,下山历练,历练什么历练!

    “咚,咚咚。”

    敲门声音把苏怀泽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有是南宫瑜那个变态回来了,正准备说自己已经睡了,从外面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怀泽,是我。”

    这个声音对于苏怀泽来说无疑是沙漠遇见了绿洲,他欣喜地打开门,谢平澜走了进来,苏怀泽猛地抱住了他。

    没有任何言语,谢平澜感受到苏怀泽强烈的情感,而苏怀泽头缩进谢平澜怀里一动不动。

    苏怀泽闷闷地说:“我突破金丹了,不过……”

    谢平澜问道:“不过什么?”

    苏怀泽吐了口气:“没什么,我想回沧海了。”

    谢平澜低声几乎是哄他说:“我们很快就会回去。”

    谢平澜伸手轻轻摸了摸苏怀泽的头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吻了吻他的发旋。

    苏怀泽扬起头说:“南宫瑜让我休息几天,我们明后两天去探地道!”

    谢平澜点了点头。

    平日里苏怀泽还对谢平澜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有所抵触,然而今天,苏怀泽乖乖地躺在谢平澜身旁闭上了眼睛,仿佛身边有谢平澜,他就安心不少。

    谢平澜一直看着苏怀泽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之后,才伸出手摸了摸苏怀泽脖领上的红痕,眼眸暗沉了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南宫瑜很早就出了南宫府,仿佛是前几天看苏怀泽突破金丹耽搁了一些事,南宫瑜不在这里让苏怀泽安心不少,一整天他都躺在床上,中午到时候谢平澜还抽空给他按摩了双腿。

    他们俩直到深夜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吞下屏息丹,小心地谨慎地朝南宫家防守最为严密的地道走去!

    ☆、第37章 闯地宫

    南宫家的密道在后院,整日看守严密,但这并不是说苏怀泽和谢平澜没有机会可以进入,谢平澜观察数日,得到了他们替换的规律,所以他和苏怀泽换了一身衣服,小心地走进了地道。

    刚进入的地道里,两人就感觉到一阵微风,整个地道长且深,仿佛一座地宫盘踞在南宫家的下方,苏怀泽和谢平澜对视一眼,谨慎地走了进去。

    地道有数个岔口,每个岔口都有若干守卫,苏怀泽和谢平澜不得已只好干掉两个修为低的修士然后保持距离跟在其他守卫后面。

    苏怀泽一路还标了记号,他们就顺着主干道一直向前走,中间分出去若干岔道,有些岔道里阴暗潮湿,还有一些岔道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怀泽和谢平澜毫无头绪,虽然一直没有被发现,但是他们看着所有的岔道完全不知道向哪个方向,如果支惊鸿真的在这里,那么他又在哪里?

    苏怀泽正在看一个巨大的瓷缸,他好奇地敲了敲那个瓷缸,紧接着那个瓷缸居然动了动,苏怀泽赶紧退后一步拍了拍胸口,毒药世家里面的东西可不能乱摸。

    正当他们俩一筹莫展,地宫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声穿过了整个地宫,听者皆惊惧,苏怀泽和谢平澜瞬间朝最深处跑去。

    如果说地宫前面还是正常的,只是仓库一般堆放着毒药毒蛇,那么越到后来越触目惊心,墙上挂着角落里堆着皆是刑具,刑具上还滴着血,让人不寒而栗。

    苏怀泽心里发毛,又非常担心会在这里看到支惊鸿,他情愿支惊鸿被囚禁在其他地方,也不愿意看到支惊鸿变成药人。

    谢平澜拉住向前冲的苏怀泽,示意他向前看,前面居然是一个宽阔的房间,但是房间的墙壁上却绑着很多人,很多人被铁链锁在墙上,有的人已经口吐白沫,而更多的人是麻木不堪,房间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腐臭和血腥充斥其中。

    苏怀泽皱了皱眉,他和谢平澜趁着其他黑衣修士走之后,小跑了进去,近距离去看时,这些药人的惨状不忍直视,药人们即使见到其他人来到房间也不会多看一眼,整个房间里都死气沉沉。

    苏怀泽一边寻找一边向前跑着,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他一边庆幸还未找到支惊鸿,一边有焦虑着寻思支惊鸿到底在哪?

