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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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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16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16节

    “我虽是爹爹的养子,可爹爹对我,却比对韵峥、韵嵘和惜赐还要好。我病了,爹爹亲自照料我;我笨,被夫子罚,爹爹就亲自教我读书……”白忻澈淡淡地说著,眼泪却越掉越多,“我爱哭,又胆小,爹爹却从未责怪过我,他总是……总是……”在他最害怕的时候,总是爹爹在他身边,他又如何能接受一个突然出现的父亲?

    “对不起,忻澈……”孙昊林低哑地开口,“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可你心有郁结,我以为……你过得不好。太子殿下和王爷如此对你,我又以为他们是欺你的身世,毕竟对别人来说,你们是兄弟……忻澈,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就当你的父母早已过世,我……不过是你娘的一位故人。”他亏欠这孩子的太多,幸而有那样的一个人,把他的爱无偿地给了他的儿子。听到这些,他放心了。

    白忻澈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孙昊林:“我知道自己该认你,可我……不知如何认你。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该怪你,可是十几年了,我有一个疼我入骨的爹爹,对你,我却是全然陌生。”

    “我明白,”孙昊林淡淡一笑,“是我自以为你过得不好,所以鲁莽,我从未想过你会认我,我只求你不要恨我。”

    握著他的两只手给了他勇气,白忻澈想到了远在京城的爹爹,如果爹爹在,爹爹会对他说些什麽?

    “我不恨你。爹爹从未教过我恨。”

    孙昊林深深一笑,这就足够了。

    白忻澈拿袖子擦干脸,看看身边的两人,然後对孙昊林道:“这次爹爹让我出来游玩,若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道吧。”

    “我愿意。”孙昊林激动地站起来。

    白忻澈低下头,轻声道:“若知道你还活著……爹爹会为我高兴的。十七年来,你虽对我不闻不问,但……没有你,就没有我。我应该感谢你的生育之恩,而不该……不认你。”他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孙昊林流下羞愧的泪水,这个孩子太善良了,他会永远保守那个秘密,绝不能再伤害他的孩子。

    “忻澈,你说的对。爹会非常高兴的。”刘韵峥大力搂住白忻澈,道,“你要不要现在去给爹写封信?写好了,我就派人马上送回京。”

    白忻澈沈默了一会儿,然後点点头,蓝韵嵘拉著他走了。

    两人一走,孙昊林忍不住恸哭起来,为白忻澈的谅解,为他的过错。

    “忻澈不像你,他最像我爹。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像。”刘韵峥道,然後问,“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

    孙昊林摇头:“没有了。荷香和正林一死,就只有我了,连荷香身边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

    “那就好。这件事只有你、我、韵嵘知道,改日你若见了我爹,也绝不能告诉他。”

    孙昊林点头,心中是对白国公的感激,那个被皇上放在心中的男子,即使他从未见过,从白忻澈的身上他也能看到那个男子的影子。

    爹爹:

    孩儿……想您。您是孩儿最亲的人,可今日……孩儿却得知了一件让孩儿无法承受之事……

    握著笔,在蓝韵嵘的陪伴下,白忻澈慢慢写下这封沈甸甸的家信。亲人相逢该是喜悦的,可他却只是伤感。为他不能厮守的父母,为他陌生的亲生父亲,为他竟没有一点喜悦的念头,为他的……冷血。

    而在一楼的另一间厢房,某人却是快哭死过去了,无论他身旁的男人如何威逼恐吓,他抱著要用眼泪把自己淹死的决心,也绝不和男人回去。

    (072鲜币)心水谣:第四十三章

    看著蓝韵嵘拿著信出去,白忻澈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人进来,他抬头,是刘韵峥。

    “忻澈,”刘韵峥上前按上白忻澈的左肩,“怎麽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难道你怕多出个父亲,爹会不要你吗?”

    “韵峥……”白忻澈前倾,靠在刘韵峥身上,幽幽道,“我半分欣喜之感都没有,我是不是……太绝情了?他……毕竟是我的生父。”

    刘韵峥轻声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忻澈,你就是想太多。你如何想的就是如何去做,他负你颇多,你如何做都不为过。而且你不是也让他跟你一道走了吗?我的忻澈怎会绝情?”

