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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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15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15节

    那人为何总欺负他呢?爹明明说,他是他最听话的儿子。

    (054鲜币)心水谣:第四十章

    新来的猫猫渐渐有点好转,老天保佑~~

    ────

    这一觉睡得很沈,几乎无梦,也许有,但在清醒的那刻,却是什麽都不记得,他只知道这是他很久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忻澈。”

    刚想再回味一番,上方传来一人的轻唤,睁眼看去,才发现自己紧紧抱著一人的腰。

    “韵峥……”

    不想动,很想就这麽躺著。

    “忻澈,你睡了一天,起来吃些粥再睡。”

    半坐著的刘韵峥满脸惬意地抚摸白忻澈松开的里衣露出的肩膀,他当然不会说这人的衣服是他故意解开的。

    白忻澈懒懒地躺著,刘韵峥的抚摸让他又想睡了。不过,好像少了个人。

    “韵嵘呢?”

    “他去王家堡了。”

    王家堡?白忻澈迷糊的脑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那是哪里。他的睡意瞬间退去。

    “韵峥,韵嵘去王家堡做什麽?”

    想起来,却被人抱了个满怀。

    刘韵峥把白忻澈按在自己怀里,继续摸。

    “你这回生病就是累出来的。什麽王家堡、张家堡的,你不许再管。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养身子,那些事我和韵嵘会出面,你别再瞎操心了。你若病了,心疼的可是我和韵嵘。”

    刘韵峥毫不掩饰的体贴话,让白忻澈的心悸动不已,他觉得自己又很没出息地想哭了。

    “忻澈。”

    翻身,覆上,刘韵峥亲吻那双湿润的眸子。

    “忻澈,这辈子你就别想逃离我和韵嵘了。父皇说,等爹爹生产後,就退位。忻澈,我虽说不能和别人一样,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宫里,为你举行册封大典,但这辈子,除了你,我的後宫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忻澈的唇角颤抖,抱住了刘韵峥。

    “忻澈,我想给你爵位,就像爹那样,做个国公什麽的。可对这些名号,你根本就不在乎。爹和我说,只要我和韵嵘不变心,永远疼你,哪怕只是少爷,你都幸福。”

    白忻澈点点头,哽咽:“韵峥……我不要……现在……我现在就很幸福。”

    听到这话,刘韵峥的眼眶都有些发热了。他大力擦掉白忻澈的泪,打趣:“忻澈,回宫之後可不能再哭了,不然爹又要说我欺负你了。我哪里敢欺负忻澈,其实都是忻澈欺负我。忻澈从不说喜欢我,更不说爱我,我怕忻澈喜欢上别人,所以总想把忻澈绑在身边,我看著才能放心。”

    哪知,白忻澈的泪更止不住了,但他却更紧地抱住刘韵峥,小声道:“喜欢……喜欢的。韵峥、韵嵘,我都喜欢……喜欢了很久,很久。”

    “忻澈!”刘韵峥狂喜,他以为这句话还要等很久呢。

    “韵峥,”白忻澈自己把泪擦掉,“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忻澈……”刘韵峥吻上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过。

    直到自己快忍不住的 时候,刘韵峥才不得不离开,身下的人面色羞红,却是大胆地看著他,不再躲避,不再害怕。

    “忻澈,”轻吻这人的面颊,他继续道,“我和韵嵘先陪你去七霞镇,之後我们就得回京,不能再出来了。你答应我,不管又遇到什麽事,你吩咐暗影既可,你不许再亲历亲为,万一累坏了身子或惹上什麽麻烦,那时我和韵嵘又不在你身边,你怎麽办?我们也会担心的。答应我,交给暗影,你不会再插手。”

    “韵峥。”白忻澈很想劝说对方,但在对方怒目的神色中,他只能点头,他还是怕的,怕这人生气,不过已不再是过去的那种怕。

    “忻澈,祁幽的孩子我已经派人去接了。至於那个童瞳,我也派人去传童含绉了。童瞳的事你莫太焦心,接到暗影的信我立刻派人去查童家。童远波过世前,童家早已被他的儿子们败光了,童含绉回来後童家才慢慢有了起色。而且童远波的十一个子女中,除了童瞳之外,全部都是相貌平平,而且童瞳长得不像童远波,也不像他早逝的娘。童远波从来不让童瞳出门,却极为宠爱他。所以忻澈,童家的事你也别听童瞳的一面之词,依我看,童瞳根本就不是童家的人,谁知道这里面有什麽猫腻。”

    “韵峥?!”白忻澈大惊,童瞳不是童家的人?

