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11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11节
把书放回马车,白忻澈和小四去林子里找野果。
“少爷,上回文大哥不小心说露嘴,说国公以前在外流落了三年呢。”
走著走著,小四突然小声说。
白忻澈脸上的笑当即就没了,心里一阵刺痛:“嗯……二叔公和我说了……当年,爹爹吃了很多苦。”
小四一看白忻澈的脸色,马上说:“少爷,小四说错话了,少爷,您罚我吧。”
白忻澈看向他:“小四,我很高兴爹爹会让你很状元陪我出来。我没什麽朋友,你愿意和我说这些事,就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小四,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说,我有了心事,也能和你说。”
小四感动地笑起来,大声道:“少爷,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被国公派来陪少爷。”
白忻澈对他淡淡一笑,然後难过地说:“小四,爹爹为我操了这麽多年的心,我想为爹爹做些什麽,可是想了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四严肃起来,边走边想,然後道:“少爷,您回宫还要好些日子呢,咱们一起想,肯定能想到一个好主意。”
“嗯,”白忻澈看著他道,“小四,谢谢你。”
小四假装不高兴地说:“少爷,您这不是把小四当外人吗?”
白忻澈不说话了,专心找野果。他要为爹爹做些什麽,让爹爹高兴,让爹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弟弟(妹妹),可是他太笨了,会的东西实在太少。
韵峥、韵嵘:
请原谅我出来这麽久才给你们写信。我已离开白家庄,下一个地方是哪儿状元不肯透露,不过我想那里一定很美,因为状元说他带我去的地方都是爹爹曾去过的。
韵峥,韵嵘,过去的事……很多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却让你们因我而受委屈,今後,我再也不乱想了,会努力解开心结,会仔细想我们三人的事。我们一同把过去的事忘掉可好?
韵峥,韵嵘,二叔公告诉了我爹爹过去的事,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除了哭,什麽都为爹爹做不了。韵峥,韵嵘……等我走过爹爹曾去过的地方,我就回京,在此之前,你们……你们能否把我的那份孝道替我送给爹爹?在爹爹不舒服之时,我无法陪伴在他身边,我的心里总是不安,可我知道,若我半途回去,爹爹会更不安。
韵峥,韵嵘……我会改掉自己爱哭的毛病,会改掉自己的懦弱和胆小,你们可有耐心等我?等我变成一个能与你们站在一起的人,等我……变得坚强。
韵峥、韵嵘,不知惜赐现在可好,出来前我陪他去书局,有个陌生男子似乎对他有心,我太大意了,没有早些告知於你们,惜赐身子体弱,你们要多注意他。
韵峥、韵嵘,今晚状元带我们在林子里夜宿,我和小四采了许多野果,状元他们猎了野兔和野鸡,我想今晚自己一定睡不下。
韵峥、韵嵘……我一切都好,你们无需总来陪我,我知你们有许多事,如此奔波,对身子实为不妥,我……也会挂念。
韵峥、韵嵘……对不起……还有谢谢。
白忻澈
於五月十五酉时末
(054鲜币)心水谣:第二十九章
“啊……唔……”
地上铺著褥子的房间里,两名男子在欢愉过後仍缠吻在一起,屋内充满了男子的气味,还伴随著浓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两名男子才分开,一人开始帮另一人清理留在体内的污浊。等做完所有的事後,两人跪在褥子上,面带羞涩地看著屋内衣冠整齐的另两人。
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胯下都抬头了,毕竟活色生香的戏码在面前上演,不为所动就不是男人,更何况他们正处於血气方刚的年纪。
“穿上衣服吧。”刘韵峥低哑地开口,梨君和梅衣拿过放在一旁的薄衫套上。接著,他转头看向蓝韵嵘,问:“如何?”
蓝韵嵘凝眉,过了半晌,微微点点头:“该是差不多了。你呢?”
刘韵峥也点点头:“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住了。”看了这麽些天,也看出些门道了,剩下的就等那人松口了。
拍掌,门被人推开,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刘韵峥道:“去拿笔墨来。”侍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抬著文房四宝进来了。
让人出去,刘韵峥道:“爷的那位身子娇,可疼也不会说,你们把爷该注意的地方写下来。”
梅衣看看梨君,接著略一沈思,跪走上前,执笔。在他写的时候,蓝韵嵘盯著梨君,看得对方心慌意乱,不安地低下头。
见此,刘韵峥看向蓝韵嵘,皱眉:韵嵘不会是想了吧。蓝韵嵘察觉到他的注视,转头看他,也皱眉,然後他又看向梨君,出声:“你在这儿多久了?”
