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29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29节
从刘惜赐府上回来,刚进屋,身後就传来极快的脚步声,赶忙转身弯腰,接住那冲进来的小宝贝。
“啊,啊……”
一个嘟著嘴的小家夥抱著他,眼睫上还有水珠。
“芋头。”心疼的把小家夥抱起来,白忻澈搂紧瘦了许多的宝贝。跟著他进来的是一个面无表情,却极为漂亮的男孩子。
“爹,皇叔又去太皇爷爷那里了。”刘饕仰头对爹爹道,手上拿著皇叔只吃了一半的橘子。
“芋头,小四哥哥给你做了酥饼,澈哥哥喂你吃?”抱著小家夥走到桌边,白忻澈拿起一块点心。
刘天赐摇头,抱著澈哥哥低低哭起来。白忻澈急忙拍哄他,在屋子里走。
“皇叔,饕儿陪你去看鱼。”
摇头,刘天赐想皇爷爷了。
“皇叔,饕儿陪你去看太皇爷爷。”刘饕伸手,刘天赐看看他,踢腿要下来。
“饕儿,带皇叔去皇爷爷那。”白忻澈对儿子道。
“爹,孩儿会照顾好小皇叔。”淡淡地对爹爹道,刘饕领著刘天赐去太皇爷爷曾经的住处。
“啊,啊。”紧握著侄子的手,刘天赐叫著。刘饕稳稳地走著,拉好太皇爷爷临终前托付给他的小皇叔。
看著两个孩子走远的身影,白忻澈掏出药,吃了下去。皇爷爷说的对,小芋头一点都不痴,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明白,只是不会说。
换了衣裳,白忻澈去养合宫看爹爹,後晌和爹爹带芋头出宫散散心吧,看著芋头一天天瘦下去,他心疼。
看著趴在太皇爷爷床上,心情低落的人,年仅三岁的刘饕守在他身後,小脸严肃。
深夜,被折腾了许久的白忻澈却了无睡意。他醒著,刘韵峥和蓝韵嵘当然知道。搂上他,刘韵峥问:“忻澈,有心事?”
蓝韵嵘闭著眼,抚摸他:“可是芋头今日又哭了?”
白忻澈缓缓道:“今日我和爹带芋头出宫散心,芋头和一人讨橘子吃。还给了人家一个猫眼石头。”
“谁?!”蓝韵嵘立刻睁开眸子。
“不知,路过的一人。芋头在窗边看到他,就跑下去跟人家讨橘子吃,芋头很喜欢那人,还让那人抱呢。”他们的小芋头虽然爱笑,可很少让陌生人抱。
“韵嵘,去查那人。”
“嗯。”
白忻澈叹息:“那人只是路过,怕是遇到了事,我瞧他心事重重的。你们太过於小心了。”
“那是芋头!”蓝韵嵘搂紧他,“万一那人对芋头起了歹心。”他们的芋头可是天下第一可人。
白忻澈笑起来:“你们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看芋头真是很喜欢那人。”看两人紧张了,他握紧两人的手,“韵峥、韵嵘,有件事……我忘了告之你们。”
“何事?”两人想著那个芋头喜欢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我今日吃药了。”
“药?”两人紧张,“不舒服?叫太医了吗?”说著就要命人去唤太医了。
“是‘生子药’。”
“……!!忻澈!”
