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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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34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34节

    “四芽哥,有宝宝,真好呢。”

    “是啊,真好。”

    (064鲜币)心水谣:番外七 掠夺(一)

    尼子在三亚拍婚纱照

    ────

    爱或不爱,他从未想过,因他的面前从来都仅有一条路。

    “大少爷,殿下有旨,命大少爷入东宫。”

    门外,太监恭敬地说著,可他的身後却站了几个姿态强势的人,中间是来接他的轿子。

    东宫,对他来说毫不陌生的地方,却是他最不愿,最害怕去的地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明知根本躲不过去,仍想拖一拖。最近,那两人对他越来越不似对待兄长。没有人会摸自己的兄长,甚至是亲他、抱他。而且,天都晚了,此时过去,晚上怕是回不来了,那两人定会摸他一整夜,让他无法入睡,让他,难过。

    “大少爷,殿下命少爷即刻进宫。”不给白忻澈躲避的机会,东宫的太监总管扬起声道,并向旁边一侧,让他上轿。

    今日宫里不是有宴席吗?不安的转身关上房门,白忻澈极慢地走到轿旁,不等他抬脚,一名太监就扶著他把他推上了轿。心里隐隐浮现慌乱,他们从未如此催促过他,是那两人的旨意吧,出了何事?

    “起轿。”

    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刺入了他的心,他刚刚出宫才一个月,就几乎整日都被接到东宫,这声喊,透著越来越多,让他听不懂的意思。

    “崔公公,韵峥和韵嵘……都在东宫?”那两人已是长得格外高大了,他比他们年长近两岁,却比他们低了半个头。站在那两人跟前,他常常会心慌,尤其是他们握著他手,或者,亲他摸他的时候。从儿时到现在,他似乎愈加怕他们了。可他知道的,他们对他极好,吃穿用度,凡是给他的,样样都是最上等的,可他,就是怕,尤其是他们看他的眼神。

    “回大少爷,太子殿下和王爷都在东宫。”

    崔公公毫不多话,但白忻澈却希望他能多说些,让他能有些准备。张口,想再问些事,白忻澈却只是轻轻叹息,问清了又能如何呢?不管是何时,即便他不愿,那两人也不会允的,他只求今晚,他们能让他睡一会儿,明早他要进宫看爹爹。

    在白忻澈胡思乱想之时,轿子稳稳地抬入了东宫。让白忻澈惊讶的是,东宫很安静,一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三三两两,似乎主子已经入睡。白忻澈暗暗松了口气,宴席上那两人定是喝醉了,接他进宫,也不过是要他陪著入睡,也许今晚他能好好睡一觉。

    “大少爷。”

    尖锐声又唤醒白忻澈,抬眼一看,原来是到了。他急忙下轿,还没站稳,前去接他的那些人就匆忙退下了。这是为何?白忻澈疑惑不解。

    “大少爷。”

    一切都显得如此急躁。崔公公推开了主子寝宫的房门,语带催促。白忻澈定定神,缓步走了进去,门随即被关上。仿佛他即将进入刑场,身後的人不给他半点犹豫的功夫。关门声刚落,里间就传来让他心悸的喊声。

    “忻澈,快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的身影和伴随著的酒气。说是让人进去,刘韵峥和蓝韵嵘却是急不可待地快步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了白忻澈。

    “韵峥,韵嵘。”可以说是被拖入了里屋,白忻澈低喊。

    “忻澈,来,陪我喝一杯。”把人按坐在两人中间,早已备好的椅子上,刘韵峥拿起一杯同样是早已备好的酒水递到白忻澈嘴边,“忻澈,今晚你死活不愿同我们去,要罚酒三杯。”

