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3P:远溪 作者:a
正文 第28节
3P:远溪 作者:a
第28节
在安吉拉给徐大爷和徐奶奶针灸时,展苏南开车出去了,亲自去给徐大爷和徐奶奶抓中药。至於顾溪昨晚跟他说的那件事,等过几天再说吧。
安吉拉的时差还没调过来,针灸完後,他只喝了碗粥就又上楼休息去了。汤姆和托马士果然睡到中午才起来,而原本要去睡午觉的阳阳和乐乐被两只恢复精力的猴子拉去分享他们的新游戏。展苏南和雷克斯在书房里谈事情,他和乔邵北与雷克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趁这次雷克斯到瀛海,正好可以当面谈一些重要的生意。
顾溪回到瀛海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两位兄长,跟他们报告父母的情况。在得知父母今後要留在瀛海後,徐丘林和徐丘术的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作为亲生儿子,他们对父母尽的孝道太少太少。在得知顾溪要荠菜和鹅蛋後,李珍梅和郭月娥马上放下手上的事去给顾溪张罗。随後,顾溪又去见了校长,提前被乔邵北私下打过招呼的校长在听到顾溪要辞职後假装非常的惊讶和惋惜,当然惋惜不是装的。
不过乔邵北和展苏南已经找人来学校实地考察过了,年底新校舍就要动工了。等食品加工厂建起来,不仅可以解决浦河县的就业,还可以带动周边经济的发展,到时候学校的老师就不是问题了。校长对顾溪能招来这麽两位有本事的朋友是异常的感谢,顾溪临走时校长还强硬地送了他一些浦河的土特产,让他带回瀛海给城里人嚐嚐。
接下来,顾溪又马不停蹄地回家,不过他不让乔邵北跟著去,只说等他收拾好了乔邵北再来接他。心知他要做什麽,乔邵北二话不说地答应了,把顾溪送到家门口後他就走了。看著乔邵北开这车走远,顾溪转身打开铁门,门开的那一霎那,看到院子里空了的鸡笼、枯了的菜地,顾溪的心头百种滋味。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顾溪直接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他在床边趴下,把床底的箱子拖了出来。屏住呼吸佛去箱子上的灰尘,顾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找出一把最小的,打开箱子上的锁。掀开箱子,顾溪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微微蹙眉,怎麽处理才好?想了半天,顾溪先把阳阳和乐乐出生时穿的小衣服小鞋子拿出来放在床上,接著他把阳阳和乐乐小时候用的兜布拿出来,把书、笔记本、日记本、纱布卷和剪刀什麽的都放到布上包起来。
提著布兜,顾溪出去了。来到厨房,找到打火机,然後提过装煤灰的桶。顾溪从布兜里把书和笔记本、日本都拿出来,一页页撕下、点燃、丢到桶里。全部烧毁後,顾溪又提著兜布出了厨房,推著他那辆脏兮兮的自行车出去了。骑车一路来到村边的小河旁,顾溪左右看看,没什麽人,他把兜布里的手术刀、羊肠线还有剪刀什麽的全部丢到了河里。他早就想把这些东西毁掉了,但跟父母住在一起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些东西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发现。
把该毁掉的都毁掉了,顾溪轻松地吐了口气,骑上自行车回去了。解决了一件大事,顾溪就不著急了,慢慢收拾他要带回瀛海的东西。徐大爷和徐奶奶虽然要留在瀛海,但浦河的房子是祖宅,绝对不能卖。食品加工厂的地址就选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顾溪的意思是以後房子可以留给二哥或者需要的人住,反正閒著也是浪费。收拾完後,顾溪给乔邵北打电话让对方来接他。离开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他一定会回来,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是留在了瀛海。
坐在箱子上,顾溪再次环顾这个他住了十二年的房子,从老房子到新房子,他一直住在这块地头上,这一下子就要离开了,今後哪怕回来也是陪父母回来了,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汽车声渐渐清晰,顾溪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三个字:要努力。而至於努力什麽,只有顾溪自己知道。
没有多做停留,把父母房子的钥匙给了大哥和二哥一人一把,带著大嫂二嫂给他准备的三大筐土鸡蛋、鸭蛋和鹅蛋,花生红枣、小米高粱米等粗粮、还有两筐的荠菜、马齿苋等野菜,告别兄嫂上路了。顾溪临走前,李珍梅和郭月娥一人私下给了顾溪两万块钱,这是他们孝敬爹娘的钱。顾溪没有推,这是哥哥嫂子对爸妈的孝心。顾溪见到了徐怀志,黑了一点,壮了一点,看得出他有认认真真跟著父亲干,晓敏也踏踏实实地跟他过日子了,没再因为他不务正业而闹著要离婚。郭月娥是彻彻底底地放了心。顾溪也放心了,可以回去跟父母报平安了。
挥手向家人再见,顾溪扭头看著他们渐渐远去,心窝处酸酸的。乔邵北搂住顾溪说:“你要想他们了随时可以回来看他们。今年过年我把大哥二哥他们都接到瀛海去,咱们一家子在瀛海过年。”
顾溪扭回头,对乔邵北真心地一笑:“好。”
顾溪没有说谢,而是说了好,乔邵北搂著顾溪的手用力,心里异常激动,激动於顾溪不再对他那麽客气。
“小河,我想亲你怎麽办?”