    苏怀泽几乎快要跑到尽头了,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苏怀泽嘴唇颤动,竟是一步也不能向前走了,谢平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瞳孔紧缩。

    支惊鸿是房间最后一位药人,身上不知哪里还在受伤,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支惊鸿仿佛是这个房间里修为最高的修士,链子从他的肩胛骨穿过,手脚溃烂,苏怀泽看到有一只手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苏怀泽赶忙冲过去,这才看到支惊鸿浑身上下的筋脉都已经发黑,他心疼不已,而支惊鸿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睁眼,苏怀泽小心翼翼地拿起铁链,想劈开铁链,救出支惊鸿。

    突然一个微弱的沙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里:

    “怀泽?”

    支惊鸿抬起头费力地看着他们,接下来一句是:“别、别费力气,这是上好玄铁,劈不断的。”

    他的话恍若一盆冷水浇到两人头上,苏怀泽深感无力,他放下铁链看着支惊鸿,支惊鸿费力冲他笑了笑说:“从这里出去,里面的房间有我的解药,你们能不能帮我、拿来,我实在受不了了……”

    苏怀泽点了点头说:“你且放心,我和谢平澜这就去拿!”

    说罢,便转身朝地宫深处跑去。

    苏怀泽心里憋着一股愤懑,当他看到支惊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时,这股愤懑几乎要化为实质席卷他全身,谢平澜皱眉紧跟着苏怀泽,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地宫深处更加阴冷,墙壁开裂,风的声音也变得呜咽,仿佛有千万条毒蛇盘踞于此,睁着黄绿色的双眼盯着他们。

    苏怀泽茫然跑进去,但是却完全不知道方向,这里不同于刚刚支惊鸿的房间,这里每个房间都装上了木门,更引起人们窥视的兴趣。

    苏怀泽和谢平澜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房间,紧接着,他们俩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守卫发现有人闯进了地宫。

    苏怀泽和谢平澜一个转身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阴暗无比,使人心生压抑,而房间尽头还有一个人,整个人脏兮兮地被粗重的铁链死死绑在墙上,不同于支惊鸿,这个人的手脚都被铁链穿透,仿佛是太害怕他逃走。

    苏怀泽慢慢走到他跟前,腐臭和毒药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使人几欲作呕,让苏怀泽惊讶地是那人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嗓音沙哑,苏怀泽和谢平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来找解药的吧。”

    苏怀泽脱口而出:“前辈你知道解药在哪里么?”

    脏兮兮的前辈笑了笑说:“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里关了两百多年,南宫家什么龌龊我都知道。”

    苏怀泽心焦地问:“前辈那么南宫家的解药到底在哪里呢?”

    找到解药不仅能救支惊鸿,说不定还能救他和谢平澜,苏怀泽现在首要目标就是寻找南宫家的解药。

    前辈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被关了两百多年,唯一的心愿还是自由,你们两个小子能帮我解开这铁链,我就告诉你们解药在哪里。”

    谢平澜抱拳说:“前辈,我们俩修为不高,这等铁链是绝对打不开的,或许前辈知道铁链的钥匙在哪里?”

    前辈动了动铁链说:“我和钥匙只有一墙之隔,钥匙就挂在外面的走道上。”

    谢平澜皱眉说道:“怀泽,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钥匙拿过来。”

    苏怀泽凝重地点了点头。

    谢平澜此行竟然十分顺利,很快他又钻了进来,走上前去替前辈解开铁链,铁链解开的那一刻,脏兮兮的前辈直接倒在地上,仿佛是手脚已经没了力气,谢平澜慌忙把前辈扶起来。

    异变就在这一刻发生,那位脏兮兮的前辈突然咬住了谢平澜的脖领。

    凶狠而且坚决,苏怀泽忙冲上去想把两人拉开,拉开之后,那位脏兮兮的前辈大笑起来说:“哪有什么解药!地宫里哪有什么解药!我命不久矣,能拉一个就是一个!”