    “按常理来想,童远波既然如此疼爱童瞳,为何不让他出门?怕人偷走他?”刘韵峥讥笑,“派几个侍卫跟著不就行了?父皇和父王有多疼惜赐,你最清楚,可父皇和父王可从来不许惜赐出宫。说不定是看别人的家的孩子好看,给偷抱回来了。”

    “……韵峥……”

    白忻澈实在无法苟同这人的猜测,哪有看人家的孩子好看就偷抱回来的。

    刘韵峥却坚持道:“那童含绉八岁离家,为何又突然回来?童远波可没留给他一文钱。童含绉在江湖上可不是什麽善人,他和童远波又不亲,这其中没猫腻,我才不信。”

    白忻澈对刘韵峥的话一点都不怀疑,毕竟这人的能力他很清楚。但韵峥的话和童瞳的话大相径庭,就是和外面的传闻都不同,他一时有些糊涂。

    “忻澈,我知道你在想童瞳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要。告诉你这些,是想宽你的心。等童含绉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说著,刘韵峥似乎有些不满,脸色沈了下来,白忻澈盯著他瞧,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可他哪里会想到,刘韵峥是因为羡慕童含绉快要当爹了。

    “忻澈……你何时给我生儿子。”

    “韵……韵峥……”

    白忻澈的脸红了又红,不是在说童家的事吗?

    王家堡,王老太太领著全堡二百一十三口人跪在正厅内,迎接突然到访的嵘亲王蓝韵嵘。众人心中嘀咕,王家哪来的面子与皇家沾上了关系,这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难不成是和这阵子王家的麻烦有关?

    蓝韵嵘是在江洲都统左三鸣的陪同下到王家堡的。一进入王家堡,蓝韵嵘就一直盯著王老太太瞧,可怕对方吓坏了。平日再如何威风,在王爷的面前,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谁是王章氏?”吓唬够了,蓝韵嵘问。

    “民妇王章氏。”王老太太紧张地说。

    “起来吧。”蓝韵嵘道,王老太太拄著拐杖微颤颤地站起来。蓝韵嵘接著道:“赐座,本王不会为难老人家,免得说出去,让人以为本王不懂尊老之道。”

    “民妇不敢。”王老太太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坐。”蓝韵嵘简单一个字,王老太太坐下了。

    “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王鑫与祁幽一事。”

    蓝韵嵘低哑倦困的声音听在王老太太和王家人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

    “王氏,本王问你,你是否派人私压祁幽,还命人打伤他,甚至意图杀害他刚出生的孩子?”

    王老太太“咚”地跪下了:“民妇冤枉。祁幽勾引我的孙儿,让他毁亲,还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孩子,说是为王家生下的骨肉,想以此分得我王家的家产。此人心术不正,令我孙儿抛家弃妻。我孙儿得知真相後得了失心疯,王家不幸啊……请王爷明鉴。”

    王老太太哭出几滴眼泪。

    “你是说那孩子不是你王家的?”

    王老太太顿了顿,道:“那孩子不是我王家的。”

    “哦?”蓝韵嵘冷道,“你说孩子不是你王家的,那祁幽又说孩子是王鑫的,既然这样,就滴血认亲吧,看看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他,王老太太更是浑身发抖。

    “左大人,三日後把他们带到衙门去,本王要亲自审问此案。在此之前,王家堡的人一律不得外出。”

    “是,王爷。”

    王老太太跌坐在地,看著嵘亲王离开。

    而此时,在距江洲仅二十里的一间驿站内,童含绉缓缓合上他刚刚接到的一封信。写信之人来头甚大,而信的内容却是他想知道的事。但出人意料的事,童含绉非但不生气,不紧张,多日来紧皱的眉间松开了。

    不再迟疑,他起身结账。

    上马,童含绉快速地向江洲镇行去,迫不及待地去见他逃家的笨妻。

    (076鲜币)心水谣:第四十一章

    在孙昊林的妙手回春下,祁幽终於醒了过来。当他得知自己和儿子都是白忻澈救下後,挣扎著要下床给白忻澈磕头。

    “祁公子,切莫这样。”把人按回床上,白忻澈道,“要谢,你就谢铁头他们和孙大夫。说来汗颜,我虽懂医术,却没帮上忙,多亏了孙大夫。”