梨君跪趴著回话:“奴家今年一十六岁,在楼里……十年了……”
“你呢?”蓝韵嵘又转向梅衣。
“奴家今年一十八,在楼里十四年了。”梅衣面色平静地回道。
刘韵峥不解地盯著蓝韵嵘,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蓝韵嵘却没解释,只是摆手,让梅衣继续写。
等梅衣写好了,刘韵峥拿过来看了看,甚为满意,然後递给蓝韵嵘,蓝韵嵘到是瞧得仔细,他也终於明白自己当时为何那般疼了。
把东西收好,蓝韵嵘开口:“这几天你们做的爷很满意,除了该给你们的银子外,爷愿意应承你们一件事,算做对你们的额外赏赐。”他一说完,两位相公就愣了,刘韵峥则蹙眉,不懂蓝韵嵘葫芦里卖得什麽药。
蓝韵嵘却不紧不慢地说:“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考虑。”
“爷……您说的……是我们可以向爷提一个要求吗?”梨君犹豫地问,这两个七八天来只是让他和衣在他们面前欢好的男子,他看不透。
“韵嵘……”刘韵峥沈声,不悦。
蓝韵嵘却是打个哈欠,道:“对,爷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什麽要求,爷都答应。”
看看等著答复的蓝韵嵘,又看看冷著脸的刘韵峥,两人沈默了,就在一炷香功夫快过时,二人同时跪下开口:“请爷给梅衣(梨君)赎身。”语毕,两人都惊讶地看著对方,他们想的竟然一样──让对方离开这里。
刘韵峥看向二人,蓝韵嵘却显得一点都不意外。
“爷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蓝韵嵘让两人离开。二人殷切地看了眼蓝韵嵘,交握的双手用力後,慢慢放开,安静地退了出去。
“韵嵘。”门一关上,刘韵峥就出声了。
蓝韵嵘坐起来,凑到他身边道:“你看出来这两人彼此倾心了吗?”
“那又如何?”刘韵峥毫不关心。
蓝韵嵘朝他勾勾手,在对方靠过来後,他嘀嘀咕咕地在他耳边细说,只见刘韵峥慢慢露出笑容,不断地点头。
忻澈:
韵嵘回来已十日,不知你可有给我们写信。宫中一切安好,爹虽有些不适,但皆因有孕在身,但爹的胃口较以往略好,勿太过挂念。二叔说爹腹中的孩童很好,我二人还被他踢过,但却希望是个女娃,能有个可以疼惜的妹妹。
惜赐近日与一男子交往甚密,我已派人去查探他的虚实。惜赐对他格外不同,让他住进了府邸,但你放心,若那男子胆敢对惜赐不利,我与韵嵘定会将他抽筋扒骨。
忻澈,韵嵘回来後与我说了你们在白家庄之事。“素水门”,我听你的不予追究,但她们必须离开临川镇,否则就凭她们对你逼婚一事,我也绝不轻饶。忻澈,莫怪我心狠,成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忻澈,我与韵嵘少不更事,不懂心疼与体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与委屈,我与韵嵘异常自责,恨不能重新来过,定要好好待你。可世上没有後悔药,我与韵嵘只能往後加倍地补偿忻澈,让你不再伤心,不再忧愁。
澈,你是我们的心属之人,我们自然想抱你,想要你,可如今才知你当初忍著多大的痛楚,但要我们不抱忻澈,实在是折磨。
澈,在这件事上,我与韵嵘不同。你既是我们的,那我绝无法忍受不能要你,所以我与韵嵘商量过後,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解决此事。
韵嵘虽不想你知道,可我以为既然我们要改,首要改的就是要对你诚实。我与韵嵘在欢馆找了两位相公,让他们教我与韵嵘如何不让你疼。但忻澈要相信我们,我们没碰他们一根头发,我们只会要忻澈你。我与韵嵘府上的侍君和侍婢们在忻澈走後已全部遣走,犯过的错我们不会再犯。此事弄清楚之後,我与韵嵘再不会踏入欢馆半步。
忻澈,还有一事要告诉你。离开欢馆前,我与韵嵘给那两位相公赎了身,安排他们在坊里做事,算是答谢,不知忻澈可会高兴。不过我与韵嵘不会再见他们。
忻澈,我与韵嵘会常去看你,忻澈不能烦我们,我二人从未与忻澈分开过,如今不得见,怀中空虚,只有忻澈能慰藉,即便只能抱你入睡,对我二人来说都是愉悦。忻澈,你可有想我们,我们时时都在想你,尤其是父皇和父王陪爹之时,我与韵嵘就更想你,也更羡慕父皇与父王。忻澈,此次韵嵘前去,你与他冰释前嫌,可也同样对我?忻澈可愿在我下次去之时,让我与忻澈同床而眠,为我做兔子蒸饭?