    苏怀泽大骇,去看谢平澜的伤口,谢平澜的伤口仿佛被毒蛇咬过一般,发黑变紫,苏怀泽眼睁睁的看着谢平澜脖领上的筋脉开始变黑,他想去把毒血吸出来,谢平澜一把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想杀了那位老匹夫。

    老匹夫早有后招,冲着他们俩撒了一把灰,然后夺路而逃。

    苏怀泽扶住谢平澜,他此刻已经慌到六神无主,想用手去堵住谢平澜脖领上流下的血,但是谢平澜却执意推开他,害怕他也会中毒。

    苏怀泽拉住谢平澜就朝外走,一出门,若干修士正提着剑向他们俩冲来!

    这些修士都是南宫家的死士,从小被南宫家培养长大,而目的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地宫,因此他们占尽地利,苏怀泽拉住谢平澜转身就跑,而谢平澜此刻腿脚虚软,如果不是被苏怀泽拉着他就要跪倒在地!

    苏怀泽拉着他跑到了地宫的尽头,然后,面前已无道路,背后是众多修士,苏怀泽把谢平澜挡在身后,拿起床上的铁链就朝众修士甩去,这些修士连躲都不躲,一剑挥来,铁链断成两截。

    这些修士的修为远远高于他!

    苏怀泽不敢退后,拿着两节铁链就和众修士纠缠起来,苏怀泽刚突破金丹期,然而面前的众多修士大多都是金丹后期,而且手里有绝世武器,想要战胜他们冲出地宫,简直是难上加难。

    苏怀泽一个不慎,被剑气震倒在地,一个修士提着剑向苏怀泽走来。

    苏怀泽捂住胸口,站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这时候,谢平澜突然冲了过来,悍然一掌把那位修士震倒在地。

    众修士紧接着冲了过来,谢平澜抓起地上的铁链就狠狠向他们挥去,修士们还想像刚才一样劈断铁链,然而这一次,铁链直接卷走了他们的宝剑!谢平澜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冲到修士中央就开始和他们撕打起来。

    苏怀泽趴在地上,不可置信,他刚刚被剑气只是震了一下,胸腔里就血气翻涌,谢平澜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就算他越战越勇,那也不可能同时敌对众多金丹后期的修士。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如此,谢平澜虽然气息不稳,双眼泛红,招式杂乱无章似乎是意识不清的产物,但是每一挥都带着强大的杀气,两节铁链在他手中舞得呼呼作响,苏怀泽看到金丹后期的修士几乎招架不住,竟欲退战遁走。

    谢平澜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手腕一动,铁链一挥,像是带着雷霆之势直直把两位修士震飞了出去,紧接着,谢平澜拿起了一把剑,三招以后把一位修士捅了个对穿。

    这场战斗,持续不过半个时辰,苏怀泽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后来的目瞪口呆,众多金丹后期的修士在谢平澜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这说出去谁信啊?

    苏怀泽起身,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谢平澜,谢平澜顺势倚在他身上,苏怀泽看到筋脉已经全黑了,黑色的毒血正朝着谢平澜胸腔奔去,谢平澜瘫软在苏怀泽身上急促地呼吸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38章 找亲戚

    苏怀泽把谢平澜背在背上,朝地宫外冲去,可能是刚才那批修士已经消耗了地宫的大部分战斗力,苏怀泽跑到门口时又发现了一小波修士的尸体,想来可能是刚才那个老匹夫所杀,离地宫不远的地方,苏怀泽看到有人正在追杀那个脏兮兮的老匹夫,他趁着众人不注意从草丛中穿过,背着谢平澜向自己房间跑去。

    谢平澜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苏怀泽把他放到床上,脖领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溃烂发黑,使人不敢触碰,苏怀泽急躁地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猛然之间想起他还有一枚解毒丹,慌忙跑到枕头底下去摸,打开此瓶就向解平澜嘴里塞,谢平澜睁开眼,他的双眼已经有所混浊,苏怀泽紧张地看着他,想问他感觉怎么样又不敢开口,谢平澜慢慢伸出手握住了苏怀泽的手。