    原来是因为这个。白忻澈抬手接过,酒杯刚抵上唇,就有人抬高杯底,强迫他把酒全数喝了下去。

    “咳咳……”防备不及的白忻澈被酒呛到了,接著一口菜喂到了他嘴边。

    “忻澈,吃口菜,还有两杯。”蓝韵嵘胡乱塞了他口青菜,又拿起一杯。

    “韵峥、韵嵘,等等。”把菜咽下,白忻澈喘了几口气,他不大会喝酒,这样猛灌下去,让他有些不适。

    “忻澈,喝了酒再歇。”刘韵峥话中有话地说,拿起一杯又递了过去,这回是直接喂这人喝。

    狼狈地张口喝下酒,白忻澈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两人急促的喘息和他们眼神中的火焰,他只盼著早些喝了酒这两人能早些放过他。

    到了第三杯,刘韵峥和蓝韵嵘却出人预料的没有强迫白忻澈喝,而是搂上他,亲吻他的耳垂。

    “韵峥……韵嵘……别,别这样。”

    左右都躲闪不得,白忻澈出声祈求。他是他们的兄长,不能,不能这样。

    “别哪样?”刘韵峥语带不悦,“不能亲忻澈?还是不能摸忻澈?”说罢,手就伸入了白忻澈的腿间。

    “韵峥!”按住那要碰他阳物的手,白忻澈惊叫。他们是怎麽了?怎麽会,怎麽能!

    “你们,你们醉了。我,我给你们,擦身。”以前,他这样说,他们就会放过他。

    “不行!”异口同声,从来都是这般默契的两人今晚并不打算放过这个他们已经垂涎了许久的人。

    “忻澈,你还有一杯未喝。”蓝韵嵘低哑的嗓音里是他惯有的渴睡,他没有去喂白忻澈,而是把酒喝到了自己的嘴里,一手按上白忻澈的後脑,贴上了他的唇。

    “韵唔……”想去推,却是螳臂当车,不敢太过反抗,咽下了大半的酒。而他已是两眼发晕,身上发热了。

    “韵峥、韵嵘……”他们今晚是怎麽了?却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和嗓音分外撩人。

    “忻澈。”低沈与低哑,都带著欲火。白忻澈没有听出来,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直觉告诉他,今晚,不会平静。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两人竟会如此的不顾伦理、不顾世俗。

    “韵峥,韵嵘,我,不能喝了。”扶著犯晕的脑袋,白忻澈摇头,可一摇,他晕得更厉害。体内有股无名的火,四处乱窜,让他的手脚发热,让他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这是什麽酒,他的酒量虽不大,可三杯还不至於让他喝醉。

    “忻澈,抬起头来。”刘韵峥已经脱掉了外衣。

    “嗯?”不解地抬头,不知脸色已是酡红。

    “可觉得热?”问著,却已是伸手去脱那人的衣裳。刘韵峥凑近,啃咬那同样泛红的脖子。

    “韵峥,别。”热,很热。可让他害怕的却是,他竟然,竟然,“韵峥!别!”双手被人从後抓住,他的脆弱落入了另一人的手里。

    “别什麽?”隔著裤子摸上这人的硬挺,刘韵峥解开他的衣襟,语带威胁,“忻澈,我们不想弄伤你,听话。”

    “不要,不要,韵峥!我要回去,让我,回,啊!”

    那两人生气了,手腕很疼,脖子也很疼,可他有了快感,有了欲望。为何会这样,他们是他的弟弟,是弟弟,是,是,酒,那三杯酒。

    “啊嗯!”不要,不要再碰了。想祈求,嘴被堵上,不同於以往蜻蜓点水般的请碰,蓝韵嵘的舌闯入他的唇内,不让他说出惹他们更加生气的话。

    “忻澈,我们不等了。今晚,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朝兄弟示意,刘韵峥抱起白忻澈略显急躁地把他扔到床上,快速脱掉衣裳。当浑身乏力的人看到面前的两人胯间可怕的阳物时,他明白了,明白这两人说的“不等”是何意。

    “不!不要!”想逃,可身子却不听他的使唤。热,腿间的勃发让他疼痛,可深深的恐惧让他只想逃。他们是兄弟!虽然他只是爹爹的养子,可自小爹爹就告诉他,他们是他的弟弟,是弟弟!