忻澈,我想你。韵峥。
忻澈,我的伤已无碍,真後悔没有多陪你两天,忻澈,我想你了。韵嵘。
韵峥(执笔),韵嵘
於五月二十二辰时
“韵峥,要不要再写点儿?”
在刘韵峥放下笔後,蓝韵嵘又看了两遍,觉得写得不够。
刘韵峥把信拿过来吹干,放进信笺里,道:“你我又不是姑娘家。我们要时常给忻澈写信,把要说的话一次说完了,下回和忻澈说什麽?”
“我们去青楼的事……忻澈不会生气吧。”蓝韵嵘依旧不放心,当初他们可是在这种事上让那人伤心过。
“放心,忻澈绝对不会生气。”刘韵峥一点都不担心地说,“我们和忻澈坦诚绝对比瞒著他好。若哪天他从其他地方听到了,才是真的会生我们的气。而且我们还给那两个相公赎身了,忻澈心善,欣喜还来不及,哪里会怪我们。韵嵘,我还真佩服你,你竟能想到这上头。”
蓝韵嵘则盯著封好的信,道:“也不是想到。只是那两人欢好时,那个梨君哭了,虽说他马上把脸扭了过去,不过我还是瞧见了。”长叹一声,蓝韵嵘眼里浮现懊悔,“那人的泪让我想到了忻澈……”
刘韵峥挑眉:“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蓝韵嵘瞟了他一眼:“心软?我不过是有感而想罢了。这样做,忻澈定会高兴。”
“这到是。罢了,那两人就当我们替忻澈行善好了。”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下白忻澈的名字,刘韵峥让人把信马上送出去。
“韵峥,忻澈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是!辘镇。你去?”蓝韵嵘瞌睡地趴在桌上问。
刘韵峥想了想,摇头:“这次你我都不要去了,让忻澈独自游玩吧。小别胜新婚,我们也要给他点喘息的时候。”
“也好,让暗影随时把忻澈的消息传回来,我就怕他又遇到什麽受伤或自杀的女人。”蓝韵嵘撇嘴道,刘韵峥点点头。
(046鲜币)心水谣:第三十章
gu辘的gu鲜显示不出来,尼子用古代替了。这几天尼子要去医院,更新不确定。
────
古辘镇,又名圆圆镇,镇上六百多户人家每家门口都有几个古辘模样的圆台。古辘镇的人爱吃腌菜,这些圆台的作用就是用来晒青菜,而古辘镇的腌菜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特产。
“少爷,这腌菜真好吃,比宫里腌的还好吃。”
小四挨个尝过各式各样的腌菜,不断称奇,想著回宫一定要试一试。
白忻澈也不住的点头,道:“爹爹胃口不好,肯定爱吃。”皇宫里的腌菜都是御厨们自己做的,为的是精致,可这样却会少了些味道。
“少爷,咱们可以让人捎几坛回去。”文状元出声。
白忻澈惊奇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文状元说,“这里有韵坊的店,让店里的人专程跑一趟就行了。国公很爱吃这里的腌菜,只是皇上不想让国公触景伤情,就不让他们送了。”
文状元这一说,白忻澈犹豫了:“那……我让人给爹爹捎回去,爹爹又会想起以前的事了。”
小四插嘴道:“少爷,这是您让人捎回去的,是您的孝心,国公不仅不会难过,反而会高兴呢。”
“就是,少爷,您放心好了。”文状元也担保,白忻澈想了想,笑著点头。
“碰!”