    苏怀泽随他握着,坐在床边,陪着他,谢平澜握着他的手感觉安心不少,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苏怀泽不敢入睡,整整一夜陪伴着他。

    第二天早上,谢平澜呼吸还是很微弱,苏怀泽掰开他的眼皮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如果今天谢平澜不出现,那么管家就会心生疑惑,所以他必须掩盖他和谢平澜昨晚去地宫的事实。

    苏怀泽毅然站起来,向管家住的地方走去,管家此时早已离开房间,但是房间里还有他的夫人,管家夫人看到苏华泽很高兴连忙请他进来坐坐,苏怀泽微笑着走进去坐下开始和管家夫人拉家常。

    苏怀泽等管家夫人说完之后,低头沉默一会,长叹一口气说:“姐姐,我这次来其实是来求你一件事的。”

    管家夫人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少妇,苏怀泽说:“我那个兄弟刘二前两天在黑山挖灵石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砸到,腿受伤了,但是,我们都是刚进南宫家的下人,想休息两天可是管家不允许,姐姐我这是上好的补气丹,对女子的容颜和胎儿的发育都有益处,你就帮我们在管家面前说说话吧。”

    管家夫人皱了皱眉头,她又想要那些补气丹,又不敢和自己相公说,苏怀泽看出她的犹豫说:“姐姐,我和我兄弟都不是偷懒之人,来到南宫家都想实现一番抱负,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兄弟是真的不能再下山挖灵石了,姐姐你就和管家说你要两个人帮你干活,管家那么疼你肯定会同意的。”

    管家夫人被她说的有点心动,自己在南宫家住了多年,身边都是毒药毒粉,每次怀孕都战战兢兢,所以多存一点正派的丹药是非常有必要的,再加上这几天,少主有事外出,自家相公忙得日夜不见,她也想找两个人聊天拉家常。

    她点了点头说:“那奴家就试试罢。”

    苏怀泽再三感谢,然后赶紧跑回房间,谢平澜还在昏迷中,苏怀泽担忧地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管家遣人来和他说,谢平澜今日不用去后院了。

    苏怀泽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里,他几乎把所有的丹药都给谢平澜塞进了嘴里,但是谢平澜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苏怀泽也不敢出去请大夫,也没办法请大夫,因为所有的解药都只有南宫瑜和南宫巍知道在哪里,而现在南宫巍和南宫瑜都不在南宫家,仿佛已经陷入了绝境。

    苏怀泽快到傍晚的时候又去了管家夫人那里,但是实在因为担忧谢平澜,所以两人沉默占了大多数,苏怀泽最后还是向管家夫人提前告辞,急匆匆地走回房间,但是谢平澜依然没有醒来,苏怀泽测了测他的鼻息,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苏怀泽心乱如麻,恨不得立马带谢平澜飞回沧海,向师父去求助。

    整整三天,谢平澜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在这三天里,苏怀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谢平澜会突然复发身亡,当他慢慢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脸憔悴的苏怀泽。

    苏怀泽看到他醒来欣喜地扑了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吃了解毒丹,但是还是心里没底。”

    谢平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想摸摸苏怀泽的脸颊却抬不起来手,整个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来回碾压了几番,谢平澜艰难地说:“……没事,我很好。”

    苏怀泽的眼里瞬间凝结出一层雾气,他撇了撇嘴,又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南宫瑜是御剑飞回南宫家,几乎没有等跟再后面的死士,他接到的消息是,地宫里面的一个百年药人跑了出来,但是,还未跑出南宫家就毒发身亡了。

    这个消息本来就疑点重重,南宫瑜对地宫了如执掌,每个百年药人房间外都有铁链的钥匙,铁链都是上好玄铁制成,而且为了防止有人逃跑,他们通常都是刺穿药人的手脚,永远都不会打开铁链,所以如果没有人去营救那个药人,他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拿到钥匙的。

    那个半年药人原来的身份是云升派的一位长老,后来被南宫家陷害成为了药人,云升派都不知道这位长老还活着,怎么可能去救他,这里面必有猫腻!