乔邵北在顾溪耳边低声说。顾溪紧张地看了眼开车的庄飞飞推开乔邵北,反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回家再说吧。”
乔邵北的眼睛疏地瞪大,不一样了,他的小河确实是不一样了。不去深思顾溪的态度为什麽突然变了,乔邵北直接无视庄飞飞的存在,在顾溪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顾溪吓得急忙看了庄飞飞一眼,见对方似乎没瞧见,他往窗边坐了坐,远离危险人物。
庄飞飞假装没瞧见老板在後面做了什麽好事,说:“老板,能不能把蔓蔓调过来?我这边财务上需要人手。”
顾溪立马看向庄飞飞,乔邵北直接问:“你和蔓蔓现在怎麽样了?如果蔓蔓对你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庄飞飞自信地笑笑,说:“老板和顾先生放心好了,蔓蔓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只是她脸皮薄,不让我说。所以我才会要求老板把蔓蔓调过来啊,我们刚谈恋爱就两地分居,太煎熬了。”
“什麽?蔓蔓已经是你女朋友了?”乔邵北给了庄飞飞一拳,“好小子,动作够快的啊。”
“真的?!”顾溪凑过去,“你跟蔓蔓现在确定关系了?”
“确定了。”庄飞飞用力点了点头,说:“蔓蔓过年回瀛海那天我们就确定了。不过她刚过试用期,不让我说,怕别人说閒话,所以我们还对外隐瞒著。至於伯父和伯母那边我是想等蔓蔓过来後正式登门拜访,不然会显得不够诚意。”
顾溪笑了,很满意地笑了:“这我就放心了,大哥和大嫂都很中意你,蔓蔓也愿意就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丫头怎麽一点口风都没露啊。”好像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顾溪的心理突然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舍。“庄子,蔓蔓是个好姑娘,懂事又孝顺,你可要好好疼她啊。”
“顾先生您就放心地把蔓蔓交给我吧,我会给她幸福的。”庄飞飞郑重承诺。
“别叫顾先生了,跟著蔓蔓叫吧。”
“哎,小叔。”
一下子,庄飞飞的备份就小了一截,不过他不在乎。
蔓蔓怎麽就没跟他提过一句呢?顾溪在心里想。怎麽说他也是蔓蔓最亲近的小叔啊。被侄女瞒著谈恋爱的事,顾溪莫名地有点失落。庄飞飞从後视镜里看出了顾溪的心情,解释道:“小叔,蔓蔓说她过年的时候才跟你说对我没那意思,结果转眼间就跟我在一起了,她说太丢脸,等过阵子再告诉你,怕你笑话她。”
“这丫头,我是她小叔怎麽会笑话她。”顾溪释怀了。
乔邵北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之前他和展苏南一直觉得蔓蔓喜欢的人是顾溪,这下子他们可以放心了。“既然这样那回去我就把蔓蔓给你派过来。”
“谢谢老板。”
蔓蔓也长大到要嫁人了……顾溪开始在心里盘算等蔓蔓出嫁时他得准备点什麽嫁妆。唯一的侄女出嫁,一定要隆重、热闹。
一心想著给侄女准备嫁妆的顾溪没有看到乔邵北凝视他的眼中沉沉的伤痛,他不是不知道顾溪烧了些东西,也不是不知道顾溪去了河边。这个人,他哪怕用生命去爱都远远不够。
远溪:第七十六章
顾溪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许多,不过令他不解的是怎麽两个孩子又特别的粘他了?看到顾溪带回了那麽多的荠菜,安吉拉很是感动。拿起一根荠菜放在鼻间深深地闻了闻,安吉拉的眼里是思念,是压抑的伤痛。
顾溪走到他身边问:“安吉拉,你以前吃的荠菜饺子里都放了些什麽配料?”