突然,白忻澈他们所在的包间外传来一声巨响,接著就听到掌柜地大骂:“我开店十几年了,还没遇到过你这种没钱还吃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今日不把银子拿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对不起……我刚才还有银子的……一定是被人偷了。啊!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有两个小孩子撞了我,一定是那时候被偷的。”
接著是一道惊慌无助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少年,不过声音极轻,该是在楼下。
“状元……”白忻澈唤道,文状元马上放下碗筷,出去了。
“可能是哪个吃饭的人银子被偷了,拿不出饭钱。”小四说。白忻澈停下吃饭看著门口。没过多久,文状元进来了,身後跟著一个脸色苍白,明显受到惊吓的少年。
“少爷,他的银子被偷了。我帮他出了饭钱。”文状元开口,把少年拉过来,让他坐在小四身边,接著有些不悦地说,“不过是四十个铜钱,我还当他吃了几十两银子呢。”
少年抱著一个包裹,身上的衣服有点脏,不过料子却是上好的。发髻扎地歪歪扭扭,低著头,鼻子一抽一抽的。明显是老板看他好欺负。
白忻澈看了他一会儿,道:“小四,你去和店家要一副干净的碗筷。”
“好咧。”小四马上出去了。
少年紧紧抱著包裹,很委屈地擦擦眼睛。白忻澈尽量柔声地开口道:“没事了。”
少年抬起头,低声说:“谢谢……”眼里的泪涌了出来。不过他一抬头,白忻澈到是愣了,好……漂亮的人。少年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淡褐色,小鼻子小嘴,脸有些圆,像极了一只被人欺负过的小猫,楚楚可怜。
白忻澈从身上掏出帕子,递过去:“别哭了,没事了。我叫白忻澈,你叫什麽?”
少年接过帕子,擦眼泪,咕哝地说:“我叫童瞳。目童瞳。”连名字都异常可爱。
“你的银子被偷了?”白忻澈问,结果少年的眼泪又开始留,他点点头,伤心极了。
“少爷。”拿著新碗筷的小四快步走进来,把碗筷放到童瞳面前,“别哭了,我家少爷人可好了。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
童瞳看著碗筷,眼泪掉得更凶了。白忻澈和小四、文状元都不知该怎麽办,最後,白忻澈夹了些菜放进童瞳的碗里,道:“童瞳,有什麽委屈,你就和我们说说,兴许我们能帮你。”
“是啊,有什麽困难你就说吧,我们家少爷一定能帮你。”小四在一旁道,“不过,还是先吃饭吧。”
“谢……谢谢……”童瞳边哭边说,白忻澈赶忙把筷子放到他手里。
京城 太子府
“太子殿下,忻澈少爷的信。”
府上的管家手拿一封信急匆匆地走进刘韵峥的书房,刘韵峥正在看给地送来的折子,一听,马上道:“快拿来。”
急切地拿过信,刘韵峥吩咐:“去把嵘王爷请来。”
“是,殿下。”管家又急急退出去。
快速地把信拆开,刘韵峥一看到纸上白忻澈那熟悉的字迹,还没看内容,他就已是欣喜万分了。接著,刘韵峥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看起来。
“韵峥!忻澈来信了?!”
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踢开,得到消息的蓝韵嵘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抬头的刘韵峥紧紧皱著眉头,他的眼神沈了下来。
“韵峥,忻澈信上写什麽了?”
走到桌前,蓝韵嵘心中忐忑地拿过桌上的信,想看,又不敢看。
“韵嵘……”刘韵峥看著他,然後缓缓道,“我想忻澈了。”
“韵峥?”蓝韵嵘被刘韵峥弄得有些糊涂,也不问了,直接看信。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蓝韵嵘把手上的信看了好几遍,然後他抬眼:“韵峥……忻澈他……”蓝韵嵘感受到了刘韵峥心中的翻腾。
“先前的话收回,我要去看忻澈。”刘韵峥双手在桌上一捶,站起来,“我等不及了。”
“我也去。”蓝韵嵘把信非常小心地折好,激动地说,“忻澈真的原谅我们了。韵峥,咱们两个以前真的是……混账。”怪不得爹对他们那麽失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以前很混账。
“韵嵘,咱们进宫去见爹爹吧。”刘韵峥开口,蓝韵嵘看向他,然後两人点了点头。
皇宫 养合宫
慢慢放下白忻澈的信,白桑韵微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儿子。