    “你必须要!”按住白忻澈的双手,刘韵峥怒道,“忻澈,我们亲你、摸你的时候,你早该想到。你是我们的!你只能给我们!”

    这人竟敢不要,他们等了这麽久,终於等到能出宫了,岂会再让这人逃下去。

    “韵峥、韵嵘,不要,我是你们的……唔。”

    兄长?他们可从未把他当作是兄长。白忻澈是刘韵峥和蓝韵嵘的人,是将来的“皇後”和“王妃”。不听这人总让他们生气的话,今晚,他们一定要得到这人。

    不行,不行。爹爹,爹爹,若爹爹知道了……他不敢想。他从未想过,即便是这两人自出宫後就对他异常的亲昵,他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与自己的弟弟做出苟且的事。

    “韵峥……韵……唔嗯。”

    这是他的声音?不,不是,他不会发出这种似在祈求的声音。不是祈求他们放过他,而是祈求他们不要停。

    “忻澈,可想要?”手使坏地在那已经哭泣的铃口磨蹭,听到这人开始呻吟,刘韵峥心情极好地问。

    “不,不,啊……嗯……”不,要,不要。他要,要……酒里,是……

    “忻澈喝了春药还能这麽清醒。”蓝韵嵘低沈地给出解释,接著他下床,当著白忻澈的面又在一杯酒里放了药。然後拿著走到床边。

    韵嵘,不要,不要这麽对他。

    扶起白忻澈的头,蓝韵嵘“绝情”地把酒喂进他的嘴里。刘韵峥退开,两人坐在床边等著药性上来。

    泪涌出,害怕、慌乱、恐惧,他想逃,可做出的却是抚慰自己的动作,他想喊,可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呻吟。他的意识明明是那般的清醒,可身子却与他背道相驰。

    “忻澈,说你要。”

    这药能让人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麽,他要亲耳听这人说。对他们,他只能要!

    “唔嗯……”

    为何要这般对他,让他当著弟弟的面做出这种极度羞耻的事,让他出声祈求。

    “韵峥,韵嵘……”不要逼他,不要逼他。他本就是毫无尊严之人,不要再把他心底仅有一点羞耻心也践踏在脚下。

    有人从後抱起了他,分开他的双腿。

    (048鲜币)心水谣:番外八 掠夺(二)全文完

    站在床边,刘韵峥和蓝韵嵘凝视沈睡在榻上的人。蓝韵嵘上前捡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书,放到一旁的桌上,刘韵峥则抬手,让身後的内侍和宫女们退下。榻边的矮几上摆著酒壶和酒盅,可以想见某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寝宫内自斟自饮,现下不是睡了,而是醉了。

    “看来忻澈很喜欢伏东送来的贡酒。”刘韵峥脱下龙袍,走到榻边坐下,一手轻抚榻上人熟睡的脸。

    “嗯唔。”刘韵峥刚刚碰到白忻澈,就听到这人嘴里发出嘤咛。他的手停在白忻澈的脖颈处,抬眼看向蓝韵嵘。

    榻上的人翻身,手垂在了地上,眉头皱了皱,嘴里却又发出令人遐思的嘤咛,刘韵峥和蓝韵嵘的眸子瞬间暗沈,把不知在做何梦的人抱到了床上。

    韵峥、韵嵘,不要……身体被强行进入之时,他只觉天崩地裂。无法抑制的渴求、羞耻惭愧的恐慌,快要把他斩成两段。被一直视为亲弟的人当成女子压在身下,而他,最後却不停地祈求他们的进入与抽动,他要如何面对爹爹,如何面对他人。

    “韵峥……韵嵘……”

    “忻澈。”

    衣衫被甩在地上,刘韵峥和蓝韵嵘放下床帐。床上的人低声唤著他们,痛苦,渴求,又透著几分欢愉。

    “忻澈,你是我们的!”