安吉拉朝顾溪感激地一笑,说:“放点盐和香油就行了。”这人的心思很灵透。
“好。”
“谢谢了。”
“别客气,我没什麽会做的,就是会包饺子。”
顾溪把荠菜拿进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剁馅儿。佣人们帮顾溪洗菜,安吉拉就站在厨房门口看著顾溪准备这个准备那个,雷克斯站在他的身後有点担心地搂著他。在佣人洗好菜後,安吉拉拍了拍雷克斯的手,然後拉下他的手卷起袖子走到顾溪身边:“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安吉拉拿起擀面杖:“我想学包饺子,回去了我可以包给我爹和孩子们吃。”
安吉拉这麽一说顾溪就不好拒绝他了,拿过一条围裙给安吉拉围上。
“爹,你出去吧。”安吉拉对站在门口还未离去的人说,并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雷克斯做了个亲吻的动作,转身出去了,并细心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顾溪给安吉拉找了一个案板,先教他怎麽剁馅儿。安吉拉一边听他讲,一边询问注意事项。他的袖子太宽,不方便做事,安吉拉又回房换了身袖口比较窄的便装。两人在厨房包饺子,阳阳和乐乐在院子里跟汤姆和托马士学网球——被强行拉去的。有人帮雷克斯消灭两个儿子的精力,他乐得轻松,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他的心里则十分担心安吉拉。
安吉拉似乎有心事,在顾溪告诉他怎麽剁馅儿之後他就一直低著头专心剁馅儿,也不说话,间或会有失神到时候。顾溪也不打扰他,他看得出安吉拉的心理有事。又过了会儿,见安吉拉的注意力越来越不集中了,顾溪按住了他手里的刀柄,说:“小心,别伤了手。”
安吉拉放开了菜刀,对顾溪淡淡一笑,深吸了口气,说:“苏南说你可能怀孕了,让我帮你检查检查。”
顾溪的脸一下子红了,期期艾艾地说:“我觉得,没有,是他们,太紧张了。”
“把手给我。”安吉拉伸出左手。
顾溪抿了抿嘴,把右手伸了过去。安吉拉摸上顾溪的手腕,不到十秒钟,他就拿开手平静地说:“没有。”
顾溪的心顿时往下沉,他收回手,脸上也挂不住笑了。虽然他感觉自己没怀上,但证实之後他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安吉拉盯著顾溪的双眼,问:“你想给他们生孩子?我以为,在发生了那些事後,你不会再愿意。”顾溪勉强笑笑,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他们也不是故意要那麽做的。苏南和邵北……”顾溪剁起了饺子馅儿,“苏南和邵北很遗憾没有参与到阳阳和乐乐的成长,如果能有个孩子……他们心里多少会舒服点吧。我这种人,有孩子本来就是个奇迹,我是孤儿,能有孩子延续自己的血脉是种福分。”
安吉拉柔柔地笑了:“我很佩服你。相同情况下,我做不到你的豁达。”
顾溪淡淡地说:“我不是豁达,而是这麽多年了,没必要一直放在心上。苏南和邵北,一直在努力弥补,我不能站在原地不动。既然今後的日子要一起走下去,那我也要努力。”
顾溪的话在安吉拉的心理引起一圈涟漪,他喃喃自语:“不能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会儿,他似乎放下了什麽,轻松地说:“也是啊。既然要一起走下去,那就要努力抛开过去,就像你说的,邵北和苏南虽然有过错,但他们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顾溪点点头,停下剁馅儿的动作,转身面对安吉拉,放低声音说:“安吉拉,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晚上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安吉拉挑了挑眉:“我也有件事想拜托你,我们不愧是同类。”
顾溪笑了,他们是,同类。
※
晚上的饺子宴异常的丰盛,顾溪包了三种荠菜饺子。只有荠菜的,也就是安吉拉要求的那种、荠菜猪肉的和芹菜猪肉的。除了饺子,还有凉拌莲藕、南瓜红豆煲、三鲜豆腐、蔬菜沙拉。安吉拉会做菜,但手艺只能算普通,雷克斯就别提了。吃饭的时候汤姆和托马士惊呼连连,直接下手用爪子抓,差点被安吉拉一筷子抽在手上。
顾溪要先喂徐大爷吃饭,就听餐厅里不停地传出“好吃好吃”的叫声。安吉拉吃著纯荠菜饺子,眼里是深深的思念与缅怀,就是这个味道,那时候,娘给他包的饺子,就是这个味道。朝担心地看著他的雷克斯深深一笑,安吉拉夹起一个饺子当著众人的面喂到雷克斯的嘴边:“爹,就是这个味道,你嚐嚐。”
雷克斯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咬住那个饺子几口吞下肚子:“好吃,好吃。”然後他夹起一个芹菜猪肉的饺子喂给安吉拉,安吉拉吃了後也连连点头:“顾溪的手艺真是不错,我要拜他为师,不学会包饺子我就不回西雅图了。”
“我同意!”托马士举起两只手,连同筷子。
“同意同意!”汤姆直接坐到地上举起四肢,“完全同意!”