    白忻澈的心为这最後一句悸动,他抬头,勉强露出一抹笑:“韵峥,我听你的,不多想。”

    刘韵峥终於松了口气:“你能这般想我就放心了。忻澈,你要时时记著,不管有何变故,你这一生都在我与韵嵘身上,都在宫里。生父也好,生母也罢,就当是多个疼你的人。”

    白忻澈深深吸了口气,点头,主动抱住刘韵峥,虽已明了他的心意,但对方仍欣喜不已,低头轻吻他。

    “忻澈,给我生儿子。”

    白忻澈轻喘地点头,抱紧刘韵峥,有他们在,无论是何事,他都不会再心慌,不会再害怕。

    “少爷……”

    这时,外面传来小四的轻唤,白忻澈慌忙推开已然动了欲念的刘韵峥。在对方动怒前起身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话,立马让对方喜笑颜开。

    “不许反悔。”

    放开白忻澈,刘韵峥威吓。白忻澈低头整了整衣裳,轻点头,急忙出去了。

    门一推开,白忻澈就见小四焦急地站在门口,看太子殿下和王爷不在,小四也顾不上尊卑,小声道:“少爷,我刚刚听人说有人找童瞳,这都好半天了,童瞳还没回来,我担心……”

    白忻澈一听,这才想起刘韵峥跟他说过给童含绉去了信,忙问:“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说是在一楼西边的厢房里,我怕童瞳出事,所以赶来告诉少爷。少爷,要不要和太子殿下或王爷说说?万一那人强行带走童瞳……”

    白忻澈想了想,道:“咱们先去瞧瞧,状元呢?”

    “状元已经过去了,说是不放心。”

    “那你先过去,我跟韵峥说一声。”

    “嗯。”

    小四转身跑了,白忻澈返回屋内,刘韵峥半躺在床上看奏报。

    “韵峥,小四说有人找童瞳,可能是童含绉,我想过去看看。”

    “我陪你去。”

    刘韵峥起身穿鞋。

    “韵峥,”白忻澈上前按住他,“我一人去。你是太子,这种琐事还是别出面了。小四和状元在呢。”

    看著面前变得比以前自信许多的爱人,刘韵峥又躺了回去。

    “我听你的,不过不能白听,得要奖赏。”

    白忻澈的脸烧了起来,对方的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他要什麽。眸带羞色地闪避刘韵峥的注视,白忻澈“嗯”了声,转身略显匆忙地走了。刘韵峥如新婚燕尔的男子,傻傻地笑起来。

    还没到门口,白忻澈就听到童瞳的哭声,文状元焦急地贴在门上“偷听”,见他来了,急忙道:“少爷,里头那人死活不开门,童瞳一直在哭。肯定是那个混蛋!”

    白忻澈一听,更急了,大力敲门:“童瞳?开门,是我。”

    “哇……”里面这下哭得更大声了,就听童瞳惨叫,“白大哥,救我!坏人来了!白大哥,救……”下面的话好似被堵住了,没喊出来。

    “状元,能不能把门撞开。”

    白忻澈让到一边,不管里面的人是谁,他都要救童瞳。有韵峥和韵嵘在,那人再厉害他也不怕。

    “吱”

    不等状元撞门,门开了。一名面色阴沈的男子站在门里,童瞳惊天的哭声从里间清楚的传出。小四和文状元立马站到白忻澈两侧,怒瞪此人。

    “在下童含绉,碧云山庄庄主,童瞳的四哥。”

    开门之人自报家门,上下打量白忻澈,那人口中声声喊的白大哥!