    南宫瑜气势汹汹地走进房间,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南宫瑜转身坐在椅子上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管家俯身说:“四天前,也就是少主走后的第二天,我接到消息时那个药人已经跑了出来,但是当修士们去围捕他时,那个药人突然毒发身亡,我后来带人下地宫看了看,发现地宫里的修士大部分已经死亡,只有两个深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奇怪的是,死亡的修士身上致命伤是剑伤,而不是毒发身亡,我寻思,关了两百多年的药人是不可能拿的起剑的,唯一的可能还是当时还有人和药人一起在地宫里。”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房间里面的威压一下子加大了起来,管家头冒冷汗没有开口,南宫瑜开口又说:“你等会儿和我一起下地宫去看看,对了,最近那位刘公子怎么样。”

    管家眼里划过一丝暗芒说:“刘公子倒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但是他的那位兄弟,自从药人逃出来那天晚上就再也没见过。”

    南宫瑜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

    地宫里面修士的尸体还堆放在角落里,南宫瑜先是看了看药人逃走的那个房间,然后走出来,蹲在尸体旁仔细翻看着致命伤。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这种剑法好生奇怪,他见过所有正道门派的剑法,唯独没有见过这种,魔教之人更不用说,没有哪个魔教门派会使用这样的剑法。

    南宫瑜突兀地想起了刘二,刘二右手虎口处茧子很重,像是经常拿剑之人,而且最近几天都没有见到刘二确实令人生疑,只不过刘二为什么要来救云升派的一位不知名的长老呢?

    南宫瑜继续向前走,走到了最近正在炼制药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里的药人大多数是才抓的新鲜的,有人正在痛苦地抽搐着,看到他来后苦苦求饶,南宫瑜走到一位求饶的药人身边说:“乖,你四天前有没有见过有人闯入地宫?”

    那人无法抗拒只好回答:“有两个人……”

    南宫瑜说:“你还记得他们俩的长相么?”

    那人抽搐着扭头看着支惊鸿,南宫瑜退后两步,然后走到支惊鸿身边仔细地看着他,南宫瑜开口温柔地问:“原来那两个人是来救你的,沧海派的得意弟子,说,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支惊鸿面无恐惧,眼神平视前方,南宫瑜笑了笑,突然,支惊鸿抽搐起来,但是即使痛苦地想立即死去,他也咬着牙没有吐出一个字,南宫瑜没有办法,一个药人要比众多修士更要珍贵,他不能轻易把自己家的药人给搞死了。

    南宫瑜停手之后,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出去,转身就朝苏怀泽的房间走去,等到房门被一脚踢开时,苏怀泽才后知后觉发现南宫瑜回来了。

    苏怀泽慌张想盖住谢平澜,怕被南宫瑜发现他的伤口,一旦看到伤口那就全都露馅了,但是这样急匆匆地跑过去又太使人生疑,苏怀泽硬是停在了那里,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说:“少主,这么晚了你还有其他事么?”

    南宫瑜瞥了一眼床上正在昏睡着的谢平澜,苏怀泽连忙解释说:“小的兄弟前几天受了点小伤,在小的这住,小的也好照顾他。”

    南宫瑜似笑非笑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褥,谢平澜勃颈上那个黑色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南宫瑜仔细看了看温柔问道:“这是不是被那个药人伤的?”

    苏怀泽连忙否认:“怎么可能,这只是……”

    南宫瑜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是不是我探探他身体里有没有毒就知道!”他狠厉地握住了谢平澜的手腕!

    苏怀泽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南宫瑜暮然皱起眉头,这不可能!这个刘二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毒药,按理来说,成为南宫家的家仆,是必须得吃一种毒药的,这种毒药每月发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三天之后必将毒发,而且看他脖领上这个狰狞的伤口,周围皮肤已经溃烂发黑,这不可能不是药人所伤!