“怎麽样,安吉拉,小河的手艺开饺子馆没问题吧。”展苏南很是自豪地说,好像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是他做出来的。
雷克斯举起大拇指:“绝对没问题,我要申请加盟。”
“一定要在西雅图开一家,太好吃了。”安吉拉碗里的饺子已经下去一半了。
“爹地,我们以後能经常来瀛海吗?我们很喜欢朝阳和朝乐,也很喜欢吃顾叔叔做的饭。”汤姆咬著筷子渴盼地问。
安吉拉很随意地说:“你们自己决定吧,只要不耽误功课,爹地不管你们。”
“ye!爹地万岁!爹地我爱你!”
两只小猴子就差跳到桌上了。阳阳和乐乐也很高兴,乔邵北对两个儿子道:“在不耽误你们的学习的前提下,你们也可以随时去西雅图找汤姆和托马士。”
“爸爸!”阳阳和乐乐大吃了一惊,然後两个人跳到爸爸的背上大喊:“爸爸万岁,爸爸万岁。”
“呵呵呵。”
餐厅内,欢声笑语。不过等顾溪来吃饭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点芹菜猪肉饺子和一小碟三鲜豆腐,还是展苏南和乔邵北给他留下来的。不过顾溪一点都不恼,反而非常高兴,他的厨艺被家人和朋友接受,他对开饺子馆也就更有信心了。
顾溪吃完饭後安吉拉以要给顾溪检查身体为由,和顾溪去了顾溪的卧室,并叮嘱两位想跟上来的男人他有话要单独跟顾溪说,任何人不许来打扰,并且把这件事交给了雷克斯去执行。一向怕老婆的雷克斯把不放心的展苏南和乔邵北拉到书房去谈生意去了。
安吉拉也确实是要给顾溪检查身体。屋内,顾溪半躺在床上,安吉拉坐在床边给他仔细地号脉,脸色说不上太好。在顾溪的两只手上都号了脉後,安吉拉又让顾溪躺下,仔仔细细摸他的骨头。给顾溪检查了一个多小时,安吉拉才收回手,说:“你的身体在生下阳阳和乐乐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又没有很好的调理,今後再怀孕,会很困难。”
顾溪双手捏紧床单:“有办法吗?”
“有,但也只能慢慢调理,能不能怀上我不敢保证,因为我们的身体毕竟很特殊。”
顾溪点点头,他想到了。
“你的腰很不好,如果想今後能顺利地怀住孩子,你从现在起就要特别注意。我会在瀛海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配合我的治疗。”
“好,谢谢你了,安吉拉。”
“不要和我这麽客气。”
安吉拉在他的记录本上写了很多,然後又说:“邵北和苏南告诉我你的骨头一到冬天就痛,这是因为你的月子没有做好又受风所致。以後的饮食要切忌生冷,不要碰凉水,就是夏天也最好不要碰,用温水。”
顾溪点点头,一一记下。
安吉拉沉吟了片刻,问:“你和他们,在一起了吗?”
理解安吉拉话中的意思,尽管并不想把这种私密的事告诉别人,顾溪还是点了点头,说:“和邵北,有过一次。”
“疼吗?”
“……一开始,有点痛,後来就没有了。”
安吉拉面色正常、很是专业地说:“我知道的同类只有你,不过以我自己的情况,还有对你生产过程的猜测……你们在行房的时候,最好不要用套子,再润滑的套子也很容易伤到那个部位。尤其你又是两个人,到最後你就是受刑而不是愉悦了。”
顾溪咽了咽嗓子,尽管有点难为情,但他没有逃避,仍是点点头。
安吉拉拧上钢笔的盖子,说:“暂时就是这麽多,剩下的在随後的治疗里我会再详细地告诉你。你有什麽想拜托我的?”
顾溪深吸了口气,直视安吉拉:“我不小心听到苏南和邵北说要去结扎,这件事我不能跟他们提,我想请你帮帮我,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过去十几年了,我不想他们一直陷在那件事里。如果我怀不上,只能说我没那个命了,但我不想放弃自己可能怀孕的机会。”
安吉拉很惊讶顾溪居然知道这件事了,看著顾溪认真而坚定的神情,安吉拉赞赏地说:“你的勇气和心怀令我佩服。好,我帮你。过去的事情一直沉陷在其中并不是什麽好事。”
“谢谢你。”
顾溪放下了一半的心,有安吉拉帮他,胜算会很大。他有这个感觉。
接著,安吉拉说:“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也是事关孩子的。”
“你说。”
安吉拉道:“我生汤姆和托马士的时候是我爹帮我接生的,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再也不让我受孕了。可是我想要孩子,双性人生子本来就是稀少中的稀少,我的年龄越来越大了,我没有那麽多的机会可以浪费。我爹什麽都听我的,唯独这件事他很坚持。而从他知道我怀孕到我生产,他一直都很害怕,我也不忍心他再经历一次那种折磨。可是除了我爹,没有人能为我接生,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为我接生,但是,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
顾溪张口结舌:“是,我?”