    “少爷,真的是童含绉来了。”

    小四轻声道,神色厌恶。童含绉瞥了他一眼,屋内的哭声让他的脸色又沈了几分。

    “在下白忻澈。”

    “童某见过白少爷。”

    见多识广的童含绉自然清楚白忻澈的身份,有礼地侧开身子。

    白忻澈朝对方略一颔首,急忙朝里屋走去。他一踏进屋内,看到他的童瞳坐在床上大喊:“白大哥!救我,快救我!”被点了穴道的他动弹不得,嗓子也哭哑了,脸上满是泪水,红通通的鼻子和眼睛有点被人大力擦肿的样子,看起来万分可怜。

    “状元。”

    文状元快步上前解开童瞳的穴道。手脚一能动,童瞳就扑进白忻澈怀里,发抖地喊:“白大哥,白大哥……呜呜……你怎麽才来……他找到我了,呜呜……”

    “童瞳,不怕不怕,先别哭。”白忻澈轻拍吓坏的人,不管身後那道冰冷的眸光,有那两人在楼上,他心安地很。

    救兵来了,童瞳躲在白忻澈怀里惊恐少了许多,却是抱著白忻澈往外逃,一刻都不愿和四哥在一间屋子里。

    “你若还敢逃,我就把你养的那些猫狗全部拨皮煮了,喂给外面的叫花子!”

    童含绉忍无可忍了。这人以前虽怕他,却不敢违抗他,现在有了靠山,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他!

    这句威胁的话一出,哭声刚刚小下去的童瞳委屈地又大哭起来:“白大哥……哇……”他的小花、黑子、白雪、新月……坏人!坏人!

    “童庄主。”白忻澈终於见识到何谓霸道之人了,那两人以前再逼他,也未曾这般吓过他。

    “我说童含绉,你在碧云山庄如何威风我管不著,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文状元挡在白忻澈和童瞳身前,捋起袖子,“你还有脸说你是童瞳的四哥。有兄长做到你这份上,要我是童瞳,我也不待见你。”

    “状元。”拦下发怒的人,白忻澈对同样一脸怒容,却一直盯著童瞳的人道,“童庄主,童瞳他有孕了。”

    这话造成两种反应。童含绉身上的怒气瞬间散退,狂喜在他眼中浮现,而童瞳却是哭得咳嗽起来。

    “瞳!”童含绉上前就要把人揽进怀里,却被白忻澈隔开。

    “童瞳,别哭别哭,你这麽哭孩子也会哭的。”对童含绉摇头,白忻澈先安抚怀里受到惊吓的人,“童瞳,你不是想要这个孩子吗?那可不能再哭了,孩子会哭掉的。”

    “呵!”惊地吓了一跳的人急忙收住哭声,抽泣,“白大哥,我不哭我不哭……”然後,他怕地直说,“白大哥……我,我停不,不下来。”听到孩子会被哭掉,童瞳极力忍著哭,忍到脸都红了。

    听到他的话,童含绉的双拳紧紧握住,一双眸子恨不得把童瞳吸到他体内去。

    “童瞳,你跟状元和小四上去,不能再哭了。”把人交给小四,白忻澈道,“让厨房给童瞳做些好吃的。哭了这麽久,他肯定饿了。”

    “嗯,我饿,饿了。”童瞳揉著眼睛,带著哭腔道。童含绉忍著上前的欲望,退到一边,让他离开。躲在小四和状元中间,童瞳看也不看童含绉一眼,为终於能逃离这个大魔头而加快步子。

    “碰”

    重重的一声响,童含绉一拳砸在墙上,墙面上顿时出现一个坑,把独留在屋内的白忻澈也吓了一跳。他向後退了两步,离这个冷面罗刹远点。怪不得童瞳会怕他,这人比韵峥和韵嵘可怕多了。

    屋内陷入沈静,对童瞳有孕的这件事,童含绉一点都不惊讶,白忻澈明白了。

    “童瞳有差不多两个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你的吧。”

    “是我的。”

    童含绉毫不避讳,他转身看向这个略显单薄柔弱的玉面男子,在对方紧张地向後又退了几步後,他单膝跪下,躬身,又站起来。

    “童某在此谢过白少爷对他相救之恩。”

    白忻澈舔舔唇,这人比那两人霸道,却比那两人更难相处,他一时到不知说些什麽好。想想,还是开门见山吧。

    “童瞳说你要把他卖给鞑子。”

    童含绉当下寒气就冒了出来,拧眉:“谁和他说的!”