刘韵峥和蓝韵嵘“噌”地坐起来。
笑看两人,白忻澈捂上肚子:“这里,又有孩子了。”
“忻澈……”两人又惊又喜。
“韵峥、韵嵘,当初我本就打算吃两颗药,生两个孩子,结果韵嵘只给我拿了一颗,我又怕,就……但我已下了决心,至少要生两胎,如今饕儿三岁了,我们该再要个孩子了。”
“忻澈,”两人抚上他的脸,“你生饕儿受了罪,这个就……”
“不,”白忻澈坚定道,“我要为你们生儿子,为爹爹生孙子,为芋头生侄子。韵峥、韵嵘,不要劝我,我不怕痛。”
刘韵峥和蓝韵嵘凝视自己变得比几年前淡然而更坚强的爱人,嘴角勾起:“忻澈,既然你要孩子,我们又岂能不给。”这几年,他们的心境也变了许多。
“今晚一定能怀上?”刘韵峥低头,吻上白忻澈。
“不知。”回吻。
“那今晚别睡了。”蓝韵嵘脱衣裳。
“也好。”刘韵峥同意。
白忻澈只是温顺地任他们脱掉他的里衣,抚摸身侧的两人。曾经的不安与委屈他早已忘掉,如今的他,只想多为他们生儿子。
“忻澈,生个公主吧,离儿太淘了,一点女儿家的性子都没有。”在进入前,刘韵峥道。
“那只能,老天,做主了。”
咬住蓝韵嵘的肩,他承受著两人的进入。
“公主,这回肯定是公主。”蓝韵嵘肯定。
“我觉得也是。”刘韵峥从後吻上白忻澈的背。
“忻澈,你是我的。”
“也是我的。”
“给我们生女儿。”
“嗯……好……”
屋内的烛火重新点燃,墙上的倒影中,三人紧贴在一起。
你是我们的!
不许对别人笑!
要和我们睡!
“忻澈……给我生女儿。”
“韵峥,韵嵘……”
女儿?为何他依稀觉得,还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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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终於完了tt,仰天大哭。
(07鲜币)心水谣:番外一 物极必反
“啊……”
“用力,忻澈。”
“忻澈,别咬自己。这小子跟饕儿一样折磨爹爹,等他生出来,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屁股。”
“呼呼,呼呼。”
“澈儿,快了,再忍忍。”
永怀宫里,怀胎十一个月的白忻澈终於要生了。刘韵峥、蓝韵嵘、白桑韵守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家夥则是趴在床边不停地吹,要把哥哥的痛痛吹走。
“芋头,三哥带你去吃蜜瓜好不好?”在外等得焦急的刘惜赐走进来,抱起肉嘟嘟的小芋头。
“啊,啊,呼呼……”刘天赐不走,要给疼疼的哥哥吹吹。
白忻澈也想刘惜赐把芋头带走,满屋都是血腥气,他不想小芋头看到这些,虽然他并不懂,只知道哥哥在疼。
“赐儿,就让芋头在这儿吧。”白桑韵出声,刘天赐挣扎地下来,又趴到床边去吹吹。
看著他,白忻澈只觉鼻头酸涩,他咬紧牙,握紧刘韵峥和蓝韵嵘的手用力。伍默拿著刀片,看了刘韵峥一眼,接著举刀,就在他落下的那一瞬,刘韵峥点了白忻澈的睡穴。
“哇……”
嘹亮的哭声响起。
“啊,啊。”刘天赐双眸大睁地仰头看著二叔手里的血娃娃,然後,“呼呼呼呼呼……”趴上床,就要去吹宝宝。
“芋头。”松了气的白桑韵抱起儿子,亲亲他满是口水的嘴角,“芋头饿了吧。”果然又是个皇孙。
“啊啊。”小家夥去掏装著零嘴的布包,白桑韵趁机带著他出去了。刚转过屏风,正犹豫是吃蜜饯还是吃豆子的刘天赐看向屋内,伸手,要抱那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在哭的娃娃。