“对,是你。”安吉拉沉声道:“你有过生产的经验,又有学医的底子,只要加以训练你完全可以给我接生。顾溪,我们是同类,在这件事上我们需要彼此帮助。”
顾溪紧张地看著安吉拉:“我,我只学过一年的医。”
“你能在那种情况下自己生下孩子,就一定可以为我接生。”安吉拉握住顾溪的手:“只要有一个可以让我放心的人为我接生,我就可以说服我爹让我怀孕。顾溪,拜托你。”
顾溪不停地深呼吸,过了许久,他道:“你要教我,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医书了。”
“当然,你重新学医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有极大的好处。”安吉拉露出笑容:“我觉得老天爷是故意把你送到我面前的。”
顾溪反握住安吉拉地手:“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我亦然。”
两人就这麽秘密达成了某种协议。
当安吉拉敲开一楼书房的门时,正心不在焉地喝雷克斯聊天的乔邵北和展苏南立刻窜到他的面前,同时问:“小河的情况怎麽样?”
“不是太好。”安吉拉走到雷克斯身边坐下,示意乔邵北和展苏南冷静,然後说:“顾溪的身体是一个长期调理的过程,我写了一个方子,你们明天照著方子去抓药。”安吉拉从腰带里摸出一张纸,刚递出去就被展苏南抢走了。
安吉拉接著说:“治疗顾溪骨头疼的毛病只有一个办法。”
“什麽!”
“坐月子。”
安吉拉的话一落,展苏南和乔邵北瞬间定在了那里。安吉拉淡淡地说:“月子里的毛病只能在月子里养。”
月子里养……乔邵北握了握拳:“可是小河的身体……我怕他受不了怀孕的艰辛,也不想,他再承受怀孕生产的痛苦。”
“那你们要想清楚。顾溪不怀孕,他骨头疼的毛病就没办法治好。坐月子是最养人的时候,何况现在和那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还有我在,你们怕什麽?要不要孩子的事你们也得听听顾溪的意思,我们这样的人对孩子的渴望是你们无法理解的。”
雷克斯一把抱住了安吉拉,安吉拉没看他,仍是盯著一脸纠结的展苏南和乔邵北说:“还有一件事你们别忘了。顾溪是一个人承受了怀孕和生产的痛苦,他没有体验过有你们在身旁呵护的幸福,这是你们的遗憾同样也是他的遗憾。”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喉咙发乾。“小河他……有了吗?”
“没有。双性人的身体本来就难受孕,何况是他。”
展苏南和乔邵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们这才发现他们有多失落,多失落。
安吉拉继续说:“至於顾溪的胸骨,没有办法,骨头已经长死了,只能今後注意了。不过我想你们以後也不会让他干重活。他的气管炎可以多喝一些润肺润喉的汤药来治疗,天气变化明显的时候你们多注意一点,会好的。终归一句话,就是要养、要补。”
乔邵北和展苏南用力点头。
“结扎的事你们再斟酌斟酌吧。行房需要注意的地方我爹应该跟你们说了,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要去结扎,那至少先跟顾溪说一声吧,不要再伤他的心了。”
两人沉重地点点脑袋,心里一半沉重一半期盼。
安吉拉站起来:“我们先回房了。”
“好。”
开门送两人离开,乔邵北和展苏南跌坐回沙发,久久不语。
作家的话:
4月30号,也就是4月最後一天尼子就不更了。尼子目前正在赶be的番外稿子,而远溪的存稿刚刚够我5月份度假出去的那几天发文,所以30,即明天,我就少更一章。5月1号仍是早上6点发文,尼子5月12号到18号要出去度假,走之前我会把存文放上去,大家还是每天都会有文看滴
远溪:第七十七章()
一回到房间,雷克斯就抱著安吉拉说:“宝贝儿,爹地知道你想要孩子,爹地什麽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宝贝儿,对不起。”
安吉拉仰头,有点不高兴地说:“可是我想要孩子,爹,我想要,想要我和你的孩子。”
雷克斯狠下心,亲吻安吉拉的唇:“宝贝儿,爹地知道爹地很自私,可是爹地绝对不要你再承受一次生产的痛苦。宝贝儿,我们有汤姆和托马士就够了,宝贝儿……”