    “他说是他三姐。”

    童含绉的眸子眯了下,嘴角残忍地勾起:“还有呢?”

    “他说……”白忻澈很犹豫,但还是说了,“他说你每日都让他很疼,他很怕你。”

    童含绉的下巴一紧,却是抿了嘴什麽都不说了。

    白忻澈的心直跳,若他是童瞳,他也会躲得远远的。那两人虽说厉害起来让人心惧,可甚少对他如此。

    “他就是为了这个逃的?”

    童含绉的拳松了紧,紧了松。

    “是。”

    白忻澈意识到此时的童瞳就是曾经的自己,只是童含绉却不是那两人。他不知该同情童瞳,还是该可怜童含绉。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怕是深爱著童瞳吧。

    “我想问你一件事。”想到这两人的身份,白忻澈道。但对方却猜到了他想问什麽,回道:“我和童瞳不是亲兄弟,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有意而为。”

    “……”

    白忻澈有很多疑问想问,也有一些话想对童含绉说,可对方不是一个善於与人交谈之人,而他也不是一个能随便与人搭话之人,屋内又陷入沈静。

    总不能一直这麽僵著吧。白忻澈如是想。这人像极了那两人,不可能放开童瞳,可童瞳有那麽怕他。白忻澈偷瞄了几眼童含绉,心中转了几个念头。

    “童庄主,你……是打定主意要童瞳的吧?”

    “当然。”口吻坚决。

    “那……你若无要事,就在此多留几日吧。有些事,急不得,何况他现在的身子不同平常。”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帮这两人。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次我都要带他走。”

    童含绉毫不让步,那人和孩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可童瞳怕你。”

    白忻澈不由地皱眉,这人……唉……

    童含绉面色一沈,不语。

    叹口气,白忻澈低声道:“童庄主,对你而言,你是希望他欢喜你的吧。”

    对方眸中转瞬即逝的黯淡回答了他。

    “童庄主,我去看看童瞳。我想帮你,但也请你不要再吓他,他还是个孩子。”

    童含绉冷硬的态度在白忻澈的目光中逐渐软化,他走到桌前坐下,沈默了半晌後,开口。

    “我接手碧云山庄的唯一条件就是他。不逼他,不吓他,他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甜言蜜语、温柔体贴?我不会,更不懂。那些不能让他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能让他避开仇家。他可以怕我,但不能逃离我。”

    “童瞳的仇家?”

    白忻澈哑然,童瞳怎会有仇家。

    又是很长一阵的静默,童含绉缓缓道出童瞳的身世。

    (09鲜币)心水谣:第四十四章

    童远波虽其貌不扬,却甚有本事,不仅建了碧云山庄,更娶了十房太太,也可算是风流之人了。可没人知道,童远波心里却有个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女人。

    早年,童远波外出谈生意,遇到抢匪险些丧命,被路过的一位江湖女子所救。那女子有著一双大大的眸子,容貌中等,却总是面带笑容,性格豪爽。那时的童远波刚娶了第三房夫人,可在那时,他却对那名女子一见锺情,痴痴念念,想著哪怕什麽都不要了,也要“以身相许”。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童远波只能带著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爱意黯然离开,临走之时,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那名女子,许诺无论是何要求,只要是她开口,哪怕是死,他也答应。

    几年後,女子来找他了,却带著刚刚出生的稚儿和满腹的心伤。江湖恩怨牵连到了女子及她的夫君身上,丈夫身亡,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她把孩子托付给童远波,让他远离江湖纷争平安长大。女子是服了毒来的,她知道童远波会替她把孩子抚养长大。

    女子没有看错人。童远波虽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对自己的子女们也疏於教导,却是把童瞳疼入了心坎。为了隐藏童瞳的身世,他娶了第十房夫人,夫人进门却是带著刚满月不久的孩子,外人只当是童远波太过猴急,来不及给人家名分,就让人家生了儿子。