    但是,这个刘二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毒药,干干净净,强健有力。

    南宫瑜坐在床边探了很久,久到苏怀泽从忧心到打了个哈欠,南宫瑜站起来笑道:“看来是我误会刘兄了,刘兄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聊。”

    苏怀泽一脸莫名其妙地目送着南宫瑜走出房间,然后赶紧探了探谢平澜的鼻息,发现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苏怀泽松了口气。

    而南宫瑜此刻却眉头紧锁,南宫家的毒药是有解药的,不过这个解药的药引是他和父亲的血,同样,所有蛊虫的母蛊也都在她和南宫巍身上。

    除此之外,天地间任何解毒丹都不可能除去南宫家的毒。

    除非那人是魔教之人。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南宫家的毒对南宫家的后代没有影响,吃了会有其他作用但并不会毒发身亡,几大魔教教派彼此联姻严重,分支交叉,所以即使是其他魔教之人也会有南宫家的血脉,而一旦身体里有南宫家的血脉,毒药就只是有一些副作用而已。

    难不成这个刘二还和自己有一定关系?

    ☆、第39章 谢逸昌

    南宫瑜思索良久,还是打算和自己父亲说一下这件事,如果那个刘二真的是魔教,那么又怎么会去沧海派当弟子!

    随后好几天,苏怀泽和谢平澜都没有看到南宫瑜,听其他人说,因为魔教大会很快就要召开了,南锋城最近多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修士,南宫瑜和南宫巍都忙得脚不沾地,这给了苏怀泽和谢平澜喘息的机会。

    谢平澜依然是全身虚软,但是好歹可以下床走动,苏怀泽因为要照顾他,近几天都未再去地宫里探查,加上最近南宫家守卫增多,苏怀泽最近几天就想着怎样和师门联系上。

    南宫瑜走到南宫巍身旁,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南宫巍凝重地思索了一番说:“你如果要带那个刘公子去参加魔教大会的话,把他那个兄弟也带上吧。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在魔教大会上他会露出马脚。”

    南宫瑜点了点头。

    南峰城一年四季风沙弥漫,尘土飞扬,最大的毒药世家在此城中,不过这座城里的原住居民倒是和南宫家没有什么关系,正常生活居住着,因此这座城里还是有酒家和药店的。

    近日来到南锋城的修士大多落脚在酒家,南锋城西北一隅的药店门前人丁稀少,里面只有一位老大夫和一位学徒。

    学徒飞快地捡拾好药材,塞进各个抽屉里,瞥了一眼老大夫,老大夫已经睡着了,旁若无人地打起呼噜,学徒轻轻地起身,灵巧地出了院子,这条巷道上的最后一间屋子是年久失修的一间废屋。

    学徒推开屋子的门,屋子里中央赫然是一个小巧的炼丹炉,而炼丹炉旁边竟然是一个毒发的绑在柱子上的南宫家弟子!

    胡菘蓝向炼丹炉内放了几株药草,然后从自己解囊里拿出一粒丹药塞进那位毒发的南宫家第子嘴里。

    她紧紧皱着双眉,眼睛却十分明亮,自己炼制的丹药是无法解除南宫家的毒的,但是丹药可以压制住三天的毒性,之所以抓来一个弟子就是为了实验丹药。

    她已经呆在南锋城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她也出城向师门传了口信,本来她来到南锋城的目的只是为了炼制丹药试图解除南宫家的毒,但是前段时间,南宫家抓了不少沧海派的弟子进去到现在是死是活并不清楚,所以她今晚打算去夜探南宫家看看,看能不能解救沧海派的弟子。

    胡菘蓝脸色凝重,从锦囊里拿出一把匕首放进自己的袖口里。

    最近的南宫家防卫比之前戒备不少,胡菘蓝早就摸清楚家仆们的构成,她穿着一身丫鬟的衣服递给看门的一块木牌。

    这块木牌还是她之前无意得到的,是出入南宫家的令牌。

    守卫看了看木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胡菘蓝成功潜进了南宫家。

    胡菘蓝虽然不了解南宫家的构造,但是她清楚这样的毒药世家一般都有一个密道或者暗道,胡菘蓝穿过前院来到了后院里,她站立一会,后院里明显修士众多,有一列修士直直进入花园里,然后在假山处消失不见了,胡菘蓝暗暗皱了眉,朝花园里走去。

    快到假山附近时,突然,一把泛着冷光的剑架在了她的脖领上,她对面的黑衣修士冷冷地说:“前院的丫鬟是不可能到后院来的,你到底是谁?”