气恼地推开雷克斯,安吉拉转身往大床走,雷克斯著急地跟过去:“宝贝儿,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你生产的时候流了那麽多的血,爹地现在想来都心疼不已,宝贝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不好。”安吉拉坐到床上,仰头看著雷克斯,“这件事我们没有达成共识,是你不给我孩子。爹,我很难受孕,如果你再不给我孩子的话我就更没有希望了。我想要孩子,我想给你生下孩子,我爱你,我也爱我们的孩子。爹,汤姆和托马士已经7岁了,我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了,我没有太多的机会了。”
雷克斯从来没有拒绝过安吉拉的要求,可是这件事他真的很为难。跪在安吉拉面前,雷克斯握住安吉拉的手,收起脸上惯有的不正经,认真地说:“宝贝儿,爹地可以不要孩子,但爹地绝对不能失去你。爹地知道情况也不会那麽糟糕,可是爹地一想到你生孩子的时候要流血、要痛苦,爹地就好心疼好心疼。宝贝儿,我们不要孩子了好吗?你我、还有汤姆和托马士就够了。孩子长大了总会飞走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安吉拉又何尝不知道,说他自私也好、任性也好,他就是想要孩子,想亲自为爹怀上属於他们的孩子。安吉拉拉著雷克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滑下床边窝进雷克斯的怀里,渴望地说:“怀汤姆和托马士的时候我不敢告诉爹,一个人承受著怀孕的难过。那时候每天早上我都要吐,什麽都吃不下,特别想爹,特别的想。”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雷克斯一遍遍地亲吻安吉拉。
“爹,那是我一生的遗憾,所以我想再经历一次怀孕的难过,让自己可以从头到尾感受爹对我的心疼和宠爱。想知道我早上醒来孕吐的时候爹会有多著急;想知道我特别想吃什麽的时候爹会怎麽做;还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爹的反应是什麽……这些,都是我的遗憾。爹,给我好不好?给我孩子。”
“安吉拉……宝贝儿……”雷克斯的心窝阵阵顿痛,这是安吉拉的遗憾也是他终身的遗憾,可是,可是……
“爹,我跟顾溪说好了,他从明天起跟著我学医。他能自己生下孩子,又有学医的底子,他一定可以帮我接生。双性人生产过一次之後再怀孕就很难了,也许我不可能再怀上了,但我想试试。爹,我求你,我求你……”安吉拉捧住雷克斯的脸,吻上他,“爹……我求你……”
雷克斯的软肋一个是安吉拉的眼泪,另一个就是安吉拉的祈求。喉中发出一声低吼,雷克斯抱起安吉拉上了床。安吉拉掀起雷克斯的t恤直接脱了下来。雷克斯抽开安吉拉的腰带,扯开他的暗扣,安吉拉半裸的雪肤顿时引得雷克斯粗气直喘。按著雷克斯的後脑让他亲吻自己的胸口,安吉拉曲腿磨蹭雷克斯的下身,娇喘地祈求:“爹,给我给我,让我知道我是你的,安吉拉是你的宝贝。”
“吼!”
雷克斯扒下安吉拉的裤子,一秒钟脱掉自己的裤子和内裤分开安吉拉的双腿。
“啊!”
安吉拉的尖叫响起,室内的气温陡然升高。
长发披泻在大床上,安吉拉雪白的双腿紧紧夹著雷克斯的腰,配合地承受他的冲撞。手掌下是雷克斯满布汗水的结实胸膛,安吉拉不停地祈求:“爹,爱我……爹……爱我,爱我……”
雷克斯一声声低吼,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主动的安吉拉。西方人相比东方人要大一些的阳物在安吉拉异常娇嫩的花蕊中进进出出,那挺立的玉柱随著雷克斯进出的动作而晃动,雷克斯後背的汗水顺著他的脊椎一路流下,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安吉拉更紧地夹住他的腰,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臀部。
“宝贝儿!”
“爹,给我,给我……”
安吉拉不让雷克斯退出来,他要他的种子,要他的孩子。
“宝贝儿!”
雷克斯大吼一声要退出来,安吉拉一口含住他的胸口,吸走他浑身的力气。汩汩热流喷入安吉拉的体内,雷克斯挣开安吉拉的手抽出自己。
“宝贝儿!”雷克斯很懊恼,射进去了。
安吉拉满足地冲著雷克斯笑,拉过雷克斯的手摸上自己还挺翘的分身:“爹,我这里还没舒服呢。”
“哦,上帝,爹地要被你弄疯了,宝贝儿。”
雷克斯低头就要含住安吉拉的精致,却被对方捂住了。
“爹刚才不够努力所以这里才没有舒服。”安吉拉拒绝雷克斯用嘴帮他弄出来,双腿再次缠上雷克斯的腰,他拉过雷克斯的手放在嘴边,舔他的手指:“爹,还要,我还要。”
“上帝上帝!”