    那女子原本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子,有这麽个机会不必再吃苦,自然也是守口如瓶,把童瞳当成自个的孩子。童瞳的双眸极似女子,可其他地方却不像,该是像他的父亲。女子死前没说仇家是谁,童远波害怕那些人还活著,也怕他们发现童瞳的存在,所以下了死令不许童瞳外出,童瞳长大了,眉宇间越来越似女子,童远波就越来越担心。

    童远波的子女,除了很早就离家的四儿子童含绉外,无不虎视眈眈这份庞大的家产,女儿们也不例外,再加上童远波极度宠爱小儿子,其他人自然嫉妒,怕他把家产全部留给童瞳。童远波把对儿女的爱全部给了童瞳,自童瞳小时差些被溺死後,他明白了,哪怕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童瞳也不安全。他左防右防,童瞳身边的人全是他亲自挑选,他记得答应过女子的事,他要让童瞳平安长大。

    对自己的子女,童远波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对童瞳,他却是慈父,除了不许童瞳出门,不许他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之外,凡是童瞳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会花心思做到。可童远波的身子却不由他看著童瞳长大。碧云山庄渐渐被儿女们掏空,就在他为自己的病痛,为童瞳的今後一筹莫展时,离家多年的四子回来了。

    一年後,童远波决定把童瞳交给童含绉,这个家也只有童含绉能护童瞳周全。童含绉是为了久病不愈的母亲回来的,他根本无意这个家,可在童远波临终时告诉他童瞳的身世,让他照顾童瞳时,他答应了。他答应接下碧云山庄这个空壳,条件却是童瞳。要他这个他回来後逐渐喜欢上的,让他下了决心,哪怕是逆伦也不放手的弟弟。

    童远波为四子的条件心惊,他要童含绉发誓,一辈子不许有负童瞳,要永远对他好,要护他周全。在童含绉点头之後,童远波放心地去了。若他能再见到那人,他会告诉她,童瞳很好,模样又好看,性子又乖巧,他没辜负她对他的嘱托和信任。

    但童远波没料到,童瞳怕童含绉,而童含绉这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家夥,没有耐心等童瞳慢慢接纳他,更没有耐心等童瞳长大。他把还未成人的童瞳吞入了腹中,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为了彻底得到童瞳,他甚至花重金买来生子药,放在童瞳喝的汤里。他要童瞳为他生孩子,不是因为想要孩子,而是要绝了童瞳的心,让他只能是他的。

    童远波在世的时候疼童瞳疼到人眼红,他死了,童含绉几乎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山庄,仅留下童瞳和两位未出嫁的妹妹。童家的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渐渐的,他们发现了,童含绉的软肋是童瞳,只要抓到童瞳,就能逼童含绉就范。骗童瞳他要被卖给鞑子,骗他出庄,想在半路劫了他,结果阴差阳错的,童瞳跑错了路,上错了车,误打误撞地去了古辘镇,误打误撞地遇到了白忻澈。

    若是遇到别人,童瞳兴许会和以前那样,因为惧怕,而跟童远波回去。可白大哥是何许人也,是白国公的儿子,是当朝太子和嵘亲王的兄长,他有靠山了,他再也不要见可怕的童含绉,再也不要每天被弄得很疼,他要跟著白大哥四处游玩,还要跟著白大哥回京,然後就躲在京城,离童含绉远远的。

    大口吃著好吃的牛肉面线,童瞳边吃边哼哼:“我再也不要见他。他好坏。爹爹一过世,他就欺负我。还要把我卖掉。三姐说鞑子可凶呢,会吃人。我有宝宝了,我才不要被吃掉。”

    吃面线,喝肉汤,吃肉饼,童瞳吃得不亦乐呼,和先前那副快哭死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童瞳,你放心就是,有咱们家少爷呢,你怕什麽。”小四边给童瞳夹小菜,边道。童瞳一个劲的点头,他不怕,有白大哥。

    “童瞳,多吃些。你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小四羡慕童瞳,羡慕他能当爹,能有自己的骨血。