    “白公子太过谦虚了。”一旁的孙昊林道,“祁幽,这次铁头他们幸亏遇到了白公子,你、王鑫和小虎才能脱离险境。”对白忻澈的谦虚,孙昊林极为赞赏,不由得多看了白忻澈几眼。孙昊林在江洲镇待了两年多,自然认识祁幽,也知道他和王鑫的事。

    “白公子的大恩,祁幽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依然虚弱的祁幽在知道儿子平安无事後,眼泪止也止不住。童瞳吃著煎饼,在一旁感动地抽泣,小四急忙把他手上的煎饼夺走。

    白忻澈递给祁幽一块布巾:“祁公子,我怕小虎在路上太过奔波,把他和铁头他们几个放在了一户农户家中。我已经让人去接了,明日你就能见到他们。”

    “祁公子,你和王鑫的事,我的一位朋友会帮你们,你就在这里安心修养吧。”

    祁幽紧握住白忻澈的手,不知该如何谢对方。对这人来说,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听到那人的名字,祁幽的心中更加酸楚。

    “祁幽,你和小虎出事後,王鑫受了刺激。我带他来见你。”孙昊林说得隐晦,祁幽却听出来了,他惊慌地看向孙昊林。白忻澈拍拍他,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

    “祁公子,你和小虎都平平安安的,王鑫也会好的。”白忻澈劝慰道。不一会儿,孙昊林带著痴痴傻傻的王鑫走了进来,对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著:“幽……小虎子……”

    他一进来,祁幽就再也忍不住地喊著跌下床:“鑫!”白忻澈、小四和伤感的童瞳急忙把他扶起来。

    “鑫!”祁幽扑到王鑫身上,颤抖地抚摸他的脸,低唤,“鑫……是我……是我,幽……鑫……你怎麽了?你不认识我了?”

    白忻澈退到一边,这一幕看得他鼻酸。

    “幽……小虎子……”被孙昊林喂了药,不再发疯砍人的王鑫呆呆地抬眼看向祁幽,混沌的眸子里是迷茫。

    “鑫……”祁幽抱住他,哭喊,“鑫……是我……我是幽,你的幽……”

    “幽……小虎子……”王鑫还是痴痴地念著,可眼睛却盯在祁幽的脸上。祁幽抓起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感受自己,不停地呼唤他。渐渐的,王鑫的眼里有了亮光,身子颤抖起来。

    在王鑫开始不停地喊祁幽的名字,开始认出爱人的时候,白忻澈拽著哭得唏哩哗啦的童瞳和小四退了出去,虽然他同样也热泪盈眶。

    “白大哥……祁幽好可怜……王老太太比我四哥还坏。”

    童瞳哭得非常伤心,拿过小四手上的煎饼大口咬下一块,好像那是王老太太或童含绉的肉。

    “多亏了白公子,祁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把房间留给重逢的两个苦命的恋人,孙昊林靠在栏杆上道。

    白忻澈擦擦眼角的湿润,感叹道:“看到祁幽,我就想到了爹爹。他和我爹一样勇敢,坚强。这样的人,我很敬佩。他应该得到幸福。”

    “在孙某看来白公子也同样勇敢、坚强。”孙昊林淡淡道,却让白忻澈红了脸,让小四停了哭。

    “孙大夫……”白忻澈有些无措。

    “你与祁幽不过是萍水相逢,却能这般尽心帮他,还累坏了身子,在下也同样敬佩。”孙昊林作揖称赞。

    白忻澈连忙摆手:“孙大夫过奖了,千万别这样说。帮祁公子的是韵峥和韵嵘,若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也不行。”

    “但若不是白公子的这份善心,太子殿下和王爷又怎会插手过问?”孙昊林继续夸奖,白忻澈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搁了。

    小四突然开口,淡淡道:“我们家少爷就是心肠好,所以殿下和王爷才会喜欢我们家少爷。”

    “小四。”白忻澈的脸要烧起来了。

    吃完煎饼的童瞳不懂白忻澈的尴尬,点头附和:“白大哥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看著面红耳赤的白忻澈,孙昊林伸手指向旁边的一间屋子道:“白公子,孙某有件私事想请教白公子,不知白公子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见孙昊林不再夸他了,白忻澈松了开口气,急忙道,然後跟著孙昊林进了屋子。小四躲在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童瞳好奇地凑过去,轻问:“小四哥,你做什麽?”