    “忻澈,给我们生儿子!”

    “韵峥,韵嵘,抱我吧……抱我……”

    东宫突然变成了福禄楼,依然是在床上,而他竟然万分期待著他们的进入。为何会这样?韵峥、韵嵘,他的弟弟,他……不能离开、无法离开的弟弟。

    “嗯……”

    舔著白忻澈的乳尖,蓝韵嵘脱下他的亵裤。朝自己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後,他挤入白忻澈的双腿间,扶住自己早已紧绷的昂扬。

    天还未暗下,皇上刘韵峥的寝宫内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喝了酒的白忻澈抛却了所有的束缚,纵情在两人带给他的欢愉中。刘韵峥和蓝韵嵘也是格外的放纵,自从弟弟被诊为痴儿後,他们就再也没有这般毫无顾忌地与这人欢好过了。

    “韵峥、韵嵘……不要,不要……”

    正在勤奋耕耘的刘韵峥危险地眯起了脸。不要?忻澈不要?!太子刘饕已经两岁了,难道这人其实并没有原谅他们?他仍然放不下过去?

    片刻的停顿後,刘韵峥大力顶撞了起来,这人已经给他们生了儿子,即使他忘不掉,他也只能爱他们!

    “啊!韵峥、韵嵘。”依然醉著的白忻澈随著本能喊著,除了喊两人的名字,就是一声声不要。

    不愿再听到那让他们生气及不安的“不要”,蓝韵嵘一手捂住白忻澈的嘴,一手抚慰他的欲望,在他耳边下令:“忻澈,不许‘不要’。你是我们的!”虽然已是孩子的爹,但他和自己的兄长一样,对这人绝不放手!

    不要放开他,不要嫌弃他。他什麽都不会,什麽都没有,若不是爹爹好心收养了他,他不会遇到他们,更不会获得他们的眷宠。终其一生,他都无法成为爹爹那样的人,韵峥,韵嵘,不要放开他的手,就像过去那般,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是他们的。

    被下药失身的痛远不如惶恐与不安。他怕失去最爱的爹爹,更怕失去他依赖的弟弟。他一直认为弟弟在欺负他,可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若有一日弟弟不再欺负他,他该何去何从。

    “忻澈是我们的!”

    “忻澈只能对我们笑!”

    “忻澈只能跟我们睡!”

    韵峥,韵嵘,不要有别人,只能有他。

    “唔……”

    下身的痛楚让他从过去醒来,他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只知道床在动,自己也在动。

    “韵峥……韵嵘……嗯唔。”环住身前的人,无力地喊著,才发觉两人都在他体内。可是为何他的头这般晕?

    “忻澈,你是我们的!”异口同声,带著怒火,带著强势。

    “嗯……”这两人是怎麽了?头很晕,手脚没有半点力气。

    “韵……唔嗯……”喘息著,体内的火柱让他说不出话来,後知後觉的他在两人发泄过後,都没有察觉两人在生气,只知道他的头从未有过的晕。

    无力地趴在蓝韵嵘身上,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爹爹带著芋头和饕儿出去礼佛了,父亲去南山采药,小四和童瞳下午陪他喝酒来著,现在人去哪了?

    “忻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怪?怪什麽?国事重要,他不会怪他们没有陪他。今日的那坛酒真好喝。

    “……”听著这人带著酒气的低语,刘韵峥和蓝韵嵘蹙眉互看彼此。

    蓝韵嵘附到白忻澈耳边问:“忻澈,过去的事,你忘不掉?”他们希望他永远忘掉。

    过去的事?何事?你们不该不许仇络回京,那件事是他的错,不关仇络的事,更何况京城是那人的家乡。他已经让人请仇络回京了。

    “仇络?”不问还好,一问竟问出一件这麽重要的事。忻澈竟然背著他们见“情敌”!