“韵峥、韵嵘……澈儿是个好孩子,爹想,你们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过去的不足了。”
“爹,等忻澈回来,孩儿和韵嵘要向群臣昭告忻澈的身份。”刘韵峥开口,他们要给忻澈“名分”,让那人再无不安地住在宫里。
白桑韵目露欣慰:“韵峥、韵嵘,答应爹爹,好好待澈儿。澈儿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你们不能再让他委屈了。”
“爹,孩儿再也不会。”刘韵峥和蓝韵嵘同声道,然後两人上前三步,跪在爹爹面前,一人握住爹爹的一只手。
“爹,孩儿不孝,过去不懂爹爹的一番苦心,还惹得爹爹险些……”刘韵峥後悔万分地说,声音低哑。蓝韵嵘咬紧牙关,如果不是爹爹的当头棒喝,他们也许真的会失去忻澈,或者,把那人逼死。
“韵峥、韵嵘,你们终於真正地长大了。澈儿……爹爹就交予你们了。你们要惜他,护他,尊他,重他,要真心待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不再有他人。”
“爹爹,孩儿一定会的。”
刘韵峥和蓝韵嵘握紧爹爹的手,在心里发誓,再不让爹爹为他们操心,再不让那人伤心。
(086鲜币)心水谣:第三十一章
“少爷,您看童瞳多漂亮啊。”
带著沐浴後打理整齐的人进来,小四惊奇地把人拉到白忻澈面前。刚沐浴後的人双颊绯红,一双大眼透著害羞与紧张。
吃了饭,白忻澈就把童瞳带回了他们住的客栈,原本是想单独给他开一间客房,可童瞳似乎很胆小,不敢一个人住,所以小四就自告奋勇的和他住了。也许是年龄相仿,相比对其他人,童瞳很喜欢小四。
白忻澈也是格外惊讶地看著童瞳,洗干净又换了身衣裳的童瞳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显得水汪明亮。若不是小四帮他沐浴时确认过他的性别了,他一定会以为童瞳是女孩子。
“童瞳,我们过几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有要去的地方吗?”白忻澈问。
童瞳的大眼里浮现委屈,低头慢慢摇了摇,两只手紧紧地抓著衣服。
白忻澈看了眼小四,对方摇摇头,他也不知这人发生了什麽事。白忻澈犯难了,他不介意带上童瞳,可万一他是逃家或遇到麻烦的人怎麽办,他们总不能这麽带著人走吧。
“童瞳,有何困难你和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帮你。”据小四说,童瞳的包裹里只有一套衣裳,一根簪子,一个玉镯子还有一件很大的披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让白忻澈不解,毕竟童瞳穿的那件衣裳出自韵坊的蚕丝坊,价钱并不便宜。
童瞳一听,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般,小四急忙安抚:“童瞳,你别哭,有什麽委屈就和我们家少爷说,少爷定能帮你。”
童瞳摇头,只是小声胆怯地说:“我……我……我不知道……”
小四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边给他擦眼泪,边问,“童瞳,你今年多大了?你家在哪儿?”
童瞳低声道:“我今年十四了……我家……我不能回去……”说著,他哭出声来,“……我不能回去……”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童瞳开始发抖。
白忻澈上前蹲下,一手按住童瞳发抖的手,道:“童瞳,若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吧。我们也是四处游玩,等玩完了,咱们再说。”
看著白忻澈温和的笑,童瞳擦著眼泪点点头:“谢……谢谢……”
傍晚,白忻澈用过饭後心情沈重地回到房间。怪不得那个童瞳看上去很小,原来才十四,想到这里,白忻澈更加难受,童瞳很胆小,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而且问他丢了多少银子他也说不清,只说是别人给的。
韵峥、韵嵘……他该如何帮童瞳呢。
“叩叩”,有人敲门。
“少爷,您的信,京城里来的。”小四在门外道,白忻澈急忙起身过去开门。
“是爹爹的吗?”从小四手里接过信,白忻澈惊喜地问。
小四暧昧的笑笑,小声说:“是殿下的。”然後识趣地替白忻澈关上门。
白忻澈的心悸动了一下,突然觉得手中的信很烫。这是他们第一次写信给他。看著信封上工整写下的“忻澈亲启”,白忻澈认出这是韵峥的字。
回到窗边,小心地把信取出来,就著烛火,白忻澈慢慢坐下,看到第三张时,他的脸变得通红,眼中浮现羞涩。
天还没亮,白忻澈就醒了,一夜的梦让醒来後的他有些急喘。再无睡意,白忻澈披著外衫,洗漱一番开门出去。屋外很安静,这一层只住了他们这些人,白忻澈抬头:“暗影?”