“芋头,那是你的侄子,明日爹爹带你来看他好不好?”哄著快六岁仍不会说话的儿子,白桑韵捂上他的眼睛。那双大眼眨了半天了,想睡,却又不肯睡。
“唔啊。”刘天赐枕在爹爹的肩上,咋咋嘴。
“哇哇……”刚出生的孩子有力的哭著,刘惜赐把他抱了出来,笑吟吟地对在屋外等了四个时辰的众人道,“是个男娃,听著哭声,将来肯定是个壮小子。”
刘淮烨上前把孙子抱过来,亲了亲他的小手:“十一个月才肯出来,真是让皇爷爷担心死了。”
“啊,啊。”某个要睡的小家夥又努力睁开眸子,新奇地看著被父皇抱著的小“东西”。
“小皇叔,饕儿想睡了。”和皇爷爷一起在外等著的刘饕看了弟弟一眼,走到大皇爷爷跟前,朝小皇叔伸手。
刘天赐马上笑了,两个酒窝深陷。从爹爹身上下来,他扑到刘饕怀里,叫著。刘饕淡然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拉著刘天赐的手,带他到自己的寝宫去。
“啊,啊。”刘天赐回头不舍地看著刚出生的侄子。刘饕蹲下背起已经睁不开的眼swd2他:“小皇叔,等饕儿睡醒了,带小皇叔来看餮儿。”
“啊……”揉揉渴睡的眼,刘天赐点头,然後趴在刘饕的背上睡了。
“惜赐,芋头沈,你抱著他回去,别让饕儿背他。”白桑韵开口,刘惜赐快步追上去。只见刘饕对他摇了摇头,没有把背上的人给皇叔,而是背著已经熟睡的人继续走。
刘惜赐心知侄子的倔强,他一路跟到了离永怀宫不远的紫阳宫,直到刘饕把刘天赐放到床上,都没有让三叔抱小皇叔。
“饕儿,累吗?”刘惜赐给他擦汗,问。
“不累。”三岁就开始习武的刘饕微喘道,然後给小皇叔盖上被子,“三叔,我在这里看著小皇叔,您去爹那吧。”
疼惜地摸摸刘饕的头,又亲了亲刘天赐带笑的脸,刘惜赐走了。自从皇爷爷去世後,饕儿就把小芋头当成了自己的责任,除了整日的功课之外,就是围著小皇叔转。
回到永怀宫,刘韵峥和蓝韵嵘仍在内室陪著白忻澈。刚出生的二皇子蓝餮被奶娘抱走了。刘淮烨、蓝阙阳和白桑韵坐在外间歇息。
“爹,芋头睡了,饕儿在陪著。”坐到爹身边,刘惜赐道。
白桑韵微微蹙眉,叹息:“饕儿也才还不到五岁……”父皇最喜欢芋头,临终前把芋头托付给饕儿,却让这孩子小小年纪脸上的笑就越来越少了。
“桑韵,饕儿最喜欢他的小皇叔,你莫要太过操心。”刘淮烨出声相劝,虽然他也不满韵峥和韵嵘对饕儿太过严厉。
刘惜赐也道:“爹,我刚才要抱芋头,饕儿还不肯呢。就算没有皇爷爷的话,饕儿也离不开芋头。”
白桑韵深思著,并未把他的顾虑说出口。他的这个孙子太静了,性子也太内敛,除了对著芋头,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在他面前,都是极少笑的。想到这,白桑韵不得不怪他那两个“不长进”的儿子。
刘饕出生後,白忻澈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惹来了两人的不满。在刘饕懂事之前,他们把他丢给父皇、父王和爹,不许儿子霸占白忻澈,等儿子懂事了,他们除了教导儿子文涛武功之外,就整日耳提面命,让他多照顾小皇叔和皇家唯一的公主刘离。反正就是不让他缠著爹。刘饕原本性子就静,这下更是少言少笑,对长辈极为孝顺恭敬,却不会缠著谁,更不会让谁抱,却是整日里带著不会说话的小皇叔。
把孙子的事记在心里,白桑韵说出另一件事。
“惜赐,今後不许再给忻澈药。”
“爹……”刘惜赐不解。
白桑韵缓缓道:“多子多孙虽好,但却是极伤身的事。爹爹当年也仅是想为你父皇和父王留个後,芋头更是意料之外。如今澈儿生下了饕儿和餮儿,你父皇和父王都有了血脉,爹不愿再看到澈儿受苦了。饕儿和餮儿,一个是九个月十天,一个是十一个月八天,若澈儿再生,爹,实在不忍。宫里没有生子药,只有你那里有,所以今後若澈儿再问你要,你不许给他。”