    “忻澈,你喜欢仇络?!”不单是生气,而是要杀人了。

    喜欢?喜欢……他从未想过去喜欢,他的心里从来不曾装下过别的人,他整日被人“欺负”?又岂会去喜欢别人?仇络,仇络把他当恩人,他把仇络,当成是朋友,另一种朋友。

    “欺负?朋友?”双生兄弟同时挑眉。心中的滋味有酸有甜。

    “忻澈,你是我们的。”

    儿时的他们不懂何为爱,只是不喜这人对别人笑,跟别人说话,更不喜他跟别人一张床。想把这人的所有都锁入自己的眼里,不让任何人看到。说他们霸道也好,过分也罢,这人,只能是他们的!

    韵峥、韵嵘,不要,不要放开他。他生了儿子,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有别人,只有他,只要他。不要放开他,不要,不要他。

    “忻澈。”

    怒火就是这般快速的消弭。两位傻笑的人亲吻怀里喘息渐渐平复下来的人。原来,这人说的不要,竟是这个意思,害他们气了半天。

    “傻忻澈。你可是我从小就定下的皇後。”他从未想过去娶别人,即使年少糊涂抱别人时,他也认定了自己的皇後只有白忻澈。

    “谁敢对你动心思,我诛他九族!仇络,我不杀他已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怕这人守不住,他岂会等到十五岁出宫後才动手,他第一个抱的是他。

    “韵嵘……水。”迷迷糊糊听到韵嵘的声音,他喊道。不一会儿,有人吻上了他,水流了进来。身体被人轻抚,他又昏昏欲睡。

    “忻澈,睡吧。”有人把他放平,搂上了他。是他们,即使在梦中,他也知是他们。

    “韵峥,韵嵘……”

    “睡吧。”

    更轻的吻落在他的眼眸上,他要睡。

    “不要……不要……”

    “傻忻澈。”

    在这人熟睡後,刘韵峥和蓝韵嵘再次分开他的双腿。他们会让他知道他们是否会不要他。

    全文完

    ────

    心水我打算在这里完结了。饕儿和宝儿的故事我很想写,可是不敢写,因为桑韵绝对活不到那麽久了。两人的故事主要出现在《劫》中,所以在《劫》的个人志里我会专门写几篇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单独的整本书我就不写了。

    (28鲜币)心水谣出书版番外一:饕餮

    六月的天京城已经热了,最近刘韵峥和蓝韵嵘都很忙。太皇刘淮烨、阙王蓝阙阳和国公白桑韵带著小儿子刘天赐,和孙子刘饕、刘耀辉、蓝餮以及唯一的孙女刘离到泽湮去作客,宫里顿时冷清了不少,尤其是少了刘天赐这个小宝贝,白忻澈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而这阵子正逢惠耀的大考,各地的学子们奔赴京城赶考,韵坊又接了几单极大的生意,刘韵峥和蓝韵嵘都分外的忙,白忻澈便趁著这时候在宫外为老百姓们免费看诊,也免得自己一个人在宫里想儿子,想芋头。本来他是想跟著去的,他不放心爹爹和芋头,可一想到来回要好几个月的时间,白忻澈就放弃了,他不能放那两个人“独守空闺”这麽久,而且他不开口也知道那两人绝不会同意。

    刘韵峥和蓝韵嵘从小就喜欢缠著白忻澈,即使是有了孩子,两人也是把孩子丢给老人家照顾,不许儿子霸占白忻澈。这样的占有欲不仅没有随著他们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反而是越演越烈,以至於伺候白忻澈的太监全都是有些年纪的老太监,更没有什麽宫女在白忻澈身边晃悠。自从发生了“仇洛事件”後,他们对白忻澈管得是更严了。

    白忻澈在宫外看诊的地方就在他以前住的那个小院里,现在由他的父亲住著。这几年父亲的身子越发硬朗,还常常一个人上山采药。有时候白忻澈会跟著一起去,私下里他希望自己能多喊几声父亲。在皇爷爷过世後,白忻澈更是体会到了什麽叫“子欲养而亲不待”,趁著父亲还在他身边,他要多孝顺父亲。