    “嘘……”让童瞳不要说话,小四专心偷听。童瞳看看他,也学他的样子蹲在门边。

    坐在桌边,白忻澈看著进屋後,就一直盯著他瞧的孙昊林,等著对方开口。过了半天,孙昊林才露出抹笑,道: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好似在哪见过你,後来你我谈了一夜,这种感觉更甚,但那时我并未多想。後来太子殿下和王爷的出现,才让我明白过来,为何我会觉得见过你。”

    “……孙大夫?”白忻澈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对方抬手,慢慢地从脸上撕下一块假皮,白忻澈吓地站起来,退到桌角。去了面具的孙昊林从一位相貌平平的医者变成了一位容貌俊逸的美郎中,不过眼角的细纹显示出他已过了而立。

    孙昊林笑看著紧张地白忻澈,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早夭的大皇子刘斯耀吧。”

    白忻澈倒抽口冷气,这人怎会知道他的身世?!

    “白公子难道不觉得你我长得有些相像吗?”孙昊林的眸中出现波动,白忻澈摇头,别人都说他长得像爹爹。

    孙昊林长叹了口气,凝视异常不安的白忻澈,带著歉意道:“我虽想过去寻你,却一直在犹豫。早前,宫里传出的消息是你得病夭折了,我为自己未能见你一面而难过了很多年。可直到去年我才听到宫中的一些风声,说你并未死,而是换了个身份,成了白国公的养子。”

    “你究竟是谁?!”白忻澈打算一旦不对,就冲出去喊韵峥。

    孙昊林的脸上浮现愧疚,他低声道:“若我没算错的话……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碰”地一声闷响,白忻澈撞在墙上,他如见鬼般盯著孙昊林,脸色的血色全部退去。

    “不……不是……我爹是白国公白桑韵,我是我爹的儿子。”白忻澈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见状,孙昊林露出忐忑之色:“澈儿……”

    “你别这样叫我!”白忻澈紧紧握著拳,“只有爹爹……只有爹爹能这样叫我。你不是我爹,我爹是白桑韵!”退到墙根处,白忻澈喊道,“你不要乱认儿子!”

    从小到大,爱他、护他、教他的爹爹,这个人,他甚至都不认识,连听都未听说过,那人早就死了,怎会突然冒出他的亲生父亲?

    孙昊林不开口了,白忻澈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忻澈。”

    就在这时,门被人踢开,刘韵峥的声音传来。白忻澈转身向外跑。

    “忻澈!”抱住冲出来面色惊慌,眼中带泪的人,刘韵峥的脸当即冷了下来,危险地盯著走出来的陌生男子。

    “韵峥,带我走,带我走……”抱紧刘韵峥,白忻澈发抖地低求,刘韵峥向身後的侍卫打了个手势,抱起白忻澈走了出去。被侍卫们拿下的孙昊林始终看著被带走的白忻澈。

    去报信的小四和童瞳惊讶地看著变了脸的孙昊林,不明白进去的是孙大夫怎麽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刘韵峥把白忻澈带到他们的房间里,蓝韵嵘刚从王家堡回来,见白忻澈脸色极差的被带了回来,他马上上前。

    “怎麽了?”

    刘韵峥摇头,让蓝韵嵘关上门。

    把人放到床上,刘韵峥抬起白忻澈的脸,看著他泛红的眸子,冷声问:“忻澈,那人怎麽你了,告诉我。”

    白忻澈张了张嘴,然後环紧刘韵峥的脖子,摇摇头,他好不容易忘掉的过去,如今让他如何再开口。蓝韵嵘站在床边火冒三丈,但他不清楚到底怎麽了,等著刘韵峥从这人嘴里问出来。

    “忻澈,告诉我。”刘韵峥蹲跪在床边,轻抚白忻澈,“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我和韵嵘呢。怎麽了?那人是谁?他对你说了什麽?我听小四说你在屋里提到了爹爹。”

    白忻澈紧紧揪著刘韵峥的衣服,喉中是痛苦的低鸣。蓝韵嵘马上坐到他身边,亲吻他的脖子和耳朵。

    “忻澈,你不想说就算了。”谁欺负这人,谁就是他蓝韵嵘的敌人。对待敌人,他绝不会手软。

    两人不停的抚摸亲吻白忻澈,渐渐的,白忻澈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许久之後,两人听到白忻澈开口了。

    “他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说完之後,白忻澈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如泣般的低吼:“他不是!不是!爹爹才是,爹爹……爹爹才是……他不是不是!他早就死了!他死了!不是,不是!”