雷克斯很少有机会享受到这种美餐,他要疯了,身体都涨红了。胯间的利器神速般地恢复精神,就著之前的湿润,雷克斯在安吉拉的花蕊口进出了几下猛地插了进去,引来安吉拉失控的叫声。
“宝贝儿,宝贝儿,爹地要惩罚你,惩罚你这麽诱惑爹地,爹地要惩罚你!”
吻住安吉拉,不给他适应的时间,雷克斯就用力抽插了起来。安吉拉喜爱地捧住雷克斯的脑袋,他要的就是爹的惩罚。
有两个路过雷克斯和安吉拉房间的人听到了里面激情的动静,两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同时在心里鄙视某人,要不要这麽激烈啊。听墙角是不道德的,两人没有多做停留,匆匆离去。回到房间,屋内没有人,可是台灯开著,正纳闷顾溪去哪了,两人听到了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心跳得有点快,展苏南抹抹鼻尖,走到沙发前坐下。乔邵北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坐在床上,只觉得燥热无比。
等了有十几分钟,浴室的水声停了,展苏南和乔邵北立刻看向浴室,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有人正在里面穿衣服,两人觉得自己快变成色情狂了。浴室的门开了,展苏南和乔邵北一个立正站了起来。没听到两人回来的顾溪愣了一下,然後走出来说:“你们去洗漱吧。安吉拉他们休息了吗?”接著他面色平静地走到床边,铺床。
“呃,他们已经回房了,伯父伯母也回房休息了,你不用管了。”展苏南扯扯衬衣的领子,觉得呼吸异常困难。而憋了好久早就忍不住的乔邵北突然从後一把抱住了顾溪,喘息粗重了起来。顾溪顿时浑身僵硬地趴在床边,但他并没有挣脱出来,而是慢慢地让自己放松。
“小河……今晚,可以吗?”可以吗?不再只是单纯的“亲吻”。
顾溪低下头,抿了抿嘴,压下心颤说:“我,没怀上。”
轰!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脑袋立刻炸锅了,这这这,这不是他们听错了吧!可是当他们发现顾溪的面颊红了、耳垂也红了之後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这不就是无言的邀请吗!如果他们连这个意思都听不出来他们就不配当男人!
展苏南嗖地上了床,和乔邵北一起气息不稳地解开了顾溪的睡衣扣子,两人惊讶地发现顾溪竟然没有穿背心!这人可是一年四季都要穿背心的!意识到了什麽,乔邵北拍了下展苏南,让他退开,他把顾溪横抱到了床上。展苏南顺势吻住顾溪的唇,乔邵北在顾溪躺下的那一秒剥了顾溪的睡裤。
顾溪很紧张,身体又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但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住,这是他根本逃避不了的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爱上了他们,但在他无意中听到他们的那些话後,什麽怨、什麽恨都没有了,全部没有了。他想和他们一起走下去,一起好好地过日子。他渴望幸福,更渴望和他们还有孩子在一起的幸福。
乔邵北又拍了展苏南一下,抚摸顾溪大腿的手移到了顾溪的胸口。展苏南朝乔邵北投去感激的一瞥,分开顾溪的双腿,跪趴在他的腿间。顾溪屏住了呼吸,可是再多的心理准备在展苏南舔上他的下身时也功亏一篑。乔邵北一手轻抚顾溪的额头,在他耳边低低地诱哄:“小河,叫出来,是我和苏南啊,叫出来,我们想听,小河,叫出来……”
用舌尖挑逗顾溪胸口的茱萸,拇指在顾溪额头的那道伤疤上抚摸,乔邵北用他的温柔来安抚紧张的顾溪。
顾溪紧紧咬著嘴,只是渐渐的,他的牙齿松开了,眸中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情潮,他如那两人所愿地叫了出来。温柔至极的吻吞噬了他的吟哦,昏昏沉沉间顾溪的手搭在了乔邵北的肩膀上,带著些羞涩及小心地轻摸乔邵北。被分开的双腿仍是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可是当展苏南握住他的手时,他却紧紧地回握住了对方。
顾溪的举动大大鼓舞了展苏南和乔邵北,谨记雷克斯的交代,两人都没有去拿避孕套的意思。乔邵北专攻顾溪的上身,展苏南则沉浸在顾溪下身的美景中。感觉到顾溪的花蕊已经准备好了,展苏南直起腰,快速扒光自己的衣服,他的头上和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了。
乔邵北仍在亲吻顾溪,抚摸他的身体,意思不言而喻。展苏南也没有和他客气,拿枕头垫高顾溪的腰,曲起顾溪的双腿。顾溪闭上了眼睛,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接受这种事。娇嫩的花蕊被坚硬的灼热撬开,顾溪咬住嘴忍下身体被侵入的不适。
“小河,疼不疼?”展苏南不敢动了,天知道他已经快射出来了。
顾溪摇摇头,看向展苏南,喘了几口气,低低地说出一句令他瞬间焚烧起来的话:“射,进来吧。”
轰轰轰!!