    胡菘蓝直接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扬手就是一把药粉撒了过去,黑衣修士大叫一声然后倒地,他捂住眼睛痛苦地翻滚着,胡菘蓝不敢停下转身就朝前院跑去,这一动竟引来了数位黑衣修士,竟是要围堵胡菘蓝。

    胡菘蓝一边奔跑一边向后扔着符篆和药粉,符篆在空中炸开,药粉则被被其他修士吸入口中,胡菘蓝虽然是炼丹师,但是毒药毒粉她也储备了很多,在准备充足的前提下,竟然没有修士能接近她身。

    胡菘蓝很快跑到了前院里,前院没有后院戒备森严,丫鬟们都尖叫起来,胡菘蓝毫不客气地推开丫鬟,夺路而逃。

    后面修士被符篆和药粉缠住,前面丫鬟毫无缚鸡之力,胡菘蓝此刻仿佛在无人之境。

    苏怀泽本来已经准备休息,这数天看守谢平澜,没有合眼,眼睛已经酸涩肿胀,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声:“抓住她!”

    苏怀泽心思微动,这不会是又有人想闯入南宫家的地宫了吧,他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月光下,胡菘蓝在前面奔跑,后面有一大批飞来的修士,胡菘蓝从锦囊里再拿出一把符篆向后抛去,就在这一瞬,两人互相对视看清了对方的脸。

    胡菘蓝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愕,而苏怀泽也不可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场景,不过很快胡菘蓝就跑出了南宫家,而那批修士大多也选择了放弃追捕急忙赶回去检查地宫,只留下苏怀泽一人呆滞地立在那里。

    胡菘蓝也来到了南锋城?怎么样才能和她取得联系!?

    苏怀泽本来想着胡菘蓝如果再探南宫家,他就找个机会告诉她事情始末,然而紧接着数天,胡菘蓝没有出现,苏怀泽又在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胡菘蓝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再探南宫家需要细细考虑,她思索数天,还是决定再等等,因为那天,只是匆匆一眼,她还是看到苏怀泽身穿锦服,面色虽然有所憔悴,但是无性命之虞。

    苏怀泽既然没事,谢平澜也应当如此。

    两个月飞快过去,南宫瑜告诉他,魔教大会在枝城开,他带的人不多,但是苏怀泽和谢平澜必须要去。

    苏怀泽点了点头,如果和谢平澜一起的话,他还安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商量一番。

    他们三个是头一天晚上才到达的枝城,此刻的枝城,魔教修士众多,街上到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子和长相狰狞的修士。

    苏怀泽好奇地向街上瞅去,谢平澜有点不太高兴地把他拉了回来。

    南宫瑜微笑道:“我还有点其他事情,你们可以出去逛逛,枝城的民风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南宫瑜这样说,苏怀泽更想出去看看,毕竟这几天一直忧心重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还能出去看看魔教女子。

    谢平澜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能看着苏怀泽自己去外面溜达,他抿着嘴不说话还是和苏怀泽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瑜此行真的没有带多少人,毕竟南宫家和枝城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南宫家的少主在枝城遭遇不测,南宫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正因为如此,南宫瑜才敢如此大胆。

    苏怀泽和谢平澜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巷子里,谢平澜刚想询问就看到苏怀泽,从锦囊里拿出几只纸鹤。

    苏怀泽给几只纸鹤里注入灵力,然后松手,纸鹤飞上天际。

    谢平澜明了问道:“是给胡师姐的么?”

    苏怀泽点了点头说:“胡师姐现在在南锋城,我本来想在南宫家时和她传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来到枝城才能把纸鹤传给她,如果胡师姐接到这个纸鹤,说不定能救支惊鸿。”

    两人想起支惊鸿皆是一阵沉默。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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