“爹,忻澈还想再要一个呢,您还是听他的意思吧。”刘惜赐为难地说。
白桑韵摇头:“爹知道,澈儿是想再要一个,姓‘白’。不过爹不在意。有饕儿和餮儿承了你父皇和父王的姓氏足以。你父王的姓已是皇姓,若爹的姓也成了皇姓,那又给给百姓们填麻烦,那些姓白的人家,都要改姓,这不好。而且爹觉得有你们已是心满意足,姓什麽,都是爹的孙子孙女。”
“惜赐,这事你们要听爹爹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开口。虽然他们也想要一个有这人姓氏的孙子,可那样这人会自责。
刘惜赐笑道:“既然爹都这麽说了,那孩儿当然会听。”
白桑韵这才放下心来。
对於生下的又是皇子这件事,白忻澈毫不意外。其实内心里,他满心欢喜是个皇子。这样,韵坊将来就有人打理,父皇和父王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二子蓝餮和长子刘饕无一处相像。
“芋头,芋头?”
走在杜鹃丛里,白忻澈四处张望,刚才还看到芋头在这里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嘻嘻……”寻找刘天赐的白忻澈突然听到身旁的花丛里传出很轻的笑声,他停下,轻唤,“芋头?”
“澈哥哥。”从花丛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对白忻澈招招手。他笑著走过去,小声问:“芋头?做什麽呢?”
“藏藏。”十二岁的刘天赐把澈哥哥拉到自己身边,趴下,“餮儿。”
学著刘天赐趴下白忻澈把他头上沾著的树叶拿下。
“芋头和餮儿玩藏藏?”
“嗯嗯,藏藏。”刘天赐笑出声,接著赶忙捂住嘴,怕被人听到,可惜为时已晚。
“小皇叔!”
不知从哪跳出一个带著黑色面具的泼猴,蹦到了刘天赐的身上。
“啊!”刘天赐惊叫,翻身捂住脸,“没有,没有。”他没有被找到。
“餮儿,快从你小皇叔身下下来!”见儿子坐在刘天赐肚子上,白忻澈急忙把他拖下来。
蓝餮任自己被爹爹拖著,高兴地喊:“小皇叔输喽,餮儿找到小皇叔了!”
“没有,没有。”还是捂著脸,刘天赐觉得这样餮儿就看不到他了。
“餮儿!”白忻澈沈下脸,“爹爹怎麽教你的?!”
蓝餮毫不害怕地对爹爹嘿嘿一笑,又扑到小皇叔身上:“小皇叔,餮儿赢了。小皇叔要为餮儿吃橘子。”
刘天赐的嘴嘟起来,慢慢放下手:“不输不输。”接著,不甘愿地从布包里拿出蜜橘,剥了皮喂进蓝餮的嘴里。
“好吃,好吃。”蓝餮高兴地喊,“再来再来,还是餮儿找小皇叔。”
“餮儿!”白忻澈难得地要发火了。
“蓝餮。”不远处,有人很轻地喊了蓝餮的大名。
爹爹的那声怒喊,蓝餮还没何动作,而紧跟著那声平淡无奇的低叫,却让他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不敢再趴在软软的小皇叔身上。
“饕儿。”一看来人,刘天赐爬起来跑了过去,欣喜地抱住来人,“饕儿,藏藏,餮儿。”
“小皇叔,过来吃草莓。”刘饕温和地对刘天赐道,对方一听有草莓吃,高呼起来。刘饕指指不远处的小桌子,刘天赐拔腿就往那边跑,而桌旁,早已有人备好了热水和点心,让刘天赐洗手後,高高兴兴地吃。
刘天赐跑了,蓝餮害怕地躲在爹爹身後,白忻澈并不做声,等著长子教训二子。
恭敬地对爹爹行礼,刘饕冷冷地看著蓝餮道:“扎一个时辰马步,写两百遍《诗赋》。”
“皇兄……”蓝餮哀求。
“嗯?”刘饕抬眼,蓝餮急忙摇头,“我知道了。”说完,沮丧地转身走了。他也想和小皇叔玩嘛。
“饕儿。”白忻澈想为二子求情,想想又作罢,毕竟淘气的二子只有长子能管得了。