两声抽气声同时响起,展苏南和乔邵北只觉得自己的胯下要爆了。展苏南猛地抽出了自己,不行了,要射了。趁着这个空档,顾溪别过头避开两人可怕的注视,身体发抖地又说了一句会令他自己万劫不覆地话:“我,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怀上……我想,试试。”
轰轰轰轰轰!!
展苏南的身体不受控地一下子直接插进了顾溪的花蕊深处,喉咙深处是连连的低吼。
“啊!”
顾溪的身体一个颤抖,一手抓紧了床单,一手捏紧了乔邵北的肩膀。
“小河小河小河……”展苏南激动地只会叫“小河”了,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将近三十三年,他第一次嚐到了这麽舒服的感觉。而顾溪也说不出话了,他仰著头把自己被展苏南逼出的激情一声声喊出来。
乔邵北憋的脸都通红了,理智几乎要全数丧失。他握著顾溪的手安抚自己的二兄弟,眼里是想要进入顾溪体内的渴望。而当他看到展苏南的利刃在顾溪粉红的花蕊内进出时,他的眼睛红得骇人。
“小河……”乔邵北在顾溪的耳边祈求:“也给我好不好?小河,我要憋死了,也给我好不好?”
顾溪哪里还能回应乔邵北,他的双腿夹著展苏南的腰,晃动的玉柱在他的腹部留下一滩滩的泪水。在他体内冲撞的展苏南突然几个猛地用力,痛苦地吼了几声,如顾溪所愿地射在了他的体内。
“小河,我不是早泄,我第一次碰你,实在是忍不住。”展苏南觉得自己坚持了不过5分钟,太有损他的男人自尊了。
还没发泄的顾溪难受地轻哼著,展苏南慢慢地退了出来,看了看顾溪的下身没有受伤,他放心地退到了一边,该乔邵北了。乔邵北快速地跪坐到顾溪的腿间,可是顾溪却夹住了双腿。
“小河?”乔邵北和展苏南都楞了,尤其是乔邵北。
顾溪无法说出自己的意思,他双手捂住腹部,看向展苏南,希望他们两人能明白他的意思。乔邵北第一个明白了,而随後展苏南则是眼眶热辣、鼻子发酸。
顾溪拉住乔邵北的手,紧紧闭住眼睛,带著对方摸到花蕊的下方,紧张地浑身僵硬地说:“那晚……那晚……”
乔邵北和展苏南迅速捏住自己的鼻子,他们那晚……顾溪松开了乔邵北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几乎无声地开口:“我,嗯,洗,过了。”
抽气声连连,乔邵北伏下身体,没有拉开顾溪捂著脸的手,而是在他耳边小声问:“那晚,我和苏南……是这样,抱你的?”
顾溪捂著脸的手用力。
“小河……”舔吻顾溪的唇,乔邵北的眸中是对顾溪溢出的爱,“那今天,就让我们再回到那一晚,回到我们的记忆都模糊的那一晚。”
顾溪捂著脸的手更加用力。
※
那一晚,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痛,被两人冲进身体里的痛。他们都喝醉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而他也醉了,虽然痛,却沉溺其中,放任自己在酒精的催眠下与两人同时交合,彷佛那样的话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趴在展苏南的身上,顾溪抱紧对方把自己埋在对方的怀里,那个被他特意洗乾净的部位正被人舔著、用手指开拓著。不是不害臊的,甚至是觉得丢人。可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他要为展苏南生孩子话,说不出……要三个人一起生活……是否需要回到那一夜,那一个疯狂的夜。
“唔……”
菊蕊在外物入侵的瞬间反射性的收缩,顾溪不敢抬头,怎麽也放松不下来。他是不是太勉强邵北了?邵北会愿意碰他这里吗?混乱中,顾溪仍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只是想确保苏南的种子留在他的体内,没有深想会不会令邵北为难。
“邵北……”
“小河,小河……我的小河……我爱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最美的小河……”
咒语响起,成功地驱散了顾溪心中的不安。他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放松。身体再一次被撬开了,远比刚才的那次要痛。
“小河,小河……我的小河……我爱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最美的小河……”
有人在亲吻他的後背,有人在亲吻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身体,顾溪忍不住低吟出声,撬开他身体的硬物温柔却又坚决地往里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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