一名黑衣人从房梁隐秘的地方闪出,跳到白忻澈跟前,单膝跪下:“少爷有何吩咐?”
白忻澈定定神,问:“你都不睡的吗?”
“属下自会休息,少爷有何吩咐?”暗影的声音听上去无一丝疲倦,可白忻澈却心有不忍。
“我只是出来游玩,你……不必如此小心。不要在屋檐上睡了,换了便服和张大哥他们一道吧。”
暗影的身形微动了下,却听他道:“保护少爷是属下分内之事,请少爷无需挂怀,属下早已习惯。”
白忻澈一听,心里更不好受:“暗影,我会同韵峥说。你换了便装同小四、状元他们一道随我同游吧。”
“属下得主子所托,保护少爷。”暗影“不为所动”地跪在地上道,见白忻澈没有事情吩咐,他起身跃起,又消失在房梁间。
盯著无人的房梁,白忻澈更难过了。同为护他安全,暗影却要每日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睡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吃。他懂,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管是爹爹身边,还是皇伯皇叔身边,都有这样的人,也许他身边以前也有这样的人,可他出来游玩,却要放暗影一人躲在暗处,他实在於心不忍。但是暗影又根本不会听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白忻澈返回屋内,拿出昨晚给刘韵峥和蓝韵嵘写好的信,重新提笔。
用了早饭,让状元找人把信送回去,白忻澈带著小四和童瞳去买衣裳。童瞳只有两套衣裳,天渐渐热了,两套根本不够换,而白忻澈也想顺便给小四买几套衣裳,因为小四的衣裳也没几套,而且都是灰布的。
给童瞳买衣服的时候,他一边说谢谢一边哭,白忻澈没问他究竟受了什麽委屈,他看得出童瞳很害怕。
买好了衣服,又买了些特产和路上的吃食,白忻澈打算回客栈。他们在古辘镇呆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小四一直和童瞳说话安抚他,白忻澈则问状元还需不需要再买些什麽,张勇和侍卫跟在他们身後。这时,一个男孩子从旁边的小巷里跑了出来,嘻嘻哈哈的,身後两个比他大点的男孩子手拿木棍追他,似乎是在玩耍。
“哈哈,你们追不到我。”身上脏兮兮的男孩子边跑边回头喊,似乎没看到白忻澈,直直向他冲去。童瞳一看到他们,惊愕地瞪大双眸,刚要出生,就见那男孩子扑到了白忻澈的身上,後面的两个小孩子也扑了过来,三个孩子差点把白忻澈撞倒。
“小心。”
把孩子扶好,白忻澈道,那男孩子刚要道谢就见张勇和侍卫把三个孩子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被抓住的三个孩子扭著要挣脱。
白忻澈急忙道:“张大哥,他们是不小心的。”
“少爷,”文状元冷冷地瞧著三个孩子说,“这三个小兔崽子是故意撞您的。”说罢,他照著三个孩子的头顶用力打了一个,“小小年纪就这麽不学好,敢偷东西,老子今天一定代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们一顿。”
“啊?”白忻澈愣了。
就听最先撞他的那个孩子大声嚷嚷:“什麽偷东西。你冤枉我们!我们在耍呢!放开我们,放开我们!”接著叫起来,“坏人欺负小娃!坏人欺负小娃!”另两个孩子也跟著叫起来。
“是他们!”就在这时,另一道惊声传来。童瞳指著三个孩子道:“就是他们!他们撞了我,然後……然後我的荷包就不见了。是他们!他们偷了我的钱。”
听到童瞳的话,三个男孩子抬头一看,愣了,认出了童瞳,然後挣扎地更用力。
“还抵赖不?”文状元把为首的那个孩子抓过来,用狠狠地敲了他一下,“这麽小就敢做偷儿,长大了还了得?不把你们送进官府,让县老爷打你们一顿板子,你们就不会学好。张大哥,把他们带到县衙去。”
“我不去,我不去!”三个孩子叫起来,一听要被送到县衙,害怕了。这麽一闹,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指指点点地看著被抓地三个孩子。
“状元。”白忻澈出声,“你瞧他们的模样,定是饿了才会偷的。”
“我们才不是因为饿了!”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却间接承认了偷钱的事。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这时,人群中有位大娘说,“这三个娃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专盯过路的人偷。他们就住在城门口的破庙里,平日不让任何人去,谁去他们就咬谁,就跟疯狗似的。”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