“饕儿,爹爹做了药膳,你和芋头呆会过来吃。”
长子什麽事都是自己做主,他能做的就是偶尔亲自为他做些吃的。
“孩儿已命人把草莓送到永怀宫和养合宫,等小皇叔吃完,孩儿就过去。”刘饕恭敬却淡漠地对爹爹说道。白忻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
看著陪在芋头身边,脸上才有了笑的刘饕,白忻澈心中担忧,长子的性子谁都不像,他甚至不知他喜欢什麽,厌恶什麽,若不是那两人不肯让他把饕儿带在身边,也许饕儿不会变成这样。不知多少次的埋怨那两人,白忻澈带著满腹地忧虑去了养合宫。
太阴殿内,蓝餮让暗影把他带到房梁上,舒服地躺下。他才不扎马步呢,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去找小皇叔玩。至於那两百遍《诗赋》……睡醒再说吧。
打个哈欠,玩了一上午的蓝餮很快就睡著了。
(05鲜币)心水谣:番外二 傻子(一)
入夜,几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城。在最後一辆马车驶过城门後,守城的兵士这才关上城门。
“文爷,这又是打哪回来的啊?”看守城门的兵士问。
文状元塞给他一个大包裹,拍上他的肩:“去塞外跑了趟,王爷近日对那边有了兴趣。这些拿给兄弟们用,有空到我那喝茶去。”
“文爷真是客气,每次回来都不忘兄弟们。”那人掂了掂沈甸甸的包裹,心花怒放,忙催促到,“文爷,您快回去吧,这都过了三更天了。”
“成,明早还得把货拿给王爷看呢,我回去了。”和守卫们打了招呼,文状元跑到最前头的马车,跳上去。车队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幽暗的街道中。
车上,文状元舒展舒展疲累是手脚,这次一走就是四个月,不知那人想他了没有。肯定想了,他走的时候,那人都快哭了。
“傻子。”淡淡自语,文状元让车夫挥快马鞭。
自从和庄主讨了小四之後,文状元就从本家搬了出来,在西巷买了处院子,和小四住在里头。院子有前後两处,共六间屋,只有他和小四两人。文状元想找两个人帮著小四洗洗衣裳,收拾收拾院子,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不是不舍得花银子雇人,而是小四时不时流露出的自惭。
让车队驶到韵坊的仓房,天已经微微亮了。交代了仓房的人要小心之处,文状元拖著疲惫的身子朝家赶。
到了家门口,文状元刚抬手想敲门,又马上放下,那人怕是还在睡呢。想翻墙进去,他又摇头,墙上是那人最喜欢的紫藤,还是等院子里有了动静他才敲门吧。沿著门边坐下,文状元捶捶肩,这四个月可真是累坏他了。靠在门上刚想打个盹,门突然开了,险些把他给摔了。
“状元哥!”开门的人惊喊,“怎麽在外头坐著,不叫我来开门?!”小四,出宫後改回本名的杜四芽又喜又怨地把坐在地上仰头看著他发傻的人扶起来,神情激动。
一点也不客气地趴在小四身上,文状元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也是刚回来,想著你还在睡,不想弄醒你。这不,才坐下,你就来开门了,不用我叫。”
“这是什麽话。”小四吃力地扶著文状元朝屋里走,“不管多晚回来,都得叫我。我一直在……”等你,下面的话,他不说了。
“一直什麽?”文状元眯著眼睛盯著那低下头的人,下颚蹭上他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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