    文状元也在一旁吃,不过吃的却是小四亲手做的馄饨,咕哝道:“小四,回头再给我整碗蛋花汤。”

    “好咧。”小四欣然同意。

    “我也要。”童瞳不忘加上自己。

    三人在房间里吃得高兴,白忻澈却是满腹烦忧,这两人的事可真不好办。他不是爹爹,不懂如何劝人,更不懂如何把童含绉这颗顽固不化的石头给弄软了,而且,相比童含绉的顽固,童瞳也是一样。这两人可以说是王见王,死棋。

    推门,进入,白忻澈正满脑子想著那两人的事,突然撞入一人的怀里。

    “怎麽去了这麽久?”

    一把揽住白忻澈,刘韵峥不悦地问。

    “童含绉和我说了童瞳的身世。”头靠在刘韵峥肩上,白忻澈叹道,“那两人……要花些时日了。”

    “忻澈,你的心都放在旁人身上了。”蓝韵嵘伸手把白忻澈拉过来,直接往里间走。白忻澈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推到了床上。

    “忻澈,你可是应承我们了。”

    蓝韵嵘和刘韵峥开始脱外衫。白忻澈呼吸急促了几下,扭过头。

    正值暑热之天,身上的薄衫轻易的被剥开,而身上之人的跨见昂扬早已挺立,却不急不躁地用唇和手缓慢地碰触那冒出细汗的身躯。来到腰间,那炙热的双手却不急著解开那松散的裤绳,却是不停地抚摸腰间的细滑,直到身下之人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时,他才快速抽掉绳带,探手进入。

    上一次,这两人如出笼的猛虎,而这一回却是耐著性子地“折磨”他,那极慢的舔吻与抚摸,更让人难耐。

    “韵峥……韵嵘……”

    忍不住出声。

    “忻澈,你要自己说。”刘韵峥坏心地轻抚那哭泣的铃口,要这人祈求。蓝韵嵘则轻舔那红润的果实,手指在洞口搔痒,享受著爱人的痛苦。

    “嗯唔……”白忻澈的全身通红,他看著二人,求他们放过他,他……说不出口。

    “忻澈,只要你开口,无论是什麽,我都给。”

    刘韵峥低哑地说,眸子凝视那透著无措与妩媚的爱人。

    白忻澈咬著唇,抓紧身下的被单,却抵不住心中的渴望。那两双眼如过去般看著他,却多了许多柔情,许多怜爱。脑子里闪过自己憔悴的模样,闪过自己惊恐的泪水,闪过童含绉的强势与无措,闪过童瞳的害怕与坚决,闪过这二人对他所做的一切。

    “忻澈,说,我要听你自己说。”

    刘韵峥强硬的开口,不够,还不够,他要这人把他的一切都交付与他们,包括他的欲求。

    “韵峥……韵嵘……”

    白忻澈摸上二人的肩膀,挣扎了许久之後,低声道:

    “给我吧……我……我要给你们,生儿子。”

    “忻澈!”

    两声低吼,刘韵峥和蓝韵嵘疯了似的扯掉白忻澈的衣衫,解开他的发髻。白忻澈抬手,抽掉二人的发簪,三人的长发混在一起,纠结、缠绕。

    不算温柔的进入,让他悸动,相贴的身子,能感受那二人对他的情,对他的爱。

    “韵嵘……给我……”

    满含羞耻的低求,这是他一生的所依,他……要他们。

    蓝韵嵘被这声低求急红了眼,他忍下不顾一切的念头,别过头:“澈,会伤了你的。”

    “韵峥,韵嵘……给我吧……我……”白忻澈把头埋进刘韵峥的颈窝,体内的火柱不动了,他听到了越来越可怕的喘息声。

    “我……我是你们的……”所以,给我吧。

    “澈!”

    蓝韵嵘的克制瞬间坍塌,刘韵峥一个翻身,让白忻澈背对蓝韵嵘,他开始大力的抽动,直到白忻澈失控时,他才停下来,那紧裹著他的地方变得极其湿润。蓝韵嵘取来润滑膏,占满手指。

    “澈,我给你,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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