    ※

    这一日,白忻澈帮著父亲弄了一天的草药,眼看著太阳落山了,他没有在父亲那里用膳而是赶回了皇宫。早上出宫的时候韵峥和韵嵘说了今晚三人要一起用膳。想到三人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白忻澈吩咐车夫快一点。

    快步走到寝宫门口,白忻澈愣了,问守在外头的太监:“皇上和王爷还没有回来?”那两人不是说晚上一起用膳吗?

    那名太监低著头说:“回侯爷,皇上和王爷还没有回来,皇上刚刚派人过来说请侯爷先用膳不必等他们了。奴才这就给您传膳。”

    “啊。”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白忻澈心头的激动烟消云散,他顿时没了胃口,道:“给我煮碗面好了。”

    “是。”太监掀开帘子,白忻澈进了屋。

    进到屋内,白忻澈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没有等太久,面端来了,吃完後白忻澈想著那二人今晚肯定又是很晚才能回来,索性让人抬了热水,在屋里洗了洗。今天在院子里鼓捣了一天的药,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很不舒服。

    洗去了一身的疲乏,白忻澈坐在床头捧了本书等著两人回来。等著等著,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侯爷,侯爷?”

    睡梦中,白忻澈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幽幽转醒。

    “侯爷,您醒了吗?”

    “唔……醒了,怎麽了?”

    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盖了被子,书也放在了一旁,白忻澈冲刘韵峥的贴身太监木舟笑笑:“什麽时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

    “侯爷没有睡多会儿,这才刚刚过了戌时。”木舟上前一步,笑著说:“侯爷,刚刚皇上派人传话,让您到暖香阁去。”

    “啊,哦,好,我现在就去。”没有问让他到那里做什麽,白忻澈下了床。木舟给他递了块热乎的湿巾。

    擦了擦脸,清醒了不少的白忻澈不疑有他地走了,没有看到木舟在他身後充满暧昧的笑。

    ※

    来到暖香阁,白忻澈意外地发现屋外没有什麽人,侍卫也仅是三三两两的,还远远地守著,而暖香阁内也没有烛光透出,他满腹疑惑地掀开竹帘推门进了屋。一进屋,他更糊涂了,屋内很暗,只有微弱的烛光从侧房内透出来。

    白忻澈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韵峥,韵嵘?”

    没有人回应他。

    向前走了两步,身後突然“噶哒”一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白忻澈全身的寒毛竖了起来。

    “韵峥,韵嵘?”

    紧张得不停吞咽,原本胆子就不是很大的白忻澈头皮发麻。他摸摸索索地朝透出光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白忻澈的瞳孔瞬间紧缩,房间里挺亮堂的,但是只点了一支蜡烛。之所以亮堂是因为屋子里靠墙摆了好几面一人高的铜镜!

    房内没有床,地上铺了有半尺厚的绒毯,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靠枕。当白忻澈看清楚那些靠枕上绣的画时,血气立刻冲到了头顶,那上面都是男子欢好的春宫图!

    这下子白忻澈就算是再糊涂也琢磨出刘韵峥和蓝韵嵘让他到这里来的用意了。抓著门框,白忻澈站在那里不敢往里头踏一步,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他就已经全身火热,双腿发软了。

    “忻澈,进去。”

    房内突然传来了刘韵峥的声音,极哑,白忻澈四下看了看却不见人影。他站在那里不动,好似屋内有猛兽。

    “忻澈,快,进去。”

    是蓝韵嵘,声音不比刘韵峥的正常多少。

    “你们,在哪儿呢?”白忻澈向前迈了一小步,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襟。

    “别管我们在哪儿,进去,忻澈,关上门。”

    白忻澈紧张地眼睫轻颤,他双腿不稳地进了房,从後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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