    来不及去震惊这个消息,刘韵峥和蓝韵嵘极力安抚白忻澈,可对方却崩溃了,为这个十七年後突然出现的亲生父亲。

    蓝韵嵘一掌击在白忻澈的後颈,打晕了他。搂著晕过去的白忻澈,刘韵峥咬著牙道:“韵嵘,你看著忻澈。”

    “嗯。把事情问清楚。”

    把白忻澈交给蓝韵嵘,刘韵峥出去了。

    亲了亲白忻澈的眼角,蓝韵嵘轻声道:“瞧把你急的。他不是就不是,你又何必当真。把你急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和韵峥?”

    脱掉白忻澈的衣裳,蓝韵嵘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後脱鞋上床。是也好,不是也罢。没有人能改变你的身份──你是爹的儿子,是我和韵峥的老婆。

    二楼的角落里,童瞳担心地看著白大哥的房门口。小四哥和状元哥被王爷叫去了,孙大夫被太子殿下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呢?他不敢去问,怕凶凶的太子殿下和王爷。可是他真的好担心白大哥,白大哥刚才的脸色很不好呢。

    “童少爷,楼下有人找。”

    楼里的一名小厮找了好半天终於找到了童瞳,喘著说。童瞳奇怪地看著他:“谁找我?这里我不认识人。”爹说不许和陌生人走。

    小厮擦擦汗,急道:“他说你见了他就知道了。他说是太子殿下让他来的。”他可是很忙的。

    “太子殿下?”童瞳大眼里闪著疑惑,太子殿下会找谁来见他呢,真奇怪,“好吧,我和你去看看。”擦擦满是饼屑的手,童瞳跟著小厮下楼了。

    小厮把童瞳带进了一楼的一间安静的厢房,童瞳到也不怕,这是白大哥的地方,不会有坏人。在小厮关上门後,童瞳好奇地看看无人的房间,小步地走进里间。

    “喂,谁找我啊?”探头进去,发现屏风後有人,他躲在门边,问,“你找我吗?”

    屏风後的人动了,慢慢走了出来:“是我找你。”

    “啊啊啊!!”一见到出来的人,童瞳吓得转身就跑,可後面的人比他更快。

    瞬间被俘的童瞳被捂住了嘴,接著他浑身一麻,动不了了。

    “唔唔……”看著转到他面前的男人,童瞳的眼泪迅速冒了出来,白大哥……坏人来了,白大哥快来救我……

    男人很生气,不想看童瞳眼中的惊怕,他捂住他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白大哥救命!

    (07鲜币)心水谣:第四十二章

    正是吃饭的时候,福禄楼里人声鼎沸,而三楼的一间雅间内,却是格外安静,偶尔响起沏茶的声音。两杯茶分别放在刘韵峥和孙昊林面前,李殷躬身退了出去。

    举杯,慢慢饮了一口,刘韵峥抬眼盯向孙昊林,对方也是慢慢了饮了一口,抬头看向他。

    刘韵峥开口:“当年忻澈的娘生下他後就死了,他爹也自尽而亡,你又何来说是忻澈的亲生父亲?”

    孙昊林叹了口气,道:“我与兄长同荷香自幼一同长大。荷香很美,我与兄长都喜欢她,可她却一心想进宫。後来,她如愿地被选入宫中,兄长为了她进宫做了侍卫,我则去了泽湮学习医术。三年後,我收到兄长的信,说她过得不好,皇上……并不喜欢她,甚至……从不碰她。”

    说到这里,孙昊林露出抹无奈的笑。皇上不是不喜欢荷香,他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他喜欢的只是那个传奇的男子。

    “既然她过得苦,你为何不带她走?”刘韵峥问,“父皇只爱爹,你若去跟父皇说,他不会不放人。”

    孙昊林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有些难以启齿。看著他,刘韵峥的眸子里冒出怒火,脸色极为阴沈。

    “那个女人是想借别人的种得到父皇的宠爱?”刘韵峥问地极慢,孙昊林眼中的狼狈回答了他。

    “荷香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

    “做正宫娘娘。”

    刘韵峥代孙昊林说出他说不出口的话,对方默默地点了点头。

    压著心底的嗜血,刘韵峥又问:“你兄长不是进宫了,为何找你?”

    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孙昊林痛苦道:“我兄长……他无法生育……”

    “碰!”

    刘韵峥砸碎了杯子。

    “哼,”他冷冷道,“你们对她可真是一网情深啊。”

    “太子殿下……”孙昊林淡淡道,“孙某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当时……荷香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她一个女子,在宫中虚度年华,不仅无法让皇上多看她一眼,甚至……连个孩子都无法拥有。太子殿下,皇上心中只有国公,这份深情令在下感动,可皇上却忘了後宫的那些无辜的女子。得不到皇上的注意,虽顶著妃子的头衔过得却极为困苦,郁郁寡欢,无论她们怎麽做,都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心。她们……也是苦命的女子。”

    “苦命?”刘韵峥不为所动,“父皇根本就不想娶妃,若不是她们的家人,她们自己为了荣华富贵用尽手段让父皇娶妃,她们也不会苦命。那个女人若早早嫁人,她岂会在宫中哀感自己的苦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更别怪到我父皇的头上。”

    张了张嘴,孙昊林说不出话来,太子说得对,若不是荷香一定要进宫,也许现在她正和他,或和兄长带著自己的一群孩子,在某个地方幸福地生活著。

    “孙昊林,”刘韵峥沈声道,“忻澈的身世我与韵嵘虽用了手段,可那些风言风语仍是伤了他,你说他有心结,有一点却是因为他的身世。”

    孙昊林猛然抬头,眼中是悔恨。

    “我爹用了很大的心力,才让忻澈放下了,让忻澈认定自己是国公的儿子,是白忻澈。”

    “我该忍著的……”孙昊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刘韵峥很想揍这人一顿,可不管这麽说,这人都是忻澈的亲生父亲。

    “不要让忻澈知道这里头的不堪。让忻澈以为你和他娘是因为不得已,至於你那个自杀的兄长,随便你如何编,绝不许让忻澈知道真相,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忻澈的亲生父亲,我都会把你关死在大牢里。”

    如让那人知道淑妃是为了得到後宫的地位才身下他,那人的心结一辈子都结不开了。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

    孙昊林起身跪下,刘韵峥急忙闪到一边把他拉起来,眼中闪过尴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人”,刘韵峥也有些不适。

    “叩叩”,有人敲门。刘韵峥出去开门,却见白忻澈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身後,蓝韵嵘搂著他。

    “韵峥,忻澈想见他。”蓝韵嵘说道,搂著白忻澈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忻澈,有什麽话就说出来,别憋著心里。他是谁,对你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不同。”抱了白忻澈一下,刘韵峥宽慰道,然後拉著他走进里间。

    看到站在面前的孙昊林,白忻澈握紧刘韵峥和蓝韵嵘的手,双眸泛红。这麽多年,他一直认为爹娘死了,他爱著的,想著的都是爹爹,他最怕的也是爹爹不要他,他……从未想过那两人,从未想过那两个生下了他,却不把他带走,让他一人在这世上承受难堪的两人。而如今,这个人却以他的亲生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他没死。这叫他情何以堪。

    “忻澈,坐下来。”

    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刘韵峥让孙昊林也坐下,他和蓝韵嵘则坐在白忻澈的两侧。

    “有何话就在这屋子里说完。出去了,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蓝韵嵘开口,“忻澈是我爹的养子,宫里宫外皆知,若他突然又冒出个亲生父亲,对他对我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我们不会阻止你与忻澈见面,但不能再因这种事,让他难过。”

    孙昊林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看向白忻澈,却见他低下了头。

    “忻澈……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在宫里,让你受委屈。”孙昊林看著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他。

    白忻澈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委屈……我有爹爹疼,有……韵峥、韵嵘,还有惜赐,皇伯、皇叔、皇爷爷……他们都很疼我。”

    “忻澈,”刘韵峥让孙昊林不要开口,“孙伯伯不知道你娘有了你。他去了泽湮,等他得知的时候,你已经成了白忻澈,他以为你不在了。忻澈,孙伯伯和你娘自小青梅竹马,可你娘被你外公强行送入了宫……”

    刘韵峥开始瞎编,总之孙昊林与荷香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两人如何被狠心的家人拆散,最後女子想在有生之年为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却因难产而死,来不及告诉男人,阴差阳错下,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著,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

    白忻澈听著,泪水一滴滴地落在衣摆上,在刘韵峥说完後,他带著鼻音问:“那个自尽的人呢?他和我娘……又是何关系?”

    刘韵峥马上说:“他一直喜欢你娘,但你娘却无意於他。你娘一死,那人也就自尽了。”

    白忻澈哽咽地喘气,慢慢抬起头来,复杂地看著面前的那个男子──他的亲生父亲。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这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爹爹。爹爹总是抱著我说:‘澈儿是爹爹最好的儿子’……”

    孙昊林的眼里,也涌出了泪,不是伤感,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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